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甄嬛生生吐了一口血,浣碧也晕了过去,在平行世界刚刚撞棺而死的玉隐突然穿到了如今的浣碧身上。
“嬛儿,果郡王他…已经去了!你若是信我…我愿意…”
凌云峰,温实初刚刚为甄嬛三人带来了果郡王身死的消息。
甄嬛生生吐了一口血,浣碧也晕了过去,在平行世界刚刚撞棺而死的玉隐突然穿到了如今的浣碧身上。
浣碧睁眼就看见了温实初一如既往的窝囊样。
浣碧和槿汐对了个眼神:
“小姐怀有身孕,不能再受打击了,温大人还是先回去吧!”
二人一起把还在表白的温实初推出了门外。
甄嬛已经被打击得神志恍惚,房门刚刚关上,她便滑坐在地,嘴里喃喃自语:
“不会的…”
浣碧跟着坐下,依赖地靠过去抱住她的长姐:
“小姐,如果我说王爷没有死,你信不信我?”
槿汐一脸震惊,甄嬛瞳孔微张,此时此刻,她愿意相信一切可能!
槿汐问道:“浣碧,王爷真的没有死吗?你又是如何知晓的?”
浣碧信誓旦旦点头:“如果小姐信我,便耐心等上几个月,王爷一定会平安无事回来的。”
甄嬛已经恢复了些神智,她抚上小腹:“我的身孕再过几个月定是藏不住的,这事有多少把握?”
“浣碧,我不问你是从何得知允礼还活着,但你若没有把握,我们还有别的路可以走。”
浣碧沉默了一瞬:“小姐,你是想回宫吗?”
上一世的长姐正是做了这样的决定,才让二人抱憾终身,最后天人永隔。
而自己嫁进果亲王府也从没有一天得到幸福,这一世,甄家的命运就让自己扛起吧。
长姐,终究是我欠你的。
见心思已被浣碧说出,甄嬛也不再隐瞒:
“是,只有回宫,才能保甄家满门平安,才能调查允礼的死因,才能让我有机会,有权力去复仇!”
“不要回宫!”
浣碧目光恳切,甄嬛叹息一声到底做了让步:
“我的身孕最多能等…两个月。”
浣碧一颗心终于落下来,两个月,够了。
两个月转瞬即逝,约定的时候就要到了,可果郡王还是没有回来。
甄嬛已经不抱希望,为保计划顺利实施,她开始日日以生绢束腹,对外只说病着不便出门。
另一边,崔槿汐已经顺利和苏培盛搭上线,皇上很快便会驾临凌云峰。
浣碧心急如焚。
她不知道这一世是不是自己打乱了命数出了差错,王爷应该回来了才是。
就在这时屋外突然传来木桶掉落的声音。
“允礼!”
浣碧听到喊声立刻飞奔出去,就见甄嬛已经和果郡王紧紧相拥。
幸好没有出差错,长姐,这一世你可以过上你想要的生活了。
所爱之人失而复得,甄嬛不知道有多高兴,她恨不得立刻服下假死药与心上人双宿双飞。
可下一秒,她猛地想起皇上不日便会来此,瞬间如坠冰窟。
深夜,甄嬛独自在房内叹气。
浣碧知她所忧,提着一盏灯进来:“长姐,我替你回宫。”
甄嬛几乎是听到的一瞬间就开始摇头:
“不,我们一起走!虽然照拂父母不能再行王爷之便,可允礼大难不死,定还有别的办法。”
“何况你的身世…一旦被人发现那可是死罪!”
“长姐,我们长得很像对不对?”
浣碧抚上自己的脸颊,对镜般看着甄嬛的脸。
“我离宫已久,根本不知现在皇上对我如何,此番回宫也是为了甄家冒险行事,你顶着这样一张脸若是有不慎…”
甄嬛似乎想了一下可行性,还是摇头。
浣碧比了个噤声的动作:
“长姐,这是最能两全的办法,你也知道我所求,你放心。”
甄嬛不再说话,只是眼泪控制不住地落下。
浣碧知道她是自觉没有保护好自己这个妹妹,但她已经决定她要凭着两世的经验,做好一个甄家女儿该做的一切。
甄嬛病逝的消息顺利传回了紫禁城。
皇上险些站不住:
“什么时候的事?凌云峰可还有什么人在?”
苏培盛躬身:“说是前几日就…还有莫愁从前的侍女崔槿汐和浣碧。”
“其中浣碧姑娘已经被莫愁认做了义妹,还将甄氏一家都托付给了浣碧姑娘。”
皇上带着玫瑰簪子来到凌云峰。
浣碧冷冷地看着他的背影。
过了半辈子再次痛失挚爱的滋味不好受吧。
若不是你多疑降罪于甄家,若不是你不肯承认对长姐的情,长姐怎么会沦落此地受苦!
浣碧上演了一出悲痛欲绝,哭诉甄嬛是如何放不下皇上,皇上更是觉得愧疚不已:
“嬛嬛、纯元,终也都不见了!”
“凌云峰景色不改,却是一晌凭栏人不见。”
“皇上是想念长姐了。”
皇上抬眼打量了浣碧一番:
“从前只觉得你们二人眉眼相像,如今气韵也是有几分神似了。”
浣碧心里作呕,长姐不在,果然又打起了自己的主意。
她又狠狠告了静白一状:
“是静白污蔑长姐偷了燕窝,才将长姐赶来凌云峰,长姐本就抱病,更是得不到医治,这才…!”
天子盛怒之下,静白被五马分尸,这真是浣碧重生以来最舒心的事了。
景仁宫
皇上自顾自的说着:“既然人已不在,那便补偿在生者身上…”
“甄远道官复原职,嬛嬛不再是罪臣之女,浣碧自然也不是,就先封为嫔。”
皇后赶忙打断:“浣碧从前只是宫女,直接封嫔恐怕多有不妥,皇上若喜欢不如先从贵人…”
忽视皇后的脸色,皇上得意一笑:
“这有什么,甄远道是吏部尚书,兼督察院左都御史,甄家的二小姐身份自然要贵重些。”
皇后不可置信地看着皇上。
她宁愿甄嬛活着回来,她怎么可以死了,又如姐姐一般成了皇上心中抹除不掉的存在!
“往事暗沉不可追,来日之路光明灿烂,便取个昭字,永寿宫已经收拾出来了,如今就留给昭嫔吧,皇后觉得如何?”
皇后扯出一抹笑:“臣妾觉得…极好。”
此次回宫与前世一样盛大,想来是皇上想弥补遗憾的缘故。
一边怀念,一边又纳了她这个妹妹,真是皇上一贯的风格。
永寿宫奢华,小允子也回来了,只是缺了鹅梨帐中香。
槿汐刚在院子里接了礼,又回来道:“小主,四阿哥正在外面读书呢。”
浣碧抬头看去,当年在圆明园小小的四阿哥如今也长大了。
少年放下书本,直直地盯着她看:
“弘历见过昭娘娘。”
昭娘娘可还记得弘历吗?”
浣碧自然记得,她必须收下这个未来的储君。
四阿哥本就不得皇上喜爱,皇上对长姐的愧疚之意还没过去,依然会对她有所补偿。
事情如想象中一样顺利。
弘历恭恭敬敬地跪在浣碧脚下:“弘历见过额娘!”
他脸上还是那般可怜的神色:“有了额娘,弘历就不是孤身一人了。”
浣碧:…你少跟我来这一套了。
她怎会不知这个满是心计的四阿哥一直在寻找自己的助力。
前世长姐势头正盛时摆出一副可怜无依的样子,后期又变了态度,登基后还在试探长姐,直到把六阿哥过继出去才了事。
察觉浣碧的提防,弘历表现出了更大的热情。
日日来用膳不说,浣碧走到哪便跟到哪。
浣碧只当他是心虚想要讨好自己,她满脑子想着下一步要怎么走。
安陵容心思缜密,下手又狠,她一定要先解决掉,否则来日她将是自己的大敌。
上一世她就是这样劝长姐的,可长姐放过了她,才导致沈眉庄死于安陵容之手。
如今也好办,敬妃惠嫔自不用说,甚至端妃都会成为自己的助力。
钦天监上奏星象不详,安陵容被困在了延禧宫。
浣碧暂时放下心来,回头却发现弘历竟差点惹了祸。
“这个小太监是跟着你的吧,本宫已经把人扣下了,他在延禧宫附近想做什么?”
面对浣碧的疾言令色,弘历不慌不忙:
“儿子知道额娘心中所想,想替额娘提前完成心愿罢了。”
“额娘要责怪儿子吗?”
浣碧气性大,直接拍了桌子:
“延禧宫那位本宫自有打算!你如此轻举妄动只会置我们于危险之中!”
她真是看不惯这个四阿哥!不知道长姐怎么忍下来的!
弘历到底是少年,再有谋算哪里比得上两世为人的浣碧,到底有些慌乱:
“额娘!”
他手足无措竟去拉浣碧的手:“额娘别因为儿子生气,伤了自己。”
“做什么!”
浣碧吓了一跳,在弘历触碰到自己的一瞬间,她像被火燎到般抽开手。
弘历将手背过身后,手掌握紧又松开,最后又恢复低眉顺眼的样子:
“儿子失态。”
弘历最近很苦恼。
额娘看起来不是个好脾气的,他急着立功也是想得到她的认可,没想到又惹了她生气。
他担心额娘会放弃他,毕竟她正值盛年,再生育也不是没有可能,偏偏她又一副离不开他的样子。
弘历第一次觉得不知道怎样才能讨一个女人的欢心。
安陵容最近也很不顺。
她不信甄嬛真的死了,正想从永寿宫察探出什么就被禁了足。
安陵容面色阴沉,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桌上的香料。
梨香清甜,这是已经制好的鹅梨帐中香。
可是回来的却变成了浣碧,她便回了皇上自己技艺不精无法复原。
罢了,原是自己不配。
连仇人都当不了。
中秋家宴,除了安陵容悉数到场,浣碧举杯敬酒。
皇上乐呵呵地应:“朕今晚去你宫里。”
皇后面色复杂,开口道:“今日是中秋,臣妾看见这满月便想起姐姐。”
“皇上可还记得姐姐最喜赏满月了。”
皇上嘴角落了下来。
浣碧开口:“今日团圆之夜,皇上和皇后娘娘伉俪情深,定有许多话要说。”
听着浣碧这话识趣,皇后满意地笑了。
“那朕便…”
“正好今晚臣妾想在宫里整理姐姐的遗物。”
皇上一甩珠串:“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朕说了去你宫里岂会改变。”
皇后愣了,表情都不及转换,看着笑意盈盈的浣碧,只觉得这面孔更加可憎。
长成这副样子的人她都厌恶!
任谁都看出浣碧受宠,欣贵人登门奉承:“娘娘风头正盛,比之…有过之而无不及。”
浣碧也不避讳:“本宫是依靠了长姐的,但从未想过为人替身。”
欣贵人面上一愣又欢喜起来:“娘娘真是爽快人,臣妾就喜欢跟爽快人说话。”
说来说去那是那些事,祺嫔争宠,与欣贵人不睦已久,欣贵人也是求助无门了,甄家失势,祺嫔的阿玛出力不小,浣碧没有拒绝欣贵人的请求。
不出三月,祺嫔就被禁足。
皇上以为浣碧吃醋,还沉浸在自己拿下了两姐妹的自豪中:“宫里的不正之风是该好好纠一纠了,是朕太过纵容,若是纯…你姐姐还在定也会这样做。”
浣碧只觉得恶心。
这事定会惹了皇后不快,不过先帝生辰将至,皇上已经定下由三阿哥去办,皇后这时应该在忙着为三阿哥奔走,顾不上她。
“弘历,你三哥很是为你皇额娘争气呢。”
弘历笑着:“儿子也会为额娘争气。”
重活一世,浣碧早就知道敌人的把柄,又找端妃敬妃过了明路,她如今只想尽快推动那些事情发生。
长姐虽远离天子脚下,但也怕纸包不住火,这些人多活一天,长姐就多一分危险。
半旬过去,这日槿汐送上几匹绸缎,见她一脸喜色,浣碧心神微动:“这是…”
槿汐连连点头,这些绸缎多为青色碧色,浣碧翻开其中唯一一匹桃红色的来,里面赫然有一封信。
“见字如晤,今通信不为他故,只贺汝生辰之喜,铺子生意极好,如今再添人手,宫内斗争险恶,万望保重自身。”
没有署名,但浣碧知道这是长姐和王爷一起写的信:“槿汐,他们过得很好,孩子也平安降生了,我…”
浣碧喜极而泣,槿汐也是有些哽咽:“路途遥远,小主生辰之时这信也不能送来,如今终于见到了,还送了这么些绸缎来做贺礼,都是小主喜欢颜色呢。”
浣碧的回忆飘到了前些日子,她的生辰当天弘历送她的贺礼。
“儿子来贺额娘生辰之喜。”
“额娘,你会去爱皇阿玛吗?”
“那额娘会来爱我吗?”
那晚的场景又浮现在眼前,浣碧脸上即刻映出了绸缎的红色。
祺嫔在宫里大吐苦水:“甄嬛都死了,昭嫔还针对本宫,她们一家都和本宫不对付!”
剪秋正走到门口,听见这话冷笑几声:“小主如此急躁,看来禁足也是好事。”
祺嫔吓了一跳:“剪秋姑姑怎么来了…”
剪秋没搭茬:“奴婢是来为皇后娘娘带话的,娘娘说安嫔被天象所困,皇上依然没想起小主来,小主是该好好静心思,什么时候能争气了娘娘自会解了您的禁足。”
剪秋前脚刚走,祺嫔的咒骂声就响起:“安嫔又算什么东西,总拿来和本宫比!”
永寿宫
槿汐低声来报:“小主,安嫔突然要在甘露寺贡佛灯,已经安排人去了。”
浣碧话里自信:“长姐早就远离甘露寺,静白也被杖毙了,想来也不能打探出什么来。”
虽安抚住了槿汐,可她清楚以安陵容的性格定是起了疑心。
槿汐又道:“小主之前一直叫人盯着祺嫔,她果然有了动作,小主打算怎么做?”
浣碧低声吩咐下去,又安排槿汐和小允子前往延禧宫,二人到时,贞嫔和康常在正在屋里烧符纸。
满宫乌烟瘴气的,槿汐喊着:“宫里的其他人呢!怎么还不来护主!小允子去叫人!”
安陵容躺在床上,隔着烟雾冷眼看人来人往。
“本宫以延禧宫主位的身份命令你们…”
贞嫔嘲笑道:“还延禧宫主位呢,皇上都说安嫔不详,我们可是在帮你呀!”
槿汐挡在安陵容身前:“安嫔与小主同在嫔位,小主怎能这般欺辱她!”
安陵容恍惚了一瞬。
【她与你同为嫔妃,你怎能打她?】
“谁在这里放肆!”
贞嫔和康常在正要跟槿汐呛声,听见声音瞬间老实:“剪秋姑姑!”
剪秋冷笑:“延禧宫的宫人不能护主,罚一个月月例,贞嫔和康常在宫里人不能劝阻小主胡闹,罚三个月月例!”
贞嫔康常在灰溜溜地离去,剪秋才注意到槿汐。
二人按规矩行了礼,槿汐道:“我们小主放心不下安小主,特意让我们来看看。”
剪秋笑得意味深长:“是吗,看来昭嫔也知道雪中送炭比锦上添花要好得多。”
宝娟端上一碗汤药:“小主受惊了,喝碗安神汤吧,能睡得好些。”
安陵容极其敏感,见槿汐盯着那碗药一动不动,便心中不安:“是药三分毒,点些静心的香便是了。”
槿汐在场,陵容对上剪秋的目光莫名有些心虚,剪秋没说太多,放下东西便走。
槿汐和小允子也告退。
回到永寿宫,小允子摊开掌心,里面赫然是几块指甲大小的香料,二人分别禀报道:
“按小主的吩咐,奴才趁乱拿了几颗,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果然如小主所说,奴婢什么都没做,安嫔就对那碗安神汤起了疑心。”
浣碧仔细和舒痕胶一起收好,笑问:“本宫这回可是帮了她一个大忙,你说,按照皇后的性格,得知今天的事还能对安嫔寄予厚望吗?”
槿汐也笑:“皇后本就提防安嫔,这下若能让她们彻底离心,对我们很有好处呢。”
景仁宫
“这药是祺嫔的手笔,不喝也罢了,只是本宫从前赏她的…怕是也都白费了。”
剪秋极其不满:“安嫔说是药三分毒,还和永寿宫的人不清不楚,真是不知感恩!奴婢亲眼所见,崔槿汐很是维护安嫔,这看不见的时候不知道如何呢。”
剪秋继续为自己的主子鸣不平:“从前她就与莞嫔交好,自从昭嫔回宫,她就一直惦记着甘露寺和永寿宫,眼里哪还有咱们景仁宫!”
皇后听完剪秋的禀报面无表情:“是本宫太抬举她了。”
安嫔和祺嫔都被困在宫内,皇后一时间竟无人可用,到底还是解了祺嫔的禁足。
“皇上就喜欢你娇憨可人,可你急躁太过,失了本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祺嫔美丽却实在愚蠢,她只以为是自己不合皇上胃口了,为表自己诚心改过,她特意换了一身淡蓝旗装,打扮得温婉可人,来到御花园装模作样等着皇上。
“三哥,你想找个什么样的福晋。”
弘时正和弘历在御花园闲逛,听到发问,沉思起来:“我想要一个温柔沉静的福晋,每天可以与她说上许多话,我不想让皇额娘替我做主,你呢?”
弘历联想到浣碧给自己安排福晋的画面,只觉得心里堵得慌:“我也不想。”
来源:梦慧【短剧影视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