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3- 不区别全职家庭主妇与在家做自由职业女性 --- 因为能否驾驭家务 和 能否驾驭家务同时挣到其它收入是由许多因素(很可能和高学历无关)决定。因此,本题将“全职家庭主妇”定义为无特定务工场所,基本在家主持家庭生活的已婚女性。
1- 应诸位要求,为题主将“高学历女生”改为“高学历女性”;
2- 将“高学历女性”定义为正规本科教育及其以上教育程度女性;
3- 不区别全职家庭主妇与在家做自由职业女性 --- 因为能否驾驭家务 和 能否驾驭家务同时挣到其它收入是由许多因素(很可能和高学历无关)决定。因此,本题将“全职家庭主妇”定义为无特定务工场所,基本在家主持家庭生活的已婚女性。
我拿着离婚协议正在咨询律师的时候,
我老公死在了小三的床上。
死的时候,他大腿之间的那个东西还在笔挺挺地立着。
小三惊慌失措,瑟瑟发抖,颤声道歉。
我一言不发,冷眼旁观,心如止水。
说到底,在这场婚姻的游戏里我们都是受害者。
而我正是这场游戏里最大的苦主,
及推手。
1
我叫林芝,结婚十年,有一个孩子,两岁多。
所有人都知道我和陈嵩在一起十几年,依旧恩爱如初。
我也一直这么觉得。
直到半个月前我无意中在我老公的手机上看到他与律师的对话,才发现我老公早已变了。
变得让人冷漠,变得让我好像从未真正认识过他一样。
痛苦挣扎后,我决定跟我老公离婚。
当我来到陆乾的律所时,简单招呼后,陆律师第一句便问我:
「林女士,不好意思,我很好奇您为什么会找我做咨询?」
——陆乾就是半个月前我老公找过的那个离婚律师。
手机对话里那些没了感情的文字,不想则已,一想起来,真是令人心寒。
那天晚上,陈嵩给陆律师发的好几段长文字消息:
【我跟我妻子已经没有任何感情了,我在外边打拼赚钱,她在家做家务看孩子。】
【每天下班回来,她会给我放好洗澡水,也会帮我把第二天要穿的衬衫提前熨好,可她已经和外面的社会脱节了,我和她没有任何共同话题。】
【她呢,生了孩子后身体不太好,有时会跟我抱怨这累那累,我说要不给你请个保姆。可她又说孩子开销大,舍不得另花这笔钱。真是难搞。她还不如保姆呢,至少保姆拿钱做事,话没她那么多。】
【这样的日子过久了换谁都受不了。】
【以前年轻时她能给我提供一些价值,现在年纪大了对我确实没有什么帮助,只是一个累赘拖油瓶。】
【家里所有的钱都是我赚的,房是以我的名义贷款买的,车也是我买的,大大小小的所有开支都是我一个人出的,就连小孩的尿片她都没有承担过一毛钱。】
【我想离婚的时候让她净身出户。她肯定不同意协议离婚,我也不想伤害她,所以我打算走法律程序。】
【她没有经济来源,小孩的抚养权肯定在我这里。】
【一日夫妻百日恩,看多年的夫妻情分上,我就不让她出小孩的抚养费了。】
【陆律师,您看法院判离的时候,怎么才能保全我的全部财产啊,我自己赚的钱可不想平白无故被别人分去了一半。】
通过对话来看,陆律师并没有对他的这些话做任何评价,也没有跟陈嵩明确答应接下这个案子。
陆律师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民事律师,听说他经手的案子至今没有一件失手的。
我想了想,决定主动出击,首先把陈嵩要请的离婚律师抢过来。
不仅因为陆律师的知名度,更是因为他回复陈嵩的那句话——
「你是不是还有什么其他信息没有问我说?」
我老公后来并没有回复,但我知道他没有跟陆律师说的信息是什么。
他想离婚的原因不仅是我对他没有什么帮助了,更主要的原因是他外面有人了。
2
「有过错方在离婚时想让无过错的一方净身出户这件事很难做到对吧。」我平静地看着陆律师。
「我知道我老公找过你。他跟你说过的话,你自有自己的判断。
『但我更希望您能作为我的诉讼律师,当然价格不是问题。」
陆律师表情平和,看不出有什么情绪。
他不紧不慢地摆弄着面前的茶具,滚烫的茶水冒着氤氲的清香。
「净身出户这个事情,除非双方协商解决,只要一方主动放弃就行。」陆律师端起泡好的茶放到我面前。
「换言之,若过错方不同意净身出户,诉讼时法院不会主张无过错方对过错方的净身出户要求。」
陆律师很聪明,他很快猜出了我此行的目的。
没错,陈嵩作为过错方想让我净身出户,而我作为无过错方决定要以牙还牙。
我冲他微笑了一下:「听说陆律师经手的案件没有一个是失手的,我相信您有这个过硬的实力。」
我从包里拿出一叠纸质资料放在他面前。
「这里是一份我跟我老公的离婚协议。」
陆律师的表情终于有所松动,问道:
「您老公不是说您不同意签离婚协议吗?」
我指着协议里关键条款,对他说道:
「他说的协议内容我肯定不同意的,这份协议是我要求的家里全部财产归我。
「这里有他的亲笔签名。」
对面的陆律师有些诧异,他拿起桌子上的文件翻看了几页,确认无误后,抬头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目光越来越犀利。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一个丈夫口中“没什么用”的家庭主妇,是怎么做到在丈夫即将无情抛弃自己的谋划过程中争取到自己利益最大化的。
还短短几天之内就放对方签了字。
而且,既然签署好了离婚协议,为什么还要来找他这个离婚律师呢?
——对,尽管签了离婚协议,我还是来找他了。
我虽然面带笑意,心里却丝毫没有释怀。
我低声诚恳地说道:
「虽然家庭财产全部归我,但孩子的抚养权问题,我们双方都没有松口。
「孩子,我必须要养在自己身边。
「还有,我不知道这份离婚协议的法律效力能有多少,我需要您给出专业意见。
『既然您还没有答应我老公的委托,那我也有权利找您。
「您要是有时间的话,请您听听我的故事,再做决定是否做我的辩护律师。」
3
我和陈嵩相识于学生时代。
跟老套言情小说里的故事一样,我和他也拥有过浪漫感动的爱情故事。
即便到现在,关于当时的人和事,当时的那份真诚与真心我毫不怀疑。
那时的我们年轻纯真,都以为会一直这么美好下去。
我们顺理成章地结婚了。
婚前,我们青梅竹马。
婚后,我们相敬如宾。
很多人对我和他之间的感情交口称赞。
我的女性朋友曾一度羡慕我找到了一个理想丈夫。
可婚后几年我们都没有孩子。
对此我曾对他感到很抱歉。
但后来查出来是他的原因,弱精症。
为了拥有一个宝宝,我们还是努力了好久,去国外做了试管,反复打促排针,打到后面都腹水了,
吃了不少苦头,终于成功怀孕了。
当孩子健健康康出生的时候,他搂着我又亲又抱,激动地不行,眼泪都差点出来了。
他发誓他要一辈子对我好,永远爱我和孩子。
可我后来才发现纯真如我,一如既往纯真的只有我。
正因为有了孩子,我辞去了心理咨询师的工作,全职当了家庭主妇。
没想到很快我就发现他和我曾经的助手搞在了一起。
我苦笑:「很老套的故事,对吧?」
陆律师不置可否,转而问道:「你是怎么发现你老公出轨的?」
我顿了顿,思考了一下,还是决定说出来:「这些年我老公一直在看心理医生。
「可以说,这些年他的心理咨询师一直是我,可自从两年前他就不怎么让我看了。」
陆律师皱了皱眉,不解道:「可是,按规定心理咨询师和患者不能谈恋爱、结婚的,有违医德。」
「是的,这种行为确实为业内所不齿。所以我辞职在家不仅仅因为孩子,也有一部分因为这个。
「当初考大学时,我也是因为陈嵩的病才选的心理学专业。」
4
大概是读高二时,我们班上转来一个男生,也就是我后来的老公,陈嵩。
瘦瘦高高的少年,清秀的脸,苍白、阴郁,不爱说话。
作为班长的我被班主任喊去私下交代了一番——
原来暑假里陈嵩爸妈为了给他庆祝生日,一家人去山里自驾游,却不幸遭遇车祸。
他在母亲最后奋力的托举下,成功逃脱已经严重变形的车身。
在他想要回头帮助爸妈脱离险境时,车身下的路堤却突然溃决,整个车子滚落山崖。
陈嵩在自己生日这一天成了父母双亡的孤儿。
此后的每个生日成了他此生最不愿回忆的噩梦。
我很同情他,真心实意地想给他帮助和关怀。
而且很巧的是,他住在他舅舅家,跟我家是同一个小区。
所以,每次放学我都会有意无意地等着和他一起。
陈嵩的性子冷淡疏离,我的热情以待并没有得到对等的回应。
有同学说他高冷不好相处,
也有同学说我热脸贴冷屁股。
我表面并不在意,因为你们不知道他心里有苦痛。
可是谁能愿意一直这么被人爱搭不理地对待呢?
就在我跟自己赌气不再去找他时,事情迎来了转机。
有天放学,我一个人闷闷不乐地走出教室楼时,有个男同学不小心撞到我。
我的脚在台阶上崴了一下。
疼得我顿时瘫坐在地上,眼泪都快出来了。
「班长,对不起对不起,我太着急出门了!」
男同学在旁边慌张地跟我解释道歉,不知所措。
没等我缓过神来,突然感觉有人从后方轻轻揽住我的腰,往那边一带。
下一秒,我蜷在一个人怀里,被稳稳地横抱了起来。
我看到陈嵩清冷的侧脸,轮廓硬朗分明,鼻梁挺直,眼睫微垂。
凸起的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浮动。
「不动,我带你去校医院。」
少年看着清瘦,落在腰间的手臂却坚实有力。
力道不轻不重,存在感却强得滚烫。
青春期的喜欢,很神奇,在一瞬间就产生了。
如同火焰,明艳,耀眼。
让我半辈子睁不开眼。
从那以后,他和我便慢慢熟络起来。
我就知道他不是像同学们口中说的冷淡,只是慢热了一点而已。
于是,两个少男少女,在懵懂中越走越近,渐渐地互生情愫。
但是后来,更神奇的事情也发生了。
有一天我发现他好像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陈嵩数学很好,我像平时一样课间找出自己搞不懂的数学题目去找他帮我梳理解题思路。
可他却不搭理我,严肃地看着周遭。
我轻轻地拍了他一下:「陈嵩?」
他像是被惊着一般,回头看我,一脸茫然。
「你是谁?」
我以为他在开玩笑:「陈嵩,你怎么了?才过去一晚上不见你就不认识我了?」
他一脸狐疑:「你认识我?」
——看他的表情不像是装的。
我也一脸狐疑。
但随即他好像自言自语一般:「害,我哥又躲起来了。」
「你哥?」
「没事没事,你好!我叫陈崧,第一次见面,多多指教!」
少年一改往日的阴郁多思,同样的五官却变得敞亮了很多。
「哦哦,我知道你叫陈嵩,可我们已经认识半个多学期了。」
我越来越搞不懂了。
眼前的男孩看了看我的胸牌,一脸阳光:「林芝,这个名字真好听!我记住了。」
我看着眼前这个灿烂的笑容愣住了。
那是我第一次看陈嵩笑。
可没想到却不是陈嵩本人的笑。
5
「这是我第一次知道陈嵩有分离性身份识别障碍的时候。」
我淡淡地说道。
陆律师很快就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你是说陈嵩因为他爸妈的死,过于痛苦,导致他有了多重人格?」
「是的。」
「陈嵩本人知道吗?」陆律师顿了顿,「我的意思是他的主人格知道自己还有另外一个副人格吗?」
我思考了一下,慎重地说:
「经过我这十几年的观察,主人格陈嵩应该不知道副人格陈崧的存在,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得了抑郁症。
但副人格知道这个事。」
「他们俩有什么明显区分吗?」
「有很多。比如主人格陈嵩性格偏冷淡,副人格陈崧却开朗很多;主人格不会游泳,但副人格深谙水性;主人格爱吃清淡的,副人格却无辣不欢。」
「副人格出现的次数多不多?」
「一开始,特别是学生时期,正处于陈嵩心理创伤最严重的时期,再加上学习压力大,我与陈崧见面的次数还是不少的。但后来随着治疗的效果增加,陈崧出现的频率就越来越低了。我和陈嵩结了婚之后,几乎一年都很难碰上副人格一次。」
当我知道陈嵩有双重人格时,一开始还有些兴奋与好奇。
再加上副人格陈崧实在是可爱的多,所以很乐意他的副人格多出来转转。
此时的我并没有意识到人格分裂会给主人格造成多大的伤害。
渐渐地我发现,陈嵩——也就是主人格,越来越难以控制情绪,经常失忆,很容易发怒,甚至做出自残的行为,到后面差点退学。
越是这样,副人格出现的次数就越多。
他舅舅——此时的监护人,无奈之下,就送他去看心理医生。
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陈嵩病情好了很多,情绪也控制得很好,而且我发现他本人好像也变得开朗了一些。
后来我才知道经过专业的心理治疗,是可以慢慢进行人格融合的。
可心理治疗费用很高,吃的药也很贵。
他舅舅家能够供养他上大学已经很不错了。
所以他的病情时好时坏。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动了选择心理学专业的心思。
为了彻底治好陈嵩的病,我考上大学后苦学专业知识,钻研精神类疾病课题。
研究生毕业后当了一名心理咨询师。
当时的我天真地认为爱可以战胜一切。
所以我不顾行业规定,不顾爸妈反对,偷偷给陈嵩做了私人心理医生,和他谈起来恋爱。
其中的折磨和辛苦,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他曾经为了不拖累我提出要和我分手,
我哭着跟他说如今走到现在了,我怎么舍得放弃他。
我一定可以把他治好。
不过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陈嵩的发病率越来越低了。
他整个人的状态也越来越好,大学毕业后的工作也很体面,
事业也蒸蒸日上,深得集团领导的器重。
我爸妈也慢慢地放下心来。
自然地,我和他结婚了。
在婚礼的那一天,我挽着他的手,走在聚光灯下,觉得自己是天下最幸福的人。
觥筹交错间,我搂着当初就职心理咨询师时的助手刘俏,笑着正式介绍他俩认识,
并告诉陈嵩【为了治你的病,俏俏私下可帮了不少忙呢】。
后来我终于怀孕了,索性辞了职,当起了全职主妇。
全身心地照顾孩子,还有他。
再后来啊,他几乎不需要再进行任何心理治疗了。
却跟刘俏搞上了。
「你的意思说刘俏知道你老公有人格分裂方面的精神疾病?」陆律师打断我的话,问道。
「是的,当初我偷偷帮助陈嵩进行心理治疗时,为了避免口舌争议,我并没有登记诊疗记录,是刘俏一直帮忙打掩护。」
【呜~呜呜~】
此时,我放在茶几边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来电显示为:【刘俏】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来了。
我愣了一下。
然后看了陆律师一眼,他向我点了点头。
我拿起手机,划了接听键。
传来刘俏急促慌张的哭腔:
「林老师,你快来!嵩哥他好像没、没气了!」
——没想到这一天居然这么快就来了。
6
陆律师开车送我来到刘俏的家里。
路上我在电话里反复问刘俏到底怎么回事。
她哭着支支吾吾半天,我总算听明白了。
陈嵩用药了。
——他和刘俏,干柴烈火,情到深处难以自持,一个不小心给自己玩脱了。
我很难描述自己此时的心情,
谈不上是羞赧、愤恨,还是难过,
只觉得头脑昏胀得很。
陈嵩自从知道自己是弱精症后,多多少少影响了他在床上的表现。
严重的时候甚至出现勃起障碍。
自从我怀孕到现在,我们俩同房的次数屈指可数。
我不知道他来刘俏家里有多少次,有几次用了药。
这种难以启齿的家丑,最终还是以一个很不体面的方式爆了出来。
当我赶到刘俏那里时,
陈嵩在床上已经凉了,可他大腿之间的那个东西还在笔挺挺地立着。
我胸口猛地一紧,心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剜了一下,连呼吸都在扯着肺,巨疼。
那张我再熟悉不过的男人的脸,双眸微合,面色青紫,毫无生气。
一切都好像那么的不真实。
刘俏年轻的脸上满是惶恐和泪痕,跪在我身边扯着我的衣角,一个劲地跟我说对不起。
不知道从何开始,我和陈嵩早已不再有往日的甜蜜。
或许是从我辞去工作开始,
或许是他不再需要我的帮助开始,
再或许是孩子的出生开始。
自从辞职在家之后,成为家庭主妇,仿佛成了一种原罪。
从早到晚,做饭洗衣带孩子,还有一堆男人看不见的家务活。
明明身兼数职,保姆、厨师、育儿师、保洁、家庭教师等,可他偏偏看不见我的价值。
尤其独自带娃的狼狈曾让我崩溃大哭。
跟他抱怨过也哭诉过,他也曾安慰过劝解过。
可他不耐烦的一句“我要挣钱养家,我也很累的”,
就能轻而易举地将我的底气熄灭。
后来他加班越加越晚,工作越来越忙,甚至有时候休息日也不在家。
可即便在家,他又能帮我分担多少呢?
对,帮。
帮我刷碗,
帮我晾衣服,
帮我看孩子。
......
因为我不需要上班,他默认了我应该承担所有家务,包括孩子。
但也正因为我不上班,没赚钱,
再累死累活,在别人眼里就是一条米虫。
看透后,反复提醒自己要多理解他。
理解不了的就算了。
一点一点的失望,逐渐累积。
爱到最后全凭良心是吗?
然而,等对方良心也没了的时候,怎么办呢?
是不是一切都不可挽回了?
我在他的手机看到他和刘俏的亲密照时,我没有跟他吵,不动声色地拍下来留存。
翻到他跟年轻的刘俏说我松弛的时候,我却忍不住偷偷哭了一夜。
他不知道自从我生了小宝之后,到现在打个喷嚏都会漏尿。
.....
现在他死了,孩子没了父亲,
也没有人来跟我抢孩子了。
我是该为丈夫的死痛哭呢,还是该为孩子还能留在自己身边松一口气呢。
我不知道。
我木然地坐在那里,没有怒骂,没有痛哭。
我只想就这么静静地坐着,眼前好像死寂一片,
慢慢地暗淡下去。
7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在医院。
我妈一脸担忧。
我爸则坐在旁边唉声叹气。
看样子他们应该都知道了。
「你丈夫已经做了尸检,现在遗体正在太平间。」
耳边传来陆律师的声音。
我回过头向陆律师轻声道了谢。
「你丈夫体内确实存在西地那非药物,也就是常说的伟哥。」陆律师继续说道,「但...」
「怎么了?」
「尸检结果除了伟哥成分,还有哌唑嗪...」
我冲他眨眨眼:「所以呢?」
陆律师眉头紧皱,带着不太确定的口吻说道:
「哌唑嗪是一种用于治疗高血压和良性前列腺增生的药物,表面看并没有什么问题,但我仔细查了一下,
「除此之外,它还被发现能够治疗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引起的梦魇和惊恐发作,可以减轻幻觉、妄想、混乱等症状。而陈嵩正是有过这方面的精神疾病。
「他服用这种药物算是情理之中的,但有个问题是哌唑嗪具有扩张血管的作用,而西地那非这一类抗勃起功能障碍的药物也有扩张血管的作用。
「两者联合使用时,这一作用会被指数倍放大,容易造成晕厥或心脏问题...」
「不愧是陆乾大律师!」我对他的细心和专业度表示赞赏。
「可我老公自己不小心吃错了药,又能怪谁呢?」
陆律师望了望我爸妈担忧又痛恨的神情,张了张嘴,终究是没有再说什么。
来源:小马阅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