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结束,妻子带娘家人来要彩礼,我:新郎又不是我,凭啥找我要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11-13 12:03 1

摘要:我正窝在沙发里,盯着天花板发呆,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一激灵。

婚礼结束,妻子带娘家人来要彩礼,我:新郎又不是我,凭啥找我要

门被擂得山响。

那声音,不像是敲,倒像是拿脚踹,或者用拳头砸。

我正窝在沙发里,盯着天花板发呆,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一激灵。

第一反应,是哪个喝多了的邻居走错了门。

这年头,邻里之间淡漠得像隔着一条河,除了这种时候,基本零交流。

我趿拉着拖鞋,不情不愿地挪过去。

“谁啊?”

外面没人应,擂门声倒是停了。

我有点烦躁,透过猫眼往外看。

只一眼,我浑身的血都凉了半截。

李静。

她站在最前面,身上还穿着那件敬酒时穿的红色旗袍,只是外面胡乱套了件我的旧外套。

她脸上的新娘妆还没卸干净,精致的眼线被泪水冲刷得有点花了,在眼角晕开一小团乌青。

她身后,是她黑着脸的爹,揣着手、一副准备骂街架势的妈,还有她那个一向看我不顺眼的亲弟弟,李伟。

一家子,整整齐齐。

阵仗挺大,像是来讨债的。

也是,可不就是来讨债的么。

我深吸一口气,攥了攥冰凉的手心,然后猛地拉开了门。

“砰”的一声,门撞在墙上,发出沉闷的响。

“陈峰!你还知道开门啊!我们以为你死在里面了!”

最先开炮的,永远是她妈,那个嗓门能在菜市场里压过所有小贩的女人。

她一步跨进来,三角眼在我这间小小的出租屋里扫来扫去,眼神里的嫌弃,像是要把墙皮都刮下来一层。

“婚礼一结束你人就没影了!静静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你都不接!你什么意思啊你?!”

我没理她,目光越过她,直直地落在李静身上。

她也在看我,眼神复杂得像一团乱麻。有委屈,有愤怒,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心虚?

“找我干嘛?”我开口,声音干得像砂纸。

“干嘛?”她弟弟李伟往前凑了一步,一股子劣质烟草混合着酒气的味道扑面而来,“我姐嫁给你,你说干嘛?彩礼!十八万八!婚礼都办完了,这笔钱,你打算什么时候给?”

他歪着脖子,一副地痞流氓的腔调。

我看着他,忽然就笑了。

笑得有点大声,胸口都跟着震。

他们一家子都被我笑蒙了。

李静的脸白了又红,她爸的脸色更黑了,她妈的嘴唇哆嗦着,好像在酝酿什么更恶毒的咒骂。

“你笑什么?!”李伟被我笑毛了,吼了一嗓子。

我慢慢止住笑,看着他们,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道:

“第一,婚礼办完了,没错。”

“第二,新娘是李静,也没错。”

我顿了顿,目光从她惊慌失措的脸上,缓缓移到她弟弟那张错愕的脸上。

“但是,新郎又不是我。”

“你们凭什么找我要彩礼?”

空气,瞬间凝固了。

死一样的寂静。

大概过了三秒,或者五秒。

李静她妈那声划破天际的尖叫,几乎掀翻了我这小屋的屋顶。

“你个小!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她爸也反应过来了,指着我的鼻子,手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你……你再说一遍!”

“我说,今天婚礼上的新郎,不是我,陈峰。”我重复道,感觉一种报复的快感从心底升起,带着点病态的愉悦,“你们女儿嫁的那个男人,姓王,叫王建国。你们收了他五十万的彩礼,现在跑来我这里,要什么十八万八?”

“你们是觉得我长得像提款机,还是觉得我脑子有问题?”

我的话像一颗炸雷,在他们中间轰然炸响。

李静的脸,刹那间血色全无,白得像一张纸。

她妈愣住了,张着嘴,忘了该怎么骂人。

她爸的嘴唇翕动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只有李伟,愣神之后是勃然大怒,他大概是这个家里唯一一个,对那个姓王的男人一无所知的人。

“姐!他说的什么意思?什么姓王的?今天跟你结婚的不是他吗?!”他猛地转向李静,满脸的不可置信。

李静咬着嘴唇,死死地瞪着我,眼里的恨意,几乎要化为实质。

“陈峰,你别太过分!”她终于开口了,声音都在发颤。

“我过分?”我像是听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李静,到底是谁过分?”

“我们在一起三年,我吭哧吭哧地上班,每个月工资除了房租水电,剩下的全都存起来,就为了能早点凑够首付,给你一个家。”

“结果呢?你家里要十八万八的彩礼,要在市区全款买房,要一辆不低于二十万的车。”

“我跟你说我暂时拿不出来,让你给我点时间。你是怎么跟我说的?”

我的声音越来越大,胸口的怒火烧得我五脏六腑都在疼。

“你说,你爸妈那边你来搞定。你说,你找到了一个‘解决办法’。”

“你的解决办法,就是找一个愿意出五十万彩礼的老男人,跟他假结婚,骗他一笔钱,然后再离婚跟我好好过日子?”

“你他妈当我是傻子,还是当那个王总是傻子?!”

最后一句,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李伟彻底傻了,他看看我,又看看他姐,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李静她爸妈的脸色,那叫一个精彩纷呈。从震惊,到尴尬,再到恼羞成怒。

“你……你血口喷人!”她妈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虽然有点底气不足,“我们家静静怎么会干出这种事!是你!一定是你这个穷鬼!给不起彩礼就赖账!还编出这么恶心的谎话来污蔑我们家静静!”

“我是不是污蔑,你问你女儿啊。”我冷笑一声,抱起胳膊,靠在门框上。

“你问问她,今天在酒店台上,挽着她胳膊,跟她交换戒指的男人,到底是谁?”

“你再问问她,她银行卡里,是不是多了五十万?”

“你最后再问问她,她跟我演这出戏,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每问一句,李静的脸色就白一分。

到最后,她整个人摇摇欲坠,像是随时都会倒下。

“够了!”她爸,那个一直沉默的男人,终于爆发了。

他一声怒喝,声音沙哑又沉重。

“陈峰,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这件事,是我们家的不对。但是你,也别把事情做得太绝!”

“哦?”我挑了挑眉,“现在承认是你们不对了?刚刚不是还说我污蔑吗?”

“钱呢?”我懒得跟他们废话,直接切入主题,“我问的是,你们凭什么来找我要钱?”

“那……那是因为……”李静她妈支支吾吾,眼神躲闪,看向了李静。

还是李静自己开了口。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绝望。

“王总他……他发现我跟你还有联系了。”

“婚礼一结束,他就带人把我的手机抢走了,翻了个底朝天。”

“他看到了我们这几个月的聊天记录,看到了你发的那些消息。”

“他说我骗婚,说要报警抓我。”

“我求了他很久,他才答应不报警。但是……但是那五十万彩礼,他一分不退,而且要我立刻从婚房里滚出去。”

我听着,心里没有一丝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果然,能随手扔出五十万彩管你结没结过婚的男人,怎么可能是个任人拿捏的傻子。

“所以呢?”我问,“他把你赶出来了,五十万也没了,你们就想起我来了?”

“想起我这个‘备胎’,这个‘PLAN B’了?”

“陈峰!”李静尖叫起来,像是被我戳中了痛处,“你一定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吗?!”

“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我反问。

“我们……我们本来不是说好的吗?”她哭了起来,眼泪混着没卸干净的妆,在脸上冲出两道黑色的印子,“你答应帮我的!你说过你会等我的!”

“我答应帮你,是帮你应付你爸妈!不是帮你去跟别的男人结婚!”

“我等你,是等你回心转意,跟我一起奋斗!不是等你结完婚被人家踹了,再像捡垃圾一样把我捡回去!”

我的情绪也失控了。

三年的感情,三年的付出,在这一刻,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我像个小丑,卖力地表演,最后发现,观众只有我自己。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李静她妈又插嘴了,她的关注点永远那么实际,“彩礼钱没了,静静也没地方住了,工作也因为结婚辞了。你不能不管她啊!她毕竟跟你好了三年!”

“是啊,陈峰。”她爸也放缓了语气,开始打感情牌,“你看,静静也是一时糊涂。她心里还是有你的。你们年轻人,闹点别扭很正常。你让她先在你这儿住下,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

我看着这一家人的嘴脸,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真是天生的演员。

前一秒还喊打喊杀,后一秒就能装可怜扮无辜。

“解决办法?”我冷笑,“有啊。”

我走到客厅的茶几旁,从抽屉里拿出一沓厚厚的纸。

那是我这几个月,陆陆续续打印出来的,我和李静的聊天记录。

从她第一次跟我提“彩礼太高,家里逼得紧”,到她提出那个荒唐的“假结婚”计划,再到她一次次跟我保证“只是演戏,钱到手就离”,所有的一切,白纸黑字,清清楚楚。

我还把我俩这三年的转账记录,也全都拉了出来。

大到我给她买的手机、电脑,小到每一次过节的红包、日常的奶茶外卖。

我一笔一笔地标了出来。

我把这些东西,“啪”的一声,摔在茶几上。

“办法就是,算账。”

“你们不是喜欢算账吗?行,我陪你们算。”

“这三年的转账记录,一共是七万八千六百五十二块四。我也不要你们利息了,凑个整,七万八。”

“还有这些。”我指着那些聊天记录,“你们女儿,以结婚为目的,骗取我的感情,耽误我三年时间,这笔精神损失费,怎么算?”

“哦,对了。”我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补充道,“今天这场婚礼,虽然我不是新郎,但为了配合你们演戏,我这个‘前男友’,可是买了一身价值三千块的西装,还随了六千六百六十六的份子钱。”

“这些钱,是不是也该还给我?”

李静一家人,全都傻眼了。

他们大概从来没想过,我这个在他们眼里一向“老实”、“好拿捏”的男人,会变得如此斤斤计较,如此……面目可憎。

“陈峰!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李伟第一个跳了起来,“你跟我姐谈恋爱,花点钱怎么了?你现在还想往回要?你还要不要脸!”

“脸?”我看着他,笑了,“跟你们一家人比起来,我可太要脸了。”

“我花的每一分钱,都是我一个代码一个代码敲出来的。我熬夜加班,掉头发,颈椎疼,换来的钱,凭什么给你们这么糟蹋?”

“你姐找了个有钱的老男人,把他当ATM机。现在发现ATM机有密码了,取不出钱了,就又想回头来找我这个‘零钱罐’?”

“不好意思,我这个零钱罐,也空了。”

我说完,拉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账单在这里,你们可以慢慢看。什么时候把钱算清楚了,什么时候再来找我。”

“现在,请你们从我家滚出去。”

“你……你敢赶我们走!”李静她妈气得浑身发抖。

“再不走,我就报警了。”我拿出手机,作势要拨号,“就说你们私闯民宅,外加敲诈勒索。”

这一招,显然比任何咒骂都有用。

她妈瞬间就蔫了。

她爸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有愤怒,有无奈,但更多的是一种无力回天。

他拉了一把还在发愣的李伟,又拽了拽已经哭得泣不成声的李静。

“走!”他低吼了一声。

一家人,像来时一样,浩浩荡荡。

又像斗败的公鸡,灰溜溜地走了。

门在我面前“砰”的一声关上。

我背靠着冰冷的门板,缓缓地滑坐到地上。

整个世界,终于安静了。

只剩下我的心跳声,和窗外隐约传来的车流声。

我把脸埋在膝盖里,肩膀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我没哭。

就是觉得冷。

从骨头缝里透出来的那种冷。

我和李静,是在一次朋友聚会上认识的。

那时候,她还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在一家小公司做文员。

穿着简单的白T恤,牛仔裤,扎着马尾,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像月牙儿。

她说她喜欢看我安静写代码的样子,觉得特别专注,特别有魅力。

我们很自然地就在一起了。

那是我毕业后,最快乐的一段时光。

我们租住在城中村的小单间里,虽然拥挤,但是很温馨。

我会早起半个小时,给她做一份简单的早餐。

她会等我加班到深夜,给我留一盏灯,温一碗汤。

我们一起逛超市,为了一毛两毛的差价跟大妈们抢打折的蔬菜。

我们一起挤地铁,在拥挤的人潮里,把对方的手握得紧紧的。

那时候,我们什么都没有,但又好像什么都有。

我以为,我们会一直这样下去。

我会努力工作,升职加薪,我们会从城中村搬到小区房,会有一个真正属于我们自己的家。

我把我的所有规划,都告诉了她。

她每次都听得眼睛亮晶晶的,抱着我的胳膊说:“陈峰,你真好。”

我以为,她和我是一样的。

原来,从头到尾,都只是我以为。

转折点,发生在她第一次带我回她家。

那是一个离市区很远的小县城。

她家住在那种老式的家属楼里,楼道里堆满了杂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说不清的霉味。

她爸妈对我,谈不上热情,也谈不上冷淡。

就是那种公式化的盘问。

“在哪儿工作啊?”

“一个月挣多少钱啊?”

“家里是哪儿的啊?”

“父母是做什么的啊?”

饭桌上,她妈不停地给她弟弟夹菜,嘴里念叨着:“多吃点,下个月你嫂子家就要来人了,商量你结婚的事,你可得精神点。”

然后,她话锋一转,看向我。

“小陈啊,你跟我们家静静,也谈了快一年了吧。有什么打算啊?”

我当时有点紧张,放下筷子,认真地说:“叔叔阿姨,我是真心喜欢静静的。我正在努力攒钱,希望能尽快在市里付个首付,然后就跟静静求婚。”

“首付?”她妈的眉毛挑了起来,“那彩礼呢?”

“彩礼肯定会给的,按照我们那边的习俗……”

“你们那边的习俗不管用。”她直接打断我,“在我们这儿,没个十八万八的彩礼,女儿是不能出门的。这不光是钱的事,是面子!不然亲戚朋友戳脊梁骨的!”

十八万八。

这个数字,像一块石头,砸在我心上。

我当时刚工作两年,手里所有的存款,加起来还不到十万。

我看着李静,希望她能帮我说句话。

但她只是低着头,扒拉着碗里的米饭,一言不发。

那顿饭,后半程我几乎没怎么吃。

回去的路上,我问李静:“十八万八,是不是太多了?”

她沉默了很久,才说:“我们这边都是这个价。我妈那个人,你也看到了,死要面子。”

“那我怎么办?”我有点无助,“我一时半会儿拿不出这么多钱。”

“我知道。”她说,“你别急,我再跟我妈说说。”

我以为她真的会去说。

但从那以后,我们每次打电话,她都会有意无意地提起她哪个同学嫁得好,彩礼收了多少,男方家直接全款买了多大的房子。

我们的争吵,也开始变多。

“陈峰,你能不能别老是写你那个破代码了?你大学同学不是有好几个都去做销售了吗?听说挣得挺多的。”

“我喜欢写代码,销售不适合我。”

“什么喜欢不喜欢的,能挣钱不就行了?你看看我弟,为了结婚,他女朋友家要二十万彩礼,还要县里一套房。我爸妈都快愁白头了!”

“那是你弟,又不是我。我凭什么要为他的婚事负责?”

“你怎么这么说话?我们以后不是一家人吗?我爸妈的压力,不就是我们的压力吗?”

我看着电话那头,因为激动而脸颊泛红的她,突然觉得很累。

我们好像,已经不在一个频道上了。

真正让我感到绝望的,是她提出的那个“计划”。

那天晚上,她哭着给我打电话。

“陈峰,我妈给我下了最后通牒。要么你下个月拿出十八万八彩礼,要么,我就得去跟我表姨介绍的那个男人相亲。”

“我怎么办啊陈峰?我不想去相亲,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我心疼得不行,绞尽脑汁地想办法。

“我去找我爸妈借点,再跟朋友凑凑,看能不能……”

“来不及了!”她打断我,“而且,就算凑够了彩礼,房子呢?车呢?我妈说了,一样都不能少!”

我沉默了。

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无力感。

就像一个拼命想往上爬的人,刚抓住一点希望,就被现实狠狠地踹了下去。

“不过……”电话那头,她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带着一种诡异的诱惑,“我倒是有个办法。”

“什么办法?”

“我表姨介绍的那个男人,叫王建国。四十多岁,离异,自己开了个公司,挺有钱的。”

我的心,猛地一沉。

“他对我挺满意的,说只要我愿意嫁给他,立马给五十万彩礼,市中心一百五十平的房子,直接写我名。”

“李静,你到底想说什么?”我的声音都变了。

“你别急,你听我说完。”她安抚我,“他年纪大了,就想要个孩子。而且他前妻那边闹得很难看,所以他这次结婚,不想大办,就想领个证,跟家里人简单吃个饭。”

“我的意思是……我能不能……先跟他‘结’这个婚?”

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耳朵。

“你疯了?!什么叫先跟他结这个婚?!”

“是假的!”她急急地解释,“我们只是领个证,走个过场!等拿到钱,房子也到手了,我就找个理由跟他离!到时候,我们就有钱了,有房了,就可以真正在一起了!”

“为了让我爸妈相信,婚礼那天,你能不能……就扮演一下我的男朋友?就说我们已经谈好了,你这边也在凑钱,只是暂时没凑够。这样,他们就不会怀疑我了。”

我听着她这番天方夜谭的计划,只觉得一阵阵发冷。

“李静,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是骗婚!是犯法的!”

“怎么能算骗婚呢?我是真的会跟他领证的!只是……感情不和,很快就会离而已。”她的声音听起来那么地理所当然。

“你觉得那个男人是傻子吗?他会那么轻易让你得手?”

“他很喜欢我,真的。他说我长得像他初恋。而且他急着要孩子,不会想那么多的。陈峰,你相信我,这真的是我们唯一的办法了!”

“为了我们俩的将来,你就帮我这一次,好不好?”

“等我们有了钱,有了房,我一辈子都对你好,补偿你。”

我挂了电话。

那一晚,我彻夜未眠。

我看着天花板,想着我们刚在一起时的样子。

那个会因为我给她买了一支十几块的冰淇淋而开心半天的女孩。

那个会在我生病时,笨手笨脚地学着给我熬粥的女孩。

她是怎么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的?

是我变了,还是她变了?

还是这个操蛋的社会,把我们都改变了?

我拒绝了她。

我说我做不到。

我做不到眼睁睁看着我爱的人,为了钱,嫁给另一个男人。

哪怕是假的。

然后,她就消失了。

整整一个星期,她没有接我电话,没有回我微信。

我像疯了一样找她。

去她公司,同事说她请了长假。

去我们以前常去的地方,也找不到她的影子。

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她主动联系我了。

她说,她答应去相亲了。

她说,如果我真的不肯帮她,那我们,就到此为止吧。

她说:“陈峰,我等不起了。我今年二十六了,我不想再住在城中村,不想再挤地铁,不想再为了几块钱的菜跟人吵架了。”

“我想要安稳的生活,你给不了我,总有人给得了。”

那一刻,我所有的坚持,都崩塌了。

我像一个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浮木。

哪怕我知道,那根浮木,有毒。

我答应了。

我说:“好,我帮你。”

现在想来,我当时真是贱得可以。

我抱着一丝微弱的希望,以为她真的只是“走个过场”。

我以为,只要我忍过这一阵,她就会回到我身边。

我们就能像她承诺的那样,“有钱有房,好好过日子”。

多么可笑的自我欺骗。

接下来的几个月,我成了一个真正的演员。

我陪着她,去应付她那些追问不休的亲戚。

我当着她爸妈的面,信誓旦旦地保证,年底一定能凑够彩礼。

我看着她,和那个叫王建国的男人,发着暧昧的微信。

她会把聊天记录给我看,跟我分析那个男人的喜好,分析他的弱点。

她说:“你看,他多好骗。我说什么他都信。”

她脸上那种算计和得意的神情,让我感到陌生又恐惧。

有好几次,我都想抽身而退。

但每次看到她卸下伪装后,疲惫地靠在我怀里,跟我说“再坚持一下,很快就好了”的时候,我又心软了。

我甚至还帮她出谋划策。

告诉她,怎么说话,才能让那个男人更相信她。

告诉她,怎么做,才能显得自己“不是为了钱”。

我现在都想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我他妈的,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帮凶。

婚礼定在国庆节。

一个很喜庆的日子。

婚礼前一天,李静来找我。

她给我送来了一套崭新的西装。

她说:“明天,你就穿这个。我跟我爸妈说,你是我最好的朋友,特意来祝福我的。”

我摸着那身西装光滑的面料,只觉得刺手。

“李静,我们真的要走到这一步吗?”我最后一次问她。

她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她抱住我,把脸埋在我胸口。

“陈峰,对不起。”

“等我。结完婚,拿到钱,安顿好一切,我就去找你。”

“到时候,我们就离开这里,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哭腔。

我信了。

我又一次,可悲地选择了相信。

婚礼那天,我去了。

穿着那身可笑的西装,像个局外人。

酒店门口,摆着巨大的婚纱照。

照片上,李静笑靥如花,依偎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怀里。

那个男人,大概就是王建国。

地中海发型,啤酒肚,笑起来眼角的褶子能夹死苍蝇。

他看起来,比李静她爸还要老。

我站在那张照片前,看了很久。

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婚礼现场,我被安排在一个最角落的桌子。

同桌的,都是一些不认识的远房亲戚。

他们热情地跟我搭话,问我是新娘的什么人。

我说:“朋友。”

“哦,朋友啊!关系肯定很好吧,长得这么精神!”

我扯了扯嘴角,笑不出来。

仪式开始了。

当婚礼进行曲响起,李静挽着她父亲的胳膊,穿着洁白的婚纱,一步一步,走向台上的那个男人的时候。

我的世界,在那一刻,崩塌了。

我看到她脸上,没有丝毫的被迫和不情愿。

她笑得很甜,很幸福。

那种幸福,不是演出来的。

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

我突然就明白了。

什么“假结婚”,什么“走过场”,什么“等我回来”。

全都是屁话。

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回来。

她只是需要一个备胎,一个在她“创业”失败后,可以接盘的备胎。

她需要我这个“前男友”的存在,来向那个王总证明,她是一个“有市场”的、值得投资的“商品”。

而我,就是那个被摆在货架上,用来抬高主商品身价的附赠品。

当主持人高声宣布“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的时候。

我看到王建国,用他那张油腻的嘴,笨拙地亲吻着李静。

而李静,微微闭着眼,顺从地接受了。

那一瞬间,我胃里翻江倒海,几乎要吐出来。

我再也待不下去了。

我站起身,在周围人诧异的目光中,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宴会厅。

我没有回家。

我一个人,去了我们第一次约会的那条江边。

江风吹在脸上,很冷。

我掏出手机,给她发了最后一条微信。

“祝你幸福,新娘。”

然后,我拉黑了她所有的联系方式。

手机,关机。

我想,就这样吧。

三年的青春,就当喂了狗。

我以为,我们的故事,到此就该画上一个句号了。

我万万没想到,还有续集。

而且,续集比正片,还要精彩,还要狗血。

……

门外,又传来了敲门声。

这次,很轻,很有礼貌。

笃,笃,笃。

我从回忆里抽身,皱了皱眉。

又是谁?

我起身,从猫眼里看出去。

还是李静。

但这次,只有她一个人。

她换下了那身旗袍,穿了件普通的T恤和牛仔裤,就是我们刚认识时,她最常穿的那种打扮。

她头发湿漉漉的,显然是刚洗过。

脸上也没有了那些乱七八糟的妆,素着一张脸,眼睛红肿得像核桃。

看起来,楚楚可怜。

我不想开门。

我跟她,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但她好像知道我在里面,就那么固执地,一下一下地敲着。

“陈峰,我知道你在里面。”

“你开开门,我们谈谈,好吗?”

“就五分钟。”

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听起来很可怜。

我心里冷笑。

又来了。

又是这一套。

每次她想求我办什么事的时候,都是这个样子。

我曾经,就是一次又一次地,心软在她这副可怜兮perilous的样子里。

但现在,不会了。

我靠在门后,一言不发。

“陈峰,算我求你了。”

“我没地方去了。我爸妈让我回老家,我不想回去。”

“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手机也被王建国拿走了。”

“你就让我进去,喝口水,行吗?”

我还是不说话。

对付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理不睬。

门外,安静了下来。

我以为她走了。

过了几分钟,我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号码。

我犹豫了一下,接了。

“喂?”

“是我。”是李静的声音,“我用楼下超市老板的电话打给你的。”

“……”

“陈峰,我知道你恨我。你骂我,打我,都行。但是你能不能,让我进去?”

“我们毕竟,好了三年。”

“你真的,就这么绝情吗?”

绝情?

我差点气笑了。

到底是谁绝情?

是谁为了钱,把三年的感情,当成垃圾一样扔掉?

现在,她反倒过来指责我绝情?

“李静。”我开口,声音冷得像冰,“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谈的了。”

“你想喝水,楼下超市有卖的。你想住宿,满大街都是旅馆。”

“别再来找我了。我们已经结束了。”

“我没钱!”她几乎是吼出来的,“我说了我一分钱都没有!”

“那是你的事,不是我的事。”

“陈峰!”她带着哭腔,“你非要这么逼我吗?你是不是想逼死我?!”

“我逼你?”我冷笑,“当初你逼我配合你演戏的时候,你怎么没想过你在逼我?”

“你挽着别的男人,宣誓结婚的时候,你怎么没想过你在逼我?”

“现在,你计划失败,一无所有了,就想起来找我了?李静,你凭什么?”

“你凭什么觉得,我陈峰就活该在这里,等着你回头?”

“你凭什么觉得,我就是那个,可以让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傻子?!”

我一口气把所有的话都吼了出来。

吼完,我直接挂了电话。

拉黑。

世界,再次清静了。

我在沙发上坐了很久,直到天色完全暗下来。

我没有开灯。

黑暗,能让人更有安全感。

我拿出手机,解除了对那个陌生号码的拉黑,然后,发了一条短信过去。

“茶几上那份账单,你拿走了吧?上面的账号,是我爸的。什么时候把钱打过来,我们的事,才算真正两清。”

“另外,我租的房子,下周到期。我会搬走。以后,不必再联系。”

发完,我再次拉黑。

这一次,是永久的。

我站起身,走到窗边。

窗外,是城市的万家灯火。

每一盏灯下,或许都有一个故事。

或喜,或悲。

我的故事,该结束了。

虽然结局,不怎么好看。

但至少,结束了。

第二天,我请了一天假。

我没有去上班,而是去了一趟银行。

我把我卡里剩下的所有钱,都取了出来。

连同我爸妈之前支援我的那部分,一共凑了三十万。

然后,我去了一个楼盘的售楼处。

那是我和李静,曾经一起来过的地方。

那时候,我们看着沙盘上那个小小的模型,憧憬着未来的家。

我说,我要买一个朝南的户型,这样,冬天就能晒到太阳了。

她说,她想要一个大大的阳台,可以种满花花草草。

如今,我一个人站在这里。

物是人非。

我没有犹豫,直接定下了一套八十平米的两居室。

朝南,有阳台。

付了首付,签了合同。

当我走出售lou处,拿着那份沉甸甸的购房合同的时候。

我突然觉得,心里那块一直压着我的大石头,好像被搬开了一点。

虽然,还是很重。

但至少,我能喘口气了。

房子,是为我自己买的。

未来,也是我自己的。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都在忙着搬家。

我把这间充满了我和李静回忆的小屋,一点一点地清空。

她的衣服,她的化妆品,她买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小摆件。

我全都打包,扔进了楼下的垃圾桶。

包括那身,我只穿过一次的,三千块的西装。

我看着清洁工,把那些黑色的垃圾袋,一个个地扔上垃圾车。

车子开动,扬起一阵尘土。

我好像看到,我那三年的青春,也跟着那辆车,一起被运走了。

运往了它该去的垃圾填埋场。

搬进新家那天,我爸妈特意从老家赶了过来。

他们给我带来了一床崭新的被子,红色的,上面绣着龙凤呈祥。

我妈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叹了口气。

“都过去了,小峰。以后,好好过日子。”

我爸没说什么,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知道,他们什么都懂。

那天晚上,我妈给我做了一大桌子菜。

都是我小时候喜欢吃的。

我们一家三口,围着小小的餐桌,吃了一顿饭。

很平淡,但很安心。

饭后,我爸把我叫到阳台。

他递给我一支烟。

我摇了摇头:“爸,我戒了。”

他愣了一下,随即笑了,把烟又收了回去。

“戒了好,那玩意儿伤身体。”

我们俩就那么站着,看着窗外的夜景。

过了很久,他才开口。

“那个女孩家,后来没再找你吧?”

“没有。”我说。

其实,找过。

在我发完那条短信的第二天,李静她妈给我打过一个电话。

是我老家的号码,不知道她从哪儿弄到的。

电话里,她不再是咒骂,而是哭诉。

说李静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寻死觅活。

说她弟弟的婚事,因为这事也黄了,女方家觉得他们家太乱,名声不好。

说她爸气得住了院。

总之,一个字,惨。

她求我,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去看看李静。

她说,那七万八,他们家现在实在是拿不出来,能不能缓缓。

我听着电话那头,那个女人颠三倒四的哭诉,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我只说了一句:“那是你们家的事,跟我没关系。”

然后,就挂了电话。

从那以后,就真的,再也没有联系了。

“钱呢?”我爸又问,“那笔钱,他们还了吗?”

我摇了摇头:“没有。”

“那就算了吧。”我爸说,“就当……花钱买个教训。”

“嗯。”我点了点头。

我知道,那笔钱,大概率是要不回来了。

但我也没打算再去要。

为了那点钱,再跟那一家人纠缠不清,不值得。

我只想,让他们从我的世界里,彻底消失。

“以后找对象,眼睛放亮点。”我爸又嘱咐了一句,“别光看脸蛋,要看人品。”

“知道了,爸。”

我看着他已经有些斑白的鬓角,心里有点发酸。

为了我的事,他们也跟着操碎了心。

“行了,早点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呢。”我爸拍了拍我的背,转身回了屋。

我一个人,在阳台上又站了一会儿。

晚风吹来,带着初秋的凉意。

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一条银行的到账短信。

我点开一看,愣住了。

到账金额:八万。

转账人:李静。

我盯着那个熟悉的名字,看了很久。

心里,五味杂陈。

我不知道她从哪里弄来的这笔钱。

是去求了那个王总?还是找亲戚朋友借的?

或者,是她用什么别的方式换来的?

我不想去猜。

也不想知道。

我默默地,把这笔钱,转给了我爸。

然后,删掉了那条短信。

就当,是给这段荒唐的过去,画上一个真正的句号吧。

一年后。

我的新房,装修好了。

我请了几个关系好的同事,来家里温居。

大家喝着酒,聊着天,很是热闹。

有人问我:“陈峰,你这房子这么大,一个人住,不觉得空吗?赶紧找个女朋友啊!”

我笑了笑,没说话。

这两年,不是没有人给我介绍过对象。

有温柔可爱的,有知性大方的。

但我都拒绝了。

不是还想着李静。

说实话,她现在长什么样,我都快记不清了。

我只是觉得,有点怕了。

我怕再次投入一段感情,再次掏心掏肺,最后,又换来一场空。

我宁愿,一个人。

至少,不会受伤。

聚会结束后,我一个人收拾着残局。

手机突然响了。

是一个许久没有联系过的,我和李静共同的朋友打来的。

“喂,陈峰,干嘛呢?”

“刚收拾完屋子。怎么了?”

“问你个事儿啊,你还跟李静有联系吗?”

我的心,咯噔一下。

“没有了。怎么了?”

“哦,没什么。就是我今天,好像看到她了。”

“在哪儿?”我下意识地问。

“就在我们公司楼下那家商场。她好像……在一个化妆品专柜当导购。”

“……”

“我也不太确定是不是她。瘦了很多,也憔悴了很多,看着比以前老了好几岁。我叫了她一声,她看了我一眼,没理我,就低头忙自己的事了。”

“可能是我认错了吧。她以前那么傲气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去站柜台呢?”

朋友自言自语地说了几句,又聊了点别的,就挂了电话。

我握着手机,站在客厅中央,很久没有动。

我不知道,那个朋友看到的,到底是不是李静。

但不知怎么的,我脑海里,就浮现出一个画面。

一个瘦削的女人,穿着不合身的工服,脸上画着浓妆,一遍又一遍地,向过往的客人,鞠躬,微笑,推销着产品。

她的眼神,是麻木的,空洞的。

像一潭死水。

我甩了甩头,想把这个画面从脑子里赶出去。

她过得好,或者不好。

都与我无关了。

我打开音响,放了一首很吵的摇滚乐。

然后,我开始拖地。

我想,把地板拖干净了,心里的那些尘埃,是不是也就能,一并被清除了呢?

又过了很久。

久到我都快忘了那场婚礼,忘了那一家子人的时候。

我恋爱了。

她是我公司新来的一个实习生,学设计的,很安静的一个女孩。

总是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抱着一个画板,在公司的角落里,安安静静地画着什么。

我们是因为一个项目,开始有交集的。

她负责UI设计,我负责后端实现。

我发现,她很有才华,也很有想法。

而且,她很认真。

为了一个图标的颜色,她能跟产品经理,争论一个下午。

那股子执拗劲儿,有点可爱。

熟悉了之后,我发现,她也很爱笑。

不笑的时候,看起来有点高冷。

一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像月牙儿。

像……

我打住了自己的念头。

不像。

一点都不像。

她是她,独一无二的她。

我们很自然地就在一起了。

没有轰轰烈烈,就是那种,水到渠成的感觉。

我们会一起下班,手牵着手,去逛菜市场。

她会很认真地,挑选着每一根青菜,每一块豆腐。

然后回家,在小小的厨房里,为我做一顿简单的晚餐。

她的手艺,很一般。

有时候,盐会放多。

有时候,菜会炒糊。

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觉得,那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饭菜。

我们也会吵架。

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比如,牙膏应该从中间挤,还是从尾巴挤。

比如,看完的电视,遥控器应该放在哪里。

但我们,从来不会冷战。

每次吵完,不出十分钟,她就会跑过来,抱着我的胳膊,小声说:“我错了。”

其实,有时候,明明是我的错。

但我就是喜欢看她那副,明明不服气,却还要假装认错的样子。

我跟她说了我的过去。

毫无保留。

包括那场荒唐的婚礼,那个十八万八的彩礼,那一家子奇葩的人。

我以为,她会觉得,我是一个很失败的人。

或者,会害怕,会退缩。

但她没有。

她只是静静地听着。

听完后,她抱住我,说:“都过去了。”

“以后,有我呢。”

那一刻,我没忍住,哭了。

像个孩子一样,在她怀里,哭得稀里哗啦。

我把那些年,所有的委屈,不甘,和痛苦,全都哭了出去。

她就那么抱着我,轻轻地拍着我的背。

像在安抚一个受伤的小动物。

我们决定结婚了。

没有很高的彩礼,她家只要了八千八,图个吉利。

她说,她爸妈说了,只要我对她好,比什么都强。

我们也没有买很贵的钻戒。

她说,那东西,华而不实,还不如换成一次旅行。

我们的婚礼,办得很简单。

就在一家小小的餐厅,请了双方的亲人和最好的朋友。

没有司仪,没有复杂的流程。

就是大家一起,高高兴兴地,吃了一顿饭。

我的新娘,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连衣裙,没有化妆,素着一张脸。

但我觉得,她比我见过的,所有的新娘,都要美。

交换戒指的时候,我看着她,突然就想起了,另一场婚礼。

想起了那个,穿着洁白婚纱,走向另一个男人的李静。

那一瞬间,我心里,没有恨,也没有怨。

只有一种,淡淡的释然。

谢谢你,当年的不嫁之恩。

才让我,遇到了现在这个,真正值得我爱的人。

我给她戴上戒指,她也给我戴上。

我们相视一笑。

阳光,透过餐厅的玻璃窗,洒在我们身上。

暖暖的。

我知道,我的故事,终于有了一个,真正美好的结局。

而一个新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来源:高贵精灵3GbkIw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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