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猎户的山中朋友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5-19 15:16 5

摘要:老猎户杨铁山踩着积雪,沿着山脊慢慢走着。六十岁的他腰背已经有些佝偻,但那双布满老茧的手依然稳如磐石。他呼出的白气在寒风中迅速消散,灰白的胡须上结了一层细小的冰晶。

北宋政和三年,河北西路,太行山深处。

老猎户杨铁山踩着积雪,沿着山脊慢慢走着。六十岁的他腰背已经有些佝偻,但那双布满老茧的手依然稳如磐石。他呼出的白气在寒风中迅速消散,灰白的胡须上结了一层细小的冰晶。

"怪事。"杨铁山蹲下身,用粗糙的手指拨弄着雪地上的痕迹。那是一只野兔的脚印,但脚印旁边却有一串更大的爪印,像是大猫留下的。爪印很浅,说明那东西动作轻盈,体重不大。

杨铁山眯起眼睛,顺着爪印望去。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发现这样的痕迹了。前些日子,他设下的陷阱里明明捉到了野兔,第二天去看时却只剩下一具干瘪的尸体,脖子上两个小孔,血被吸得干干净净。

"山猫?"杨铁山喃喃自语,随即又摇头,"不对,山猫吃肉,不会只喝血。"

他继续沿着爪印前行,来到一块突出的岩石后面。这里的雪被压出了一个浅浅的凹痕,还有几根黄褐色的毛发。杨铁山捡起毛发,在指间捻了捻,突然眼睛一亮。

"猞猁!"

这种大猫在太行山里并不多见,杨铁山活了六十年,也只见过两次。一次是年轻时追一只受伤的鹿,在密林深处瞥见一双闪着绿光的眼睛;另一次是十年前,在悬崖边上发现一具被啃食过半的岩羊尸体,旁边就留着这样的爪印。

杨铁山站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雪。天色渐晚,他得在天黑前回到山腰的小屋。但猞猁的事让他心里痒痒的,老猎人的好奇心被彻底勾了起来。

第二天拂晓,杨铁山就带着猎弓和短刀出了门。他特意绕到西坡的松林,那里有一片野兔经常出没的灌木丛。雪后的山林格外安静,连鸟叫声都稀少。杨铁山选了一棵歪脖子松树,爬上去藏好身形。

太阳慢慢升起,阳光穿过松针,在雪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杨铁山一动不动地等了将近两个时辰,终于看到一只灰褐色的野兔从岩石缝里钻出来,警惕地四下张望。

就在这时,一道黄褐色的影子从杨铁山视线死角处的岩石后闪电般窜出。那速度快得惊人,野兔刚来得及跳起,就被扑倒在地。杨铁山屏住呼吸,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幕。

猞猁比他想像的还要大,身长足有四尺,耳尖那撮标志性的黑毛直立着。它没有立即杀死野兔,而是用前爪按住猎物,然后低头精准地咬向野兔的颈部。杨铁山甚至能听到牙齿刺破皮肉的声音。

接下来的一幕让老猎户瞪大了眼睛——猞猁并没有撕咬兔肉,而是像婴儿吮吸奶水一样,有节奏地吸食着野兔的血液。兔子的四肢抽搐了几下,很快就不动了。约莫半刻钟后,猞猁抬起头,舔了舔嘴角的血迹,然后丢下已经干瘪的兔尸,轻盈地跳上岩石,转眼消失在山林中。

杨铁山从树上爬下来,走到兔尸旁查看。正如他所料,兔子的颈动脉被精准切断,全身血液几乎被吸干,但肌肉和内脏完好无损。这种猎杀方式他从未见过。

"难怪最近陷阱里的兔子总是只剩空壳。"杨铁山自言自语,"这猞猁倒是挑食,只喝血不吃肉。"

接下来的几天,杨铁山像着了魔一样追踪这只猞猁。他发现猞猁的领地大约覆盖了方圆十里,主要以野兔和狐狸为食,偶尔也会攻击年幼的岩羊。最令杨铁山惊讶的是,猞猁似乎能分辨不同动物的足迹,总能在猎物常走的路径上埋伏。

第七天清晨,杨铁山终于找到了猞猁的巢穴——一个隐蔽的山洞,洞口被茂密的灌木遮掩。他不敢靠得太近,只在远处观察。太阳升起时,猞猁从洞里出来,伸了个长长的懒腰,然后开始用后爪刨雪,埋下几团黑色的东西。

"粪便?"杨铁山等猞猁离开后,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查看。果然,雪地里埋着几团干硬的粪便,比他想象的还要小,像羊粪一样紧实。"难怪山里很少见到猞猁的粪便,原来它们会特意掩埋。"

杨铁山忽然感到一阵寒意。他抬头四望,发现不知何时起风了,天边的云层越来越厚。"要变天了。"老猎户皱起眉头,决定今天就到此为止,赶紧下山。

然而就在他转身的瞬间,一根枯枝在他脚下断裂,发出清脆的"咔嚓"声。杨铁山心头一紧,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低沉的嘶吼。

他慢慢回头,看到那只猞猁不知何时已经折返,正站在十步开外的岩石上,金色的眼睛死死盯着他。猞猁的耳朵向后压平,尾巴急促地摆动,这是攻击的前兆。

杨铁山缓缓伸手摸向腰间的猎刀,同时慢慢后退。他知道自己跑不过这只山中的幽灵,只能试着威慑它离开。

"嘘——走开!"杨铁山低声喝道,挥舞着猎刀。

猞猁没有退缩,反而伏低身体,肌肉紧绷。下一秒,它像箭一般扑了过来。

杨铁山本能地举刀格挡,猞猁的前爪划过他的右臂,顿时鲜血直流。剧痛让老猎户闷哼一声,但他咬牙没有倒下,而是顺势将刀锋转向猞猁的腹部。

猞猁敏捷地扭身避开,落在雪地上,立刻又摆出攻击姿态。一人一兽对峙着,杨铁山能感觉到温热的血液顺着胳膊流下,滴在雪地上,开出几朵刺目的红花。

就在这时,天空飘下了第一片雪花。紧接着是第二片、第三片……转眼间,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地落下,能见度迅速降低。

猞猁抬头看了看天色,又盯着杨铁山流血的胳膊看了一会儿,突然转身跃上岩石,几个起落就消失在茫茫雪幕中。

杨铁山长舒一口气,这才感到右臂火辣辣的疼痛。伤口不深,但若不及时处理,在这冰天雪地里很容易冻伤。他撕下衣角简单包扎,然后踉跄着往山下走去。

雪越下越大,很快就在地上积了厚厚一层。杨铁山走得很慢,一方面是因为手臂的伤痛,另一方面是积雪掩盖了山路,他不得不小心翼翼地探路前进。

走到半山腰时,杨铁山突然脚下一滑,整个人摔倒在雪地里。他想爬起来,却发现右臂已经冻得麻木,使不上力气。更糟的是,他发现自己迷失了方向——四周白茫茫一片,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

"该死!"杨铁山咒骂一声,挣扎着靠在一块岩石旁。他知道在这样的大雪中迷路意味着什么。寒冷渐渐侵入骨髓,他的意识开始模糊。

就在他即将闭上眼睛的瞬间,一个黄褐色的身影出现在雪幕中。那只猞猁不知何时又回来了,它站在不远处,歪着头打量杨铁山。

"呵…"杨铁山苦笑,"你是来看我死没死吗?"

猞猁没有动,只是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转身离开。杨铁山闭上眼睛,心想自己这次恐怕真的要交代在这山里了。

不知过了多久,杨铁山被一阵拖拽声惊醒。他勉强睁开眼睛,看到猞猁正拖着一只野兔的尸体向他走来。野兔的脖子已经被咬开,但血似乎还没被吸干。

猞猁将野兔放在杨铁山脚边,然后退后几步坐下,金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杨铁山愣住了,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猞猁见他不动,不耐烦地用前爪拍了拍雪地,然后低头做了个吮吸的动作。

"你…你是让我喝兔血?"杨铁山难以置信地问。

猞猁当然不会回答,但它确实像是在催促杨铁山快点行动。老猎户犹豫了一下,最终求生的本能战胜了恶心感。他颤抖着抓起兔尸,对准伤口凑了上去。

温热的兔血流入喉咙,腥甜中带着一丝铁锈味。杨铁山强忍着不适喝了几口,立刻感到一股暖流从胃部扩散到全身,麻木的四肢似乎恢复了些许知觉。

当他放下兔尸时,猞猁已经不见了踪影。雪还在下,但风小了许多。杨铁山靠着兔血提供的热量,终于挣扎着站起来,凭着记忆向山下摸去。

天完全黑下来时,杨铁山终于看到了自己小屋。他跌跌撞撞地推开门,倒在火塘旁,失去了知觉。

当杨铁山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三天后了。村里的郎中告诉他,如果再晚一点回来,他的右臂可能就保不住了。即便如此,他手臂上的伤疤将永远留下四道平行的爪痕,就像某种神秘的印记。

第二年春天,杨铁山再次进山打猎时,在一处岩石上发现了几撮黄褐色的毛发和一只被吸干血的野兔。老猎户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块风干的兔肉放在岩石上,然后转身离去。

来源:小郭的科学讲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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