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聚餐AA,我没零钱多付100,第二天发现被踢出工作群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11-17 12:16 1

摘要:美其名曰,为了欢迎新来的实习生小赵,也为了我们项目组上个月业绩达标,搞个团建。

同事聚餐AA,我没零钱多付100,第二天发现被踢出工作群

1

饭局是李姐组的。

美其名曰,为了欢迎新来的实习生小赵,也为了我们项目组上个月业绩达标,搞个团建。

说白了,就是她自己想吃火锅了,顺便拉上我们这群人买单。

办公室里的人精,谁看不出来呢?

但没人戳破。

成年人的世界,糊涂是福。

我们项目组,加上总监,加上新来的实习生,不多不少,正好十个人。

订的包间,乌烟瘴气,热气腾腾。

红油锅底咕嘟咕嘟地冒着泡,像是要把所有人的脸都熏红。

李姐坐在主位,嗓门最大,笑声最亮,像个指挥家,挥舞着筷子,指点江山。

“小林,别愣着啊,多吃点毛肚,他们家这个毛肚新鲜!”

她给我夹了一筷子。

我受宠若惊,赶紧用碗接了,“谢谢李姐。”

心里却在犯嘀咕。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我叫林未,普通设计师,在这个公司待了两年,不高不低,不咸不淡。

李姐是我们的设计组长,资历比我老,心眼比我多。

平时对我,谈不上多好,也谈不上多坏,就是那种标准的、客气的、保持着安全距离的上下级关系。

今天这么热情,有点反常。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气氛被酒精和热气烘托得恰到好处。

总监喝得满脸通红,提前离场,临走前大手一挥:“你们年轻人好好玩,今天我请客!”

李姐立刻站起来,笑得花枝乱颤:“哎哟,那怎么好意思呢!陈总您太客气了!”

嘴上客气着,身体却很诚实,连送一下的意思都没有。

陈总一走,包间的气氛瞬间松弛下来。

李姐清了清嗓子,那种熟悉的、属于组长的威严又回来了。

“好了好了,陈总客气,我们不能当真。他挣钱也不容易,还得养家糊口呢。”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我们每一个人。

“咱们还是AA吧,亲兄弟明算账,这样以后还能一起愉快地玩耍。”

众人纷纷附和。

“对对对,李姐说得对。”

“必须AA,不能让陈总破费。”

我低头喝了口酸梅汤,没说话。

我就知道。

总监请客是情分,不请是本分。但李姐这番操作,既卖了人情给总监,又在同事面前彰显了她的“公平无私”,一箭双雕。

高,实在是高。

服务员拿着账单进来,一共988。

李姐拿过计算器,噼里啪啦一顿按。

“去掉零头,算980,我们九个人,一个人108块8,不好算。”

她皱了皱眉。

“这样吧,凑个整,一个人110,多出来的钱,下次喝奶茶。”

又来了。

每次都是这样,多凑的钱,从来没见过变成奶茶。

但没人反驳。

为了几块钱,犯不上。

大家纷纷掏出手机,准备扫码。

轮到我的时候,我尴尬了。

手机下午做图,没电自动关机了。

我翻遍了钱包,现金只有一张一百的,和几张十块的。

“那个……李姐,”我有点不好意思地开口,“我手机没电了,现金也不够,只有一百……”

李姐正在收钱,闻言抬起头,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

那表情,就像看到一件设计作品上出现了一个像素的偏差。

稍纵即逝,但足够刺眼。

“没关系,”她很快又笑起来,只是那笑意没达到眼底,“那你先把一百给我,剩下的十块钱,回头微信转我就行。”

我松了口气。

“我这里还有一张一百的,”我从钱包里抽出那张崭新的钞票,“要不我先给您两百,您找我九十?”

我怕她没零钱。

当时的想法,真的很简单。

就是不想因为我一个人,耽误大家的时间。

李姐愣了一下,随即笑得更“灿烂”了。

“哎呀,小林你太客气了!行,那你给我吧,我这会儿也没零钱,等明天,明天我到公司给你。”

她伸手接过我递过去的两张百元大钞,动作快得像怕我会反悔。

“行,没问题。”我点点头。

一百块钱而已,我还不至于信不过一个老同事。

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我以为的。

2

第二天一早,我被闹钟吵醒。

宿醉的头有点疼。

我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第一件事就是给手机充电。

开机后,微信消息“叮叮当当”地跳出来。

有朋友的,有家人的,有各种公众号推送的。

我习惯性地点开工作群,想看看昨晚我关机后,有没有什么重要的通知。

然后,我愣住了。

屏幕上弹出一行小字:

“你已被群主‘向阳而生-李’移出群聊。”

群主“向阳而生-李”,就是李姐。

我反复确认了好几遍。

没错。

我被踢出了我们项目组唯一的工作群。

那个群里,有我们所有的项目资料、沟通记录、工作安排。

可以说,是我们在公司的“命脉”。

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为什么?

我做错了什么?

我把昨晚的饭局从头到尾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我没说错话,没做错事,甚至为了不麻烦大家,还主动多付了一百块钱。

难道……

一个荒唐的念头冒了出来。

就因为那一百块钱?

不,不可能。

为了一百块钱,把我踢出工作群?

这不合逻辑。

这么做对她有什么好处?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也许是手滑?

对,一定是手滑。

李姐昨晚也喝了不少,早上起来迷迷糊糊的,想踢广告,结果错踢了我。

很有可能。

我点开李姐的头像,打算发个消息问问。

顺便,提醒她一下,该把那九十块钱找给我了。

不对,是我付了200,饭钱110,她应该找我90。

昨晚算错了。

是她应该找我90,不是我欠她10块。

我的脑子因为这个发现,瞬间清醒了一半。

昨晚兵荒马乱的,我竟然把账算反了。

我付了200,消费110,她应该找我90。

可她当时说的是,我回头转她10块。

她也算错了?

还是故意的?

我编辑了一条微信,措辞尽量委婉:

“李姐,早。那个,不好意思,是不是手滑把我移出工作群啦?麻烦再拉我一下哈。另外,昨晚饭钱是我多付了90,不是差10块,我当时也算错了,嘿嘿。”

我加了个“嘿嘿”,想让气氛显得轻松一点。

点击发送。

红色的感叹号。

朋友验证。

我被删了。

如果说,被踢出群聊,我还能用“手滑”来安慰自己。

那么,被删除好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我脸上。

火辣辣的。

我盯着那个红色的感天号,像在看一个天大的笑话。

一种混杂着荒谬、愤怒、屈辱的情绪,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为什么?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就因为那90块钱?

就因为我戳破了她算错账的小把戏?

可我甚至都还没来得及戳破,只是想提醒她一下而已。

我的心跳得像擂鼓,手心里的汗把手机壳都浸得滑腻。

我不是一个喜欢冲突的人。

恰恰相反,在职场上,我一直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

但是这一次,李姐的做法,已经越过了我的底线。

这不是钱的问题。

这是赤裸裸的羞辱和霸凌。

我不能就这么算了。

3

我冲了个澡,换上衣服,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公司。

才八点半,离上班还有半小时。

办公室里空荡荡的,只有保洁阿姨在拖地。

我走到我的工位,打开电脑。

然后,我发现了一件更让我火大的事。

我昨天下午做到一半的设计稿,一个给重要客户的方案,不见了。

我存在桌面上的文件,那个名为“XX集团-海报初稿-V3”的文件夹,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先检查了回收站。

空的。

我又用了文件恢复软件。

什么都找不到。

就像它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这份稿子,客户催得很急,总监今天上午就要看。

如果交不出来……

后果我不敢想。

我强迫自己冷静,努力回忆。

昨天下午下班前,我明明保存好了。

我还特意备份到了公司的共享服务器上。

我立刻登录服务器。

我们项目组的共享文件夹里,空空如也。

不,不是空的。

里面有一个新建的文本文档。

创建时间是,今天早上八点零五分。

我点开它。

里面只有一句话。

“做人,别太计较。”

没有署名。

但那一瞬间,我就知道是谁干的。

除了李姐,还能有谁?

她不仅踢我出群,删我好友,还删了我的设计稿。

就因为我可能、仅仅是可能会跟她要那90块钱。

她这是在警告我。

警告我闭嘴。

警告我,如果我敢把事情闹大,她有的是办法让我不好过。

好。

真好。

我看着那行字,气得浑身发抖。

愤怒过后,是刺骨的寒意。

我一直以为,职场上的勾心斗角,离我很远。

我以为,只要我安分守己,做好自己的工作,就不会惹上麻烦。

现在我才发现,我错了。

在有些人眼里,你的安分守己,就是软弱可欺。

你的不计较,就是没脾气。

你想息事宁人,她却觉得你碍了她的眼。

我坐在椅子上,呆呆地看着屏幕。

大脑飞速运转。

怎么办?

去找她对质?

她会承认吗?

她只会说:“什么文件?我不知道啊。小林,你是不是自己忘了保存?”

然后,她会当着所有人的面,故作关心地说:“哎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陈总等下就要看的,这可怎么办啊!”

她会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我身上。

而我,没有任何证据。

服务器的登录记录?

她完全可以说,她早上来得早,只是想看看共享文件,不小心碰到了什么。

至于那个文本文档,更是死无对证。

去跟总监告状?

我拿什么告?

“总监,李姐为了不还我90块钱,把我踢出群,删了好友,还删了我的文件。”

这话听起来,像不像一个精神失常的疯子在胡言乱语?

总监会信吗?

他只会觉得我小题大做,无理取闹,甚至会怀疑我的工作能力和职业素养。

到时候,不仅问题解决不了,我可能连这份工作都保不住。

我感觉自己掉进了一张精心编织的网里。

这张网,无形,却又密不透风。

我越是挣扎,它就缠得越紧。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同事们陆陆续续地来了。

他们看到我,表情各异。

有惊讶,有躲闪,有同情,也有幸灾乐祸。

没人主动跟我说话。

仿佛我是一个病毒。

八点五十分,李姐踩着高跟鞋,款款而来。

她化着精致的妆,穿着一身干练的职业装,手里拎着一杯星巴克。

她像往常一样,跟每个人打招呼。

“早啊。”

“小王,你今天这领带不错。”

“小张,昨晚没喝多吧?”

轮到我的时候,她像是才发现我的存在。

“咦?小林,你来这么早?”

她的语气,惊讶中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关切。

那演技,不去拿奥斯卡都屈才了。

我抬起头,看着她。

我没有说话。

我的目光,一定像刀子一样。

她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秒,但立刻又恢复了自然。

“怎么了这是?谁惹我们小林不高兴了?”

她说着,走到我的工位旁,状似无意地瞥了一眼我的电脑屏幕。

“在忙呢?陈总那个稿子,弄得怎么样了?”

她在提醒我。

提醒我,我的“命”,还攥在她手里。

我深吸一口气,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文件,不见了。”

4

李姐的表演开始了。

她的眼睛瞬间瞪大,嘴巴张成一个“O”型,脸上写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

“什么?!不见了?!”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整个办公室的人都听见。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了过来。

“怎么会不见了呢?你昨天不是做到一半了吗?”她俯下身,一副急切的样子,“你好好找找,是不是存到别的盘里了?”

我冷冷地看着她,像在看一个小丑。

“我找过了,所有盘都找过了,回收站也看了,都没有。”

“那……那服务器上的备份呢?”她“急中生智”地提醒我。

“服务器上的,也没了。”我一字一顿地说。

李姐的脸上,适时地流露出“绝望”和“崩溃”。

“天哪!这可怎么办啊!陈总九点半就要看的!”

她急得在原地跺脚,就差捶胸顿足了。

“小林,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这么重要的文件,怎么能说没就没了呢?”

她的语气里,充满了“痛心疾首”的责备。

看,多好的领导。

下属犯了错,她比谁都着急。

周围的同事们,也开始窃窃私语。

“搞什么啊,这么重要的稿子都能弄丢。”

“就是啊,这下死定了,那个客户可是出了名的难搞。”

“小林平时看着挺稳重的,怎么关键时刻掉链子……”

我听着这些议论,心里一片冰凉。

我知道,这正是李姐想要的效果。

她成功地把我塑造成了一个粗心大意、能力不足、耽误整个团队进度的罪人。

而她,则是那个尽职尽责、为下属的失误而焦头烂额的好领导。

我没有再跟她争辩。

我知道,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我说什么都是错的。

我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看着她演。

李姐表演了一会儿,似乎也觉得差不多了。

她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

“算了,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你赶紧想想,能不能重新做一个出来。”

她看了一眼手表。

“现在八点五十五,离九点半还有三十五分钟。你抓紧时间,能做多少是多少。我去跟陈总那边打个招呼,尽量帮你拖延一下。”

说完,她转身,踩着高跟鞋,扭着腰,走向了总监办公室。

那背影,伟岸,且充满了“担当”。

办公室里,恢复了暂时的安静。

但所有人都还在用余光瞟着我。

我能感觉到那些目光里复杂的含义。

我没有理会。

我打开了我的私人邮箱。

感谢我那个有点偏执的、喜欢在任何地方都留下备份的习惯。

昨天下午,在把文件上传到公司服务器的同时,我也顺手给自己发了一封邮件。

邮件的附件里,静静地躺着那个“XX集团-海报初稿-V3”的压缩包。

我没有立刻下载它。

我在等。

等一个时机。

5

九点二十五分。

离总监要稿子的时间,还有五分钟。

办公室里,气氛压抑得像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

李姐从总监办公室出来了。

她走到我身边,脸上带着“爱莫能助”的表情。

“小林,不行啊,陈总说客户那边催得紧,九点半必须看到初稿。”

她压低了声音,但那音量,依旧保证了周围几个核心同事能听到。

“你……弄得怎么样了?”

我指了指空白的电脑屏幕。

“什么都想不起来,没思路。”

我说的是实话。

愤怒和屈辱,已经把我的创作灵感全都烧光了。

李姐的眼底,闪过一丝得意的、稍纵即逝的快感。

但她掩饰得很好。

她重重地叹了口气,声音里充满了“失望”。

“哎,你这孩子……”

就在这时,总监办公室的门开了。

陈总走了出来,径直朝着我的方向。

“小林,稿子呢?”

他的表情很严肃。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李姐立刻迎了上去,挡在我前面。

“陈总,您别急。是这样的,小林她……”

她准备开始她的另一场表演了。

一场把所有责任都推给我,同时彰显她“努力过但无力回天”的表演。

但我没给她这个机会。

我站了起来,直视着陈总的眼睛。

“陈总,稿子我已经做好了。”

我的声音不大,但很清晰。

整个办公室,瞬间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愣住了。

包括李姐。

她脸上的表情,精彩极了。

像是正在播放的电影被按下了暂停键,所有的情绪都凝固在了那一刻。

震惊、错愕、不解、还有一丝无法掩饰的慌乱。

“做……做好了?”她结结巴巴地问,“在哪儿?”

我没有理她。

我从我的私人U盘里,把文件拷贝到桌面上,然后点开。

那个熟悉的、被她删掉的文件夹,重新出现在屏幕上。

“在这里。”

我把电脑屏幕转向陈总。

“V3版初稿,昨晚十一点,根据您昨天提的意见,我又在家微调了一下,这是最终版。”

我撒了个谎。

我没有在家加班。

但此刻,这个谎言是必要的。

它能解释为什么我的电脑和服务器上都没有文件,也更能凸显我的“勤奋”和“负责”。

陈总看着屏幕上的设计稿,严肃的表情渐渐缓和下来。

他滑动鼠标,仔细地看了几分钟。

然后,他点点头。

“嗯,不错。这个方向是对的,细节处理得比下午那一版要好。”

他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目光里带着一丝赞许。

“辛苦了。”

说完,他转向李姐。

“你刚才急急火火地跑来跟我说,稿子没了,小林交不出来,怎么回事?”

陈总的语气,已经带上了一丝不悦。

李姐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她怎么也想不到,我竟然能凭空变出一份文件来。

她的脑子飞速运转,试图找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我也不知道啊……”她结结巴巴地说,“我刚才问小林,她说电脑里的文件不见了,我也急坏了,就赶紧去跟您汇报了……谁知道……谁知道她还留了一手……”

她的话,说得委屈,又带着点埋怨。

好像在指责我,明明有备份,却不早点告诉她,害她白白担心一场。

真是个天生的演员。

我心里冷笑。

我看着她,慢悠悠地开口了。

“是啊,李姐。我是得留一手。”

“毕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早上我一来,就发现自己被您踢出了工作群。”

“不仅如此,您还把我微信给删了。”

“我本来想问问您是不是手滑了,结果连个问的机会都没有。”

“然后,我又发现,我存在电脑桌面和公司服务器上的设计稿,全都不翼而飞了。”

“只在服务器上,发现了一个新建的文本文档。”

我的声音,依旧平静。

但我说的每一个字,都像一颗钉子,狠狠地钉进李姐的七寸。

我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她的表情。

她的脸色,已经从红白交加,变成了土色。

眼神里,是无法掩饰的惊慌。

陈总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不是傻子。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李姐,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文本文档?写了什么?”

我打开服务器,当着所有人的面,点开了那个文档。

“做人,别太计较。”

这七个字,清晰地显示在屏幕上。

办公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看明白了。

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针对我的职场霸凌。

而导火索,很可能就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李姐的身体,开始微微发抖。

她知道,她玩脱了。

6

“李姐,”我转过头,看着她,脸上带着一丝无辜的、恰到好处的困惑,“您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什么叫‘做人,别太计较’?”

“我计较什么了?”

“难道是……因为昨晚那顿饭?”

我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恍然大悟。

“哦,对了,昨晚聚餐,我手机没电,现金不够,先用两百块垫付了110的饭钱,您说今天到公司找我90块。”

“是不是因为这个?”

“李姐,您误会了!我不是催您还钱的意思!90块钱而已,您什么时候方便什么时候给就行,不给也没关系的!真的!”

“您不至于为了这90块钱,就删我好友,踢我出群,还把我辛辛苦苦做的稿子给删了吧?”

“这也太……太小题大做了吧?”

我的语气,充满了“诚恳”和“不可思议”。

我把自己放在一个完全无辜、完全不理解状况的受害者位置上。

我把李姐的行为,归结于一个荒谬的、令人难以置信的理由——为了赖掉90块钱。

我知道,这个理由越是荒谬,就越是可信。

因为它精准地戳中了一个人内心最阴暗、最上不了台面的那个角落。

果然,我这番话说完,周围同事看李姐的眼神,都变了。

从刚才的“看热闹”,变成了鄙夷和不齿。

为了区区90块钱,做到这个地步?

太掉价了。

太恶心了。

李姐的脸,已经彻底变成了猪肝色。

她想反驳,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因为她没法解释。

她没法解释为什么踢我出群,为什么删我好友,为什么服务器上会多出那么一个文档。

所有的巧合加在一起,就不是巧合了。

是铁证。

“你……你胡说!”她终于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声音尖利,充满了色厉内荏的虚弱。

“我没有!我什么时候删你文件了!那是你自己弄丢的!”

“我踢你出群,就是手滑!删你好友,也是不小心的!”

这种辩解,苍白无力得像一张被水浸透的纸。

连她自己都不信。

陈总的脸色,已经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不是在乎那90块钱。

他在乎的,是李姐这种行为,已经严重破坏了团队的稳定和信任。

一个为了个人私利,可以随意打压、排挤、甚至不惜损害公司利益来陷害同事的组长。

太可怕了。

他如果今天容忍了李姐,明天,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受害者。

这个团队,就散了。

“够了!”

陈总低喝一声,打断了李姐的狡辩。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李姐瞬间噤声,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鸡。

陈总的目光,在李姐和我的脸上来回扫视。

最后,他定格在李姐身上。

“李姐,你在公司多少年了?”

李姐哆嗦着嘴唇:“五……五年了,陈总。”

“五年了。”陈总点点头,语气里听不出喜怒,“也算是老员工了。”

“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有大局观、能团结同事的组长。”

“没想到,你这么让我失望。”

他指了指我电脑上的文件。

“如果今天小林没有留备份,这个客户,这个项目,是不是就砸在你手里了?”

“为了你那点上不了台面的私心,就可以拿公司的利益开玩笑?”

“谁给你的胆子?!”

陈总最后一句,几乎是吼出来的。

李姐吓得一哆嗦,眼泪“唰”地就下来了。

“不是的,陈总,我没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开始哭。

这是她最后的武器。

可惜,用错了地方。

陈总最烦的,就是女人在工作场合哭哭啼啼。

“行了,别哭了。”他厌烦地摆摆手,“你现在,立刻,马上,把钱转给小林。”

“另外,从今天起,你不再是设计组的组长了。”

“XX集团这个项目,你也不用跟了,交给小林全权负责。”

“至于你的职位,公司会另行安排。你先回去,好好反省一下自己!”

陈总的这番话,就像一记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李姐的心上。

撤职。

项目移交。

另行安排。

这三条,每一条都意味着,她在这个公司的职业生涯,基本已经走到了尽头。

李姐的哭声,戛然而止。

她呆呆地看着陈总,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和不甘。

她想求情,但看着陈总那张冰冷的脸,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最终,她像一只斗败的公鸡,垂着头,掏出手机。

动作僵硬地,加上我的微信。

然后,转了90块钱给我。

整个过程,她一言不发。

办公室里,所有人都看着这一幕,大气不敢出。

转完账,李姐失魂落魄地走回自己的工位。

那背影,萧瑟,且狼狈。

陈总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

“小林,好好干。这个项目,我相信你。”

我点点头:“谢谢陈总。”

“还有,”他顿了顿,补充道,“以后在公司,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跟我说。不要怕得罪人。”

“我们公司,不养闲人,也绝不容忍任何形式的办公室政治。”

我知道,这句话,既是说给我听的,也是说给办公室里所有人听的。

这是一个警告。

也是一个承诺。

7

李姐被当众“处决”后,办公室的气氛变得很微妙。

之前那些躲着我的人,开始主动跟我打招呼。

茶水间里碰到,会笑着问我:“小林,稿子弄得怎么样了?需要帮忙吗?”

路过我的工位,会夸一句:“你这个配色挺大胆的,好看。”

就连之前跟李姐走得最近的那个小王,也腆着脸凑过来,说昨晚饭局后是他送李姐回家的,信誓旦旦地保证“李姐肯定是喝多了才手滑的”。

我看着他们一张张热情洋溢的脸,心里却没什么波澜。

我只是笑笑,客气地回应。

“谢谢。”

“还好。”

“不用了。”

我知道,他们不是在向我示好。

他们是在向权力示好。

在陈总宣布由我全权负责XX集团这个项目的那一刻起,我就从一个可有可无的“小林”,变成了他们需要仰仗的“林姐”。

人性就是这么现实。

踩低,是为了捧高。

捧高,是为了下一次能踩得更稳。

我谁也没得罪,也谁都没亲近。

我只是埋头做我的项目。

XX集团这个项目,对我来说,是一个机会。

一个证明我自己的机会。

我不能搞砸。

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了进去。

加班,成了我的日常。

办公室里最后一个走的人,总是我。

周末,我也泡在公司里,查资料,找灵感,一遍遍地优化方案。

那段时间,我瘦了七八斤,黑眼圈重得像烟熏妆。

但我的精神,却异常亢奋。

我享受这种把所有精力都倾注在一件事上的感觉。

它让我觉得充实,觉得有价值。

新来的实习生小赵,成了我唯一的“战友”。

他是个很机灵的小伙子,话不多,但手脚勤快,学东西也快。

我让他帮我找素材,他就把全网的资源都翻个底朝天。

我让他帮我排版,他就能熬一个通宵,第二天早上给我一个整整齐齐的初稿。

他从来不问我为什么这么拼。

也从来不参与办公室里那些关于我和李姐的八卦。

他只是默默地,做好我交代的每一件事。

有一次,我加班到深夜,他给我送来一杯热咖啡。

“林姐,喝点东西,提提神。”

我接过咖啡,说了声谢谢。

他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林姐,其实那天在饭局上,我就觉得李姐有点不对劲。”

我有点意外:“哦?怎么说?”

“她说你欠她十块钱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我当时心算了一下,明明是她该找你九十块。”

他顿了顿,继续说:“我本来想提醒你的,但当时人多嘴杂,我一个实习生,也不敢乱说话。”

“后来你被踢出群,我就知道,这事儿肯定跟钱有关。”

我看着他年轻而真诚的脸,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原来,不是所有人都瞎了。

总有人,在你看不到的地方,保持着清醒和善良。

“谢谢你,小赵。”我说。

“不用谢,”他笑了笑,露出两颗小虎牙,“我觉得你做得对。有些人,你越是退让,她就越是得寸进尺。”

“对付恶人,就不能心软。”

我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但从那天起,我把他当成了真正的自己人。

我开始有意识地,教他一些更核心的东西。

设计的逻辑,创意的来源,跟客户沟通的技巧。

我把我这两年摸爬滚滚,总结出来的经验,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他。

我知道,这个年轻人,将来一定能走得比我更远。

8

李姐在公司待不下去了。

被撤职后,她被调到了行政部,负责收发快递,订订下午茶。

从一个手握实权的项目组长,变成一个谁都能使唤的打杂人员。

这种落差,比直接开除她,更让她难受。

她肉眼可见地憔悴下去。

以前总是精致的妆容,现在也懒得化了。

以前总是挺直的腰杆,现在也总是佝偻着。

在公司里碰到,她会下意识地避开我的目光,绕道而行。

我没有丝毫的快感。

我甚至觉得,有点可悲。

一个在职场摸爬滚打了五年的“老人”,最后,竟然栽在区区90块钱上。

说到底,她不是败给了我。

她是败给了自己的格局。

和那点上不了台面的、自以为是的聪明。

大概一个月后,我听说她主动辞职了。

走的那天,很低调。

没有欢送会,没有告别。

就像一颗石子投入大海,没有激起任何浪花。

她的工位,很快就有了新的人。

办公室里,关于她的议论,也渐渐平息。

仿佛她从来没有存在过。

这就是职场。

残酷,且健忘。

XX集团的项目,进行得很顺利。

我的最终方案,得到了客户的高度认可。

他们甚至点名,要求后续所有的设计,都由我来跟进。

项目结束后,公司给我发了一笔不菲的奖金。

陈总也兑现了他的承诺,正式任命我为设计组的新组长。

任命书下来的那天,我请项目组的所有人,包括小赵,去吃了顿大餐。

还是那家火锅店。

还是那个包间。

只是这一次,坐在主位上的人,变成了我。

席间,大家纷纷向我敬酒,说着各种各样的祝贺和吹捧。

“林姐,恭喜恭喜!年少有为啊!”

“我就知道林姐你肯定行!”

“以后还要请林姐多多关照!”

我笑着,一一回应。

酒杯碰撞间,我有些恍惚。

我想起了不久前,同样是在这里,我还是那个坐在角落里,不敢大声说话的“小林”。

短短一个多月,物是人非。

吃完饭,我去买单。

账单递上来,1280。

我拿出手机,正准备付钱。

小赵拦住了我。

“林姐,今天说好了我请的。”

他不由分说,抢过账单,扫码付了款。

我看着他,笑了笑,没再坚持。

回去的路上,我和小赵顺路。

晚风吹在脸上,带着一丝凉意,很舒服。

“林姐,”他突然开口,“你说,李姐她会后悔吗?”

我愣了一下。

“不知道。”我说,“也许吧。”

“我觉得她不会。”小赵摇摇头,“她那种人,永远不会觉得自己有错。她只会觉得,是自己运气不好,碰上了你这么个‘计较’的人。”

我沉默了。

是啊。

我计较了吗?

一开始,我真的没想计较。

被踢出群,我以为是手滑。

被删好友,我以为是误会。

如果不是她删了我的文件,触及了我的职业底线,或许,那90块钱,我真的就当喂了狗。

然后,我会默默地忍受她的排挤,直到有一天,忍无可忍,或者被她找个理由踢出公司。

是她的步步紧逼,才让我不得不奋起反抗。

我不是英雄。

我只是一个不想被欺负的普通人。

“计较,有时候不是件坏事。”我看着前方的路灯,轻声说。

“有些东西,你不去计叫,就真的没了。”

比如尊严。

比如底线。

比如,作为一个独立个体,应该被尊重的权利。

小赵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我们走到地铁口,分道扬镳。

“林姐,再见。”

“再见。”

我看着他年轻的背影,消失在人潮中。

突然觉得,未来,好像也没那么可怕。

9

升任组长后,我的工作更忙了。

除了要负责自己的设计任务,还要统筹整个组的工作,审核组员的稿件,跟各个部门沟通协调。

我开始频繁地开会,写报告,做PPT。

以前,我只需要对我的稿子负责。

现在,我要对整个团队的业绩负责。

压力,是以前的好几倍。

但我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权力,意味着责任。

而责任,能让人快速成长。

我开始学习如何管理一个团队。

我试着去了解每个组员的性格、特长和短板。

小王,脑子活,点子多,但做事毛躁,细节上总出问题。

我就让他多负责前期的头脑风暴,然后找个细心的人跟他搭档。

小张,技术好,软件用得溜,但想法保守,缺乏创意。

我就鼓励他多看一些国外的设计网站,多尝试一些新的风格。

我不再是那个只埋头做自己事情的小林。

我开始学着抬头看路。

学着去思考,如何让这个团队,发挥出1+1>2的效果。

这个过程,很累,也很有趣。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服我。

尤其是组里那几个资历比我老的设计师。

他们嘴上叫着“林姐”,但眼神里,总带着一丝不以为然。

他们觉得,我不过是运气好,抱上了陈总的大腿。

对于这种人,我不多废话。

职场上,最有效的沟通方式,是拿出实力。

一次,有个组员的稿子,被客户连续毙了五次。

客户那边已经很不耐烦了,扬言要换掉我们公司。

那个组员急得焦头烂额,跑来找我。

“林姐,怎么办啊?我真的没招了。”

我看了一下他的稿子。

设计本身没问题,但完全没get到客户的点。

客户是一家做母婴产品的公司,想要的是一种“温暖、治愈、有安全感”的感觉。

而他的设计,风格太冷,太硬,充满了工业感。

南辕北辙。

我把他叫到会议室,没有直接批评他。

我先是肯定了他设计中的一些亮点。

然后,我开始引导他。

“你觉得,一个妈妈,在给宝宝挑选产品时,最看重的是什么?”

“安全?健康?”他试探着说。

“对。那我们如何通过画面,来传达这种安全感?”

“用圆润的线条,代替尖锐的棱角?”

“用柔和的暖色调,代替冰冷的蓝灰色?”

“用可爱的、手绘风格的插画,增加亲和力?”

我一点一点地,帮他梳理思路。

我们聊了整整一个下午。

最后,他茅塞顿开,回去通宵改了一版稿子。

第二天一早发给客户,一次就过了。

客户那边非常满意,还特意打电话给陈总,表扬了我们团队。

从那以后,那个老设计师看我的眼神,彻底变了。

他开始真心实意地,叫我一声“林姐”。

我知道,我初步在这个团队里,站稳了脚跟。

10

日子一天天过去,波澜不惊。

直到有一天,我在楼下咖啡店,偶然碰到了李姐。

她瘦了很多,也憔悴了很多。

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T恤,和一条旧牛仔裤。

素面朝天,头发随意地扎在脑后。

完全没有了当初那个精致干练的“李组长”的影子。

她正在跟一个男人说话,看起来像是在面试。

那个男人,翘着二郎腿,一脸倨傲。

“你这个年纪,又没结婚没孩子的,我们不太敢要啊。”

“万一你刚来就请婚假、休产假,我们这小公司可折腾不起。”

李姐的腰,弯得很低。

脸上,是谦卑的、讨好的笑。

“不会的,老板。我这几年都没有结婚的打算,只想一门心思搞事业。”

“你上一家公司,为什么离职?”

“因为……因为公司架构调整。”李姐含糊其辞。

“是能力不行,被裁掉的吧?”男人一针见血。

李姐的脸,瞬间涨红了。

她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说。

只是把头,埋得更低了。

我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心里五味杂陈。

我没有上前去打招呼。

也没有幸灾乐祸。

我只是觉得,世事无常。

当初那个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不可一世的女人。

如今,却要为了一个工作机会,如此低声下气,任人羞辱。

我不知道她有没有后悔过。

也许,在无数个像今天这样,被人挑剔、被人轻视的瞬间,她会想起那个因为90块钱而被她逼走的下属。

会想起那句“做人,别太计较”。

然后,在心里狠狠地骂一句:都怪那个小!

也许,她什么都不会想。

她只会把所有的不如意,都归结于“运气不好”。

然后继续用她那套自以为是的生存法则,在这个薄情的世界里,磕磕绊绊地走下去。

我不知道。

我也不想知道了。

我转身,离开了咖啡店。

我和她,早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她的故事,已经翻篇。

而我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回到公司,我收到了小赵的微信。

“林姐,我转正了!”

后面跟了一个兴高采烈的表情包。

我笑了笑,回他:“恭喜。晚上请你吃饭。”

“好嘞!我要吃最贵的那家日料!”

“没问题。”

我放下手机,伸了个懒腰。

窗外的阳光,正好。

照在我的工位上,暖洋洋的。

我突然想起,我刚来这家公司的时候。

我也是像小赵一样,对未来充满了期待和忐忑。

我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生怕说错一句话,做错一件事。

我以为,只要我足够努力,足够顺从,就能换来一席之地。

后来我才明白。

努力,是必要的。

但善良,必须带点锋芒。

你的退让,换不来尊重。

能换来尊重的,只有你的实力,和你的底线。

那90块钱,是我职业生涯中,最重要的一笔学费。

它教会我的,比任何一本教科书,都多得多。

它让我明白,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人,会把你的善良,当成软弱。

也总有一些事,你不得不去“计较”。

因为你计较的,不是钱,不是利益。

而是你作为一个人的,最基本的,不容侵犯的尊严。

来源:温柔月为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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