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然后看着他们都检票进去后,立马走向A区,来到飞往英国的值机口。
然后看着他们都检票进去后,立马走向A区,来到飞往英国的值机口。
坐上头等舱。
起飞前,我拿出手机,拍下蓝天,搭配上离婚证后,发了条朋友圈。
“婚姻到此结束,从此山高水远,只做自由人。”
然后就将谢晚音和谢书意,两人的微信和联系方式都删掉了。
飞机驶入蓝天,带着自由。
……
另一ℨℌ边,飞往柏林的航班上。
谢晚音靠在座椅上,正闭目养神,胸口没理由地突然一空。
恍惚间,她脑海闪过沈青砚刚才和她告别时的样子。
这几年,她见过他许多模样。
有温柔的、为她忧虑的,因她受伤而难过的。
却唯独没有见过他虽在笑,眼底却尽是寂寥的样子。
倏然间,一股闷堵的窒息感涌上心头。
趁苏津屿去洗手间,她转头对一旁正在处理邮件的谢书意说。
“你给沈青砚发条消息,把德国订好的酒店地址发给他。”
谢书意敲击键盘的动作停下:“为什么?”
谢晚音下意识说:“沈青砚刚才好像有脾气了,这不是得哄哄。”
谢书意看着她,没有动作。
谢晚音心中那股说不明的情绪,愈演愈烈。
她直接拿自己的手机,给沈青砚发了条消息。
【阿砚,你到柏林后,直接去丽思・卡尔顿酒店。】
可消息刚发出,就出现了被拒收的感叹号。
下一秒,她用谢书意的手机给沈青砚发去信息,也同样是一条红线。
【消息已发送,对方已拒收。】
而这时两人的共同好友,突然在群里发出了沈青砚的朋友圈截图。
率先印入她们两人眼帘的,就是那张清晰的红色‘离婚证’。
第8章
谢书意黑眸猛地沉了下去。
视线径直扫向旁边的谢晚音:“你对阿砚做了什么?他为什么会离婚!”
谢晚音从怔愣中回神,看着质问她的谢书意,忽然笑了。
她挑着眉,语调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戏谑,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你紧张什么,这是假的。”
“阿砚一生气,就喜欢玩这一套。”
“就他那个性子,不哄个三五天,不会有好脸色。”
谢书意心底的那股燥郁又隐现出来,声音沉了下去。
“说够了吗?”
谢晚音美眼微眯,眼底的漫不经心褪去,看向谢书意时,多了几分审视。
空间里,霎时弥漫着剑拔弩张的味道。
谢书意先冷静了下来,耐着性子开口:“明天,他一个人来这边,异国他乡不安全,怎么哄?”
谢晚音懒懒地伸出手:“手机给我,我来。”
谢书意清冷的眸子,扫了她一眼。
但没动。
“怎么?”谢晚音红唇勾起一抹笑:“难道姐,你还比我懂得怎么哄他,别忘了,这三年跟他做夫妻、睡在一张床上的,是我。”
“不管床上还是床下,他生气的是什么样子,生气到什么程度、需要怎么哄,我都比你清楚。”
这句话像根刺,狠狠扎进谢书意心里,窒息般的闷痛感加重。
她压下情绪把手机递给了谢晚音。
同时提醒谢晚音:“注意分寸。”
谢晚音悻悻地接过手机,指尖熟稔地拨打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1
听筒里传来的是冰冷的系统提示音。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谢晚音脸上戾气浓郁,手跟额头的血管爆了起来。
“电话也打不通。”
连续几次,都是相同的提示音。
很明显,这个号码也被沈青砚给拉黑了。
谢书意眉头紧锁,神色也愈发凝重。
就在这时,苏津屿从客舱出来,手里端着两杯咖啡,语气娇俏:
“书意姐,晚音,刚才广播都提醒要关手机飞行模式准备起飞了,出来玩就放松些,别总忙工作。”
他说着,将两杯咖啡放在了她们的座椅前。
“我刚才特意跟空姐学的花式咖啡,你们看看好不好喝。”
谢书意接过咖啡,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淡淡道:“谢谢。
苏津屿坐在了谢书意旁边的位置,佯装生气:“我现在都是你男朋友了,还动不动地说谢谢,哪有这样的女朋友。”
谢书意握着咖啡杯的手顿了顿,没有接他这句话,反而是拿起一条毯子披在了他身上。
“你先好好休息,飞行时间不短,你后面还要手术,别着凉了。”
苏津屿脸上涌起一抹幸福的笑:“知道了。”
一旁的谢晚音看着右侧座椅上两人的互动,嗤笑了一声。
她凤眸微垂,落在面前的那杯咖啡上。
奶泡拉的花纹歪歪扭扭,丑得很。
比沈青砚做的还要丑。
她抬手叫来空姐,面无表情:“收走。”
听到一旁的动静,正在给苏津屿讲故事,哄他入睡的谢书意,淡淡扫去一眼。
很快又收回视线,目光落在自己面前的咖啡上。
咖啡早已凉透,香气散尽,连拉花也晕开成一团模糊的轮廓。
恍惚间,她想起了从前,沈青砚第一次尝试做咖啡的时候。
他捧着马克杯走到她面前,眼里闪着光:
“书意姐,你看!我特意给你做的咖啡,你快尝尝好不好喝!中间的拉花是一只小狗,比我们之前喝的可爱多了。”
她低头看去,杯中还有半块没有融化的方糖,椰果,西米……
与其说是经咖啡,不如说更像杯乱搭的甜饮。
可看着他期待的眼神。
她也不好拂了他的心意。
正伸手要接,打完排球的谢晚音就推门进来了。
谢晚音随手丢开排球,大步冲过来,一把就将杯子扫落在地,咖啡洒了一地。
“你这做的是咖啡还是粥?哪有往咖啡里加椰果的?我看你是想毒死我姐吧。”
沈青砚当即气得眼眶发红,抬起脚就要踢谢晚音。
可看到谢晚音骤然冷下来的脸,又瞬间怂了,飞快站在她身后。
“书意姐救我,她要杀人了!”
想到过往,谢书意的嘴角不自觉勾了勾,紧绷的心也舒缓了下来。
第9章
从下飞机到入住酒店,已是十三个小时之后。
柏林刚下过一场雨,窗外夜色清冷。
谢晚音回到房间,连行李都没顾上放,就拿出手机拨了好友的电话。
“沈青砚跟我闹脾气了,你赶紧订九百九十九朵朱丽叶玫瑰,送去别墅,要最新鲜的,今晚必须送到。”
“再去LaMaisonduChocolat订份黑巧慕斯蛋糕,少放糖,沈青砚不喜欢太甜的。”
“还有,把上周拍下的那条限量手表也送过去。”
电话那头的人说话却吞吞吐吐的:“晚音姐,有件事……沈青砚他好像……”
谢晚音皱眉,语气不耐:“有事就说。”
那头实在不知道怎么说:“晚音姐,你还是看一下微信吧。”
谢晚音心里莫名一沉,切换到了微信页面。
一打开就被各种人发来的消息刷了屏。
【晚音姐,你终于甩了沈青砚了,恭喜恭喜。】
【恭喜晚音姐,恢复自由。】
谢晚音心里莫名一沉,随便点开一条,就看到了沈青砚朋友圈的截图。
是十几个小时之前发的,配图是舷窗外的天际线,文案只有一句话:
【婚姻终了,从此山高水远,只做自由人。】
短短十几个字,像块冰,瞬间砸得谢晚音浑身发冷。5
谢晚音的声音发紧:“他这话什么意思?”
就因为没有带他,把他抛下了一天,沈青砚就要闹离婚?
是她太惯着他了。
电话那头的人迟疑道:“不知道啊,我们几个跟沈青砚有联系方式的,全都被他拉黑删除了,根本联系不上人了。”
谢晚音的呼吸骤然加重,胸腔里像堵了团火。
后面电话里在说什么,她已经完全听不清了。
她挂断电话后就往门外冲,拦了辆车直奔机场。
另一边,总统套房内。
谢书意刚哄睡完苏津屿,走到了客厅的沙发上坐下,纤长的手指揉了揉眉心。
顾助理正好送来医疗报告:
“谢总,和苏先生骨髓配型报告出来了,只有一项指标存在轻微偏差,不影响手术,这边的医院也具备手术条件。”
“嗯。”谢书意心头稍松,“尽快安排。”
“是。”
顾助理应下,又像是想起什么,补充道:
“对了谢总,刚才接到酒店前台消息,二小姐刚才急匆匆去了机场回国了。”
谢书意抬眼扫了她一眼。
顾助理跟着她多年,立刻会意,继续汇报查到的消息。
当听到沈青砚在朋友圈单方面宣布婚姻结束时,谢书意指尖猛地一顿。
她忽然想起什么,呼吸发紧。
“查一下,我和他的婚姻登记状态。”
顾助理应声而去。
二十分钟后,套房客厅里静得只剩下钟表的滴答声,空气沉闷得让人窒息。
谢书意盯着手机屏幕上的信息,握手机的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
从离婚申请日期到正式生效,所有流程清晰在列。
她的目光死死锁在申请日期那一栏上。
是她假借谢晚音身份带苏津屿回家的第二天。
所以……
沈青砚是知道她和晚音互换身份的事。
他不仅知道,还拿着她之前签下的离婚协议,彻底结束了这段关系。
这个念头像一道惊雷在心头炸开,谢书意再也维持不住镇定,猛地站起身,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
“订最早一班回国内的机票,立刻!”
第10章
谢书意刚走出没几步,手机就响了,是好友梁婉玲的来电。
“苏津屿的手术时间基本定了,这个月内就能安排。”
“你这段时间稳住他情绪,等他顺利配合完成骨髓移植,就能彻底摆脱他了。”
谢书意点头:“知道了,谢谢。”
挂断电话后,等了几分钟,谢书意开口:“不用订机票了。”
“阿砚那边派人盯着,别让晚音做出什么过激的事。”
顾助理应声后,又忍不住开口:“谢总,你明明不想跟先生离婚,为什么……”
话没说完,便被谢书意冰冷的视线,吓得噤了声。
顾总理自知失言,很快就出了房间。
房门关上,她忍不住叹了口气。
在苏先生手术完成之前,谢总怕是都要守在他身边了。
想起这位苏先生,顾助理也有些头疼。
谢家两位小姐,大小姐冷静自持、处事严谨,而谢氏夫妇更偏宠小女儿。
大小姐几乎是由苏教授一手带大的。
三年前,苏教授寻回失散多年的儿子,得了白血病,怎么都不肯配合治疗,只有谢书意在场时才肯听话,配合吃药检查。
苏教授放不下儿子,几番恳求,谢总终究不忍老人家的心意,才与二小姐演了这出“身份互换”的戏。
谢总说对先生只是亲情和责任。
可这么多年,她看得清楚,谢总对先生,和对苏先生是不同的。3
谢总会在忙工作时,让佣人或护工照看苏先生,却会在百忙之中,特意抽时间浏览先生新发布的摄影作品,连他随手拍的街景都能驻足看很久。
谢总陪着苏先生逛商场时,看到先生喜欢的东西时,会买下,送回国内。
同样身为女人,什么是责任、什么是爱,她分得清。
……
谢晚音回国后,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别墅的。
她抬手按向指纹锁时,门锁传来了冰冷的提示音:“指纹识别失败,该用户已被移除。”
她舌尖抵了抵齿根,气笑了。
没想到沈青砚会做到这个地步。
心中郁结的火气再也压不住,她抬起脚狠狠踹在门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她胸口起伏,正要打电话叫人来拆门时,别墅的门却突然从里面打开了。
谢晚音脸上的冰冷瞬间收敛,像是有肌肉记忆般,摆出了和谢书意相似的温柔。
“阿砚,你怎么……”
她的话,在看到一位陌生的中年女人时,声音骤然卡在了喉咙里。
落空被错愕取代,谢晚音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她飞到柏林,几乎彻夜不眠地赶回来。
脸上有着连夜奔波疲惫和焦躁,再配合着她那双生气的眸子。
开门的王嫂被她骇人的模样吓得后背一凉,但想起了雇主沈先生交代的事,还是硬着头皮把人迎了进来。
“谢总,沈先生说,你的东西都已经收拾好了。”
王嫂指了指客厅角落堆着十几个纸箱子,声音带着几分小心翼翼:“他还说……让你尽快搬走。”
谢晚音的视线顺着王嫂指着的方向看去。
相较于之前装她衣服的箱子,多了好几个。
她心头一紧,大步上前,一把掀开最上面的箱盖翻动着。
每翻出一样东西,谢晚音的呼吸就沉一分。
里面有她和沈青砚配套的情侣睡衣、他们的情侣抱枕。
他们去年一亲手烧制的陶艺杯子。
还有她生日时,沈青砚送给他定制的项链。
甚至连她喜欢的水晶球,也被整整齐齐地装在了箱子里。
谢晚音翻不下去了,一脚将面前的纸箱子全部踹翻。
“哗啦——”
箱子应声翻倒,物品散落一地。
谢晚音站在一片狼藉中,双眸血红,胸腔里的怒火和烦躁翻涌着。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沈青砚这是要把她扫地出门!
他怎么敢的!
来源:葡萄很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