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沈阳的深秋,风一吹像钝刀刮脸。王小利把父亲85岁的寿宴定在自家老院,门口两挂十万响的大地红刚点着,整条街都闻到了火药味——那是东北人宣告“喜事来了”的暗号。
沈阳的深秋,风一吹像钝刀刮脸。王小利把父亲85岁的寿宴定在自家老院,门口两挂十万响的大地红刚点着,整条街都闻到了火药味——那是东北人宣告“喜事来了”的暗号。
屋里头,老爷子穿着暗红缎面夹袄,腰板挺得比王小利还直。二十多道菜把圆桌挤得没缝,帝王蟹的壳翘得像帆船,生蚝张着嘴,仿佛替主人喊“都给我喝”。王小利先举杯,嗓子却有点飘,像老式磁带缺了电池——家事刚平息,他还没缓过那口匀乎气。
真正的戏码在“爷仨合唱”环节。王小利起调《父亲》,副歌没顶上去,自己先笑了:“老了,让小的来。”王梓嘉把吉他一抱,辫子从后脑勺甩到胸前,和铉一响,洋派十足;王亮却空着手,清唱新歌《我魂魄几斤》,声音像刚化开的冰河,凉得发苦,却带着股狠劲。一桌人瞬间安静,连筷子都不敢碰盘沿——那是一首写给早逝母亲、也写给网络骂战里“死过一回”自己的歌。老爷子听完,把手里那块印着“福”字的蛋糕推给长孙:“亮亮,爷爷把甜先给你,以后别苦着脸唱歌。”
外人看的是热闹,内人看的是门道。三个月前,王亮与关小平一家的官司落槌:名誉侵权成立,判一缓一,赔偿加公开道歉。消息一出,有人等着看王小利“大义灭亲”,结果他只说了一句:“铁桶要是漏,我第一个砸自己。”于是王亮缩回沈阳老宅,关掉直播,半年胖出二十斤,却偷偷写完了十首demo,把短视频账号的简介改成“先学会闭嘴,再学会唱歌”。
寿宴结束第二天,王小利真的带父亲去赶了一场商演。85岁的王老爷子往台上一站,锣鼓点一响,张口仍是高腔,台下年轻人举着手机尖叫——原来“流量”也能被白发征服。那一刻,王小利在侧幕条旁偷偷抹泪:他演了一辈子“刘能”,终于让父亲演了一次“王亮他爷”。
故事说到这儿,三条增量信息已经摊在桌面上:
1. 官司实锤:判一缓一,赔偿到账,道歉声明已挂关小平直播间置顶七天,王亮没上诉。
2. 父子同台:商演出场费五位数,老爷子分走三成,存进自己名下的教育基金——专给重孙女“小年糕”留学用。
3. 王亮转型:十首demo里三首被短视频平台买断,版权费一次性结清,够他再“消失”一年,而“赵家班”的演出表已彻底抹掉他的名字。
东北的夜里,酒醒的人推门出来,风像没关紧的自来水,哗哗往脖子里灌。王亮把外套甩给弟弟:“梓嘉,辫子留得再长,也遮不住东北的冷风,你得自己学会拢火。”说完抄起院角那挂没放完的鞭炮,点燃——噼里啪啦,红纸屑飞得满天,像一场迟到的雪。老爷子隔着窗看,嘴里念叨:“亮亮把魂儿唱回来了,这下能睡个囫囵觉。”
寿宴散场,生活继续。有人等着看王家再出瓜,有人等着下载王亮的新歌。王小利只说了一句话:“下一回过大寿,我争取不跑调。”话落,他把外套披在父亲肩上,手顺势搭在王亮后背——爷仨的影子在路灯下黏成一条线,像一根新续的灯芯,等着被下一个黎明点燃。
来源:追星隔壁老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