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婆住我陪嫁房5年,父母来住7天被排挤,我一句话老公当场红脸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11-15 12:16 1

摘要:空气里混着汗味、隔夜的香水味,还有旁边大哥韭菜盒子的霸道气味,熏得我太阳穴突突地跳。

周五下午五点四十五,我踩着点打卡下班。

通勤的地铁像个巨大的铁皮罐头,塞满了疲惫又焦躁的灵魂。

空气里混着汗味、隔夜的香水味,还有旁边大哥韭菜盒子的霸道气味,熏得我太阳穴突突地跳。

我抓着冰凉的扶手,划开手机屏幕,社区团购群里正在吵翻天。

“@团长,我的冷链到了吗?超时半小时了,按规矩是不是该有赔付?”

我就是那个倒霉的团长,兼职,赚点零花钱。

我飞快地打字回复:“姐,已经在配送了,今天下雨路滑,师傅辛苦,超时赔付我等会儿私聊您。”

心里却在骂娘,这鬼天气。

回到家,钥匙插进锁孔,转动时带着一丝不易察ax的滞涩感。这把德施曼的智能锁,是我当年特意挑的,据说可以用十年,这才第五年,核心就有点不顺滑了,跟我的婚姻似的。

门一开,一股热浪夹杂着饭菜和某种廉价空气清新剂的混合味道扑面而来。

我婆婆,刘芬,正四仰八叉地陷在我的布艺沙发里,一边嗑瓜子,一边盯着六十五寸的大电视。

电视里正放着她最爱的狗血伦理剧,声音开得震天响,女主角正声嘶力竭地尖叫。

茶几上、地板上,瓜子皮像天女散花一样,铺了薄薄一层。

“小舒回来啦?”她眼皮都没抬一下,算是打了招呼。

“妈。”我应了一声,把装着鳕鱼和有机蔬菜的购物袋放在玄关。

她瞥了一眼袋子,撇撇嘴,“又买这种死贵的东西,华而不实,鳕鱼哪有我们老家河里的鲫鱼鲜。”

我懒得跟她争辩,这五年来,我已经习惯了。

这套一百二十平的房子,是我的婚前财产,我爸妈掏空半辈子积蓄付的首付,房本上只有我一个人的名字。

结婚第二年,公婆以“城里医疗条件好,方便看病”为由,顺理成章地住了进来。

这一住,就是五年。

我老公周明,总说:“我爸妈不容易,咱们多担待点。”

我还能说什么?只能担待着。

我默默地换鞋,收拾地上的瓜子皮,她嗑她的,我扫我的,像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被强行扭在同一个空间里。

晚上,我妈打来视频电话。

屏幕里,我妈的脸笑成了一朵菊花,“舒舒,告诉你个好消息!”

“什么好事啊妈,看你高兴的。”我盘腿坐在床上,一边敷面膜一边跟她聊。

“我跟你爸下周二过来,去医院做个全面的体检。你爸最近总说胸口闷,我不放心。”

我心里一紧,但更多的是高兴,“行啊!早就该来了!我给你们订高铁票。”

“不用不用,我们自己买好了,就住一个礼拜,检查完就回。”

挂了电话,我心里的喜悦像发酵的面团,不断膨胀。

我爸妈都是小县城里的老实人,一辈子没出过几次远门,更别说来我这儿住。

我掀开被子,拍了拍旁边正在看手机的周明,“老公,我爸妈下周二过来,住一个礼拜。”

周明划动屏幕的手指顿住了。

他抬起头,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来……来住啊?”

“对啊,来体检。”

他脸上掠过一丝为难,“那……住哪儿啊?咱家就两个卧室,咱爸妈住着主卧呢……”

我心头那团发酵的面团,瞬间被泼了一盆冷水。

“什么叫住哪儿?我们不是还有个次卧吗?”我的声音不由得高了八度。

那个次卧,名义上是客房,实际上早被我婆婆当成了她的私人仓库,堆满了她从老家带来的各种干货、旧衣服,还有不知道从哪个小区活动里“薅羊毛”薅来的锅碗瓢盆。

“次卧都堆满了,再说,那房间小,又朝北,让你爸妈住不合适吧?”周明还在找理由。

我盯着他,一股火从脚底板“噌”地一下蹿上天灵盖。

“周明,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爸妈来了,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我不是那个意思……”他眼神躲闪,“要不,在附近给叔叔阿姨开个酒店?条件好,也方便。”

“呵。”我气笑了。

“让你的父母住着我的陪嫁房,然后让我的父母去住酒店?周明,你这算盘打得真精啊!”

他被我怼得哑口无言,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那……那就收拾次卧吧。”他终于妥协了。

我踹了他一脚,把他赶去书房,“这事你别管了,我自己来。”

第二天是周六,我起了个大早,准备收拾次卧。

我婆婆看我搬东西,立马凑了过来,脸上挂着假惺惺的笑。

“哎哟,小舒,这是干嘛呢?这些可都是好东西,不能扔啊。”

“妈,我爸妈要过来住,我把这房间腾出来。”我面无表情地说。

她脸上的笑僵住了,随即换上一副夸张的惊讶表情,“亲家要来啊?哎呀,这么大的事怎么不早说!可这房间堆了这么多东西,一时半会儿也收拾不完啊。”

她嘴上说着,人却往门口一站,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再说,你爸妈多金贵啊,还要单独住一间?想当年我们家孩子多,兄弟几个都挤一个炕呢……”她开始忆苦思甜。

我懒得听她念叨,直接绕过她,把一捆旧报纸拖了出来。

房间里一股浓重的樟脑丸和灰尘混合的气味,呛得我直咳嗽。

婆婆看我来真的,不高兴了,抱着手臂站在一边说风凉话。

“城里人就是讲究,我们乡下亲戚来了,打个地铺就行了。”

“你爸妈来了,我跟你爸就得天天在客厅坐着,电视都看不安生。”

“这房子一下子多两个人,上厕所都要排队了,哎……”

我把一袋子空塑料瓶“哐当”一声扔在地上,发出的巨响让她闭了嘴。

周明从书房里探出头,“怎么了怎么了?”

我婆婆立刻换上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表情,眼圈都红了,“我没说什么,小舒就给我甩脸子……我这把老骨头,在这里就是碍眼啊……”

周明走过来,不分青红皂白地就对我说:“你小点声!妈年纪大了,你说你跟她较什么劲?”

我被他这种不问缘由、先各打五十大板的“和稀泥”逻辑气得直想笑。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周明,你要是觉得你妈委屈,现在就带着她搬出去,这房子立刻就清静了。”

周明大概是没料到我会说得这么绝,愣住了,像个木雕。

我婆婆一看儿子不帮她,立刻“哎哟”一声,捂着胸口坐倒在沙发上,“我这心口疼……我不活了……”

我冷眼看着她表演。

最后,还是周明“连哄带骗”地把她劝回了房间。

我一个人,花了整整一个上午,才把那个所谓的“次卧”收拾干净。

看着空出来的房间,我没有丝毫喜悦,只觉得身心俱疲。

这哪是我的家?这分明是个战场。

周二下午,我请了半天假,和周明一起去高铁站接我爸妈。

远远地,我就看到出站口两个拎着大包小包、有些不知所措的身影。

“爸!妈!”我冲过去,接过他们手里的土特产,有我爸自己种的花生,还有我妈亲手做的腊肠。

我爸是个不苟言笑的人,但看到我,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了。我妈则拉着我的手,上上下下地打量,“瘦了,工作别太累了。”

周明一路上倒是表现得挺热情,叔叔阿姨叫得勤快。

可一回到家,气氛就变了。

我婆婆坐在沙发上,像个太后接见臣子一样,对我爸妈的到来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连屁股都没挪一下。

我爸妈是老实人,赶紧把带来的土特产递过去,“亲家母,这是我们自己家种的,不值钱,一点心意。”

我婆婆瞥了一眼,扯出一个皮笑肉不含的笑,“哎呀,来就来嘛,还带什么东西,城里什么买不到。”

话里的嫌弃,傻子都听得出来。

我爸妈的笑脸僵在了脸上,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

我心里一阵酸楚,赶紧打圆场,“爸,妈,快坐,累了吧。”

晚饭是我提前叫的外卖,四菜一汤,都是我爸妈爱吃的口味。

饭桌上,我婆婆又开始了。

“哎,现在这房子可真热闹了,跟个大车店似的。”她夹了一筷子青菜,慢悠悠地说。

我爸妈的筷子停在了半空中。

“人一多啊,这开销就大。小舒啊,下个月生活费你可得多给点了。”她又对着我说。

我气得说不出话。

我每个月给她三千块生活费,家里的水电燃气物业费全是我交,她除了买菜,一分钱不花,就这样还嫌少?

周明在桌子底下踢了我一脚,示意我别说话。

我爸赶紧说:“我们不多待,过几天就走,给你们添麻烦了。”

我妈也跟着附和:“是啊是啊,不麻烦你们。”

看着他们小心翼翼、赔着笑脸的样子,我的心像被针扎一样疼。

这顿饭,吃得我五味杂陈。

真正的噩梦,是从第二天早上开始的。

我们家有两个卫生间,主卧一个,外面一个。公婆住在主卧,自然用里面的。我和周明用外面的。

但我爸妈来了,早上洗漱就成了问题。

我爸有点前列腺的老毛病,起得早,想上厕所。

结果我婆婆一大早就把外面的卫生间给占了,在里面又是洗澡又是洗衣服,叮叮当当一个多小时都没出来。

我爸在外面急得满头是汗,脸色都白了,又不好意思催。

我妈小声对我说:“没事,让你爸再忍忍。”

我心里的火“噌”地就上来了。

我走过去,“咚咚咚”地敲门。

“妈,你好了没?我爸急着上厕所。”

过了好一会儿,门才打开,我婆婆穿着睡衣,头发湿漉漉地走出来,一脸无辜地看着我。

“哎呀,亲家公要上厕सा所啊?怎么不早说呢?我们老年人动作慢,你也是知道的。”

她那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嘴脸,比直接骂人还让我恶心。

我爸赶紧摆手,“没事没事,不急,你先忙。”

看着我爸佝偻着背跑进卫生间的样子,我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我让父母来我这里,到底是对是错?我这算孝顺吗?

这简直是请他们来受罪的!

到了晚上,矛盾再次升级。

我爸喜欢看新闻联播,雷打不动。

七点钟,他准时坐在电视机前,想换到新闻频道。

我婆婆一个箭步冲过去,从他手里把遥控器抢了过来。

“哎,亲家公,你别动啊!我的电视剧马上就要开始了,今天大结局!”

她理直气壮,仿佛这电视是她家的一样。

我爸愣住了,举着手,一脸尴尬。

“就看一会儿,新闻很快就完了。”我爸小声说。

“那怎么行!错过了我今晚都睡不着觉!”我婆婆把遥控器紧紧攥在手里,像护着什么宝贝。

我爸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被她这么一抢白,脸涨得通红,一句话没说,默默地站起来,回房间了。

我看着他有些落寞的背影,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周明坐在旁边,自始至终,一言不发,像个局外人。

那一刻,一种强烈的念头在我脑海里浮现:我真是活该。

活该我心软,活该我懦弱,活该我引狼入室,让自己的父母受这种委屈。

我看着我婆婆得意洋洋地换到她的频道,看着电视里男女主角哭天抢地,只觉得无比讽刺。

第三天,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来了。

我妈看我上班辛苦,想帮我做点家务。早上,她去厨房想帮着准备早餐。

我婆婆正在灶台前熬粥,看到我妈进来,脸立刻拉得老长。

“哎呀,亲家母,你进来干嘛?这厨房小,你又不知道东西放哪儿,别给我添乱了。”

我妈尴尬地笑笑,“我帮你打打下手。”

“不用不用,我一个人习惯了。”我婆婆说着,转身去拿碗。

就在她转身的一瞬间,她手里端着的一碗刚盛出来的滚烫的粥,“不小心”手一歪,大半碗都朝着我妈的脚边泼了过去。

“啊!”我妈惊叫一声,赶紧往后跳。

滚烫的粥溅在她穿着拖鞋的脚背上,瞬间就红了一大片。

“哎呀!你看你看!我就说让你别进来了吧!这下好了,烫着了吧?真是的,帮倒忙!”

我婆婆非但没有一句道歉,反而倒打一耙,嘴里全是埋怨。

我听到声音从房间里冲出来,看到我妈通红的脚背,和我婆婆那张毫无愧色的脸,脑子里“嗡”的一声,所有的理智瞬间崩断。

我彻底破防了。

“你干什么!”我冲着我婆婆吼道。

她被我的气势吓了一跳,随即开始撒泼,“我干什么了?我不是故意的!你冲我吼什么?当着你爸妈的面,你就要给我难堪是不是?你这个不孝的儿媳妇!”

周明也闻声赶来,他看了一眼情况,立刻站到他妈那边。

“林舒!你吼什么!妈又不是故意的,你至于这么大声吗?快给妈道歉!”

道歉?

我看着眼前这两个人,一个扮演无辜的白莲花,一个充当正义的审判官,一唱一和,配合得天衣无缝。

我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周明,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舒舒,算了,妈没事,不疼。”我妈拉着我的胳it膊,小声劝我。

她越是这样,我心里越是难受。

我甩开周明,扶着我妈回到次卧,从医药箱里找出烫伤膏,小心翼翼地给她涂上。

看着她脚背上那片刺目的红色,我的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妈,对不起。”

“傻孩子,哭什么,妈真没事。”她反过来安慰我,“别为了这点小事跟你婆婆和周明吵架,影响你们夫妻感情。”

我没说话,只是把头埋在她膝盖上。

我爸坐在旁边,一声不吭,一个劲儿地抽烟。我知道,他心里比我还难受。

那天晚上,我和周明分房睡了。

我躺在次卧的小床上,听着爸妈刻意压抑的呼吸声,一夜无眠。

我意识到,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我的忍让,换来的不是和平,而是得寸进尺。我的退缩,伤害的是我最亲的人。

第二天一早,我还在卫生间洗漱,就听到我妈在客厅里跟周明说。

“小明啊,我跟你叔商量了一下,我们还是去住酒店吧。”

我拿着牙刷就冲了出去,“妈!你说什么呢!”

我妈看到我,眼神有些躲闪,“酒店离医院近,方便。你这儿……我们住着也给你添麻烦。”

我知道,这都是借口。

他们是不想再看我婆婆的脸色,不想再让我为难。

我看向周明,他非但没有挽留,反而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表情。

我再看向我婆婆,她正坐在餐桌旁喝粥,嘴角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胜利的微笑。

那一瞬间,我的心凉到了冰点。

羞耻、愤怒、悲哀……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像一张大网,把我牢牢罩住。

我走过去,从我妈手里拿过她的手机。

“不许订酒店。”我的声音不大,但很坚定。

“你们哪儿都不许去,就住在这里。”

我看着我爸妈,一字一句地说:“这是我的家,也是你们的家。谁也别想把你们赶走。”

说完,我拉着周明,把他拽进了我们的卧室,“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周明,我们必须谈谈。”

他一脸不耐烦,“谈什么?你能不能别闹了?爸妈愿意住酒店,那是他们体谅我们,是好事啊!”

“好事?”我冷笑,“你管这叫好事?我爸妈被你妈挤兑得在这个家里待不下去,被迫要去住酒店,你管这叫好事?”

“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什么叫挤兑?我妈不就是说话直了点吗!”

“说话直?”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周明!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这套房子,是我的陪嫁房!房本上写的是我的名字!你妈在这里白吃白住五年,我有没有说过一个不字?”

他气势弱了下去,“我……我知道这是你的房子,可我们是夫妻啊,我的爸妈不就是你的爸妈吗?”

“那我的爸妈呢?我的爸妈就不是你的爸妈了?他们来住几天,就被当成瘟神一样!上个厕所要排队,看个电视要被抢遥控器,现在还被烫伤了脚!你敢说你妈是无辜的?”

他沉默了。

“周明,我以前总觉得,你只是懦弱,只是想和稀泥,不想得罪你妈。我现在才发现,我错了。”

我看着他,眼睛里没有一丝温度。

“你不是懦弱,你是自私。在你心里,你妈的面子,你妈的舒坦,永远比我的感受、我爸妈的尊严更重要。”

他被我的话刺痛了,开始反驳:“我怎么自私了?我妈把我养这么大容易吗?我孝顺她有什么错?你就不能大度一点,多包容一下老人吗?”

又是这套说辞。

孝顺,包容,大度。

这些词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像一把把刀子,全都捅在我心上。

我突然觉得很累,跟他说这些,无异于对牛弹琴。

我不想再跟他吵了。

那天下午,我妈在房间里偷偷抹眼泪,被我撞见了。

她手里拿着我小时候的照片,声音哽咽。

“舒舒,妈没用,让你受委ers屈了。妈就是不想你因为我们,日子过得不开心。”

那一刻,我心里最后一点犹豫和软弱,也消失殆尽。

我的退让,已经成了插在父母心上的一根刺。

如果我再不强硬起来,我不仅对不起他们,更对不起我自己。

从那天起,我开始了我的“反击”。

很“温柔”的那种。

晚上,我不再躲在房间里,而是大大方方地把客厅的电视调到新闻频道。

我婆婆从房间里出来,看到屏幕上的新闻主播,脸拉得老长。

我微笑着递给我爸一杯刚泡好的龙井,“爸,你喜欢的节目。”

我爸看了我一眼,有些迟疑,但还是坐了下来。

我婆婆忍不住了,对周明说:“你看她!故意跟我作对!”

周明走过来,想说什么。

我先开了口,声音不大但清晰:“妈,电视大家轮流看,很公平吧?您总不能天天霸占着吧?”

周明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婆婆气得“哼”了一声,回房了。

第二天,我特意在网上订了我们一家四口都爱吃的川菜外卖,麻婆豆腐,水煮鱼,辣子鸡。

我用的理由很充分:“平台今天搞活动,满减加红包,比自己做饭还便宜。”这是我做社区团购团长学来的话术。

饭菜送到,香气扑鼻。

我爸妈吃得很高兴。

我婆婆和我公公,面对着一桌子红彤彤的辣椒,筷子都不知道往哪儿伸。

“这么辣,怎么吃啊?上火!真是浪费钱!”我婆婆抱怨道。

我夹了一大块鱼肉放进我妈碗里,笑眯眯地说:“妈,没关系,厨房里还有您昨天吃剩的白粥和咸菜,热热就能吃。”

她的脸,瞬间变成了猪肝色。

周明看着我们之间暗流涌动,一句话也不敢说,埋头扒饭。

周四,是我爸妈去医院拿体检报告和复诊的日子。

我特意请了一天假陪他们。

周明早上说公司有重要的会,走不开。

我没说什么。

但在他出门前,我看到我婆婆把他拉到一边,鬼鬼祟祟地说了几句什么,他点了点头。

我心里起了疑。

趁着他去洗手间的功夫,我打开了我们共享的电子日历。

今天的日程安排上,赫然写着:【上午10:00-下午4:00,部门团建,xx高尔夫球场】。

重要的会?

我的心,像被扔进了一桶冰水里,从里到外,凉了个透。

原来,在他心里,一场无关紧要的团建,都比我爸的身体重要。

在医院,医生看着报告,表情有点严肃。

“你父亲这个情况,有点心肌缺血的迹象,建议做一个冠脉造影检查,如果堵塞严重,可能需要放支架。”

医生的话像一块大石头,重重地压在我心上。

这意味着,我爸不仅不能走,还得再住上一段时间,甚至可能要动个小手术。

我稳了稳心神,立刻去办住院手续。

我给我爸妈找了个双人病房,环境清静。

安顿好他们后,我走到医院安静的楼梯间,给周明打电话。

“周明,我爸的检查结果出来了,不太好,医生建议住院观察,可能需要做个小手术。”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他有些烦躁的声音。

“还要住院?那得住多久?家里这……这么多人,都快住不下了。能不能回老家治?老家的医院现在也不差。”

那一瞬间,我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

更让我崩溃的是,我清清楚楚地听到,电话背景音里,传来了我婆婆尖利的声音。

“跟她说,让他们去住宾馆!天天在家里待着,我们还怎么过日子!晦气!”

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楼梯间里,却像惊雷一样炸响在我的耳边。

我没再说话。

直接挂了电话。

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身体不住地发抖。

不是因为害怕,也不是因为难过。

是愤怒。

是那种被压抑了五年,终于冲破堤坝的,毁天灭地般的愤怒。

我没有哭。

我发现,当一个人失望到极点时,是流不出眼泪的。

我回到病房,对我爸妈说:“爸,妈,你们安心住院,钱的事,治疗的事,都别担心,有我。”

我用我的积蓄,付清了所有的住院押金和检查费用。

那一刻,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和解脱。

我不再指望任何人了。

当我只能依靠自己的时候,我反而变得无比强大。

那天晚上,我很晚才回到家。

客厅的灯亮着,周明坐在沙发上,一脸疲惫。

看到我回来,他站了起来,试图摆出一副关心的样子。

“怎么样了?叔叔没事吧?”

我没有理他。

我径直走进卧室,从抽屉的最深处,拿出了一个文件袋。

我走回客厅,把文件袋里的东西倒在茶几上。

红色的房产证,我的身份证,户口本。

“周明,我们谈谈。”我坐了下来,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他看着茶几上的东西,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

“小舒,你这是干什么?”

“你不是一直说,我们是夫妻,你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吗?”我看着他,慢慢地说。

“这套房子,是我的婚前财产。首付,是我爸妈一辈子的血汗钱。这一点,你承认吧?”

他艰难地点了点头,“我承认。你想说什么?”

“你的父母,在这里住了五年。五年,一千八百多个日日夜夜。他们吃我的,用我的,我每个月还给他们三千块生活费。我自问,作为一个儿媳妇,我做得够不够?”

他沉默了,脸色越来越难看。

“现在,我的父母,这套房子的真正出资人,他们病了,来这里投奔自己的女儿。他们想在这里住几天,却被当成垃圾一样嫌弃,被当成外人一样排挤。”

我的声音依然很平静,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锥子,狠狠地扎进他的心里。

“他们在这里住了不到七天,就被你们全家上上下下,逼得要去住酒店。”

“周明,我以前总觉得,你只是耳朵根子软,孝顺过了头。我总为你找借口。”

“但今天,你在电话里说的那些话,你妈说的那些话,让我彻底明白了。”

我身体微微前倾,盯着他的眼睛。

“所以,我今天就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告诉我,周明。”

我的声音轻得像耳语,却带着千钧之力。

“究竟是我的父母天生就比你的父母低贱,还是说,仅仅因为我,他们的女儿,眼瞎心盲嫁给了你这么个玩意儿?”

“轰”的一声。

他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白色涨成了猪肝色,最后变成一种混杂着羞耻、愤怒和难堪的酱紫色。

他张着嘴,喉结上下滚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像是被人当众扒光了衣服,所有的虚伪和不堪,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就在这时,主卧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我婆婆像一头被激怒的母狮,冲了出来。她显然一直在偷听。

“林舒!你这个毒妇!你怎么敢这么跟我儿子说话!你有什么资格!你嫁给了我儿子,你的一切就都是我儿子的!是我们周家的!”

她指着我的鼻子,唾沫横飞。

我站了起来。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也看着那个已经完全呆住的男人。

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好啊。”

我说。

“既然说不清楚,那我们就用最简单的方法来解决。”

我指着门口。

“你们三个,包括你,周明,”我指了指我那名义上的丈夫,“我给你们一个星期的时间,从我的房子里,搬出去。”

“下周五,我会请人来换锁。”

整个客厅,死一般的寂静。

几秒钟后,我婆婆的哭嚎声响彻了整个屋子。

“天理何在啊!这个黑心肝的女人要赶我们走啊!我不活了!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拍着大腿撒泼打滚,这是她这五年来屡试不爽的招数。

周明也终于反应过来,他冲过来抓住我的胳膊,眼睛通红。

“林舒!你疯了!你不能这么做!我们是夫妻!你把我们赶出去,我们的脸往哪儿搁?你让别人怎么看我们?”

“脸?”

我甩开他的手,笑出了声。

那笑声又冷又干,像冬日里的寒风。

“我的父母被你们踩在脚底下作践的时候,你怎么不跟我谈脸?”

“我爸妈的尊严和体面,难道就不是脸吗?”

我不再看他们,转身走进次卧,关上了门。

门外,是我婆婆的哭骂,和我老公的哀求。

我靠在门上,身体缓缓滑落。

我没有哭。

我只是觉得,这五年,像一场荒唐的梦。

现在,梦该醒了。

接下来的一周,家里就像一个高压锅。

周明每天都试图跟我“沟通”,从讲道理,到回忆我们过去的感情,再到威胁我“离婚对谁都没好处”。

我一概不理。

我婆婆则换了策略,不再撒泼,而是开始打悲情牌。见人就说自己身体不好,说我这个儿媳妇如何狠心,试图用舆论压力逼我就范。

可惜,她高估了邻里关系,也低估了一个现代女性的决心。

我白天去医院照顾我爸,晚上回家就戴上耳机,把所有的噪音隔绝在外。

我爸的手术很顺利,装了一个支架,医生说恢复得很好,再观察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我妈看着我日渐消瘦,心疼地拉着我的手,“舒舒,要不……就算了吧,别闹得太僵。”

我摇摇头,“妈,这不是闹。这是拿回本该属于我们的东西。尊严,还有这个家。”

周五早上,我约的换锁师傅和搬家公司准时到了。

我还联系了一个房产中介,在他们家老小区附近,租了一套两居室,押一付三,钱我直接从中介那儿付了。

我把租房合同和钥匙放在桌上。

“房子我给你们租好了,三个月的房租我也付了。算是……我作为前儿媳,给你们最后的体面。”

周明看到搬家公司的工人走进来,知道这次我是来真的了。

他彻底慌了。

他拉着我的手,声音都在抖,“小舒,别这样,我们再谈谈,我让他们改,我保证让他们改!”

我看着他,突然觉得很可笑。

五年了,他有无数次机会让他妈“改”,但他一次都没有做到。

现在,一切都晚了。

我平静地抽回我的手,“周明,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问题不在于他们改不改,而在于你。”

我婆婆看事情无法挽回,终于撕下了所有伪装,指着我破口大骂。

那些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我没有还口,只是冷冷地看着她,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搬家的工人效率很高,不到两个小时,就把属于他们的东西都搬走了。

房子瞬间空旷了许多。

我婆婆走的时候,回头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那眼神,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

周明站在门口,像一条被主人抛弃的狗,眼神里充满了迷茫和无助。

“小舒……我们……真的要走到这一步吗?”

我看着屋子里,阳光透过干净的玻璃窗洒进来,在地板上形成一片温暖的光晕。

空气里,仿佛还残留着消毒水的味道,但更多的是一种久违的、清新的气息。

我转过头,看着他。

“周明,你先搬出去冷静一下吧。你也该好好想一想,丈夫这两个字,到底意味着什么。”

他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失魂落魄地走了。

门,在我身后缓缓关上。

世界,终于清静了。

那天下午,我去医院接我爸妈出院。

回到家,我妈看着空荡荡的主卧,和干净整洁的客厅,眼圈红了。

我爸拍了拍我的肩膀,什么也没说,但眼神里,是满满的自豪和心疼。

我给他们铺好了主卧的床,换上了全新的四件套。

“爸,妈,以后,这里就是你们的房间。”

我笑着说,“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晚上,我爸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安安稳稳地看完了整点新闻。

我妈在厨房里忙活着,哼着我小时候她经常唱的小曲。

我给自己泡了一杯热茶,坐在阳台的藤椅上。

城市的霓虹在远处闪烁,万家灯火,却没有一盏,再能灼伤我的眼睛。

我知道,和周明的婚姻,可能已经走到了尽头。

未来的路,也许会很艰难。

但看着屋里那两个我最爱的人,看着这个终于回归它本该有的样子的家,我心里一片安宁。

有些人,你请他住进你的房子,他却想把你变成客人。

而有些人,哪怕你远走他乡,他也永远给你留着一盏回家的灯。

这个道理,我花了五年,才终于弄懂。

幸好,现在还不算太晚。

来源:机智的芒果一点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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