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6岁女孩以1000元被卖掉,10年后亲生父母出现:回去嫁人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5-19 05:49 1

摘要:我站在缝纫机旁,手里还攥着半截线头,不明白为何刘大姐平日里沉稳的脸上会泛起这样的波澜。

断翅归巢

"小芳,有人来找你。"刘大姐神色复杂地看着我,语气中有我从未听过的颤抖。

我站在缝纫机旁,手里还攥着半截线头,不明白为何刘大姐平日里沉稳的脸上会泛起这样的波澜。

我叫周小芳,今年十六岁,是个孤女,至少我一直这么认为。

六岁那年的春天,那是八十年代中期,农村刚刚开始包产到户不久,可我们家的光景却丝毫没有好转。

那天,天还蒙蒙亮,父亲就把我从热乎乎的土炕上拉起来,说带我去县城看新奇的东西。

母亲在灶台前忙活,听见父亲的话,转过身来,眼圈通红,只顾低头择菜,不敢看我。

我们家的草房子破败不堪,门前的水缸里只剩下浅浅一层水,院子里的老母鸡瘦得几乎看不见肉。

"闺女,穿暖和点。"母亲塞给我一个包袱,里面装着她用旧棉袄改的棉衣,针脚细密,仿佛缝进了所有的不舍。

父亲牵着我的手,一路无话,只是走得很慢很慢,好像要把这段路拉得尽可能长。

临近中午,我们来到一个砖厂,几个大人围着我看了看,一个留着八字胡的男人塞给父亲一个布包。

父亲接过布包时,手抖得厉害,我至今记得他解开布包时,那一叠薄薄的钱发出的沙沙声。

一千块,就是我全部的身价。

父亲转身时的背影,佝偻而颤抖,像一棵被风吹断了脊梁的老树。那天,我没有哭,因为我不知道自己被卖掉了,只以为过几天就能回家。

砖厂的日子如同砖坯,每一天都灰扑扑的。

我和其他几个小工,最大的不过十二三岁,一起睡在窑洞里,夏天闷热得像蒸笼,冬天冷得能把眼泪冻成冰珠。

我们天不亮就起床,帮着大人们搬砖,推车,烧窑。小手上的茧子一层又一层,就像我心里的思念一层又一层。

那时候,我总是梦见家里的土炕,还有母亲做的酸菜炖粉条,那酸溜溜的香味总是能让我在梦里流下口水,然后惊醒在黑夜里。

砖厂里没有收音机,也没有人讲故事,偶尔有经过的商贩会带来外面的新闻,说是县城里通电了,有了黑白电视,能看《西游记》。

我听得入迷,却从没想过自己能看一眼。

十岁那年,砖厂倒闭了。砖已经不值钱,水泥盖房成了新潮流。

老板把我们几个小工带到县城,像分配货物一样分给了不同的人家。有的去了饭馆端盘子,有的去了工厂当学徒。

我被送到了一家缝纫厂,遇见了刘大姐。

刘大姐姓刘名兰,四十出头,是缝纫厂的师傅,一双手能把布料变成漂亮的衣裳,手艺在县城里是出了名的好。

可她的眼睛却不太好,总是戴着一副老花镜,在灯下一坐就是大半天。

"来,小闺女,我教你踩缝纫机。"刘大姐接过我的时候,没有嫌弃我的肮脏,也没有皱眉头,而是先给我端来一盆热水,让我洗去满脸的尘土。

那是我记事以来,第一次有人这么关心我。

水盆里映出的我,脸黑得像锅底,头发乱糟糟的,眼睛却亮得惊人,像两颗不愿熄灭的小火星。

"小可怜,以后就跟着大姐住。"刘大姐给我倒了一碗稀粥,里面有几粒米,一点点青菜末,在我看来,这已经是天大的好东西了。

那晚,我蜷缩在刘大姐家的小木床上,第一次感受到了安全的温暖,却也在半夜哭醒,梦见了家乡的小土屋和那口老水缸。

在刘大姐家的六年里,我一天天长大,从不懂事的孩子变成了能独当一面的姑娘。

我学会了做人的道理,也学会了缝制衣裳。刘大姐教我识字,让我看人民日报和县里的小报,说姑娘家不识字,眼睛就跟瞎了没两样。

刘大姐没有孩子,丈夫早年因肺病去世,她把全部的温暖都给了我。

我们住在县城边缘的平房里,夏天在门前的小院子里乘凉,听隔壁王大爷的半导体收音机里传来的评书和戏曲。

冬天,我和刘大姐一起贴对联,蒸花卷,日子虽然清贫,却也充满了人间烟火气。

"小芳啊,我不是你亲娘,但我待你如亲生。"刘大姐常这么说,每次说完就会叹口气,摘下老花镜,擦一擦眼角,好像有什么心事。

我从不敢问她,怕触碰到她心里的伤疤,也怕挖开自己心里那个不愿面对的疤痕。

九十年代初,县城开始热闹起来。大街上出现了彩电,录音机,自行车也从凤凰牌变成了山地车。

我和刘大姐的日子也好过了些,缝纫厂接了不少活,我能帮着刘大姐一起干,一个月能挣上百来块钱。

我们买了一台十四寸的彩电,晚上可以看《渴望》和《编辑部的故事》,刘大姐总是看得入迷,说现在的年轻人真洋气。

这一天,刘大姐从外面回来,脸色不太对劲,身后跟着两个陌生人,一男一女,面容憔悴,衣着朴素。

男人穿着打了补丁的中山装,头发花白,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老了许多。女人扎着花白的发髻,手上全是老茧,脸上的皱纹像是被岁月犁过一样深刻。

女人一进门就哭了起来,像是忍了很久的泪终于决了堤,男人拽着她的衣角,眼圈红红的,嘴唇紧抿,似乎在强忍着什么。

"小芳,这是你亲生父母,周二林和李桂芝。"刘大姐的声音好似从远方传来,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敲在我的心上。

我如遭雷击,手中的线团掉在地上,骨碌碌滚到了桌子底下,就像我的心一样,滚到了不知名的角落里。

"闺女,是爹对不起你。"周二林开口了,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像是被雨水浸透了的砂纸,又粗又涩,"娘想你啊,这些年,娘没一天不想你。"

李桂芝抽泣着,声音断断续续地,像山间的小溪被石头分割,时断时续:"闺女,你恨娘吧?娘...娘对不起你啊..."

我站在那里,双脚仿佛生了根,动弹不得。一股怒火从心底升起,却又被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浇灭。

"你们...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我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十年的委屈和不解。

周二林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那年你弟弟得了重病,家里揭不开锅,医药费交不上,我们才...才做了这个糊涂事。"

李桂芝抽泣着接过话:"你弟弟最后还是走了,我们后悔死了,这些年一直在找你。"

窗外的柳树在风中摇曳,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我突然想起儿时断断续续的梦,梦里有个小男孩,总是笑眯眯地叫我姐姐,我们一起在村头的小溪边捉蝌蚪。

那不是梦,那是记忆。

"我有个弟弟?"我喃喃自语,心头涌起一阵酸楚。

"嗯。"周二林点点头,眼中含着泪,"他叫小满,生下来就体弱多病,没活过五岁。"

李桂芝从怀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布包,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是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的小男孩瘦瘦的,笑得却很灿烂。

我接过照片,手指微微颤抖。照片背面写着:小满三岁生日。那稚嫩的笔迹,应该是母亲的手笔。

"刘大姐,你怎么会——"我转向刘大姐,话未说完,泪已先流。

"我认得你爹。"刘大姐摘下老花镜,擦了擦眼角,"那年我去乡下收布料,下大雨,路滑,三轮车翻了,是你爹把我救了出来。当时我伤得不轻,在你家养了三天才走。"

刘大姐看着周二林,继续道:"他家条件差,但待我如亲人。我欠他一条命,如今,总算是还上了。"

我恍然大悟,心中的疑惑豁然开朗。难怪刘大姐会在老板分配小工时主动要我,原来一切早有安排。

"你们...这些年过得怎么样?"我问,不知道该如何称呼眼前这对陌生又熟悉的夫妇。

"苦啊。"周二林苦笑着,"村里通电了,家家户户都盖起了砖房,就我们还住在那个老草屋里。你走后,你娘整日以泪洗面,我自己也恨自己,恨不得一头撞死。"

李桂芝拉着我的手,手上的茧子硌得我生疼:"闺女,娘不求你认我们,只求你原谅我们。你过得好,娘心里就踏实了。"

刘大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眼中含着泪,却又带着欣慰。她起身走向厨房:"今天晚上,大家一起吃个团圆饭吧。"

我没有拒绝,也没有明确表态,只是默默地跟着刘大姐进了厨房。

"小芳,你心里有气,就发出来。"刘大姐一边择菜一边低声对我说,"人这一辈子,最难的就是原谅和被原谅。但人心都是肉长的,你爹娘这些年也是苦了。"

我手里拿着菜刀,心如刀绞:"大姐,我不怪他们卖我,我怪他们为什么这么多年才来找我。"

刘大姐叹了口气:"你爹娘找了你好几年了。那年你弟弟走后,他们就后悔了,可砖厂倒闭了,你又被送到县城来,他们只知道你在县城,却不知道具体在哪家。"

"那他们今天怎么找来了?"我问。

"前些日子,你爹在县供销社做苦力,给我送货来,认出了我。他知道我当年在你家住过,就壮着胆子问我有没有见过你。"刘大姐眼中含着泪水,"我先没认,怕吓着你。我去你家看了看,见他们家真是穷得揭不开锅,但一直给你留着一个小板凳,说是等你回家坐的。"

听到这里,我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扑簌簌地往下掉。那个小板凳,是爷爷给我打的,上面刻着我的小名"丫丫"。

晚饭时,刘大姐做了一桌子菜,有红烧肉,有清蒸鱼,还有我最爱吃的酸菜炖粉条。

我们四个人,两代人的缘分,就这样在一张方桌上交织。

窗外的月光如水,照在我们的脸上,映出各自不同的沧桑与希望。

"小芳,我们不求你回家,只求你原谅。"李桂芝颤抖着说,"你在城里有出息了,比在我们那穷沟沟里强多了。"

我夹了一筷子酸菜炖粉条,那熟悉的酸香味一下子把我拉回了童年,在狭小的土屋里,母亲在灶台前忙碌的身影。

"刘大姐对我很好,这些年把我当亲闺女养。"我说,眼眶湿润,"我已经习惯了城里的生活。"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周二林连连点头,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你能过好日子,我们就满足了。"

刘大姐看着我,眼中满是慈爱:"小芳,无论你做什么决定,大姐都支持你。但亲人终归是亲人,这血脉亲情,割不断的。"

我看着这对曾经抛弃我的父母,他们眼中的期盼和忐忑是如此真实。又看了看这些年如亲人般照顾我的刘大姐,一时说不出话来。

"人啊,活着就是为了一个'情'字。"刘大姐端起酒杯,是那种绿色的玻璃杯,倒了半杯二锅头,"来,我们干一杯,不管过去如何,今天是高兴的日子。"

我们举杯相碰,玻璃杯发出清脆的声响,像是敲开了心结。

"小芳,多谢刘大姐这些年对你的照顾。"周二林举着杯子,手有些抖,"老天待我不薄,让我见到了闺女,还让闺女遇到了贵人。"

刘大姐摆摆手:"二林,你当年救我一命,这是我该做的。再说,小芳这孩子懂事,跟着我也算是帮我解了孤独。"

我看着他们,心中的坚冰渐渐融化。

"这酸菜炖粉条...和我娘做的一个味道。"我小声说,看向李桂芝。

"是你刘大姐特意问我怎么做的。"李桂芝破涕为笑,"说是想给你个惊喜。"

我尝了一口,咸中带酸,热泪盈眶。这一刻,我忽然明白,亲情并非生来就有,而是在风雨里相互扶持,在苦难中彼此理解。

"爹,娘..."我终于开口,叫出了这十年来从未叫过的称呼,声音哽咽,"我不恨你们了。"

李桂芝一下子扑到我怀里,失声痛哭,周二林站在一旁,眼泪无声地流淌。

刘大姐也红了眼眶:"好孩子,大姐就知道你心肠好。"

"但我现在不能回乡下和你们住。"我擦干眼泪,声音渐渐坚定,"我要在县城读夜校,将来考大学。刘大姐已经帮我打听好了,缝纫厂旁边的夜校可以念初中课程。"

周二林和李桂芝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欣慰和骄傲。

"闺女有出息,比什么都强。"周二林点点头,"我和你娘就住在县城外的工棚里,离这不远,以后常来看你。"

刘大姐笑了:"你们住工棚多不方便,我这房子有两间,你们住一间,我和小芳住一间,地方虽小,但挤挤还行。二林可以在工地上做工,桂芝在家帮我收拾收拾,也是个伴儿。"

我惊讶地看着刘大姐,没想到她会这么提议。

李桂芝连连摆手:"这怎么行,我们已经够麻烦你了。"

"有什么不行的。"刘大姐拍板定案,"小芳是我看着长大的,你们是小芳的亲爹娘,咱们就是一家人。房子挤点没关系,人心齐才重要。"

那一晚,我们聊到很晚。李桂芝给我讲了小满的事,讲了他们这些年如何四处打听我的下落,讲了村里的变化。

周二林没说太多话,只是一个劲地给我夹菜,眼睛里满是愧疚和怜爱。

半夜,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隔壁屋里,刘大姐和我的父母轻声交谈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

"小芳这孩子,心地善良,就是有时倔强..."是刘大姐的声音。

"都怪我们当初..."周二林的声音低沉,充满悔恨。

"这孩子命好,遇到您这样的好人..."李桂芝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把头埋在被子里,泪水无声地流淌。在这个夜晚,我找回了失去的亲情,也明白了人间真情的珍贵。

第二天一早,我起床时,发现李桂芝已经在厨房忙活了,锅里煮着稀粥,案板上是切好的咸菜。

"闺女,快来吃早饭。"李桂芝见我起来,忙招呼我,"粥熬好了,趁热喝。"

这声"闺女",温暖得让我鼻子一酸。

周二林和刘大姐也起来了,我们四个人围坐在小桌旁,像极了一家人。

"小芳,你爹娘决定留下来了。"刘大姐笑着对我说,"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我看着眼前的三个人,心中满是感激和温暖。

从那以后,我们四个人住在一起,虽然拥挤,却充满了笑声。

周二林在建筑工地找了份工作,李桂芝帮着刘大姐料理家务,有时也去缝纫厂帮忙。

我白天在缝纫厂工作,晚上去夜校读书,刘大姐总是等我回来,给我留一盏灯。

那年冬天,我们一起贴春联,写的是"家和万事兴",字迹虽然歪歪扭扭,却写满了希望。

断翅终归巢,人间自有真情在。

在这个并不宽敞的平房里,我找到了家的感觉,那是失而复得的亲情,是命运转折后的温暖。

如今,每当我看到天边的归鸟,总会想起那段刻骨铭心的岁月,想起那个被卖掉的六岁女孩,想起十年后的团聚。

我明白,人生没有永远的伤痛,就像冬天过后必然迎来春天,断了翅的小鸟,也终有归巢的一天。

来源:河北冀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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