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患癌女孩吴思,更新最后1条朋友圈:江山留给你们,拜拜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11-18 06:00 1

摘要:2020年11月3日下午四点,长沙烈士公园旁的演播大厅里灯光聚焦,“感动湖南”颁奖现场响起一段录音:“所有治疗方案都是我自己决定,希望大家理解妈妈。”台下很多观众这时才意识到,话筒另一端的女孩已经在一年多前离世,她叫吴思,生于1994年,逝于2019年7月5日

2020年11月3日下午四点,长沙烈士公园旁的演播大厅里灯光聚焦,“感动湖南”颁奖现场响起一段录音:“所有治疗方案都是我自己决定,希望大家理解妈妈。”台下很多观众这时才意识到,话筒另一端的女孩已经在一年多前离世,她叫吴思,生于1994年,逝于2019年7月5日。

掌声短暂,却真切。评委递出的“2019年度十大感动人物”证书由同学代领,背面写着八个字:世界以痛吻我,报之以歌。评委会没用华丽辞藻,只标注一行小字——“医学生、器官捐献志愿者、癌症患者”。三种身份,25年光阴,浓缩成一页纸,听来无情,却最能说明她的分量。

把记忆拨回1994年秋天。那一年湖南秋雨比往年多,吴家添了个女婴,父母给她起名“思”,寓意才思敏捷。邻居打趣:这孩子眼睛亮,像野地里最早的星。长大后,吴思确实爱折腾,也爱笑,村里老人得空就把自家药方拿来让她“审阅”,她一本正经点评:“伯伯,下次别混着冰糖煮,血糖要留意。”

2011年高考成绩放榜,她以优异成绩进入中南大学湘雅医学院。刚注册报道,班里就有人喊她“思哥”,理由简单:外表柔软,性格飒爽。军训间隙,她拿水壶当麦克风,自编自唱抗疲劳顺口溜,“左脚右脚,别趴窝”,教官憋笑到肩膀发抖。

课堂之外,她兼职心理咨询热线值班,每周电话簿排得满满当当。有人问她为何这么拼,她耸耸肩:“好玩,顺便攒点病例素材。”这种半玩笑半认真,让很多同学觉得和她在一起不累。实习阶段,她自愿申请夜班,经常和刚入院的病人聊到凌晨。病区护士打趣:“思哥,咱俩谁是患者家属?”她回一句:“你看我像不收红包的家属吗?”一句话把夜色里的疲惫冲散。

2016年毕业前夕,吴思递交了器官捐献志愿书。辅导员提醒她再考虑,她合上笔记本:“这事没啥可犹豫。”那天,湘雅校园的梧桐飘叶,她站在树下对同学说:“身体是借来的,迟早得还。”

如果命运愿意宽厚些,故事大概会朝着“青年医生”那条线路走。但2018年3月,她在一次例行体检中被告知子宫异常,两个月后确诊“子宫未分化肉瘤”。病理医生同窗给她打电话,声音发颤:“这东西恶得很。”她淡淡一句:“懂行,别科普,省些口水。”

住院后,她写下一行字贴在床头:“癌细胞是外挂玩家,我就当刷副本。”主治医生制定多种方案,她全程旁听,会后翻出演示文件逐项标记,语气冷静得像在评估一台机器故障率。有一次换药结束,护士小声问:“疼不疼?”她摆摆手,“疼,但我可以打分,七分,不及格。”

日子被切割成诊疗、化疗、放疗、复查的片段。她不肯让情绪停滞,索性重拾画笔,把肿瘤细胞画成卡通“小怪兽”;再把药物拟人,戴头盔、举盾牌。病房墙上贴满“战报”:第X回合,化疗君暂时领先;第Y回合,怪兽反扑。插着输液架,她还坚持录播医学小科普,把亲身副作用体验做成PPT传给学弟妹。文件名直白——《这条路不好走,但有人要走》。

同学们陆续闻讯赶来。走廊里常响起轻松的调侃:“思哥,榴莲味奶茶打包了,快醒鼻子。”她抿一口就评价:“糖太多,下次半糖。”大家依旧不谈病情,照旧开玩笑。转身离开时,许多人忍不住蹲在消防通道里抹眼泪。

2019年春,肿瘤多发转移,骨盆、胸膜相继沦陷。她把长发一刀剪短,对镜子打趣:“这造型省洗发水。”四月中旬,她开始整理个人资料:科研笔记、影像片、化验单,按时间码放整齐,附带说明:“供未来病例讨论参考。”医生劝她住进ICU稳定一下,她摆手:“机器管多了,遗体难保存。”句子轻,却硌得人胸口发紧。

7月1日,她在笔记本写下:“2019年7月1日10:00,还活着。”字迹遒劲。7月3日,她拒绝再次抢救,只要求常规镇痛。母亲红着眼圈,她轻轻握住母亲的手:“妈,不是你让他们停,是我。”母亲含泪点头,这一幕,值班护士不敢多看。

7月5日凌晨,吴思平静离去。凌晨四点,手机屏幕亮起,她预设的朋友圈自动发布:“江山给你们,朕玩够了,拜拜。”配图是一幅卡通头像,她自己画的,头像背后是医学院大楼的轮廓线。

吴思的遗体按照她的生前意愿,在湘雅完成捐献手续。解剖室窗外是老梧桐,那几天正好落雨,湿漉漉的气味混着消毒水。带教老师对学生说:“标本是你们的前辈。”有人悄悄低头,眼泪砸在手套上。

事情见诸报端后,本就冷僻的“子宫未分化肉瘤”条目,被医学论坛反复检索;多家医院下载了她留下的影像文件,只为多一份对比数据。湘雅医学院当年秋季的新生班会上,辅导员放了那段录音,讲完全场静默。随后,报名器官捐献的表格在班群被转发十多轮,数字一条条往上冒。

吴思走后没留下物质财产,只留下价值无法估算的医学资料和一份遗体。对医护群体而言,这份礼物比金钱更沉。有人在值班日志写下评价:“她像个测试工程师,把死亡流程从头走到尾,替后来者点亮指引灯。”

历史书里常见“大爱”二字,具体到人时,其实就是一连串细节——一份志愿书、一句“别科普了省口水”、一张化疗表格、一次对ICU的拒绝。25年的生命周期也许算短,但每一个节点都被她自己牢牢把控,干脆,锋利,像手术刀。

在2020年11月的那场颁奖礼上,主持人没有长篇大论,只念了一句吴思生前写给同学的话:“一路遇到的都是很好的人,我想尽可能去感谢所有人。”灯光熄灭,音乐停歇,台下的医生、学生、记者交换眼神——有人攥紧掌心的纪念册,有人拢紧白大褂的衣领,也有人默默把捐献意向书放进包里。

吴思不在了,但那份“先为人,再为医”的准则,留在了很多人心里。

来源:搜史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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