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在外生增长和内生增长的历史与现实间,我们需要重思什么,以补益Marxism的发展?
接续我们昨天写的《自由贸易与外生增长的“大周期”,是怎样的?》,我们可以得出一套非常现实主义的逻辑,那就是霸主更替,和外生增长之间,是有着“必然联系”的。如果没有“破坏”,我们几乎不能指望经济持续增长了。
而这种增长是“无情”的,它是真真切切的以“国际经济”为增长的轴心的,它们只顾国际经济,而不顾个别国家的经济,所以个别国家的兴衰对它而言,无足轻重。既然如此,revolution也是可以以世界葛明的形式来做的,既然资本家没有motherland,那么無産者也可以没有motherland,而反对世界战争,也就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他们可以制止战争来实现自己不受经济危机和战争动员的损害,但战争结束了,这种外生增长主导的秩序会发生什么呢?
1922年,宣传世界葛明的苏联海报
从这个角度去理解19-20世纪的Marxism,也就顺得多了,如果你用内生增长的理论做基础,那么是十分难以理解当时经典作家的态度的,因为没有motherland的世界到底是个什么世界呢?正是奉行这样一种世界主义,自由贸易和资本自由流动才能成为现实,而正是这种世界主义“摧毁”了英国,如果其他的什么国家,或者美国,或者德国接棒了,还奉行这个原则,结果还是会被摧毁,只是他们的时间可能会有长短的不同。这也是布雷顿森林体系的结果。
事实上,如果英国没有发动那么多场战争,经过那么多次危机,英国的霸权可能崩溃得和美国的布雷顿森林体系一样快,或者至少比Pax Britiannica要短得多。美国的国家垄断资本主义和相对稳定的核平衡,给西欧、东欧、日本和美苏之间带来的“和平红利”与“繁荣红利”,从增长动力上说,是加速了核心区域的动能衰竭的,当然,“凯恩斯滞胀”也发挥了作用,有加速的功能。而且,金融财团的寄生转移,也变得可以理解了,因为追求贸易和投资机会的“自由流动”,那么大型的资本集团就更是如此了。
宣传世界葛明的懿思闌海报
对自由主义经济学和经济体系来说,战争和危机是自我革新。因此,回到第二段我们所提到的内容,葛明要达到的目的,即便在自由主义图式下也是难以成功的,除非他们希望在稳态下度过一种令人难以置信的田园牧歌的生活,当然,这种情境下的和平,也是令人怀疑的,因为历史已经证明了这一点,socialism states之间的战争也是仍然存在的。因此,必须在内生增长的前提下调整葛明的预期,设想新的葛明目标,而不是执迷于旧的世界葛明和无motherland论上,当然,这不是否定葛明问题上的世界协作,只不过我们需要重新审视,什么才是这个领域的“第一性”和方法论问题。
斯大林
1942年的铁托
苏联主导的经互会和其planned economy也体现了他们对自由主义贸易和资本流动体系的依赖,在帝国主义列强并立的情况下,他们过得最为滋润;当列强兼并为一的时候,他们的情况就变得艰难许多,这就是因为体系选择权因数目的减少而削弱了,这也从侧面表明,该体系并未改变对增长方式的理解,只是将外生增长的模式带入到新的分配体系之中了。结果,我们很容易看到,对外部资本、贸易的依赖仍然存在,而体系内相对稳定结构仍未建立,而是出现了多中心(Sino、Soviet Union、Yugoslavia and etc.)的情况,因此,竞争这个体系的主导权成了体系内除了寻求资本入口外的另一个主要任务。
这两个任务的争论掩盖了过去Marx所说的那种摆脱私/有/制束缚,完全解/放自身的浪漫主义和英雄主义理想,甚至在某种程度上重新造成了类似的问题,例如maoism指出的Bureaucrat-Capitalism等问题。但是,我们清醒的意识到,私有制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是不可能消失的,即便内生增长的“东风”压倒了外生增长的“西风”,这个根基也是难以改变的,所以我们应该考虑的是,在对关键、要害的战略性基础设施保持所有制的禁脔之义的同时,如何让socialism与之共存,如何让它成为socialism的工具,进而迈向真正的communism的轨道?
来源:小戴的科学讲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