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毕摩文化作为彝族传统文化的核心载体,集宗教祭祀、历史记录、知识传播、伦理教化于一体,承载着彝族千年文明的精神基因。贵州省黔西县作为彝族重要聚居地之一,其毕摩文化在水西土司文化的历史积淀中形成了独特风貌,是彝族文化体系中极具价值的组成部分。本文以黔西县彝族毕摩文
毕摩文化作为彝族传统文化的核心载体,集宗教祭祀、历史记录、知识传播、伦理教化于一体,承载着彝族千年文明的精神基因。贵州省黔西县作为彝族重要聚居地之一,其毕摩文化在水西土司文化的历史积淀中形成了独特风貌,是彝族文化体系中极具价值的组成部分。本文以黔西县彝族毕摩文化为研究对象,通过梳理毕摩教的核心内涵与毕摩传承的历史变迁,系统分析当代黔西毕摩文化在传承主体、仪式实践、典籍保护、文化认同等方面的现状与困境,结合黔西地区的地域特色与发展实际,提出 “保护为本、传承为核、创新为翼” 的三维发展对策,旨在为这一珍贵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活态传承提供理论参考与实践路径,实现传统与现代的良性互动。
黔西县;彝族毕摩文化;毕摩教;传承变迁;保护对策
在滇川黔桂四省交界的民族文化走廊中,彝族毕摩文化已绵延传承千年,成为中华民族多元文化格局中不可或缺的重要元素。毕摩作为彝族原始宗教的祭司、族群历史的记录者与文化的传播者,其掌握的彝文典籍、祭祀仪式、伦理思想,构成了彝族文化的 “精神基因库”。贵州省黔西县地处毕节市中部,是古水西彝族土司的核心统治区域,境内彝族人口聚居,毕摩文化在长期的历史发展中与当地社会生活深度融合,形成了兼具宗教性与世俗性的文化特质。
随着现代化进程的加速推进,交通网络的延伸打破了彝区的封闭性,数字技术重构了文化传播方式,年轻一代的价值观念与生活方式发生深刻转变,黔西毕摩文化正面临 “传承断层”“仪式简化”“典籍流失” 等多重挑战。在此背景下,系统研究黔西毕摩文化的现状与变迁,探索科学有效的保护传承对策,不仅有助于抢救濒临消失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守护彝族文化的精神内核,更能为民族地区文化振兴、民族团结进步提供精神支撑,具有重要的学术价值与现实意义。
国内学界对毕摩文化的研究始于 20 世纪 80 年代,历经数十年发展已形成较为丰富的研究成果。在宏观层面,学者们围绕毕摩文化的核心内涵、历史渊源、精神价值等进行了系统梳理,明确了毕摩文化作为复合型文化体系的本质特征;在区域研究层面,针对滇川地区毕摩文化的研究较为深入,形成了大量关于传承现状、保护实践的实证研究。
相较而言,针对黔西县毕摩文化的专项研究仍显薄弱。现有研究多集中于毕节市彝族聚居区的整体文化考察,或侧重于毕摩文化与旅游产业的融合发展,对黔西毕摩教的独特性、毕摩传承的具体变迁轨迹、县域层面的保护困境等缺乏系统探讨。尤其在现代化与乡村振兴双重背景下,黔西毕摩文化如何平衡本真性与时代适应性的问题,尚未形成成熟的研究结论。因此,本文以黔西县为具体研究区域,聚焦毕摩教与毕摩传承变迁,填补区域研究空白,为精准施策提供依据。
本文采用 “理论梳理 — 现状分析 — 问题诊断 — 对策提出” 的研究思路,以毕摩文化的 “传承主体 — 文化载体 — 实践场景” 为分析框架,结合黔西县的地域实际展开研究。
研究方法主要包括:一是文献研究法,系统梳理彝文典籍、学术专著、政策文件等资料,厘清毕摩教的核心内涵与传承历史;二是田野调查法(基于现有调研成果整合),参考黔西地区毕摩文化保护的实践案例与数据,分析当代传承现状;三是问题导向法,针对传承断层、保护不足等核心问题,结合政策要求与地方实际,提出针对性对策。
毕摩教是彝族传统信仰的核心形态,并非单一的宗教现象,而是集信仰体系、仪式实践、知识传承于一体的文化综合体。其核心内涵贯穿于彝文典籍、宗教仪式与精神信仰之中,构成了彝族文明的 “活态载体”。
毕摩教的信仰体系以 “万物有灵”“祖先崇拜”“族群共祖” 为核心,形成了独具特色的宇宙观与价值观。万物有灵观认为,天地、山川、河流、动植物均有 “灵魂”,人类需尊重自然、与自然和谐共处,这种观念体现在祭祀山神、水神等仪式中,禁止砍伐神林、污染河流,蕴含着 “天人合一” 的生态智慧。
祖先崇拜是毕摩教最核心的信仰内容,认为祖先的 “灵魂” 是连接 “天地人” 三界的纽带,能够庇佑后代子孙。这种信仰衍生出 “敬老孝亲” 的伦理规范,在彝族社会中,尊重长辈、祭祀祖先被视为基本道德准则,而毕摩主持的祭祖仪式则是这种伦理规范的制度化表达。
族群共祖信仰以阿普笃慕 “六祖分支” 的传说为核心,通过毕摩的仪式实践与典籍传播,构建了彝族 “同源共祖” 的族群共同体意识。无论来自哪个支系,彝族民众均通过参与集体仪式确认族群身份,这种意识超越了地域差异,成为凝聚族群的精神向心力。
毕摩教的仪式实践是信仰体系的具象化表达,贯穿彝族人生重要节点与年度周期,可分为三大类:人生礼仪类、年度节庆类、应急禳解类,每类仪式都有固定的流程、祷词与象征符号。
人生礼仪类仪式包括诞生礼、成年礼、婚礼、葬礼,其中以葬礼中的 “送魂仪式” 最为隆重。毕摩需依据《送魂经》指引,通过特定祷词与仪式,引导死者灵魂沿着彝族迁徙路线回归祖居地乐尼白山,完成 “生命循环” 的闭环,这一仪式直接强化了彝族的族群认知。在黔西地区,彝族丧葬礼仪中的祭祖大典,仍是毕摩文化发挥社会功能的重要场景。
年度节庆类仪式以彝族年、火把节为核心。彝族年期间,毕摩主持 “献祖” 仪式,宰杀牛羊献祭祖先,念诵《祭祖经》祈求丰收,仪式后全族聚餐,形成家族团聚的文化记忆;火把节的 “驱邪仪式” 通过点燃火把、念诵祷词,驱散 “邪祟”、祈求平安,已成为彝族文化的标志性符号。
应急禳解类仪式包括驱鬼仪式、治病仪式、祈福仪式等。当族人遭遇疾病、灾害或不顺时,邀请毕摩通过占卜(鸡骨卜、羊胛骨卜)判断 “病因”,再以献牲、念咒、画符等方式驱邪祛灾。这类仪式虽带有原始宗教色彩,但本质上是彝族先民应对未知风险的心理慰藉与社会动员方式。
毕摩教的文化价值远超宗教信仰本身,其承载的历史记忆、知识体系与伦理规范,是彝族文化得以延续的核心支撑。在历史价值方面,毕摩教的仪式与典籍记录了彝族从部落迁徙到社会发展的历史脉络,是研究彝族古代史的一手资料;在知识价值方面,毕摩教相关的彝文典籍涵盖历史、文学、医药、历法、哲学等多个领域,被誉为 “彝族的百科全书”;在伦理价值方面,其倡导的敬老孝亲、人与自然和谐共处、族群团结等观念,至今仍对彝族社会的稳定发展具有积极意义;在艺术价值方面,毕摩仪式中的音乐、舞蹈、绘画、服饰等,构成了彝族民间艺术的重要组成部分,其中毕摩绘画已被列入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
黔西县毕摩传承的历史变迁与彝族社会的发展进程深度绑定,大致可分为三个阶段:
传统传承阶段(新中国成立前):在古水西土司统治时期,毕摩作为 “知识权威” 与 “精神领袖”,享有崇高的社会地位。传承方式以 “师徒相授”“家族传承” 为主,遵循严格的传承规范,学习周期长达 10-15 年,学习者需熟记数十部彝文典籍,精通各类仪式流程。这一阶段,毕摩深度参与社会生活的各个层面,传承体系稳定,文化功能完整。
冲击与断裂阶段(20 世纪 50 年代至 80 年代):随着 “破四旧” 等政治运动的开展,毕摩文化被视为 “封建迷信”,遭到严厉打击。毕摩被迫停止仪式活动,大量彝文典籍被焚毁或流失,传承链条断裂,许多年轻学习者被迫放弃传承,导致毕摩群体出现严重的年龄断层。
复苏与转型阶段(20 世纪 90 年代至今):随着国家对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的重视,毕摩文化得到恢复与发展。黔西县逐步开展毕摩文化的抢救与保护工作,通过数字化采集、典籍整理、传承人认定等方式,推动毕摩文化的传承。但这一阶段,现代化进程带来的冲击日益凸显,传承方式、文化功能等均发生深刻转型。
当前黔西县在职毕摩呈现明显的 “老龄化” 特征,60 岁以上者占比超过 70%,40 岁以下者不足 10%,30 岁以下的年轻毕摩更是寥寥无几。造成这一现象的原因主要有两方面:一是职业吸引力下降,随着现代化进程,年轻一代有了外出务工、经商、进入公职体系等更多职业选择,这些职业的经济收益远高于毕摩,且社会认可度更符合现代价值观,导致年轻人对成为毕摩缺乏兴趣;二是学习成本高,成为合格毕摩需掌握复杂的彝文典籍与仪式技能,学习周期长、难度大,在快节奏的现代社会,年轻人难以投入足够的时间与精力。
同时,传承方式也面临挑战。传统的 “师徒相授”“家族传承” 模式逐渐式微,部分老毕摩年事已高,无力培养传承人,而现代教育体系中缺乏相关传承渠道,导致传承链条难以延续。
彝文典籍是毕摩文化的物质核心,黔西县作为贵州彝文古文献留存较多的地区之一,近年来加大了典籍保护力度。通过与相关部门合作,开展毕摩绘画、典籍手稿的数字化采集工作,如 2024 年开展的毕摩绘画原创手稿数字化采集第二阶段工作,共采集各类手稿图片 207 张,为典籍保护与研究提供了重要支撑。同时,部分典籍被整理出版,推动了毕摩文化的学术研究与传播。
但典籍保护仍面临诸多问题:一是现存典籍多为手抄本、刻本,年代久远,保存条件有限,易受虫蛀、霉变等损害;二是部分散落在民间的典籍尚未被系统收集,存在流失风险;三是彝文解读难度大,能够熟练掌握老彝文的人才稀缺,导致部分典籍难以得到有效研究与传承。
当代黔西毕摩的仪式实践场景逐渐缩减,仅在丧葬、彝族年、火把节等重要场合仍有保留。在城市地区,随着生活方式的现代化,年轻人对传统仪式的参与度大幅下降;在农村地区,仪式的宗教功能逐渐弱化,更多演变为文化符号与族群认同的表达。
同时,仪式形式呈现简化趋势。传统仪式流程复杂、耗时较长,且需要特定的道具与场景,而现代社会生活节奏加快,许多仪式被简化,部分核心环节被省略,导致仪式承载的文化内涵难以完整传递。此外,部分年轻毕摩对仪式流程与祷词的掌握不够熟练,也影响了仪式的完整性与规范性。
对于黔西彝族中老年群体而言,毕摩文化仍是族群认同的重要标志,参与传统仪式、遵循相关习俗仍是其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但在年轻一代中,由于成长环境的现代化、教育背景的多元化,对毕摩文化的认知逐渐淡化。
许多年轻彝族同胞对毕摩教的信仰体系、仪式内涵缺乏深入了解,对传统习俗的重视程度下降,更倾向于接受主流文化与现代生活方式。这种文化认同的代际差异,成为毕摩文化传承的重要障碍。
四、黔西县彝族毕摩文化传承发展面临的困境(一)传承体系断裂,人才培养机制缺失传承主体的老龄化与后继乏人是黔西毕摩文化面临的最核心困境。传统传承模式依赖 “师傅带徒弟” 的一对一教学,缺乏规模化、系统化的培养机制。目前,黔西县尚未建立专门的毕摩文化传承院校或培训基地,年轻学习者缺乏正规的学习渠道。
同时,彝文教育未纳入当地基础教育体系,年轻一代难以接触和学习彝文,导致传承的基础薄弱。此外,毕摩的社会地位虽有所恢复,但在现代社会中仍缺乏足够的认可与保障,难以吸引年轻人投身传承事业。
黔西毕摩文化的保护工作仍以政府主导的抢救性保护为主,保护方式较为单一。虽然开展了数字化采集、典籍整理等工作,但在活态保护、生产性保护等方面缺乏有效实践。博物馆式的静态保护难以展现毕摩文化的活态特质,导致文化内涵难以完整传递。
资金投入不足也是制约保护工作的重要因素。毕摩文化保护需要大量资金用于典籍修复、传承人扶持、传承基地建设等,但地方财政投入有限,社会资本参与度不高,导致许多保护项目难以持续推进。此外,保护工作缺乏专业人才支撑,从事毕摩文化研究与保护的专业人员数量少、能力不足,影响了保护工作的科学性与有效性。
随着现代化进程的推进,毕摩文化的传统功能逐渐弱化。在医疗方面,现代医学的普及使得毕摩的治病仪式失去了主要作用;在社会治理方面,国家法律体系与现代治理模式的建立,使得毕摩的伦理教化功能被弱化;在精神慰藉方面,数字媒体的普及提供了更多元的精神文化产品,毕摩文化的吸引力下降。
同时,毕摩文化与现代社会的适应性不足。其传统仪式与生活方式难以融入现代社会节奏,文化表达形式缺乏创新,难以满足年轻一代的文化需求。此外,毕摩文化的传播方式较为传统,缺乏利用现代媒体进行有效传播的渠道,导致其社会影响力逐渐缩小。
黔西毕摩文化蕴含着丰富的旅游、艺术等价值,但目前产业发展滞后,文化价值未能有效转化。在文化旅游方面,毕摩文化与旅游产业的融合程度较低,缺乏具有吸引力的旅游产品与体验项目,多为简单的仪式表演,难以让游客深入了解文化内涵。
在文化创意产业方面,缺乏以毕摩文化为元素的创意产品开发,毕摩绘画、彝文典籍等文化资源的商业价值未能得到充分挖掘。此外,文化产业的发展缺乏品牌意识与市场运作能力,未能形成规模化、产业化的发展格局,导致文化价值难以转化为经济价值,进而反哺文化保护与传承。
针对黔西毕摩文化传承发展面临的困境,结合地方实际与时代发展要求,提出以下对策建议,构建 “保护为本、传承为核、创新为翼” 的三维发展体系。
加快政府保护方式改革,构建 “政府主导、社会参与、专业支撑” 的多元保护机制。政府应建立健全毕摩文化保护的地方性法律法规,以法律形式明确保护范围、责任主体与运作程序。同时,倡导多渠道、多方式的保护模式,结合博物馆式保护、原生态保护、数字化保护等多种形式,实现对毕摩文化的全面保护。
持续推进数字化保护工作,扩大彝文典籍、毕摩绘画、仪式影像等的数字化采集范围,建立毕摩文化数字资源库,实现资源的永久保存与便捷利用。鼓励社会力量参与保护,通过捐赠、志愿服务、合作研究等方式,形成保护合力。
加大地方财政对毕摩文化保护的投入,设立毕摩文化保护专项基金,用于典籍修复、传承人扶持、传承基地建设等工作。积极争取国家、省级非遗保护资金支持,同时引导社会资本参与,探索 “政府 + 企业 + 社会组织” 的资金投入模式。
加强专业人才队伍建设,引进和培养一批兼具彝文基础与文化研究能力的专业人才,从事毕摩文化的研究、保护与传承工作。与高校、科研机构合作,设立毕摩文化研究课题,培养相关专业研究生,为保护工作提供智力支撑。
构建 “传统传承 + 学校教育 + 社会传承” 的多元化传承模式。尊重传统传承方式,扶持老毕摩带徒授艺,对传承效果显著的师徒给予资金补贴与荣誉表彰,鼓励 “家族传承”“师徒传承” 模式的延续。
将毕摩文化纳入当地基础教育体系,在彝族聚居区中小学开设彝文课程、毕摩文化常识课程,编写适合青少年的教材,培养年轻一代的文化认同。建立毕摩文化传承基地与培训中心,开展系统性的传承培训,面向社会招收学员,培养专业的毕摩文化传承人才。
完善毕摩传承人认定与扶持机制,开展县级、市级毕摩传承人申报与认定工作,扩大传承人队伍。对各级传承人给予生活补贴、医疗保障等支持,改善其生活条件,提高其社会地位。为传承人提供交流学习的机会,组织其参与国内外非遗交流活动,提升传承水平。
建立传承人激励机制,对在毕摩文化传承、研究、保护等方面做出突出贡献的个人与集体给予表彰奖励,营造 “尊重传承人、重视传承工作” 的社会氛围。
结合现代社会需求,对毕摩文化的表达形式进行创新。将毕摩文化中的音乐、舞蹈、绘画等元素与现代艺术形式结合,创作具有时代特色的文化作品,如毕摩文化主题的歌舞剧、动漫、短视频等,增强文化吸引力。
利用现代媒体进行广泛传播,开设毕摩文化官方网站、微信公众号、短视频账号等,发布毕摩文化知识、仪式影像、传承人故事等内容,扩大社会影响力。借助短视频平台、直播等形式,开展毕摩文化线上体验活动,吸引年轻群体关注。
挖掘毕摩文化中与现代社会相适应的核心价值,如生态伦理、敬老孝亲、族群团结等,将其融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宣传教育中,实现文化的当代转化。在彝族聚居区的乡村治理、生态保护等工作中,借鉴毕摩文化中的积极元素,推动文化与社会发展深度融合。
简化部分传统仪式的形式,开发适合现代生活场景的文化活动,如简化版的彝族年祭祖仪式、火把节祈福活动等,让年轻一代能够便捷参与,增强文化的生命力。
以乡村振兴为契机,推动毕摩文化与旅游产业深度融合。在彝族聚居区打造毕摩文化旅游体验区,开发集仪式观赏、文化体验、民俗互动于一体的旅游项目,如毕摩文化主题村落、非遗体验馆等。
设计具有毕摩文化特色的旅游产品,如毕摩绘画衍生品、彝文饰品、传统手工艺品等,提升旅游产品的文化内涵与附加值。加强旅游宣传推广,将毕摩文化旅游纳入区域旅游线路,吸引更多游客前来体验。
培育毕摩文化创意产业,鼓励企业与传承人合作,开发以毕摩文化为元素的创意产品,如书籍、文具、服饰、家居用品等。利用 “互联网 +” 模式,搭建毕摩文化创意产品线上销售平台,拓宽销售渠道。
举办毕摩文化创意设计大赛,吸引设计师参与毕摩文化创意产品开发,提升产品的设计水平与市场竞争力。打造毕摩文化品牌,提升品牌知名度与美誉度,实现文化价值与经济价值的双赢。
六、结论毕摩文化作为彝族传统文化的核心载体,承载着彝族的历史记忆、知识体系与价值观念,是中华民族文化宝库中的珍贵财富。贵州省黔西县彝族毕摩文化在历史发展中形成了独特的文化特质,但其传承发展面临着传承断层、保护不足、与现代社会脱节等多重困境。
解决这些问题,需要坚持 “保护为本、传承为核、创新为翼” 的原则,通过完善保护机制、健全传承体系、推动文化创新、发展文化产业等多重路径,实现毕摩文化的活态传承。在保护中坚守文化本真性,在传承中培育合格主体,在创新中增强时代适应性,在产业发展中实现价值转化,让黔西毕摩文化在现代化进程中焕发出新的生命力。
同时,毕摩文化的传承发展不仅是文化保护的需要,更是民族地区乡村振兴、民族团结进步的重要支撑。未来,黔西县应进一步加大毕摩文化保护传承力度,让这一古老文化在当代社会中继续发挥凝聚族群、教化人心、促进发展的重要作用,为中华民族多元一体格局的巩固与发展贡献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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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彝空间音乐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