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年,我去深圳闯荡睡天桥,一个收废品的大叔说:跟我干,我教你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11-13 19:30 1

摘要:咬得我后脖子又痒又肿,伸手一抓就破了皮,渗出来的血混着汗,黏在衣领上硬邦邦的。我缩了缩脖子,把那件洗得发灰的的确良衬衫又往上拉了拉,还是挡不住桥洞子穿过来的风。风里裹着海水的咸味儿,还有远处工厂飘来的机油味,跟老家山里头的松针味儿完全不一样。

这深圳的蚊子,比老家的土狗还狠!

咬得我后脖子又痒又肿,伸手一抓就破了皮,渗出来的血混着汗,黏在衣领上硬邦邦的。我缩了缩脖子,把那件洗得发灰的的确良衬衫又往上拉了拉,还是挡不住桥洞子穿过来的风。风里裹着海水的咸味儿,还有远处工厂飘来的机油味,跟老家山里头的松针味儿完全不一样。

桥底下铺着我从垃圾堆里捡来的破麻袋,潮得能拧出水。旁边躺着个穿军大衣的老头,呼噜打得震天响,唾沫顺着嘴角流到胡子上,亮晶晶的。我不敢睡太沉,怀里揣着的布包被我压得死死的 —— 那是我最后的家当,里面有身份证,还有娘塞给我的五十块钱,以及一张皱巴巴的、写着 “深圳蛇口工业区” 的纸条。

来深圳之前,我在老家的砖窑厂干了三年。每天天不亮就爬起来和泥,把一块块湿泥巴摔进砖模子,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一个月才能拿到十五块工钱。砖窑厂的老板是村支书的小舅子,刻薄得很,夏天不给水喝,冬天不给炭火,有次我累得晕倒在砖堆旁,他还骂我 “懒骨头,故意装死”。

那天晚上我回了家,娘正坐在煤油灯底下纳鞋底,爹蹲在门槛上抽旱烟,烟锅子一明一暗的。我把攒了三年的四百二十块钱拍在桌上,说 “我要去深圳”。

爹的烟锅子 “咚” 地磕在门槛上,火星子溅起来:“深圳是啥地方?那是资本主义的花花世界,你一个农村娃子去了,不是羊入虎口?”

“广播里说的,深圳是特区,能挣钱!” 我梗着脖子,“砖窑厂我是不干了,再干下去腰都要断了,娶不上媳妇不说,连你和娘的药钱都挣不够。”

娘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她抓着我的手,手背上全是裂口,粗糙得像树皮:“石头,娘不图你挣大钱,就图你平平安安的。那地方远,你要是受了委屈,连个哭的地方都没有。”

我把娘的手掰开,往她手里塞了两百块钱:“娘,这钱你留着买药,我带两百块走,等我在深圳站稳脚跟,就回来接你和爹。”

出发那天,天还没亮。娘煮了两个鸡蛋,塞到我怀里,又把那件的确良衬衫叠得整整齐齐的。爹没送我,我走到村口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他站在自家的土坯房门口,背驼得像座小山,手里还攥着那根烟锅子。

坐了两天两夜的绿皮火车,又转了三趟汽车,终于到了深圳。可下了车我就懵了 —— 到处都是高楼大厦,比砖窑厂的烟囱还高,马路上跑着的汽车比村里的拖拉机还多,穿着花衬衫的男男女女走在街上,说着我听不懂的粤语。我按照纸条上的地址找蛇口工业区,问了十个人,有八个人不理我,还有两个人指了相反的方向。

身上的钱很快就花光了。住不起旅馆,我就睡在桥洞子底下;买不起饭,就捡别人扔掉的馒头啃。有次我在饭馆门口捡了个剩菜碗,刚蹲下来要吃,就被饭馆的老板一脚踹在胸口,碗摔在地上碎了,他还骂:“叫花子,滚远点,别影响我做生意!”

胸口疼了好几天,我不敢跟人说,只能自己揉。我开始后悔,是不是真不该来深圳,是不是真该留在砖窑厂,哪怕累点,至少有口饭吃,有个地方住。

天快亮的时候,桥洞子口传来 “哗啦哗啦” 的声音。我睁开眼,看见一个老头推着一辆破三轮车走了过来,三轮车上装着几个鼓鼓囊囊的蛇皮袋,车把上挂着一个军绿色的水壶和一个布包。老头个子不高,背有点驼,头发全白了,脸上刻着深深的皱纹,像是被太阳晒裂的土地。他穿着一件蓝色的劳动布褂子,袖口磨破了,露出黝黑的胳膊。

老头把三轮车停在桥洞子口,从布包里掏出两个馒头和一根咸菜,坐在我旁边的石头上,大口大口地吃起来。馒头的香味飘过来,我肚子里的蛔虫一下子就被勾出来了,“咕噜咕噜” 地叫。我赶紧别过脸,假装看远处的天亮。

“小伙子,看你躺这儿三天了,不饿?” 老头开口了,声音有点沙哑,带着点河南口音。

我愣了一下,转过头看着他,没说话。在深圳这几天,我见了太多冷漠的脸,不敢随便跟人搭话。

老头把手里的一个馒头掰成两半,递给我一半:“吃吧,看你这样子,也是来深圳闯荡的?”

我迟疑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馒头有点硬,但嚼起来很香,是白面的。我狼吞虎咽地吃着,噎得直打嗝。老头递给我水壶:“慢点吃,别噎着,喝点水。”

我接过水壶,拧开盖子,“咕咚咕咚” 喝了好几口。水是凉的,带着点铁锈味,但喝下去很舒服。

“谢…… 谢谢大叔。” 我抹了抹嘴,小声说。

“谢啥,出门在外,都不容易。” 老头啃了一口馒头,“你从哪儿来?”

“湖南,郴州。” 我说,“我叫李石,大家都叫我石头。”

“我叫王建国,河南周口的。” 老头笑了笑,脸上的皱纹挤在一起,“来深圳多久了?”

“五天。” 我低下头,有点不好意思,“本来想去蛇口工业区找工作,结果钱被骗了,地址也弄丢了,现在只能睡这儿。”

“被骗了?咋回事?” 王建国停下手里的馒头,看着我。

我叹了口气,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那天我在汽车站门口,一个穿西装的男人过来跟我搭话,说他是蛇口工业区的招工负责人,只要交五十块钱报名费,就能给我安排一个月三百块的工作。我当时急着找工作,想都没想就把钱给了他,他给我写了个地址,让我第二天去报到。结果第二天我按照地址找过去,根本就没有那个地方,再回头找那个男人,早就不见了踪影。

“这深圳啊,鱼龙混杂,啥人都有。” 王建国拍了拍我的肩膀,“以后别轻易相信陌生人的话,钱要攥紧了。”

“我知道了,大叔。” 我点点头,“可是我现在身无分文,连回家的钱都没有了。”

王建国沉默了一会儿,把手里的咸菜递给我:“先吃,吃完跟我干。”

我愣了一下,看着他:“跟你干?干啥?”

“收废品。” 王建国指了指旁边的三轮车,“我在深圳收了五年废品,虽说挣不了大钱,但饿不死,还能攒点钱。我教你怎么分辨废品,怎么跟人打交道,怎么算价钱,只要你肯吃苦,以后在深圳肯定能站稳脚跟。”

我看着王建国的眼睛,他的眼睛不大,但很亮,透着一股真诚。我想起了老家的爹,爹的眼睛也是这样,不管我做啥,都相信我。

“大叔,我…… 我啥都不会。” 我说。

“不会可以学。” 王建国笑了,“我刚来深圳的时候,连废品和垃圾都分不清,还不是一点点学的。你年轻,有力气,比我这老头子强多了。”

我咬了咬牙,点了点头:“行,大叔,我跟你干!”

王建国把剩下的半个馒头也递给我:“吃了饭,跟我去我的住处,先把东西放下,然后我带你去收废品。”

我接过馒头,大口大口地吃着,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不是因为委屈,是因为在这陌生的深圳,终于有人肯拉我一把。

01

王建国的住处离桥洞子不远,在一个老旧的城中村里面。那是一间低矮的平房,屋顶是用石棉瓦盖的,墙是用砖头和泥巴砌的,门口堆着一堆分类好的废品,有纸壳子、塑料瓶、废铁。房子里很简陋,只有一张木板床,一个掉漆的衣柜,还有一张小小的桌子,桌子上放着一个煤油灯和一个收音机。

“这房子是我租的,一个月三十块钱。” 王建国把三轮车停在门口,“里面有点乱,你别嫌弃。”

“不嫌弃,不嫌弃。” 我赶紧说,“比桥洞子好多了。”

王建国从床底下拖出一个纸箱,里面有几件旧衣服:“这是我儿子的衣服,他比你小一点,你穿着应该合身,先凑活着穿。”

我接过衣服,是一件蓝色的劳动布褂子和一条黑色的裤子,洗得很干净,没有补丁。我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只能一个劲地说 “谢谢大叔”。

“谢啥,都是出门在外的,互相帮衬是应该的。” 王建国从布包里掏出一个账本,“你看,这是我记的账,每天收了多少废品,卖了多少钱,都记在上面。收废品看似简单,其实有很多门道。”

我凑过去看账本,上面的字歪歪扭扭的,但很清楚。王建国指着账本上的数字说:“纸壳子现在是一毛五一斤,报纸一毛八,塑料瓶分两种,矿泉水瓶两分钱一个,可乐瓶三分钱一个,废铁五毛一斤,铜是三块五一斤,铝一块二一斤。这些价钱每天都可能变,你要记清楚,别被人坑了。”

我点点头,把这些价钱记在心里。

“还有,跟人打交道的时候,要嘴甜一点,特别是跟那些工厂的门卫和小区的清洁工,他们手里有不少废品,跟他们搞好关系,以后收废品就方便多了。” 王建国又说,“收废品的时候,要看清楚,别收到赃物,要是收到赃物,被警察抓了就麻烦了。”

“我记住了,大叔。” 我说。

吃过早饭,王建国推着三轮车,带我去附近的工厂区收废品。路上,他跟我说了很多深圳的事情。他说他是 1986 年来的深圳,那时候深圳还没现在这么热闹,很多地方都是荒地。他本来在老家的生产队当队长,后来生产队解散了,他儿子要上学,家里缺钱,就来深圳收废品了。

“我儿子叫王磊,今年十六,在老家读高中,学习成绩挺好的。” 说起儿子,王建国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我攒钱,就是想供他上大学,让他以后能有出息,别像我一样,一辈子跟废品打交道。”

我看着王建国的背影,心里很感动。天下的父母都一样,为了孩子,再苦再累都愿意。

到了工厂区,王建国带我走进一家电子厂。门口的门卫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姓刘,跟王建国很熟。

“老王,今天又来收废品啊?” 刘门卫笑着说。

“是啊,老刘,今天厂里有啥好东西没有?” 王建国也笑着说,从布包里掏出一包烟,递给刘门卫一根。

“有,昨天车间里清出来一批废电线和塑料壳,都在后面的仓库里。” 刘门卫接过烟,点上,“我跟仓库管理员说了,让他给你留着。”

“多谢了,老刘。” 王建国说。

跟着刘门卫到了仓库,里面堆着不少废电线和塑料壳。王建国递给我一副手套:“你把这些废电线和塑料壳分开,电线要把铜丝抽出来,塑料壳单独放。”

我戴上手套,开始干活。废电线有点扎手,抽铜丝的时候要很用力。王建国也跟我一起干,他的动作很熟练,一会儿就抽出来一大堆铜丝。

“石头,你看,这铜丝要捋干净,不能带太多塑料皮,不然卖的时候要被压价。” 王建国拿起一根铜丝,对我说。

“我知道了,大叔。” 我学着他的样子,把铜丝上的塑料皮捋干净。

干了一上午,终于把所有的废电线和塑料壳都分类好了。王建国称了称,废铜有二十斤,塑料壳有五十斤。

“铜三块五一斤,二十斤就是七十块,塑料壳一毛五一斤,五十斤就是七块五,一共七十七块五。” 王建国跟仓库管理员算钱,“张师傅,你看对不对?”

仓库管理员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点了点头:“对,老王,还是你实在,不像别的收废品的,总想着少算钱。”

“都是老主顾了,诚信最重要。” 王建国笑着说。

拿到钱,王建国把钱递给我:“石头,你拿着,以后收的钱都由你保管,记账也由你来记。”

我愣了一下:“大叔,这不好吧?”

“有啥不好的,我相信你。” 王建国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年轻,比我有文化,记账比我清楚。”

我接过钱,小心翼翼地放进布包里,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干,不能辜负王建国的信任。

中午,我们在工厂门口的小饭馆吃饭。王建国点了两个菜,一个炒青菜,一个红烧肉,还要了两碗米饭。

“石头,多吃点,下午还要干活。” 王建国把红烧肉往我碗里拨。

“大叔,你也吃。” 我又把红烧肉拨回他碗里,“你年纪大了,需要补补。”

王建国笑了笑,没再推让。

吃饭的时候,旁边桌子上坐着两个年轻人,正在议论找工作的事情。一个说他在一家玩具厂上班,一个月才两百块钱,还经常加班;另一个说他在一家服装厂上班,工资稍微高点,但老板很刻薄,经常扣工资。

我听着他们的话,心里有点庆幸,幸好遇到了王建国,不然我可能也像他们一样,在工厂里干着累活,拿着低工资。

下午,我们去了一个小区收废品。小区里的居民大多是在深圳打工的,家里有不少废品。王建国带着我挨家挨户地问:“大姐,家里有废品卖吗?”“大哥,有没有纸壳子、塑料瓶?”

刚开始我有点不好意思,不敢开口。王建国鼓励我:“石头,别怕,大声点,你越是不好意思,越收不到废品。”

我深吸一口气,走到一户人家门口,敲了敲门:“大姐,家里有废品卖吗?”

门开了,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穿着一件花衬衫,手里抱着一个孩子。

“有,在阳台上,你自己去拿吧。” 女人说。

我跟着她走到阳台,阳台上堆着不少纸壳子和塑料瓶。我把这些废品搬到楼下,称了称,纸壳子有十五斤,塑料瓶有三十个。

“纸壳子一毛五一斤,十五斤就是两块二毛五,塑料瓶两分钱一个,三十个就是六毛,一共两块八毛五。” 我跟女人算钱。

女人点了点头,接过钱:“小伙子,你挺老实的,不像以前那个收废品的,总是少算钱。以后我家有废品,就找你。”

“谢谢大姐,以后你家有废品,随时叫我。” 我笑着说。

收完这户人家的废品,我信心大增,不再像以前那样不好意思了。一下午,我们收了不少废品,有纸壳子、塑料瓶、废铁,还有一些旧衣服。

晚上回到住处,我们把废品分类好,记好账。王建国算了算,今天一共挣了一百二十三块五。

“石头,今天你表现得不错。” 王建国笑着说,“以后多跟我跑几趟,熟悉了就好了。”

“谢谢大叔,都是你教得好。” 我说。

睡觉的时候,我躺在王建国旁边的地铺上,心里很踏实。这是我来深圳之后,第一次睡在安稳的地方,第一次不用担惊受怕。我想着,只要跟着王建国好好干,以后一定能在深圳站稳脚跟,一定能接娘和爹来深圳。

02

跟王建国干了一个月,我已经熟练掌握了收废品的门道。知道哪里的废品多,知道什么样的废品值钱,知道怎么跟人打交道。我的话也多了起来,不再像刚来的时候那样沉默寡言。

王建国对我很好,不管有啥好吃的,都先给我吃;不管遇到啥麻烦,都护着我。我把他当成自己的亲爹一样看待,他也把我当成自己的儿子一样照顾。

这天早上,我们刚推着三轮车出门,就遇到了一个麻烦。一个穿花衬衫的男人拦住了我们,他留着长发,戴着墨镜,手里拿着一根棍子。

“喂,你们两个,收废品怎么不跟我打招呼?” 花衬衫男人说,语气很嚣张。

“你是谁?我们收废品为啥要跟你打招呼?” 王建国皱着眉头说。

“我是这片的负责人,你们在这儿收废品,就得给我交保护费,一个月两百块。” 花衬衫男人说,用棍子指着我们的三轮车,“不然,就别想在这儿收废品。”

我一下子就火了:“你这是敲诈勒索,我要报警!”

“报警?你报啊!” 花衬衫男人笑了,“我告诉你,这片的警察都认识我,你报警也没用。”

王建国拉住我,对花衬衫男人说:“兄弟,我们就是收废品的,挣点辛苦钱,不容易,你就别为难我们了。”

“谁跟你是兄弟?” 花衬衫男人呸了一口,“少废话,要么交保护费,要么滚蛋!”

说着,他就伸手去推王建国。王建国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我再也忍不住了,冲上去,一把抓住花衬衫男人的胳膊:“你敢推我大叔!”

花衬衫男人愣了一下,没想到我敢跟他动手。他用力甩了甩胳膊,想把我甩开:“小子,你敢跟我叫板?”

我死死地抓住他的胳膊,不肯松手。花衬衫男人急了,用棍子打我的后背。后背传来一阵剧痛,但我还是不肯松手。

就在这时,旁边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住手!你干什么呢?”

我们都转过头,看见一个穿着公安制服的女人走了过来。她个子不高,但很精神,脸上带着严肃的表情。

花衬衫男人看到公安,脸色一下子就变了,赶紧把棍子藏在身后:“李警官,我…… 我没干什么,就是跟他们聊聊天。”

“聊聊天?用棍子聊?” 李警官皱着眉头,“我都看见了,你是不是又在敲诈勒索?”

“没有,没有,李警官,你误会了。” 花衬衫男人赶紧说,“我跟他们是朋友,闹着玩呢。”

“朋友?我看不像。” 李警官走到我们身边,“老王,他是不是为难你们了?”

“李警官,他让我们交保护费,不交就不让我们在这儿收废品。” 王建国说。

“你胡说!” 花衬衫男人急了,“我没有!”

“有没有,跟我回派出所一趟就知道了。” 李警官说,从口袋里掏出手铐,“走吧。”

花衬衫男人吓得腿都软了,哆哆嗦嗦地说:“李警官,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饶了你?你以前敲诈勒索别人的时候,怎么没想过饶了别人?” 李警官说,把花衬衫男人铐起来,“跟我走!”

看着李警官把花衬衫男人带走,我松了一口气,后背的疼痛越来越明显。

“石头,你没事吧?” 王建国赶紧过来,掀开我的衣服看了看,“哎呀,都青了。”

“没事,大叔,一点小伤。” 我说。

“还说没事,都青成这样了。” 王建国皱着眉头,“走,我们去诊所看看。”

“不用了,大叔,过几天就好了。” 我拉着他,“我们还要去收废品呢。”

王建国拗不过我,只好作罢。但他一路上都在念叨,让我以后别那么冲动,遇到事情要先冷静,别跟人打架。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们又遇到了李警官。她也在小饭馆吃饭,看到我们,就走了过来。

“老王,小伙子,你们没事吧?” 李警官问。

“没事,谢谢李警官。” 王建国说,“今天多亏了你,不然我们就麻烦了。”

“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李警官说,坐在我们对面,“那个男人叫张老三,是个惯犯,经常在这一带敲诈勒索,我们早就注意他了,这次终于把他抓了。”

“太好了,以后我们收废品就安全了。” 我说。

李警官笑了笑:“你们收废品也要注意安全,晚上尽量别出去,要是遇到什么麻烦,随时给我打电话。”

说着,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王建国:“这是我的电话,有事情就打这个电话。”

王建国接过名片,小心翼翼地放进布包里:“谢谢李警官,太感谢了。”

“不用谢,都是为人民服务。” 李警官说,又看了看我,“小伙子,你很勇敢,但以后遇到这种事情,别跟他硬拼,先报警,知道吗?”

“我知道了,李警官。” 我点点头。

从那以后,我们收废品就顺利多了。张老三被抓了,再也没有人敢来敲诈勒索我们。而且,因为李警官的缘故,附近的工厂和小区都知道我们是 “受警察保护的收废品的”,都愿意把废品卖给我们。

这天下午,我们在一个小区收废品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叫玲子的姑娘。她是这个小区的清洁工,二十岁左右,扎着马尾辫,皮肤有点黑,但眼睛很大,很亮。

玲子看到我们,笑着说:“王大叔,李大哥,你们来收废品啊?”

“是啊,玲子。” 王建国笑着说,“今天有啥好东西没有?”

“有,我攒了不少纸壳子和塑料瓶,都在那边的角落里。” 玲子指着不远处的一个角落,“我跟我们经理说了,这些废品都留给你们。”

“太好了,玲子,谢谢你。” 我说。

“不用谢,你们收废品也不容易。” 玲子说,帮我们把废品搬到三轮车上,“李大哥,你刚来深圳的时候,是不是也很困难?”

“是啊,刚来的时候,钱被骗了,睡在桥洞子底下,差点饿死。” 我说,笑了笑,“幸好遇到了王大叔,不然我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王大叔人很好,我们小区的人都知道他。” 玲子说,“他收废品很实在,从不缺斤少两,还经常帮我们小区的老人搬东西。”

王建国笑了笑:“都是举手之劳,不算啥。”

收完废品,我们要走的时候,玲子递给我一个苹果:“李大哥,这个苹果给你吃,很甜的。”

我愣了一下,接过苹果:“谢谢玲子。”

“不用谢。” 玲子笑了笑,转身去干活了。

我看着玲子的背影,心里有点甜甜的。这个苹果,是我来深圳之后,第一次收到陌生人的礼物。

回到住处,我把苹果洗干净,递给王建国:“大叔,你吃。”

“你吃吧,玲子给你的。” 王建国笑着说,“我看玲子这姑娘不错,人勤快,心地善良。”

我脸一下子就红了,赶紧低下头,咬了一口苹果。苹果很甜,甜到了心里。

从那以后,我们每次去那个小区收废品,玲子都会帮我们忙。有时候她会给我们带点吃的,有时候会跟我们聊聊天。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欢跟玲子说话了,只要看到她的笑容,我就觉得浑身都有劲儿。

王建国看出了我的心思,经常打趣我:“石头,你是不是喜欢玲子啊?要是喜欢,就跟人家表白,别不好意思。”

“大叔,我…… 我配不上她。” 我说,低下头,“我就是个收废品的,没文化,没本事,玲子是小区的清洁工,比我强多了。”

“收废品怎么了?收废品也是靠自己的双手吃饭,不丢人。” 王建国说,“玲子这姑娘不是那种嫌贫爱富的人,只要你好好干,以后肯定能给她幸福。”

我抬起头,看着王建国:“大叔,我真的可以吗?”

“当然可以。” 王建国拍了拍我的肩膀,“相信自己,你是个好小伙子,玲子肯定会喜欢你的。”

听了王建国的话,我心里有了底气。我决定,等我攒够钱,租一个好一点的房子,就跟玲子表白。

03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们的生意越来越好。每天收的废品越来越多,挣的钱也越来越多。我把每天挣的钱都存起来,除了留下必要的生活费,其他的都寄回家里。娘给我寄了一封信,说爹的身体好多了,家里的日子也越来越好,让我在深圳好好照顾自己,不用太担心家里。

这天,我们在一家五金厂收废品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叫赵老板的人。他是这家五金厂的老板,五十多岁,肚子很大,穿着一件昂贵的西装。

赵老板看到我们收的废铜,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老王,你们这废铜卖不卖?我出四块钱一斤。”

王建国愣了一下,现在市面上的废铜价格是三块五一斤,赵老板出四块钱一斤,比市场价高了五毛钱。

“赵老板,你为啥出这么高的价格?” 王建国问,有点怀疑。

“我厂里急需一批铜,市面上的铜不够,只能从你们这儿买了。” 赵老板说,“你们要是愿意卖,我现在就给你们钱。”

我有点动心了,四块钱一斤,我们今天收了五十斤废铜,就能多挣二十五块钱。但王建国却摇了摇头:“赵老板,不好意思,我们的废铜都是卖给废品站的,不能卖给你。”

“为啥啊?我出的价格比废品站高多了。” 赵老板皱着眉头说,“你们收废品不就是为了挣钱吗?多挣钱不好吗?”

“我们是为了挣钱,但我们有原则。” 王建国说,“我们跟废品站有约定,每天收的废品都卖给他们,不能违约。”

“约定?啥约定?就是口头说说而已,有啥用?” 赵老板说,“我再给你加一毛钱,四块一一斤,怎么样?”

王建国还是摇了摇头:“赵老板,对不起,我们不能卖给你。”

赵老板有点生气了:“老王,你别给脸不要脸!我告诉你,在这一带,还没有人敢拒绝我。”

“赵老板,我们就是收废品的,挣点辛苦钱,不想惹麻烦。” 王建国说,“如果你真的需要铜,可以去废品站买,他们那里有很多。”

“废品站的铜太贵了,我才来找你们的。” 赵老板说,“你们要是不卖,以后就别想在我这个厂收废品了。”

“不卖就不卖,我们在哪儿都能收废品。” 我忍不住说。

赵老板瞪了我一眼:“小子,这里没你的事,一边去!”

“你咋说话呢?” 我往前走了一步,“我们卖不卖废品,跟你没关系!”

“好啊,你们敢跟我叫板!” 赵老板怒了,冲里面喊了一声,“来人!”

很快,从厂里出来了几个保安,都穿着黑色的保安服,手里拿着橡胶棍。

“赵老板,有啥吩咐?” 一个保安队长问。

“把他们的三轮车扣下来,不让他们走!” 赵老板说。

“你们敢!” 我把三轮车护在身后,“这是我们的东西,你们不能扣!”

“有啥不敢的?” 保安队长说,挥手让保安们上前。

王建国拉住我,对赵老板说:“赵老板,我们卖废品给你就是了,你别让他们动手。”

“现在知道卖了?晚了!” 赵老板说,“我现在不想买了,我就要扣你们的三轮车!”

我知道,赵老板这是故意刁难我们。我掏出手机,这是我刚买的二手手机,就是为了方便联系:“我要报警!”

“报警?你报啊!” 赵老板笑了,“我告诉你,这片的派出所所长是我的朋友,你报警也没用!”

就在这时,玲子突然跑了过来。她本来在这个小区打扫卫生,听到这边的争吵声,就跑了过来。

“赵老板,你干啥呢?” 玲子皱着眉头说,“他们是收废品的,挣点辛苦钱不容易,你别为难他们。”

“玲子?你怎么在这儿?” 赵老板看到玲子,脸色缓和了一点,“这是我的事,跟你没关系,你别管。”

“怎么没关系?他们是我的朋友。” 玲子说,“赵老板,你要是再为难他们,我就去告你!”

“告我?你告我啥?” 赵老板笑了,“我又没干什么违法的事情。”

“你敲诈勒索,故意刁难人,这就是违法的事情!” 玲子说,“我已经给李警官打电话了,她马上就过来。”

赵老板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你…… 你给李警官打电话了?”

“是啊,我已经打了,她马上就到。” 玲子说。

赵老板知道李警官的厉害,他之前因为偷税漏税被李警官查过,差点坐牢。他赶紧说:“玲子,别误会,我跟他们就是闹着玩呢,我怎么会为难他们呢。”

说着,他对保安队长说:“让他们走。”

保安队长愣了一下,赶紧挥手让保安们退下。

王建国看着赵老板,说:“赵老板,我们走了。”

“走吧,走吧。” 赵老板摆了摆手,不耐烦地说。

我们推着三轮车,赶紧离开了五金厂。

走在路上,我对玲子说:“玲子,今天多亏了你,不然我们就麻烦了。”

“不用谢,我们是朋友嘛。” 玲子笑了笑,“赵老板那个人,就是欺软怕硬,以后你们别再去他那个厂收废品了。”

“嗯,我们不去了。” 王建国说,“玲子,你跟李警官很熟吗?”

“是啊,我以前在派出所做过临时工,跟李警官很熟。” 玲子说,“李警官人很好,经常帮我们这些打工的。”

“那就好,以后遇到麻烦,就能找她帮忙了。” 王建国说。

晚上回到住处,王建国对我说:“石头,玲子这姑娘真不错,不仅心地善良,还很有胆量,你要是能娶到她,是你的福气。”

“大叔,我知道。” 我说,“但我现在还没本事,不能给她幸福,我想再攒点钱,等我开一个废品站,再跟她表白。”

“好,有志气。” 王建国笑了,“我支持你,等你开废品站的时候,我帮你。”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更加努力地收废品。每天天不亮就出门,晚上很晚才回来。我们收的废品越来越多,挣的钱也越来越多。我把攒的钱都存起来,为开废品站做准备。

这天,我们在一个工厂收废品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叫孙浩的年轻人。他是这个工厂的技术员,二十多岁,戴着眼镜,很斯文。

孙浩看到我们收的废电线,说:“你们收这些废电线干什么?里面的铜丝很少,不值钱。”

“我们把铜丝抽出来卖钱。” 我说。

“这样太麻烦了,而且效率很低。” 孙浩说,“我有一个办法,可以快速地把铜丝和塑料皮分开,而且不会损坏铜丝。”

“啥办法?” 王建国赶紧问。

孙浩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子,画了一个图:“你们可以做一个这样的机器,把废电线放进去,通过高温加热,塑料皮就会融化,铜丝就会露出来,这样又快又省力。”

我们看着图,都觉得这个办法不错。

“这个机器好做吗?” 我问。

“不难,只要有一些简单的零件,就能做出来。” 孙浩说,“我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做过类似的机器。”

“孙师傅,你能帮我们做一个吗?” 王建国说,“我们可以给你工钱。”

“不用给钱,我就是觉得你们收废品不容易,想帮你们一把。” 孙浩说,“你们明天把需要的零件买回来,我帮你们做。”

“太好了,孙师傅,谢谢你。” 我们都很开心。

第二天,我们按照孙浩的要求,买了一些零件。孙浩利用下班的时间,帮我们做机器。用了三天的时间,机器终于做好了。

我们把废电线放进机器里,打开开关,机器 “嗡嗡” 地响了起来。不一会儿,塑料皮就融化了,铜丝露了出来。比我们手工抽铜丝快多了,而且铜丝很干净,没有一点塑料皮。

“太厉害了,孙师傅!” 我高兴地说,“有了这个机器,我们以后抽铜丝就方便多了。”

“是啊,孙师傅,太感谢你了。” 王建国说。

“不用谢,这都是小事。” 孙浩笑了笑,“以后你们要是有啥技术上的问题,随时可以找我。”

从那以后,我们收废品的效率大大提高了。以前一天只能抽几十斤铜丝,现在有了机器,一天能抽几百斤铜丝。我们挣的钱也越来越多,不到半年的时间,我就攒够了开废品站的钱。

04

我和王建国找了一个合适的地方,租了一个大仓库,开了一家废品站。我们给废品站起了个名字,叫 “诚信废品站”,意思是诚信经营,不缺斤少两。

废品站开张那天,李警官、玲子、孙浩都来祝贺我们。李警官给我们送了一块牌匾,上面写着 “诚信经营” 四个大字;玲子给我们送了一束鲜花;孙浩给我们送了一些工具。

“石头,王大叔,祝你们生意兴隆!” 李警官笑着说。

“谢谢李警官,谢谢大家。” 我和王建国都很开心。

开张第一天,生意就很好。附近的工厂和小区都把废品卖给我们,因为我们诚信经营,价格公道。

玲子经常来废品站帮我们忙,有时候帮我们记账,有时候帮我们分类废品。我越来越喜欢玲子了,我觉得,是时候跟她表白了。

这天晚上,收完废品,我把玲子叫到外面。月光很亮,照在玲子的脸上,她的眼睛像星星一样亮。

“玲子,我有话想跟你说。” 我紧张地说,手心全是汗。

“啥话?你说吧。” 玲子笑着说。

“玲子,我…… 我喜欢你。” 我鼓起勇气,说,“从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喜欢你了。我知道我是个收废品的,没文化,没本事,但我会努力干活,我会对你好,我会给你幸福的。你…… 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

玲子愣了一下,脸上一下子就红了。她低下头,小声说:“石头,我…… 我也喜欢你。”

我高兴得跳了起来,一把抱住玲子:“玲子,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愿意做我的女朋友?”

“嗯。” 玲子点了点头,在我怀里哭了起来。

我知道,玲子是感动的。我紧紧地抱着她,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对她,一定要让她过上幸福的生活。

从那以后,我和玲子就正式在一起了。我们一起经营废品站,日子过得很幸福。王建国看在眼里,喜在心里,经常说我们是天生一对。

这天,我们收到了一批特殊的废品。一个男人推着一辆三轮车,来到我们的废品站,车上装着一些旧的电子设备。

“老板,这些废品你们收吗?” 男人问,声音有点沙哑。

“收,你先卸下来,我们称一下。” 我说。

男人把电子设备卸下来,我和王建国开始分类。这些电子设备都是旧的电脑和手机,看起来很破旧,但里面的零件很值钱。

“这些东西是你的吗?” 王建国问,有点怀疑。这些电子设备看起来不像是普通人家用的,很可能是赃物。

“是我的,我以前开网吧的,现在网吧倒闭了,这些东西就没用了,想卖掉换点钱。” 男人说。

“你有网吧的营业执照吗?” 王建国问。

“营业执照…… 早就丢了。” 男人说,眼神有点躲闪。

王建国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他的意思。这些电子设备很可能是赃物,我们不能收。

“对不起,这些东西我们不收。” 我说。

“为啥不收?” 男人皱着眉头说,“这些东西都是好的,里面的零件很值钱。”

“我们怀疑这些东西是赃物,所以我们不能收。” 王建国说,“如果你能证明这些东西是你的,我们就收。”

“证明?我怎么证明?” 男人说,“我都说了,这些东西是我的,你们怎么不相信我?”

“不是我们不相信你,是我们有原则,不能收赃物。” 我说,“如果你真的需要钱,可以去派出所开一个证明,证明这些东西是你的,我们就收。”

“开证明?太麻烦了。” 男人说,“我再给你们便宜点,这些东西一共五百块,怎么样?”

“多少钱我们都不收。” 王建国说,“你赶紧把东西拉走,不然我们就报警了。”

男人有点生气了:“你们别给脸不要脸!我告诉你们,这些东西我今天必须卖掉!”

说着,他就冲上来,想抢我们的秤。我赶紧拦住他:“你干啥?”

“干啥?我要卖废品!” 男人说,用力推了我一下。

我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王建国赶紧过来,把我扶起来:“你别动手!”

“动手怎么了?” 男人说,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刀,“你们要是不收,我就不客气了!”

我和王建国都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个男人会带刀。

“你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王建国说,“这些东西我们真的不能收,你要是把刀放下,我们可以帮你想办法。”

“想办法?啥办法?” 男人问,握着刀的手有点发抖。

“你可以去派出所,跟警察说明情况,只要这些东西不是赃物,警察会帮你的。” 王建国说。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哭了起来:“我…… 我说实话吧,这些东西是我偷的。我老婆生病了,需要钱做手术,我实在没办法,才去偷的。”

我和王建国都很同情他,但我们不能收赃物。

“兄弟,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我们不能收赃物。” 我说,“如果你真的需要钱,我们可以帮你凑一点,但这些东西你必须还给失主。”

“还给失主?我要是还给失主,我老婆的手术费怎么办?” 男人哭着说。

“我们可以帮你想办法。” 玲子突然走过来说,“我认识一个慈善机构的人,他们可以帮助有困难的人。你跟我们去派出所,把事情说清楚,我们帮你申请救助。”

男人看着玲子,有点犹豫:“真的吗?他们会帮我吗?”

“会的,只要你主动认错,把东西还给失主,他们一定会帮你的。” 玲子说。

男人想了想,点了点头:“好,我听你们的。”

我们带着男人去了派出所,找到了李警官。李警官听了男人的事情,很同情他,帮他联系了慈善机构。慈善机构的人了解了情况之后,答应帮他凑手术费。男人很感动,把偷来的电子设备还给了失主,失主也原谅了他。

从派出所出来,男人对我们说:“谢谢你们,要是没有你们,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不用谢,我们只是做了我们应该做的。” 我说。

通过这件事情,我更加明白了 “诚信” 的重要性。我们开废品站,虽然是小生意,但也要讲诚信,不能做违法的事情。

废品站的生意越来越好,我们又雇了几个工人。我和玲子商量着,等再攒点钱,就买一套房子,然后结婚。

这天,王建国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是老家打来的。电话里,王建国的儿子王磊说,王建国的老伴生病了,很严重,让他赶紧回家。

王建国听了之后,一下子就慌了:“磊磊,你妈怎么样了?严重吗?”

“很严重,医生说需要做手术,手术费要五万块。” 王磊说,声音有点哽咽。

“五万块?” 王建国愣了一下,他手里只有两万块钱,还差三万块。

我看出了王建国的难处,对他说:“大叔,你别着急,钱的事情我来想办法。我这里有三万块钱,你先拿去给大妈做手术。”

“石头,这怎么好意思呢?” 王建国说,“这是你攒着买房子的钱。”

“大叔,房子什么时候买都可以,但大妈的病不能耽误。” 我说,“你赶紧回家,照顾大妈,废品站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有我和玲子呢。”

玲子也说:“是啊,大叔,你赶紧回家,钱的事情你别担心。”

王建国很感动,拉着我的手说:“石头,你真是个好孩子,我这辈子都忘不了你的恩情。”

“大叔,你别这么说,你对我比亲爹还好,我帮你是应该的。” 我说。

王建国拿着钱,连夜赶回了老家。我和玲子负责打理废品站的生意,虽然很忙,但我们都很有干劲。

05

王建国走了之后,废品站的生意全靠我和玲子打理。每天天不亮,我们就起床,去工厂和小区收废品,然后回到废品站分类、打包,再卖给废品回收站。虽然很累,但我们都很开心,因为我们的日子越来越有盼头了。

这天,我们在收废品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叫周强的男人。他是一家建筑公司的老板,四十多岁,穿着西装,看起来很有钱。

周强看到我们的废品站,说:“老板,你们这儿收废钢筋吗?我工地上有很多废钢筋,想卖给你们。”

“收,我们收废钢筋,五毛五一斤。” 我说。

“五毛五一斤?有点便宜。” 周强说,“我给你们六毛钱一斤,你们能不能上门去收?”

“可以,我们明天就去你工地收。” 我说。

“太好了,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地址和电话。” 周强递给我一张名片,“你们明天早上九点过来。”

“好,我们一定准时到。” 我说。

第二天早上,我和玲子带着工人,开着三轮车去了周强的工地。工地上有很多废钢筋,堆得像小山一样。

我们开始称废钢筋,称了一上午,终于称完了。一共是一万斤,按照六毛钱一斤算,应该是六千块钱。

“周老板,一共是一万斤,六千块钱。” 我说。

周强点了点头:“好,我现在就给你们钱。”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递给我:“这是六千块钱,你点一下。”

我接过钱,点了一下,正好六千块钱。

“谢谢周老板。” 我说。

“不用谢,合作愉快。” 周强笑了笑。

我们把废钢筋装上车,运回了废品站。刚把废钢筋卸下来,就有几个警察来到了我们的废品站。为首的是李警官。

“石头,玲子,你们是不是收了一批废钢筋?” 李警官问。

“是啊,李警官,我们刚从周强的工地上收回来的。” 我说,“怎么了?”

“周强的工地上的废钢筋是赃物,他偷了隔壁工地的钢筋,然后当成废钢筋卖给你们。” 李警官说。

“啥?赃物?” 我和玲子都愣了一下。

“是啊,隔壁工地的老板报了警,我们调查之后,发现周强把偷来的钢筋卖给了你们。” 李警官说,“这些废钢筋你们不能卖,要还给隔壁工地的老板。”

“可是我们已经给了周强六千块钱了。” 玲子说。

“我们会把周强抓起来,帮你们追回这笔钱。” 李警官说,“你们先把废钢筋封存起来,等我们处理。”

“好,我们知道了。” 我说。

警察把废钢筋封存起来,然后去抓周强了。我和玲子都很郁闷,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情。

“石头,这可怎么办啊?我们的六千块钱会不会要不回来?” 玲子说,有点担心。

“放心吧,李警官会帮我们追回来的。” 我说,“周强这种人,肯定会受到法律的制裁。”

过了几天,李警官给我们打电话,说周强已经被抓了,六千块钱也追回来了,让我们去派出所拿。

我们去派出所拿回了钱,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李警官,谢谢你。” 我说。

“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李警官说,“以后收废品的时候,一定要多加小心,特别是收大宗废品的时候,一定要问清楚来源,避免收到赃物。”

“我们知道了,李警官。” 我说。

经历了这件事情之后,我们收废品更加小心了。每次收大宗废品的时候,我们都会让对方出示相关的证明,确保废品的来源合法。

这天,王建国给我们打电话,说他老伴的手术很成功,已经出院了,他过几天就回深圳。我们都很开心。

王建国回深圳的时候,带了很多老家的特产,有花生、红枣、核桃,还有他老伴做的馒头。

“石头,玲子,这是我老伴做的馒头,你们尝尝。” 王建国把馒头递给我们,“她知道你们帮了我们家这么大的忙,一直念叨着要谢谢你们。”

“大叔,你太客气了。” 我说,接过馒头,咬了一口,“真好吃,跟我娘做的馒头一样香。”

“好吃你就多吃点。” 王建国笑了笑。

王建国回来之后,废品站的生意更加红火了。我们又扩大了废品站的规模,雇了更多的工人。

我和玲子的婚事也提上了日程。我们在深圳买了一套房子,虽然不大,但很温馨。我们打算年底结婚,邀请李警官、孙浩他们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这天,我们在收废品的时候,遇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那个曾经骗了我五十块钱的西装男人。他看起来很落魄,穿着一件破旧的夹克,头发乱糟糟的,脸上全是胡茬。

他看到我,愣了一下,然后赶紧低下头,想躲开我。

我叫住他:“喂,你等一下。”

他停下脚步,转过身,脸上带着愧疚的表情:“小伙子,我…… 我对不起你。”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问。

“我后来又骗了几个人的钱,被警察抓了,判了三年刑。” 他说,“出来之后,找不到工作,只能靠捡废品为生。”

我看着他,心里有点同情他:“你要是愿意,就来我们的废品站干活

来源:暗恋这件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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