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有一项“伟大发明”,把苏联官员的命运都给安排得明明白白,却在后世留下了巨大隐患。这项制度,究竟是怎样启动的?它又如何让官员“被安排”上了一种近乎理想的幸福生活?
有一项“伟大发明”,把苏联官员的命运都给安排得明明白白,却在后世留下了巨大隐患。这项制度,究竟是怎样启动的?它又如何让官员“被安排”上了一种近乎理想的幸福生活?
20世纪30 年代初期,斯大林面对党内外的权力斗争,深感“抓牢人心”与“分化羣众”的必要。于是,他推出了“官职等级名录制度”,把苏联所有官员从高级到低级,一一编了号。高级、中级、低级,层层分明。每逢干部调动,先看名录;提拔、降职,全凭名录说话。想升官?先看你名录里排第几。
“官职等级名录制度”到底给官员们带来了什么?先说住房。高级官员往往住在莫斯科市中心的官邸区:四合院改建的独栋别墅,门口保安持枪站岗,路灯从不熄灭。附近甚至有专为他们设的中央部委花园,四季都有花展。中级官员则分到带小花园的公寓楼,窗外还能看到克里姆林宫的塔尖。低级官员就进了市郊的集体公寓,那是五六户人家共用一厨一卫,还经常停水停电。
特供商店是另一大亮点。高级官员刷一张红皮卡,就能在“官员特供商店”里买到新鲜牛奶、进口奶酪、上好咖啡豆,冬天还有特供羊绒大衣。中级官员只能进“部长级副食店”,品种少一些;低级官员只能拿到普通配给券,排长队等油等面,等到手时往往只剩下半袋。这就形成了一个怪圈:因为高级官员有特供,中级和低级官员就又更渴望提拔;为了提拔,他们只能更卖力地执行政策。
再说子女教育。高级官员的孩子,从入托幼儿园就配备了专门教师,午饭是管家亲自挑选的食材。到了中小学,可直接进入“中央机关子弟学校”,师资全部出自莫斯科国立大学,想学什么都有。不少高中毕业生直接被保送到国立大学,无需参加全国统一入学考试。中级官员子女能进本市重点高中,低级官员子女呢?只能去普通学校,想学工科,得挤破头报名。
医疗保健更是分级分层。高级官员家里病了,专车接送去克里姆林宫医疗所;那里有最顶级的外科医生,进口药品堆积如山。一旦需要国外治疗,党内关系到位的,还能突破封锁,直飞瑞典或德国。中级官员要去“部长级医疗站”,医生也是不错,只是进口药得排队。低级官员扎堆挤在公立医院,打针要带号,住院要候床,常需自带床单和药品。
休假和度假,几乎是官员级别的直接体现。高级官员全年带薪假期超过两个月,可免费入住黑海沿岸的党政疗养院,享受海景、按摩、音乐会。中级官员也能去疗养院,但房间小了,档次次之。低级官员假期几乎一周都批不下来,更别提疗养了,旅费、路费都得自掏腰包。
拿人手短,斯大林明白得很。他用这些实实在在的福利,换取官员们的“铁一般忠诚”。因为一旦职位变动,被调出名录之外,立刻面临房子收回、配给退还、医疗待遇取消的下场。想想一位州党委书记,一夜之间从别墅搬进公寓,孩子要转学、病人要排队,这滋味谁能受得了?
不过,这欢乐背后埋下了深深隐患。特权让体制内腐败滋生。有的高级官员利用职务之便,控制特供商店的货源,再高价倒卖给中级官员。有的干脆在名录外拉起“灰色小团体”,私自发放福利,收下民众贿赂。腐败卷走了大量国家资源,也助长了社会不平等。因为官位越高,资源越多,民怨就越大。
而此时,一边是官员的幸福生活,一边是普通百姓苦熬配给。食品短缺、医疗排队、住房紧张,这些都成了平民生活的常态。普通工人下班走进拥挤的集体宿舍,听到隔壁炒萝卜太吵;家里老人咳嗽,却等不到医生上门;孩子成绩再好,也难进重点中学。百姓心里嘀咕:特权阶层,真的是为人民服务吗?
有学者指出,“官职等级名录制度”在一定程度上瓦解了苏联原本倡导的平等理想。因为制度把人分成了几档,优越者与平民之间轭得太紧,社会对抗情绪迅速升温。而这种对抗,并没有在高压之下消失。中下级官员也开始抱团,文官与军官、党务与国企,壁结小圈子,互相勾结。
有人也许会问:既然体系如此问题重重,为何斯大林一直不碰?答案很简单:“拿住你的命运,就能拿住你的一切。”只要名录在,他就能一按按钮,给你降级、撤职、剥夺福利。任何试图推翻体制的苗头,都能被这套制度扼杀在萌芽里。
可谁又能想到,这套用来铸牢铁军的制度,竟为苏联的解体埋下了定时炸弹?体制外的人看得真切,谁愿意为一套表面光鲜的等级制效忠?希冀公平的人们,在暗处滋生着对立和抗争。这种潜流,一旦有人点燃,便会横扫整个冰冷的官僚机器。
斯大林走后,这套名录制度虽曾被修改,但没能根除特权和分层。到后期,改革者试图拆解分层,却发现官员圈已经固化,特权利益早已深埋骨髓。面对越来越多的社会矛盾,苏联政府无力彻底改革,最终在1980年代末彻底瓦解。
这场“幸福安排”,从一开始就带着双刃剑的味道——它让官员享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优渥,却也把平民推向了绝望深渊。正是这深深的裂痕,最终撕开了大国的躯壳。信息来源:参考资料[史料档案:苏联官职等级名录文件集锦、美国智库研究:Getty & Naftali《Comrades》、史学期刊:Fitzpatrick“The Russian Revolution”]。
来源:博学多才的清风1NezV8J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