摘要: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诗强说愁。为了迎合男女主的逻辑,强行给女配加了点戏,成为一个命不长,却贯穿了全文的男主的心理阴影。他娘的女配不干了,造反了,要么改变她的命运,要么替她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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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
我他娘的没干过自己创造的纸片人,被拉进了自己写的小说里。
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诗强说愁。为了迎合男女主的逻辑,强行给女配加了点戏,成为一个命不长,却贯穿了全文的男主的心理阴影。他娘的女配不干了,造反了,要么改变她的命运,要么替她去死。
姐姐你放我出去啊,我可以修文啊!!!给你变女主都行啊!!!
回应我的只有咯吱咯吱的车轮摇晃的声音。
“聂儿,回去。”
“小姐,怎的了?”聂儿不解的看着我。
“回去。”我睁开眼睛,开始投入战斗,现在的剧情应该是只存在男主记忆力,被江笙雨扔在雪地里追马车冻了一夜的那一幕。
这可不行,冻坏了男主的腿,他对女配的仇恨就要达到巅峰了,就算江笙雨身患绝症,活不了多久,我怕我摆脱了这女配的炮灰命运,他最后发达了来搞死我。
“好端端的小姐回去干什么,让那小杂种好好受着,在雪地里冷静冷静,免得以后还跟小姐顶嘴,让他认清自己的身份……”
聂儿絮絮叨叨的在一边嘀咕,我都当耳旁风,捞起车帘一眼都不敢错的仔细看着,生怕给他漏掉。
“停车。”我赶紧奔下马车,在雪地里留下一串脚印,奔到那个小小的身体旁边。
男主江淮,江笙雨父亲领回来的私生子,我这个作者给安的假身份,他真正的身份,是修真界大佬的私生子,天赋异禀的私生子,今后冷血无情被女主感化拯救修真界的大佬,我可不敢再惹他。
“江淮,江淮?”我推了推他,感觉这江笙雨忒不是人了点,八岁的小孩子就让这么冻着。脑瓜子一疼,哦,是我,是我不是人,我就是那个变态作者。
江淮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风雪城,江笙雨老爹江幄的老巢。
“小姐,那小……江淮来了。”
聂儿传话的时候,我躺在床上,正皱眉喝着那碗苦的要命的药。因为回去找江淮,这大小姐的身体被冻了一下,就生病了。
“让他进来。”
看到那小小的身子一瘸一拐的进来,我把手边的碗给摔了。
“都是死人吗?就让他这么走过来?”
聂儿诧异的看着我,有些跃跃欲试的就要去上手打压江淮,我一个枕头就给她丢了过去。那特么是我亲儿砸,你敢动手是想让我死吗!
“给小少爷搬凳子,让人请大夫来看看,还有,以后他脚伤没好,去那里都给我找人抬着、背着,要是他脚好不了,我扒了你们的皮!”
江笙雨才十二岁,就已经知道自己身怀绝症命不久矣,所以性情乖张反复无常,江幄爱女心切,就算见江淮被欺负,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江淮有些呆滞,他院里的婆婆说,是大小姐带他回来的,他应该要亲自过来给大小姐道谢。他有些害怕,腿还很疼,但是他不得不过来,不然婆婆不让他吃饭。
“来。”我朝江淮招手,明显见他瑟缩了一下,只能循循善诱,“聂儿,将小少爷抱过来。”
聂儿一向对江笙雨唯命是从,上手就将江淮抱到了床前。见自家小姐拍了拍床边,就将江淮放着半坐在床上。
江淮有些呆滞的被放坐在床边,十分不安的绞着手指,见江笙雨伸手,他缩了一下身子。
我抬手,掐了掐他没有什么肉的小脸,心里感叹,自己当初写文的时候,好的机遇都是男女主的,只一笔带过他悲惨的童年遭遇,现在设身处地的来看,她真是个后妈。
“你吃饭了吗?”
“吃……吃了……”江淮刚说完,肚子就叫了起来。
“撒谎,”我又伸手掐了掐他的脸,转头跟聂儿道,“小少爷搬到琼花苑,身边的人都换了吧,上些暖身的吃的来。”
“叫我声姐姐来听听?”其实你该喊亲妈啊儿砸。
“姐……姐姐。”江淮一脸的害怕,江笙雨是不是又要换着什么花样来收拾他了?
“江淮,你不要怕我。”我摸了摸他的头,“我没有娘亲了,我只有爹爹,只要你不跟我抢爹爹,你就是我弟弟。”
“我不抢我不抢。”江淮一个劲的摇头,他也不敢抢,江幄对他好都只能偷偷的,生怕江笙雨知道了不高兴。
“那你以后就是我弟弟了。”
从来没想过,这些曾经在我笔下生杀任我的角色,原来是这么鲜活,江淮是,聂儿是,风雪城的百姓也是,不过笔下一笔带过的一隅,却雀跃着无数的生命。
风雪城的大小姐是个宠弟狂魔!
六年的时间,曾经瘦瘦小小的江淮已经被江笙雨养得根正苗红身姿挺拔,十四岁的少年一出街就惹得街边的女子侧目。
因为是亲儿砸,体验了一把养孩子的乐趣,一不小心有点宠过头了。
二、恶毒工具人的死劫
江笙雨已经十八岁了,这一年,是江淮要去往修真界的时候,也是江笙雨生命进入倒计时的时候。
江幄费尽心思为爱女去求灵丹妙药,终于花了几年的时间搭上了青云派这一修真界大家的线,求得青云派长老下山来为江笙雨诊治。
原著里,下山的道语长老无意中发现天资卓绝的江淮,知晓其遭遇后,决心惩治一下那心思恶毒的大小姐,未及时施药,是以江笙雨在未满二十之时就香消玉殒。
今日,正是青云长老来风雪城的日子,江淮求了江幄,自己带人去迎接去了。
“小姐,回去歇着吧,等会小少爷就回来了。”聂儿这絮絮叨叨的毛病真是越来越严重了,这已经是她第三次说这话了。
“我就在这里晒晒太阳,我好久都没晒太阳了。”当初写江笙雨这个角色,就只想塑造一个因为身患重病而心理扭曲的给男主留下童年阴影的工具人,可如今这工具人变成了我自己,真会给自己挖坑。
想到写文的时候,江笙雨是内脏出血,七窍流血而死,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我不是恶毒女配了,我也不想死。
“姐。”
我顺着喊声望过去,少年脸上关怀之意显而易见,焦急也摆在眉间,他身后还跟着几个仙风道骨的人,老者鹤发白须,一脸的慈悲,青年的几人倒是如清泉映月,个个看起来都是栋梁之材。
“笙儿怎的在这里吹风?”江幄在江淮之后匆匆走过来,两人一左一右给我压了压身上的薄毯,“这几位是青云派的仙长,这位是道语长老,专门来给笙儿看病的。”
“道语长老好,几位仙长好。”我被两人压着薄毯,一时之间有些起不来,不由有些不好意思,“怠慢仙长了。”
“不必多礼。”道语长老慈爱的一笑,伸手就开始搭脉,不一会,眉头就皱起来了。
“仙长有话,就当着我的面说吧,让我也有个准备。”见道语把完脉就要跟他们俩单独说,我不禁说出了口。
“姐,我带你去休息好不好?”江淮见道语面色凝重,显然不是什么好结果。
“仙长,不用担心,这么些年,我对自己的身体也很清楚,有这个思想准备。”
“行将就木,衰败之像。”
“无解?”
“难解。”
修真的仙长都说难了,我等这些凡人恐怕也束手无策了。
我未做过多的纠缠,道语的话像是证实了我之前给江笙雨写的结局,药石无灵,我只好琢磨着有什么方法能让自己死得轻松一点。
江淮走了。
我知道他要去走剧情了,只嘱咐他两年后回来一趟。
养了那么久的孩子,至少能来送一送我。
江幄动过心思让我去跟着道语回青云派修仙,但是我这破败的身体,经脉全是阻塞的,平常习武都困难,更别说修仙。
“爹爹,一切都是命,无需挂怀。”我见他神色愧疚的看着我,不免觉得这城主府中实在冷清,“我给您约了雪诺姑姑,明天您一定要赴约哦。”
琢磨不出来一个轻松的死法,我打算转移注意力,给我这便宜爹爹找个第二春。
城主府的大小姐励志做一个优秀的红娘。
我二十岁那一年,我的便宜爹爹成亲了,娶了一直守候他的雪诺姑姑。
那一年,江淮没有回来,只派人送回了一颗丹药。
三、这是个逆子
我没死成。
喜大普奔……个屁!我被抓了!
要是知道江淮那丹药是怎么炼出来的,我绝对不会吃。
江淮是个天才,当然,我写的,两年时间他就已经越过了筑基和开光,达到融合期。可是我不知道他居然敢在融合期就有胆子去偷碧水金莲啊,那不是之后的剧情吗?而且碧水金莲是助女主抵御魔气侵蚀之痛的药引,我没有赋予它续命这个属性啊?
被抓到魔宫的时候那层层的魔气压得我喘不过气。
“这就是那个胆敢吃了我碧水金莲的凡间女子?”
不,我没有,我只吃了我亲儿砸炼的丹药。
我抬头看过去,不禁一怔,妈的,我写的这个反派魔尊也忒好看了点。当时怎么写的来着?眉若远山,星目如剑,薄唇如血,轮廓分明,身高八尺,眼波流转间邪魅四起。
“你看什么?”
“看你帅……”对不起,我不是,我没有,我只是见到了自己创造的帅哥有点激动,见他骤变的神色,我立马往后爬了两步,又被人压住了胳臂。
“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偷我的碧水金莲?”他挥退压着我的两人,自己蹲下来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跟他对视。
魔王北沉月,我文中男主的一生之敌,明明在男主渡劫期才正式出场,现在怎么串场了啊?碧水金莲就是他养在池子里的观赏植物,谁会想到,他居然会注意到那一池子的碧水金莲少了一株?明明后面的剧情里他都没有注意到的。
“说话。”他显然没什么耐心。
儿砸,你害死你亲娘了。
“对不起。”除了对不起我没什么能说的,吃都吃了,现在也吐不出来了。
北沉月眉毛一挑,“就这样?你一介凡人,如何盗得我魔宫的碧水金莲?从实招来,我或许会饶你一命。”
我有罪,我写什么喜怒无常性情乖张阴晴不定?他明显就是知道不是我偷的,或许就是跟着青云派那送丹药的小弟子到的风雪城,直到我吃下那颗丹药。他只想给他枯燥的生活找一些乐子,很明显,现在我就是那个乐子。
想到这,我稍稍坐正,下巴还在他手里,我瞄了一眼,嗯,他不放手也没办法,就着这个姿势,我只得开口,“对不起,我吃了,没了。”
算起来,他也算是我儿砸。
北沉月眉头一皱,“那我只能将你炼化,将我的金莲炼出来了。”
逆子!对比两个儿砸的行为,简直天差地别。
“那……能求你件事吗?能让我在梦里面死吗?我有点怕痛。”我给他写了这个技能的,我记得。
“你偷吃了我的金莲,还要跟我讲条件?”
呃……那不是因为是我创造出来的儿砸,有些亲切嘛……
“那……那好吧,那你下手快一点。”
“你就没有什么话要留下的?”
留啥?本来二十岁的时候就是要领盒饭的,只不过没见到我亲儿砸,估计是偷碧水金莲的时候受伤了,还是不要传话了,免得这小子自不量力的来报仇。
“青云派里,有你什么人?”见我摇头,北沉月又开口问了。
这孩子怎么就沉不住气呢?我继续摇头。
“你不说,我也能知道,你说我让人到青云派传话,说抓了风雪城的大小姐,会不会有人站出来承认?”
孩子,你这样是会失去我这个亲娘的!
“你杀不杀?不杀的话能不能离我远一点,你的魔气让我呼吸不过来了。”
北沉月没杀我,他只是将我带在身边,逼我天天呼吸他的魔气。
终于不负他的期望,几天后,我休克了。
再睁眼就见他坐在我床前。我又想晕了。
“你快离我远点。”
他沉着脸离远了点,“你们凡人这么脆弱?”
“你一手能捏死的都脆弱。”
“青云派的人在给你续命,为什么?”
“因为我短命。”
“所以你觉得你不怕死?”
我这哪是不怕死啊孩子,我这是对逆子应有的态度。
“我不怕死的话吃什么丹药?”不吃丹药又怎么会遇上你这个逆子?
“你们人类女子胆子都是这样大?”北沉月似乎还来了兴趣。
“不,应该有胆子比我更大的,只是我比较倒霉。”
“但是见识一定没有你广。”北沉月又靠近了些,盯着我,“我从来没说我是谁,这里是哪里,你居然镇定自若,还能看到我的魔气,你似乎,很见多识广。”
大哥你这魔气都快将你藏起来了,我看不到是眼瞎吗?
北沉月似乎领悟到了我那看智障的眼神,脸色逐渐变得铁青。
姐妹对不起,我消极怠工了,回去我就给你修文,让你长命百岁,现在这逆子我搞不定了。
眼见北沉月身上魔气翻涌朝我伸手,我双眼一翻又晕过去了。
四、果然是个逆子!
我又没死成。
我看着那个跟我便宜老爹谈笑风生的人,面色复杂,这逆子到底想干啥?现在还没到你的戏份你能不能好好呆在魔宫别出来瞎转悠,经过大修的文很容易崩的好吗?
北沉月在城主府住了下来,以我救命恩人的名头。他说他觉得人间有点意思,想来看看,是不是像我说的胆子大的人很多。
这孩子是在魔界几万年被憋出毛病了吧?咱也不敢说,咱也不敢问。
北沉月说一株碧水金莲能续我二十年的命,只要哄他开心,我就可以寿终正寝。嗯,又是一个我没写的技能,不过寿终正寝这个条件非常吸引我。
于是,我带着他吃喝玩乐将风雪城的四季看了个遍。看春雨,摘春花,打马南山喝酒逛街,赏夏荷,剥莲蓬,泛舟湖上吹风听曲,观秋收,藏枫叶,桂花酿酒研究果茶,迎初雪,吃火锅,打雪仗堆雪人写对联过新年。
我也曾问过他为啥不杀我,当时他看了我一眼,说,“就是见到你的第一眼就觉得很奇怪,并没有想杀你,只想逗逗你。”
果然是个逆子!
风雪城的四季也看过了,那些我都从没做过的事情都跟他做了一遍,我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视线往他身上转,这是个不好的预兆,也该让他回去走剧情了。我委婉的问了他啥时候回去。
“我为什么要回去?”他说这话的时候一本正经。
大哥,你这就属实有点不务正业了。
“你不回去打理打理你的江山?”
“我手底下那些人是干什么吃的?”
“你不怕他们谋朝篡位?”
“有这个想法的早就化成灰了。”
你是老大你牛逼。
不过他还是回了趟魔界,带上了我。因为我随口说了句我爹爹给雪诺姑姑种的桃花真好看,他非说比不上他魔界的月息花。
废话,我自己写的我不知道吗,男女主定情还是在月息花海里呢。轻柔的月光下,每一朵月息花瓣上都仿佛盛了一花瓣的星光,咋一看去如同飘荡的雾,朦朦胧胧的,仔细看又像是一条流动的星海,清风一吹,波光粼粼。
说起来,江淮现在已经遇到女主了吧。果然是我亲儿砸,认认真真的在走剧情,不像这逆子……逆子你把这花拔了作甚?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北沉月阴沉着脸拔了一大片月息花。
“那个……你要是不想我看,完全可以不带我来,你拔它干什么?”以后我的男女主定情去哪里找这么一片好看的花海?
北沉月看看手里的花,又看看我,沉默了几秒,“我将它移栽到我魔宫去。”
“魔宫有花匠吗?”
“找一个不就行了?”
“那你现在拔它干啥,你又不会种。”
他阴沉着脸将我带回了魔宫,将我一个人扔在那里,就去找人安排花匠去了。
我没来由的笑了。他们已经不再是我笔下的寥寥几笔的文字,我也不再是可以随意安排生死的作者,我现在,成为了他们中的一员。如果能回去,这文,确实得修一修了。
上回来魔宫我还没转过,这次就四处走走。果然是我写的文,当初这魔宫的陈设就随便写了写,现在看来,这些摆设都毫无美感可言。
“你在看什么?”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我一跳,我白了他一眼,“你这宫里的陈设好难看,改天让聂儿来给你拾掇拾掇,保证雅致美观。”
“你想摆成什么样,说就行了,我来。”
果然有法术就是好,随便动动手指就能搞定。
五、考验母子亲情的时候到了
回到风雪城,我扔下北沉月就跑。
到房间里,我拿出匕首在手臂上划了两刀,才刚刚出血就立刻愈合,我目瞪口呆。
“北沉月,你干的好事?”我揪着他的衣领,实在难以控制自己的怒气。
他撇了眼我有些血迹又完好无损的手臂,竟是笑了出来,“你真是有些迟钝,已经大半年了才发现。”
???我瞪圆了眼。这厮竟这般云淡风轻?
“你喂了我什么?”难怪我说去了魔宫我竟十分适应,他在我身边用魔力我竟也没有什么难受的感觉,碧水金莲可没有这样好的效果。
“魔尊万年一滴心头血,如今你已有我一成魔力,不必忧心生死之事。”
逆子!!!我气得手都颤抖了,这特么不是女主该有的待遇吗?逆子你在考验我们母子亲情是吗?
“北沉月你是不是有病?我一个凡人我要什么心头血?你问过我了吗?我只想好好的在这里呆个几十年就了无牵挂的走,我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你他妈说改就改了?谁他妈给你的权利?”
北沉月沉着脸拉下我揪着他衣领的手,“别说脏话。”
老子在生气,说脏话怎么了?
“你他妈……”
“江笙雨。”他目光沉沉的盯着我,我即将骂出口的半截话卡在嗓子里,生生被自己咽了下去。
差点忘了,他是魔尊,北沉月。
“北沉月,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只是……不想让你死。”他伸手摸我的脸,眼神里透出些许的困惑。
我怔了一下,又觉得有点烦躁,“碧水金莲给我不就行了?那一池子的碧水金莲,我可以活到两百岁。”
“不够!”
“我就一个凡人,活两百岁已经是够够的了。”我他么还要回去修文,你这样我怎么回去?我怎么回去???
“江笙雨,本尊已经活了几万岁了。”
嗯,老子给你写的,老子给你的寿命!你这个逆子,现在反过来害你亲娘?
“本尊也曾游历人间仙界,纵横魔界几万年,近来总觉得,十分的孤寂。”
无敌是多么的寂寞!那你就不能再等等吗?过个几十年,我亲儿砸就能让你不那么寂寞了,再过了几百年,他就能让你彻底的感兴趣了,你是老子笔下无情无心的魔尊,你怕鸡毛的寂寞?
“凡人寿命弹指一挥间,人人追求成仙长寿,我觉得,你应当也是想的。”
“老子不想!”
“那你现在想想吧。”北沉月竟还腆着脸笑了出来,“魔界孤寂,有你陪着我应当也不错。”
逆子!我转身就走,我为什么要陪着你这逆子?等我亲儿砸回来,老子就跟他一起回青云派。气死你!
魔王一滴心头血,能让凡人不死不灭,我特么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躲过了死劫,但是我该怎么安详的离开这世界?我只是来修个文,这简直已经变成了另外一篇文。
“笙儿,你近来跟北沉公子……闹别扭了?”我的便宜老爹扶着雪诺姑姑,四只眼睛两张脸上都写着明明白白的八卦。
我眼睛在雪诺姑姑圆滚滚的肚子上扫了一圈,“老爹,我死不了了。”
老爹跟雪诺姑姑脸上立刻浮现出了惊喜,雪诺姑姑甚至直接站了起来,摸上我的脉,“相公……笙儿好了,笙儿好了……”
不是当日吃了丹药那种勉强修复经脉的修修补补,甚至现在比常人还健康。
“笙儿,爹的笙儿终于好了。”江幄将我的头按在他怀里,欣喜得浑身颤抖。
“老爹,你扶雪诺姑姑离我远点。”我推了推他,见两人不动,我自己站起来向后退了几步,“别,别过来。我现在身上的气息,会对胎儿不好。”
“笙儿,怎么回事?”雪诺姑姑拉住老爹,拍着他的手示意他安心。
“北沉月给我吃了一种药,但是对身边人有影响。”修真界对于魔都有种深仇大恨,连带着凡人对魔都有忌讳,现在我变成了魔体,不能明言,只能含糊其辞。
“但是笙儿你的病已经好了。这就好,这就好。”江幄已经不在乎那些了,他宝贝了二十年的掌上明珠,如珠如宝的捧着,最让他不甘心的就是江笙雨的病,二十年来无数的人说过她活不过二十,连青云派长老都说只能续命,如今竟然好了,简直是上天垂怜。
“爹,我想去找江淮。”
“是该跟淮儿说一声这天大的喜讯,爹爹这就修书一封,快马加急送去青云派。”
“爹。”我避开雪诺姑姑,几步上前拉住他,“我要亲自去一趟。”
如今,就算不去青云派,我也不能呆在风雪城中,我这魔体一旦被人发现,风雪城城主府脱不了干系,修真界的那些人对魔物都是不分青红皂白的诛杀,我只能找到江淮,寻求帮助。
“不行。”不愧是我爹,想也不想就拒绝了,“此去青云派山高路远,笙儿你从未出过如此远门,况且你的病才痊愈,如何能跋山涉水去那远在青城的青云派?不行,我休书一封,让淮儿回来一趟。”
“行吧。”我点点头,暗自策划着哪一天走比较合适。
“笙儿,北沉公子为你求来良药,你为何与他闹别扭?”
这不是闹别扭,这是深仇大恨!
“雪诺姑姑,我没跟他闹别扭。”
“我们都是过来人,如今笙儿你的病也好了,年岁也到了,也是时候……”
对,我年岁到了,这逆子年岁也早就到了,大了我几万岁的逆子!狗贼!
“好了好了,雪诺姑姑你就安心休息吧,今天的休息时间到了,老爹,快扶你媳妇回去休息。”
你们不懂我的悲伤!
六、逆子跟后妈的关系!
北沉月被我骂了一顿,一连几天都没出现。我乐得逍遥,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早上,带着聂儿离开了风雪城。
别看聂儿一天絮絮叨叨,可是风雪城中排名前几的高手。一路上打劫的山匪,不长眼的恶霸都被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我见到了江淮,但是他没见到我。
我站在客栈的窗边,看见他带着一个姑娘站在一个小摊前,买了一根簪子插进那姑娘的头发,两个人都有些脸红。
“拉手啊傻子,傻愣着干啥。”我有些恨铁不成钢,都这样了,他居然自己走在前头,让那姑娘,哦,就是女主舒清月走在后面,“这个时候害羞个什么劲?”
我这老母亲操碎了心。等待他走远,我突然想起来,我特么是来找江淮救命的。
“聂儿……”
聂儿果然是高手,不一会就将两人带回来了。
“姐!”江淮上来就给我一个熊抱。
“行了行了,这么大的人了,等会人家姑娘要笑话你了。”我一边拍着他的背,一边偷偷朝着舒清月眨眼。
舒清月很应景的笑了。
江淮红着脸把我放开,上下左右仔细端详,然后松了一口气一般,“姐,你居然敢偷偷跑出来找我,爹爹都要急死了。”
他打量我的时候,我心里还有些紧张,但是看他的神情,我有些疑惑了,“你现在修为怎么样了?”
“已经金丹了。”江淮有些不好意思的挠头。
果然不愧是我儿砸,这么天才!我伸出胳膊递到他面前,“那你看看,我身体有什么不妥。”
他疑惑的将手搭在我手腕上,挥手就在房间里弄了个结界,然后脸色沉重的盯着我,“你吃了什么?”
他这脸色吓了我一跳,毕竟从我来到这里他就没这样对我过,现在这样沉重并且夹杂着冰冷的神色,让我心头没来由一跳,果然是男主的气势。
“那个……”我看了眼舒清月。
“清月不是外人。”
舒清月的脸又红了。果然是我的纯情女主。
“爹爹给你的传讯应该也说了,那个北沉月……”
“北沉月?”舒清月突然出声,“魔尊北沉月?”
我见多识广的女主。我尴尬的点点头,“是他。”
“魔尊北沉月,活了几万年,一直呆在魔宫鲜少再出来过,因为铁血手段镇压魔界,在魔界可谓说一不二,现如今魔界的安分,就是因为他在。也是因为他,修真界与魔族泾渭分明。”
言下之意就是,他实力强劲,魔界和修真界的人都不敢惹他。
“是因为那颗丹药吗?”江淮很快就想到了事情的关键,丹药里有他去偷来的碧水金莲,魔尊如果无意间遇到了她,一定会一探究竟。
“不去想那些了,现在就是,有什么办法能够让我摆脱这个魔体。”
“他给你吃了什么?”
“呃……心头血。”
我眼睁睁的看着他脸色变得铁青。
他气极了,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还烦躁的揪自己的头发,然后,一巴掌将房间里唯一的桌子拍了个四分五裂。
我吓了一跳。
“阿淮,莫要动气。”舒清月及时按住了他的胳膊,将他按在了凳子上,“阿淮,你别这样,你吓到江姑娘了。”
江淮抬眼看我,那双眼已经气红了,“姐……对不起。”
看这样,是没办法了。
“不然,我们去求掌门?”
“不行!”江淮立刻就出声拒绝舒清月的提议,“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阿姐得了魔尊的心头血。”
魔尊心头血,何其珍贵,一旦有人知道,稍有不慎,我就会成为整个修真界乃至魔族争抢的目标。
“阿淮。”我在江淮面前蹲下来,摸了摸他的脸,“你这么气做什么,至少,我保住了命,我可以等了,等到你飞升的那一天。”
江淮看了看自己的手,“飞升?”
“对啊,阿淮,飞升了,就达到神仙的境界,那个时候取出一滴心头血,应该不是难事。”舒清月看了我一眼,也在旁边帮腔。
在我半真半假的劝说下,江淮走了,说是回青云派翻翻典籍,看下有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晚上,舒清月又回来了。
说实在的,舒清月这个女主,是文中极其博学的,她天赋上虽不如江淮,但是好歹是修真世家出来的,我当初又赋予了她一个能感知前世今生的玲珑心窍和凤凰真血,她必然知道如今我说的话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江姐姐,我有些疑问今日当着阿淮不好问,所以不请自来了。”
“无妨,你问清楚了,日后呆在阿淮身边,我也放心些。”
“江姐姐,你与魔尊北沉月,究竟是什么关系?”舒清月看出了我眼中的疑惑,不自在的咳了一下,“取一滴心头血,平常人都会修为有损,就算是魔尊北沉月强悍,也当会有损伤,如今他却为了江姐姐你取了心头血……”
什么关系?逆子与后妈的关系!我让他在原书里孤独终老,他就让我活下来陪他,果然一报还一报!
“他无聊,不想让我死,想让我陪他玩。”
七、为老不尊
“我需要给江姐姐提个醒,魔尊之所以能成为魔尊,不仅因为实力强悍,还因为那喜怒无常和残忍的手段,江姐姐今日稳住阿淮,也是不想他冒险,只是江姐姐,如若你有任何闪失,必将成为阿淮的心魔。”
“我……大概,不会有什么闪失。”
我不仅不会有什么闪失,那厮还不想让我死……啊,好气啊,他这个狗贼,这个举动跟那些给人下药的登徒子有什么区别?真的很有图谋不轨的嫌疑啊。
“江姐姐,你能确定,魔尊不会对你动手吗?”
我有些奇怪,盯着舒清月。
“我的意思是,如今江姐姐在哪里都不会十分安全,只有一处,能最大限度保护你。”
我悟了。北沉月的身边,只要他本人不起要杀我的心思,那么就是最安全的,谁会自寻死路的去挑战一个活了十几万年杀人不眨眼的魔尊呢?
于是,我快速的与舒清月拟定了计划,她要如何引导江淮知晓魔尊对我不轨的心思(并不),如何循循善诱让他看清形势,如今北沉月身边是对于我来说最安全的地方。
该说不说,我的女主大人就是头脑清醒思路清晰,我亲儿砸终于找到了个好媳妇,亲娘我很欣慰啊。我怀着一颗慈母心目送舒清月离去。
“商量完了,就走吧。”
我被吓一跳,连连退了几步。
北沉月站在窗边,双手背着,眉眼含笑的看着我。
“你你你……你有毛病?吓我干什么?”
“又吓不死。”他很不雅的翻了个白眼。
“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一直在啊。”他笑了,一口白森森的牙晃了我的眼,“只是你们似乎商量得太投入了,没看见我。”
完了,那就是知道我跟舒清月怎么暗戳戳的污蔑他了,我顿时莫名的升起一股为老不尊的羞耻。那什么,不然就开除他逆子的头衔吧,不然这情况发展下去,很难办啊。
“那……那什么……”
“好了,现在你也死心了,就老老实实的跟我走吧。”
这个狗贼,竟然敢用袖子卷着我,还敢捏我的腰,真是越来越大逆不道!
魔界的月息花都开了好几季了,我看着华光镜里爹爹跟雪诺姑姑还有已经7岁的弟弟江念笙一家其乐融融,跟舒清月用通讯符聊了一下近况和八卦,知道了江淮已经到了大乘期,不日即将出关。
我分析了一下现在的处境和想法,觉得北沉月这厮越来越明目张胆了。回不去了。
唉,这文,我怕是修不成了。
“江姑娘江姑娘。”魔宫的小侍女蹦蹦跳跳的跑过来,“江姑娘,今日又有一个女魔修被魔尊大人扔出去了。”
自从我来到这魔宫,这种事情屡见不鲜。魔族女人大胆,但是以前北沉月身边就没个女人,如今突然我出现了,那些女魔修才幡然醒悟,哦,原来咱们的魔尊大人还在啊,这可是一条明晃晃的捷径啊。于是经常就见魔宫中有人被丢出去。
“扔的力道怎样?角度怎么样,是抱着扔的还是拎着?”
“一挥袖子,就扔出去了。”小侍女撇撇嘴,“这届女魔修不行。”
“真不行。”我说的北沉月。
我都在魔界呆好几年了,这厮都不敢动手,呵,就说没有我小说里的主角有魄力,垃圾。
“江姑娘,你这是熬夜写了文啊……”小侍女边说眼睛边往桌上瞄。
“写完了,拿去吧。”我十分的大度,没想到在魔界,我竟然发展了书粉,这小丫头三天两头的就带着催文的使命来,我也不好辜负了粉丝宝宝们对我的厚爱。
“得嘞。”小丫头抱着我写完的下半卷,一溜烟的跑了。
过了两天,北沉月来了,一进门不说话,啪的一声将东西砸在我桌上。
我看了一眼,头皮有些发麻。
八、魔君开始都不行?
“霸道魔君爱上我?亲亲魔君你不行?”北沉月一字一顿,咬牙切齿。
我看着桌上装订成册的一叠书,干笑出声,“哈哈,哈哈,那什么,就是无聊的时候,就写来玩一玩……”
嗯,我很无聊,就以北沉月为原型,写了很多个故事,女主角变幻莫测,是魔,是妖,是鬼,是仙,为了匹配他,每一个女主都是有倾世容貌、魔鬼的身材。被当事人抓包,的确有些尴尬和羞耻。
“那么,请你说一说,为什么每一本书,魔君他开始都不行?”
“这不是为女主守身如玉吗?”
“那么,这一本,”他从一叠书里抽出一本,封面上写着《妖孽魔君别爱我》,在我眼前晃了晃,“你告诉我,为什么这一本,魔君他明明喜欢那个……女主,却对着她虐身虐心?甚至还打掉了她的孩子,然后那个……女主居然还爱上了他?他们都有病?”
“虐文不就是这样的嘛……”
“那这一本……”他拿起《亲亲魔君你不行》,“魔君他为什么那么……娘炮?还不喜欢穿衣服?左拥右抱却只对女主有反应?”
我持续尴尬。
“还有,这一本,《清冷仙君等等我》,”他目光沉沉的盯着我,“里面的魔君为什么没有跟女主在一起?还为了她跟那个仙君在一起,自爆?”
“咳咳,那个……男二嘛,为女主牺牲的大无畏精神是标配。”我掩饰性的喝了一杯水,有些心虚的看着他,“你都……看了?”
“不然我怎么会知道,你一天在脑补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至死不渝?果然是乱花渐欲迷人眼,见到的男人多了,书里的也五花八门。”
“你一天怎么那么闲,我这都写给小姑娘看的。”
“小姑娘都看这种卿卿我我,一言不合就亲亲抱抱那什么的?”
“你可不知道女人心里有多喜欢这些,不然怎么会天天来催稿呢?唉,不对,你知道啊,三天两头都有爬床的,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她们有多大胆?”
“哦,那我请问你一下,仙鬼妖魔神你给我配了个遍,为什么不给配个人界女子?”他眼睛里的明晃晃的写着了然,却非要问出来。
“能给你配就……哎,谁说是给你配的?这是话本,跟你有什么关系?英雄不问出处,那么多女主那么多类型,要什么人界女子?”
就不想配,怎么了?
他盯着我,眸子里的愉悦都荡漾开来,刚刚要说什么,我的通讯符就响起来了。我看了并不打算回避的他一眼,决定无视。
“姐。”我以为是舒清月,结果传出了江淮的声音。
“阿淮?阿淮你出关了。”我十分的高兴,这是我十分认真的走剧情的亲儿砸。
“嗯,姐,我到了大乘期了,很快我就可以救你了。”
“阿淮,千万莫要急功近利,修炼得太快容易境界不稳,这件事不着急的。”我抬头看一眼北沉月,示意他离开,没想到他竟然笑了一下,老神在在的还坐在原地不动弹,我白了他一眼,没办法。
“姐,他……对你好吗?”
我捂脸,这个话题在北沉月面前再被提起,我十分的尴尬。
“怎么能不好呢?你该唤我姐夫。”
猝不及防,北沉月突然出声,我立马弹起来去捂他的嘴,于事无补。
“北沉月,若你敢负我阿姐,我定与你不死不休。”
我松开北沉月的嘴,给了他结结实实的一脚,“你给我闭嘴吧。”
他也不恼,笑得跟个二傻子一样。
“阿淮,你别理他这傻子,堂堂魔尊居然跟小姑娘一样喜欢看情情爱爱的书,他脑子坏掉了。”
“你敢写还不敢让我看?”北沉月在一边好整以暇反唇相讥。
“快走开吧大傻子。”我白他一眼,转头去跟江淮絮絮叨叨,“阿淮,我跟你说,咱爹又有了个儿子了,还给取名江念笙,看来他可想我了,还有还有,聂儿嫁人了,我的聂儿都嫁人了,还生孩子了,她夫君就是一直跟在爹爹身边那个面瘫侍卫,叫啥来着……”
“江集。”
“哦,对,江集,唉,阿淮,清月是不是在旁边啊。”
“我在。”舒清月出声。
“哦~阿淮啊,你什么时候才能娶我们清月啊。”不用看也知道此时那边那两个人已经红了脸,“阿淮,你可不能做个渣男啊,咱们清月等了你多久,如今你大乘期了,修真界鲜有对手,清月也合体期了,她这样优秀貌美,觊觎她的人肯定不少,你不先自己抢个名份,到时候被人抢走了你都没地方哭。”
“江姐姐,说什么呢?”
“嗯。”
舒清月娇俏嗔怪的声音里,我清清楚楚的听到江淮应了我一声,我顿时乐开了怀。随后又想到一件事,江淮大乘期了,那他那个渣爹还没出场吗?他私生子的身份万一如原剧情里曝光,会不会如原文一样影响道心?
“阿淮。”我唤了他一声。
“嗯,姐?”
“你是我江笙雨的弟弟,是江幄的儿子,风雪城的二少爷。”
“怎么了?”他似乎有些诧异我会突然说这句。
“我想说的是,你身边有我们,还有清月,无论以后遇到什么事情,你一定要坚信,我们都在你身边,无关的人,无关的事,都不能影响你的道心。”
“清清跟你说了?”
“说什么?”我似乎有点没掌握剧情?
“姐,我知道我不是爹爹的亲生儿子,这件事,我金丹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
好家伙,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他那渣爹就已经走完剧情了?
“阿姐放心,无关之人不会影响我的道心。”
“我们阿淮最棒了。”看到没,这是我儿砸,我亲儿砸,根正苗红的修真顶梁柱啊。
九、岳丈看女婿,越看越欢喜
絮絮叨叨的跟江淮聊完,掐断通讯,北沉月还在一旁坐着。
“你怎么还没走?”
“你想回风雪城一趟吗?”
“吔?可以吗?”
“你一直没提,我以为你不想回去。”
“北沉月!”特么是谁明里暗里的暗示我的魔体对家人有伤害?是谁说我一出去就有很多双眼睛盯着我?老子打死这个狗贼!
回到风雪城,城中张灯结彩,我想了想,也不记得是什么节日能让整座城都如此喜庆。城主府挂着大红灯笼,挂着红布条。
还没走进大门就有一个小炮弹从里面冲出来,砸到我怀里,我赶紧抱住。
怀里的小人抬起脸看着我,“你是我姐姐吗?”
我捏捏他的脸蛋,想起小时候的江淮,“是啊,我就是你姐姐啊,小念儿。”
“笙儿。”老爹带着雪诺姑姑出来,老泪纵横。
几年未见,老爹对我还是那样好,也对北沉月极其的热情。
我看向身侧的北沉月,给了他一个白眼。
“岳丈看女婿,越看越欢喜。”
老子不想理你这个中二智障。
我终于不用守在魔宫中华光镜前看着他们其乐融融的景象,终于能逗一逗小念儿,终于能再逛一逛风雪城的街道巷陌,终于能守在小摊前等着热乎的吃食出锅。
人间真好。
三天后,江淮与清月也回来了。
原文中的反派与男主的第一次会面,许是天生的不合,两人都有些跃跃欲试,被我一人呼了一把狗头。
我拉着清月八卦,清月说,他们已经定了合籍大典,就在三个月后。我笑得眼睛都眯在一起了,虽然很想去见证这一时刻,但是显然身份不允许,也就只能在风雪城给他们办一办。
于是,城主府就开始筹办喜事了。
城主府的大小姐是个合格的管事。
不出几天,婚礼就已经筹办妥当,本来也是小办,跟城中的老少一起热闹热闹。
我在一旁乐呵呵的看着他们行对拜礼,看着他们给父母敬茶,看着他们入洞房,顺便当了一把护犊子老母鸡,将那些要闹洞房的人赶了出去。
哎呀,老母亲圆满了。
“看来你很喜欢干这种事。”
我瞄了一眼身边的北沉月,“家有喜事知道吗?喜事就是要高兴。”
“知道。”他眼里映着喜庆的红,还映着我,专注得让人有些心慌。
“知道你还杵在这里干什么,不知道回避吗?”我撇开眼,拽着他的胳膊将他拉出院子,“怎么有喜欢听墙角这种癖好?刚才没见我赶人吗,也不自觉一点。”
“江笙雨。”
“干什么?我没骂你。”
“时辰到了,我们该回去了。”
我远远看向江淮他们所在的院子,又看看热闹的前厅,有点不高兴,“那……那跟我爹打个招呼再走啊。”
“等不了了。”他话音一落,揽着我就闪了。
十、抢个名份
“北沉月你个狗贼,能不能不一言不合就卷着我跑?就一句话的功夫耽误吗?耽误吗?你赶着入洞房吗你那么急?”一落地我就揪着他衣领,连话都不让说一句,太过分了,家里人都那么高兴得聚在一起,就非得揪着我跑,就非得跑!狗贼!
“对啊,赶着入洞房。”他笑得有些奇怪,一双眼睛盯着我,像是月息花的花瓣上的星光,波光粼粼的。
我的心没来由跳了一下。回头一看,整个魔宫都张灯结彩,挂着红布,跟城主府有得一拼。这是……有什么喜事?
我看看北沉月,又看看这喜气洋洋的魔宫,撒腿就跑。
北沉月一把就薅住了我的衣领,“现在才想跑?来不及了。”
“好汉,好汉咱们有话好好说啊,好汉三思啊。”你这进度快得让我有点措手不及啊。
“我已经思考好几年了。”他一边拖着我,一边往魔宫里面走。
“好汉别啊,你再思考思考啊。”
“是你说的要先抢个名份,不然被别人抢跑了没地哭。”
我那是教我儿砸江淮,你学什么?
“好汉饶命啊!”
“家有喜事,应该高兴,我怎么会要你的命?”
眼见他跨进门槛,我大喊起来,“北沉月,北沉月,这种事要两个人都愿意都高兴的,你不能强迫我。”
他终于停下来,将我转了个方向与我对视,那冷沉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我,将我冷汗都盯了下来,我慌了神,扬起了个讨好的笑。
下一刻他改成抱,将我按在他怀里大步踏进了魔宫,“你看,你笑了,你也高兴。”
狗贼!我被他按在胸前,动弹不得,只听得过处皆有恭喜声不断,他胸膛震荡,似乎在笑。
我脸越来越热,耳边心跳声越来越清晰,砰通砰通砰通。
他停住了,我悄咪咪抬头,与他看了个正着。
“脸这么红?胆子这么小?”
“我……我……”我没出个所以然,只是手上无意识的揪着他胸前的衣服,左右搓着。
北沉月这厮一贯爱偷袭,趁我没留神低头就在我额头上印了个吻。
“我这样,你会讨厌吗?”
我感觉自己都要熟透了,支支吾吾半天都没说出句完整的话。
谁能想到,到头来怂的是我啊。
“脸更红了,那就是不讨厌了,那这样呢?”
我瞪大了眼,感觉唇上一软,他又双眼亮晶晶的看着我。
我特么……我捂上了嘴,“北沉月,你知不知道你在干啥?”
“我很清楚,所以不是在抓紧抢名份吗?”
“你抢毛线名分,你知道抢名份是因为什么吗?”
“因为心悦你啊。”
“你确定,不是因为无聊?不是因为错觉?”
“江笙雨,本尊活了几万年,会分不清什么是情爱?本尊又不是你书里那些傻子。”
“你……你……你……”
“当初我玩够了打算回魔界了,你的雪诺姑姑说,感兴趣的话,不如留在身边看看,情爱这东西说不准,我就暂时留在了你身边,情爱这东西果然说不准,取了心头血给你确实是一时兴起,不过能将你带回魔界,不枉当时受的伤了。”
“原来你在风雪城的时候就惦记我了!”我这属实是有些没话找话了,不管怎么样,先把他惦记我的名头坐实。
“回到魔宫我也在惦记,时时刻刻都在惦记,但是看你好像还没开窍,我只有等了,只是我看到了那些书。”他扬唇一笑,“江笙雨,原来你是什么都懂啊。”
我懂,我怎么不懂?我就是太懂了,又给自己挖了个坑。
“既然你懂,我也不跟你磨蹭了。左右这个名份都是我的,旁人也抢不去。”
“你怎么这么自信?我告诉你,我风雪城青年才俊多的是。”
“你试试看。”他又将我一把抱起来,“好了,我不跟你废话了,我刚才说了,着急入洞房。”
“等等等等,你这样太草率了,按照我们风雪城的习俗,你应该三媒六聘,八抬大轿来迎娶我这个风雪城大小姐。你要是继续我们就是无媒苟合,要浸猪笼的!”
他笑着看我挣扎,将我扔在床上,我叽里咕噜的爬到了床脚,警惕的看着他。然后就见这厮手上红光一闪,出现了一张纸,然后他大喇喇的展开在我眼前。
自从成了魔体,我就目力极好,一眼就看见那张红纸上大大的两个字,婚书。一目十行的看过去,果不其然看见的自己的名字,江笙雨,还有,北沉月。
“身为魔尊,我不拜天地。”他探身过来,迅速握住我的脚踝用力一拉,我瞬间就躺着动弹不得,“三媒六聘,早已经送到风雪城,你爹爹亲手写的婚书。”他俯身下来,用手摸着我的脸,“本尊亲自迎你回魔宫,自然比那八抬大轿更为重视。”
“你……你这属于骗婚。”
“哦?”他慢条斯理的将自己的衣袍在我眼前褪了个干净,看我想看又觉得羞耻不看又觉得亏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喜欢吗?我这算骗婚吗?”
我咽了口口水,有些怂。喜欢是真喜欢,怂也是有点怂。进度太快有点反应不过来。
他一个指头挑开我的腰带,将衣衫往两边散开。
“你看,你能动了都没拒绝我,你是喜欢的。”
我特么……我看到他眼里盛着的盈盈笑意,那双眼中倒映出来的自己,心跳得越来越快。
“你……你轻点。”
他笑了,笑得趴在我身上,胸膛的震荡从紧贴着的皮肤传到了我心里。然后他就着这个姿势,啃我的脖子,一路啃到胸口,他抬起了头。
“阿雨,叫我。”
“北……北沉月。”
“不对,”他咬了我一口,“再叫。”
“阿月。”
他又咬了一口,凑到我耳边,蛊惑一般说道,“阿雨,你知道要叫什么的,乖,叫我。”
“夫……夫君……啊。”
他狠狠地吻住了我的唇,将一切惊呼都淹没在唇齿之间。
恍惚间我似乎听到了他唤我,阿雨,……,后面说什么来着?还没分神去听清楚,就已经被他带着沉沦了。
我有罪。我趴在床上,看着自己满身青青紫紫的痕迹,不禁悲从中来。我有罪,我认,姐妹我这文修不成了,还被吃干抹净,不过我好歹不用死了,还能活好多好多年,这也算改变了恶毒女配的命运吧。
“阿雨。”北沉月手臂一伸,将我抱回怀里,吧唧一口亲在唇上。
我盯着他,他盯着我,盯着盯着,不知道为啥又亲到一起去了。感觉到他的手又不老实,我赶紧拍掉。
“北沉月,你没完了?”我指着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对他控诉,“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谁知这厮竟然笑了,然后凑过来在那些痕迹上又开始制造新的标记。
“阿雨,是你告诉我你喜欢的。”
“我没有。”想到昨晚他逼迫我说的那些荤话,脸又不自觉的开始发热。
“你有,你说,我不知道你们姑娘心里有多喜欢这种事。”他又开始在我身上用细细密密的吻点火,“虽然阿雨你不说实话,但是我身为你的夫君,需要满足你。”
“你……不……不要脸。”我才骂出一句,他就狠狠地撞了一下,将我的话撞得零零散散。
“乖,省着点力气,夫君爱你。”
番外:吵架记
北沉月身为一个活了几万年的魔尊,老老实实的守在魔宫,每天都只顾着跟我斗嘴亲热,因为忌惮他强悍的实力,魔界乃至修真界也没有一个人敢来挑衅。
江淮飞升之后,敢跟他叫板的也就只有我了。而且我还会将他气得半死。
这不,今天又吵架了。
起因是我看上一只雪白的兔子,想将其带回魔宫,他死活不同意,还跟我吵了起来。
呵,狗男人,成亲不过一千年就开始吼我了。我将寝殿的门狠狠地关上,还设了结界,不准他进来。今晚在外面睡吧渣男。
我气呼呼的躺床上睡觉,决定今晚不管他说什么都不开门。
睡了一觉醒来,我的第一反应是,北沉月这狗男人居然真的不来哄我?
然后我看向了四周,窝草!!!!
我从床上一跃而起,看着眼前的电脑,熟悉又陌生的房间,我他妈穿回来了?
看着电脑上的日期,看着弹出的编辑催稿的消息,仿佛那过去的一千多年是一个刚刚做醒的梦。
不,不可能是梦。怎么办,北沉月找不到我了怎么办?他会发疯的。我着急的在房间来来回踱步,试图运起魔力发现根本就没有什么卵用,我他妈现在是个普通人,有个鸡毛的魔力。
小说?对,小说!我趴回电脑面前,打开了那本小说,一路翻找,从北沉月出现的地方一路往下看,一点都没变,从头到尾都是孤身一人,无情无心,最后跟男主也是亦敌亦友,独自守在魔界。
我眼泪顿时就下来了。他找不到我,是不是也要这样独自在魔宫守着无边的寂寞度过无数岁月?不行,我的阿月不可以这样孤独一身。
我开始振作精神,修文。
改变恶毒女配的命运,改变北沉月孤独终身的命运,即使冒着崩文的风险,也必须要改。
一个多星期,我不是在修文就是睡觉,每回满怀期待的睁眼总是失望,然后自嘲的扯嘴角,啊,还在这里啊。
“江淮与舒清月并肩站着,看着北沉月怀抱着那女子,还不时低声哄着,两人不禁相似而笑,携手朝另一边走去。自此,修真界与魔界之间建立了互不相犯的屏障,海晏河清,时和岁丰。”
敲下最后一个字,我吐了口气。
北沉月,你这狗男人,要是真敢抱着其他女人,你就死定了。
我狠狠地盯了两眼那个名字,将文发给编辑。
“辛苦啦,我检查好了跟你说哦,爱你。”
编辑很快回消息,然后再无声息。
我又躺回了床上,盯着头顶的天花板发呆。
北沉月找不到我怎么办啊?他不会去祸害人间吧?成为大魔头,然后被阿淮他们联手剿灭……阿淮肯定会怪他没有照顾好我,肯定会下狠手的……万一他逃过一劫,被一个女修救了,爱上她怎么办?不行不行,阿月那么爱我,怎么会爱上别人?可是魔宫那么多女人想爬他的床,万一他伤心过度喝醉了酒,稀里糊涂将别人当成我怎么办?一想到那个场景,我就怒从心头起,一巴掌拍在床边撑起身子。
“北沉月,你敢!”
才吼出来,就结结实实的撞到了脑袋,嘭的一声,顿时头晕目眩,“哎哟,撞死我了,什么东西?”
入眼的是一双通红的眼,然后胡子拉碴的面容。我抬起手去摸,哦,能摸到,有温度,活的。
“江笙雨!”他一把捏住我的手,咬牙切齿的喊着我的名字,下一刻就将我死死按在他怀里。
我居然感觉到他在颤抖,我默默环住了他的腰。
“江笙雨,你吓死我了,你吓死我了。”
他声音里居然带了哭腔。我从他怀里费力抬头看他,才看了一眼又被死死地按回去。
“阿月,好阿月,我在,我在的。”我又是拍背又是抱腰,感觉到他还是颤抖,就悄咪咪的将手伸进了他衣襟里,慢慢的往下摸。
按住我的力道也小了,我抬起头,从他的下巴一点一点吻上去,吻到嘴唇,就停住了,与他四目相对。
“阿月,你看,我在的。”我的手继续向下摸。
事实证明,惊吓过度的男人不能撩。那力度像是要证明我真的活过来一样。承受了一天一夜非人的折磨后,我气若游丝的被他抱在怀里。
“你昏迷了一个多月了,我尝试了各种办法,都没办法唤醒你。阿雨,我真的害怕你就这样离开我。”
“乖,我不离开,我永远都不离开你。”我摸他的脸,然后看到了头上那个大包。想到我头上现在应该也有一个,两个像独角龙一样就这样在床上滚了一天一夜?然后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江笙雨,你有没有心?”他咬牙切齿的过来咬我的肩头。
“哎哟,你轻点,哈哈哈哈哈,轻点……”我掰过他的头,在那泛红的包上亲了一口,估计他也是看到了我头上的包,也跟着笑起来。
我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将他从我会离开的恐惧里拉出来。有一天,我又看到了一只纯白的兔子,突然想起那天因为什么才会突然穿越回去。
他见我盯着那只兔子,面色不善,赶紧蒙了我的眼,匆匆回了寝殿。
“阿雨。”
“我们来翻一翻旧账。”我大模大样的坐在桌边,翘着二郎腿盯着他,“你居然因为一只兔子跟我吵架?你居然敢吼我?成亲才一千多年,你居然就开始吼我了?”
“阿雨,我没有。”
“北沉月,你变了,你说,你是不是要跟我吵架,然后慢慢厌弃我,然后在我面前跟其他小狐狸精卿卿我我?你说!”
北沉月深吸一口气,“我没有。”
“你居然停顿了?你居然深呼吸了?你心虚了吗?”
“我没有。”
“你除了这三个字就不会说其他的了?你根本就不爱我了,你都不哄我。”
“哄,我怎么不哄,我马上让你知道我多爱你。”
眼见他开始脱衣服,我立马转身朝门口走,“我突然想起我兔子没有拿……”
他一掌把我吸过去,捏着我的脸,面色阴沉,“还想着你的兔子?就那么喜欢那只公兔子精?”
“哈?”我有些傻。
“你跟我吵架,把我关在门外,还让我失去你一个多月,害怕了一个多月,就是因为一只公兔子精?”他似乎掰回一城,一字一顿,“阿雨,我不跟你吵架,你好好说,你爱我吗?”
“爱爱爱,我最爱你了,阿月,夫君……”我狗腿的抱着他的腰不撒手,心里暗暗发誓,再也不提什么兔子。
去他的兔子吧,老子夫君最重要。
来源:青草小故事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