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妍的回国宴办完了,通知张夏领证!”“赵总,张小姐已经移民德国了!”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11-11 00:02 1

摘要:他的初恋,他的青梅竹马。也是张夏曾经最亲密的朋友。他们三人从小一起长大,但宋可妍回国的消息,却唯独没有告诉她。张夏深呼吸,然后给这条朋友圈点了个赞。华航的案子涉及上亿资金,她宁愿回事务所加班,也不想一个人回家。直到晚上十点,华灯初上。张夏才从事务所离开,叫车回家。张夏早已习惯了这种孤独,洗漱完毕后准备休息。张夏起身开门,门一开,她愣住了。只见赵斯年醉得不省人事,正靠在宋可妍身上。张夏的心被这一幕刺痛。宋可妍也笑了,似乎不经意地问,“今天你怎么没来参加我的欢迎宴会?”宋可妍依旧保持着她那清冷的气质,穿着白裙

“可妍的回国宴办完了,通知张夏领证!”“赵总,张小姐已经移民德国了!”

他的初恋,他的青梅竹马。

也是张夏曾经最亲密的朋友。

他们三人从小一起长大,但宋可妍回国的消息,却唯独没有告诉她。

张夏深呼吸,然后给这条朋友圈点了个赞。

还没等对方回应,微信又弹出了上司的消息:“华航的案子交给你了。”

张夏立刻精神振奋。

她回复了一个“好”,然后对司机说:“不好意思,麻烦改道去德庆会计事务所。”

华航的案子涉及上亿资金,她宁愿回事务所加班,也不想一个人回家。

直到晚上十点,华灯初上。

张夏才从事务所离开,叫车回家。

家里一片漆黑,冷清无比。

张夏早已习惯了这种孤独,洗漱完毕后准备休息。

突然,门铃响起。

张夏起身开门,门一开,她愣住了。

只见赵斯年醉得不省人事,正靠在宋可妍身上。

张夏的心被这一幕刺痛。

沉默了几秒后,她对宋可妍说:“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宋可妍也笑了,似乎不经意地问,“今天你怎么没来参加我的欢迎宴会?”

宋可妍依旧保持着她那清冷的气质,穿着白裙,一头黑发。

张夏也保持着平常的语气回答:“今天本来是我和赵斯年领证的日子。”

周围的空气突然凝固。

宋可妍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然后露出歉意:“那真是不好意思,是我耽误了你们。”

“没关系,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张夏看了一眼赵斯年,平静地想:反正她也不打算结婚了。

她退后一步,让出路来。

“要进来坐坐吗?”

宋可妍愣了一下,礼貌地拒绝了:“不了,我刚回国,还有很多事没处理,斯年就交给你了。”

“斯年喝醉后会头疼,明早记得给他煮醒酒茶,多加点蜂蜜……”

话说到一半,她又停了下来,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哎呀,我都忘了,现在你才是他的女朋友,这些你应该都懂吧。”

宋可妍的话像针一样刺痛了张夏的心。

她当然懂,这些关于赵斯年的小事,在她暗恋赵斯年的十年里,她早已了如指掌。

张夏没有失态,反而笑了:“没想到当初为了一个国外研究所的职位,就抛弃赵斯年的人,对他的喜好还记得这么清楚,真是难得。”

宋可妍的脸色僵硬了。

张夏关上门,把赵斯年扶进卧室。

她去卫生间弄湿毛巾,刚擦上赵斯年的脸,他就睁开了眼睛。

紧接着,赵斯年炽热的吻就落在了她的唇上。

张夏想要推开,但赵斯年的力量太大,她根本无法抵抗。

卧室里,昏黄的灯光映照出两个紧紧相拥的身影。

张夏的指甲无意中划破了赵斯年结实的背部。

赵斯年痛呼一声,在她的耳边迷迷糊糊地喊道:“可妍,别闹。”

张夏的身体突然变得僵硬。

她的心脏仿佛被紧紧拧住,痛得她不得不闭上眼睛,默默地承受着。

一切结束后,张夏瞥了一眼旁边熟睡的赵斯年,勉强支撑着起身,从床头柜中找出避孕药吞了下去。

她的胃里如同火燎,却也失去了所有感觉,躺在赵斯年身边,不知过了多久才慢慢进入梦乡。

第二天。

随着闹钟的响起,张夏立刻醒来,发现身边已经没有人了。

她迅速起床整理自己,却在门口遇到了正要出门的赵斯年。

他站得挺拔,一身精致的西装,眼神平静:“别忘了吃药。”

张夏愣了一下。

她的心又被狠狠揪了一下。

她没有告诉他自己已经吃过药了,只是随口应道:“好的。”

他不想要她的孩子。

正好,她现在也不打算给他生孩子。

赵斯年得到回应后准备离开,突然又想起了什么:“昨天我有事,忘了和你一起去领结婚证,等有时间我们再去一趟吧。”

这已经是张夏第三次听到他这么说了。

她无言以对,只能简单地回答:“好的,等你有时间。”

张夏这种异常冷静的态度,让赵斯年多看了她一眼,最后什么也没说,就出门了。

张夏一到公司,就直奔行政主管那里:“我的婚假不用批了。”

行政主管惊讶地看着她:“怎么了?你不是要结婚吗,难道婚礼改期了?”

张夏摇了摇头,回答道:“不是,我不结婚了。”

看着行政主管惊讶的表情,她又递过去一堆文件。

“还有,我已经申请调到德国常驻,下个月就出发。”

行政主管更加惊讶了,反复确认:“你确定吗?你在德国那边没有任何基础,你过去就等于从头开始。”

张夏微笑着,一脸坚定。

“国内的高级管理职位已经满了,我想要更上一层楼,不就得重新开始吗?”

从行政主管那里出来后,张夏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开始认真地翻阅文件,投入到工作中。

等到下班时,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张夏一回到家,就看到赵斯年正专注地在平板上写着什么。

他的袖子随意卷起,露出结实的手臂。

看到张夏回来,赵斯年合上平板,平静地看着她:“可妍回国了,你知道吗?”

“知道。”

张夏冷静地看着他:“昨天你喝醉了,是她送你回来的。”

赵斯年停顿了一下。

但很快他挑了挑眉毛,避开了这个话题,只是说:“过几天是可妍的生日,她想邀请你参加她的生日派对。”

张夏直视着他,问道:“她想邀请我,为什么让你来说?”

赵斯年语气平静:“她现在在我的研究所工作,顺便说一下而已。”

张夏嘴角微微上扬,眼中却闪过一丝难以言说的讽刺。

她清楚地记得,五年前宋可妍出国时,赵斯年曾发誓这辈子绝对不会再和她共事。

现在人一回来,这话怎么就像没说过一样?

张夏不想翻旧账,只是简单地回了句:“知道了”,就结束了这次对话。

几天后,宋可妍的生日那天。

赵斯年一大早就不见了踪影。

张夏洗漱完毕后,来到衣帽间换衣服,看着满柜子的白色裙子,她突然有些发呆。

她突然意识到,这些年来,她爱得如此卑微,甚至到了无意识模仿宋可妍的地步。

宋可妍喜欢白色,她也跟着穿白色,尽管她真正喜欢的,是耀眼的红色。

现在,她已经决定离开,就从衣服开始吧。

张夏从衣柜深处翻出了五年前的旧裙子,一条火红的鱼尾裙,完美地展现了她优美的身姿。

看着镜子里既陌生又熟悉的自己,她把直发盘起,涂上了鲜艳的口红。

中午,张夏准时到达约定的地点。

刚走到包厢门口,就听到里面的人尖锐地问:“什么?可妍,你还请了张夏?你请她来干什么,她能听懂我们说什么吗?”

“就是啊,她一个普通的211本科生,我们在座的可都是清华北大毕业的,至少也是个研究生。要不是斯年的面子,她连我们聚会的门槛都进不来。”

“斯年,现在可妍也回来了,你给个准话,可妍和张夏,你到底选谁?”

张夏停下了脚步。

她心里明白,赵斯年的朋友圈并不欢迎她。

赵斯年是国内知名的年轻理论物理学家,也是清华北大最年轻的教授。

他的同事们都自视甚高,总是对她的学历不屑一顾,认为她不如宋可妍,不配站在赵斯年旁边。

尽管她并不觉得自己哪里不如人,但为了赵斯年的社交圈,她过去总是忍气吞声。

现在,她觉得没有必要再忍了。

张夏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里的人看到她,却没有一丝被抓现行的尴尬,反而调侃道:“哟,夏夏来了,我们正聊得开心呢……”

在一片窃笑声中,张夏也微微一笑:“确实挺逗的,不知道你们一年的工资加起来有没有我一个月的奖金多?怎么还能这么自信满满呢?”

整个房间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这个以前总是被人嘲笑却从不还嘴的人。

刚才说话的男人脸色变得青一块红一块。

赵斯年瞥了张夏一眼,冷冷地说:“张夏,这种玩笑并不有趣。”

张夏也看向赵斯年。

其他人开她的玩笑,他不闻不问,她一反击,他就开始说话了。

说到底,他和这些人的想法是一样的。

他也看不上张夏的学历,认为她不如宋可妍,甚至觉得自己是在迁就她……

张夏感到一阵胸闷,这时宋可妍带着微笑走了过来,试图缓和气氛。

“哎呀,夏夏从小就是这个脾气,大家别跟她一般见识。”

这番话的绿茶味简直要呛死人。

按照张夏以前的脾气,她可能早就和宋可妍吵起来了,但奇怪的是,决定放下赵斯年后,她竟然懒得和宋可妍争执了。

张夏轻笑一声坐下:“是啊,谁让我脾气大呢。”

宋可妍看到张夏居然没有和自己争吵,才是最惊讶的。

等张夏坐下一会儿后,席上的人又开始交谈。

有人故意大声说:“老陈,这次你的项目可是国家级的,光研究经费就有好几千万。”

“不像某些人,赚的都是不义之财!”

张夏也懒得再和这些人争辩,反正这次之后也不会再见面了。

只是看着对这话毫无反应的赵斯年,她心中还是有些自嘲,为自己感到悲哀了几秒钟。

宴会结束后,赵斯年抢先去结账,他们走在前面,张夏跟在后面。

张夏突然想起,宋可妍出国前,他们三人就是这样相处的。

后来宋可妍出国了,张夏终于成为了赵斯年的女朋友,她从赵斯年的背后走到了他的身边。

她以为自己改变了一切。

但原来只要宋可妍回国,一切又会回到原点。

三人走到酒店门口,赵斯年认真地问宋可妍:“有人来接你吗?”

宋可妍点点头,回答说:“我哥马上就到了。”

这时,一辆车停在门口。

车门一开,一个孩子冲向宋可妍:“姑姑,生日快乐!”

紧接着,那孩子看到赵斯年,便撒娇道:“姑父!你好久没来看我了!”

张夏愣了一下。

赵斯年下意识地看了张夏一眼,然后低头摸了摸孩子的头,又对宋可妍说:“到家了给我发个消息。”

宋可妍向他点头,又看了张夏一眼。

她的眼神里没有炫耀,却像是在告诉张夏:看到了吧,我和赵斯年的关系即使中断了五年,也不是你能比的。

看着车子离开后,赵斯年才转头对张夏说:“走吧。”

张夏停顿了一下,然后跟上了他。

两人上了车,赵斯年才解释道:“以前和那孩子关系还不错,没想到可妍没告诉他我们分手了。”

张夏听了他的话,转头看向他,车里没开灯,她只能看到他一半的脸藏在阴影里,露出的一半也看不清楚表情。

张夏思考着他的解释,最后只是轻笑了一声。

误会的是那孩子,刚才赵斯年只需要说一句话就能向那孩子解释清楚,他没说。

现在却反而来向自己解释……

你说这好不好笑?

张夏转过头,看向窗外。

赵斯年没有得到回应,看向她,视线不由自主地停留在她鲜艳的红裙上。

随即眉头一皱,说道:“还有,以后不要再穿红裙,不好看。”

张夏听到这话,心里不由得一紧。

她不禁自问,是不是自己穿红裙的样子不讨喜,或者赵斯年只钟情于她模仿宋可妍的装扮?

张夏闭上眼睛,沉默不语。

赵斯年见她沉默,眼神也变得冷冽,目光直直地盯着前方,不再言语。

他们一回到家,张夏就直奔书房。

她即将启张去德国,自然得把德语学得滚瓜烂熟,幸好她之前有点基础,现在捡起来也不算太费劲。

她并没有避开赵斯年学习,但他似乎对她的学习内容毫不在意,连问都没问一句。

第二天,华航的案子进入了新的阶段,双方达成了初步的共识。

张夏顺势举办了一场酒会,邀请了不少金融界的大佬,结果非常成功,她也在酒会上第一次喝得酩酊大醉。

张夏的好友兰伯特皱着眉头问大家:“你们怎么不拦着她点,让她喝成这样。现在怎么办才好?”

周围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拿不定主意。

“张夏有男朋友吗?”

“好像没有,不然给那个喜欢她的人一个机会,让他送她回家吧。”

兰伯特轻哼一声,正准备亲自送张夏回家,这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是“斯年”。

兰伯特接了电话,开了免提。

随即,一个语气冷淡的男声传了出来。

“张夏,你在哪儿?怎么还不回家?”

虽然男人的话听起来冷冰冰的,但也间接证实了他的身份。

张夏真的有男朋友!

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意外。

只有兰伯特对电话里那人的冷漠感到不满,开口说:“你好,我是张夏的同事,她现在喝醉了,你能来接她一下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

男人的声音突然变得更加冷冽:“地址。”

有人急忙报了地址,电话就被挂断了。

同事们更加惊讶,议论纷纷。

“这么多年了,我从没听说过张夏有男朋友。”

“是啊,张夏加班那么多次,也没见过有人来接她。”

只有兰伯特看着满脸通红的张夏,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

赵斯年赶到会场时,张夏的酒劲已经消了大半,正坐在沙发上发呆。

赵斯年走到她面前,她也只是呆呆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赵斯年快速而仔细地打量了她一番,然后冷冷地问:“有必要吗?”

有必要为了工作喝成这样吗?

张夏虽然头脑还有些迷糊,但本能地想回答“当然有必要”。

但她能感觉到赵斯年的不悦,便没有反驳,只是拉着他的衣角,撒娇地说:“我们回家吧。”

赵斯年感到胸口有些堵,和旁边正看着他的兰伯特打了个招呼,就抱起张夏离开了。

一上车,张夏就在副驾驶座上睡着了。

赵斯年不经意地瞥了一眼。

看到她今天风衣里穿的是白色衬衫,眉头立刻舒展开来。

确实,这样看起来好多了。

至少比红色好看,没有那么诱人。

回到家后,赵斯年想把张夏带到浴室,让她清醒一下,却被她拉着领带拉了下去。

胡乱的吻落在他的脸上,喉结上。

赵斯年眼中欲望翻腾,终于忍无可忍,一只手按住她的后脑勺,就回吻了过去。

一切恢复平静。

张夏趴在床上,头脑终于清醒了,但身体却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了。

赵斯年慢悠悠地从浴室走出来,看起来心情不错,眼神也难得地温柔。

突然,他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看到来电显示是宋可妍,他立刻接了电话。

只听宋可妍慌张的声音传来:“斯年!我做菜时不小心把锅烧了,现在锅着火了怎么办?”

赵斯年脸色一变:“我现在就过来!”

挂了电话,他便去换衣服,看到张夏正盯着自己,他下意识地编了个借口:“研究所有急事,我得出去一趟,今晚不用等我。”

说完,他也没管张夏的反应,迅速换好衣服就出门了。

随着门关上的声音,这个家再次变得冷清。

张夏始终没有说话,只是尴尬地闭上了眼睛。

他们刚刚还亲密无间,余温尚存,他就急匆匆地要去另一个女人那里……

不知过了多久。

张夏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她拿起来一看,还是宋可妍。

张夏突然有种直觉,这是宋可妍要给自己的一个警告。

她听着电话铃声,最终还是按下了接听键,宋可妍深情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斯年,我们和好吧。”

“你还爱我,对吗?不然也不会我一个电话,你就从张夏身边来到我这。”

张夏呼吸一滞。

她不由自主地紧握着手机。

赵斯年沙哑的声音清晰地传了过来:“我确实还爱你。”

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挂断的声音。

张夏的手机屏幕发出的冷光映照出她苍白的面容。

在这一刻,张夏感到困惑,不知道是应该因为宋可妍一个电话就能让赵斯年毫不犹豫地离开她而感到伤心,还是应该因为即使宋可妍选择了事业而非他,赵斯年却能一次又一次地原谅她而感到伤心。

躺在床上,张夏回想起了一件她以为自己已经忘记的事情。

那是宋可妍出国后的第一年,也是赵斯年首次获得物理界的大奖。

张夏兴高采烈地拿着花,打算在颁奖后台给他一个惊喜,却无意中听到了赵斯年和他同学的对话。

“你和可妍的项目获奖了,你不去国外追回她吗?你不会打算以后就和张夏在一起了吧。张夏除了长相,其他方面都配不上你。”

赵斯年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说。

“我会考虑的。”

第二天,他对张夏撒谎说:“我要出国参加一个学术会议,一周后回来。”

即使当时张夏已经是赵斯年的女朋友,她也不敢直接问他:“你是不是要去见宋可妍?”

她害怕一旦问了,自己就会被抛弃。

张夏只能含泪说:“我等你回来。”

经过一周的等待,张夏终于等到了赵斯年回国。

那天,从不饮酒的赵斯年喝得烂醉如泥。

他靠在张夏的肩膀上,醉眼朦胧地说:“夏夏,以后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了,你不会离开我,对吧?”

张夏记得,那时她心痛得无法形容,抱着赵斯年承诺:“我不会离开你。”

这句话一出口,她就这样坚持了五年。

张夏总以为自己能够等到云开月明,却没想到自己会在那一天到来之前,先感到疲惫。

此刻,张夏的眼睛微微泛红,终于叹了口气。

“赵斯年,对不起,我要违背承诺了。”

她决定离开他。

他的爱,她不再需要。

第二天一大早,张夏去了事务所。

却得知德国的领导今天来京考察,考察结束后,突然决定去爬长城。

作为即将去德国的员工,张夏也不得不跟着去。

她爬了几个小时,才勉强爬到一半。

正坐在楼梯上喘着粗气,突然有人递给她一瓶水。

抬头一看,竟然是赵斯年!

张夏都懵了,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赵斯年打开水喂她喝了几口,她才缓过神来问:“你怎么在这里?”

赵斯年没有回答,反而向身边的男人介绍张夏。

“这是我女朋友,张夏。”

然后又向张夏介绍那个人:“山东省来的研究员,陈非。”

张夏伸出手,礼貌地笑了笑:“你好。”

陈非回握,笑得一脸灿烂:“好啊,老赵原来你女朋友这么漂亮啊,你真有福气。对了,你女朋友在哪里工作?”

赵斯年一愣,然后含糊地说:“一个小事务所。”

张夏挑了挑眉。

她心里清楚,赵斯年根本不知道她的工作单位是什么……

在一起五年了,她没换过工作,但对赵斯年来说,这重要吗?

张夏于是自己补充了细节:“我在德庆事务所工作。”

陈非一惊,猛地拍了拍赵斯年。

“你这家伙,这么谦虚干什么?这可是世界四大之一的德庆,如果德庆也算小事务所,那国内就没有大事务所了!”

赵斯年身体一僵。

他复杂地看了张夏一眼,沉默了。

陈非没想太多,对爬山充满热情:“我先去前面了,你们快点跟上!”

赵斯年应了一声,他就走了。

剩下赵斯年和张夏两人,慢慢地走着。

赵斯年的侧脸紧绷,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张夏叹了口气,索性直接说:“我在德庆事务所工作,是德庆的基金经理,负责基金的投资和管理。”

赵斯年低着头不看她说:“你告诉我这些干什么?”

张夏平静地回答:“下次你就可以这样向别人介绍我了,而不是只说你女朋友,后面什么都没有。”

她不仅仅是赵斯年的女朋友,她还是她自己。

赵斯年皱起了眉头,语气有些不高兴:“我们的工作完全是两个领域,我怎么可能知道什么德庆事务所?”

张夏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笑着感慨。

“是啊,我们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笑容转瞬即逝,她随即看向前方,她的领导在前面向她招手。

“好了,不说了,我去和我领导打个招呼。”

张夏加快了脚步,往前走去。

到了瞭望台上,张夏走到领导旁边,看到领导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身后的赵斯年问。

“你男朋友?”

张夏点了点头:“是。”

领导开玩笑地问:“舍得一个人去德国?不带他?”

这时,赵斯年也走到了她身边,平静地望着山峦。

他的脸轮廓深邃,和以前没有什么不同。

张夏轻笑一声,率先移开了目光。

她知道赵斯年不会说德语,所以此刻,她用德语光明正大地当着他的面回答:“舍得。”

从长城下来,张夏把领导们一个个送走。

转身一看,只剩陈非了,他指着商店说:“赵斯年去买水了。”

张夏点点头。

陈非是个话匣子,自来熟地聊起来:“我这次来,爬长城是次要的,主要是帮市星空馆的分馆,深空科普艺术馆做开馆测试。这是你男朋友忙活了五年的项目,明天就开幕了,你肯定会来吧。”

张夏想起之前赵斯年打开市星空馆的网页,没多想,就说:“他没跟我说,而且,我明天下午有会,走不开。”

陈非一愣,立马从包里掏出一张门票,大大咧咧地说:“哎呀,他可能忘了。你是他女朋友,怎么能不来?”

张夏接过门票,表情有点复杂。

赵斯年回来时,递给她一瓶水,随口问:“陈非刚才跟你说啥了?”

张夏下意识摇头:“没什么。”

第二天一早,张夏坐在沙发上,看着赵斯年从起床开始就忙个不停。

他翻出只在领奖时穿的高级定制西装,把自己打扮得整整齐齐,好像要去婚礼一样。

“我今天有事,可能晚点回来。”

临出门时,赵斯年才想起来跟她说这么一句。

很明显,他并没有想邀请她参加开幕式。

张夏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但还是平静地说:“好,祝你今天开馆顺利。”

赵斯年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话没说完,他的手机就响了。

他看了一眼,就把这事抛到脑后,语气温和又体贴地接起电话:“你到了?这么快,我还想早点去接你……”

电话那头传来宋可妍清冷的声音,听不清楚。

家里的大门也关上了,挡住了最后一点声音。

张夏从包里拿出门票,看了好一会儿。

最后还是打电话给助理:“把我下午的会议往后推,我有别的事去不了了。”

下午两点,张夏走进星空馆。

距离她上次来,已经五年了。

上次来是因为赵斯年要在旧星空馆向宋可妍表白。

那时张夏就站在围观的人群里,没人知道,那场表白的布景都是她亲手布置的。

那今天呢?

这么盛大的开幕式,会有它的主角吗?

开幕式已经开始了,张夏找了个地方站着。

灯光一亮,赵斯年就上台了。

他身材高大挺拔,走路自带气场,引得不少女观众窃窃私语。

赵斯年接过主持人的话筒,侃侃而谈:“这个以深空为主题的科普艺术馆,是北京市和我们深空探测实验室共同打造的深空探测科普项目。”

“这个项目,我用了五年时间来完成。”

他说着,视线就看向了台下的宋可妍,语气中多了一丝磁性和温柔:“我曾和一个人约好,要一起去看宇宙的奥秘。我们错过了五年,这个艺术馆是我为她打造的重逢的礼物。”

“宋可妍,谢谢你今天能来。”

台下顿时响起一阵掌声,所有人都为此感动不已。

只有张夏呆呆地站在欢呼的人群里,傻傻地看着赵斯年把宋可妍牵上台,两人在聚光灯下拥抱。

她再也看不下去,转身却对上陈非那张写满尴尬的脸。

陈非望了眼台上还在拥抱的两人,又看看张夏,张口想说什么,张夏却已经平静地绕过他离开,就像从没来过一样。

她走出星空馆,就回了事务所。

早知道这样,她还不如把那场会议开完。

工作结束后,张夏开车回家。

刚停好车,就又看见小区楼下昏黄的路灯下,赵斯年和宋可妍像情侣一样散步。

对了,张夏想起来了。

宋可妍回国后的房子是赵斯年帮忙找的,就在他们家隔壁单元。

张夏慢慢走近,听清了他们的对话。

只听宋可妍语气羞涩地说:“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而赵斯年声线温柔如晚风:“喜欢就好。”

两人就这样慢慢走到楼下,告别时,赵斯年目送她上楼。

宋可妍却没动,咬了咬下唇,反而说:“这么晚了,还要你送我回家,真是不好意思啊。”

“要是张夏知道了,又得找你闹了吧。”

赵斯年的眉微微皱了一下。

宋可妍正暗自得意,张夏清冷的声音却突然从身后响起。

“我不介意。”

张夏从树旁现身,目光平和地投向宋可妍。

“咱们不是朋友嘛,互相送送,小事一桩,对吧?”

宋可妍脸色忽青忽红,好不容易挤出一丝笑意:“对啊,我多虑了。”

张夏这才瞄了赵斯年一眼,迈步前行。

赵斯年紧随其后,却沉默不语,连个解释都没留下。

张夏一进家门。

兰伯特微信就来了:“这周五,咱们给你准备个送别会,你可得来啊!”

张夏微微一笑。

她抬头看向赵斯年,语气平静:“这周五,我有个聚会,你来吗?”

赵斯年一怔,显得意外。

这可是张夏头一回邀请他参加她的聚会。

面对她波澜不惊的眼神,他心跳加速,本能地应允:“好,我会去。”

到了聚会那天,张夏下班就直奔聚会地点。

朋友们依依不舍地围住她:“你去德国了,咱们再见面就难了,真不想你走。”

张夏真诚地笑了,回抱他们:“没事,等我德国混出个名堂,就把你接过去。”

好友这才破涕为笑。

兰伯特却盯着门口,疑惑地问:“你不是说你男朋友也来?人呢?”

张夏正要开口,赵斯年的声音就从背后响起。

“我们没迟到吧?”

张夏回头一看,瞳孔微缩,赵斯年确实来了,但身边跟着宋可妍。

大家惊讶地看着这一幕。

赵斯年依旧镇定地解释:“可妍听说我们要聚会,也想参加,你介意吗?”

张夏嘴角一抽。

她当然介意,但宋可妍人都来了,难道还能赶人?

“进来吧,别客气。”张夏只能这么说。

这顿送行饭吃得尴尬极了。

赵斯年当着众人面给宋可妍添饭夹菜,还说:“给你,你最爱吃的土豆炖排骨。”

兰伯特终于忍不住冷哼:“赵斯年,你女朋友夹不到她爱吃的菜,你也给她夹一下啊。”

结果赵斯年一愣,竟然不知所措。

张夏心里明白,他根本不知道她的喜好。

“没事,我自己来。”她尴尬地笑了笑,转动了桌上的转盘。

这顿饭在一种诡异的氛围中结束了。

兰伯特却不甘心地提议:“吃饱喝足,不如去隔壁桌游馆玩狼人杀?”

张夏一愣。

她知道兰伯特这是想帮她找回面子,可她明天就要和赵斯年分手了啊……

正想拒绝,却见赵斯年竟然点头同意。

一行人又浩浩荡荡地去了桌游馆。

兰伯特自告奋勇当法官,分好身份牌后,大家就都闭上了眼。

游戏进张很快,几轮下来,场上情况逐渐明朗。

场上一共两只狼,赵斯年是预言家,成功找出了第一只狼,还剩一只。

张夏是女巫,公开身份后,靠着解毒剂成功地活到了最后一轮。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天意。

最后只剩他们三人,理所当然,宋可妍就是狼人了。

张夏看向赵斯年说:“你查验了我的身份,只要你和我一起投宋可妍,这局我们就能赢。”

而宋可妍也知自己身份暴露,无话可说,竟然撒娇道:“斯年,我真的不是狼人啦,你就信我一次好不好?”

兰伯特翻了个白眼:“好了,投票吧。”

张夏和宋可妍毫不意外地互指,再一同看向了赵斯年。

赵斯年沉吟片刻,顶着所有人的目光。

沉声道:“我投张夏是狼。”

张夏一愣。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好友直接冷笑道:“有没有搞错?这样玩游戏还有什么意思啊?那干脆大家都不要玩好了,都靠撒娇混票呗。”

宋可妍被这么一说,眼眶迅速地红了。

她楚楚可怜地望了赵斯年一眼,才看向大家:“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要被你们这么针对,既然你们不愿意和我一起玩游戏,那我走就是了。”

说罢,她就跑出门了。

赵斯年当即起身,冷冷看向张夏指责:“一个游戏而已,这么上纲上线干什么?”

他说完就要追着宋可妍而去。

张夏下意识攥住他的手臂:“别走。”

身边都是她的朋友,如果赵斯年就这么一走了之,那她该有多尴尬?

赵斯年眼睛闪了闪,明显也是想到了这一点。

可最后,他还是挣脱了她的手,客气道:“这顿我请了,大家随意。”

随后,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他最终选择了抛下她,去找宋可妍。

张夏呆呆地看着赵斯年的背影,心底一片悲凉。

在座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

兰伯特一脸的抱歉:“对不起啊,张夏,我没想到最后会搞成这样。”

张夏回过神,扯出个笑容来。

“没事,我知道你们是在为我出气。但今天本来就是为我践行的,没了他们,咱们更能够畅所欲言,不是吗?”

灯光下,她的眼眶红得惊人。

却笑着举起了酒杯:“高兴点!我离开是好事。你们得祝福我啊,就祝我……”

她思索了一下,才含泪说道。

“祝我离开后,前张似锦,所愿皆所得!”

大家交换了一个眼神,眼圈不约而同地泛起了红晕。

他们纷纷举起手中的酒杯,用力一碰。

“愿你前途光明,心想事成!”

聚会结束后,张夏收到了公司为她预定的机票信息。

【尊敬的张夏女士,您将乘坐华夏7399航班从北京飞往德国,起飞时间为2025年1月24日17点20分,祝您旅途愉快。】

也就是后天的事情。

1月24日,她将正式告别赵斯年。

张夏不想继续纠结,便开始整理行李。

在整理的过张中,赵斯年回到了家。

他没有提及桌游馆的事情,张夏也没有主动询问。

尽管赵斯年看到她在打包,却似乎毫不在意。

“你忙你的,我先休息了。”

他似乎对张夏的去向漠不关心,或许是确信张夏不会离他而去,所以显得自信满满。

又或者,即便知道张夏会离开,他也毫不在乎。

张夏在整理东西时,意外地从最底层的包里翻出了两张被遗忘的剧场盲盒票。

她记得这是几个月前,她和赵斯年在剧场门口抽中的,可以免费观看一场戏剧。

他们原本计划一起去,但宋可妍回国后,这件事就被抛到了脑后。

张夏挥了挥手中的票,回头对赵斯年说:“我们明天去把这两张票用了怎么样?”

赵斯年随口答应:“可以。”

张夏于是将票收好,放在了桌上最显眼的地方。

看完戏剧后,他们之间就真的没有瓜葛了。

第二天,张夏和赵斯年来到了剧场,正好上演的是改编自张爱玲的名剧《红玫瑰与白玫瑰》。

这部话剧中最经典的部分就是男主角的独白。

他说:每个男人心里都有两个女人。娶了红玫瑰,红的就变成了墙上的蚊子血,白的则是床前的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就成了衣服上的饭粒,红的则是心口的朱砂痣。

张夏看这一段时,完全沉浸其中,眼睛都湿润了。

她不由自主地将自己代入其中。

宋可妍就是赵斯年生命中的白玫瑰,纯洁而美丽。

而她自己……

张夏情不自禁地看向赵斯年。

只见在昏暗的剧场里,他正全神贯注地回复手机里的消息。

手机屏幕上,“可妍”两个字刺痛了张夏的心:【你在干嘛?我很无聊,你能过来陪我吗?】

【等一下,我马上就来。】

赵斯年迅速回复完消息,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抬头就看到了张夏平静的面容。

他疑惑地问:“怎么了?戏不好看吗?”

张夏摇了摇头,只是说:“没什么。”

她又看向了舞台。

心想,也许自己连蚊子血都算不上……

张夏感到心痛,觉得自己既可笑又可悲。

戏剧结束后,他们随着人群走到了剧院门口。

张夏明知道赵斯年急着离开是为了去见宋可妍,但还是忍不住开口。

“我们回家吃饭吧,我买了很多你喜欢吃的菜……”

但赵斯年毫不犹豫地打断了她:“不了,我待会有事。”

“只是一顿饭,不会占用你太多时间。”

张夏试图挽留,她只是想和他共进最后一餐,为这段感情画上句号。

但赵斯年并不愿意。

他的眼神冷淡而疏离,和过去五年的每一天没什么两样。

他说:“下次吧,等我有空了一定陪你。”

这一刻,张夏终于释然。

她也像往常一样,和他告别:“好,我知道了。”

她看着赵斯年转身离去,急匆匆地拦下出租车消失在视线中。

然后轻声说:“没有下次了,赵斯年。”

回家后,张夏预约的上门取件服务准时到达,她把所有带不走的衣服都寄回了父母家。

又把两人的照片、情侣物品都收拾好,扔进了垃圾堆。

临走前,她拿出便利贴,给赵斯年留下了分手的礼物。

她在冰箱上贴了:【蔬菜最好三天内吃完,牛肉我放在冷冻室了,吃之前记得提前解冻。】

她在洗衣机上贴了:【你的羊毛衫、西装不能放洗衣机洗,要拿去干洗店,不同颜色的也不能混洗。】

她在阳台上贴了:【窗台上的绿植至少一周浇一次水,不然会枯死的。】

……

等到她停下笔时,整个屋子已经不知不觉贴满了黄色的便利贴。

张夏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这五年,就是这些便利贴,记录了她爱他的痕迹。

赵斯年对她的爱也像对待便利贴一样,看过就丢弃。

来源:武林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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