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故事||风流少妇-“隐秘”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3-21 04:24 1

摘要:我抓着手机冲下楼,水晶凉拖在楼梯间里发出清脆的响声。七月的热浪扑面而来,远远就看见喷泉池边围了三层人。婆婆举着我的手机,屏幕在烈日下反着白光,她染黑的卷发被汗水打湿贴在额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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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冰镇西瓜放在茶几上,空调冷气吹得果盘边缘凝出水珠。厨房里炖着牛腩的香味飘出来时,手机突然震个不停。

"苏梅你赶紧下楼!你婆婆在喷泉广场发疯呢!"对门李阿姨的语音消息刺破满室寂静。

我抓着手机冲下楼,水晶凉拖在楼梯间里发出清脆的响声。七月的热浪扑面而来,远远就看见喷泉池边围了三层人。婆婆举着我的手机,屏幕在烈日下反着白光,她染黑的卷发被汗水打湿贴在额头上。

"都来看看!这就是你们天天夸的贤惠媳妇!"婆婆尖利的声音像把剪刀划开空气,"背着建建跟野男人发这种不要脸的照片!"

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三天前删掉的照片,怎么会...

人群嗡地炸开,穿碎花睡衣的王姐踮着脚往前挤,手里还攥着没择完的芹菜。穿跨栏背心下象棋的老张头眼镜滑到鼻尖,浑浊的眼珠死死盯着手机屏幕。我认得那些目光,上个月她们还夸我炖的银耳羹润肺,夸我给陈建熨的衬衫比干洗店还平整。

"妈,您先把手机给我。"我伸手去够,指甲上新做的裸粉色甲油在发抖。

婆婆猛地把手举高,手机壳上镶的水钻晃得人眼花:"现在知道要脸了?建建每天累死累活挣钱,你就穿个吊带裙跟野男人..."她突然噎住,老花镜后的眼睛瞪得滚圆。我顺着她的视线回头,正对上陈建铁青的脸。

他西装革履站在人群外,公文包带子勒进肩膀。早晨我给他打的深蓝色领带此刻像条绞索,随着喉结上下滚动。上周刚送他的浪琴表在阳光下反着冷光,秒针走动的声音突然变得震耳欲聋。

那天晚上他摔门而去时,水晶吊灯都在震颤。我蹲在满地狼藉中捡相框碎片,婚纱照里我戴的白纱蒙着层灰。三个月前结婚纪念日,他说要给我换台新车,我只要了对面楼那个画家的《睡莲》临摹画。

现在那幅画还挂在客厅,赭石色的池塘在月光下泛着涟漪。我蜷在真皮沙发上数挂钟的滴答声,玄关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比平时早了三个小时。

"解释。"陈建把男士腕表拍在茶几上,表盘裂纹像蛛网蔓延。那是我藏在衣柜最里层的礼物,准备下月送给那位画家的生日贺礼。

空调嗡嗡作响,牛腩的汤汁在砂锅里咕嘟咕嘟冒着泡。我盯着他西裤上我今早亲手熨的笔挺裤线:"只是欣赏他的才华..."

"欣赏到要送二十万的江诗丹顿?"他冷笑,从公文包抽出文件时带出张香水卡片。粉紫色卡片飘落在我脚边,上面画着朵水墨荷花——和画家送我的书签一模一样。

我突然想起上周三深夜,暴雨冲刷着落地窗。陈建在书房开视频会议,我赤脚溜到阳台上。对面23楼亮着暖黄灯光,画架前的身影正在调色。望远镜是结婚时他送我的礼物,说可以看星星。

后来星星变成了调色盘上的钴蓝,变成了画布上起伏的肌肉线条。有次他作画时突然转身,我慌得撞翻花架,多肉泥土撒了一地毯。第二天收到同城快递,打开是幅小画:摔碎的白瓷盆里,虹之玉鲜红欲滴。

这些我没法说。就像没法解释手机里那些照片,不过是画家发来的写生邀请;说不出口结婚三年体检报告上的"原发性不孕",而婆婆上周刚往我枕头下塞了生子符。

凌晨三点,我在客房听见主卧摔东西的声音。次日上午十点,离婚协议躺在餐桌上,旁边摆着我给他准备的午餐便当。糖醋排骨的香气混着打印机油墨味,他签字的钢笔是我送他的万宝龙。

搬走那天下着小雨。我把《睡莲》卷起来时,发现背面用铅笔写着行小字:"你眼睛里有整个银河的星光"。楼下停着搬家公司的货车,对街窗帘晃了晃,23楼的灯再没亮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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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我在茶室煮水,玻璃门叮咚轻响。穿驼色大衣的男人挟着寒气进来,围巾上沾着细雪。"要一泡正山小种。"他说,睫毛上的雪粒在暖气里化成水珠。

我端茶盘的手很稳。白瓷盖碗注水八分满,红艳茶汤在冬日阳光里漾开涟漪。墙上的新挂画是幅雪景,茫茫天地间有盏暖黄的灯。

茶汤在杯中泛起涟漪时,我听见玻璃门又被推开。穿貂皮的王姐挟着冷风进来,脖子上金链子压着红围巾,像根勒进肥肉的细绳。

"哎哟小苏,这位是你新相好?"她眼珠在画家身上转了两圈,指甲上的水钻刮着木质茶盘,"要我说还是搞艺术的有情调,不像我们家那个死鬼..."她突然压低声音凑过来,韭菜味喷在我脸上:"听说陈建要升副行长啦,那个香水精..."

"您的普洱。"我把茶盅推过去,八分满的茶汤纹丝未动。墙上的挂钟指向四点十分,这个月第三次,她总是挑客流量最少时过来。

画家突然起身,大衣带翻竹制茶匙筒。三十八根茶匙哗啦啦散在地上,他蹲下去捡时露出后颈一道疤,暗红色蜈蚣似的趴在麦色皮肤上。上周三深夜他来借伞,雨衣领口处也有同样的伤痕。

王姐的胖手指在手机屏上快速滑动:"快看业主群!"她涂着猩红甲油的拇指几乎戳到我鼻尖。小区群消息炸出99+,陈建和年轻女人在4S店的照片被不同角度拍了七张。穿吊带裙的姑娘整个人快要挂在他胳膊上,正是他公司新来的实习生。

我认得那条宝格丽项链。上个月去银行找他,前台姑娘雪白脖颈上闪着的蛇形珠宝,和她耳垂上的Tiffany钥匙耳钉撞在一起叮当作响。当时陈建说那是客户送的周年纪念品。

"所以说男人啊..."王姐嘬着茶啧出声,翡翠镯子磕在杯沿当啷响。她忽然瞪大眼,手机啪地摔在榻榻米上。业主群最新视频里,婆婆正揪着实习生的卷发往喷泉池拖,陈建的阿玛尼西装溅满泥水。

玻璃门上的风铃突然疯了似的响。穿校服的中学生冲进来,书包带子都跑散了:"苏阿姨!物业让你赶紧回去!你阳台..."

我冲出门时差点撞翻煮水的老铁壶。深冬的风像刀子刮着脸,却盖不住小区里消防车的轰鸣。23楼窗户往外冒着黑烟,那幅被我带走的《睡莲》正在阳台上燃烧,画框噼啪炸裂的声音像在放鞭炮。

保安老赵拽着我胳膊:"你家燃气灶..."他忽然噤声。我抬头看见画家站在警戒线外,驼色大衣沾着烟灰,手里攥着半幅烧焦的画布。他身后停着辆警车,实习生的红色高跟鞋掉在花坛边,像两把带血的匕首。

3

三天后我在派出所做笔录,调解室空调吹得人头疼。陈建领带歪斜地坐在对面,下巴泛着青茬:"那幅画是重要物证。"他律师的鳄鱼皮公文包敞着,露出我和画家在茶室的偷拍照。

"七月十二日晚八点,你在阳台用望远镜..."女警察忽然停住,盯着我腕上的淤青。那是上周婆婆突然造访茶室时抓的,她说我克夫败家,却忘了当初是她催着我去庙里求的姻缘签。

调解室的门突然被撞开。实习生脸上贴着纱布,LV包链缠着石膏胳膊:"我要告那个老太婆!"她冲陈建尖叫时,我闻到他身上陌生的柑橘香水味。去年生日我送他的那瓶大地,早就被收进储物柜最底层。

走出派出所时雪下大了。画家站在梧桐树下,围巾缠住半张脸。他递来保温杯,正山小种的香气混着松节油味道:"当年火灾..."他喉结动了动,露出那道疤,"我前妻放的。"

我忽然想起搬离那天下雨,搬家工人抬画时嘀咕"画框夹层好像有东西"。此刻派出所蓝白色灯光在雪地上跳动,像极了那晚望远镜里看到的星空。

茶室重新开业那天,王姐带来了新八卦。陈建晋升失败,婆婆被治安拘留,实习生的父亲原来是银行大客户。我往紫砂壶里注水时,发现茶叶罐底下压着张泛黄的字条,是离婚那日陈建塞在便当盒里的:"那些照片是我让秘书发的。"

玻璃门上的积雪突然簌簌滑落。穿环卫服的老张头在窗外跺脚,象棋棋子从破了洞的口袋里掉出来。他的老花镜映着对面商场巨幕广告,正在播放银行新任副行长的就职典礼。穿深蓝套裙的女人对着镜头微笑,耳垂上的钥匙耳钉闪着冷光。

来源:认真的读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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