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出轨后坦白:我净身出户,别欺负雨薇.女儿:妈妈,叔叔为什么哭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11-15 15:03 1

摘要:彼时,柜姐正毕恭毕敬地打包我给丈夫挑的领带,余光瞥见他,声音瞬间拔高了八度,热络得有些夸张。

离婚五年,我竟然在奢侈品卖场碰上了陈煜光。

彼时,柜姐正毕恭毕敬地打包我给丈夫挑的领带,余光瞥见他,声音瞬间拔高了八度,热络得有些夸张。

“陈先生,您太太为您选的西装已经备好了。”

男人矜持地一点头,视线却落在我手里的领带盒上。

“她的单,一起结了。”

我客气地抬手:“不必。”说着,从钱包里抽出几张现金,平摊在柜台上。

他喉结滚动,像是在压抑一声叹息。

“阿叶,都五年了,你这恨意还没消。”

我扯了扯嘴角,没接话。

哪有那个闲工夫去恨他。早就不在乎了。

我接过那只精致的纸袋,看也没看,随手塞进了塞满青菜和土豆的帆布包里。 在柜姐错愕的目光中,我转身就走。

初秋的冷风刮得正猛。我顺着刻在骨子里的记忆,一路走到公交站台。风卷着头发糊了我一脸,眼前一片模糊。

等我好不容易扒开脸上的乱发,一辆黑色的轿车,不偏不倚,正停在我面前。陈煜光的车。

他大概是看见了风中凌乱的我,眉心拧成了个“川”字。

“上车,我送你。”

“不用,谢谢。我等公交。”

他的目光像探照灯,把我从上到下扫了一遍,最后定格在我肩上那个洗得发白的帆布包上。他开口,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

“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

“挺好的。”我回答得坦然。

陈煜光显然一个字都不信。

“上车,”他坚持着,“就当老朋友,送你一程。”

我身后的公交车开始不耐烦地按喇叭,他却堵在那里,纹丝不动,摆明了不达目的不罢休。

路人的目光开始聚焦。我叹了口气,无奈拉开了车门。

“平安小区。”我报出地址。

车内的空气有片刻的凝滞。男人的声音听起来艰涩无比。

“你怎么会住那种地方?那里早就荒废了,乱得很,你一个女人,还有……”

他没说完,但我知道他想说什么。

那是我母亲的忌地。十年前的今天,她拒绝出席我和陈煜光的婚礼,从那个小区的10楼天台,纵身一跃。

这辆豪车的后座空间宽裕,但暖风开得像蒸笼,闷得我喘不过气。我摁下了车窗,让外面的冷风灌进来。

“你一吹风就着凉,”他下意识地开口,像从前那样,“关上吧,热我调低温度。”

我摇摇头,甚至还笑了笑。

“现在体质好了。你随意。”

男人沉默了,车厢里只剩下呼吸声。片刻后,他的手机响了。

“老公,衣服拿到了吗?你现在在哪儿呀?”

车载音响里传出的声线,既熟悉,又陌生。那股子娇嗔的热情,是我从未听过的。

“拿到了。刚碰见阿叶,我送她一程。”

电话那头停顿了几秒。

“阿叶回来了?哎呀,好久不见!你怎么不早说?老同学聚会,怎么能不叫我呢?”

我认识李若思十几年,她什么时候有过这种语调?

我记忆里的她,永远是内敛安静的,一门心思扑在画画上,参赛名额被人顶替了,也只会自己躲起来掉眼泪。

还是我,当年拎着棒球棍,当众砸了那个人的参赛作品,又写举报信揭发黑幕,在少年所蹲了三天,才硬生生替她抢回了公道。

我忽然懂了。

原来,毫无保留的偏爱,真的能让一个胆小鬼长出全新的血肉。

“就是偶遇,她有事。送完她我就回去了。”陈煜光轻声安抚。

“偶遇就是有缘分嘛!请老朋友吃顿饭怎么了?”

“若思,别闹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决断。电话那头立刻没了声音。

陈煜光哄人时可以很温柔,但他决定的事,谁也改不了。

李若思应该比我更懂这一点。

电话被匆匆挂断。车也刚好在小区楼下停稳。

“谢了。”

我推门下车,干脆利落。

男人却叫住了我,他的目光扫过周围破败的环境。

“阿叶,我能问问……那条领带,是买给谁的?”

“我老公。”

他扶着额头,露出一抹苦笑,显然认定我是在说气话。

“还是这个牌子,这个款式。五年前,你最常买给我的就是这个。”

“所以呢?”我平静地迎上他的视线。

“你没必要在我面前逞强,”他直视我,“这么多年,我只是希望你过得好。而不是……你现在这个样子。”

什么样子?

小区大门锈迹斑斑的玻璃,映出了我的身影。

一身舒适的休闲套装,一双平底鞋,还有一个塞满菜的帆布包。

的确,这就是一个为生计奔波的普通女人的打扮。

可对我这个穿惯了华服、戴惯了珠宝的人来说,这样……没什么不好。

我笑了:“我觉得现在,挺好的。”

他神情一僵。

“阿叶,你好像……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

“是吗?很多人都这么说。”

我转过身,走进黑洞洞的楼道,再也没回头。

一口气爬上五楼,开门。

屋里的陈设和去年今天一模一样。老旧电视机旁,摆着母亲的遗像,像前的蜡烛早就燃尽了。

我熟练地换上新蜡烛,点燃,然后系上围裙进了厨房。

三菜一汤,很快上桌。桌子对面摆着一碗米饭,纹丝未动。我也吃得很慢。

“妈,我碰见陈煜光了。”

“你先别急眼。他现在可欺负不了你闺女,我也不是以前那个傻子了。”

回应我的,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没什么胃口。我放下筷子,走进卧室,从床底翻出一个旧相册。

“天天看那张黑白的多没劲,来看看咱妈当年的盛世美颜。”

相册刚打开,一张照片就从夹页里滑了出来,落在地上。

我弯腰捡起,看清了上面的人。

陈煜光、我、李若思。

三张青春洋溢的脸,在镜头前笑得没心没肺。我站在中间,挽着他俩的胳膊,笑得最傻——右边的虎牙那儿空了一块,豁着风。

那是十三岁的夏天。

讨债的冲到陈煜光家里喊打喊杀,邻居没一个敢吭声,连我爸妈都拉着我。

但我冲上去了。

那记本该砸在陈煜光脸上的拳头,结结实实地落在了我脸上。

牙齿当场就碎了,半边脸肿了半个多月。

我妈心疼得直掉眼泪,让我离陈家人远点。

可没过几天,陈煜光的妈,林素兰,拖着那条残疾的腿,跪在我爸妈面前,“砰砰”地磕头。

我妈心软了。

那之后的近十年,我家的饭桌上,常年多一副陈煜光的碗筷。逢年过节,也多一身给他的新衣服。

我妈不忙的时候,就去帮林素兰支摊子。有人敢来找茬,我妈能叉着腰把人骂得狗血淋头。

她们俩,以姐妹相称。

谁也想不到。

那个一向懦弱自卑、说话都结巴的“妹妹”,会爬上“姐姐”丈夫的床。

我放学回家那天,家里所有东西都被砸了个粉碎。

我妈站在一地狼藉中央,哭得撕心裂肺,脸颊上的五指印触目惊心。我爸,则死死地把林素兰护在身后。

“离婚。家里的东西都给你,我只要素兰。”

站我旁边的陈煜光慌了,想去拉他·妈的手。

却被我妈反手甩了两个耳光。

而我。

我冲上去,推了我妈一把,看她狼狈地跌坐在地,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我。

那时候,我也在哭。

我哭着喊出最诛心的话:

“妈妈,你凭什么打煜光!”

混乱的记忆,最终定格在手里这张小小的照片上。

当年和陈煜光离婚,我烧了所有和他有关的东西,没想到这里还有一条漏网之鱼。

我正准备把照片揉了扔进垃圾桶,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我以为是每年这时候都会来串门的张婶,想也没想就拉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是亲密挽着陈煜光的李若思。

她笑得如沐春风:

“阿叶,好久不见!这么多年没见,你竟然一点都没变。”

“煜光他拗不过我,我们突然上门,没打扰到你吧?”

我靠着门框,冷冷地看着他们。

“我就不请你们进来坐了。有事吗?”

李若思碰了个钉子,表情瞬间委屈,转头看向身旁的男人。

陈煜光咳了一声:“若思只是想见见你,还给你带了礼物,没别的意思。”

说着,他径直把手里的礼品袋放在了玄关的鞋柜上。

李若思立刻又活了过来,积极地介绍:“这套护肤品我最近用着特好,家里刚好囤多了一套。以前咱俩不就老分享好东西嘛,就想着拿来送你。”

我垂眼一扫,那牌子,好像和我家以前那个保姆阿姨用的一样。

“那张照片……”李若思眼尖,忽然就红了眼眶,“阿叶,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放下吧。”

我把照片捏成一团,随手扔进门边的垃圾桶:“不至于。”

她像是想来拉我的手,又在半空中顿住了。

“我知道你心里还有疙瘩。如果……如果你们还在一起,今天也正好是你们的结婚纪念日。”

“当年的事,我也是身不由己。阿叶,如果你真的不在乎了,就让我们请你吃顿饭吧。你生活上要是有什么难处,也跟我们说,我们能帮一定帮,毕竟都是老朋友。”

我几乎是本能地就想关门。

就在这时,神龛前,我妈遗像前的蜡烛,“哔啵”一声,爆了个灯花。

我忽然笑了,改了主意。

“好啊。”

坐上车,李若思的话就没停过。

小动作也多得扎眼。

她一边绘声绘色地描述上个月和陈煜光在土耳其的浪漫旅行,一边在等红灯的间隙,用她刚涂了口红的嘴,凑上去亲了男人一口,然后用手指细细帮他抹去唇上的油光。

“你呀,每年一到秋冬就起皮,非要我提醒才记得涂。上次亲得用力了点,还出血了,怎么就不长记性?”

男人抓住了她乱动的手,似乎有些恼怒:“别闹。”

“哎呀,瞧我,都忘了阿叶还在呢。阿叶,你不会介意吧?我跟煜光平时就是这么相处的……”

我极其宽容地打断了她。

“当然不会。”

“当年你们俩光着身子滚在一张床上的样子我都见过了,怎么会介意现在这点小场面。”

车厢里,瞬间陷入了窒息的沉寂。

终于安静了。

我转头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心想,如果我妈还活着,应该也会惊叹于这座城市的变化。

当年,我爸执意要为了林素兰离婚,几乎把她逼疯。

而我,背着她和陈煜光领了证,成了夫妻。这件事,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起初,我只恨我爸和林素兰。

是他们背叛了我妈,把一个无坚不摧的女人,逼成了一个歇斯底里的怨妇,眼睁睁地看着她的生机一点点被抽干。

后来,我开始恨我自己。

我给母亲办了那场悲恸的葬礼。本该是蜜月的时间,我一个人跑去了南方,待了一个月。

那段时间,我唯独没有恨过陈煜光。

我觉得他是一颗蒙尘的珍珠,是命苦,是无能为力。

我离开前,甚至拜托李若思,帮我照顾他。

她“照顾”得可真好。

在我们那间刚布置好的新房里,她下厨的动作利落干练,五菜一汤,卖相极佳。

我当时,还由衷地感谢她。

那一年,我们三个人的关系,甚至比以前更紧密。

陈煜光对我,更是好到了骨子里。

公司赚的第一桶金,他全部拿来,买下了那套我看中了很久的宝石手链。

我生日,他在全城为我燃放烟花。

我每个月生理期,他会推掉所有线下的会议,在家陪我办公。

我从未怀疑过。

他爱我入骨。

直到那次偶然,我没打招呼,独自去了他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虚掩的暗门里,传出细密、不堪入耳的喘息。

我推开了门。

两具白花花的身体,像两把烧红的刀,狠狠扎进了我的眼睛。

我不可抑制地失声尖叫。

他护着身下女人的动作,迅速而果决。

“谁让你进来的!”

“滚出去!”

我疯了一样,抓起手边所有能抓到的东西,砸向他们。

陈煜光的额角被砸出了血,可他依然死死地护着怀里的女人。

我砸光了屋子里所有的东西。

却始终不敢靠近他们。

那……曾是我生命里最爱的两个人啊。

恐惧钻进了我的骨髓。我抖着牙,试图让自己冷静。

“若思,你看着我。”

那个女人哭花了脸,裹着被子,向我跪下。

“阿叶,对不起。”

“我和煜光……我们是不应该,但我们已经……不可抑制地相爱了。”

“求求你,成全我们好不好?”

她这副低三下四的样子,像极了我们初遇那年,她在巷子口被几个太妹围住的模样。

也是那一年,为了保护她,我这个三好学生,彻底得罪了那群人,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敢一个人走小路。

我曾经,亲手将我的婚礼捧花,交给了她。

我祝福她,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而她现在,躺在我丈夫的怀里,求我成全。

眼泪无声滑落,我声音很轻:

“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抖着唇,说不出口。

却有人替她回答了。

“这重要吗?闹够了没有,这里是公司,不是你家。”

“这不重要吗?!陈煜光!这不重要吗?!”我歇斯底里。

他赤裸着上身,目光却坦然得可怕。

“好!我告诉你!”

“去年三月,你抛下我,一个人跑到南方去。那时候,我们就在一起了。”

“我不是故意瞒你。你刚失去母亲,我不想再伤害你,所以才由着你的性子,维持着这段婚姻。”

“若思已经受了够多苦了,我不想再看她为我担惊受怕。我本来打算,等你母亲忌日过了,就跟你提离婚。”

“既然你都发现了,那索性摊开讲。”

“离婚吧。你要什么都可以,我只要若思。”

直到那一刻,我才彻底明白。

当年我站在陈煜光这边,推向我母亲的那一掌,到底有多重。

和陈煜光离婚前,我还是大闹了一场。

我用手机拍下了他们在床上最狼狈的模样,印了几千份传单,配上“精彩”的文字,发遍了他公司的每一个角落。

写字楼下,曝光他们龌龊关系的横幅,我拉了一天又一天。

我去学校实名举报李若思行为不检点,品行败坏。

她就读的那所顶尖美院的论坛上,全是关于她的不堪言论。

在她盛大的毕业典礼上,我雇了人,在大屏幕上循环播放我们三个人曾经欢声笑语的视频。

那些我曾经视若珍宝的回忆,全部成了我刺向他们的、最锋利的武器。

可陈煜光还是保住了她。

她顺利毕业了。

甚至,即将开办她梦寐以求的个人画展。

为了给李若思铺路,陈煜光终于肯正眼看我。

“若思的梦想就快实现了。这跟我们之间的恩怨无关,你别去给她添乱。”

我早就杀红了眼。

“怎么是添乱?我都准备好了,保证到时候看展的客人,都会很乐意欣赏那些‘杰作’的。”

一份文件,被他狠狠摔在我面前。

“想保住你母亲最后那片清净地,就听话一点。离婚协议签了,以后离我和若思,越远越好。”

当初我母亲下葬,我悲伤过度,全程都是他这个“好女婿”一手操办的。包括墓地的选址和购买,登记的都是他的名字。

我没想到,阴间的房子,也能被他拿来倒卖。

只要他不续签,我母亲死后都不得安宁。

我把一杯滚烫的咖啡,尽数泼在了他那张冷静的脸上。

那天晚上,我在母亲的墓碑前,哭着睡了一夜。

第二天,我还是去了民政局。

情况和我预想的不太一样——陈煜光只分给我一套他家快拆迁的老房子。

“你当初举报公司财税有问题,现在大部分资金都被冻结了。我能给你的,只有这么多了。”

他点燃一支烟,轻蔑地笑。

“如果不是若思替你求情,你连这一分钱都拿不到。”

我玩不过陈煜光,从小就是。

他性格沉稳,睚眦必报,善用计谋和人心。

而我,永远是那个做事不过脑子、凭着一股热血就往上冲的傻子。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我如他所愿地,安静了。

我卖了那套老房子,准备去南方。但在走之前,我还是去了李若思的画展。

主意是临时起的。

市中心的巨幅投影上,是她姣好的容颜。画展的名字,叫《心灵钥匙》。

那是我们青葱岁月里,在交换日记里频繁提起的词汇。

是少女不带一丝杂念的希冀。

是朋友之间最真挚的约定。

我怀着最后一丝、近乎自虐般的怀念,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踏进了那个金碧辉煌的会场。

我像一只偷窥别人幸福的老鼠。

直到我看见那副挂在正中央的、名为《心灵钥匙》的主画。

那是一幅画,画上是两具光着的躯体。

男人的肩胛骨上,有颗我曾抚摸过千万遍的痣。

女人在激情中抓皱了枕头,背景是铺着淡紫色床单的床。窗外,是开得正盛的玉兰花。

那棵玉兰花,是我亲手从花鸟市场挑回来的品种。

那张床,是我家。

原来,那也是她和陈煜光第一次发生关系的地方。

原来,心灵是她的,钥匙……是陈煜光的。

一阵难以抑制的反胃感,从胃里直冲喉咙。

我“哇”地一声,吐了一地。

响动惊动了不远处正端着香槟、招待客人的男女主角。

李若思细软柔腻的调子落在我耳边:

“这位小姐,你还好吗?”

她胸前那枚心形的胸针,闪得我眼花。那款式,和陈煜光袖口上的那枚钥匙,刚好是一对。

我疯了一样,一把抓过她胸前的胸针,用尽全身力气,划向了墙上的那幅画。

嘶啦——

画布撕裂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安静而高雅的大厅。

现场的嘈杂声震耳欲聋,我整个人被保安粗暴地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脸颊紧贴着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地面,寒意刺骨。

视线穿过人群,我看到了他——陈煜光。他将那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女人紧紧搂在怀里,目光与我相撞。

他的眼神里没有丝毫旧情,只有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厌恶,仿佛在看一只刚从阴沟里爬出来的、肮脏不堪的老鼠。

“报警吧。”他薄唇轻启,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我趴在地上,狼狈不堪,却突然笑了。起初是低低的闷笑,接着笑声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近乎癫狂的大笑。

这诡异的笑声让周围的喧嚣瞬间静止,那些围观的人,包括按着我的保安,都不自觉地向后缩了缩。

最终,因为那笔超过一万块的“赃款”,我被判了三年。 除了牢狱之灾,还有一笔天文数字的物质及精神损失赔偿。

铁窗后的日子是灰暗的。我试过好几次了结自己,但每次都被奇迹般地救了回来,死都成了一种奢望。

一年后,我因为“表现良好”得以减刑出狱。走出那扇沉重铁门时,我一无所有,但心,却也空前的平静,很多事,在日复一日的绝望中,反而想通了。

思绪拉回。车子平稳地停在餐厅门口,李若思娇嗔着要去洗手间补妆。

停车场里只剩我和陈煜光。他站在我身侧,沉默片刻,忽然用一种极沉的声音开口:“对不起。”

他低着头,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当年的事,是我们……是我们做得太过分。刚才车上若思的话,你别往心里去,下次我会提醒她注意分寸。”

我闻言挑了挑眉。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我记忆里的陈煜光,是何等骄傲,就算当初把我踩进泥里,也从未有过半分歉意。如今,这个曾经绝不向我低头的男人,竟然主动道歉了。

我实在有些费解,侧头打量他:“不必了。你们现在是夫妻,我刚才也只是触景生情,多说了两句,没有别的意思。”

男人眸中闪过一丝复杂难辨的悲伤。我看不懂,也懒得去深究。

正好,李若思补完妆回来了,她似乎完全忘了车上的不快,亲热地挽上我的手臂。“走走走,我们以前最爱凑钱吃火锅了,今天咱们必须敞开了吃!”

男人却皱起眉,不赞同地打断她:“以前是阿叶为了迁就我们才吃火锅。你忘了?她胃不好,根本吃不了太辣的。”

“没事,”我淡淡地开口,“我的胃现在很好。”这几年的精心调理,我的身心早已不是当初那个脆弱不堪的样子。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突兀地响了。

屏幕上跳动着两个大字——“老公”。

我接起电话,声音不自觉地放柔。

电话那头传来男人清冽又磁性的嗓音,此刻却带着几分夸张的委屈:“老婆,你可算接电话了。带小崽子上个电视,比我开十天会还累。等你回来,肯定要说我瘦了。”

话音刚落,背景音里就传来一个奶声奶气的小喇叭:“妈妈你别信!爸爸今天被一个漂亮阿姨搭讪,他聊得可开心了!”

“臭小子!又给你爹挖坑!那是主持人!”

听着电话那头父子俩的打闹,我嘴角的笑意再也藏不住。

我一抬头,正好看见商场外墙的巨型荧幕上,出现了男人的脸。 他穿着剪裁合体的西装,正一脸严肃地接受财经采访。而他身边,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团子正睁着滴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在两人身上打转,可爱得不行。

我笑着又哄了两句,挂断电话,顺手对着大荧幕拍了张照片发过去。

等我收起手机,才发现对面的两个人完全僵住了,直勾勾地看着我。

“阿叶,你……你结婚了?”李若思最先打破沉默,语气里满是不可思议。

我坦然点头。

“他是谁啊?是本地的吗?你们要是日子过得紧巴,千万别硬撑,我……我和煜光都可以帮你的。”她这副施舍的嘴脸真是没变。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陈煜光低沉的斥责声就响起了:“够了若思!你今天说话真的太没分寸了。”

他转向我,目光锐利:“阿叶,你如果真的结婚了,怎么会一个人住在那种破旧的老小区?我刚才上车前注意到了,你家门口的鞋柜上,连一双男士拖鞋都没有。”

“我不清楚他(指电视上的人)是谁,但如果他真是你丈夫,我想,他还不够格。”

我听得有些莫名其妙。

那套老房子,是我专门用来祭奠我母亲的。每年的这个时节,我都会抽出几天时间,回那里住,亲手做一顿饭,陪陪她。

几年前那里本要拆迁,是我先生,用另一块价值连城的地皮硬生生换了下来。

鞋柜里是没有他的拖鞋,但那整片地皮,都是他买下来送给我的礼物。

他够不够格,还轮不到陈煜光来评判。

“你这么激动干嘛?”李若思被当众下了面子,强颜欢笑地打圆场,“难道你看见阿叶结婚不高兴吗?说不定人家孩子都有了呢。”

男人脸色平静,吐出的话却不留情面:“李若思,你要是不想吃这顿饭,可以先回去。”

李若思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但终究没再多话。这顿饭,他俩吃得味同嚼蜡。我倒无所谓,胃口居然还不错。

饭局结束,陈煜光忽然掏出一张金卡,推到我面前。

“这卡里有点钱,你先拿着。不用还,就当是……补偿。不够了我再定时打进去。”

我盯着那张薄薄的卡片,觉得有些荒谬:“为什么突然给我钱?”

“当年的事,我早该弥补你了。”

我愣住了,随即被他这迟到了数年的“良心”给逗笑了。

真是可笑。当初离婚,他把我当叫花子一样打发,吃准了我斗不过他。现在时过境迁,我们各自成家,他又跑来给我钱。

他是吃准了我现在落魄,难以拒绝这份“施舍”吗?

我好整以暇地用指尖把玩着那张卡,忽然话锋一转:

“你如果真心觉得抱歉,那就带上你妈,去我妈的坟前,结结实实磕一百个响头。”

“那样,我或许还能信你几分真心。”

男人双眉瞬间紧蹙,陷入了沉默。

我本也没指望他会答应。我将卡片随意地丢回桌上,拎起包准备走人。

手腕却突然被他拽住。“钱拿着。”

“就当是为了你自己好。”

我缓慢而坚定地,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陈煜光,你过界了。”

男人眼圈泛红:“那我送你回去。”

我摇摇头:“我先生会来接我,不劳烦。”

临走前,我想起什么,礼貌地回头一笑:“谢谢你们这顿饭,我吃得很好。”

戏也看得很过瘾。

陈煜光从来都不是冲动的人,更不会为爱上头。他今天这番嘘寒问问暖,我不信是余情未了。

他的劣根性罢了。而李若思,也如我所料,嫁得并不幸福。她嫁的是人是鬼,我比谁都清楚。

我先去了趟洗手间。等我站在路边等车时,身后不远处的幽暗巷子里,忽然传来了激烈的争吵声。

“……为什么要我闭嘴!难道你要我眼睁睁看着自己老公去关心别的女人吗?陈煜光,你到底有没有心?”女人的哭诉声尖利刺耳。

“从你再见到她开始,你就魂不守舍的!听到她有老公,你手心的肉都快被自己掐烂了,你当我瞎吗?!”

“那张卡!那是你的副卡!上次你妈找你要,你都舍不得给,今天你居然当着我的面给了她!”

“陈煜光!我到底算你什么?!”

接着,是一声清脆的巴掌。女人的哭诉戛然而止。

男人的声音狠厉无比:“你们本是闺蜜,你从她手里抢走了‘陈太太’的位置,享尽了荣华富贵,你看到她现在这样,可有半分心疼?”

“只是给她一点钱你就受不了了?那当年她知道一切真相的时候,又该有多痛!”

“我跟她已经不可能了,你就不能放过她,也放过我吗?”

女人断断续续的呜咽声传来。我听得索然无味,收回了视线。

就在这时,一辆熟悉的黑色加长轿车无声地滑到我面前。

司机还没来得及下车,后座车门就“砰”地打开,一个小炮弹似的男孩欢快地扑进我怀里,大喊:“妈妈!”

“妈妈,你在电视上看到布布了吗?布布是不是超级乖超级棒?”

我宠溺地刮了刮他的小鼻子:“是呀,我们布布最厉害了。”

一双大手把我怀里的“小炮弹”捞了过去。那张刚才还在巨幕上出现的俊颜近在咫尺, 只是表情带着几分对儿子的嫌弃。

“多大的人了,还老要我老婆抱。知不知道你多重?累坏了她我可饶不了你。”

“爸爸胡说!你自己还不是总要妈妈抱抱,羞羞脸!”

我笑着看他们斗嘴,正要上车,身后忽然传来陈煜光难以置信的声音:“阿叶,这位是?”

我转过身,客气而疏离地介绍:“这位是我的先生,纪鸣。”

陈煜光怔在原地,半晌才找回声音,他根本不信:“纪先生?纪氏的纪鸣?谁不认识。可他今年才刚回国,怎么可能……结婚了。”

“时叶,你说谎也要有个限度!”

也对。作为首富的纪家人一向低调。当年我们在国外办了场温馨私密的婚礼,确实没几个人知道。陈煜光不清楚,太正常了。

纪鸣空出一只手,理所当然地牵住我的手,将我拉到他身边。

“想必这两位就是陈先生和陈太太了?”他微微颔首,气度不凡,“常听我太太提起你们,久仰。”

这句话的讽刺意味不言而喻。陈煜光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他久久没有反应,一双眼睛死死地,像是要喷火一般,盯着我们交缠的双手。他旁边的李若思,连脸上的泪痕都忘了擦。

我们就这样,在他们呆滞的目光中,上车,扬长而去。

纪氏庄园。

我把布布哄睡着,一出房门,就看见纪鸣亦步亦趋地跟在我身后,像只耷拉着耳朵、受了委屈的大型犬。

我被他逗笑了,转身捧住他的脸:“到底怎么了?我就是和他们吃了顿饭,全程三个人,很安全。”

“我知道……”他闷闷地说,“但是去打扫的阿姨发现了这个。”他手里拎着的,正是李若思送的那套护肤品。

我这才想起把这茬给忘了。“哦,他们非要送,我干嘛不收。正好拿去送给明姨。”

“再说了,我也给你带礼物了呀。”我从包里拿出那条精心挑选的领带,在他胸前比了比,“嗯,真合适。”

男人的眼睛瞬间就亮了,恢复了雀跃,但又嘴硬不肯承认自己刚才为这点小事内耗了半天。

他走过来,将头埋在我的颈窝,深深地嗅了一口。“老婆,今晚我帮你洗澡吧。”

他的声音带着点鼻音:“我帮你好好洗洗干净,差点就沾上脏东西了……”

我以为,那天之后,我与陈煜光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交集。

但一个星期后,负责打扫平安小区老房子的阿姨忽然打来了电话,声音里透着慌张。

“夫人,我今天来打扫,发现屋子门口有一大堆烟头!楼道里全是烟酒味,差点没把我熏晕过去!”

“家里倒是没被动过。不过楼下的张大爷说,这几天总听见楼道里有奇怪的声音,会不会是……来踩点的贼啊?”

我皱起眉。平安小区虽然老旧,但自从纪鸣买下后,安保和维护都升级了,早没什么闲杂人等了。哪有贼会傻傻地蹲在门口什么都不干?

我立刻让人送去一个智能猫眼摄像头装上。

隔天,我就在监控视频里,看见了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胡子拉碴、形容枯槁的陈煜光。

他显然喝多了,摇摇晃晃地靠着墙壁滑坐下去,就坐在我的门前,一支接一支地抽烟。

我正准备打电话让阿姨直接报警,画面里却出现了另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李若思。

她也来了。她不知哭了多久,双眼红肿。“你到底准备什么时候回家?!”

“人家现在是高高在上的纪太太,用得着你来这儿关心?你跑到这里来丢人现眼,有意思吗?”

“我才是你的妻子!这几天你正眼看过我一次吗?陈煜光,你还记不记得你当年对我发过的誓?那些都是假的吗?!”

一直沉默的男人,在听到“誓言”二字时,忽然暴起!

他双手猛地掐住李若思的脖子,双目赤红,状若疯狂。 “你还敢在我面前提曾经?!”

“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背叛阿叶!我怎么会一次又一次地伤害她!”

“当年那一晚,你故意穿她的睡衣来勾引我,你真以为我不知道?!”

李若思被掐得脸色涨成猪肝色,气若游丝地反驳:“那……那是你……让我穿的……”

男人的手劲明显加重,眼神里的疯狂快要溢出屏幕。我怕真的闹出人命,立刻打了小区保安的电话。

同时,我叮嘱物业,将陈煜光彻底拉入小区黑名单。

本以为事情到此为止。却没想到几天后,在送布布去幼儿园的路上,我遇见了林素兰。

陈煜光的母亲。她早已不是我记忆中那个胆小懦弱、形容枯槁的妇女了。

她穿着一身珠光宝气,身下的轮椅是最新款的智能型号,脸上的皱纹倒是没了,却显得异常僵硬——那是医美填充过度的痕迹。

她将我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眼中闪过几道算计。“小叶,我是林阿姨啊,你还记得我吧?”

最近真是捅了熟人窝。不过这次,我没什么耐心陪她演戏,准备让司机直接开走。

没想到我刚要开口,那女人忽然拔高了声音,变得尖利无比:“是你!是你指使煜光,让我在你·妈的墓碑前去磕头的,对不对?”

我一愣,没想到陈煜光还真的跟他妈提了这件事。

见我这副“被说中”的模样,她愈发气急败坏:“你安的什么心我能不知道吗?看见我们家发达了,就想回来分一杯羹!你还怂恿他让我去给你那个死鬼妈磕头!”

“当年是你爸非要缠着我的!我一个弱女子,除了抓住他这根稻草,我能怎么办?难道我没有苦衷吗?”

“你和煜光结婚,我看在你·妈的面子上同意了,你倒好,死活不肯给我敬茶改口!那时候我就知道你不是个省油的灯!”

“你和你妈一样,都是虚伪的人!她当初口口声声说心疼我,事发那天拿东西往我头上砸的时候可一点没手软!她那是自作自受!”

时隔多年,我本以为内心早已坚硬如铁,却还是被面前这张扭曲的嘴脸激起了滔天怒火。

我朝着车内的司机使了个眼色。

那位孔武有力的司机霎时下了车,如一堵墙般训练有素地站在她面前。“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我平静地笑了笑:“林素兰,你还是以前不说话的时候更讨喜一点。要不是我爸死得早,他看见你现在这个样子,说不定还能再找一个。”

她还想撒泼,我轻声下令:“打。”

司机强壮的胳膊瞬间挥了上去,巴掌声清脆响亮。

林素兰被打蒙了,脸上迅速红肿起来。

等她反应过来要尖叫时,司机已经礼貌地从口袋里掏出名片,递到她面前。

“女士,如果您需要起诉我们,请直接联系上面的电话。我们的法务团队会全程与您接洽。”

林素兰的脸都气歪了。

“妈妈,这个怪奶奶是谁呀?”布布奶声奶气的声音忽然响起。

林素兰下意识看去。那目光,从错愕,瞬间转为怨毒。像一条潜伏的毒蛇盯上了猎物。

没有任何一个母亲能忍受这种眼神。我立刻让司机开车离开。

没想到,当天下午,我就接到了警局的电话。

我瞬间慌了神,血液都凉了半截。在纪鸣的不断安慰下,我们一路狂飙赶到目的地。

当我看见布布完好无缺地站在面前时,眼泪差点当场掉下来。

“妈妈别哭!布布没有受伤!警察阿姨还夸布布勇敢又聪明!”

我扭头,看向被手铐控制在椅子上的林素兰。她还在不知死活地大吼大叫:

“我不是人贩子!我只是想带这孩子去给他外婆磕个头,这也有错吗?!”

“你们知不知道我儿子是谁?赶紧放开我!不然你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了解了事情大概的纪鸣,脸色已经沉得能滴出水。我就知道,这件事,绝不可能善了。

陈煜光赶到的时候,纪家的律师团也已经到了。

“煜光!你快让他们帮我把这个破东西解开!你都看见了,他们就是这么欺负我的!”

“啪——”

林素兰显然没想到,一天之内,她会挨两顿打,而且第二顿是来自她最宝贝的儿子。年近六旬的女人瞬间蔫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妈。当年你和我时叔叔的事,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时叶的母亲被你们逼死,你暗中撺掇我,我也忍了。”

“现在,你连阿叶的孩子都敢动! 你接下来是不是要连我一起害死才甘心?!”

林素兰流着泪呜咽:“妈妈只是想给她一点教训,你知不知道她今天白天让人……”

我身旁的纪鸣声音冷厉如冰:“陈先生,这件事情,我们纪家绝不会轻拿轻放。我不会放任一个对我妻儿构成威胁的人,在华国任何地方晃悠。”

林素兰还在叫嚣:“你又是谁?还有没有王法了?你还能杀了我?!”

“如果不是杀人犯法,你现在不会安然无恙地坐在这里了。”

林素兰还想撒泼,却被陈煜光一句话惊得心灰意冷。我先带孩子出去,交给保镖。

再次回来时,正好看见刚赶到的李若思。她正努力地安慰着林素兰。

“妈,煜光怎么会不管你呢,你是他唯一的母亲,何况……何况您也是孩子唯一的奶奶啊。”

“孩子?”林素兰眼睛一亮,“若思,你……你怀孕了?”

“嗯,早上刚查出来的,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们。”女人面带羞涩,看向陈煜光的背影时却带着几分悲戚。

刚才还满脸颓然的老妇人瞬间像打了鸡血:“煜光!你听见了吗?若思怀孕了!你要有后了!”

男人的背影只是顿了顿,依旧保持着和警方沟通的姿态,不为所动。

林素兰急了:“煜光!你听见我说话没?你有孩子了!”

“这位女士,这里是警局,请保持安静。”有人出声提醒。

李若思红了眼圈,却故作大度:“妈,我们回去再说,先让煜光把这里的事处理完。”

“没什么好处理的了。” 陈煜光忽然起身,看向她们,也像是在看两个陌生人。

“当年阿叶在监狱里待的那一年半,也是你们两个联手促成的。”

“一切都有因果。我不会再拿陈氏的未来去给你们陪葬。妈,你好自为之。”

林素兰一瞬间天都塌了。

在一片妇人撕心裂肺的哀嚎声中,纪鸣牵着我的手上了车。

车子启动前,陈煜光忽然挡在了车窗旁。

身旁的纪鸣瞬间警觉,不动声色地将我护在身后。

“没事。”我用眼神安抚他。

陈煜光双眼通红,像一头困兽。“阿叶。”

“我母亲她……她就是个没见识的农村女人,她做的所有错事,我替她向你道歉。”

“你们走法律途径,该怎么判就怎么判,我绝不阻拦。”

“这些天,我想清楚了。所有曾经伤害过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明天,我就会和李若思离婚。那个孩子,也不会来到这个世上。”

我皱起眉。

“你的家事,不必说给我听。况且,曾经伤害过我的人里,也包括你自己。”

男人流下两行清泪,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苦笑:“我知道。所以我用这种方式,惩罚我自己。”

“看到你现在过得这么好,我……我为你高兴。”

纪鸣在旁边听得嗤笑出声。

“所以陈先生是换人设了?从畜·生渣男,改成浪子回头的深情苦情男了? 拜托,这个世界没人在意你高不高兴。”

“你也别想什么以后了。有我在的一天,我老婆,就绝不会拿正眼看你这种货色一眼。”

我微微一笑,亲手终止了这场闹剧。

“陈煜光,我们早就已经是陌路人了。”

我关上车窗,车子缓缓汇入车流。

后视镜里,那个男人颓然地站在原地,身影越来越小,最后消失不见。

歪在爸爸怀里认真吃糖的布布,忽然奶声奶气地问:“妈妈,那个叔叔他为什么要哭啊?”

我轻轻捏了捏他的小手,笑了。

“因为他脑子里进了水,水太多了,就从眼睛里流出来了。”

布布似懂非懂地歪着头,努力思考这句话的真实性。

男人沉闷又愉悦的笑声在耳边响起。

宽大而温热的手掌悄然包裹住我的手,十指相扣。

这是安稳又踏实的,我所拥有的幸福。

——已完结——

来源:玉台新絮语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