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白月光回国,她逼我离婚,我点头:好,分家产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11-17 17:00 1

摘要:妻子白月光回国,她逼我离婚,我点头:好,分家产。我从没想过,林薇会这么直接。连一点铺垫都没有。她坐在我对面,那双以前总含着笑。现在却只剩下冷静和疏离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我。“陈远,我们离婚吧。”她说这话的语气。平静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我正端着水杯的手顿了一下。

妻子白月光回国,她逼我离婚,我点头:好,分家产。

我从没想过,林薇会这么直接。

连一点铺垫都没有。

她坐在我对面,那双以前总含着笑。

现在却只剩下冷静和疏离的眼睛。

直直地看着我。

“陈远,我们离婚吧。”

她说这话的语气。

平静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我正端着水杯的手顿了一下。

温水差点洒出来。

然后我慢慢把杯子放在茶几上。

玻璃碰到木质桌面。

发出沉闷的一声响。

“为什么?”我听见自己问。

声音干涩得不像我的。

“白杨回来了。”她说。

这个名字像一根针。

猝不及防地扎进我心里最软的地方。

白杨,她的白月光。

那个在她青春里留下最深印记的男人。

我知道他。

从和林薇恋爱那天起就知道。

她手机里存着他的照片。

日记本里夹着他写的信。

甚至在我们结婚那天。

她喝醉了,抱着我喊的却是他的名字。

“所以呢?”我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所以我不能再骗自己了。”

林薇垂下眼睛,盯着自己的手指。

“这些年,我一直在将就。”

将就。

这个词真伤人。

七年的婚姻。

在她眼里只是将就。

“你想清楚了?”我问。

“想清楚了。”她抬起头,眼神坚定。

“我不能再辜负自己,也不能再耽误你。”

多可笑,都要离婚了。

还说得好像是为我着想。

我深吸一口气,感觉胸口闷得发慌。

书房里的电脑还开着。

上面是我刚做好的旅行攻略。

下个月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我计划带她去云南。

她一直说想去洱海边住几天。

现在,这些都没必要了。

“好。”我听见自己说。

这个字说出来比想象中容易。

林薇显然没料到我会答应得这么爽快。

她愣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冷静。

“财产分割方面,你有什么要求?”

“按法律来吧。”我说。

“我只要我应得的那部分。”

她点点头,像是松了一口气。

“那房子...”

“归你。”我打断她。

“但我出的那部分首付,还有这些年的房贷。

你得还给我。”

这是我和父母攒了多年的钱。

不能因为她的白月光回来。

就白白送人。

林薇似乎有些意外。

她大概以为我会纠缠。

会痛苦流涕,会求她不要离开。

但我没有。

我只是站起身,走向书房。

“我去收拾东西。”

“陈远...”她在身后叫我。

声音里有一丝迟疑。

我停住脚步,但没有回头。

“还有事?”

“你...不难过吗?”

我笑了,是真的觉得好笑。

“难过有什么用?

能让你回心转意吗?”

她沉默了。

我继续往书房走。

开始收拾我的东西。

书最多,大部分是专业书籍。

还有一些她送我的小说。

她说我太闷,应该多看看故事。

现在,这些书我一本都不想带走。

衣服不多,一个行李箱就装完了。

最后是电脑。

里面有我们所有的合影。

从恋爱到结婚,再到每次旅行。

我犹豫了一下。

还是把硬盘拆了下来。

总要留点纪念。

虽然不知道以后会不会看。

收拾完出来,林薇还坐在沙发上。

姿势都没变。

“我今晚住酒店。”我说。

“明天再找房子。”

她点点头,没说话。

我拉着行李箱走到门口。

手放在门把手上,停顿了一下。

“林薇。”

“嗯?”

“这七年,你真的只是在将就吗?”

她没有回答。

但我已经知道了答案。

门在身后关上的那一刻。

我听见心里有什么东西碎了。

清脆的,再也不能修复。

酒店的房间很冷清。

我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

回想这七年的点点滴滴。

我们是通过朋友介绍认识的。

那时我刚工作两年。

她还在读研究生。

第一次见面,她穿一条白裙子。

笑起来眼睛弯弯的。

我很喜欢她身上的书卷气。

还有那种未经世事的单纯。

交往半年后,她带我见她闺蜜。

喝多了,她闺蜜拉着我说:

“薇薇心里有个人,你知道吗?”

我说知道。

“是白杨吧。”

闺蜜很惊讶:“你知道?”

“她告诉过我。”

其实林薇没告诉过我。

是我自己发现的。

有一次在她家,看到她高中时的日记。

就放在床头柜里,没上锁。

我承认我不该看。

但好奇心战胜了理智。

日记里全是白杨。

那个会打篮球,会写诗。

会弹吉他的学长。

他们在操场上牵手。

在图书馆一起自习。

在毕业晚会上接吻。

然后白杨出国了。

去了美国学金融。

走之前说会回来娶她。

但他没回来。

第三年就断了联系。

据说是在那边有了新欢。

这些都是后来她母亲告诉我的。

说林薇为这事难过了很久。

直到遇见我。

“你是个踏实的孩子。”

她母亲握着我的手说。

“薇薇跟你在一起,我放心。”

现在想来,踏实大概就是无趣的代名词。

我不懂浪漫,不会说情话。

唯一会做的就是对她好。

每天早上给她做早餐。

送她上班,接她下班。

她生病了守在医院整夜不睡。

她想要什么,只要我能做到。

都会想办法满足。

我以为这样就够了。

原来不够。

白杨一回来,七年的好就全不作数了。

手机响了,是岳母打来的。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陈远,怎么回事?

薇薇说要离婚?”

老太太声音很急。

“是真的吗?”

“是真的,妈。”

我习惯性地还叫她妈。

“为什么呀?你们不是好好的吗?”

“白杨回来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

过了很久,老太太才说:

“这孩子,怎么这么糊涂!”

我没说话。

“陈远,你别急着答应。

我劝劝她,她就是一时糊涂。”

“妈,不用了。”

我说:“她已经想得很清楚了。”

挂掉电话,感觉特别累。

不是身体上的累。

是那种从心里透出来的疲惫。

我洗了个澡,躺在床上。

却怎么也睡不着。

凌晨两点,手机又响了。

这次是林薇。

“喂?”

“你睡了吗?”她问。

声音有点哑,像是哭过。

“没有。”

“我在酒店楼下,能上来吗?”

我愣了一下。

“有什么事吗?”

“想和你谈谈。”

我看了看表,凌晨两点十五分。

“太晚了,明天吧。”

“就现在。”她很坚持。

“我已经在电梯里了。”

两分钟后,门铃响了。

我打开门,她站在门口。

眼睛红红的,确实哭过。

手里还拎着一个保温盒。

“给你带了点宵夜。”

她说:“你晚上没吃什么。”

我让开身,她走进来。

把保温盒放在桌上。

是我最爱吃的虾仁馄饨。

她以前常做。

后来工作忙,就很少下厨了。

“有什么事,说吧。”我说。

她坐在椅子上,低着头。

手指绞在一起。

“我妈给你打电话了?”

“嗯。”

“她骂我了。”

“哦。”

“陈远...”她抬起头。

眼睛里有水光。

“你是不是特别恨我?”

我摇摇头。

“不恨。”

“为什么?”

“恨一个人太累了。”

我说:“而且恨你也不能改变什么。”

她沉默了一会儿。

“其实你很好,真的。

是我配不上你。”

多老套的说辞。

“别说这些了。”

我打断她。

“直接说你来干什么吧。”

她咬了下嘴唇。

“财产分割,我想再和你商量一下。”

“你说。”

“房子我可以留给你。

但你要把我付的那部分钱还我。

还有...”

她停顿了一下。

“还有什么?”

“公司最近在谈一个项目。

如果能成,股份会增值很多。

我希望...能分一部分。”

我看着她,突然觉得很好笑。

这就是她凌晨两点来找我的目的。

不是为了挽回。

不是为了道歉。

是为了钱。

“林薇,”我说。

“我们结婚七年,你就这么着急?

连等我搬出去都等不了?”

她的脸一下子红了。

“不是,我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怕白杨等不及?

还是怕我到时不认账?”

她站起来,脸色很难看。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也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你是不是觉得。

我还会像以前一样。

什么都让着你?”

她后退了一步。

似乎被我的态度吓到了。

确实,结婚这么多年。

我从来没对她大声说过话。

更别说像现在这样咄咄逼人。

“陈远,你变了。”

她说。

“是啊,”我笑了。

“被老婆为了初恋甩了。

是个人都会变。”

这句话说得很难听。

我知道。

但我不想再维持什么绅士风度了。

她都不要我了。

我还在乎什么形象。

林薇的眼泪掉下来。

一颗接一颗。

要是以前,我早就心疼地抱住她了。

但现在,我只是冷冷地看着。

“哭够了就回去吧。”

我说:“明天我会找律师。

该你的,一分不会少。

不该你的,你也别想多拿。”

她看着我,眼神复杂。

有惊讶,有委屈,还有一丝愤怒。

最后,她转身走了。

门关得很重。

震得墙上的画都晃了一下。

我看着桌上的馄饨。

还冒着热气。

但我知道,有些东西已经凉了。

再也热不回来了。

第二天,我请了假。

直接去了律师事务所。

接待我的律师姓王。

看起来很干练。

听我讲完情况,他问:

“陈先生,您确定要离婚吗?

有没有和好的可能?”

“没有。”我说得很肯定。

“那好,我们来看看财产情况。”

我把准备好的材料递给他。

房子,车子,存款,股票。

一五一十,清清楚楚。

王律师一边看一边点头。

“很清晰,分割起来不难。

不过...”

他抬头看我。

“您确定要把房子让给对方?

按照现在的市场价。

这套房子增值了不少。”

“我只要我出的那部分。”

我说:“多的不要。”

不是清高,是我不想再和她有任何牵扯。

哪怕是一分钱。

“明白了。”

王律师在笔记本上记着什么。

“那公司股份呢?

您说您有一家科技公司。”

“是和朋友合开的。”

我说:“她想要一部分。”

“这个有点复杂。”

王律师皱起眉头。

“公司股份,尤其是初创公司。

价值很难评估。

而且您太太在公司没有任职。

也没有出资。

想要分股份,难度很大。”

“那就按法律来。”

我说:“该给多少给多少。”

从律师事务所出来。

感觉轻松了不少。

阳光很好,刺得眼睛有点疼。

我站在路边,不知道该去哪里。

家回不去了。

酒店也不想回。

最后决定去公司。

至少那里还有我的位置。

合伙人老周看到我很惊讶。

“你不是说今天有事吗?”

“办完了。”我说。

在他对面坐下。

“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老周是我大学同学。

一起创的业。

关系铁得像亲兄弟。

“林薇要离婚。”

我说得很平静。

老周愣住了。

“什么?为什么?”

“她的初恋回来了。”

“就那个...白什么?”

“白杨。”

“靠!”

老周一拍桌子。

“她脑子进水了?

那男的不是早就甩了她吗?”

“现在又回来了。”

我说:“据说混得不错。

在投行工作,年薪百万。”

“那又怎样?”

老周很不屑。

“你也不差啊。

公司今年估值都快上亿了。”

我苦笑。

“但她不知道。”

老周瞪大了眼睛。

“你没告诉她?”

“本来想等融资到位再说。

给她个惊喜。”

现在,惊喜变成了讽刺。

老周沉默了一会儿。

“那你打算怎么办?”

“离呗。”

我说:“难不成跪下来求她?”

“我不是这个意思。”

老周挠挠头。

“就是觉得...太便宜那女的了。

你这几年对她多好。

我们都看在眼里。”

是啊,太好了。

好到她觉得理所当然。

好到她觉得我离不开她。

手机响了,是林薇。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喂?”

“你在哪?”她问。

声音很平静,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公司。”

“我找了律师。

下午三点,在律所见面。

把协议签了。”

这么快。

我握紧手机。

“好。”

“地址我发你微信。”

“嗯。”

挂掉电话,老周看着我。

“这就签协议?”

“嗯。”

“用不用我陪你去?”

“不用。”

我说:“我自己能处理。”

中午没什么胃口。

在办公室的沙发上躺了一会儿。

却怎么也睡不着。

想起很多年前。

林薇第一次来我住的地方。

那时我还在租房。

房间很小,但很干净。

她坐在那张二手沙发上。

笑着说:

“虽然小,但很温馨。”

后来我们买了房。

她亲自装修,买家具。

把那个一百多平的空间。

布置得像个家。

现在,那个家不要了。

她也不要了。

下午两点五十。

我准时到达律所。

林薇已经到了。

和她一起的还有个戴眼镜的男人。

应该是她的律师。

她今天穿得很正式。

白衬衫,黑西裤。

像是来谈生意。

而不是结束一段七年的婚姻。

“陈先生,你好。”

她的律师站起来和我握手。

“我是张律师。”

我点点头,在他对面坐下。

林薇一直低着头。

不敢看我。

“协议我们看过了。”

张律师递过来一份文件。

“基本上没问题。

就是关于公司股份这部分...”

“这部分有问题。”

我说:“公司是我和朋友合开的。

林薇从来没有参与过经营。

也没有出资。

按照法律,她无权要求股份。”

林薇猛地抬起头。

“陈远,你...”

“我说错了吗?”我看着她的眼睛。

“还是你觉得。

我应该把辛苦打拼的事业。

分给你的初恋?”

她的脸一下子白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张律师赶紧打圆场。

“陈先生,别激动。

我们可以再商量。”

“没什么好商量的。”

我把另一份文件推过去。

“这是我拟的协议。

房子归你,林薇。

但你要把我付的首付和房贷还我。

存款对半分。

车子我要了。

公司股份,你一分都别想。”

林薇看着那份协议。

手在发抖。

“陈远,你非要这样吗?”

“我怎样了?”

我笑了。

“这难道不公平吗?

还是你觉得。

我应该净身出户。

才配得上你的白月光?”

她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我从没这么想过。”

“那最好。”

我转向张律师。

“如果没问题,就签字吧。

我下午还有个会。”

张律师看了看林薇。

她深吸一口气。

“好,我签。”

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很轻。

但在安静的会议室里。

显得特别清晰。

签完字,她站起来。

“陈远,我能和你单独说几句话吗?”

我点点头。

两个律师识趣地出去了。

门关上后,她看着我。

“我知道你现在很恨我。

但我还是想告诉你。

这七年,我不全是将就。”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我说。

“有。”

她固执地说。

“至少让我说完。

和你在一起的日子。

我很安心,很踏实。

你是个好人...”

“别再给我发好人卡了。”

我打断她。

“林薇,如果你真的觉得我好。

就不会在白杨一回来。

就迫不及待地要离婚。”

她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才轻声说:

“你不懂。

白杨对我来说...

不只是初恋。

他是我整个青春。”

“那我呢?”我问。

“我是什么?”

她没有回答。

但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我是她将就的那七年。

是她青春结束后的妥协。

是她等不到真爱时的备选。

现在正主回来了。

备选就该退场了。

多简单的道理。

我居然现在才想明白。

“保重。”

我说完这句话。

转身离开了会议室。

没有回头。

因为我知道。

回头看到的,也不会是挽留。我走出律师事务所。

阳光刺眼,让我有些眩晕。

街道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却没有一个熟悉的面孔。

七年婚姻,就这样结束了。

比我想象中快得多。

我掏出手机,给老周发了条消息。

“协议签了。”

他很快回复:“晚上喝一杯?”

“好。”

回到公司,老周已经在等我。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拍拍我的肩。

递给我一杯刚泡的茶。

“谢了。”我说。

“跟我还客气什么。”

他在我对面坐下。

“真离了?”

“真离了。”

我抿了口茶,温度正好。

“她签得挺痛快。”

“那是她没福气。”

老周哼了一声。

“等咱们公司融资到位。

有她后悔的时候。”

我摇摇头。

“没必要说这些。

都过去了。”

说是这么说。

但心里还是堵得慌。

七年的感情。

不是说放就能放的。

下班后,我和老周去了常去的酒吧。

他点了一打啤酒。

“今晚不醉不归。”

我笑笑,没说话。

一杯接一杯地喝。

酒精确实能麻痹神经。

喝到第三瓶,感觉好多了。

“其实我早就觉得不对劲。”

老周说。

“上次公司团建,叫家属。

她就没来。”

“她说她加班。”

“你信吗?”

我不说话了。

现在想想,那时候白杨可能就回来了。

只是我太迟钝。

没发现她的变化。

“接下来什么打算?”

老周问。

“先找个房子吧。”

我说。

“总不能一直住酒店。”

“我朋友有套公寓空着。

离公司近,装修也不错。

要不要去看看?”

“行。”我点头。

“明天吧。”

那晚我喝得有点多。

老周送我回酒店。

在电梯里,我看着不断变化的数字。

突然觉得特别孤独。

以前无论多晚回家。

总有一盏灯亮着。

现在,只有冰冷的酒店房间。

和满身的酒气。

第二天醒来,头痛欲裂。

我请了半天假,跟老周去看房子。

公寓确实不错,两室一厅。

装修简约,视野也好。

“就这吧。”我说。

不想再折腾了。

签完合同,我回酒店退房。

拖着行李箱走进新家的那一刻。

竟然有种解脱感。

终于不用再住在那个。

充满回忆的房子里了。

下午回到公司,开始处理积压的工作。

离婚的事,我没告诉其他同事。

但可能老周说了什么。

大家看我的眼神都带着同情。

这让我很不舒服。

我宁愿他们像平时一样。

该吵吵,该闹闹。

快下班时,收到林薇的短信。

“我找到房子了,下周搬出去。

你的东西我都收拾好了。

什么时候来拿?”

我回复:“明天下午。”

想了想,又加了一句。

“钥匙放物业就行。”

不想再见面了。

怕自己会失控。

第二天下午,我请了假。

开车回那个曾经的家。

物业果然有个纸箱。

里面是我的东西。

照片,书,一些收藏品。

她都仔细包好了。

我抱着纸箱站在楼下。

抬头看了看我们曾经的家。

阳台上的绿萝长得很好。

那是我和她一起种的。

现在,都与我无关了。

回到公寓,我把纸箱扔在角落。

不想打开。

怕看见那些回忆。

晚上,母亲打来电话。

“小远,最近怎么样?

怎么好久没回家了?”

我鼻子一酸,差点哭出来。

强忍着说:“最近工作忙。”

“再忙也要注意身体。

薇薇呢?她还好吗?”

“她...也挺好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说我们离婚了?

因为她的白月光回来了?

太丢人了。

挂掉电话,我坐在沙发上发呆。

天渐渐黑了,我没开灯。

黑暗中,感觉特别安全。

没有人看见我的脆弱。

没有人知道我在难过。

就这样过了一周。

生活渐渐步入正轨。

上班,下班,吃饭,睡觉。

简单得像个机器人。

老周经常来找我吃饭。

怕我一个人想不开。

其实我比他想象的坚强。

周五晚上,我正在加班。

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我接起来:“喂?”

“陈远吗?我是白杨。”

我的手顿住了。

他怎么会有我的号码?

“有事?”我问,声音冷得像冰。

“想和你见个面,聊聊。”

“我们没什么好聊的。”

“关于林薇的事。”

他说。

我笑了。

“你们都要结婚了。

还找我聊什么?”

“你怎么知道?”他很惊讶。

“猜的。”

我顿了顿。

“时间,地点。”

“明天下午三点,上岛咖啡。”

“好。”

挂掉电话,我久久不能平静。

他找我干什么?

炫耀?示威?

不管是什么,我都得去。

不能让他觉得我怕了。

第二天,我准时到达咖啡馆。

白杨已经在了。

他比照片上更成熟。

西装革履,一副精英派头。

“陈远?”他站起来,伸出手。

我没握,直接坐下。

“有事说事。”

他尴尬地收回手。

“我知道这样很冒昧。

但我还是想当面和你道个歉。”

“道歉?”我挑眉。

“为我和林薇的事。”

他说。

“没必要。”

我招手叫来服务员。

“一杯美式,谢谢。”

“其实,我和林薇...

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继续说。

“那是哪样?”

我看着他的眼睛。

“她为了你要离婚。

这总没错吧?”

他叹了口气。

“这件事很复杂。”

“那就长话短说。”

我的咖啡来了。

我抿了一口,苦得恰到好处。

“我和林薇是初恋。

但那时候太年轻。

不懂什么是爱。”

“现在懂了?”

“经历了这么多。

才明白当初的感情有多珍贵。”

我放下杯子。

“所以你就回来找她?

明知她已经结婚了?”

他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才说:

“感情控制不了。”

多可笑的借口。

“你知道这七年。

我是怎么对她的吗?”

我问。

他摇摇头。

“我每天给她做早餐。

接送她上下班。

她生病,我整夜守着。

她想要什么,我都尽力满足。

你呢?

你为她做过什么?”

他答不上来。

“所以你不用道歉。”

我说。

“该道歉的人是我。

是我瞎了眼。

娶了一个心里装着别人的女人。”

说完,我站起来。

“咖啡我请。

以后别再联系了。”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

“陈远,其实...

林薇她...”

“她怎么样都与我无关了。”

我打断他。

“祝你们幸福。”

这句话我说得真心实意。

我是真的希望他们幸福。

这样,我的放手才有意义。

走出咖啡馆,阳光很好。

我深吸一口气,感觉轻松了不少。

原来面对,并没有想象中难。

回到公司,我继续工作。

最近在谈一个重要的项目。

如果成了,公司能上一个台阶。

老周说,这是情场失意职场得意。

可能吧。

晚上回家,我终于打开那个纸箱。

里面除了我的东西。

还有一个信封。

是林薇的字迹。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

“陈远: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

我应该已经搬走了。

有些话,当面说不出口。

只好写下来。

首先,对不起。

我知道这三个字很苍白。

但我是真心的。

这七年,你对我很好。

是我不知珍惜。

和白杨重逢后。

我确实动摇过。

但最终决定离婚。

不是因为不爱你了。

而是我发现...

我配不上你的好。

你值得更好的人。

一个心里只有你的人。

祝幸福。

薇”

我把信折好,放回信封。

心里说不上什么感觉。

有点酸,有点涩。

但不再疼了。

可能,我真的开始放下了。

一周后,我接到林薇母亲的电话。

“陈远,能见个面吗?”

我犹豫了一下,答应了。

在约定的茶楼见到她。

她瘦了很多,眼睛红肿。

“妈。”我习惯性地叫。

她眼泪一下子掉下来。

“小远,对不起。

是薇薇对不起你。”

我递给她纸巾。

“都过去了。”

“没有过去。”

她摇头。

“那孩子...后悔了。”

我愣住了。

“什么意思?”

“她和白杨吵架了。

好像处得不好。”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您找我是...”

“你能不能...

再给她一次机会?”

我看着她,突然觉得很可悲。

“妈,离婚是她提的。

现在后悔了,就想挽回?

世界上没有这么便宜的事。”

“可是...

你们毕竟有七年的感情啊。”

“正是因为这七年的感情。

我才更不能回头。”

我站起来。

“替我转告林薇。

既然选择了,就别后悔。

我也是。”

走出茶楼,我给老周打电话。

“在哪儿?出来喝酒。”

“又喝?”

“庆祝我重生。”

那晚,我喝得很少。

但说了很多。

把积压在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

老周一直听着,不时点头。

最后他说:“你真的放下了。”

不是疑问,是肯定。

我笑了笑,没说话。

可能还没有完全放下。

但至少,我在努力。

第二天,我全身心投入工作。

那个重要项目终于谈成了。

公司估值翻了一倍。

老周兴奋地拍着我的肩。

“兄弟,咱们要发了!”

我也很高兴。

但更多的是平静。

好像一切都在慢慢变好。

周末,我回家看父母。

终于告诉他们离婚的事。

母亲哭了,父亲一直叹气。

“这么大的事,怎么不早说?”

母亲埋怨。

“怕你们担心。”

我说。

“那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

好好过日子呗。”

父亲拍拍我的肩。

“想开点。”

我点头。

其实我已经想开了。

回城的路上,我收到林薇的短信。

“听说你公司做得很好。

恭喜。”

我回复:“谢谢。”

过了一会儿,她又发来。

“能见个面吗?”

我想了想,回:“没必要了。”

“就一次,求你了。”

我看着那条短信,久久没有回复。

见面说什么?

回忆过去?展望未来?

都没有意义。

最终,我删除了短信。

也删除了她的号码。

有些路,走了就不能回头。

有些人,错过了就不能挽回。

日子一天天过去。

我逐渐习惯了单身生活。

上班,健身,偶尔和朋友聚会。

简单,但充实。

老周给我介绍过几个女孩。

我都婉拒了。

不是放不下,是还没准备好。

三个月后,我在商场偶遇林薇。

她一个人,提着大包小包。

看见我,她愣了一下。

然后走过来。

“好久不见。”她说。

“好久不见。”我回应。

我们站在人来人往的商场里。

像两个陌生人。

“你看起来不错。”她说。

“你也是。”

其实她瘦了,脸色也不好。

但我不想问。

“我...和白杨分开了。”

她突然说。

我点点头,没说话。

“你说得对。

有些感情,只适合怀念。”

“都过去了。”我说。

她看着我,眼睛湿润。

“陈远,如果...

如果我后悔了...”

“这世上没有如果。”

我打断她。

“我该走了,朋友在等。”

她咬着嘴唇,点点头。

“保重。”

“你也是。”

转身离开的那一刻。

我心里出奇地平静。

没有恨,没有怨。

甚至没有一丝波澜。

原来,真正的放下。

不是咬牙切齿地说不恨。

而是云淡风轻地说再见。

走出商场,阳光洒在身上。

暖洋洋的。

我掏出手机,给老周打电话。

“在哪儿?晚上聚聚。”

“又聚?这次庆祝什么?”

“庆祝...”我想了想。

“庆祝新生。”

是的,新生。

告别过去,迎接未来。

虽然前路还有很多未知。

但至少,我学会了独自前行。

学会了在伤痛中成长。

这大概就是生活教给我的。

最珍贵的一课。我掏出手机,看到一条新消息。

是大学同学群里的聚会通知。

时间定在下周六。

我本来想忽略,但看到组织者。

是班长李锐,当年睡我上铺的兄弟。

他私信我:“陈远,你必须来。”

我回:“最近忙。”

他直接打电话过来。

“别找借口,都知道你的事了。”

我愣住:“你怎么知道?”

“林薇闺蜜和我老婆是同事。”

他说得直接。

“来吧,散散心。”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聚会那天,我特意穿了件新衬衫。

不想让人看出我的落魄。

地点定在一家火锅店。

我到的时候,人已经来了大半。

李锐看到我,用力拥抱了我一下。

“兄弟,没事吧?”

我笑笑:“能有什么事。”

他压低声音:“林薇也来了。”

我身体一僵。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林薇坐在角落,身边是几个女同学。

她也看见了我,眼神闪躲。

我找了个远离她的位置坐下。

同学们都很热情,没人提离婚的事。

大家聊着工作,家庭,孩子。

我安静地听着,偶尔搭几句话。

“陈远,你现在做什么呢?”

问话的是学习委员王倩。

“还在原来那家公司。”

我说。

“听说你创业了?”

另一个同学插嘴。

“和朋友合伙开了个小公司。”

我轻描淡写。

“可以啊!”

王倩眼睛一亮。

“我老公也在创业,做互联网医疗。”

我点点头,没接话。

吃饭中途,我去洗手间。

出来时,林薇等在走廊。

“陈远,我们能谈谈吗?”

她穿着一条蓝色连衣裙。

是我以前送她的生日礼物。

“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我想绕开她。

她拦住我:“就五分钟。”

我看了看表:“说吧。”

“我和白杨彻底分了。”

她说。

“哦。”

我反应很淡。

“他...他和我想象中不一样。”

她声音有些哽咽。

“人都是会变的。”

我说。

“我知道现在说这些很可笑。”

她抬头看我。

“但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看着她的眼泪,心里毫无波澜。

曾经,这双眼睛能轻易牵动我的情绪。

现在,只剩下麻木。

“林薇,我们都向前看吧。”

我说完,转身离开。

回到包厢,大家正在玩真心话大冒险。

李锐拉着我加入。

瓶子转了几圈,指向林薇。

“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主持的同学问。

“真心话。”她说。

“你最后悔的事是什么?”

问题一出,包厢安静了。

所有人都看着林薇。

她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

“放弃了一个很爱我的人。”

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我。

我低头玩着酒杯,假装没看见。

又转了几轮,瓶子指向我。

“我选大冒险。”我说。

同学们起哄,让我给通讯录里。

第一个异性打电话表白。

我翻开手机,第一个是助理小张。

“换一个吧,人家刚毕业。”

我求饶。

“那你自己挑一个。”

李锐坏笑。

我翻了翻,拨通了心理医生的电话。

“李医生,我喜欢你。”

我说得一本正经。

电话那头沉默了三秒。

“陈先生,你喝酒了?”

“在玩大冒险。”

我解释。

“猜到了,下次复诊记得来。”

她挂了电话。

同学们笑作一团。

聚会结束,大家互相道别。

李锐搂着我的肩:“我送你。”

车上,他问我:“真不考虑复合?”

我看着窗外的霓虹:“破镜难圆。”

“也是。”他叹气。

“林薇今天状态不好。”

“看得出来。”

我说。

“听说白杨又出国了。”

李锐说。

“这次是带着新女朋友走的。”

我愣了一下:“这么快?”

“那男的一直这样。”

李锐不屑。

“也就林薇看不明白。”

我没接话。

心里却泛起一丝怜悯。

第二天上班,老周告诉我一个消息。

“林薇去你公寓找你了。”

我皱眉:“她怎么知道地址?”

“我问了物业,说是你前岳母说的。”

我有点恼火。

“她来干什么?”

“没说,在楼下等了两个小时。”

老周观察我的表情。

“你要不要见她一面?”

“不见。”

我斩钉截铁。

“把物业说一顿,谁再泄露我地址。”

“就换物业。”

老周点头:“明白。”

中午,我正在吃饭。

林薇的电话来了。

我犹豫再三,还是接了。

“我在你公司楼下。”

她说。

“有事?”

我问。

“能下来一下吗?

就几分钟。”

她的声音带着恳求。

我走到窗边,向下看。

她站在烈日下,没打伞。

“等着。”

我挂了电话。

公司旁边的咖啡店。

我们面对面坐着。

她瘦了很多,黑眼圈很重。

“找我什么事?”

我问。

“我想把房子还给你。”

她说。

我愣住:“什么意思?”

“那房子不该我要。”

她低头搅动着咖啡。

“首付是你父母出的,贷款也是你还的多。”

“协议都签了。”

我说。

“法律上已经是你的了。”

“我可以过户给你。”

她坚持。

“不用。”

我拒绝。

“为什么?”

她不解。

“我不需要你的补偿。”

我看着她的眼睛。

“林薇,我们两清了。”

她的眼泪掉下来。

“陈远,你就这么恨我吗?”

“我不恨你。”

我平静地说。

“我只是不在乎了。”

这句话比恨更伤人。

她捂住脸,肩膀微微颤抖。

我递给她一张纸巾。

“保重自己。”

说完,我起身离开。

这次,她没有再叫住我。

回到办公室,老周等在门口。

“没事吧?”

他问。

“能有什么事。”

我笑笑。

“她来找你复合?”

“不是。”

我把房子的事说了。

老周瞪大眼睛:“白给的为什么不要?”

“要了就会继续纠缠。”

我说。

“我不想再和她有任何瓜葛。”

老周拍拍我的肩:“你真是想通了。”

晚上加班到十点。

走出办公楼,发现下雨了。

我没带伞,站在门口等雨停。

手机响起,是母亲。

“小远,睡了吗?”

“还没,在公司。”

我说。

“下雨了,带伞没有?”

“带了。”

我撒谎。

“那就好。”

母亲顿了顿。

“今天...林薇妈妈来找我了。”

我握紧手机:“她找你干什么?”

“说林薇状态很不好。”

母亲声音带着担忧。

“瘦了十几斤,整天哭。”

“妈,这都是她自己的选择。”

我说。

“我知道,但是...”

母亲欲言又止。

“你能不能...”

“不能。”

我打断她。

“妈,这件事不要再提了。”

母亲叹了口气:“好,你早点休息。”

挂掉电话,雨还没停。

我索性冲进雨里。

雨水打在身上,冰凉刺骨。

却让我格外清醒。

有些人,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有些路,选择了就不能回头。

到家时,全身都湿透了。

洗了个热水澡,感觉好多了。

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

打开手机,翻看以前的照片。

七年的点点滴滴在眼前闪过。

笑着的,哭着的,甜蜜的,争吵的。

最后,我选中所有合影。

按下了删除键。

系统提示:是否永久删除?

我犹豫了一秒,然后点击确定。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第二天是周末,我去了健身房。

挥汗如雨的感觉很好。

能暂时忘记所有烦恼。

教练是我大学学弟,叫赵磊。

“远哥,今天状态不错啊。”

他递给我一瓶水。

“还行。”

我接过水。

“听说你离婚了?”

他问得直接。

我挑眉:“消息传得这么快?”

“圈子就这么大。”

他笑笑。

“我表姐,刚回国,大学教授。”

“要不要认识一下?”

我摇头:“暂时不想。”

“别啊,我表姐人特别好。”

他坚持。

“长得漂亮,性格也好。”

“再说吧。”

我敷衍。

健完身,赵磊非要拉我去吃饭。

到了餐厅,我发现上当了。

他表姐果然在。

“这是我表姐,苏晴。”

赵磊介绍。

“这是陈远,我学长。”

苏晴站起来,落落大方地伸手。

“你好。”

她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牛仔裤。

气质很好,笑容温暖。

“你好。”

我和她握手。

这顿饭比想象中愉快。

苏晴很健谈,但不聒噪。

我们聊工作,聊旅行,聊电影。

发现有很多共同爱好。

“你也喜欢《肖申克的救赎》?”

她眼睛一亮。

“每年都要重温一遍。”

我说。

“我也是!”

她笑得很开心。

“最喜欢哪句台词?”

“要么忙着活,要么忙着死。”

我们异口同声。

然后都笑了。

赵磊看着我们,一脸得意。

“我就说你们很配吧。”

苏晴瞪他一眼:“别瞎说。”

送我回家的路上,她有些抱歉。

“赵磊太胡闹了,你别介意。”

“没事,今天很开心。”

我说的是实话。

“那...能留个微信吗?”

她问。

“当然。”

我拿出手机。

之后的日子,我和苏晴偶尔聊天。

她不像林薇那么感性。

理性,独立,有自己的事业。

和她相处很轻松。

不用猜她在想什么。

她会直接表达。

一个月后,我们第一次单独约会。

去看一场艺术展。

她对画作的见解很独到。

“我喜欢这幅。”

她指着一幅抽象画。

“为什么?”

我问。

“它在讲述破碎与重生。”

她说。

“你看这些裂痕。”

“最后都变成了新的图案。”

我仔细看,果然如此。

看完展,我们在江边散步。

夕阳西下,景色很美。

“赵磊和我说了你的事。”

她突然说。

“嗯。”

我等着下文。

“我觉得你很勇敢。”

她说。

“勇敢?”

我愣住。

“很多人明知感情已经死去。”

“却不敢埋葬它。”

她看着江面。

“你能果断放手,很了不起。”

我沉默了一会儿。

“其实当时也很痛苦。”

“但痛苦总会过去的。”

她微笑。

“就像那幅画,破碎之后。”

“会有新的图案。”

那天之后,我们的联系频繁起来。

一起吃饭,看电影,逛书店。

像所有刚开始约会的情侣。

但谁都没有挑明关系。

享受当下的感觉很好。

直到有一天,苏晴要去国外学术交流。

为期三个月。

送她去机场的路上,她有些沉默。

“怎么了?”

我问。

“你会想我吗?”

她半开玩笑地问。

“会。”

我说得很认真。

她笑了,眼睛弯成月牙。

安检前,她突然抱住我。

“陈远,我们在一起吧。”

我愣住了。

“你不用现在回答。”

她松开我。

“等你想清楚了,告诉我。”

然后转身走进安检口。

回程的路上,我一直在想她的话。

老实说,我对她有好感。

但还没准备好开始新感情。

离婚的伤口刚刚结痂。

我怕贸然开始,对谁都不公平。

这时,手机响了。

是林薇的母亲。

“小远,薇薇住院了。”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怎么回事?”

我问。

“抑郁症,吞了安眠药。”

我心头一紧:“在哪家医院?”

“市人民医院。”

她说。

“医生说要住院观察。”

“我马上过来。”

我说。

挂掉电话,我调转方向。

心里乱成一团。

虽然已经不爱了。

但听到她自杀的消息。

还是忍不住担心。

到医院时,林薇已经醒了。

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

她母亲在旁边抹眼泪。

看到我,林薇的眼睛亮了一下。

“你来了。”

声音很虚弱。

“嗯。”

我走到床边。

“怎么这么傻?”

她眼泪流下来。

“陈远,我错了...”

“都过去了。”

我说。

“过不去...”

她摇头。

“我每天都在后悔...”

她母亲站起来:“我去打水。”

把空间留给我们。

病房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她抓住我的手,很用力。

“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她的眼神充满乞求。

我看着她,心里五味杂陈。

曾经深爱过的人。

如今被折磨成这样。

说不心疼是假的。

但我知道,这不是爱情。

只是同情。

“林薇,你听我说。”

我轻轻抽出手。

“我们不可能了。”

她的眼神瞬间黯淡。

“为什么...”

“因为我不爱你了。”

我说得直接。

“而且,我有喜欢的人了。”

她愣住:“谁?”

“一个让我想重新开始的人。”

我说。

她沉默了,眼泪无声地流。

过了很久,她才开口。

“她...对你好吗?”

“很好。”

我说。

“那就好...”

她闭上眼睛。

“祝你幸福。”

“你也是。”

我说。

“要好好活着。”

走出病房,我长舒一口气。

这次,是真的告别了。

所有的爱恨情仇。

都在这一刻画上句号。

回到家,我给苏晴发了条消息。

“我想清楚了。”

她很快回复:“嗯?”

“等你回来,我们正式交往。”

屏幕上显示“对方正在输入...”

很久,才发来一个字:

“好。”

后面跟着一个笑脸。

我看着那个笑脸,也笑了。

窗外,华灯初上。

这座城市依然喧嚣。

但我的心,第一次如此平静。

过去的已经过去。

未来的还在路上。

而我要做的。

就是好好活在当下。

珍惜该珍惜的人。

过好每一天。

这就够了。

来源:安然寻书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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