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2004年9月,杭州迎来连绵秋雨,马云在滨江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兴奋——他等的人抵达萧山机场了。四十四岁的荒木由美子,那个在荧幕上挥臂扣球的小鹿纯子,即将第一次踏上中国土地。她的身影,不仅唤醒了80后一代的青春记忆,也把马云拉回到二十多年前那段布满考卷和灰尘的复
2004年9月,杭州迎来连绵秋雨,马云在滨江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兴奋——他等的人抵达萧山机场了。四十四岁的荒木由美子,那个在荧幕上挥臂扣球的小鹿纯子,即将第一次踏上中国土地。她的身影,不仅唤醒了80后一代的青春记忆,也把马云拉回到二十多年前那段布满考卷和灰尘的复读岁月。
镜头倒回1981年,女排世界杯夺冠的消息像春雷炸开。电视机寥寥无几,小巷里却挤满了人,一声声“好球”在夜色中此起彼伏。那一年,17岁的马云第一次参加高考,数学没及格,连复读的信心都被打碎。几个月后,他在宿舍的小黑白电视上,看见《排球女将》里阴差阳错走进赛场的少女小鹿纯子。银幕里的她摔倒、起身,再摔倒、再起身;屏幕外的少年心里忽然升出一个念头:如果她能扛得住,自己也不能认输。
1982年夏天,第二次高考成绩公布,马云依旧与大学无缘。那段时间他四处投简历,连饭店都嫌他“长得不够精神”。老板的那句“去工地看看吧”像一道冷水浇在脑门。夜里,他把《排球女将》磁带倒回又播放,屋外蝉声一阵接一阵。有意思的是,第三遍播到小鹿纯子逆风翻盘的镜头时,他忽然对自己说:“再来一次,怕什么。”一句看似莽撞的自言自语,成了第三次复读的火种。
1984年,高考放榜。杭州师范学院英语专业因为指标未满,给了马云破格录取的机会。对别人而言这只是普通录取通知书,对马云却像决赛哨声——终于把自己从反复失利的泥潭里拉了出来。
大学毕业后,海博翻译社创办,阿里巴巴启动,关口层层。每一道关口前,他都习惯翻出那盘磨得发花的磁带。朋友笑他“中二”,他不在意:“这就像球场上的发球,一天练它上千次,总会进。”
1997年,他第一次去日本,行李箱里只有一张模糊剧照和一句生涩日语:“请问,她在哪里?”结果无人识得。接下来的五年,他断断续续又去了五趟。有人替他不值,他却觉得,找到偶像并非单纯圆梦,更像一次对少年时代的交代——没有那束光,可能就没有后来所谓的“阿里巴巴”。
2002年秋,东京一家老唱片行里,店员拉开抽屉,递来一张泛黄的写真:“你找的小鹿纯子,其实叫荒木由美子。”那一刻,连东京街头的霓虹都像突然亮堂起来。辗转联系后,荒木答应来中国参加健康护理节目录制,顺道看看那个“找她六次”的中国企业家。
“能与您握手,是我少年时的梦想。”马云在阿里大楼大厅弓着身子,用仍带学生气的口吻开场。荒木由美子轻轻回礼:“谢谢你记得小鹿纯子。”对话很短,却让在场员工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奋斗与偶像,在此刻完成了罕见的正面碰撞。
同年12月10日,《艺术人生》特别节目录制现场座无虚席。许多中年观众捧着排球,排球上签满名字。灯光打在荒木由美子脸上,她无法抑制泪水。有人大声喊:“纯子,扣一个!”台上台下一起笑,空气里却有微妙的庄重——那是一种见证信念传递的庄重。
节目播出后,荒木重拾歌唱事业,发行《千年的旅人》,频繁来华交流。2014年,她站在北京卫视春晚的舞台上,再次喊出熟悉的“飞吧”。台下观众年龄层明显偏大,却喊得最响。2018年,她在东京获颁“中日友好贡献奖”,发言中特意提到中国粉丝给予的热情。
外界常把这段跨国偶像故事写成励志鸡汤,实则细想,更多是时代投射。八十年代初,电视机稀缺、信息闭塞,一部引进片能改变少年的航向;二十年后,互联网崛起,那个少年又用网络把偶像带回观众面前。前后两次传播浪潮,恰好折射出中国社会的巨大变迁。
值得一提的是,小鹿纯子之所以为人称道,并非因外貌或明星光环,而是“倒下也要拍地板”的韧劲。这种韧劲对任何年代的年轻人都不过时。试想一下,如果当年马云在第二次失败后选择另谋出路,或许阿里巴巴不会诞生,荒木由美子也不会在杭州雨夜走下舷梯。
偶像不是万能药,却能在关键节点敲一下脑门。荒木由美子说过:“角色结束了,可精神不会落幕。”这句话放到今天仍有分量。若干年后,当80后、90后回忆青春,可能会提到五月天、乔丹,也可能会讲起小鹿纯子——因为那份不服输,始终有市场。
来源:阿米说历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