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乌战争有可能要打成当年“两伊战争”的样子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11-18 10:55 1

摘要:那天,伊拉克所有电视机里的画面,都是萨达姆·侯赛因那张不带一丝笑意的脸。

一百万条人命的倒计时,是从1980年9月17号那天开始的。

那天,伊拉克所有电视机里的画面,都是萨达姆·侯赛因那张不带一丝笑意的脸。

他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像一尊雕塑,手上拿着一份文件。

他对着镜头,对着整个国家,把那张纸高高举起,然后,用一种近乎表演的慢动作,把它撕成了两半。

纸片落下的瞬间,他开口了,声音通过电波传遍千家万户:“这份协议,已经死了。”

他撕掉的,是五年前签订的《阿尔及尔协议》。

那一刻,萨达姆的眼睛里,烧的是一把火,一把想当整个阿拉伯世界老大的火。

在他脑子里,这根本不是什么战争,这是一场几周就能搞定的、让他名留青史的伟大表演。

可他没算到,他亲手撕开的,不是一张废纸,而是一道通往地狱的大门。

一场打了八年、耗干了两个国家、填进去上百万条命的炼狱,就这么开场了。

要弄明白萨达姆这场豪赌,得先聊聊一条河,阿拉伯河。

你把伊拉克的地图摊开看,就会发现一个要命的问题。

这个国家虽然大,但通向大海的口子,就那么一小段,就是由两条大河汇流成的阿拉伯河。

对一个靠卖石油吃饭的国家来说,这条河就是它的命根子,是它唯一的出海口。

可问题是,河的另一边,就是伊朗。

为了这条河的归属权,这两个国家掰了几十年的手腕。

时间倒回1975年,那时候萨达姆还不是一把手,只是个副总统。

当时伊朗的国王巴列维,势力正强,压着伊拉克签了那份《阿尔及尔协议》。

协议说,两国就以河道最深处的中线为界。

这听起来公平,但对萨达姆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这意味着伊拉克的喉咙,有一半被邻居死死掐住了。

每次伊拉克的船要出海,都得看伊朗的脸色。

这事儿,成了萨达姆心里的一个疙瘩,一个必须解开的死结。

他心里揣着一个大梦,想把四分五裂的阿拉伯世界捏合成一个整体,而这个新世界的中心,必须是巴格达。

他要当新的纳赛尔,当阿拉伯的领袖。

可只要这份协议还在,他的“伟大蓝图”上就有一道丑陋的裂缝。

到了1979年,萨达姆总算熬出头,成了伊拉克说一不二的总统。

那几年油价飞涨,伊拉克的国库里全是钱。

有钱了,腰杆就硬,萨达姆用这些石油美元,砸出了一支号称“世界第四”的军队,坦克、飞机全是当时最好的苏式装备。

他觉得自己翅膀硬了,当年忍下的那口气,现在是时候连本带利地讨回来了。

他一直在等一个机会,一个能让他一雪前耻,又能顺便登上霸主宝座的机会。

他没想到,这个机会来得这么快,还这么邪乎。

还是1979年,伊朗那边出大事了。

一场翻天覆地的革命,把不可一世的国王巴列维赶到了国外。

取代他的,是一个叫霍梅尼的老人。

这位老人不穿西装,不坐王位,他穿着一身黑袍,是个宗教领袖。

伊朗的这场伊斯兰革命,把整个中东都给震懵了。

对萨达姆来说,这消息让他后背发凉。

他搞的是世俗化,是阿拉伯民族主义,让女人穿裙子,让大家喝酒,跟霍梅尼那套宗教治国的理念,完全是拧着来的。

更要命的是,霍梅尼压根不打算关起门来自己玩。

他公开号召,要“输出革命”,让全世界的穆斯林,特别是那些受压迫的什叶派,都起来推翻他们国家里那些“不信神的”统治者。

这话就像是直接点萨达姆的名。

因为伊拉克的情况太特殊了:统治国家的萨达姆和他的核心圈子,是逊尼派,是少数;而被统治的大部分老百姓,是什叶派。

霍梅尼的号召,对萨达姆来说,就是在他家后院里放火。

他最怕的,就是自己国家的什叶派民众听了霍梅尼的话,也跟着闹起来。

萨达姆的害怕不是没来由的。

他和霍梅尼之间,还有私人恩怨。

霍梅尼在被赶出伊朗后,有十几年就流亡在伊拉克的什叶派圣城纳杰夫。

结果在1978年,正是萨达姆下令,把霍梅尼赶出了伊拉克。

谁能想到,当年被他像皮球一样踢走的流亡教士,一转眼就成了手握大权的邻国领袖。

这仇,能不报吗?

两个强人的对决已经摆在了桌面上。

一边是萨达姆,想当阿拉伯世界的世俗英雄;另一边是霍梅尼,想建一个跨越国界的宗教帝国。

萨达姆觉得,德黑兰的那个老头子,不光是他的敌人,更是他称霸中东路上的一块绊脚石。

他必须先下手为强。

在萨达姆和他手下将军们的作战室里,1980年的伊朗简直就是个软柿子。

革命后的伊朗乱成一锅粥。

军队里正在搞大清洗,成千上万跟前国王关系好的军官,要么被枪毙,要么被关进了监狱。

那支曾经由美国人一手武装起来的精锐部队,差不多瘫痪了。

国家到处都是狂热的口号和无序的混乱。

萨达姆觉得,这简直是老天爷递到他嘴边的肥肉。

他的算盘打得噼啪响:

第一,军事上,用他那些崭新的苏联坦克发动“闪电战”,像切黄油一样冲进伊朗,几天之内就拿下伊朗最重要的产油区——胡齐斯坦省。

这个省里阿拉伯人也多,他觉得当地人会箪食壶浆,欢迎“解放者”。

第二,政治上,只要打赢了,就能理直气壮地废掉《阿尔及尔协议》,把整个阿拉伯河都抢回来。

第三,战略上,埃及因为跟以色列和谈,在阿拉伯世界被孤立了;伊朗国王也倒台了。

他正好可以填补这个权力真空,当上波斯湾的新老大,阿拉伯世界的新领袖。

这场仗,在他看来,撑死打一个月,就能带着胜利和荣耀回家。

1980年9月22日,伊拉克的百万大军兵分几路,越过了边境。

战争头一个星期,一切都像萨达姆剧本里写的那样。

伊拉克军队开着坦克长驱直入,占领了大片伊朗土地。

胜利的电报一封封飞回巴格达,萨达姆感觉自己已经听到了整个阿拉伯世界为他喝彩的声音。

但他算错了一样东西,一样坦克和大炮都打不垮的东西——人的精神。

面对侵略,霍梅尼没有慌。

他通过收音机向全国发表讲话,把这场战争定义为一场“异教徒对伊斯兰的入侵”。

他的号召,比任何征兵令都管用。

成千上万的伊朗人,有白发苍苍的老人,也有十几岁、脖子上挂着“通往天堂钥匙”的少年,他们高喊着口号,就这么血肉之躯地冲向了伊拉克的坦克阵。

他们没什么训练,武器也破烂,但他们不怕死。

萨达姆的“闪电战”美梦,很快就在这种“人海战术”面前撞得头破血流。

战争迅速变成了一场僵局,双方在边境线上挖了上千公里的战壕,像一战时那样互相耗着。

战场成了一个巨大的绞肉机,每天都有成千上万的年轻人被吞噬,阵地在两边手里来回易手,每一寸土地都被血染红。

这场仗打着打着,就不再是两个国家的事了。

沙特、科威特这些阿拉伯君主国家,被霍梅尼的“输出革命”吓得睡不着觉,他们把萨达姆看作是抵挡这股“宗教洪水”的堤坝,大把大把地掏钱,几百亿美元的援助和贷款就这么送到了巴格达。

而另一边,美国和苏联这两个死对头,也罕见地达成了一致。

他们虽然都不喜欢萨达姆,但更害怕一个狂热的、反美的、也反苏的伊朗。

于是,各种武器、情报、技术支持,也通过各种渠道流向了伊拉克。

萨达姆一下子成了国际舞台上的“红人”,但他还是赢不了。

伊朗人多,而且意志顽强,硬是拖着武装到牙齿的伊拉克,打了个谁也弄不死谁的平手。

战争变得越来越没有底线。

双方开始用导弹轰炸对方的首都,这叫“袭城战”;又开始在波斯湾里攻击对方和中立国的油轮,这叫“油轮战”。

萨达姆甚至用上了国际上严令禁止的化学武器,在战场上制造了无数人间惨剧。

八年就这么过去了。

1988年,仗实在是打不动了。

两个国家都打空了国库,打残了经济。

在联合国的调停下,双方终于同意停火。

结果一看,边界线又回到了开战前的状态,《阿尔及尔协议》的条款被再次确认。

萨达姆在巴格达举行了盛大的阅兵,宣称自己打败了“波斯人的侵略”,取得了伟大的胜利。

而在德黑兰,霍梅尼把接受停火形容为“喝下了一杯毒酒”。

真正的代价是:上百万人死亡,几百万人伤残,近万亿美元的财富化为乌有。

两国一代最优秀的年轻人,永远地埋在了边境的沙漠里。

这场豪赌,萨达姆没赢。

他撕掉的那张纸,最终又被历史粘了回去。

他不仅没当成阿拉伯的领袖,反而让伊拉克背上了天文数字的战争债务。

这些债,大部分都欠的是当初支持他的科威特和沙特。

战争的硝烟刚刚散去,巨额的账单就摆在了萨达姆的桌上。

他看着邻国科威特那富得流油的金库,一个新的、更加危险的念头,开始在他脑中盘旋。

参考资料:

Razoux, Pierre. The Iran-Iraq War. Translated by Nicholas Elliott, The Belknap Press of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2015.

Karsh, Efraim. The Iran-Iraq War, 1980-1988. Osprey Publishing, 2002.

Woods, Kevin M., with Williamson Murray and Elizabeth A. Nathan. Saddam's Generals: Perspectives of the Iran-Iraq War. Institute for Defense Analyses, 2011.

来源:二白说历史一点号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