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它的名字,源自古希腊神话中那象征狂怒与失控的神祇,仿佛冥冥之中便注定了其狰狞狂暴的特质。一旦被这病魔缠上,动物即刻沦为双眼猩红、攻击性爆表的疯狂野兽,全然没了往日的乖巧温顺。
在医学领域诸多令人谈之色变的疾病里,狂犬病绝对位列其中。
它的名字,源自古希腊神话中那象征狂怒与失控的神祇,仿佛冥冥之中便注定了其狰狞狂暴的特质。一旦被这病魔缠上,动物即刻沦为双眼猩红、攻击性爆表的疯狂野兽,全然没了往日的乖巧温顺。
狂犬病作为一种烈性传染病,毫无争议地站在致命榜单的前列,其与人类的纠葛,最早能追溯到4000年前,漫长岁月里,写满了恐惧、挣扎与不屈的抗争。
华夏大地与狂犬病的初次邂逅,被郑重地记载于古老的《左传》之中。
“鲁襄公十七年,十一月,甲午,国人逐瘈狗”。
那是历史长河中一个看似普通却意义非凡的日子,街巷间一片喧闹,国人齐心协力驱逐着那些疯癫乱窜的狗只。换算成公元纪年,公元前556年,这个数字宛如一把时光标尺,确凿地证明了我国至少在2500年前,就已深陷狂犬病的阴霾。
彼时的先辈们,虽尚无现代医学知识的武装,但凭借生活经验的累积,敏锐地感知到这些疯狗绝非寻常威胁,果断采取行动,用最质朴的方式 —— 驱逐,来守护家人邻里的安全,拉开了华夏民族对抗狂犬病漫长征程的序幕。
翻阅历朝历代的医典古籍,东晋葛洪的《肘后备急方》熠熠生辉,为狂犬病研究提供了珍贵线索。葛洪以医者的敏锐洞察到狂犬病那神秘莫测的潜伏期,更为关键的是,他大胆提出一套惊世骇俗的治疗方案:被疯狗咬伤后,当务之急是清创伤口,而后竟要取咬人之疯狗的脑浆敷于伤处。
站在现代医学高度回望,这方法着实令人咋舌,毕竟狂犬病毒宛如隐匿暗处、专袭神经系统的幽灵,用饱含病毒的脑浆触碰创口,无异于开门揖盗,主动为病毒长驱直入铺设坦途,可在那科学蒙昧的时代,这却是古人基于朴素认知、怀揣求生渴望的勇敢尝试。
将视野拓宽至全球,美索不达米亚法典仿若一座古老的医学灯塔,早在公元前1930年之前,就捕捉到狂犬病的隐约身影,镌刻下人类对这一疾病最早的全球记忆。
时光流转至公元1世纪,西方医学舞台上,古罗马名医塞尔萨斯闪亮登场,宛如解谜者般,执着地拆解狂犬病传播谜团,精准揪出疯狗唾液这一隐匿 “元凶”,并顺势祭出一套特色疗法:伤口处拔火罐,借温热之力驱散毒邪;悉心吮吸,试图吸出侵入肌体的病气。
几乎同一时期,古希腊的盖伦医生剑走偏锋,祭出截肢大招,在狂犬病那几乎宣判死刑的绝境下,以牺牲肢体为代价,孤注一掷地为患者抢夺生机。在后续近2000年漫漫时光里,狂犬病始终如高悬头顶的 “达摩克利斯之剑”,有效治疗手段几近空白,截肢虽残忍,却也是绝境之中无奈而悲壮的求生呐喊。
19世纪,工业革命浪潮席卷之际,科学之光终于穿透狂犬病研究的沉沉迷雾。
1804年,德国科学家Zinke果敢突破伦理与实操难关,开创性地用疯狗唾液感染兔子与鸡,自此,狂犬病研究从零散传闻迈向系统实证;1831年及1814年,德国与法国医生接力奋进,用人唾液感染狗只,成功绘制出狂犬病在人畜间的传播 “路线图”,一步步明晰其传播规律。
然而知晓传播路径仅仅是起点,诊断的迷茫、治疗的无方、防控的乏力依旧如三座大山,沉甸甸压在科学界肩头。
就在众人于黑暗中摸索徘徊之际,法国科学界巨擘巴斯德携希望之光强势降临。这位科学界传奇人物,怀揣对未知的敬畏与征服欲,一头扎进狂犬病研究的荆棘丛。他的实验室彻夜灯火通明,摆满实验器皿与动物样本,他反复琢磨病毒特性,精心设计实验环节,从病毒培养到疫苗构思,步步为营。
与此同时,在欧洲宗教场所那些庄严肃穆却又神秘莫测的角落里,也曾滋生出一些看似 “神谕” 指引下的古怪疗法。神职人员或民间医者,手持利刃切开伤者前额皮肉,将特制缝线深深嵌入,仿若这般便能勾出体内 “邪祟”;又或是操起烧红铁棍,狠狠烫灼伤口,期望借高温净化躯体。
伤者惨叫在阴森厅堂回荡,皮肉焦糊气息弥漫,可残酷现实如冰冷巨石,无情击碎希望泡沫,这般血腥举措非但未能缚住病魔,反而成了死亡加速器,将患者更快拖入无尽深渊。
回首往昔,从远古懵懂应对,到中世纪宗教狂热尝试,再到近代科学艰难破局,狂犬病防治史就是一部人类在生死边缘不屈探寻的壮烈史诗,满纸悲壮,却也处处闪耀着智慧与勇气光芒,时刻警示后人医学征途漫漫,唯有敬畏生命、笃行科学,方能冲破疫病阴霾。
来源:波波百谈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