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在秘鲁亚马逊深处,一支卡卡塔伊博(Cacataibo)原住民巡逻队正穿行于祖传领地。队伍中,有人手持长矛,有人挥舞砍刀,数人配备传统弓箭,还有一人肩扛着一支古老的猎枪。
本文为深度编译,仅供交流学习,不代表拉美新说观点
在秘鲁亚马逊深处,一支卡卡塔伊博(Cacataibo)原住民巡逻队正穿行于祖传领地。队伍中,有人手持长矛,有人挥舞砍刀,数人配备传统弓箭,还有一人肩扛着一支古老的猎枪。
这支团结的巡逻队穿行于杂草丛生的小径,涉水渡过河流,肩负着一项严峻使命——在部落领地内搜寻非法的古柯种植园,古柯是制造可卡因的关键原料。
“我们不欢迎它,”一名因担心毒贩报复而要求匿名的巡逻队员说。“古柯只会带来麻烦。它意味着死亡,对我们和森林都是如此。”
卡卡塔伊博原住民巡逻队成员在秘鲁亚马逊地区巡逻,严防雨林中种植古柯作物——这种作物是导致他们土地上森林砍伐、暴力和流血事件的根源。
在秘鲁这个全球第二大可卡因生产国,安第斯地区的古柯种植正蓬勃发展。如今,越来越多的古柯被种植在秘鲁的亚马逊地区。这片广袤的边境地带常年处于近乎无政府的状态,面积超过美国的得克萨斯州。该地区还栖息着地球上最后一批与世隔绝的原住民狩猎采集者。
这个南美国家的古柯种植面积从2013年的近43000公顷(106255英亩)激增至2024年的近90000公顷(超过222000英亩)。该国目前年产可卡因约850吨,其生产规模由全球需求驱动,其中包括世界最大的消费市场美国。
在乌卡亚利(Ucayali)低地地区,分布着约1.2万公顷(近3万英亩)的古柯种植地及数十处秘密跑道,其中一些侵入了原住民土地,甚至包括部分为极度脆弱的孤立部落设立的保护区。
当地原住民警察检查一条被废弃的秘密跑道——阿沙宁卡(Asháninka)原住民社区为阻止毒贩驾驶载满可卡因的轻型飞机飞往玻利维亚,在此挖掘了大型坑洞。
古柯种植伴随着腐败、森林砍伐和流血冲突。近年来,约有20名原住民领袖因反对毒品贩子及其时常勾结的非法伐木者而在秘鲁遇害。 其中六人来自卡卡塔伊博族——这个仅有数千人口的小族群,散居在秘鲁中部的亚马逊地区。
热带雨林的高温实际上会导致可卡因产量降低、品质下降。但是,通过秘鲁与巴西、玻利维亚漫长的丛林边境走私可卡因,被认为比经安第斯山脉运输至秘鲁的太平洋港口及利马国际机场更为便捷。
秘鲁缉毒警察特遣队(Dirandro)正竭力追赶。在这片绵延的丛林地带,铲除古柯种植如同“打地鼠”游戏。
特遣队指挥官大卫·莫里·特里戈索 (David Mori Trigoso) 在展示近期行动中缴获的可卡因压块机时表示,队员们正在艰苦条件下英勇作战。该设备用于将毒品压制成每块重1千克(2.2磅)的硬质砖块。“我们持续追缉毒贩,但他们的手段也在不断升级。”他补充道。
历经近两小时的丛林跋涉,原住民巡逻队终于抵达雨林中拔地而起的层叠绿崖。这片偏远之地不仅是安第斯山脉与亚马逊雨林的交汇处,更是政府保护区的起点——这里居住着最后几户卡卡塔伊博原住民家庭,他们仍过着人类学家所称的“自愿隔离”生活。卡卡塔伊博原住民巡逻队队长塞贡多·皮诺经常收到毒贩的死亡威胁。
他们更倾向于使用“自愿隔离”而非“未接触”的称谓。这些原住民社区因过去与外界接触时遭受的创伤——包括疾病传播、屠杀和奴役——而主动选择深入丛林隐居。
原住民警卫队放飞一架无人机,三分钟内便在保护区内定位到两处古柯种植地。 他们表示将立即向当局报告。
一位女性向美国国家公共电台(NPR)透露,保护区内的卡卡塔伊博人(可能是她的远亲)正遭受毒贩的恐吓。“他们身处自己的家园却感到被侵占,”她说,“因此我们必须时刻守护他们。”
危险是真实存在的。卡卡塔伊博原住民警卫队队长塞贡多·皮诺 (Segundo Pino) 展示了他手机上收到的死亡威胁短信。这封充斥着辱骂、拼写错误的西班牙语短信扬言,皮诺及其他部落领袖将“接连倒下”,“血流成河”。
“我们该如何自卫?”皮诺质问道,“我们已经对政府机构失去信任。正因如此,我们才组建了原住民警卫队。我们必须自卫,别无选择。”
长矛、弓箭和一支老旧的猎枪,对抗的是装备精良、跨国运作的贩毒集团。这条在雨林中踏出的小径,一头连着古老的生存方式,另一头则通向全球庞大的毒品市场。当现代世界的贪婪渗透到最后这片“隔离”的土地时,“别无选择”便成了他们唯一的选择。
面对这种力量悬殊的对抗,你认为国际社会还能做些什么?欢迎在评论区聊聊。
作者:西蒙·泰格尔
来源:拉美新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