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婆不帮忙老公让回家带娃我同意,把房子租出去拿上万租金请保姆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11-15 17:15 1

摘要:当丈夫张伟将那句“要么辞职,要么离婚”的最后通牒甩在我脸上时,我看到他眼中的轻蔑,看到一旁公婆脸上得意的盘算。

当丈夫张伟将那句“要么辞职,要么离婚”的最后通牒甩在我脸上时,我看到他眼中的轻蔑,看到一旁公婆脸上得意的盘算。

他们以为,我这个年薪五十万的部门总监,会为了家庭和孩子,卑微地折断自己的翅膀。

所以,当我的嘴角缓缓勾起,轻声说出“好啊”的时候,整个客厅的空气都凝固了。

他们不知道,这个“好”,不是妥协的终点,而是一场风暴的序章。

而这场风暴的启动资金,就藏在他们此刻身处的这套,只属于我一个人的房子里。

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已完结,请放心观看)

01

“林舒,你听见没有!我妈说让你把工作辞了,我们家不是养不起你,你一个女人家家的,赚那么多钱干什么?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我刚结束一个长达三小时的跨国视频会议,身心俱疲地回到家,迎面而来的不是丈夫的关心,而是婆婆坐在沙发上,指挥着张伟向我发起的又一轮进攻。

餐桌上还摆着吃剩的残羹冷炙,三岁的儿子童童正独自坐在地垫上玩着积木,小小的背影看起来有些孤单。

我的心猛地一抽,压下心头的火气,尽量平静地问:“妈,张伟,我不是说过了吗?我妈那边已经答应我,等我产假结束就过来帮忙带孩子,我们再请个保姆,不会耽误照顾童童的。”

“请什么保姆?外人哪有自己人放心!”婆婆立刻拔高了音量,那张保养得宜的脸上满是尖酸刻*,“再说了,让你妈来?她一个乡下老太太,懂什么科学育儿?把我们家童童带出一身毛病怎么办?我们老张家可就这一个独苗!”

我气得发笑。

我妈是退休教师,桃李满天下,到了她嘴里,就成了什么都不懂的“乡下老太太”。

而她自己,一个退休前连账都算不明白的商场售货员,却总以“城里人”自居,对我妈百般挑剔。

“妈,我妈怎么就不懂了?她带大的学生,考上清华北大的都有。”我忍不住反驳。

“那能一样吗?带学生是带学生,带孙子是带孙子!”婆婆振振有词,“总之,我话放这儿了,让你妈来,门儿都没有!我们是不会同意的!”

我看向张伟,希望他能说句公道话。

毕竟,当初买这套婚房时,我家出了大头,房本上也只写了我一个人的名字。

他们一家三口能舒舒服服地住在这里,已经是占了天大的便宜。

可张伟却始终低着头,一边玩手机一边含糊地附和:“妈说得对,林舒,请保姆不安全,让你妈来我爸妈也不习惯。我看你就辞职吧,我一个月也能挣一万多,省着点花够用了。”

一万多?

我一个月的房贷就一万二。

我们现在的生活品质,哪一样不是靠我年薪五十万撑着?

他开的那辆宝马三系,还是我去年拿了年终奖给他买的。

现在,他竟然有脸让我辞职,靠他那点工资过活?

我深吸一口气,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开,最后一次望向我的婆婆:“妈,我再问您最后一次,您真的不打算帮我们带一下孩子吗?哪怕只是白天,晚上我们自己带。”

婆婆把脸一横,抱着胳膊冷哼道:“别叫我妈,我可没你这么有本事、心里没家的儿媳妇!我告诉你林舒,带孩子是你当妈的责任,别想赖到我们老的身上!我辛辛苦苦把张伟拉扯大,现在就想享享清福,跳跳广场舞,旅旅游,我有什么错?”

“你没错。”我点点头,心中的最后一丝温度也消失殆尽,“想享福没错,但您不该一边心安理得地住在我买的房子里享福,一边对我这个家庭的主要贡献者指手画脚。”

这句话似乎戳到了她的痛处,她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指着我的鼻子骂道:“嘿!你这是什么意思?这是我儿子的家,我住我儿子的家天经地义!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外姓人,还真把自己当这个家的主人了?”

“妈!”张伟终于放下手机,皱着眉站了起来,却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他那被“戳到痛处”的妈。

他走到我面前,脸上满是厌烦和不耐,将那句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重重地砸向我。

“林舒,我跟你说不通了是吧?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这个工作,你到底是辞还是不辞?你要是不辞,那我们就离婚!孩子归我,你净身出户!”

他以为他抓住了我的软肋。

孩子,事业,家庭,他笃定我不敢赌。

我看着他,看着他身后一脸得意的婆婆,再看看不远处独自玩耍的儿子,心中那个盘旋已久、却一直被我压抑下去的疯狂计划,终于破土而出。

这些年来,我为了这个家付出了多少,忍让了多少,只有我自己知道。

我以为我的妥协能换来家庭和睦,换来他们的尊重和理解,但事实证明,我错了。

在他们眼里,我只是一个会挣钱的工具,一个可以随意牺牲的棋子。

既然如此,那也就没什么好留恋的了。

于是,在他们错愕的目光中,我笑了。

那笑容灿烂而明媚,不带一丝阴霾,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好消息。

“好啊。”我轻轻地说,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

“我辞职。”

张伟愣住了,似乎没想到我会答应得这么干脆。

婆婆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转而是一种计谋得逞的狂喜。

“这不就对了嘛!”她拍着大腿笑道,“早这样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一家人,和和气气的多好!”

张伟也松了口气,脸上重新挂上了那种理所当然的倨傲。

他伸手想来揽我的肩膀,被我轻轻避开。

“老公,你说得对,家庭才是最重要的。我明天就去公司办离职手续。”我柔声说道,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顺从”,“不过,我辞职以后,家里的开销就全靠你了,你的压力会很大。为了减轻你的负担,我想,我们得想个办法开源节流。”

“你能这么想就太好了!”张伟以为我真心为他考虑,大为感动,“你放心,以后我努力工作,保证让你们娘俩吃香的喝辣的!”

我微笑着点点头,心里却是一片冰冷的嘲讽。

吃香的喝辣的?

张伟,你可能还不知道,你们一家人的好日子,从我点头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到头了。

02

第二天,我“言出必行”。

我没有去公司,而是直接给我的直属上司,也是公司的副总裁打了通电话。

电话里,我将家里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当然,隐去了那些最不堪的争吵,只说因为孩子太小,长辈又不方便,我不得不暂时回归家庭。

“林舒,你可要想清楚了。”副总李姐是个精明干练的女强人,也是我的伯乐,“你这个项目跟到一半,正是出成绩的时候,现在离开,太可惜了。”

“李姐,谢谢您的关心。”我语气真诚,“我也不想放弃,只是……家里的情况实在是……”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李姐忽然说:“这样吧,林舒,你的能力公司有目共睹。你先别急着提离职,我跟人事那边打个招呼,给你办一个为期一年的停薪留职。另外,你手上的项目,可以转为线上顾问的模式,你远程跟进,公司按项目进度给你发顾问费。虽然比不上你现在的工资,但至少不会让你跟行业脱节。你看怎么样?”

这正是我想要的!

我强忍着激动,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感激和哽咽:“李姐……太谢谢您了!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行了,别跟我来这套。”李姐笑了,“好好处理家里的事,公司等你回来。”

挂了电话,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第一步,完美达成。

我没有失去我的事业,只是换了一种方式继续。

解决了工作上的后顾之忧,我立刻开始执行计划的第二步。

我找出手机里存着的一个号码,拨了过去。

这是本市最大的一家高端房产中介公司的王牌经纪人,小张。

之前因为工作关系,打过几次交道。

“喂,林总监?您好您好!今天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小张的声音热情洋溢。

“小张,我长话短说。我手上有套房子,想出租。”

“哦?是您府上那套吗?那可是黄金地段的豪宅啊!您真舍得?”

“舍不得也没办法,急用钱。”我随口编了个理由,“要求不高,租客素质要好,长租优先,最好能年付。”

“没问题!”小张立刻来了精神,“林总监,您那套房子,采光、户型、装修都是顶级的,又是高档小区,安保绝对一流。我保证给您找个最优质的客户。您看,租金方面……您心理价位是多少?”

我报出了一个数字:“一年,三十万。”

电话那头的小张倒吸一口冷气,但很快就恢复了专业:“三十万……虽然比市场价略高,但也不是不可能。主要是您这房子维护得太好了,全套的智能家居,装修用料都是顶级的。这样,我手里正好有个客户,是家外企的高管,德国人,拖家带口的,就想找个高品质的小区长住。他们对价格不敏感,最看重环境和安全。我这就去跟他们联系,有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您!”

“好,辛苦了。”

挂断电话,我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一切都比我想象的还要顺利。

做完这一切,我才慢悠悠地走进厨房,给自己下了一碗面。

而此时,张伟和他的父母,还沉浸在逼我辞职成功的喜悦之中,对我这边的暗流涌动一无所知。

下午,张伟下班回来,破天荒地提了一袋我最爱吃的榴莲。

婆婆也一改往日的尖酸,在厨房里忙活着,说是要给我做一顿“庆功宴”。

“老婆,今天去公司怎么样?手续都办好了吗?”张伟殷勤地把一块剥好的榴莲递到我嘴边。

我笑着摇摇头,把他喂过来的榴莲推开:“今天没去,太累了,想在家休息一天。明天再去。”

“应该的应该的,”婆婆端着一盘刚出锅的红烧肉从厨房走出来,满脸堆笑,“小舒啊,你就是太拼了。以后就在家好好歇着,带带童童,把自己养得白白胖胖的。挣钱的事,就让张伟来!”

我看着他们母子俩一唱一和的虚伪嘴脸,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温顺地点头:“嗯,听你们的。”

晚饭的气氛异常“和谐”。

婆婆不停地给我夹菜,张伟则在一旁说着未来的规划,什么等他升职加薪了,就给我买个爱马仕的包,带我去欧洲旅游……

我听着这些画出来的大饼,只觉得可笑。

如果我真的辞职了,别说爱马仕,恐怕我连买杯奶茶都要看他的脸色。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小张打来的。

我冲他们抱歉地笑了笑,走到阳台上接起电话。

“林总监!好消息!”小张的声音里满是兴奋,“那个德国家庭来看过房子的照片和视频了,非常满意!他们都没还价,就您说的三十万一年,押一付十二!他们希望尽快签合同,最快这个周末就能入住!”

“这么快?”我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狂喜。

“是啊!主要是您这房子太抢手了!他们一家刚从德国过来,孩子要上这边的国际学校,就看中了您小区旁边的配套。人家说了,只要您同意,他们马上就能把钱打过来!”

“好!”我当机立断,“合同你拟好发给我,没问题的话,我们明天就签。钱直接打到我卡上。”

“好的林总监!合作愉快!”

挂了电话,我站在阳台上,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心中豪情万丈。

张伟,张家,你们以为掌控了我的人生。

却不知道,从明天开始,你们的人生,将由我来掌控。

03

周五,我以“和闺蜜逛街”为由,避开了张伟一家,独自来到房产中介公司。

德国高管一家人已经到了,男主人高大儒雅,女主人金发碧眼,十分有礼貌。

通过翻译,我们很快就合同细节达成了一致。

当着他们的面,我用手机银行查收了那笔三十万的租金和两万五的押金。

看到那一长串数字,我心中最后一点犹豫也烟消云散。

“合作愉快,威廉姆斯先生,希望您和您的家人在这里生活愉快。”我微笑着与对方握手。

签完合同,我没有回家,而是直接打车去了全市最高档的家政服务中心。

“您好,女士,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接待我的客户经理笑容可掬。

“我需要请三个保姆。”我开门见山。

客户经理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我的需求如此“巨大”,但她很快就恢复了专业:“好的女士,请问您对保姆有什么具体要求?比如,是需要育儿嫂,还是负责家务的,或者是专门做饭的?”

“我全都要。”我靠在沙发上,气定神闲地说道,“我需要一个有高级育婴师证和早教经验的育儿嫂,专门负责我三岁的儿子;一个擅长中西餐和营养搭配的厨嫂,负责一日三餐;最后一个,负责家庭的日常保洁和杂务。要求只有一个,专业,并且绝对服从雇主的安排。”

“没问题!”客户经理的眼睛亮了,“我们这里有最专业的团队,绝对能满足您的需求。按照您的要求,这三位的月薪加起来大概在三万五左右。”

“可以,钱不是问题。”我直接拿出银行卡,“我先预付三个月的工资作为定金。我要求她们下周一就到岗。另外,我需要和她们签一份严格的保密协议和雇佣合同。”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我见了家政中心推荐的三位候选人。

一位是三十多岁,经验丰富的金牌育儿嫂王姐;一位是四十出头,看起来就干净利落的川菜大厨刘姨;还有一位是二十多岁,手脚麻利的小姑娘,负责保洁。

我对她们都很满意,当场就签了合同,付了定金。

做完这一切,天已经黑了。

我给张伟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晚上和闺蜜在外面吃饭,不回去了。

他没有丝毫怀疑,只是嘱咐我早点回家。

挂了电话,我找了家五星级酒店,给自己开了间套房,然后舒舒服服地泡了个热水澡,点了一份丰盛的客房晚餐,还开了一瓶红酒。

这是我这三年来,过得最轻松、最惬意的一个晚上。

第二天,也就是周六,我才慢悠悠地回到家。

一进门,就看到张伟和他的父母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三个人脸色都不太好。

“你还知道回来啊?”婆婆阴阳怪气地开口,“一晚上不回家,像什么样子!现在辞职了,时间倒是自由了!”

我没理她,径直走到他们面前,将一份文件轻轻放在茶几上。

“这是什么?”张伟皱着眉问。

“房屋租赁合同。”我言简意赅。

三个人都愣住了。

张伟拿起合同,越看脸色越沉,最后猛地把合同摔在桌上,指着我吼道:“林舒!你疯了?!你把房子租出去了?!”

“是啊。”我拉开一张椅子,优雅地坐下,微笑着看着他们暴跳如雷的样子,“租给一个德国家庭,一年三十万,房租已经到账了。”

“你……”张伟气得浑身发抖,“你凭什么?!这房子是我们的婚房!”

“你搞错了,”我纠正他,“这房子是我的婚前财产,房本上只有我一个人的名字。我有权处置我的个人财产。”

“你!你这个毒妇!”婆婆也反应过来,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你把房子租了,我们住哪?你想让我们一家都去睡大马路吗?”

“妈,您别激动。”我慢条斯理地从包里拿出另一份文件,推到他们面前,“我当然不会让你们睡大马路。我在附近租了套两居室,虽然小了点,但我们一家三口住也够了。这是租房合同,我已经付了一年的房租。”

“两居室?那我们住哪?”婆婆尖叫起来。

我故作惊讶地看着她:“妈,您和爸不是有自己的房子吗?虽然旧了点,远了点,但总归是自己的家啊。您不是一直说想享清福,不想跟我们年轻人挤在一起吗?现在正好,您可以搬回去过您清净的退休生活了。”

“你……你这是要把我们赶出去!”公公也气得站了起来,指着我的手都在抖。

“爸,您这话说的,我哪敢啊。”我笑得一脸无辜,“我这不是为了响应您儿子的号召,辞职回家,开源节流嘛。这套大房子空着也是空着,租出去一年能有三十万的收入,能大大减轻张伟的负担。我这可都是为了这个家好啊。”

我将“为了这个家好”几个字咬得特别重。

张伟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终于明白,我前几天的“顺从”和“妥协”,全都是伪装。

我根本不是任他拿捏的软柿子,而是一头蓄谋已久、准备反扑的猛虎。

“林舒!你到底想干什么?!”他嘶吼道,双眼通红。

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脸上的笑容终于收敛了起来,取而代ăpadă的是一片冰冷的决绝。

“我不想干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张伟,这个家,以前是我说了算,现在,依然是我说了算。”我一字一句地说道,“新租客明天就要搬进来,你们今天之内,必须把东西都搬出去。否则,我就只能请保安来‘帮’你们了。”

说完,我不再看他们如同吃了苍蝇一般的脸色,径直走进卧室,锁上了门。

门外,传来了婆婆的哭嚎、公公的怒骂和张伟气急败坏的咆哮。

我充耳不闻,只是平静地拿出手机,给新请的三个保姆发了条信息:

“下周一,请到新地址报到。”

04

搬家的过程,堪称一场闹剧。

婆婆坐在地上撒泼打滚,说我这个儿媳妇不孝,要遭天打雷劈。

公公则打电话给他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控诉我的“恶行”。

张伟试图冲进卧室跟我理论,发现门被我反锁后,气得在外面又砸又踹。

我置若罔闻。

我早就料到他们会有这种反应,所以提前叫了搬家公司,并且声明只搬我卧室里的东西。

至于他们的,我管不着。

最终,在我的“油盐不进”和新租客即将上门的双重压力下,他们不得不妥协。

婆婆一边哭骂,一边手忙脚乱地收拾东西。

张伟黑着一张脸,一言不发,像一头被激怒的困兽。

从三百平的复式豪宅,搬进九十平的老旧两居室,那种落差感是巨大的。

新家没有智能家居,没有中央空调,没有我为他们精心挑选的昂贵家具。

狭小的客厅里堆满了他们匆忙打包的行李,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婆婆一屁股坐在一个纸箱上,又开始嚎啕大哭。

“这日子没法过了!我造了什么孽,娶了这么个丧门星进门!”

我没心情欣赏她的表演,直接走进那间小一点的次卧,开始布置我和童童的新房间。

这间房,我打算自己和儿子住。

至于张伟,他爱睡客厅还是主卧,随他。

第二天是周一,我新生活的第一天。

一大早,门铃就响了。

我打开门,门外站着三位穿着统一制服、精神抖擞的女性——育儿嫂王姐、厨嫂刘姨和保洁员小李。

“林女士,早上好。”三人齐声问好。

“早上好,请进。”我侧身让她们进来。

她们的出现,让还在客厅沙发上生闷气的张伟和刚起床的婆婆都愣住了。

“她们是谁?你叫来干什么的?”张伟警惕地问。

我没回答他,而是直接对三位保姆分派任务:“王姐,这是童童,以后他的日常起居和早期教育就全权交给你了。刘姨,厨房在那边,麻烦你先看看冰箱里有什么食材,准备一下我们四个人的早餐。小李,这里有点乱,你先从客厅开始打扫吧。”

“好的,林女士。”三人没有任何异议,立刻各司其职。

王姐微笑着走向还在发愣的童童,用温柔的声音和他打招呼,很快就用一个小魔术吸引了孩子的注意力。

刘姨进了厨房,不出十分钟,里面就传来了诱人的香味。

小李则戴上手套和口罩,开始有条不紊地整理客厅的杂物。

整个屋子,瞬间从混乱的战场,变成了一个高效运转的系统。

而这个系统的“王”,是我。

“林舒!你什么意思?你请了三个保姆?”张伟终于反应过来,冲到我面前,难以置信地质问,“你哪来的钱?!”

“我把房子租了,一年三十万。请三个保姆,绰绰有余。”我云淡风轻地回答。

“你……你……”他气得说不出话来,“你宁愿花钱请外人,也不愿意自己带孩子?你这个妈是怎么当的!”

“我怎么当妈,就不劳你费心了。”我冷冷地看着他,“你不是让我辞职回家吗?我现在回家了。你不是让我管好这个家吗?我现在请了最专业的人来管。饭有人做,地有人拖,孩子有人带,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我……”张伟被我噎得哑口无言。

这时,婆婆也冲了过来,指着正在忙碌的三人嚷嚷:“不行!我不同意!家里怎么能有这么多外人?赶紧把她们都给我辞了!”

她说着,就想去拉扯正在擦地的小李。

小李吓得往后一躲。

我脸色一沉,上前一步,挡在婆婆面前。

“妈,我劝您最好不要动手动脚。”我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她们是我花钱请来的员工,只听我的。谁要是敢为难她们,就是为难我。后果,你们自负。”

我的眼神,让婆婆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就在这时,刘姨端着几盘精致的早点从厨房走了出来:“林女士,早餐好了。有您喜欢的海鲜粥,还有给童童少爷做的卡通鸡蛋羹。”

香气四溢,瞬间驱散了屋里的火药味。

我没再理会那对目瞪口呆的母子,径直走到餐厅,抱着童童坐下,开始享用我的早餐。

王姐在一旁温柔地喂童童吃鸡蛋羹,小李已经把客厅打扫得窗明几净,刘姨则开始准备午餐的食材。

阳光透过干净的窗户洒进来,一切都显得那么井然有序,岁月静好。

而张伟和他的母亲,站在这片“美好”的景象之外,脸色铁青,像两个格格不入的小丑。

他们终于意识到,在这个家里,他们已经彻底失去了话语权。

05

接下来的日子,张伟一家彻底体会到了什么叫“寄人篱下”。

刘姨做的饭菜,永远是按照我和童童的口味来的。

我爱吃清淡的海鲜,童童需要营养均衡,所以餐桌上总是摆着精致的粤菜和各种儿童餐。

至于张伟和他妈爱吃的重油重盐的红烧肉、回锅肉,对不起,厨房从不出品。

婆婆几次试图冲进厨房“指点江山”,都被刘姨以“厨房重地,闲人免进”为由,礼貌地请了出来。

她气得跳脚,却毫无办法。

小李每天把家里打扫得一尘不染,连床单被套都天天换洗。

但她只负责公共区域和我的房间。

张伟和他妈住的主卧,她从不踏入。

婆婆想让她帮忙洗自己的衣服,小李只是微笑着说:“对不起阿姨,我的工作范围不包括这个。”

最让婆婆无法忍受的,是王姐的存在。

王姐是专业的育儿嫂,她给童童制定了详细的作息表和早教计划。

每天带着童童读书、画画、做游戏,把孩子的生活安排得井井有条。

童童以前有些内向,跟着王姐几天,明显开朗活泼了许多。

婆婆想插手,想用她那套“老祖宗的育儿经”来指手画脚,比如给孩子多穿点怕冻着,或者偷偷喂孩子吃糖。

王姐总能不动声色地化解:“阿姨,现在是恒温二十六度,给孩子穿太多容易出汗感冒。”“阿姨,零食会影响宝宝正常进食,而且对牙齿不好。”

她句句在理,说得婆婆哑口无言。

几次下来,婆婆想抱抱孙子,童童都下意识地躲到王姐身后。

这彻底刺痛了她的心。

家里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张伟试图反抗。

他先是试图用男主人的身份命令三位保姆,结果发现人家根本不理他,只认我这个雇主。

然后他开始对我进行经济封锁。

他停了我的信用卡副卡,不再给我家用。

我只是觉得好笑。

我现在手握三十万租金,远程办公还有不菲的顾问费,我需要他那点“家用”?

反倒是他自己,没了我的经济支持,又要还宝马的车贷,又要应付日常开销,很快就捉襟见肘。

他想让我把租金交给他,被我一口回绝:“钱是我挣的,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他气得摔门而去,好几天没回家。

我乐得清静。

这天,我正在书房处理工作,张伟突然冲了进来,将一份文件狠狠地摔在我桌上。

“林舒,你看看你干的好事!”他双眼赤红,像是失去了理智。

我拿起文件一看,是一份幼儿园的劝退通知书。

原因是童童在幼儿园里打了其他小朋友,并且情绪很不稳定。

我心里一沉。

“王姐!”我立刻把王姐叫了进来。

王姐看到通知书,脸色也很难看,她欲言又止地看了看张伟。

“到底怎么回事?”我追问。

王姐叹了口气,说:“林女士,这件事……跟您婆婆有关。她趁我没注意,偷偷跟童童说,您是坏妈妈,不要他了,要把他卖掉,所以才找了我们三个陌生人来家里……”

我瞬间如坠冰窟,浑身发冷。

我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会恶毒到这种地步,对一个三岁的孩子说出这样的话!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张伟的姑姑打来的。

电话一接通,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责骂。

“林舒!你这个搅家精!我弟妹都跟我说了,你把他们赶出家门,还请了三个狐狸精在家作威作福!现在连孩子都不要了!我们张家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娶了你!张伟已经决定了,要跟你离婚!你赶紧给我滚出张家!”

一连串的轰炸让我头昏脑胀。

我看向张伟,他脸上没有丝毫愧疚,反而是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决绝。

“你听到了吧?”他冷笑道,“我受够了!这个婚,我离定了!你不是能耐吗?不是有钱吗?我看你离了婚,带着个拖油瓶,还有谁会要你!”

他以为,他再一次抓住了我的软肋。

他以为,用离婚和孩子的抚养权,就能逼我就范。

我看着他狰狞的嘴脸,听着电话里亲戚的辱骂,再想到被教唆的儿子,心中最后一点情分,也彻底被碾碎。

我慢慢地站起身,一步步走到他面前,直视着他的眼睛。

“张伟,”我一字一句,清晰而冰冷地说道,“你以为,我还在乎这段婚姻吗?你以为,我还会怕你所谓的‘离婚’吗?”

我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一条新信息。

我低头看了一眼,那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几张照片和一个视频。

看完内容,我缓缓地抬起头,脸上露出了一个诡异而灿烂的笑容。

“你说的对,”我看着满脸错愕的张伟,将手机屏幕转向他,清晰地展示出上面的内容,“这个婚,是该离了。而且,我保证,你会净身出户。”

张伟的目光落在我手机屏幕上,他脸上的嚣张和决绝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死一般的惨白和深入骨髓的恐惧。

06

手机屏幕上,是一组高清照片和一段短视频。

照片的背景是一家高档西餐厅,主角是张伟,和他对面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

两人举止亲密,张伟正含情脉脉地将一条价值不菲的钻石项链戴在女孩的脖子上。

视频更是不堪入目。

地点是一家酒店的地下停车场,张伟和那个女孩在车里激烈地拥吻,言语轻佻,举止露骨。

视频的拍摄角度极为刁钻,清晰地拍下了两人的脸和车牌号——那辆我去年送给他的宝马。

发送信息的,是我两个月前悄悄委托的私家侦探。

我早就怀疑张伟有问题。

他的工资根本不足以支撑他日常的光鲜,但他却总能拿出钱来请客吃饭,给自己买最新的电子产品。

我之前只当他是虚荣,不愿深究。

但当他提出离婚的那一刻,我便知道,我必须为自己和孩子留好后路。

果不其然,他不仅出轨,还一直在偷偷转移夫妻共同财产。

私家侦探的报告里,附带了他近半年来详细的银行流水。

每个月,他都会有一笔固定的“大额支出”,收款人指向同一个陌生账户——那个女孩的账户。

“这是……这是……”张伟的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完整。

他眼中的恐惧,是那样真实。

“这是什么?是你的‘真爱’?”

我收回手机,脸上的笑容变得愈发冰冷,“张伟,你一边心安理得地花着我的钱,住着我的房子,一边让我辞职回家,给你当牛做马。转过头,却拿着我们夫妻的共同财产,去讨好外面的野女人。你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不……不是的!林舒,你听我解释!这是个误会!”他慌了,彻底慌了,伸手就想来抓我。

我后退一步,避开他的触碰,眼神里满是厌恶。

“误会?你当我是傻子吗?”我扬了扬手机,“证据确凿,你想怎么解释?是解释你为什么每个月给她转一万块钱,还是解释你们为什么会在酒店停车场里难舍难分?”

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刚才还在电话里对我破口大骂的姑姑,不知何时已经挂断了电话。

婆婆也呆立在原地,满脸的难以置信。

她大概怎么也想不到,自己那个引以为傲、让她在亲戚朋友面前处处炫耀的“优秀儿子”,背地里竟是这副嘴脸。

“张伟,我们谈谈离婚的条件吧。”我拉开椅子,重新坐下,恢复了谈判桌上的冷静和理智,“第一,童童的抚养权归我。你有探视权,但必须在我指定的时间和地点。第二,财产分割。这套租出去的房子,是我的婚前财产,与你无关。我们现在住的这套公寓,是租的。至于你名下的那辆宝马,属于夫妻共同财产,但我会向法院申请,因为你有过错,并且存在转移财产的行为,这辆车应该判给我作为补偿。”

“第三,”我顿了顿,看着他毫无血色的脸,继续说道,“你所有银行卡的流水,我都已经掌握。你转移出去的每一分钱,都必须给我吐出来。否则,我不介意告你一个婚内侵占。另外,离婚后,你每个月需要支付童童五千元的抚养费,直到他年满十八周岁。”

我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张伟的心上。

他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

他知道,我不是在跟他开玩笑。

这些年,我在职场上是什么风格,他比谁都清楚。

我从不做没有准备的仗。

一旦我出手,就必然是雷霆一击,绝不留情。

“不……不能离婚……”他喃喃自语,像一个失了魂的木偶,“林舒,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跟她断了,我马上就跟她断了!”

“晚了。”我冷冷地打断他,“在你提出离婚,在你母亲教唆我儿子,在你一次次挑战我的底线时,一切就已经晚了。”

我的目光转向一旁失魂落魄的婆婆,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还有你,从今天起,请你立刻从这个家里搬出去。我儿子的世界里,不需要有你这样恶毒的奶奶。”

“我……”婆婆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在对上我冰冷的眼神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所有的嚣张,所有的算计,在绝对的证据和实力面前,都成了一个笑话。

她不仅失去了那个可以让她作威作福的“靠山”,还亲手毁了自己儿子的婚姻和前途。

这一刻,我看着眼前这两个我曾经称之为“家人”的人,心中没有报复的快感,只有一种尘埃落定后的疲惫和释然。

这场战争,终于要结束了。

07

张伟的求饶和忏悔,比我预想的还要卑微。

他跪在地上,抱着我的腿,哭得涕泗横流。

他说他是一时糊涂,是被那个女人勾引的。

他说他心里最爱的人还是我,最重要的还是这个家。

婆婆也一改往日的蛮横,老泪纵横地打自己的耳光,说都是她的错,是她猪油蒙了心,才说了那些伤害孩子的话。

她求我不要离婚,看在童童还这么小的份上,再给张伟一次机会。

他们的表演很卖力,如果是在一个月前,我或许还会心软。

但现在,我只觉得无比讽刺和恶心。

“收起你们那套惺惺作态吧。”我抽回自己的腿,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张伟,你爱的人不是我,是你自己,是你习惯了的安逸生活。妈,你也不是真心悔过,你只是怕你儿子失去我这个‘摇钱树’,你再也过不上使唤保姆、衣来伸手的好日子。”

我的话像一把尖刀,精准地剖开了他们虚伪的表皮,露出了底下自私自利的内核。

两人的哭声戛然而止,脸上满是难堪和窘迫。

我不再理会他们,直接打电话给我的律师,将所有证据都发了过去,并明确表达了我的诉求:尽快离婚,并且要让过错方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律师在看完证据后,只回了我一句话:“林女士,放心,这场官司,我们赢定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让王姐和小李带着童童暂时住进了酒店,我不想让孩子再看到家里这些乌烟瘴气。

刘姨则留下来,负责我的饮食。

家里彻底变成了我和张伟母子的战场。

张伟试图打温情牌,每天准时回家,给我带各种礼物,亲手做一些他根本不擅长的饭菜。

婆婆则包揽了所有她能插上手的家务,对我嘘寒问暖,比对我亲妈还亲。

我一概无视。

礼物,我原封不动地扔进垃圾桶。

他做的饭,我一口不吃。

婆婆的讨好,我视而不见。

我的冷漠和决绝,让他们渐渐感到了绝望。

张伟开始彻夜不归,听说是去找那个女孩,结果人家一听说他要离婚并且净身出户,立刻就把他拉黑了。

他想去借酒消愁,却发现以前那些称兄道弟的朋友,一听说他没了钱,也都对他避而远之。

而婆婆,在失去了“作威作福”的资本后,也成了亲戚间的笑柄。

以前她总爱在外面吹嘘自己的儿子多有本事,儿媳多能挣钱。

现在,这一切都成了抽在她脸上的响亮耳光。

短短一周时间,他们仿佛老了十岁。

我看着他们日渐憔悴的模样,心中没有丝毫波澜。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路是他们自己选的,苦果,自然也要他们自己尝。

法院的传票,很快就寄到了家里。

当我把那封薄薄的信封递给张伟时,他浑身一颤,像是接到了死亡通知书。

“林舒,你非要这么绝情吗?”他声音沙哑,眼中布满了血丝。

“绝情?”我笑了,“我只是在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一切。跟你比起来,我还差得远呢。”

开庭前,我们进行了最后一次调解。

在律师的办公室里,张伟彻底放弃了抵抗。

面对铁一般的证据,他知道自己没有任何胜算。

他同意了我提出的所有条件,只求我能尽快签下离婚协议,不要把事情闹得更难看。

我看着这个曾经意气风发、在我面前作威作福的男人,此刻像一只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狼狈不堪。

我忽然觉得有些索然无味。

我想要的,从来都不是把他踩在脚下。

我想要的,只是一个平等的、被尊重的婚姻。

可惜,他不懂,也给不了。

那就,到此为止吧。

我拿起笔,在离婚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林舒。

这两个字,我写得无比用力,也无比轻松。

08

离婚手续办得异常顺利。

走出民政局的那一刻,天空湛蓝,阳光明媚。

我深吸了一口气,感觉连空气都变得清新了。

张伟跟在我身后,几次想开口说些什么,最终都只是化作一声叹息。

我们没有告别,就像两条相交后又渐行渐远的直线,从此再无关系。

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把童童和王姐她们接回来。

为了庆祝“新生”,我带着她们去了一家顶级的日料店,把最贵的菜品点了个遍。

“林女士,以后……有什么打算吗?”饭桌上,王姐小心翼翼地问。

看得出来,她们有些担心自己的工作会因为我的婚姻状况而发生变动。

我笑着给她们一人倒了一杯果汁:“当然是继续过我们现在的生活。王姐,刘姨,小李,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以后,这个家就拜托你们了。”

三人对视一眼,都露出了真诚的笑容。

“您放心,林女士!我们一定把您和童童少爷照顾得妥妥帖帖!”

解决了后顾之忧,我开始全身心地投入到新的生活中。

那套租出去的房子,我没有收回的打算。

三十万的年租金,是一笔稳定的被动收入,也是我安全感的来源。

我们继续住在那套九十平的两居室里,虽然不大,但因为少了两个碍眼的人,反而显得宽敞明亮了许多。

我的远程顾问工作进行得非常顺利。

因为没有了通勤的烦恼和家庭的琐事,我的工作效率反而更高了。

李姐对我的表现非常满意,甚至暗示我,等我这边安顿好了,随时可以回公司,并且职位和薪水都会有提升。

而童童,在离开了那个充满负能量的环境后,也渐渐恢复了往日的活泼。

王姐不愧是金牌育儿嫂,她不仅很快纠正了婆婆之前在孩子心里种下的“毒瘤”,还通过各种专业的心理疏导和亲子游戏,让童童重新建立起了对我的信任和依恋。

每晚,我都会陪着他读绘本,给他讲故事。

他会搂着我的脖子,用软软糯糯的声音说:“妈妈,我最爱你了。”

那一刻,我觉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生活,似乎终于走上了正轨。

然而,我还是低估了张伟一家的“战斗力”。

一天下午,我正在跟客户开视频会议,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激烈的争吵声。

我皱了皱眉,走出去一看,只见张伟的母亲,也就是我的前婆婆,正像一头发疯的母狮子,对着拦在她面前的刘姨又推又搡。

“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下人,也敢拦我?我来看我孙子,天经地义!”

“对不起阿姨,没有林女士的允许,任何人不能进来。”刘姨虽然身材瘦小,却寸步不让。

看到我出来,前婆婆立刻转移了攻击目标,冲到我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起来。

“林舒啊!你可得为我们张家做主啊!张伟他……他被抓起来了!”

我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他借了高利贷啊!”前婆婆一拍大腿,嚎啕大哭,“都怪那个狐狸精!把他身上的钱都骗光了,他为了给她买包,就去借了高利贷!现在利滚利的,要还五十万!我们把老家的房子卖了都不够啊!林舒,你不能见死不救啊!他毕竟是童童的爸爸啊!”

我看着她那张写满了算计和贪婪的脸,心中一片冰冷。

见我不说话,她又开始道德绑架:“一日夫妻百日恩啊!你现在过得这么好,住着大房子,使唤着三个保姆,你就忍心看着张伟去坐牢吗?你的心怎么就这么狠啊!”

我被她气笑了。

“第一,我现在住的房子是租的。第二,保姆是我花钱请的。第三,张伟借高利贷,是给他情人买包,不是给我儿子买奶粉,我没有义务替他还债。”我冷冷地看着她,“第四,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他是不是会坐牢,与我无关。他是童童的爸爸,但他首先是个成年人,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你……”前婆婆没想到我如此油盐不进,气得浑身发抖。

“刘姨,送客。”我懒得再跟她废话,转身就要回房。

就在这时,前婆婆突然像疯了一样,冲过来抱住我的腿,大声喊道:“林舒!我求求你了!你帮帮他吧!只要你肯出这五十万,我给你当牛做马都行!我给你跪下了!”

说着,她竟然真的“扑通”一声,跪在了我面前。

09

前婆婆的这一跪,充满了戏剧性,也充满了算计。

她算准了我心软,算准了我顾及邻里的眼光,不敢把事情闹大。

可惜,她又一次算错了。

我没有去扶她,甚至连一丝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我只是平静地拿出手机,对着跪在地上的她,按下了录像键。

“你干什么?”她有些慌了。

“没什么,留个纪念。”我淡淡地说,“顺便发给亲戚朋友们都看看,张家是如何教育出一个婚内出轨、转移财产、最后还借高利贷的‘好儿子’的。

也让他们看看,您是如何为了这么一个儿子,抛弃尊严,到处下跪求人的。”

我的话,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她所有的算计和疯狂。

她猛地从地上站起来,指着我的鼻子,想骂,却又因为忌惮我手中的手机,一个脏字也吐不出来。

那张脸憋得通红,看起来滑稽又可悲。

“你走吧。”我收起手机,下了逐客令,“以后不要再来找我。否则,下一次,我就直接报警,告你骚扰。”

她怨毒地瞪了我一眼,最终还是灰溜溜地走了。

我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没想到,几天后,我又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的电话——那个小三。

电话里,女孩的声音带着哭腔,她说她也是被张伟骗了。

张伟告诉她,他是个富二代,家里有好几家公司,跟老婆感情不和马上就要离婚。

她信以为真,才会跟他在一起。

“林舒姐,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这样的人!”她哭着说,“他不仅骗我的感情,还骗我的钱!我把我爸妈给我买房的首付都借给他了,他说要投资,结果现在人也联系不上了!那可是三十万啊!林舒姐,你能不能帮帮我?我知道他把钱都转给你了,你能不能还给我?”

我听着电话,只觉得荒谬。

这张伟,还真是个“人才”。

不仅吃软饭吃到我这里,还把主意打到了小三的身上。

“这位小姐,”我打断她的哭诉,“第一,张伟把钱转给了谁,你应该去找他,而不是找我。第二,他转给你的钱,是我们夫妻的共同财产,我有权追回。如果你不主动归还,我的律师很快就会联系你。第三,你被骗,是你识人不清,是你贪慕虚荣,这个代价,你应该自己承担。”

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并把这个号码拉黑。

我不想再跟这些烂人烂事有任何牵扯。

我的世界,应该有更重要的事情。

我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工作中。

凭着出色的能力,我远程协助公司拿下了好几个大项目。

李姐正式向我发出了回归的邀请,职位是市场部总监,年薪也翻了一番。

我考虑再三,最终还是答应了。

但我也提出了我的条件:我需要更弹性的工作时间,我必须保证每天能有足够的时间陪伴孩子。

李姐爽快地同意了。

她说:“林舒,你的能力证明了一切。公司需要的,是你的大脑,而不是你打卡的时间。”

我正式回归职场,但心态和以前完全不同了。

以前,我拼命工作,是为了这个家,为了让张伟和他的父母过上更好的生活。

我觉得那是我作为妻子和儿媳的责任。

现在,我为自己工作。

我享受在事业上乘风破浪的感觉,我享受着用自己赚来的钱,为自己和儿子打造一个最舒适、最安稳的生活。

我给童童报了最好的早教班和兴趣班,我给自己办了健身卡和美容卡。

周末,我会带着童童和三个保姆一起去郊外野餐,或者去海边度假。

我的生活,前所未有的充实和快乐。

偶尔,我也会从一些旧同事的口中,听到一些关于张伟的零碎消息。

听说,他因为欠高利贷,被追债的人打断了腿。

听说,他的父母卖了老家的房子,也只够还上一部分利息,现在租住在一个阴暗的地下室里。

听说,他那份月薪一万的工作也丢了,现在只能靠打零工度日。

我听着这些,心中毫无波澜。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我只庆幸,我离开得足够及时,足够果断。

10

一年后的春天,我带着童童在公园里放风筝。

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童童举着风筝,在草地上肆意地奔跑,银铃般的笑声传出很远。

王姐和小李在一旁小心地护着,刘姨则在不远处的野餐垫上,准备着我们下午茶的水果和点心。

一切都美好得像一幅画。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是张伟。

他瘦了很多,也黑了很多,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衣服,头发乱糟糟的,脸上满是胡茬。

他的腿似乎还有些跛,走起路来一瘸一拐。

他站在不远处,贪婪地看着正在奔跑的童童,眼中情绪复杂,有思念,有悔恨,还有一丝不敢上前的怯懦。

我没有阻止他,只是静静地看着。

童童跑累了,扑进我怀里,好奇地指着张伟问:“妈妈,那个叔叔是谁呀?他为什么一直看着我?”

孩子已经不认识他了。

我心中微微一酸,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我摸了摸童童的头,柔声说:“一个……认识妈妈的叔叔。”

也许是我的目光让他鼓起了勇气,他跛着脚,慢慢地向我们走来。

“林……林舒。”他开口,声音沙哑干涩。

“有事吗?”我问,语气平静得像在问一个陌生人。

“我……我就是想来看看孩子。”他局促地搓着手,不敢看我的眼睛,“我听说……你现在过得很好。”

“还不错。”我点点头。

他沉默了。

我们之间,隔着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里面填满了过去的争吵、背叛和伤害。

“对不起。”良久,他终于从喉咙里挤出这三个字,“以前……是我对不起你。”

我看着他,看着这个我曾经深爱过,也曾经恨过的男人。

此刻,我发现,我心里竟然连一丝恨意都没有了。

只剩下,无尽的平静和淡然。

“都过去了。”我说。

是的,都过去了。

那些不堪的过往,那些撕心裂肺的疼痛,都随着时间的流逝,被风吹散了。

“爸爸?”童童似乎从我们的对话中,捕捉到了什么信息,他歪着头,看着张伟,小声地问。

张伟的身体猛地一震,眼眶瞬间就红了。

他蹲下身,想去摸摸童童的脸,手伸到一半,却又自卑地缩了回去。

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

我不会阻止他们父子相认,那是他的权利。

但我更清楚,我和他,再也不可能回到过去了。

他最终还是没有勇气去触碰孩子,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被捏得有些变形的奥特曼玩具,递给童童。

“送……送给你的。”

童童看了看我,见我点头,才怯生生地接了过来。

“谢谢……叔叔。”

“我该走了。”张伟站起身,对我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你……保重。”

说完,他转过身,一瘸一拐地向公园外走去。

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看起来孤独又萧瑟。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没有任何怜悯,也没有任何幸灾乐祸。

他就像我人生旅途中,一个不小心走错的岔路口。

很高兴,我及时掉头,重新回到了正确的轨道上。

“妈妈,我们回家吧。”童童拉了拉我的手。

“好,我们回家。”

我牵起儿子的手,向着夕阳下那片属于我们的,温暖而热闹的野餐垫走去。

我知道,前方有更美好的风景,在等着我们。

而我的新生,才刚刚开始。

来源:小涵写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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