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抛下3岁的儿子,与男友远走他乡,26年后流落街头找儿子养老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5-20 17:06 3

摘要:"对不起,你就是周立军吧?我...我是你妈。"门外的老妇人哆嗦着说,眼神游移不定。

归来的陌生人

"对不起,你就是周立军吧?我...我是你妈。"门外的老妇人哆嗦着说,眼神游移不定。

我愣在原地,手中的扳手差点掉到地上。

北方的七月,即便是下午六点,太阳依然火辣辣地照着。

我瞧着眼前这个陌生的老妇人,她灰白的头发乱蓬蓬地扎在脑后,衣服虽然洗得发白却很整洁,双手却不自然地颤抖着。

"你认错人了吧?"我轻声说,心里却莫名地颤了一下。

她抬起头,那双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我熟悉又陌生的光,"立军,妈知道你恨我,但我实在是没地方去了..."

我出生在吉林省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县城,住在县城边缘的一排筒子楼里。

八十年代末的日子对大家都不容易,柴米油盐酱醋茶,样样都要票证,但爸妈工作都稳定,日子虽苦倒也踏实。

爸爸周德山在县纺织厂当机修工,每天回家满身机油味;妈妈林巧云在厂办公室当会计,属于"坐办公室"的干部,是邻居们羡慕的"吃国家饭"的人。

那年我三岁,正是懵懂无知的年纪。

记忆中那个冬天特别冷,气温骤降到零下三十多度,县里水管爆裂,家家都得去老远的地方排队挑水。

爸爸扛着两个铁皮水桶,一大早就去排队,有时候要等上小半天。

回来时,那水桶上结的冰凌在楼道的灯光下闪闪发亮,我总会跑去敲那层薄冰,看它碎裂的样子。

一天早上醒来,爸爸红着眼睛蹲在我床前,说妈妈去南方出差了,要很久才能回来。

那时候我不懂什么叫"很久",只是一天天盼着,却再也没等到妈妈回来。

我们那一层楼的王大妈总是叹着气看我,有次趁爸爸不在,偷偷塞给我一块奶糖,说:"可怜见的,这么小就没了娘。"

我懵懵懂懂地问:"我娘不是去南方出差了吗?"

王大妈摸摸我的头,叹了口气走开了。

后来我长大些,才从邻居们的闲言碎语中拼凑出事情的真相。

原来,妈妈跟厂里新来的男会计私奔了,那人叫孙明亮,是个刚分配来的大学生,比她小两岁,会说英语,听说是"南下淘金"的先行者。

那时候"下海经商"的风潮刚刚兴起,不少人向往着南方的机会。

他们一起去了深圳,那时候的深圳,对我们这样的北方小县城来说,简直像是另一个世界。

我上小学时,同学们都知道我是个"没妈的孩子"。

有次我打架把别人打哭了,那孩子的妈妈来找老师评理,指着我的鼻子说:"这孩子从小没妈管,能有什么出息!就会打架!"

我当时只有七岁,却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羞耻"。

爸爸没再娶,一个人把我拉扯大。

他不太会表达感情,只是默默地加班多挣钱,确保我的学习和生活不比别人家的孩子差。

我上学时,他总会提前半小时送我到校门口;下雨天,他骑着"永久"牌自行车来接我,雨衣只给我穿,自己浑身湿透也不在乎。

"吃得饱,穿得暖,好好念书,别的都不用操心。"这是爸爸对我说得最多的一句话。

家里的老式"红灯牌"收音机是爸爸唯一的娱乐,每天晚上他都要听一会儿评书,《三国演义》《水浒传》,听得津津有味。

有时候他会给我讲里面的故事,关羽千里走单骑,武松景阳冈打虎,说得眉飞色舞。

只有那时候,我才能看到爸爸脸上难得的笑容。

1998年,爸爸因肺癌去世,那年我十一岁。

弥留之际,他握着我的手,艰难地说:"立军,爸对不起你,没能把你妈妈留住..."

我摇着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爸爸走后,是爷爷奶奶接我回了农村老家。

爷爷是乡里的老教师,虽已退休,却手把手教我写作业,供我念完高中、上了大专。

当时农村的日子更艰难,奶奶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喂猪喂鸡,然后去田里干活。

爷爷则负责照顾我的学习,常说:"咱家再穷,也得让孩子念书!"

每次学校要交钱,爷爷都会从土炕下的铁皮盒子里掏出皱巴巴的票子,一张张数给我。

村里的娃们都羡慕我有"文化人"的爷爷,考试能拿高分。

我不负众望,考上了市里的职业大专,学了汽车修理。

那是2006年,正是全国汽车保有量开始暴增的时候。

毕业后,我回到县城,在一家汽修厂找了份工作,跟师傅学了两年手艺。

2009年,我自己开了个小店,那时候县城渐渐变了样,马路拓宽了,高楼多了起来,私家车也慢慢多了。

我的汽修店生意不错,手艺好,价格公道,渐渐有了些口碑。

2012年,我娶了同村的姑娘杨淑华,她在县城超市做收银员,人勤快,心地善良。

我们租了一套小两居室,虽然简陋却是自己的家,日子过得还算安稳。

婚后第二年,儿子周小军出生了,给我们的生活带来了无限欢乐。

日子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过着,上有老下有小,虽然忙碌却也充实。

2016年的一个夏日傍晚,我正在店里收拾工具准备关门。

七月的热风裹着尘土,县城的马路即便到了黄昏也热气腾腾。

客人都走了,我关了大门,准备去后间洗洗手,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微弱的敲门声。

那个衣衫褴褛的老妇人就是那时候出现的,站在我店门口,怯生生地叫我名字。

她面容枯槁,头发花白,双手不自然地颤抖着,怎么看都跟我记忆中那个穿着时髦、笑容明媚的妈妈对不上号。

但她手上那颗黑痣,和说话时习惯性摸耳垂的动作,却让我一下子认出了她。

二十六年了,我的母亲林巧云,像个陌生人一样站在我面前。

"你...真的是我妈?"我的声音有些发抖。

她点点头,眼里噙着泪水,"对不起,立军,妈对不起你..."

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呆呆地站着。

路边有卖冰棍的小贩经过,吆喝声远远传来:"老冰棍,两块钱一根,解暑降温..."

恍惚间,我想起小时候,妈妈偶尔会在炎热的夏天买根冰棍给我,那是儿时难得的享受。

"进来吧,外面太热了。"我最终说道。

她局促地走进店里,目光在四处游移,像是在努力记住什么,又像是不敢直视我。

"你...你过得怎么样?"她问,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还行,"我简短地回答,然后问道,"你这些年去哪了?怎么突然回来了?"

她叹了口气,缓缓道来这些年的遭遇。

原来,她跟孙明亮去了深圳,起初两人在一家港资电子厂打工,后来孙明亮凭借会英语的优势,慢慢做了翻译,又跟着老板学做生意。

1992年邓小平南巡讲话后,深圳的发展更是如火如荼,孙明亮抓住机会开了家小公司,做些简单的外贸。

这期间,她一直在公司里帮忙做账,日子过得还算顺遂。

"那时候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的,家里买了彩电冰箱,还有录像机,我们住进了新小区,我以为日子会一直这么好下去..."她的眼神有些涣散,像是在回忆遥远的过去。

但好景不长,1995年,孙明亮认识了一个香港来的女商人,没多久就抛下她跟那女人去了香港。

"他走的那天,只给我留了两千块钱,说公司已经卖了,叫我别找他..."她的声音颤抖着。

她一个人在深圳打零工,当过保姆,做过小时工,后来在一家餐馆洗碗。

2010年左右,她开始出现手抖的症状,以为只是劳累过度,没当回事。

到2013年,症状越来越严重,一查才知道是帕金森病。

药费花光了多年积蓄,连租的地下室都付不起了。

"打听到你还在老家,我就...就想着回来看看。"她低着头说,"我知道你恨我,但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听她说完,我心里五味杂陈。

我该恨她吗?当然。

她抛下年幼的我和爸爸,跟着别的男人远走他乡,二十六年来音讯皆无,现在年老体弱、走投无路了才想起有个儿子。

我该同情她吗?或许吧。

她也是生活的受害者,被感情和时代的浪潮裹挟着,做出了错误的选择,而现在,她正为那些选择付出代价。

"你有地方住吗?"我问。

她摇摇头,"刚到县城,还没来得及找..."

"先跟我回家吧,"我说,"今晚先住我家,明天再说。"

把她带回家的路上,我给淑华打了电话,简单说了情况。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最后淑华只是说:"你决定吧,我尊重你的选择。"

我知道淑华心里有顾虑,这不怪她。

回到家,淑华已经做好了饭,看到我带着一个陌生的老妇人进门,她显然愣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常态,热情地招呼道:"阿姨快坐,刚好做了饭,一起吃点吧。"

饭桌上,气氛有些沉闷。

小军倒是对这个突然出现的"奶奶"充满好奇,不停地打量着她。

林巧云试图伸手摸摸小军的头,但因为手抖得厉害,最终还是缩了回去。

"这孩子几岁了?"她问。

"三岁半,"淑华回答,然后补充道,"刚上幼儿园。"

"三岁半..."林巧云喃喃自语,眼神黯淡下来。

我知道她在想什么——当年她离开时,我也正好这个年纪。

饭后,淑华收拾餐具,我和林巧云坐在客厅,陷入尴尬的沉默。

小军拿着一本图画书,自顾自地翻看着。

"你爸...他还好吗?"她终于开口问道。

我沉默片刻,说:"爸1998年走的,肺癌。"

她一惊,眼泪立刻涌了出来,"这么早就..."

"嗯,那时我才十一岁。"我平静地说,却看到她的肩膀瞬间垮了下来。

淑华收拾完厨房,进来说:"阿姨,我给你打了洗澡水,您先洗个澡休息吧,这几天赶路肯定累了。"

她感激地点点头,跟着淑华去了浴室。

洗完澡出来,她换上了淑华给她准备的家居服,看起来精神了一些。

淑华已经收拾好了客房,简单但整洁。

"您先休息吧,有什么需要就说。"淑华温和地说道。

我和淑华回到卧室,她终于忍不住问:"你真打算让她住下来?"

"先看几天情况吧,"我叹了口气,"毕竟是我亲妈。"

淑华欲言又止,最后只是轻轻说了句:"你自己拿主意吧,我支持你。"

夜里,我听见客房有动静,轻手轻脚地起来看看。

推开门,看见林巧云坐在床边,怀里抱着一个旧锦盒,肩膀一抽一抽的,显然是在哭。

看到我进来,她慌忙擦了擦眼泪,把锦盒放到一旁。

"对不起,吵到你了?"她问,声音哑得厉害。

我摇摇头:"睡不着,出来喝水。"

目光不经意间瞄到那个锦盒,古旧却保存完好,上面绣着精致的花纹。

注意到我的视线,她有些紧张地把锦盒往身后藏了藏。

"没什么,你睡吧。"我说完,转身出了房间。

第二天一早,我去店里上班,淑华带小军去幼儿园后也去超市上班了。

林巧云一个人在家,我回来时,发现她已经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还做了一桌子菜。

"你们工作这么忙,我在家也没事做,就帮忙做点家务。"她有些局促地说。

饭菜做得很合我的口味,咸淡适中,味道熟悉又陌生。

小军吃得很开心,不停地说:"好吃好吃!"

淑华虽然表面平静,但我知道她心里不是滋味。

没有哪个女人希望婆婆突然闯入自己的生活,尤其是一个抛弃过丈夫的婆婆。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林巧云渐渐融入了我们的生活。

她每天做饭扫地,照顾小军,虽然手抖得厉害,但把家务做得井井有条。

淑华也渐渐习惯了她的存在,两人偶尔也能闲聊几句。

但村里人知道后,闲言碎语就多了起来。

"听说了吗?周立军他妈回来了,就是当年跟人跑了的那个。"

"这不是穷了来啃老的吗?当年扔下儿子,现在老了想起来了?"

"周立军也是个憨包,这种妈也认,换了我早就轰出去了!"

这些话不胫而走,很快传进了我们的耳朵。

淑华为此很是难过,几次跟我抱怨:"大家都说你傻,我怎么解释都不管用。"

我只是笑笑:"随他们说去吧,我自己的事自己知道。"

林巧云似乎也听到了风言风语,越发沉默寡言,整日闷在家里不出门。

有一天,我下班回家,发现林巧云正在教小军叠纸飞机。

虽然她的手抖得厉害,折出来的飞机歪歪扭扭的,但小军很开心,拿着飞机在屋里跑来跑去。

"奶奶教我叠飞机,飞得可远了!"小军兴奋地对我喊道。

看着他们祖孙俩开心的样子,我忽然记起小时候,妈妈也曾教我叠纸飞机,然后我们一起在院子里放飞,看它们飞向蓝天。

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二十多年过去,物是人非,却唯有这简单的纸飞机,连接着遥远的过去和现在。

林巧云抬头看我,眼里满是复杂的情感。

那一刻,我忽然意识到,无论我有多恨她当年的离去,无论她曾给我和爸爸带来多少伤痛,血缘的纽带终究无法割断。

"妈,"我鬼使神差地叫了一声,这是二十六年来我第一次叫她"妈","今天想吃什么?我去买菜。"

她愣住了,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都...都行,你喜欢吃什么就买什么。"她哽咽着说。

那晚,全家人难得其乐融融地吃了一顿饭。

饭后,林巧云把我单独叫到了她的房间。

"立军,妈有话想跟你说。"她从枕头下拿出那个神秘的锦盒。

"这些年,我一直带着它。"她颤抖着打开锦盒。

里面是一张发黄的照片和一件织到一半的小毛衣。

照片上是三岁的我,坐在塑料小凳子上,手里拿着一个小风车,笑得很开心。

"那年你刚好三岁半,"她抚摸着照片,"我想给你织件毛衣过冬,刚织了一半..."

她拿起那件小毛衣,纤维已经有些老化,但能看出来是红色的,针脚规整而细密。

"走的那天早上,我把照片和毛衣都带走了,想着去南方挣了钱很快就回来,到时候给你织好这件毛衣..."她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后来呢?"我轻声问。

"后来日子越过越远,心里的愧疚和羞耻越来越重,我不敢回来,不敢面对你和你爸..."她泪如雨下,"直到再也无路可走,才想起要回来。你爸...他一定恨死我了。"

我沉默了许久,最后说:"爸临走前,还念着你,说对不起我,没能把你留住。"

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整个人瘫倒在地,嚎啕大哭:"德山,对不起...对不起..."

我扶她起来,让她坐到床上,递给她一杯水。

"妈,过去的就过去了,人不能只活在过去。"我说。

她擦了擦眼泪,点点头。

从那天起,林巧云似乎放下了心里的重担,整个人精神了许多。

虽然帕金森的症状依然严重,但她开始积极地吃药,配合治疗,还主动提出要跟淑华一起去市场买菜,帮着照顾小军。

淑华也渐渐接受了她,两人之间的隔阂慢慢消融。

有一天,邻居张大妈来我家串门,看到林巧云正在给小军喂饭,好奇地问:"这位是?"

淑华笑着介绍:"这是我婆婆,前段时间从深圳回来的。"

张大妈一听,立刻露出八卦的表情:"哦,就是传说中的..."

淑华打断她:"是啊,我婆婆在深圳生活了很多年,现在身体不好,回来跟我们一起住。"

张大妈讪讪地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

晚上,我悄悄对淑华说:"谢谢你,为我妈说话。"

淑华笑了:"傻瓜,她毕竟是你妈,是小军的奶奶,是我们的家人。"

那一刻,我感到无比幸福。

人生哪有那么多非黑即白。

当年的林巧云,年轻气盛,被改革开放初期的大潮裹挟,做出了错误的选择。

现在的她,沧桑老去,为过往的错误付出了代价,带着满身伤痕和无尽悔恨回到起点。

在原谅与否之间,我选择了理解生活的复杂与人性的软弱。

毕竟,谁的人生不是充满了遗憾和错误?谁又能保证自己不会在某个十字路口走错方向?

如今,我们一家人在一起,也算是上天给了我们弥补的机会。

看着林巧云颤抖着给小军织毛衣的背影,看着小军在她膝前欢笑玩耍的模样,我忽然明白,生活或许就是一场漫长的修行,教会我们如何去爱,如何去原谅,如何在伤痛中依然保持温暖和善良。

那天晚上,我梦见了爸爸,他坐在家门口的小板凳上,手里拿着"红灯牌"收音机,微笑着看着我们一家人。

梦里,他没说话,只是笑着点了点头,好像在说:"儿子,你做得对。"

我醒来时,枕边有泪,心里却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来源:小马阅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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