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他的下头还有好几位弟弟,他也不是贺老侯爷最钟爱的儿子,只是占了个嫡长子的名头。
我将春禾拉到身边,似笑非笑地看着贺奕川:
「你莫不是以为这样说了,我就只能嫁给你不可?」
「我谢清芷,此生最厌恶受人胁迫!」
我转头看向正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我爹:
「爹,永平侯教子无方,你难道就任凭女儿被人平白欺负一场?」
我爹瞪着贺奕川,恨不能将他瞪出几个洞来。
「乖女儿放心,爹参他去!爹明天就参他!」
「我现在就去写折子!老匹夫这是将我女儿的名声往死里糟蹋,我不参他个十条八条我就不姓谢!」
我爹一边说着,一边就往书房走去。
贺奕川的脸上终于流露出一丝慌张。
虽然别人都叫他一声贺小侯爷,可册封世子的旨意并未下来。
他的下头还有好几位弟弟,他也不是贺老侯爷最钟爱的儿子,只是占了个嫡长子的名头。
可若是他荒唐的名声传出去,那爵位能不能落到他头上就两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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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除了我,你以为这京城里还有人愿意娶你吗?」
「你就不怕你一辈子都嫁不出去吗?」
贺奕川死死盯着我,想从我的脸上看到一丝害怕和胆怯。
我毫不犹豫,上前狠狠扇了贺奕川两个巴掌。
随后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不闪不躲,一字一顿道:
「贺奕川,你放心,我就算一辈子不嫁人,去山上当姑子,我也……」
「绝!对!不!会!让!你!好!过!」
「来人!还不快快把这两个闹事的打出去!」
【爽!爽得我立刻起床抽了我男朋友两巴掌。】
【那没有男朋友怎么办?我在家里急得团团转,最后抽了我家狗两巴掌。】
【女主好飒我好爱!最烦这种动不动就拿女生贞洁说事的男人。】
小厮毫不客气地拿起扫帚赶人。
贺奕川站在原地,仍不愿意离开。
春禾见状直接从小厮手中夺过扫帚,重重地拍在贺奕川和何淼淼的身上。
「哪里来的晦气东西,好端端地毁了小姐的及笄宴!」
「晦气东西赶紧滚开!」
扫帚落在贺奕川月白的长袍上,很快留下一道道污痕。
贺奕川被打得连连后退,就在快要退出谢府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
「我来娶!我愿意娶!」
「清芷!我来娶你!」
少年一袭红衣,马尾高高束起,像冬日里的一团火。
他动作利落地翻身下马,在路过贺奕川时还狠狠踹了他一脚。
身侧一直挽着我的ţų⁻周夫人见到来人,长长舒了口气。
她轻轻拍了拍我的手心,温和笑道:
「可算来了,清芷,这就是我家那个不成器的混小子。」
「他没规矩惯了,你多见谅。」
周行之一路小跑进来,堪堪在我面前站定。
他的脸上带着爽朗的笑,朝着我拱手行礼道:
「谢姑娘,你的及笄礼,我来迟了。」
周夫人在一旁看着自家小儿子这故作正经的样子,忍不住偷偷翻了个白眼。
什么来迟不来迟的。
昨夜也不知道是谁听说清芷及笄礼后就要和贺奕川成婚。
在房间里哭了两个时辰。
任她如何劝说都不肯来参加及笄礼。
今日她一听说贺奕川是来退婚的,连忙遣了丫鬟回去。
这下倒好,她坐马车到谢府都要一个时辰,周行之不到两炷香的功夫就骑马赶来了。
周夫人扫了一眼周行之身上的红色圆领织锦袍。
平日也不见他穿红色。
今日下了大雪,穿件这么薄的衣裳,也不怕冻着。
下一刻,周夫人看清周行之从怀里拿出来的东西时,惊得险些摔倒。
「你把什么东西拿出来了!」
周行之茫然地抬起头,将丹书铁券塞进我怀里。
「娘,你不是说让我拿些贵重东西来提亲吗?」
「我在库房找了一圈,咱们家再也没有比这个更贵重的东西了。」
周行之说完,转头看我,神色认真:
「谢姑娘,我听说了府上发生的事,谢姑娘平日最是端正有礼,此事定是那姓贺的信口胡诌的。」
「谢姑娘莫要往心里去,平白惹得身子不痛快。」
「若是谢姑娘不嫌弃,我愿以此丹书铁券为聘,迎娶谢姑娘。」
周围顿时一片哗然,弹幕也刷刷滚动个不停。
【哈哈哈哈,我头一次看用丹书铁券做聘礼的,旁边周夫人脸都气白了。】
【这哪儿来的小公子,好帅,我直接嘶哈嘶哈。】
【让男主吃饱了撑的来退婚装面子,现在看到小奶狗求婚,心里气死了吧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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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着丹书铁券,只觉得像是拿了个烫手山芋。
好在我娘连忙过来解了围。
她嗔了周行之一眼,从我手中接过丹书铁券,交还到了周夫人手里。
「你这孩子,丹书铁券乃是先皇御赐之物,是你周家几代奋战沙场的荣耀,怎可随意拿出来?」
「若是被陛下知晓,定要怪罪。」
周行之有些无措:
「可我出来匆忙,身上并未再带其他贵重物什。」
周行之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周夫人,忽然眼前一亮,连忙凑到周夫人身边,小声道:
「娘,我瞧着你手上的玉镯成色极好,很衬清芷。」
周夫人白了一眼周行之,将丹书铁券交给侍女收好后,从手上褪下一对ẗù⁺碧玉手镯来。
周行之接过手镯就立刻眼巴巴地凑上来。
「谢姑娘,我心悦你,你可愿嫁我吗?」
见我不说话,周行之下意识看了一眼被赶出府外的贺奕川,意有所指道:
「我很洁身自好的,没有妾室通房那些,身边伺候的也都是小厮,一个莺莺燕燕都没有。」
「我保证成亲以后都听你的,下棋骑马斗蛐蛐都让你赢,你指东我绝不往西,你要桂花糕我绝对不看芙蓉糕一眼!」
周围隐隐传来些笑声。
周夫人看着儿子这不值钱的样子,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蠢儿子,这次只怕是又没希望了,只是不知道这次周行之又要绝食几天。
周夫人暗暗叹了口气,刚想打个圆场,就见我伸手接过了玉镯。
「你怎知我喜欢桂花糕?」
「我……」
周行之本想说他每日都会在我常去的那条街上蹲守。
又觉得自己这样说出来与变态无异。
一句话在唇边转了又转。
最终,周行之状似无意地道:
「哦,没什么,就是有几次恰巧碰到你身边的婢女去买桂花糕,所以猜你喜欢吃。」
【我刚刚特意往前翻了翻,这哥们跟个变态似的天天蹲人家女主的马车,知道人家做桂花糕的师傅家里人生病了,他还特意请了大夫去治,就为了让女主能天天吃到桂花糕。】
【不仅如此,他还自己偷偷学了做桂花糕,结果做成一坨,伤心了两天,最后把卖桂花糕的铺子给买下来了,他真的,我哭死。】
【说真的,哥们,你别太爱了。】
看着弹幕的话,我忍不住「噗嗤」笑出声,缓缓将那一对碧玉镯子套进了手腕。
周行之瞪大了眼睛,双颊绯红,他看着我腕上的镯子,结巴道:
「清芷……你……你……你是答应嫁给我了吗?」
「娘,我是不是眼睛花了,我没有做梦吧?清芷答应嫁给我了?」
周夫人一巴掌拍到正在傻笑的儿子的后脑勺上:
「还在傻笑什么?还不快回去叫你爹来商议婚事!」
「嘿嘿!我这就去!我这就去!」
一团火似的少年目光在我身上流连着,随后一阵风似的跑出屋子。
马蹄高扬,很快就没了身影。
贺奕川呆呆看着消失在街头转角处少年的背影。
又转头看向屋内,少女双眼澄澈,笑容明媚,似乎丝毫没被他的话影响到。
「阿川……」
何淼淼颤抖着手想要去拉住贺奕川,却被贺奕川一把甩开。
「你滚开!」
「我与清芷青梅竹马,两家早有婚约。」
「及笄礼后,我就会与清芷成亲,我是堂堂侯府世子!她会是我的妻,我唯一的妻!」
「对,清芷是我的,清芷只能是我的!」
贺奕川跌跌撞撞地往侯府跑去。
肩上的墨色狐皮大氅掉落在雪地里。
任凭淼淼在身后如何哭求,他也没有回头。
6
我与周行之的婚约定了下来。
婚期就在三月后。
周行之像是被石头砸中了脑袋,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
爹娘问什么他都说好,要什么他都说行。
我爹开玩笑般地问:「要你入赘也行?」
周行之红着脸点头:「只要能娶清芷,入赘也行。」
「哈哈哈!」
我爹抚掌大笑,直夸周行之比贺奕川那小子强多了。
他的桌案上现在还摆着十几封折子,就等着明日上早朝时呈给陛下。
周行之嘿嘿傻笑,不顾两家长辈还在商量婚事,小声问我想不想吃桂花糕。
我点了点头。
周行之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一小包桂花糕。
「刚刚去接我爹时顺路给你买的,我一直放在怀里,还热乎着呢。」
周将军眼神一瞥,一掌拍在周行之的脑袋上。
「你小子!我说刚刚怎么非要绕远路!」
「还没成亲呢就知道疼媳妇,有你爹我的风范!」
在一片欢声笑语中,我轻轻捻起一块桂花糕放进嘴里。
只觉得比往日吃过的所有桂花糕都要甜。
商量好婚期后,周行之便回家准备聘礼了。
按规矩,在成亲之前,我们都是不能见面的。
天气冷,大雪还没停,我也懒得出门,成日躲在屋里绣嫁衣。
春禾从门外匆匆忙忙进来,她看我一眼,低着头不说话。
我也没有开口问她。
屋内炭火烧得足,等我绣完一只鸳鸯,春禾才终于忍不住了开口抱怨:
「小姐,外头的流言传得越来越不像话了。」
我漫不经心地问道:
「现在都在传些什么?」
「他们说!」
春禾义愤填膺,余光瞧我一眼,声音小了下来。
「他们说小姐同贺家大公子在一处,已经失了清白,如今又……」
「又什么?」
「又见着贺家大公子失势,没了爵位,就去勾引将军府的小公子。」
春禾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轻笑一声,剪断手中的红色丝线。
这些天,我没有出门,家里人又都刻意瞒着。
可弹幕时刻都在我的眼前滚动,对于外面的流言,我多少也知道些。
什么水性杨花、一女侍二夫、珠胎暗结,更难听的话我也从弹幕上看到过。
自我爹在朝堂上当众参了贺老侯爷,说他教子无方后,贺老侯爷就对贺奕川彻底失望。
转头就为自己的嫡次子请封了世子之位。
贺奕川的爵位没了,更是铁了心要毁了我,四处散播谣言。
仿佛这样,周行之就会因为流言而嫌弃我,与我退婚。
我爹气极,日日上折子参贺老侯爷。
听说贺老侯爷家法动了几次,贺奕川伤得连床都下不了。
可外面的流言还是甚嚣尘上,一刻都不曾停歇。
现在弹幕上全是对贺奕川的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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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我们该怎么办啊?难道就任由那些人这样编排您吗?」
「姑爷那边……」
春禾话还未说完,窗外忽然传来一声响动。
春禾抬眸瞧了一眼,立刻低着头退了出去。
我放下绣了一半的嫁衣,转头望过去。
就见周行之靠在窗边看我。
「清芷。」
「你怎么来了?」
周行之倏地红了眼眶:
「清芷,娘说成亲之前不能来见你,不然会坏了规矩。」
「可是清芷,我想来见你。」
我歪着头看周行之,轻笑:
「你听到那些流言了?」
在见到周行之以前,我已经做好了再次退婚的准备。
女子的贞洁自古便是天下所有女子的软肋。
我无法自证。
只要贺奕川空口白牙张嘴一说,我就是说破了天去也不会有人相信我。
别人只会说,他怎的不污蔑别人,偏偏污蔑你?
定是你与他早就有染!
既如此,我又何必去辛苦解释?
我向来不是任人拿捏的性子。
贺奕川如此欺辱我,我便是豁出去拼个鱼死网破,也绝不会让贺奕川好过。
贺奕川身边的下人早就被我买通,银子和毒药也都准备好了。
春禾也与那些江湖杀手搭上了线。
死法我暂时还没有想好,但最多十天,贺奕川就会突然暴毙身亡。
至于我,若是没人发现自然皆大欢喜。
若是被发现了,大不了白绫一条。
有那些我提前写好的书信为证,到时候谢府会被摘得干干净净。
如今,便只差退婚这一步了。
我等着周行之的回答。
周行之却只是从怀里拿出一小包桂花糕来。
「听铺子管事的说,这几日你都没有去买桂花糕,我想你定是馋了,特意给你带了些来。」
我愣住。
「你来,就是想说这些?」
周行之笑着,却莫名让人安心。
「外头那些流言你别听,都是些乌七八糟的人传出来的,我会解决的,你只需安心备嫁。」
「嫁衣上的鸳鸯绣得很好。」
「清芷,别想那么多,安心等我来娶你。」
【表面上是来给女主送桂花糕的,其实在他爹面前跪了一天就是为了求一队暗卫给女主报仇,只能靠着墙是因为腿都跪得直不起来了,就这样还记得给女主带桂花糕,我真的狠狠怜爱了!】
【呜呜呜周行之还特地去求了皇上赐婚,怕女主听了流言想不开即使腿都伤成那样了也要来安慰女主,这样的小奶狗我也想要啊啊啊!】
【我宣布,周行之就是新的男主!你们两个给我立刻原地结芬!】
看着这些飞速滚动的弹幕,我的脑中有一瞬间的空白。
「你……」
你不是来退婚的?
这句话终究没有问出口。
我接过桂花糕,轻轻点了点头。
「嗯,我等你。」
周行之笑起来,抬手关上窗户离开。
他大抵以为关上了窗户我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可那天是个难得的大晴天,院子里都是雪。
透过窗户上那一层薄薄的明纸,我看见那个火一般的少年抚着腿,一瘸一拐地离开。
第二天,赐婚圣旨就下来了。
有了皇上的金口玉言,再也没有人敢对这门婚事指指点点。
春禾捧着一大束红梅风风火火地跑进屋。
「小姐,外面可发生了件怪事!」
「哦?怎么了?」
「就昨天夜里,那些传小姐的流言传得最厉害的几个人都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等今天一大早,就发现那些人的舌头都被割掉了。」
「外头的流言一下子全都消失了,今儿个上午还有几个不长眼的在那儿编排小姐。」
「结果您猜怎么着?下午他们就莫名其妙全都受了伤躺在床上起不来了!」
「外头都在传是他们说胡话遭了报应呢!」
「小姐,您说是不是天神娘娘显灵了呀?」
我顿住。
针尖刺破手指,殷红的血珠落在嫁衣上,很快就消失不见。
不。
不是天神娘娘显灵。
是周行之。
唇ťū́⁵角不自觉扬起,我垂着头,继续绣着嫁衣。
「把那些人都撤了吧。」
「啊?小姐难道打算就这么放过那个姓贺的吗?」
我轻轻抚着刚绣好的一对鸳鸯,摇了摇头。
「已经不需要我们亲自动手了。」
8
贺奕川死了。
死在我和周行之成亲的前一天。
死讯传来时,我并不意外。
周行之不会放任他活到我们成亲那一天的。
「娘子,在想什么?」
我回过神,周行之俯身看着我,大汗淋漓。
见我走神,他似有不满,倾身咬住我的唇。
「今日我们成婚,不许走神!」
【啊啊啊有什么是我尊贵的盐选会员不能看的!】
【为什么是一片马赛克,我要看!我要看!】
【此时一个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的小女孩轻轻地碎了。】
番外周行之
今日又撞见贺奕川带着清芷去游湖了。
这个混蛋,看不出来清芷喜欢桂花糕最讨厌芙蓉糕吗?
看着清芷勉强地咬下一小口芙蓉糕,我气得一手捏碎了茶杯。
船家在旁边小声提醒:
「客官,这杯子十文钱一个。」
「知道了,等会儿和船费一起给你!」
看着清芷对贺奕川笑。
我气得又捏碎了一个茶杯。
当初去谢府做客,明明是我先遇上清芷的。
提亲时却偏偏让贺奕川抢了先。
气得我两天没吃饭!
我的目光死死盯着不远处的贺奕川。
要是贺奕川敢对清芷有任何企图, 小爷我一定一脚把他踹湖里去!
还好贺奕川没有任何逾矩。
游了两个时辰湖,他们终于上岸了。
我摆摆手,示意船家靠岸。
船家搓了搓手, 笑道:「客官,船费加两个碎了的茶杯一共七十文。」
看着清芷越走越远,我急忙摸了摸身上。
遭了, 出门太急,忘了带钱。
船家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最终我替船家划了一天船,依旧一句话也没和清芷说上。
贺奕川养了个外室。
天晓得我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有多高兴, 立刻就翻墙出去找清芷了。
找到清芷的时ṱùₖ候,她正在吃桂花糕。
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像只漂亮的小猫。
我的脚步生生顿住。
算了, 清芷那么喜欢贺奕川, 要是知道了这个消息, 应该会伤心吧?
也许连最爱的桂花糕都吃不下了。
可我实在气不过, 趁着贺奕川睡着偷偷把他揍了一顿。
那个蠢蛋, 还以为自己在梦游呢。
谁知一回到家母亲就告诉我一个惊天噩耗。
等清芷的及笄礼一过, 就要和贺奕川成亲了。
天杀的贺奕川,他养在外头的还没解决呢就要娶清芷。
一想到清芷就要落入贺奕川的魔爪, 我闷在被子里哭了两个时辰。
连清芷的及笄礼都不敢参加。
谁知峰回路转,贺奕川那个眼瞎的竟然要退婚!
嘿嘿, 嘿嘿嘿!
小爷我定要好好打扮一番,争取一下就迷倒清芷。
我翻箱倒柜,将所有的衣裳都找了出来。
我记得清芷曾经说过她最喜欢红色。
那就这件红色的吧。
衬得小爷我肤白貌美, 腰细腿长。
这下清芷还不对我一见钟情,二见倾心。
嘿嘿, 清芷, 嘿嘿嘿!
我捧着订婚书,笑得合不拢嘴。
没想到我周行之也有今天。
可才过了一夜。
外面忽然到处都在传清芷与贺小侯爷私相授受, 早已不是清白之身。
我用脚趾头都猜得到这流言是谁传出来的。
我找到贺奕川的时候,他还一脸得意, 以为我会因为流言跟清芷退婚。
别说清芷是不是清白之身,她就是二嫁还带着三个孩子我都愿意娶她。
更Ṭũ̂₄何况,这流言本就是无稽之谈。
我上去就给了贺奕川一拳。
那个酒囊饭袋, 我就揍了他一拳他就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可打了贺奕川也没用, 外面的流言反而愈演愈烈。
我自是不介意,但清芷是女子。
女子的名声向来金贵。
既然解决不了流言, 那就解决传播流言的人。
我找我爹要了一队暗卫, 打算把那些口角不干净的人全杀了。
我爹说我疯了, 被大理寺查出来全家的命都没了。
我没说话,跪了一天。
我爹终于松了口。
可以给点教训, 但不可伤及性命。
不可能的, 清芷受了天大的委屈,我不可能就这么轻易放过贺奕川。
我找到何淼淼时,她居然被贺奕川卖到了青楼。
那个疯子, 竟将退婚之事全怪在了一个女人头上。
我把何淼淼赎了出来, 给了她三百两。
三百两换贺奕川的命。
何淼淼咧嘴一笑,一个铜板都没要,只找我要了一把涂了剧毒的匕首。
然后, 连捅贺奕川十七刀。
女人真可怕。
还好我家清芷温温柔柔。
我哼着小曲儿回家。
明天就要和清芷成亲了。
嘿嘿,清芷,嘿嘿嘿!
-完-
来源:葡萄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