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婶婶,我相信苏博好人有好报,但是这一百万在医院根本就不经花,我相信堂弟不想看着你们闹得人财两空,是不是”?
良久后,苏月给我妈递了一张纸巾擦眼泪,
“婶婶,我相信苏博好人有好报,但是这一百万在医院根本就不经花,我相信堂弟不想看着你们闹得人财两空,是不是”?
我妈推了苏月一把?
“你什么意思”?
“就是,我是舍不得苏博弟弟,但我更舍不得看着您和叔叔晚年受罪,实在不行的话,我们放弃治疗吧”。
看吧,不管出事的是谁,苏月想要钱的初心始终不变,但苏博不行,我爸妈哪里舍得放弃他们的宝贝儿子?
我妈彻底怒了,抬手就狠狠甩了苏月一个巴掌,
苏月被打个踉跄,一下脑袋撞到了床的栏杆上,
“你干什么”?
看到我爸像是受惊一样扶起来苏月查看伤势,我不由得皱了皱眉。
从小到大,我都没享受到过我爸这样赤裸裸的爱,怎么到了苏月这 我爸这么心疼?
我妈指着我爸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也不听听你的这个侄女说的是什么屁话,她让我们放弃你儿子,让我们为了一百万放弃治疗”。
“你最好给我清醒一点,当初你哥你嫂子死了,我看这个小贱人可怜,才允许你接她回家的,现在她还真把自己当成这家的主人了,是不是”?
我爸张着嘴无可辩驳,苏月嗫嚅着说,
“堂弟,要是真是不幸去了,我还能帮你们争取到更多赔偿的”。
“你给我滚”,
我妈抄起凳子就冲着苏月抡了过去,我爸因为拦着也遭了殃。
看着这场闹剧,我心里痛快的不得了,但苏月怎么可能彻底被我妈打出去呢?
她为了拿钱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的,走了岂不是没有机会做坏事了?
距离苏博出事已经过去将近十天了,我妈看着苏月生气,已经不允许她来医院。
并且还对我爸下了最后通牒:苏月在半个月内必须从我们家搬走。
而我爸因为这件事心里有气,愣是两天都没来医院。
看着我妈的精神头越发萎靡,我难得体贴了一次:
“妈,你回去家里休息一下吧。我在医院看着我哥”。
我妈皱眉打量着我,眼底带着明晃晃的防备。见此,我无奈地摊的摊手,
“妈,我可是您的亲生女儿,是我哥的亲妹妹,你还怕我让医生放弃治疗”?
“你回家休息两天,还能顺便看看家里是什么情况了呀”?
一提到苏月,我妈的眉头又拧了起来,还拎包就走,到门口时还不放心地转过来警告我:
“你哥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小心我扒你的皮”。
我乖乖的点头,然后又看着她的背影挑挑眉,扒皮还轮不到我呢。
他们都不在医院,我做起事情来方便多了。
当天我就下单了两个针孔摄像头,直接装在病房的两个角落里,然后我故意空出半天时间离开病房,
借口很好找,不是去问医生我哥的病情,就是去缴费处核对账单。
两天下来,科室上下都知道六号床苏博有个好妹妹。
直到那天打完水回去的路上,我在拐角处看到了捂得严严实实苏月。
看到她的那一刻,我知道我等了很久的事终于要来了。
砰的一声,我故意在走廊里面打碎了水壶,打扫完玻璃茶后,我又去医院门口买了一个新的。
不紧不慢回病房的路上,我紧张的心跳都加快了速度:
「苏月,我给了你机会啊,中不中用就看你自己的了。」
到了病房后,我第一件事就是摸我哥的鼻腔,还有一点点微弱的呼吸,
旁边的检测仪上也还有一丝丝微弱的起伏变化,但我知道苏博怕是醒不了了。
为了不暴露自己,惊呼一声按响了病床前的警铃,然后又哭着到走廊里找医生,
“医生,快来看看我哥,我哥不行了”!
一瞬间的功夫,好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同时冲了出来。
与此同时,我赶紧给我妈打个电话,等他们赶到的时候,苏博已经宣布抢救无效死亡了。
我妈在病房里大吵大闹,拉着我不依不饶的要让我去偿命,
“你就是个丧门星,你在医院就是为了克死我儿子的,死的怎么不是你”?
“当初我为什么要生下你这个祸害”?
我妈拍着大腿痛哭流涕,骂我的话连一个字都不带重复的,就连医护人员都看不下去了,
“你也不能这么说,你女儿在医院的这两天一直在尽心尽力的照顾苏博”。
我妈不听也不信,我没解释,至少现在还不是解释的时候。
苏博死了,苏月又把跳伞俱乐部告上法庭,这次要求赔偿五百万,她把所有环节都在网上公开了。
就连终审那天还邀请了很多热心网友一起来帮助苏博讨回公道。
网友们非常信任也非常支持她,一个堂姐都能这么用心的帮苏博讨回公道。
果然,
“女孩子天生就拥有爱人的能力”,
“该死的跳伞俱乐部赶紧赔钱,之前的区区一百万够干什么”,
“这可是活生生的一条命呀”!
在诉讼过程中,苏月吸了一波粉丝,我眼看着她的粉丝从一万变成了二十万,然后五十万。
随着舆论越积越大,她现在已经有九十万粉丝了,每天晚上在直播间聊聊天就能收获十多万的盈利。
她承诺网友们只要粉丝达到一百万,就成立一个公益基金会。
而俱乐部也因为苏月的操作破产了。
很快粉丝达到了一百万,那天苏月举办了一个现场活动。
她要兑现自己的诺言,当着百万粉丝的面,将自己这段 时间在互联网上的所有收入都捐出去。
而我则坐在手机屏幕的背后,静静的等待着她最光辉的时候。
在她的基金会正式成立并且命名为月月爱心的时候,我在手机这边按下上传键。
苏月趁着我不在,偷偷拔掉苏博呼吸机的事终于要公之于众了,视频已经发出,全网都炸了。
苏月现在的风头正盛,任何关于她的事都能引起大家的关注。
短短一小时,苏月这边已经骂声一片了,但可惜她还在得意忘形的在自己的基金会上大言不惭的说着冠冕堂皇的话。
我看着她的直播,
几乎就是一两分钟的功夫,全场都躁动了起来,看着鼎沸的人群,苏月还笑地眯眯眼,
“大家不用这么惊讶,回馈社会,是我们每个人都应该做的,做人就应该保持善念……”
她还未说完,下面就有一个男粉丝大喊,
“网上有人说苏博是你杀的,是真的吗”?
苏月开始还笑着回应,但说着说着脸色就变了,话筒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苏月举着话筒大喊,
“谁跟你说的这种话”?
“你杀人的视频在网上都传开了”,
后台有人举着手机跑了上来,看清视频后,苏月大惊失色。
但还不等她说话,台下就传来了满是恨意的声音”
“苏月”
是我妈她举着菜刀直接翻上舞台,直奔苏月而去,
好好的一个出风头的机会,最后弄得颜面尽失。
我妈没得手,毕竟现场有很多保安,最后两个人都被警察带走了。
苏月涉嫌故意杀人、网络诈骗、聚众赌博等多项罪名,估计是出不来了。
但这对我来说还不够。
我妈聚众闹事,但情有可原,被关了一周就出来了,
“你爸呢?我爸这两天可忙了,自从苏月进去了,我爸一直到处找人,想把她保出来”。
我妈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
“你说什么?那个该死的小畜生害死了你哥,他的亲儿子,他还想把那个畜生保出来”。
我妈气得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后来又给我爸来了个夺命连环扣,
足足十分钟后,电话那边才终于接了:
“你又干什么”?
我爸态度极其不好,吼出来的声音我在这边都能听到,
“你在和我喊什么?你也是个老畜生,你是不是都忘了自己的儿子是怎么死的了”?
“我告诉你,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回来”。
电话挂断后,我妈将手机摔到了地上,他自言自语,
“这个老畜生还真把自己的兄弟的孩子当成自己亲生的了,实在不舍得就进去陪他,全家上下没一个好东西”。
目光扫视到我时,我咧嘴笑了笑,
“妈,你也觉得我爸对苏月好地不像话是吧”?
在我妈骂人之前,我从抽屉里拿出来了一份文件。
“看看就知道了”。
我爸其实是个极度自私的人,他不傻,怎么可能对自己去世的兄弟的孩子,比自己的亲孩子还好呢。
我妈看完那东西后就傻了,他捧着亲子鉴定书喃喃自语,会哭一会笑,
“这老东西骗了我一辈子”。
苏月是我爸的私生女,几乎是和我同时出生的,为了掩人耳目,他把私生女记在了自己亲哥的名下。
但是等我六岁的时候,我爸忍不住了,
他受不了自己的女儿当着自己的面叫别人爸爸,
他想把苏月接回家来,但是不希望这件事情败露,所以他把他哥嫂的车动了手脚。
他们死后,我爸顺理成章的把过了名路的苏月接回了家。
我猜苏月是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世的,所以她才敢在这个家里这么肆无忌惮。
看我妈的精神状态,一会我爸回来后是免不了一场恶战了。
于是我独自出了门,当晚也没回家。只是没想到第二天我接到的居然是警察的电话。
警察说楼下的邻居半夜3点报警,说我家扰民。
警察上来一看,才发现家里到处都是血,我妈趁着我爸睡觉的时候把他杀了,用菜刀一记毙命。
警察到的时候,我妈正在厨房敲我爸的骨头,旁边还放着锅煮着,光听着我就觉得毛骨悚然。
但起码这一家子坏心肝的都得到了应有的报应。
本以为我妈会入狱的,我都已经做好了户口本上只剩下我一个人的准备了,
但是没想到经警察判定,我妈居然疯了。
得知此事的时候,我有些难以置信,
我妈疯了,我家的事在这一片已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警察也重重点头,像是对我妈的遭遇深感无奈和同情,
“大概率是被最近的事情刺激到了,我们在你家发现了一份DNA检测报告,上面显示苏月和你的父亲是也是父女关系”。
我面色沉重地点了点头,“这件事我早就知道”,
在警察面前隐瞒也只会显得自己心虚。
从警察局出来后,我想了想,还是去了我妈所在的精神病院。
我妈一个人坐在屋子里,呆呆的看着窗外,房门是用铁栅栏做的,我敲了敲门,我妈下意识的回头看到是我后,她的目光从迷离变得清晰,到最后还是饱含恨意。
她冲我无声的比划着口型,
“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
猜到是这句话后,我笑了,
“你是装的,为了保命,连煮我爸这种事都能干得出来”。
我的话似乎勾起来了我妈的记忆,她听着我的话,忍不住捂着嘴巴弯腰干呕了起来。
对了,还有一件事,我连起唇角的笑意,目光变得冰冷,
“我知道当初你们谋划的是让我上飞机去跳伞,然后去死,对吧”?
正在干呕的她,身子忽然僵硬了一下,
“你一直把苏博的死怪在别人的头上,现在还是好好反思反思自己吧,苏博的死真的和你无关吗”?
我看到我妈的眼里含了泪,但因为装疯,她还扯着头发呀呀大叫。
我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离开前我还在精神病院,给她一次性缴纳了三十年的费用。
待遇不用太好,跟十几个病人关在一起住就行。
毕竟她这么喜欢装疯,那就一辈子都待在这里吧。
而我去银行把爸妈剩余的大几百万存款全都转进了名下。
从此,苏姚就是苏姚,不再是任何人欺负的对象。
家里的事被许多社会人士关注到,他们都想帮助我,但我一一拒绝了。
重获一世,我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我没有去那家普通大学报到,而是回到高中重上一年高三,我要上学,更要上好的大学。
一年后,我也不算拔尖,以自己非常满意的成绩考上一所外地的211。
我永远的离开这里,不会再回来了,我从泥泞中走出,未来,我将会向阳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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