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蒋介石晚年在日记中记下两人,直言无此二人,大事或可成!
1972年5月21日,台北圆山官邸的书房亮着灯。蒋介石坐在写字台前磨墨,他的手指因为帕金森不断颤抖,却还是在日记本上工工整整写下两个人名。灯光下的字体略显歪斜,但用力之深,纸页几乎被戳穿。
这不是他第一次把怨气倾泻到笔端。字迹旁边,他留下一句夹杂闽南口音的唠叨:“若无此二人,何致今日局面?”日记一合,历史的疤痕再被揭开。被写下的第一人,是桂系首脑李宗仁;第二人,是远涉重洋的美国五星上将马歇尔。
回想二十多年前的北平会客室,1948年1月的寒风正劲。李宗仁披着呢大衣推门而入,对蒋介石拱手,嘴里却抛出一句并不客气的客套:“委员长国事繁剧,李某代劳几分,未尝不可。”一句话,把“代总统”三字说得若隐若现。蒋介石微笑不语,心里却像吞了冰渣。
两人结怨并非自此。早在1926年广州黄埔军校礼堂,初次会面时李宗仁便在心中嘀咕“此人城府极深”。而彼时的蒋介石急需桂系兵力,连夜批拨军饷二十万,又亲自提笔写信,称李为“股肱”。礼下于人,实则埋下牵制的绳索。
北伐告捷后,桂系势大。蒋介石见“柳枝”长成“梧桐”,坐立不安,暗筹削藩。密令尚未发出即被走漏风声,信任天平瞬间倾斜。1929年的中原大战,桂系联阎冯而起,炮火连天五个月,终因张学良入关而草草收场。广西军退,蒋介石得以重树威信,却也彻底与李宗仁“兄弟阔别”。
八年抗战,民族危亡压过派系嫌隙。台儿庄捷报传来,蒋介石在洛阳听完战报,对侧立的陈诚低声道:“此役,他风头又盛了。”随枣会战、枣宜会战接踵而至,李宗仁军功高涨。蒋介石暗自盘算,表面封官加爵,实则调离中枢,让李宗仁常驻汉中,远离决策核心。
抗战终了,国共谈判屡屡失焦。1948年3月李宗仁提出竞选副总统,蒋介石原以为这不过虚衔,谁知一年不到,内战惨败、金融崩溃,他不得不“被迫让位”。1949年1月,李宗仁如愿成了代总统。然而,真正的权柄全被转移至溪口老宅的密电里。金库空了,江防司令换了,大局反而更乱。李宗仁愤懑难平,1950年负气赴美,留下蒋家父子在岛上“继续奋斗”。
如果说李宗仁夺权是蒋介石眼中的“内鬼”,那马歇尔便是“外患”。1945年12月20日,这位白发将军抵达重庆。美国政府给他一纸任命:调停中国内战。马歇尔此前在二战中指挥千军万马,眼下却要在政治迷宫里周旋。他的算盘很简单——逼双方停火,组建联合政府。
马歇尔见蒋介石的第一句话相当直白:“如果战争继续,伤亡将不堪设想。”蒋介石点头,心里却断定此人“不识中土大势”。几番协商,他口头应允停火,却私下电令胡宗南加紧西安兵力集结。马歇尔察觉暗流,立即向华盛顿建议“暂缓军援”,用美元勒住蒋介石的手。
1946年6月,停战令到期。蒋介石自信东北主场在握,忽然下令大军北犯。辽沈、淮海、平津三大战役随之展开,结局却是山河变色。马歇尔为阻战八上庐山,疲于奔命,而蒋介石在甘岭脚下仍向参谋说:“机不可失。”结果是,良机变成险局。
待到1950年,蒋介石坐在台北郊外草山,抚着残损的陆海空军旗帜,嘴里骂“马下儿误我”,笔墨落下“诚小人之尤”。他认定若无马歇尔插手,自己至少可在1946年收拢华北,清除对手。此番责怪,听者或哂笑,或叹息。毕竟决定胜负的,从不是某一次会议的停摆,而是一支军队的士气与土地政策的得失。
有意思的是,马歇尔卸任国务卿后回忆中国经历,留下短短一句:“蒋对内战的执念,已非外力可移。”他没提自己调停失败的遗憾,更像是对那段岁月的一声无奈叹息。
蒋介石晚年的日记愈写愈碎,常常前一页骂李宗仁“野心家”,后一页又怪马歇尔“误国”。字里行间偶见自嘲:“军无纪律,党无信义,奈何!”但转瞬笔锋一转,仍把主因归咎外人。
1975年4月5日清晨,他合上最后一本日记。封底那两行字被后人翻读无数次——“政事艰危,皆由宗仁阻我,马歇尔误我;倘无二人,天下或早定。”历史固执地停留在了纸上,无法回头。
李宗仁归国已十载,此时正住在北京西郊疗养院,偶尔向来访者摇头苦笑:“彼此成败,早成过眼烟云。”这番话传入海峡另一端,无人再去回复。恨与悔,终究随春雨散落在日记墨痕间。
来源:明代的历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