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故意花15万购奥迪抵押车驶往青海,清收队到后:无法收回(下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11-13 05:02 1

摘要:我能想象到,当他们气势汹汹地冲进旅馆后院,看到那辆没有轮子、满身油污的奥迪时,会是怎样一副精彩的表情。

本内容纯属虚构

这是院子的租金,和可能的误工费。”

老板把钱推了回来。

“钱我不要。你这个小伙子,我挺喜欢。你不是坏人。”

他看着我的眼睛。

“去吧,做你该做的事。但是记住,别犯法。”

“我不会的。”

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我没有打车,而是徒步走出了德令哈市区。

我在路边,拦了一辆去往格尔木的顺风车。

下一站,我要去一个更高,更远的地方。

一个连神仙都难插手的地方。

彪哥他们是在第二天下午到的德令哈。

比我预想的要快。

我当时已经在一个叫“水上雅丹”的地方。

那里是世界上唯一一片在水上的雅丹地貌。

无数个土黄色的山丘,矗立在蓝色的湖水中。

像是外星球的遗迹。

我找了一个当地的向导,一个叫索南的年轻人。

我包了他的车,一辆破旧的丰田陆地巡洋舰。

我的手机开着,放在向导的车上。

我就是要让彪哥他们看到我的位置。

看到我正在离他们越来越远。

我能想象到,当他们气势汹汹地冲进旅馆后院,看到那辆没有轮子、满身油污的奥迪时,会是怎样一副精彩的表情。

一辆没有轮子的车,怎么开走?

拖车?

院子的大门很窄,拖车根本进不去。

就算进去了,满地的机油,稍微有点火星,就是一场灾难。

旅馆老板会报警。

警察来了,看到这场景,会怎么想?

彪哥他们再横,也不敢在派出所的眼皮子底下,公然抢夺一辆可能随时会爆炸的“物证”。

他们只能干瞪眼。

或者,花钱去买四个新的轮毂和轮胎。

但A6L的轮毂,不是随便一个汽配城就能买到的。

尤其是在德令哈这种小地方。

从西宁调货?

至少要两三天。

等他们把车修好,我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果然,没过多久,彪哥的电话又打来了。

这一次,他的声音里,除了疲惫,还多了一丝压抑不住的暴怒。

“李峰!你他妈到底想干什么!”

“看风景啊。”

我坐在陆巡的副驾驶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荒漠戈壁,心情格外舒畅。

“你把车弄成那样,我们怎么开走?”

“那是你们的事。我的任务,是把它开到青海。我已经完成了。”

“你……”

彪哥似乎被我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能听到电话那头,他粗重的喘息声。

高海拔地区,情绪激动,可是会要人命的。

“彪哥,别生气。”

我故作关心地说。

“德令哈海拔也有三千米了,小心高反啊。”

“你给我等着!”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我告诉你,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揪出来!”

“好啊。”

我说。

“我在可可西里等你们。”

说完,我又一次挂掉了电话。

我知道,我已经彻底激怒了他。

接下来,他会不惜一切代价来抓我。

这正是我想要的。

我要把这场戏,演到最高潮。

在水上雅丹,我遇到了一个姑娘。

她叫小末,是个自由摄影师。

一个人,背着一个比她还高的登山包,在无人区里晃荡。

我遇到她的时候,她的车陷进了沙地里。

一辆红色的牧马人。

很野。

和她的人一样。

“嘿,哥们儿,帮个忙!”

她看到我们的车,就像看到了救星,拼命地挥手。

索南把车停下。

我跳下车。

“怎么了?”

“陷车了。能帮我拖一下吗?”

她一头短发,皮肤被晒成了健康的小麦色,眼睛很大,很亮。

我看了看她的车,半个轮子都埋在了沙子里。

“你一个人?”我问。

“对啊。想拍点不一样的东西,结果玩脱了。”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索南从后备箱拿出拖车绳。

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的牧马人从沙地里拽了出来。

“太谢谢你们了!”

她从车里拿出两瓶红牛递给我们。

“我叫小末。你们呢?”

“我叫李峰。这是索南。”

“你们也是来玩的?”

“算是吧。”

她看着我,又看了看我身后那辆饱经沧桑的陆巡。

“你看起来,不像来玩的。”

她说。

“倒像是来逃亡的。”

我愣了一下。

这个姑娘,眼神太毒了。

“每个人,都在逃离一些东西,不是吗?”我反问。

她定定地看了我几秒,然后噗嗤一声笑了。

“你这人,有点意思。”

她跳上自己的牧马人。

“为了感谢你们,我请你们吃饭。格尔木,怎么样?”

“那你们去哪?”

“往西。”

“昆仑山?”

我点了点头。

“正好,我也要去。”

她冲我眨了眨眼。

“一起?”

我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

也许是她眼里的那股劲儿,让我想起了曾经的自己。

也许是,我一个人在这条路上走得太久,有点累了。

我点了点头。

于是,我们的队伍,从一辆车,变成了两辆车。

一辆破旧的陆巡,一辆鲜红的牧马人。

像两个亡命天涯的侠客。

在去往昆仑山的路上,小末给我讲了她的故事。

她原本是北京一个时尚杂志的摄影师,每天拍明星,拍名模,过着光鲜亮丽的生活。

但她觉得,那样的生活,太假了。

每个人都戴着面具,说着言不由衷的话。

她拍出来的照片,再好看,也没有灵魂。

于是一天,她辞了职,卖了北京的房子,买了这辆牧马人,开始了一个人的流浪。

“我想拍点真实的东西。”

她说。

“比如,风的形状,雪的声音,还有,人眼睛里的故事。”

她一边说,一边用她的徕卡相机,对着我“咔嚓”来了一张。

“你眼睛里,就有很多故事。”

我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转过头去,看着窗外。

窗外,是连绵不绝的昆仑雪山。

雄伟,圣洁,带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你呢?”

她问。

“你又在逃离什么?”

我沉默了很久。

“一个失败的人生。”

我说。

她没有追问。

她只是把车里的音乐,调得更大声了一些。

是许巍的《蓝莲花》。

“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你对自由的向往……”

歌声在空旷的天地间回荡。

我忽然觉得,有个人陪着,感觉也不错。

彪哥他们果然没有放弃。

他们应该是找了本地的“朋友”,租了硬派越野车,也朝着昆仑山的方向追了过来。

我能从手机APP上,看到几个新的光点,正在快速向我靠近。

而且,不止一辆车。

他们这次,是下了血本了。

“他们来了。”

我对索南和小末说。

“谁?”小末问。

“一群讨债的。”

“你欠了他们很多钱?”

“不多。”

我说。

“但足以让他们从几千公里外追到这里。”

索南皱了皱眉。

“这里是昆仑山,不是内地。他们要是敢乱来,会吃大亏的。”

“我知道。”

我说。

“我就是要把他们引到这里来。”

小末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好奇和一丝担忧。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跟他们,做一个了断。”

我的计划,是在昆仑山的一个垭口。

那个地方,海拔超过五千米。

地势险要,一边是悬崖,一边是峭壁。

路面很窄,只能容一辆车通过。

而且,那里常年积雪,天气变幻莫测。

对于不熟悉路况的外地人来说,那里就是鬼门关。

我让索南在前面开路。

他的车技很好,对这里的路况了如指掌。

小末的牧马人跟在中间。

我坐在她的车上。

那辆破旧的陆巡,被我遗弃在了山下的一个隐蔽处。

车上,放着我那部一直开着机的手机。

那是一个诱饵。

一个把他们引向绝路的诱饵。

我们到达垭口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狂风卷着雪粒,打在车窗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气温已经降到了零下。

我下了车,站在垭口的风口上。

稀薄的空气,让我的每一次呼吸,都变得异常困难。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

但我感觉不到寒冷。

我只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兴奋。

决战的时刻,就要到了。

“你疯了!快上车!”

小末也下了车,冲我喊道。

“会死人的!”

“你先走。”

我说。

“带着索南,从另一条路下山。在格尔幕等我。”

“那你呢?”

“我还有点事要办。”

“我陪你!”

“不用。”

我看着她,很认真地说。

“这是我一个人的战争。”

她还想说什么,但我打断了她。

“走吧。相信我。”

她定定地看了我几秒钟,最后,咬了咬牙,转身上了车。

“你要是死了,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她冲我喊道。

我笑了。

两辆车,很快就消失在了风雪中。

整个垭口,只剩下我一个人。

还有,那辆停在路中间的,奥迪A6L。

是的。

那辆本该在德令哈旅馆后院里,没有轮子的奥迪。

它现在,完好无损地停在这里。

四个崭新的轮胎,在雪地里闪着幽光。

车身被擦得锃亮,仿佛一头蓄势待发的黑色怪兽。

这是我计划的最后一部分。

也是最关键的一环。

在德令哈的那几天,我并没有闲着。

我通过一个以前做汽配生意的朋友,从西宁紧急调了四个原厂的轮毂和轮胎。

空运过来。

然后,我花钱请了两个当地的修理工,连夜把车修好了。

至于那满地的机油,只是我虚晃一枪。

我浇的,是水。

只是在水里加了点黑色的墨汁而已。

彪哥他们,从一开始,就被我玩弄于股掌之上。

我把奥迪车开到昆仑山,停在这个垭口。

然后,我联系了索南。

他是我那个汽配朋友介绍的,一个可靠的当地人。

我们演了一出戏。

一出“偶遇、陷车、结伴而行”的戏。

小末的出现,是个意外。

但这个意外,让我的计划,变得更加天衣无缝。

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一个结果。

那就是,让彪哥他们相信,我是一个被逼到绝路的亡命之徒。

让他们以为,他们已经胜券在握。

然后,在这个最高,最险的地方,给他们致命一击。

我坐进奥迪车里,点火。

打开暖气。

然后,静静地等待。

大约一个小时后,远处传来了引擎的轰鸣声。

两辆丰田普拉多,一辆三菱帕杰罗。

三辆硬派越野,顶着风雪,出现在我的后视镜里。

他们来了。

车队在离我大约五十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车门打开,下来了七八个壮汉。

为首的,正是彪哥。

他穿着一件厚重的羽绒服,但依然能看出他壮硕的体型。

他的脸,在风雪中被冻得通红,眼神却像狼一样,死死地盯着我的车。

他们一步步向我走来。

我推开车门,下了车。

风很大,吹得我的冲锋衣猎猎作响。

“李峰。”

彪哥走到我面前,停下脚步。

他的声音,因为缺氧和寒冷,变得有些嘶哑。

“你真是让我好找啊。”

“辛苦了,彪哥。”

我笑了笑。

“大老远跑来,还爬这么高的山,不容易吧?”

他身后一个黄毛小子冲了上来。

“少他妈废话!钥匙交出来!”

我没理他,只是看着彪哥。

“彪哥,我们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

彪哥一挥手。

“把车开走。把他给我带上。”

“别急啊。”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东西。

一个遥控器。

“彪哥,你看看我车底下,有没有什么惊喜?”

彪哥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往车底看去。

他什么也没看到。

但我知道,他心里已经开始犯嘀咕了。

“你他妈又在耍什么花样?”黄毛骂道。

“我没耍花样。”

我举起遥控器,晃了晃。

“我只是,给这辆车,上了最后一道保险。”

“这个遥控器,连接着一个信号发射器。只要我一按,它就会引爆我藏在车里的一个……嗯,小玩意儿。”

我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诡异。

“威力不大,但炸掉这辆车,和这半边山路,应该足够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

他们的脸上,写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

“你他妈疯了!”黄毛尖叫道。

“我没疯。”

我看着彪哥,一字一句地说。

“我只是不想再被你们欺负了。”

彪哥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他死死地盯着我手里的遥控器,又看了看那辆黑色的奥迪。

他不敢赌。

他知道,我这种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你想怎么样?”他终于开口了。

“很简单。”

我说。

“你们现在,转身,下山。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然后呢?”

“然后,这辆车,就留在这里了。”

“不可能!”

彪哥断然拒绝。

“车我必须带走。这是公司的规矩。”

“规矩?”

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你们堵在我家门口,骚扰我家人的时候,怎么不讲规矩?你们把我逼到走投无路的时候,怎么不讲规矩?”

我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

“现在,在这里,我,就是规矩!”

狂风呼啸,像是为我呐喊助威。

彪哥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他身后的那些跟班,一个个面面相觑,显然是被我的气势镇住了。

“彪哥,你看。”

我指了指脚下的路。

“这里是昆仑山垭口,海拔五千二百米。路窄,风大,常年积雪。”

“你们三辆车,想从这里掉头,不容易吧?”

“而且,天黑了。在这样的山路上开夜车,很危险的。”

“万一,一不小心,滑下悬崖……”

我没有再说下去。

但我知道,他懂我的意思。

恐惧,是一种比暴力更强大的武器。

尤其是在这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方。

“李峰。”

彪哥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想让自己的语气平缓下来。

“我们各退一步。”

“车,我们可以不要。”

“但是,你必须跟我们回去,跟公司做个交代。”

“交代?”

我笑了。

“我需要跟谁交代?跟那个把我骗得倾家荡产的合伙人交代?还是跟你们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公司交代?”

“彪哥,三年前,我跪在你们面前,求你们放我一马。你们是怎么说的?”

我模仿着他当年的语气。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们也是按规矩办事。’”

“现在,我也想跟你们按规矩办事。”

“这辆车,我花了十五万买的。它现在是我的私有财产。”

“你们,没有任何权力,从我手里把它抢走。”

“尤其是在这里。”

我加重了语气。

彪哥的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

他身后的黄毛,似乎想冲上来抢我手里的遥控器。

但被彪哥一个眼神制止了。

“好。”

彪哥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车,我们不要了。”

“你,好自为之。”

说完,他猛地一转身,大步向自己的车走去。

“彪哥!”

黄毛不甘心地喊道。

“走!”

彪哥头也不回地吼了一声。

那帮人,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乖乖地跟着彪哥,上了车。

三辆越野车,开始在狭窄的山路上,艰难地掉头。

我看着他们,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我知道,我赢了。

但这不是结束。

我拿出手机,打开了录像功能。

我把镜头对准了那辆正在掉头的普拉多。

然后,我按下了手里的遥控器。

“滴——”

一声清脆的响声。

奥迪A6L的车灯,闪了两下。

双闪。

仅此而已。

没有爆炸。

没有火光。

什么都没有。

那个遥控器,只是一个汽车的寻车器。

我在淘宝上花二十块钱买的。

彪哥他们显然也听到了这个声音。

普拉多的车门猛地打开,彪哥从车上跳了下来。

他死死地盯着我和那辆安然无恙的奥迪,脸上的表情,从惊愕,到愤怒,再到一种深深的屈辱。

他明白了。

他被我耍了。

彻头彻尾地耍了。

“李峰!”

他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咆哮,向我冲了过来。

但我没有动。

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举着我的手机。

镜头里,是他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和他身后,昆仑山那苍茫而冷峻的背景。

他离我只有不到三米的时候,停了下来。

他看到了我手机屏幕上的录像界面。

他看到了我嘴角那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

他突然明白了什么。

他如果现在动手打我,那么,这段视频,就会成为他蓄意伤人的铁证。

尤其是在这个敏感的地点,他一个外地人,带着一群“朋友”,围堵一个本地“游客”。

到时候,就不是民事纠纷那么简单了。

他可能会被扣上“寻衅滋事”,甚至是“黑恶势力”的帽子。

这个代价,他付不起。

他的拳头,攥得咯咯作响。

青筋,在他额头上暴起。

但他最终,还是松开了拳头。

他死死地瞪着我,眼睛里像是要喷出火来。

“你狠。”

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然后,他转过身,一言不发地回到了车上。

三辆车,很快就消失在了垭口的另一端。

风雪中,只剩下我和那辆黑色的奥迪。

我关掉了录像。

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传遍全身。

我这才发现,我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了。

我靠在车身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腿一软,差点跪倒在雪地里。

原来,我也会害怕。

但我终究,还是挺过来了。

我看着这辆奥迪A6G。

它静静地停在那里,像一座黑色的丰碑。

一座,为我逝去的过去,和我重生的现在,所立下的丰碑。

我没有再开动它。

我把车钥匙,放在了驾驶座上。

然后,我背上我的背包,徒步向山下走去。

我知道,这辆车,会永远地留在这里。

留在这个海拔五千二百米的昆仑山垭口。

也许,它会被冰雪覆盖,成为传说的一部分。

也许,它会被某个路过的旅人发现,引发无数的猜测。

但这些,都与我无关了。

它已经完成了它的使命。

它帮我,找回了三年前失去的东西。

不是金钱,不是地位。

而是,作为一个男人,站着的尊严。

下山的路上,我遇到了开车回来找我的小末和索南。

“你没事吧?”

小末从车上跳下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

她的手,很凉。

但她的眼神,很暖。

“没事了。”

我冲她笑了笑。

“都结束了。”

“车呢?”

“留在山上了。”

“为什么?”

“它属于那里。”

她没有再问。

她只是把我拉上了车,给我递过来一个保温杯。

里面是滚烫的姜茶。

我喝了一口,一股暖流,从胃里,一直暖到心里。

我们回到了格尔木。

第二天,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是彪哥公司的法务打来的。

对方用一种公事公办的语气通知我,鉴于那辆奥迪A6L已经处于“事实性无法收回”的状态,他们将通过法律途径,对我进行起诉,追讨车辆的等价损失。

“好的。”

我说。

“我等着你们的传票。”

挂了电话,我没有丝毫的担心。

我知道,这场官司,我可能会输。

我可能要赔偿他们一笔钱。

但那又怎么样呢?

我已经不在乎了。

钱没了,可以再挣。

但有些东西,一旦没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我在格尔木待了一段时间。

小末没有离开。

她每天开着她的红色牧马人,带我到处去拍照。

我们去了察尔汗盐湖,去了胡杨林,去了茫崖的恶魔之眼。

她的镜头里,不再只有风景。

也开始有了我。

她说,我的眼睛里,故事越来越少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她从未见过的,平静的光。

一天,我们在一家小面馆吃面。

电视里,正在播放本地新闻。

一条新闻,吸引了我的注意。

“近日,有驴友在昆仑山某垭口,发现一辆被遗弃的黑色奥迪轿车。该车车况良好,但不知何故被遗弃在此。相关部门提醒,昆仑山地区海拔高,气候恶劣,请广大游客和司机,切勿冒险行车,注意自身安全……”

新闻画面里,那辆黑色的A6L,静静地停在雪地里。

车身上,已经落了厚厚的一层雪。

像一个沉睡的巨人。

面馆老板一边擦桌子,一边感叹。

“啧啧,这得是多有钱的人啊,几十万的奥迪,说不要就不要了。”

“也可能是遇到什么过不去的坎了吧。”旁边一桌的客人接话道。

我没有说话。

我只是默默地吃着碗里的面。

小末用胳膊肘碰了碰我。

“嘿,成网红了你。”

我笑了笑。

“那不是我。”

我说。

“那只是一个叫李峰的人,留下的一段过去。”

吃完面,我们走出面馆。

格尔木的阳光,很好。

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接下来,你打算去哪?”小末问。

我想了想。

“不知道。”

我说。

“走到哪,算哪吧。”

“那……”

她看着我,眼睛亮晶晶的。

“带上我,好不好?”

我看着她,看着她脸上灿烂的笑容,和身后,那片湛蓝得不像话的天空。

我突然觉得,人生,好像也没那么糟糕。

我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好。”

来源:北路百慕大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