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两人统一口径。当即买了机票,飞往江城。文弘听说王燕弟弟病危,所以同意与之君同行。并亲自开车将二人送到机场。不知什么药缘故;文弘总有不祥的感觉。等他们进了登机楼,又跑到候机室楼上,这里有一条长长的封闭式,玻璃长廊。可以俯瞰机场全景;远远看见他们登上飞机。空中飞起
两人统一口径。当即买了机票,飞往江城。文弘听说王燕弟弟病危,所以同意与之君同行。并亲自开车将二人送到机场。不知什么药缘故;文弘总有不祥的感觉。等他们进了登机楼,又跑到候机室楼上,这里有一条长长的封闭式,玻璃长廊。可以俯瞰机场全景;远远看见他们登上飞机。空中飞起小雨。又担心飞机发生什么事故。看见飞机移出视线……心中忧郁。她那里知道,这是她与之君的绝决。她送他踏上不归路哩。因为心绪不宁,她当晚回了父母家。吃过晚饭,见王英已睡下。才与母亲悄悄在客厅讲了锯床之君离开及心里总觉惴惴不安,恍惚的样子。
“哎呀,我的傻女子……那床都能锯断吗?过去说结婚的夫妻,床断了都会离婚。这不,还未正式结婚、床就断了……叫我怎么说呢?为了怀孕?也不能这般干呀……我跟你爸也是一直怀不上。也没作费啥神,还不是有了你!”
“说不定我遗传了妈妈您啊……后位子宫……哎您不知道,子宫颈朝后偏,男人那些东西不容易进去……妈侬您不也是只有我一个吗?”
“说来也是啊!我跟您爹爹可几十年一直……没避过孕啦什么的……”
“可也没有锯床啊……”
“妈那是侥幸。”
“总之啊,这回之君回来我要亲口告诉他,什么时候办手续。太不像话了,一块鹅卵石也捂热了……你还邦他?你可马上三十二岁了。他到不怕才二十八……男人三十而立。难不成让你再等三年?”
“妈,您亲口跟他说不太好吧?”
“要不这样;我带你上他们家去?让他父母说。再说你每年还跟他们家汇钱呐……”
见妈妈有些吃醋。
”妈,等子君这个案子办成,我给您买钻戒,给爹爹也买。让侬们重照一次婚纱照,现在不时兴这个吗?”
“好啊……”
母女俩商量好了,准备第二天就到阳明岛林之君家去。
文弘开车到了小镇,因不通公路了,母女俩将车停在那里。一路问林家的村子怎么走。那小镇上人家,听是找林家,又见如此漂亮的年轻女人,还有洋气的城市的母亲。当然还有文弘拎着的,一看名字就知道,东北野山参贵重礼袋。本来林之君,早年与巫凤的传闻,已不是什么光鲜之事。也听说林家这唯一儿子,在大城市临海发达了。年年汇钱回家,被人妒忌得慌。又见母女俩,有的指路人竞将母女指到巫家。并不知情的文弘,牵着母亲走到巫家门口:
“请问这是林之君家吗?”
“浓长着大大的眼睛,看我这门上有写着姓林的字吗?”
正好,巫凤的母亲在门前坐着剥豆角。见了文弘,心想这林之君不知又骗到了谁家女子。想到自己女儿怀了他女儿,远嫁他乡……不怀好意回答。生气地站起身,装豆角的竹畚箕倒在地上。豆角撒了一地……
文弘觉得是自己失礼,问错地方,惹老人生气。连忙蹲下,拾正畚箕,将地上的豆角硬是一条条拾起来,装好。恭恭敬敬。搁在椅子上。巫凤母亲颇为感动。
“对面院子就是林之君家。”
“谢谢。”
文弘与母亲才往林家而去。巫凤母亲端起豆角回到屋中。百思不得其解:
“那衣冠禽兽竞有这么好的姻缘?”
不仅自言自语道。甚是好奇,在屋外来回踱步,仿佛观察林家动静……
文弘与母亲穿过一片矮矮的草丛,原本这是条斜坡上土路,只连接两家的一条小路。因为两家孩子婚姻的失败,结下冤家。这条路再也没人走动。年复一年己杂草丛生。看见一座小院,门口躺着一条大黄狗。听见动静已“汪汪”叫个不停。
“是有客人来吗?”
屋里转出一个老伯问。
“是林之君家吗?”
那老人匆匆出院门。
“是。”
见了文弘母女。惊诧。说不出话来。
“我是之君的女朋友……这是我母亲……”
“请进……请进……”
还没等文弘介绍完毕,老人惊喜说道。迎母女进院子,进到屋里。
“之君他没来?”
老人一边去桌上茶瓶倒水泡茶。一边问。
“之君他外地出差去了。让我给伯父您们捎的补品。”
“哦……”
老人似乎有些失望的眼神,仿佛又很沮丧。走到柜子边拿起坐机电话,低下头,一边拨着号码:
“你得赶快回来。之君的女朋友,还有母亲都来了。”
“之君他妈,在大女儿家里。一会便回来,一里地。”
也许我忽然来到,老人仿佛有些措手不及。文弘想。文弘的母亲端坐在那里,也不知如何是好。看这家里,虽是几间土屋,倒也干净。那院子也收拾的紧紧有条。都是蛮老实的农户人家。文弘母亲想道。
“您们喝茶罢……”
看老人仿佛欲言又止:
“我和之君在上海开了弘君律师事务所。之君打大头。他是主任。这次外出办案子也是非他不行……”
文弘一个劲吹捧起之君。那老人脸上渐渐露出喜色……
“爹爹……哟当真呀……多俊的媳妇啊……阿拉弟弟呢…….出差呐?阿拉弟弟是大律师呐……老早吗,我就要临海看他去。他就是不同意。也不告知阿拉地址。”
可能是之君大姐。文弘想。便上前与伯母她们行礼。之君妈妈更是紧紧拉着未来媳妇手,老泪纵横。
“妈,你干吗哭啊?吓着我弟弟妻子呐……”
“我这是太高兴……”
又与未来亲家寒暄起来……听说是为之君婚事而来。一家人顿时就制定操办计划。
“想想,这婚姻大事,应照男方的风俗,所以……”
“应该啊。”
“上海那边,我们就一个女子……房啊,车啊、她们置办好了……”
“是吗?该多好……我们之君,前生修来的福啊……”
两女亲家正寒暄,那大姐早已跑去厨房煮饭。文弘一点不觉陌生,羞涩、与大打下手并攀谈起之君童年时代。一会见之君父亲,从屋子里抱出几大沓钞票堆在八仙桌子上:
“这些是之君这些年邮回来。就这些钱拿给未来儿媳买衣裳吧。席桌的钱,我与他娘早己备齐。这镇上用不了多少。只是亏待了您们家……”
“他爹爹,千万别这样……这些钞票是儿子孝敬您二老的。婚礼的钞票一分不少,他们早已存在我们这里。这次我们都取出来,若在重明办酒席,我们那边租大客车过来。若在临海办哩,大客车过重明来接。”
“爹爹。就依弟妹妈说的,去上海吧……那里酒店气派。现在建得多好啊。开开眼界吧……”
他大姐手里还拎着切菜刀,出来说。
“你这没大没小的,插什么话?手上还拎着刀……”
林母呵斥道。
“人家不是在剥菜吗?”
大姐嘟囔着离去。吃过午饭。文弘见事情基本说妥。因车还在镇口停着。执意要走。这里离上海也不远,高速公路可直接驶过跨海大桥,直达上海市。林家三人送母女俩回到车上,才依依不舍作别。
来源:诗与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