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早上五点哭着给我打电话:我梦见二十多年没见的父亲了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5-20 03:31 1

摘要:是大姐周秀梅,她哽咽着说:"老三,我梦见爸了,他站在咱家老院子的槐树下,朝我招手,身上还穿着那件褪色的蓝棉袄……"

父亲的身影

清晨五点,电话铃声惊醒了我。

是大姐周秀梅,她哽咽着说:"老三,我梦见爸了,他站在咱家老院子的槐树下,朝我招手,身上还穿着那件褪色的蓝棉袄……"

我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窗外天色还暗,窗玻璃上结着一层薄霜。

"做梦了吧,大姐。"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心里却已泛起波澜。

"二十多年了,我一直没梦见过爸,这次梦得这么真切。"大姐的声音透过电话线,带着浓浓的乡音,"他还喊我的小名儿——'梅子',就跟小时候一样。"

听着大姐的哭声,我的思绪一下子被拉回到了那个遥远的年代。

一九七九年,我还在上高中。

那时候,我们家住在东北一个小县城的边缘地带,一座褪色的砖瓦房,一进两间,院子里有棵老槐树,夏天能遮出一大片阴凉。

父亲周德生是县里棉纺厂的工人,长年在车间里和纺纱机打交道,一双手总是粗糙干裂,指缝里常年嵌着棉絮。

母亲孙桂芝在街道缝纫组做零活,一台老式的"蝴蝶牌"缝纫机是家里最值钱的"傢伙什",她常坐在煤油灯下踩着缝纫机到深夜。

日子过得紧巴,但在那个物資匱乏的年代,家里有两个正式工,已算得上殷实。

我还记得父亲的样子,中等身材,脸庞消瘦,一双眼睛却总是炯炯有神。

他不苟言笑,说话慢条斯理,从不提高嗓门,但一家人都敬畏他三分。

大姐早早嫁了人,丈夫是县水泥厂的会计,婚后住在厂里的集体宿舍,条件虽然简陋,但在当时已经是很不错的安排了。

二哥响应号召参了军,在北疆守边,一年难得回家一次,每次回来都要带给我一沓从部队带回的课外讀物,有《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红岩》,还有一本《十万个为什么》,我至今还记得那种油墨的气味。

家里就剩我这个老三读书,父亲对我寄予厚望。

"咱家能出个大学生,改变命运。"这是父亲常挂在嘴边的话,尤其是在听县广播站播报高考喜讯的时候,他总会望着我,眼里闪着期待的光。

七九年的冬天特别冷,北风呼啸,窗户缝里灌进凛冽的寒气。

我那时正在准备高考,每天晚上在煤油灯下苦读,掌心贴在暖水袋上,才能勉强握住笔。

父亲总是早出晚归,回来时双手冻得通红,嘴唇发紫,却还坚持先给我打来一盆热水泡脚。

"老三,冻着了可不得了,明年高考可全靠你了。"他语气平淡,却透着一股坚定。

一天放学回家,看见父亲脸色苍白,走路有些踉跄。

母亲悄悄告诉我,父亲最近总是加班到深夜。

"厂里多开了一个夜班,你爸自己请缨去上的,说是厂里效益好,能多拿点奖金。"母亲一边说,一边往火炉里添煤。

我信了,却不知道那是她和父亲共同编织的谎言。

直到多年后大姐才告诉我,父亲为了我的学费,偷偷去卖了血。

那个年代,卖血是有偿的,一次大概能拿到二十块钱,够买四五斤肉或者两本高级参考书。

父亲每个月偷偷去一次,从没让家里人知道。

有一次,他卖完血后站起来太急,一头栽倒在地,把医院的人都吓坏了。

"你都四十多岁的人了,还来卖血,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家里老小怎么办?"医生严厉地批评道。

父亲却只是摆摆手:"没事,我身体好着呢,就是起来急了点。"

母亲后来从邻居那里听说了这事,回家哭了一场,却也没有声张。

她知道,那是丈夫的尊严,更是一家人的希望。

高考前的春天,东北的冰雪刚刚解冻,院子里的老槐树抽出了新芽。

父亲病倒了。

起初只是咳嗽,后来发展成肺炎,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他躺在床上,青筋暴起的手还不忘抓住我的手腕叮嘱:"老三,好好复习,别管家里。"

我点头答应,心里却满是担忧。

晚上复习时,常能听见隔壁屋里父亲压抑的咳嗽声,有时候咳得那么厉害,似乎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

每当这时,我都会放下笔,端一杯热水进去。

父亲总是摆手:"快去复习,爸没事。"

但我分明看见他手帕上有血迹。

母亲瞒着父亲,去找了大姐商量。

"爸这病不简单,得上医院看看。"大姐已经当了母亲,说话做事都稳重了许多。

"你爸不肯去,说浪费钱。"母亲叹了口气,眼圈红红的。

"那怎么行!"大姐坚决地说,随后从贴身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布包,是她和姐夫积攒的五十块钱。

二哥也托战友捎来一封信,里面夹着三十块钱的军人汇票。

"爸的身体要紧,让老三安心复习。"信上的字虽然歪歪扭扭,却透着二哥作为长子的担当。

就这样,我们瞒着父亲凑了钱,母亲借口说是厂里的福利,硬是把他送进了医院。

那个四月,我一边复习,一边往医院跑。

父亲住的是六人间,条件简陋,但已经是当时县医院最好的病房了。

他躺在靠窗的床位上,窗外是一排刚抽芽的杨树。

每次见到我,他总是第一句问:"今天复习得怎么样?"

我总是说:"挺好的,您放心。"

其实那段时间,我的心思根本无法集中在书本上。

一天晚上,我做完了数学题,走到窗前,看见外面下起了蒙蒙春雨。

突然想起小时候,父亲教我折纸船的情景。

那是一个雨后的下午,院子里积了水,父亲蹲在地上,用报纸给我折了一艘小船。

"老三,看好了,这样折,这样再折……"他的手很大,指甲缝里有煤灰,但折出的纸船却很精致。

小船放在水洼里,顺着水流慢慢漂走,我欢呼着追了上去。

父亲站在原地,脸上难得露出笑容,那是一种宁静而满足的笑。

我不知道,那个雨天竟是我记忆中父亲最后一次真心的笑容。

六月,高考如期而至。

全国恢复高考才第三年,竞争异常激烈。

父亲的病情暂时稳定了下来,医生允许他出院休养。

考试那天,他坚持要送我去考场。

"不用了,爸,我自己去就行。"我担心他的身体。

"没事,就当散步。"他穿上那件洗得发白的蓝棉布衣服,倔强地站在门口等我。

从家到县一中的路不远,只有两公里,但父亲走得很慢,时不时要停下来歇息。

到了校门口,看着密密麻麻的考生和家长,他突然拉住我的手。

"老三,爸没文化,不知道你考的啥,但爸相信你。"他的手粗糙而温暖,"考完别急着回来,在学校门口等我,咱爷俩去吃碗羊肉汤。"

我点点头,眼眶有些湿润。

那是我第一次意识到,父亲不仅是严肃的家长,更是深爱着我的父亲。

高考结束的那个傍晚,天空飘着细雨。

我走出考场,看见父亲撑着一把破旧的黑伞,站在校门口的槐树下。

他看见我,脸上露出期待的神情:"考得怎么样?"

"还行。"我其实心里没底,最后一门物理有两道大题没做完。

"那就好,那就好。"他点点头,像是松了一口气,"走,爸带你去吃羊肉汤。"

那天,我们在县城最有名的"德顺斋"吃了两碗羊肉汤,父亲还破例给我点了一盘"烧饼夹肉"。

"爸,这也太贵了。"我看着菜单上"一元二角"的价格,有些心疼。

"没事,今天高考完了,得庆祝。"父亲难得地豪爽了一回。

他小口小口地喝着汤,看着我狼吞虎咽的样子,眼里满是欣慰。

回家的路上,雨停了,夕阳穿过云层,给湿漉漉的街道镀上一层金色。

父亲走得很慢,我搀着他的胳膊,感觉他比去时又轻了一些。

"老三,爸想问你个事。"他突然开口。

"您说。"

"你以后想考什么大学?"

我想了想:"北京或者上海的大学吧,那里机会多。"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轻点头:"好,好,有志气。"

但我分明看见他的眼神黯淡了一下。

那时我不懂,后来才明白,他是担心我去了远方,他可能见不到了。

高考成绩公布那天,我正在县图书馆看书。

院子里的大喇叭突然播报起来:"特别通知,七九届高考成绩已经公布,请考生到县教育局查询。"

我心跳加速,放下书就往外跑。

教育局门口已经围满了人,我挤进去,在张贴的榜单上找到了自己的名字——省重点大学,机械工程专业。

我喜出望外,第一反应就是跑回家告诉父亲。

推开家门,看见父亲正坐在院子里的小板凳上,低头摘着菜豆。

"爸!我考上了!省重点!"我激动地喊道。

父亲的手抖了一下,豆荚掉在地上。

他抬起头,眼里闪着光:"真的?我们老周家出大学生了?"

他站起来,想给我一个拥抱,却突然咳嗽起来,捂着胸口弯下腰去。

我赶紧扶住他:"爸,您没事吧?"

他摆摆手:"没事,高兴的,高兴的。"

那一刻,我忽然发现父亲的头发已经花白,脸上的皱纹像是刻上去的一样深。

母亲从厨房里跑出来,听到消息,喜极而泣:"老三,你争气啊!"

父亲让母亲去街上买了两斤猪肉,家里难得地改善了一顿伙食。

晚饭时,他破例喝了两杯老白干,脸上泛起红晕。

"我周德生虽然是个工人,但我儿子要当工程师了!"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吃完饭,他把我叫到了自己房间。

从床底下拖出一个布包,里面是他攒了大半年的钱——整整三百块。

"老三,上了大学就好好学,别想家里。"他把钱塞到我手里,"这钱你拿着,够你头一年的花销了。"

我知道这是父亲的全部积蓄,推辞不过,只好收下。

那个夏天,我和父亲的关系前所未有地亲近。

每天傍晚,他都会拉我在院子里的槐树下散步,给我讲他年轻时的故事。

他说他小时候家里穷,念完小学就辍学了,十四岁就进了纺织厂当学徒。

"那时候没高考,有文化的人都是干部子弟。"他感慨道,"现在好了,凭本事吃饭。"

临近开学,父亲的病情又加重了。

有一天晚上,他突然叫住我:"老三,爸想给你照张相。"

"照相?"我有些意外,家里从来没有照过全家福。

"对,明天县照相馆不是有优惠吗?一块五一张,爸想留个纪念。"他的语气里有掩不住的期待。

第二天上午,我和父亲穿着最整齐的衣服,去了县照相馆。

那是我第一次正式照相,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

父亲却很熟练地坐好,示意我站在他身边。

"挺直腰,抬起头,将来就是大学生了。"他小声嘱咐我。

照相馆的师傅按下快门,定格了那一刻——我和父亲并肩而立,他脸上带着骄傲的笑容。

开学前一周,父亲的病情急转直下,又进了医院。

这一次,他被诊断为肺癌晚期,医生说可能只有三个月的时间了。

母亲和大姐瞒着我,怕影响我上大学。

开学那天,二哥请了特殊假回来送我。

父亲坚持要出院为我送行,医院没同意,他就偷偷让二哥用轮椅把他推回了家。

他坐在院子里,看着我收拾行李,眼神里既有不舍,又有欣慰。

"老三,记住爸的话,好好读书,别想家里。"他的声音很平静,却又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

我点点头,强忍着泪水,答应他一定会好好学习。

离别的那一刻,他站起来,用力地拥抱了我一下,然后很快松开,转身走进了屋里。

我知道,他是不想让我看见他的眼泪。

到了学校不久,我就收到了母亲的来信,说父亲病情稳定,让我安心读书。

其实,他已经病入膏肓,只是家里人不想让我担心。

大学第二年寒假,我回家时,父亲已经卧床不起。

他比我离家时又瘦了一大圈,只剩下皮包骨头,但看到我的那一刻,眼睛却亮了起来。

"老三回来了?"他用嘶哑的声音问,"大学里怎么样?学得好吗?"

我强忍泪水,点点头:"很好,我期末考试全班第三。"

他欣慰地笑了:"好,好。爸就知道你行。"

那天晚上,他用瘦骨嶙峋的手抓住我:"老三,爸没能看你大学毕业了。"

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心如刀绞,却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爸,您别这么说,您一定会好起来的。"

他微笑着摇摇头,眼神里已经有了认命的平静。

"爸想跟你说说话,你坐近点。"他拍了拍床边。

我坐下来,他拉着我的手,说了许多往事。

他说,我出生那年,厂里效益不好,家里揭不开锅,是邻居刘大爷接济了一袋白面才度过难关。

他说,我上小学那年,他为了给我买书包,连着加了一个月的班。

他说,最遗憾的是没能看到我穿上学士服的样子。

"老三,爸对不起你们,没能给你们更好的生活。"他说这话时,眼里含着泪。

我紧紧握住他的手:"爸,您是最好的父亲。"

他笑了,那笑容温暖而满足,就像许多年前教我折纸船时的笑容一样。

一个月后,父亲走了,安详地闭上了眼睛。

临终前,他让母亲把那个一直锁着的木匣子交给我们兄妹三人,说里面有他想给我们的东西。

但母亲悲痛过度,把钥匙弄丢了,我们谁也没能打开那个匣子。

葬礼很简单,来的人却不少。

厂里的工友,邻居,甚至我小学的班主任都来了。

他们都说,我父亲周德生是个好人,忠厚老实,任劳任怨。

那天,我第一次知道,原来父亲在别人眼中,是那样一个受人尊敬的人。

二十年过去了。

我们兄妹各自有了家庭,大姐留在老家,二哥转业后在省城工作,我在南方一家大型企业做了总工程师。

父亲的木匣子一直锁着,没人舍得撬开。

它被大姐珍藏在老家的柜子里,成了我们心中的一个念想。

那天接完大姐的电话,我决定回老家一趟。

"大姐,别哭了,我请假回去,咱们兄妹三个好好聚聚。"我安慰道。

三天后,我回到了久别的家乡。

县城变了模样,高楼林立,马路宽阔,但父亲当年工作的棉纺厂早已倒闭,厂房变成了商场。

我们的老房子三十年没住人,已经斑驳破败,院墙倒塌了一半,唯有那棵老槐树依然挺立,枝繁叶茂。

大姐和二哥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我们三兄妹站在院子里,恍如隔世。

"爸当年就是在这棵树下教我们认字的。"大姐轻声说。

"也是在这棵树下,他最后一次送老三去上大学。"二哥接过话。

我望着那棵老树,仿佛看见父亲消瘦的身影还站在树下,朝我们微笑。

"匣子呢?"我问。

大姐从随身的包里拿出那个尘封多年的木匣子:"就是它,二十多年了,一直锁着。"

我们看着这个朴素的木匣子,都有些恍惚。

"要不,撬开吧?"二哥建议道,"爸走的时候说了,里面是留给我们的。"

我点点头,去车上拿了工具。

随着"咔嚓"一声,木匣子终于打开了。

里面并没有什么贵重物品,只有整整齐齐地叠放着我们兄妹三人从小到大写给父亲的每一封信。

学校的奖状,我们寄回家的贺卡,甚至是我小学时画的儿童画,都被他小心翼翼地保存着。

最让我们震惊的是,匣子里还有厚厚一沓父亲写好却从未寄出的回信。

每一封都认真地写了日期,按照时间顺序排列得整整齐齐。

我拿起最上面的一封,是写给我的,日期是我大学二年级的时候。

"老三,爸爸为你骄傲。你每次来信,我都反复读了好多遍。住院时,护士小张念给我听,我闭着眼睛都能记得每一个字。你说学校的食堂伙食不好,爸心里着急,但又帮不上忙。你说学习压力大,爸想告诉你,吃得了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老三,爸相信你一定能成才……"

字迹有些歪歪扭扭,还有几处墨迹被水渍晕开,应该是泪水落在上面造成的。

我们翻看着这些信,每一封都满载着父亲的牵挂和期望。

匣子底部,是一张我大学毕业时寄回家的照片。

照片上,我穿着学士服,意气风发地站在校门口。

照片背面,是父亲颤抖的笔迹:"老三穿学士服的样子。虽然爸没能亲眼看到,但这样也好,这样也好……"

我想起来了,这张照片是我毕业那年寄回家的,那时父亲已经离世多年。

原来母亲一直把我的信件和照片放在他的匣子里,就像他还活着一样。

那一刻,我们三兄妹相拥而泣。

二十多年过去了,父亲的爱从未离开过我们。

我们决定,以后每年父亲的忌日,都要回到这棵老槐树下,重温这些书信,让父爱的力量继续照亮我们的人生路。

离开老家的那天,我特意去了一趟照相馆,把当年父亲和我的那张合影翻拍了一份。

照片上,他的眼神坚定而温柔,仿佛穿越时光,依然在注视着我。

回到南方的家,妻子问我这次回老家有什么收获。

我拿出那张翻拍的照片,轻声说:"找到了父亲留给我的宝藏。"

那天晚上,我给儿子讲述了他从未见过的爷爷的故事。

"爸爸,爷爷是个什么样的人啊?"儿子好奇地问。

我看着窗外的月光,想起父亲教我折纸船的样子,想起他站在老槐树下等我的背影,想起他病榻上仍惦记我学业的眼神。

"他啊,是个普通人,却给了我不平凡的爱。"我轻声回答。

来源:那一刻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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