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院老公接婆婆来,我出院他提离婚,律师:房产证我太太名字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11-17 23:14 1

摘要:“妈,您就放心吧,林晚那个病秧子活不了多久了,等她一死,这房子、车子、公司,就都是咱们的了!”那一刻,我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手中沉甸甸的钥匙,忽然变得像一块烙铁,烫得我几乎要拿不住。

拖着病后虚浮的脚步,我终于回到了阔别半月的家。

钥匙插进锁孔的瞬间,门内传来婆婆尖锐的笑声,以及我丈夫周浩温柔的附和。

“妈,您就放心吧,林晚那个病秧子活不了多久了,等她一死,这房子、车子、公司,就都是咱们的了!”那一刻,我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手中沉甸甸的钥匙,忽然变得像一块烙铁,烫得我几乎要拿不住。

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已完结,请放心观看)

01

“林晚,你回来了?”

门被从里面猛地拉开,婆婆张桂芬那张画着精致妆容的脸出现在眼前,语气里的惊讶多过喜悦,仿佛我是一个不该出现的客人。

她身上穿着一件我从未见过的真丝连衣裙,脖子上那串珍珠项链,是我上个月送给她的生日礼物,此刻却像是在无声地炫耀着她女主人的地位。

我的视线越过她,看向客厅。

原本温馨雅致的家,此刻已经面目全非。

我喜欢的米白色沙发被罩上了俗气的红色沙发套,墙上我和周浩的结婚照被取下,换成了一副巨大的“家和万事兴”十字绣。

我的绿植被随意堆在阳台角落,叶子已经有些发黄,取而代之的是几盆婆婆喜欢的君子兰,开得正艳。

这里的一切,都在宣告着我的“局外人”身份。

“妈。”我扯了扯嘴角,声音因为久未说话而有些沙哑。

我拖着行李箱,脚步虚软地想往里走。

张桂芬却像一尊门神似的挡在门口,皱着眉上下打量我,眼神里满是挑剔和嫌弃:“怎么一声不吭就回来了?医生不是说还要观察两天吗?你看你这病恹恹的样子,晦气!”

我的心猛地一沉。

半个月前,我因为急性腹痛被送进医院,检查结果是卵巢囊肿,需要立刻手术。

那半个月,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时光。

周浩只在手术当天露了一面,之后便以工作忙为借口,再也没出现过。

只有我的闺蜜苏晴跑前跑后地照顾我。

我给他打电话,他总是不耐烦地说:“你一个女人家,生病住院不是很正常吗?公司一堆事等我处理,哪有时间天天守着你?”

我天真地以为他真的是为了这个家在奋斗,却没想到,他早已迫不及t待地将他的母亲接了过来,鸠占鹊巢。

“浩子呢?”我没有理会婆婆的刻薄,声音冷了几分。

“浩子在洗澡呢,为了照顾你,他都好几天没睡个好觉了,现在当然要好好放松一下。”张桂芬说着,侧身让我进去,那姿态仿佛是女主人对一个无关紧要的访客的施舍。

我走进客厅,将行李箱放在玄关,环顾着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家,一种彻骨的寒意从脚底升起,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

我的拖鞋不见了,茶几上摆着周浩和我婆婆的合影,甚至我放在电视柜下的瑜伽垫,也被换成了婆婆的广场舞扇子。

浴室的门“哗啦”一声打开,周浩裹着浴巾走了出来。

他头发湿漉漉的,看到我时,脸上的表情和张桂芬如出一辙,惊讶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

“你怎么回来了?”他甚至没有问一句我的身体怎么样了。

“我今天出院。”我平静地看着他,这个我爱了五年的男人。

我们从大学相恋,毕业后一起打拼,我用我父母给我的启动资金,陪着他创立了现在的公司。

我以为我们是患难与共的夫妻,可现实却给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

“哦,回来了就去休息吧。”他语气平淡,擦着头发,径直走向沙发,一屁股坐下,仿佛我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室友。

张桂芬立刻像个尽职的保姆,端着一杯刚泡好的茶递到他面前,柔声说:“儿子,累坏了吧?快喝口茶。我今天炖了你最爱喝的乌鸡汤,等会儿给你盛一碗。”

她从头到尾,都没有看我一眼,更没有问我一句是否需要喝水,是否饿了。

我站在客厅中央,看着眼前母慈子孝的温馨画面,只觉得无比讽刺。

我像一个透明人,被彻底隔绝在他们的世界之外。

我的心,在这一刻,被撕开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周浩,”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我的房间呢?”

我原本的主卧,房门紧闭着。

周浩闻言,这才抬起头,不耐烦地指了指旁边的次卧:“你身体不好,需要静养,就先睡次卧吧。我妈年纪大了,睡眠浅,主卧隔音好一些。”

“你的意思是,让我把主卧让给你妈睡?”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林晚,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周浩的眉头拧成一个疙瘩,“我妈来这里是照顾我们的,不是来享福的。她睡得好,才能更好地照顾我们这个家。你刚做完手术,就不能体谅一下我们吗?”

“照顾我们?”我冷笑出声,“我住院半个月,她来看过我一次吗?你又去看过我几次?周浩,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你们真的在乎我的死活吗?”

我的质问,像一颗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千层浪。

张桂芬立刻从沙发上弹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骂道:“林晚你这个白眼狼!我们浩子为了给你治病,把公司都快搬到医院了,你还想怎么样?我儿子这么优秀,娶了你这么个不会下蛋的母鸡,我们还没说什么呢,你倒先倒打一耙了!”

“不会下蛋的母鸡”这六个字,像六把淬了毒的尖刀,狠狠地扎进我的心脏。

我们结婚三年,一直没有孩子,去医院检查,医生说是我身体有些寒,需要慢慢调理。

为了这件事,张桂芬明里暗里不知道羞辱过我多少次。

“妈,您别跟她一般见识。”周浩拉住情绪激动的张桂芬,却用一种冰冷的眼神看着我,“林晚,我不想跟你吵。你刚出院,身体要紧。有什么事,我们以后再说。”

说完,他便扶着张桂芬,两人亲密地走向餐厅,准备享用他们的晚餐,留下我一个人,像个小丑一样,站在这个被他们侵占的家里。

我看着他们的背影,心中最后一点温情也消失殆尽。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一步步走向次卧。

推开门,一股尘封的霉味扑面而来。

这里原本是储藏室,被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放了一张单人床。

我的那些名牌包包、衣服,被胡乱地塞在一个纸箱里,扔在墙角。

原来,在他们心里,我连这个家里的杂物都不如。

我没有哭,也没有闹。

我只是默默地关上门,隔绝了外面虚伪的欢声笑语。

我拿出手机,给我的律师王哥发了一条信息:

“王哥,可以启动B计划了。”

02

放下手机,我躺在那张狭窄的单人床上,一夜无眠。

隔壁主卧隐约传来婆婆和周浩的低声笑谈,那些声音像针一样,密密麻麻地扎在我的心上。

我回想着这五年的婚姻,从最初的甜蜜,到如今的冷漠,一切似乎都有迹可循。

周浩是典型的凤凰男,家境贫寒,但人很聪明,也很有上进心。

当初我不顾父母的反对,毅然决然地嫁给了他。

婚后,我爸妈心疼我,不仅全款给我们买了这套婚房,还拿出三百万作为启动资金,支持周浩创业。

公司成立初期,我陪着他跑业务、谈客户,熬了无数个通宵。

可以说,公司能有今天的规模,至少有我一半的功劳。

然而,随着公司走上正轨,周浩也变了。

他开始嫌弃我穿着不够得体,嫌弃我不会打扮,嫌弃我只知道工作,没有女人味。

尤其是在婆婆来了之后,我们的矛盾愈演愈烈。

张桂芬是个极其强势且重男轻女的女人,她看不惯我花钱,看不惯我对周浩提要求,更看不惯我“霸占”着她优秀的儿子。

她总是在周浩耳边吹风,说我不懂持家,说我克扣她的生活费,说我生不出孩子是最大的不孝。

起初,周浩还会替我说几句话,但时间久了,他也被成功冲昏了头脑,渐渐地,他看我的眼神也充满了不耐和厌烦。

这次我生病,就像一个导火索,彻底点燃了他们积压已久的不满。

或许在他们看来,一个病恹恹的、无法生育的妻子,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利用价值,是时候该被一脚踢开了。

第二天一早,我被客厅里的争吵声吵醒。

“妈,您小声点,林晚还在睡觉呢。”是周浩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带着一丝关切。

“睡什么睡?太阳都晒屁股了还不起床,真当自己是千金小姐了?我儿子在外面辛辛苦苦赚钱,她倒好,在家里享清福!我告诉你,浩子,这种女人不能惯着,你今天必须跟她把话说明白!”张桂芬的声音尖锐而刻薄。

我自嘲地笑了笑,穿好衣服,打开了房门。

客厅里,张桂芬穿着一身崭新的衣服,正叉着腰站在那里,而周浩则一脸为难地坐在沙发上。

看到我出来,他立刻站起身,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晚晚,你醒了?饿不饿?妈给你留了早饭。”

餐桌上,果然放着一碗冷掉的小米粥和一碟咸菜。

而他们面前,却是煎蛋、牛奶和培根。

“我不饿。”我淡淡地说道,径直走到饮水机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

我的冷淡态度显然激怒了张桂芬,她“啪”地一下将筷子拍在桌子上,怒道:“林晚,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好心好意给你留早饭,你别不识好歹!你别忘了,现在这个家是我儿子当家做主,不是你!”

“哦?是吗?”我转过身,平静地看着她,“这个家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指手画脚了?”

“你!”张桂芬气得脸色涨红,指着我的手都在发抖,“你这个不孝的儿媳妇,我们周家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娶了你!”

“妈,您少说两句。”周浩皱着眉,出来打圆场。

他拉着我坐到沙发上,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林晚,我们……谈谈吧。”

我看着他,心中一片冰冷。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你想谈什么?”

周浩的眼神有些闪躲,不敢直视我。

他沉默了半晌,才艰难地开口:“晚晚,你也知道,我妈她年纪大了,一直想抱孙子。可是我们结婚三年了,你的肚子一直没有动静。这次你又生了这么一场大病,医生说……你以后怀孕的几率很小了。”

他说得冠冕堂皇,句句都是为了我,为了我们这个家着想。

可我却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如释重负和迫不及待。

“所以呢?”我面无表情地问。

“所以……我们离婚吧。”

这五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是那么的轻描淡写,仿佛只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疼得快要无法呼吸。

但我没有哭,也没有闹,因为我知道,眼泪是最廉价的东西,换不来任何同情。

“离婚?”我重复着这两个字,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周浩,你确定你想好了?”

“我想好了。”他像是为了给自己壮胆,声音提高了几分,“林晚,我们夫妻一场,我也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我们名下的存款,我可以分你一半。至于这套房子……”

他顿了顿,看了一眼身旁一脸得意的张桂芬,继续说道:“这套房子是我婚前买的,属于我的个人财产,这个你应该清楚。不过看在你跟我这么多年的份上,我可以给你二十万的补偿。你拿着这些钱,足够你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好好养病了。”

他说得那么理直气壮,仿佛是在施舍一个乞丐。

张桂芬也在一旁帮腔:“林晚,浩子已经对你仁至义尽了。你一个生不了孩子的病秧子,离了婚还能找到什么样的好人家?我们浩子愿意给你这么多钱,你该知足了!”

我看着眼前这对母子丑陋的嘴脸,只觉得一阵恶心。

他们早就把一切都算计好了,只等着我出院,就给我这致命一击。

他们以为我病得糊涂了,以为我还是那个任他们拿捏的软柿子。

可惜,他们打错了算盘。

“说完了吗?”我端起水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水,然后将杯子重重地放在茶几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周浩和张桂芬都被我的反应弄得一愣。

我抬起头,迎上他们错愕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说道:“离婚可以。但是,你说的财产分割方案,我不同意。”

03

我的话音刚落,周浩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

他似乎没想到,一向对他言听计从的我,竟然会拒绝他的“施舍”。

“林晚,你什么意思?”他的语气里充满了警告的意味,“你别得寸进尺。我念在夫妻情分上才给你补偿,你要是不知好歹,别怪我一分钱都不给你!”

“就是!”张桂芬也跟着叫嚣起来,“你一个不下蛋的母鸡,有什么资格跟我们谈条件?能给你二十万就不错了,别给脸不要脸!”

我冷眼看着他们,仿佛在看两只上蹿下跳的猴子。

我从包里拿出手机,点开录音功能,然后不紧不慢地说道:“周浩,我们是夫妻,婚后财产本就应该平分。你说存款分我一半,听起来很公平。但是,我们结婚这几年,你公司的流水,家里的开销,哪一笔不是走的公共账户?你敢说你没有私下转移过夫妻共同财产吗?”

我的话像一颗炸雷,在周浩耳边炸响。

他脸色一白,眼神开始慌乱起来。

公司上市后,他确实背着我,陆陆续续转移了不少钱到他母亲和妹妹的账户上。

他以为我整天忙于家庭,对公司的事情一无所知,却没想到,我早就看穿了他那些小动作。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周浩色厉内荏地吼道,“我什么时候转移财产了?你别血口喷人!”

“我是不是胡说八道,我们法庭上见分晓。”我平静地说道,“到时候,我们可以请银行和证监会的朋友,好好查一查你这几年的资金流水。周浩,婚内转移财产,可是要净身出户的,这个道理,你应该比我懂。”

周浩的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他没想到,我竟然掌握了他的把柄。

他有些心虚,但依旧嘴硬:“林晚,你别吓唬我,我才不怕你!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了,这是离婚协议,你赶紧签字!”

说着,他从茶几下抽出一份早已准备好的文件,甩在我面前。

我拿起那份所谓的“离婚协议”,粗略地扫了一眼。

上面的条款,比他刚才说的还要苛刻。

不仅房子、车子、存款都归他,甚至连我婚前我父母陪嫁的那些珠宝首饰,他都想占为己有。

理由是,这些年我为家里没有做出“贡献”,这些东西应该作为对他的补偿。

我气得笑出了声。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周浩,你真是让我大开眼界。”我将离婚协议扔回他面前,冷冷地说道,“这份协议,我是不会签的。要离婚可以,我们找个时间,去律师楼好好谈谈财产分割的问题。”

“谈什么谈?有什么好谈的?”张桂芬尖叫起来,“这房子是我儿子的,车子是我儿子买的,公司是我儿子开的,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就是个吃白饭的!赶紧签字滚蛋,别在这里碍眼!”

“妈,您别说了!”周浩一把拉住张桂芬,他现在有些骑虎难下。

他怕我真的去法院起诉他转移财产,到时候他不仅名誉扫地,还可能一无所有。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缓和语气:“晚晚,我们别闹得这么难看好不好?夫妻一场,好聚好散。你到底想要什么,你直接说。”

“我想要什么?”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想要回属于我的一切。周浩,你别忘了,你的公司是怎么开起来的。当初那三百万启动资金,是我爸妈给我的。按照我们婚前的协议,我在公司占有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这些年,公司的分红,你一分钱都没给过我。现在想一脚把我踢开,你觉得可能吗?”

周浩的脸彻底白了。

他以为我忘了那份协议,或者以为我根本不会拿出来说事。

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怨毒。

“林晚,你算计我?”

“我算计你?”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周浩,到底是谁在算计谁?我在医院里生死未卜的时候,你在干什么?你在和你的好妈妈,计划着如何瓜分我的财产!我刚出院,你就迫不及待地提出离婚,把我赶出主卧,让我睡在储藏室里。你做的这一切,难道不是在算计我吗?”

我的声音越来越大,情绪也有些激动。

这半个月来所受的委屈和痛苦,在这一刻,全部爆发了出来。

周浩被我问得哑口无言,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张桂芬见儿子落了下风,立刻又冲了上来:“你这个贱人!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我们浩子能受这么多年的苦吗?你就是个扫把星!克夫!克全家!”

她一边骂,一边张牙舞爪地向我扑来,想要撕扯我的头发。

我早有防备,侧身躲开了她的攻击。

她扑了个空,脚下不稳,踉跄着撞到了茶几上,发出一声巨响。

“哎哟!我的腰!”张桂芬立刻躺在地上,开始撒泼打滚,“杀人啦!这个黑心肝的儿媳妇要杀了我这个老婆子啊!天理何在啊!”

周浩见状,立刻冲过去扶起他妈,然后转过头,用一种吃人的眼神瞪着我:“林晚!你太过分了!我妈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我看着眼前这出闹剧,只觉得心力交瘁。

我不想再和他们纠缠下去,便冷冷地说道:“周浩,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三天后,我们律师楼见。如果你还执迷不悟,那就别怪我不念旧情,法庭上见了。”

说完,我不再看他们一眼,转身走进了次卧,重重地关上了门。

我知道,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

04

关上门,我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空了。

刚才的强势,不过是我伪装出来的坚硬外壳。

其实我的内心,早已千疮百孔。

我给闺蜜苏晴打了个电话,电话刚一接通,我的眼泪就忍不住掉了下来。

“晴晴……”我的声音哽咽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晚晚?你怎么了?是不是周浩那个混蛋欺负你了?”苏晴一听我的哭声,立刻急了,“你等着,我马上过去!”

半个小时后,苏晴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

她看到我住在逼仄的次卧里,脸色苍白憔悴,眼眶瞬间就红了。

“这帮畜生!他们怎么敢这么对你!”苏晴气得浑身发抖,撸起袖子就要往外冲,“我今天非得撕了那对狗男女不可!”

我连忙拉住她:“晴晴,你别冲动。现在不是跟他们硬碰硬的时候。”

我将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苏晴。

苏晴听完,气得肺都要炸了。

“这个周浩,简直就不是人!还有他那个妈,老妖婆一个!晚晚,你受委屈了。”苏晴抱着我,心疼地说道。

“我没事。”我擦干眼泪,摇了摇头,“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我现在只想拿回属于我的一切,然后和他们彻底划清界限。”

“对!必须让他们净身出户!”苏晴义愤填膺地说道,“晚晚,你放心,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站在你这边。需要我做什么,你尽管开口。”

有闺蜜的支持,我心里暖和了许多。

我告诉她,我已经联系了王律师,并且启动了最后的计划。

苏晴听完我的计划,眼睛一亮:“晚晚,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这个办法简直绝了!我倒要看看,周浩那个渣男知道真相后,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我也是被逼无奈。”我苦笑一声,“如果他不做得这么绝,我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接下来的两天,家里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平静。

周浩和张桂芬大概是被我那天的话镇住了,没有再来找我的麻烦。

他们每天早出晚归,似乎在商量着对策。

我乐得清静,每天待在房间里,用手机处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同时也和王律师保持着密切的联系,确保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第三天上午,我接到了周浩的电话。

“林晚,我在楼下的咖啡厅,我们见一面吧。”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

“有什么事,我们去律师楼谈。”我冷冷地拒绝。

“不,我只想和你单独谈谈。”他固执地说道,“我们之间,真的要闹到那么僵吗?”

我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答应了。

我也想看看,他到底还想耍什么花样。

我换了一身得体的衣服,化了个淡妆,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憔悴。

当我出现在咖啡厅时,周浩明显愣了一下。

他大概没想到,几天不见,我竟然像是变了一个人,眼神里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温柔和依赖,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让他陌生的坚定和冷漠。

“晚晚,你来了。”他站起身,替我拉开椅子,表现得像个十足的绅士。

我没有坐下,只是站在他对面,开门见山地说道:“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我时间不多。”

我的疏离,让周浩的脸色有些难看。

他叹了口气,从公文包里拿出另一份离婚协议。

“晚晚,我知道,前天是我太冲动了,说了一些伤害你的话。这份协议,我重新拟定了一份。你看一下,存款、车子,我们都可以平分。公司那边,我也可以按照市价,折现你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你看这样,可以吗?”

我拿起协议看了看。

这一次,他确实做出了很大的让步。

如果我还是以前那个爱他爱到失去自我的林晚,或许真的会心软,会答应他的条件。

但是现在,不可能了。

“周浩,你觉得,我会在乎这点钱吗?”我将协议推了回去,直视着他的眼睛,“我要的,是公平。”

“这还不够公平吗?”周浩的耐心似乎耗尽了,“林晚,你别太过分!真闹上法庭,对我们谁都没有好处!公司的声誉会受损,到时候我们两个都会血本无归!”

他在威胁我。

他以为,我还会像以前一样,为了他所谓的事业,委曲求全。

“那是你的公司,不是我的。”我淡淡地说道,“而且,你好像忘了一件事。我们现在住的那套房子,你打算怎么处理?”

提到房子,周浩的底气又足了。

他靠在椅背上,一脸得意地说道:“那套房子,是我婚前全款买的,房产证上也是我一个人的名字。这是我的个人财产,跟你没有半点关系。林晚,法律是讲证据的。”

“是吗?”我看着他自信满满的样子,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当然。”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胜券在握地说道,“林晚,我劝你还是见好就收。签了这份协议,我们还能给彼此留点体面。否则……”

“否则怎样?”

“否则,你将一无所有。”

我看着他,就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我没有再和他废话,直接站起身,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没什么好谈的了。明天上午九点,我在环宇律师事务所等你。到时候,我们让律师来评评理,看看这房子,到底该归谁。”

说完,我转身就走,留下周浩一个人,错愕地坐在那里。

他大概以为,我只是在虚张声势。

他怎么也想不到,一张能让他万劫不复的天罗地网,已经悄然张开。

05

第二天上午九点,我准时出现在环宇律师事务所的会议室里。

王律师已经到了,正在整理着文件。

他见我来了,朝我点了点头,示意我稍安勿躁。

没过多久,周浩也来了。

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身边还跟着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看起来应该是他的律师。

周浩的脸色很不好看,眼底有两团浓重的黑青,显然昨晚没有睡好。

他看到我,只是冷哼了一声,便径直在我对面坐下。

张桂芬也跟来了。

她大概是不放心,非要跟着来“督战”。

她一进门,就用怨毒的眼神瞪着我,仿佛我是她的杀父仇人。

“人都到齐了,那我们就开始吧。”王律师清了清嗓子,公式化地开口。

周浩的律师将一份文件推到王律师面前:“王律师,这是我们当事人的离婚诉求。财产分割方面,我们本着好聚好散的原则,已经做出了最大的让步。希望林小姐能够……”

“张律师,”王律师抬手打断了他的话,然后看向周浩,不紧不慢地说道,“周先生,在讨论财产分割之前,我这里有一份文件,想请您先确认一下。”

说着,王律师从文件夹里,抽出了一份周浩非常熟悉的文件——当初我父母投资他公司时,我们签订的那份股权协议。

周浩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镇定了下来:“这份协议我认。但是,这跟我离婚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王日志微微一笑,“根据协议,林晚女士在你公司占有百分之四十的原始股份。公司运营至今,所有的盈利分红,周先生似乎一分都没有支付给林晚女士。这笔钱,我们粗略地算了一下,连本带利,大概有两千万左右。这笔钱,属于林晚女士的个人财产,不参与夫妻共同财产的分割。”

“两千万?!”张桂芬第一个尖叫起来,“你抢钱啊!我们哪有那么多钱!”

周浩的脸色也变得极其难看。

他没想到,我竟然会揪着这份协议不放。

他咬着牙说道:“公司这几年虽然在盈利,但大部分资金都用于再投资和扩大生产了,根本没有那么多流动资金。”

“这个我们自然会请专业的会计师团队,入驻公司进行资产核算。相信账目会给我们一个公正的结果。”王律师说得云淡风轻,却字字诛心。

周浩的律师见势不妙,连忙出来打圆场:“王律师,分红的事情我们可以慢慢商榷。我们今天主要是来谈离婚的。关于夫妻共同财产,我们已经列出了详细的清单……”

“不急。”王律师再次打断了他,然后又从文件夹里,抽出另一份文件。

这份文件,是一份银行的流水单。

“周先生,这是您母亲张桂芬女士名下一张银行卡的近三年流水。我们发现,每个月都会有几笔大额资金,从您的个人账户,转入这张卡中。总金额,高达八百多万。请问,您能解释一下这笔钱的用途吗?”

周浩的冷汗“唰”地一下就下来了。

他做梦也想不到,我竟然连他偷偷给他妈转钱的事情都查得一清二楚。

“那……那是我给我妈的赡养费!天经地义!”他嘴硬道。

“赡养费?”王律师笑了,“周先生真是孝顺。但是,根据我国婚姻法规定,在婚姻存续期间,任何一方私自处理大额夫妻共同财产,都属于非法转移。这八百万,理应追回,并作为夫妻共同财产进行分割。而且,有过错方,在分割时,应当少分或不分。”

王律师的话,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周浩和张桂芬的心上。

张桂芬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她指着我,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周浩彻底慌了。

他引以为傲的精明和算计,在王律师面前,显得那么不堪一击。

他深吸一口气,似乎想做最后的挣扎。

他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道:“好,就算这些我都认了。但是,房子!那套房子是我的婚前财产,这一点,你总没办法否认吧?”

这是他最后的底牌,也是他认为最稳操胜券的一张牌。

我看着他胸有成竹的样子,没有说话,只是朝王律师递去一个眼色。

王律师心领神会。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关于那套房子……”王律师慢条斯理地开口,他从文件夹里,拿出了最后一份,也是最重要的一份文件,轻轻地放在桌子上,推到周浩面前。

“周先生,关于这套房子的归属权,您似乎有些误会。根据这份半年前签署并经过公证处公证的房产赠与协议来看,这套房子,现在已经全权属于我的当事人,林晚女士了。”

06

当王律师那句云淡风轻的话语落下时,整个会议室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空气凝固得让人窒息。

周浩脸上的得意和 smug 笑容,像是被瞬间冰冻的劣质面具,一寸寸地龟裂开来,露出下面难以置信的惊骇和茫然。

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桌上那份白纸黑字的《房产赠与协议》,瞳孔因为震惊而急剧收缩。

“不……不可能!”一声嘶哑的、不似人声的尖叫从周浩的喉咙里挤了出来,打破了这片死寂。

他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双手撑着桌子,身体因为过度激动而剧烈颤抖。

“这绝对是伪造的!林晚,你这个毒妇!你为了得到我的房子,竟然伪造文件!”

他双目赤红,状若疯癫,指着我的鼻子,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

旁边的张桂芬也终于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她“嗷”地一嗓子,整个人就像一头发疯的母狮,朝着我就要扑过来:“你这个小贱人!你使了什么妖法?我儿子的房子怎么就成你的了!我跟你拼了!”

王律师早有准备,一个眼神示意,他身后的助理立刻上前,冷静而有力地拦住了撒泼的张桂芬。

“张女士,请您冷静一点。这里是律师事务所,如果您再有任何过激行为,我们只能报警处理了。”助理的声音不大,但充满了不容置喙的威严。

张桂芬被拦住,只能站在原地,一边破口大骂,一边捶胸顿足,上演着她最擅长的撒泼戏码。

而周浩,则一把抓起那份赠与协议,一遍又一遍地翻看着。

当他的目光落在最后一页那个鲜红的签名和手印上时,他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干了,踉跄着跌坐回椅子上,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不可能……我什么时候签过这个……这不可能……”

王律师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像是欣赏着一出精彩的戏剧。

他等到周浩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才慢悠悠地开口:“周先生,您别急。如果您不记得了,我可以帮您回忆一下。”

他推了推眼镜,用一种陈述事实的平淡口吻说道:“半年前,也就是今年的五月二十号,下午三点十五分。您为了拿到城南那个项目的投资,让你太太林晚女士,从她父亲那里,为您争取到了一笔五千万的追加投资。当时,林女士的父亲提出了一个条件,就是希望您能对林女士有所表示,证明您的诚意。”

听到这里,周浩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他想起来了。

那天,他确实为了拿到岳父的投资,签了一大堆文件。

当时他所有的心思都在那五千万上,林晚将文件递给他的时候,只说是常规的投资附属文件和一些夫妻间的财产协议,以安岳父的心。

他当时扫了一眼,看到“夫妻”、“财产”之类的字眼,以为只是普通的婚内财产约定,为了尽快拿到钱,他想都没想就签了字。

他做梦也想不到,在那一叠厚厚的文件里,竟然夹着一份具有法律效力的、且经过公证的房产赠与协议!

“为了表示您的‘诚意’,您当时非常爽快地签署了这份协议,并主动按下了手印。”

王律师继续说道,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周浩的心上,“协议签署后,我们当天就去了公证处进行了公证。一周后,房产的过户手续也全部办妥。所以,从法律意义上来说,这套房子,从半年前开始,就已经是林晚女士的个人财产了,和您,周先生,没有半点关系。”

“你……你们……”周浩抬起头,用一种看魔鬼的眼神看着我和王律师,他的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终于明白了。

这是一个局。

一个从半年前,甚至更早的时候,就已经为他精心布置好的局。

而我,这个他眼中温顺、愚蠢、可以随意拿捏的妻子,才是这个局的操盘手。

他的自负和贪婪,让他亲手将自己最宝贵的房产,送到了我的手上。

“周浩,你不是说法律是讲证据的吗?”我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没有一丝波澜,只有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感。

我缓缓开口,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现在,证据就在你面前。这套房子,是我的。请你和你的母亲,立刻、马上,从我的房子里,滚出去。”

07

“滚出去”三个字,像三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周浩和张桂芬的脸上。

周浩猛地抬起头,那双曾经让我无比迷恋的眼睛里,此刻充满了血丝和疯狂。

他像是被逼入绝境的野兽,发出了绝望的嘶吼:“林晚!你这个毒妇!你早就开始算计我了!你根本就没有爱过我!”

我看着他歇斯底里的样子,只觉得可笑。

“我算计你?周浩,我们到底是谁在算计谁?”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将这几天的委屈和愤怒,一次性爆发出来,“我为了你,不顾父母反对,义无反顾地嫁给你这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我为了你的事业,拿出我父母给我的嫁妆,陪你熬夜、陪你应酬,把一个好好的公司做到上市!我为你付出了我的青春、我的金钱、我的一切,可你又是怎么对我的?”

“我在医院里躺着,不知道是死是活的时候,你在哪里?你在家里,和你的好妈妈,商量着怎么把我扫地出门,怎么霸占我的财产!我出院回家,你们把我当成垃圾一样,扔进储藏室!现在,你还有脸说我算计你?”

我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利剑,狠狠地插进周浩的心脏。

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

因为我说的,全都是事实。

眼见道理说不通,周浩立刻改变了策略。

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抱着我的腿,开始声泪俱下地忏悔。

“晚晚,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是人!我猪狗不如!”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嚣张气焰,“都是我妈!都是我妈逼我的!她说你生不出孩子,是我们周家的罪人!她说你迟早会拖垮我!我都是一时糊涂,才听了她的鬼话啊!”

他毫不犹豫地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他妈张桂芬的身上。

张桂芬一听,顿时炸了毛。

她本来还在一旁装可怜,此刻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冲上来就对着周浩又打又骂:“你个没良心的东西!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你现在为了一个外人,竟然把脏水都泼到我身上!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白眼狼啊!”

母子俩,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毫无体面地撕咬起来。

我冷冷地看着眼前这场闹剧,心中没有丝毫的动容。

我从包里拿出手机,点开了一个录音文件。

“妈,您就放心吧,林晚那个病秧子活不了多久了,等她一死,这房子、车子、公司,就都是咱们的了!”

周浩那熟悉的声音,清晰地从手机里传了出来,在安静的会议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录音里,母子俩的对话还在继续。

他们商量着如何在我病重期间,把公司和家里的财产全部转移,如何在我死后,以最快的速度,把房子卖掉,然后换个城市开始新的生活。

言语间的兴奋和期待,让人不寒而栗。

这是我出院那天,站在家门口,亲耳听到的对话。

随着录音的播放,周浩的哭声戛然而止。

他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跪在地上,面如死灰。

而张桂芬,也停止了撒泼,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周浩,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好说?”我关掉录音,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冰冷如刀,“你不是说,都是你妈逼你的吗?这录音里,你可是比她还要积极呢。”

周浩彻底瘫软在地,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任何翻盘的可能了。

所有的伪装、所有的谎言,在铁证面前,都变得不堪一击。

“林晚,我求求你,看在我们五年夫妻的情分上,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他像一条狗一样,爬到我脚边,苦苦哀求,“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定好好对你,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重新开始?”我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周浩,从你盼着我死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就再也没有任何可能了。”

我抬起脚,毫不留情地踢开了他抱着我腿的手。

然后,我转头看向王律师,用一种不容置喙的语气说道:“王律师,麻烦您了。请他们立刻从我的房子里搬出去。另外,关于他婚内转移财产和侵占我公司分红的事情,也请您一并处理。我要他,净身出户!”

08

离开律师事务所时,外面的阳光正好,刺得我有些睁不开眼。

我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感觉压在心头多日的阴霾,终于消散了。

苏晴开着车在楼下等我,见我出来,立刻迎了上来:“怎么样?晚晚,那对极品母子是不是傻眼了?”

我笑着点了点头:“场面一度十分精彩。”

我将律师所里发生的一切告诉了苏晴,她听得眉飞色舞,大呼过瘾。

“活该!真是大快人心!晚晚,你这招釜底抽薪,真是太漂亮了!”苏晴兴奋地说道,“走,姐们儿带你去庆祝一下!今天我们不醉不归!”

然而,当我们回到家时,却发现周浩和张桂芬并没有离开。

他们像两尊瘟神一样,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家里被他们翻得一片狼藉。

我的衣服、包包、化妆品,被扔得到处都是。

看到我回来,张桂芬立刻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骂道:“你这个小贱人,还有脸回来!我告诉你,这房子是我儿子的,我们是不会走的!有本事,你就从我们娘俩的尸体上跨过去!”

周浩也站起身,用一种阴狠的眼神看着我:“林晚,你别把事情做得太绝。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你要是真把我们逼上绝路,我保证,你也不会有好下场!”

他们这是打算耍无赖了。

我看着他们丑陋的嘴脸,连跟他们吵架的欲望都没有了。

我直接拿出手机,拨通了王律师的电话,当着他们的面,按下了免提键。

“王律师,他们赖在我家不走,还出言威胁我的人身安全。麻烦您报警处理吧。”

电话那头的王律师立刻说道:“好的,林女士,您注意安全,我们马上就到,警察也会在十分钟内赶到。”

听到我要报警,张桂芬的气焰顿时矮了半截。

她这种人,最擅长的就是窝里横,一碰到动真格的,立刻就怂了。

周浩的脸色也变了。

他知道,一旦警察介入,他们就再也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了。

他冲上来,想要抢我的手机:“林晚,你疯了!你想让所有人都看我们家的笑话吗?”

“我们家?”我冷笑着甩开他的手,“周浩,从你算计我财产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已经不是一家人了。这里是我的家,你们,只是两个非法入侵的强盗!”

苏晴也挡在我面前,怒视着周浩:“姓周的,你再敢动晚晚一下试试!信不信我让你下半辈子在轮椅上度过!”

很快,王律师带着两个助理赶到了。

几分钟后,警车也呼啸而至。

警察在了解了情况,并查看了王律师出示的房产证和赠与协议后,立刻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这位先生,这位女士,根据物权法规定,这套房子的所有权,属于林晚女士。你们现在滞留在这里,已经构成了非法侵入他人住宅。请你们立刻离开,否则,我们将采取强制措施。”警察的语气严肃而不容置疑。

“警察同志,你们不能这样啊!”张桂芬一看到警察,立刻就坐在地上,开始嚎啕大哭,“我们才是受害者啊!这个女人,她骗走了我儿子的房子,现在还要把我们赶出去,天理何在啊!”

“有什么问题,你们可以走法律程序解决。但是现在,你们必须离开。”警察显然对这种撒泼打滚的戏码司空见惯,根本不为所动。

周围的邻居听到动静,也都纷纷探出头来看热闹。

大家对着周浩母子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这不是老周家吗?怎么回事啊?”

“听说是儿子要跟媳妇离婚,结果房子被媳妇弄到手了,现在要赶他们走呢。”

“啧啧,这媳妇平时看起来挺温和的,没想到这么厉害啊。”

“什么呀,我听说啊,是那娘俩趁着媳妇生病,把人家赶出主卧,还想霸占人家的财产呢!活该!”

邻居们的议论声,像一根根无形的鞭子,抽打在周浩和张桂芬的脸上。

周浩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这辈子都没这么丢人过。

最终,在警察的强制要求和邻居们的指指点点下,周浩和张桂芬,灰溜溜地,被“请”出了我的家。

他们甚至没来得及收拾行李,就被赶到了门外。

“林晚!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门外,传来周浩气急败坏的吼声。

我没有理会,直接“砰”的一声,关上了大门,将所有的肮脏和不堪,都隔绝在了门外。

09

赶走了周浩母子,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请开锁师傅,换掉了全屋的门锁。

当崭新的钥匙交到我手上时,我才真正感觉,这个家,终于彻底属于我了。

苏晴比我还兴奋,她买来了香槟和美食,我们两个人在家里,开了一个小小的庆祝派对。

“来,晚晚,为了你的新生,干杯!”苏晴举起酒杯,笑靥如花。

“干杯。”我也笑着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那晚,我们聊了很多。

聊我们共同的大学时光,聊我这几年的婚姻生活,聊未来的打算。

我告诉苏晴,我准备接手我爸的公司,把事业重新抓起来。

“这就对了!”苏晴拍着我的肩膀,一脸欣慰,“女人啊,任何时候都不能放弃自己的事业。男人会背叛你,但事业不会。”

接下来的日子,我开始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

我请了专业的保洁公司,将家里彻底打扫了一遍,扔掉了所有周浩和张桂芬留下的东西,把家里重新布置成我喜欢的样子。

同时,王律师那边的进展也非常顺利。

周浩婚内转移财产的证据确凿,法院很快就冻结了他和他母亲名下的所有资产。

我那百分之四十的公司股份,也由专业的会计团队进行核算,最终折现成一笔相当可观的现金,打到了我的账上。

周浩彻底众叛亲离。

他不仅失去了房子、车子和存款,连他引以为傲的公司,也因为失去了我家的支持,加上他挪用公款的丑闻被曝光,很快就陷入了严重的经营危机,最终被竞争对手收购。

他从一个风光无限的上市公司老板,一夜之间,变成了一个一无所有、负债累累的穷光蛋。

他和他妈张桂芬,只能租住在一个破旧的老小区里,每天为了生计发愁。

据说,张桂芬受不了这种打击,中风偏瘫了,生活不能自理,更是给他们本就艰难的生活,雪上加霜。

我是在一个午后,接到周浩的电话的。

他的声音听起来苍老而疲惫,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风发。

“晚晚,我们……能见一面吗?”他小心翼翼地问。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见的?”我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我妈……她快不行了。”电话那头,传来他压抑的哭声,“她临死前,想再见你一面。她说,她对不起你,想当面跟你道个歉。”

又是亲情绑架的戏码。

我沉默了片刻,淡淡地说道:“周浩,你转告她,她的道歉,我收到了。但是,我不会去见她。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你们。”

说完,我便挂断了电话,然后将他的号码,拉进了黑名单。

我不是圣母,做不到以德报怨。

他们在我最需要关心的时候,给了我最致命的一击。

现在他们落难了,又想用廉价的道歉,来换取我的同情和原谅?

对不起,我做不到。

有些伤害,一旦造成,就永远无法弥补。

10

时间是最好的良药。

一年后,我已经完全走出了那段失败婚姻的阴影。

我接手了父亲的公司,并凭借着自己出色的商业头脑和雷厉风行的行事风格,在短时间内,就做出了几个非常成功的项目,赢得了公司所有股东的认可和尊重。

我不再是那个躲在男人身后,需要依靠他才能生存的菟丝花,而是成为了一个能够独当一面的女强人。

我的生活,也变得越来越精彩。

我开始健身、旅游、学习插花和烘焙,把以前因为周浩而放弃的兴趣爱好,都重新捡了起来。

我认识了很多新朋友,他们都欣赏我的独立和自信。

苏晴总说,我现在整个人都在发光。

偶尔,我也会从一些旧日的共同好友那里,听到关于周浩的零星消息。

他彻底破产后,带着瘫痪的母亲,回了老家。

因为名声太臭,在老家也找不到什么好工作,只能靠打零工和亲戚的接济度日。

据说他整个人都颓废了,整天酗酒,喝醉了就打骂他妈,抱怨是她毁了自己的一生。

母子俩的日子,过得鸡飞狗跳,成了十里八乡的笑柄。

听到这些消息,我心中没有丝毫的波澜。

他如今的下场,不过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

一个阳光明媚的周末,我约了苏晴一起去郊外爬山。

站在山顶,俯瞰着脚下美丽的城市风光,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和惬意。

“晚晚,你看,你现在多好。”苏晴站在我身边,由衷地感叹道,“离开了那个渣男,你的人生就像开了挂一样。”

我笑着说:“是啊,所以说,女人真的要感谢前任的‘不娶之恩’,或者‘抛弃之恩’。

因为他让你看清了人性的丑恶,也让你变成了更好的自己。”

“说得太对了!”苏晴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对了,上次跟你表白的那个小奶狗,你考虑得怎么样了?人家可是对你一往情深啊。”

“再说吧。”我笑着摇了摇头,“我现在觉得,一个人也挺好的。爱情这种东西,随缘就好,不必强求。”

经历了那段刻骨铭心的背叛,我对感情变得更加谨慎。

但我并没有因此而失去爱人的能力。

我相信,在未来的某一天,我一定会遇到那个真正懂得珍惜我、爱护我的人。

而现在,我只想好好享受属于我自己的,崭新的人生。

下山的路上,我的手机响了一下,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林晚,我知道错了。你能不能看在过去的情分上,借我一点钱?我妈病得很重,需要钱做手术……求求你……”

是周浩。

我看着那条短信,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然后毫不犹豫地按下了删除键。

一阵山风吹来,吹乱了我的头发。

我抬起头,眯着眼睛看向远方。

天空湛蓝,白云悠悠。

我知道,属于我的那片天,永远都是晴朗的。

来源:小爱故事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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