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杨先生走了,却把整座‘物理图书馆’留在了清华。” 11月初,清华物理系地下恒温库房门第一次对媒体敞开,一排排无酸纸盒像小型兵马俑,静置在冷白灯下。盒里装的并非文物,而是杨振宁生前亲手演算的200余份手稿——从1972年用红圆珠笔涂改的“杨-Mills规范场”
“杨先生走了,却把整座‘物理图书馆’留在了清华。” 11月初,清华物理系地下恒温库房门第一次对媒体敞开,一排排无酸纸盒像小型兵马俑,静置在冷白灯下。盒里装的并非文物,而是杨振宁生前亲手演算的200余份手稿——从1972年用红圆珠笔涂改的“杨-Mills规范场”草稿,到1987年铅笔测算“高温超导”时留下的橡皮屑。数字化团队用1亿像素扫描仪逐页拍照,再让AI识别他惯用的“杨体”符号:把潦草的∫写成“长脚蛇”,把ħ写成“戴帽小人”。2024年上半年,这些“小人”和“长蛇”将在杨氏数字档案库上线,鼠标放上去就能弹出当年他写这行公式时窗外的北京气温。
比手稿更鲜活的是一张A4蓝格信纸。1983年7月14日,杨振宁用粗钢笔给李政道写去一页“反击”:“你说宇称不守恒的补证像‘补锅匠’,我看它更像‘留声机’——只要把针放对,旧曲照样新听。”信尾两人约定“秋末石溪当面吵”。这张私人通信将在12月的“杨振宁科学精神”特展首次亮相,观众可翻电子副本,听见AI合成的两位诺奖得主英文拌嘴,像隔壁教授在走廊里争黑板。
那边厢,国际纪念也在升温。美国物理学会(APS)11月投票通过新奖项:每两年发一次“杨振宁理论物理奖”,奖金7.5万美元,唯一硬性条件是——“候选人最好能把数学写得像诗”。CERN则在10月30日办了一场“云上追思”,诺贝尔得主David Gross放出2005年偷拍片段:杨先生站在CERN餐厅柜台前,把意大利面卷成圆环,向年轻博士后示范“规范场纤维丛”——面条是时空,番茄酱是荷,刀叉一扭,瞬子就跳出来了。视频弹幕里有人刷“物理学家都是隐藏厨子”。
更温柔的回响来自翁帆。她在《科学文化评论》专访里透露,床头柜现在摆着一台微型录音笔,里面存着杨先生最后三年128段“睡前唠嗑”:从“爱因斯坦如果活到90岁会不会改行研究脑科学”到“21世纪最大的物理学难题是做好科普”。这些片段被整理成《杨氏夜话》一书,预计2024年秋出版,版权收益全数注入新设的“杨振宁-翁帆科学人文基金”。基金首期已筹到5000万元,其中匿名捐款最大单笔2000万,备注栏只写一句话——“替高三那年被《曙光集》点亮的人还愿”。
清华档案馆还在不断“开箱”。最新一封是1957年12月11日,杨先生从斯德哥尔摩寄给母校的铅笔明信片:“荣誉属于全体中国科学家,如同黄河属于每一滴水。”信纸边缘被瑞典冰晶粘掉一小块,正好缺了“水”字的捺,档案馆用AI补笔,却在展览说明里故意标出“缺捺之处,留待后人”。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也赶来“加冕”:1970年代杨先生石溪讲课的16毫米黑白胶片被列入“世界科学记忆遗产”候选,理由是“他让英语世界第一次听懂中文口音的规范场”。英国《自然》杂志则把一句沉甸甸的评语钉在历史墙上:“20世纪后半叶,如果理论物理也有指挥家,站在台上的就是杨。”
2024年10月,清华将在旧图书馆地下一层开出“杨振宁书屋”2.0版。观众戴上AR眼镜,可以看见虚拟81岁的杨先生坐在沙发,把宇称不守恒实验画成“左右手戴手套”的小魔术;再往前走两步,52岁的他会在走廊尽头演算“杨-Baxter方程”,草稿纸像雪片一样飘到天花板。系统设计留了一个彩蛋:如果你把眼镜摘下来,会发现真实世界的天花板也贴着一张当年他随手写的方程,笔迹已经褪色——虚拟与现实的缝隙,就是留给后来人继续写答案的空白。
故事讲到这里,不妨回到开头那句“物理图书馆”。其实图书馆最宝贵的地方不是藏书,而是它永远缺一本书——下一本。杨先生把公式、争辩、乡愁、幽默都留在盒子里,也把“缺一本书”的空白留给了你我。下次走进清华书屋,如果你抬头看见那张缺捺的“水”字,不妨想想:物理学的黄河还在往前流,缺的正是我们这一滴水。
来源:清爽花猫1p94s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