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朝崩溃的真相,竟是“吏贪沓而税重”,这笔账本看得人后背发凉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11-14 11:01 1

摘要:秦二世那年,骊山那七十万刑徒,没日没夜地凿山,天寒地冻的,死人直接填了山谷,官方给的口粮一人一天就两升,一半还是发霉的米,一半是粗糠,监工看谁走得慢,抄起铁钉锤就敲小腿骨,就听咔哒一声,那腿跟干树枝一样就折了

秦二世那年,骊山那七十万刑徒,没日没夜地凿山,天寒地冻的,死人直接填了山谷,官方给的口粮一人一天就两升,一半还是发霉的米,一半是粗糠,监工看谁走得慢,抄起铁钉锤就敲小腿骨,就听咔哒一声,那腿跟干树枝一样就折了

这不是编故事,《睡虎地秦简·司空律》里头写得冷冰冰,“城旦舂折胫,勿予医药”,当苦力活成了慢刀子割肉,陈胜那句“等死,死国可乎”不过是帮大伙儿算了笔账,横竖都是个死,不如换个死法,三个月都不到,戍边的兵卒胳膊一挥,函谷关往东的地方全着了火,秦朝收税的机器再怎么精密,也压不住人想活下去的念头。

西汉末年那会儿就更隐蔽了,山东临沂银雀山汉墓挖出来的《二年律令》给算了一笔账,一家五口人种七十亩地,一亩地收一石半,总共一百零五石,交田租十一石,人头税十五石,徭役折算成粮食二十石,加起来四十六石,收成的四成四都没了,要是碰上天灾,朝廷不减税,就“赐爵一级”,把干活换成个好听的名头

这么一来,“豪民侵陵,分田劫假”,穷人就把地挂在大户名下,宁可交六成地租也想躲开那要命的赋税,朝廷的税收基础更小了,只能再加税率,这么来回折腾个三五年,青州、徐州就有了“人相食”的记载,赤眉军就这么起来了,眉毛涂红本是为了在战场上认出自己人,最后却成了压垮新莽的那根稻草。

隋炀帝那手笔就更大了,大业三年,他把河北十几个郡的男丁全弄去凿太行山,要开出千里驰道,限期六十天,又让淮南二十万老百姓去开邗沟,河两岸的柳树十步一棵,树坑挖的尺寸误差不能超过一指头宽,谁的手指头宽了就砍谁的脑袋,大业四年,又征河南上百万人修永济渠,“丁男不供,始以妇人”,这时候府兵的兵籍册子一翻,河北那些郡“缺额十之六七”,不是打仗死的,是活活跑死的

大业七年,山东有个叫王薄的在长白山唱了首《无向辽东浪死歌》,歌词就三句,可比野火烧得还快,“譬如辽东死,斩头何所伤”,第二年,翟让、李密就把洛口仓给打开了,上百万石白米一天就散光了,隋朝国库里的粮食成了起义军的见面礼,洛阳城里还看着上元灯节的花灯,瓦岗军已经用朝廷的米煮上了肉粥,那香味儿都能飘进紫微宫。

唐朝那个“两税法”,本来是能缓口气的,结果死在了执行上,建中元年,宰相杨炎下令说“唯以资产为宗,不以丁身为本”,听着是按财产收税,可地方官把你的家当折算成钱,一匹绢官方给你算三千二百文,市面上其实只值一千五百文,老百姓得先把东西卖了换成钱再去交税,里外里多交了一倍

宣宗大中四年,陕虢观察使卢商上奏说,老百姓为了逃税,拆房卖瓦,砍桑树当柴烧,明年屋顶没瓦盖,桑叶也没了没法养蚕,朝廷批了四个字“宜加纠劾”,等于把人又往沟里推了一把,乾符元年,濮州有个贩私盐的王仙芝,拉着几千人就把长垣县给破了,黄巢跟着就起来了,檄文里就一句话,“吏贪沓而税重”,跟刀子一样扎进了长安的心窝子,盛唐的霓裳羽衣舞还没跳完,一把火就烧成了灰。

北宋不拦着土地兼并,田赋收不上来,就搞了个“折变”,本来该交粮食,让你折成绢,该交绢了,又让你折成银子,每折腾一次,官价就往上抬三成,徽宗政和六年,两浙路一户人家本来交一石米,来回折腾三次,最后实际交了二石三斗,朝廷的收入翻了倍,农民破产的速度也翻了倍,方腊在睦州帮源洞起事,洞口石壁上就刻着“苛税”两个字,拿血填的,三万洞丁一夜之间就反了,三个月打下六个州五十二个县,朝廷派童贯带十五万西北精兵去打,军费却从江南再刮一遍,折变之外又加“经制钱”,每折一次再加三成,这么个死循环,北宋的繁华最后是让自己给算死了。

明朝末年的“三饷”是历史上最不加掩饰的加税,辽饷每亩加九厘,剿饷再加三厘,练饷又加三厘,算下来每亩地多交一分五厘,数字看着不大,可万历六年全国七亿亩地,理论上一下就多了一千万两税,朝廷只管要这个数,不管地在谁手里,地主就把加的税转给佃户,佃户干脆不种了把地还给地主

这就有了“投献”潮,地都集中到藩王、乡绅名下,这些人又不交税,税基又小了,朝廷只能接着加派,崇祯十五年,户部尚书倪元璐叹气,“今日加派,明日逃亡,后日又加派,循环无路”,就那年,李自成在河南喊出“均田免赋”,把“闯”字大旗插上了开封城墙,城墙砖缝里都是老百姓自愿塞进去的粮票,他们宁可把吃的给闯王,也不想再交给崇祯的税吏。

清朝的“火耗”玩得更巧,顺治定的是每两正经银子加七分损耗,康熙说“耗羡归公”,听着是好事,结果把七分变成了官定的“一钱”,雍正再改成“养廉银”,一钱又变成了一钱四,火耗之外还加什么“平余”“杂费”,交一两银子,实际得掏一两八钱,数字游戏玩到了头

乾隆晚年,白莲教起来了,川楚陕三省到处贴着“官逼民反”的帖子,有一张写着“官有万税,民无一线”,嘉庆帝调兵十万去打,军费却靠再抽“厘金”,每过一个关卡,货就要抽二厘的税,商人把这钱加到货价上,最后还是农民买单,农民活不下去又跑进山里加入白莲教,清朝那把龙椅在枪炮声里晃悠,可最先裂开的,是那噼啪作响的算盘珠子。

历史来来回回,其实就是一本算术题,当税率那根线压过了人活命的底线,数学就成了武器,算盘上多拨拉一颗珠子,战场上就多出来一把刀,王朝换来换去,说到底就是老百姓用自己的血肉重新写了一遍账本,把被刮走的数字,换成了反抗的人数。

参考文献:

1. 曾小萍:《州县官的银两:18世纪中国的合理化财政改革》,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5年。

2. 贾天农:《一七九六年白莲教的反清斗争》,《新史学通讯》1955年第11期。

3. 中国人民大学清史研究所:《董建中:清代耗羡归公起始考》,2007年。

来源:忆空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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