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秋风吹过池塘,水面泛起层层涟漪,有人蹲在岸边,伸手想抚平那些波动,却不知涟漪本就是水的呼吸。我们常常像那个看水的人,心里积攒着烦忧,一不小心就将情绪泼洒进日常,回头又怪生活湿漉漉地难熬。昨夜在街角的便利店,遇见一个女孩,嘴里咬着面包,手里还攥着笔记本电脑,眼睛
秋风吹过池塘,水面泛起层层涟漪,有人蹲在岸边,伸手想抚平那些波动,却不知涟漪本就是水的呼吸。我们常常像那个看水的人,心里积攒着烦忧,一不小心就将情绪泼洒进日常,回头又怪生活湿漉漉地难熬。昨夜在街角的便利店,遇见一个女孩,嘴里咬着面包,手里还攥着笔记本电脑,眼睛里布满血丝,显然是刚熬完夜赶方案。可她看见墙角那只瘦弱的流浪猫时,却停下脚步,把刚买的热牛奶轻轻放在地上。她笑着,睫毛上仿佛还挂着疲惫的霜,但那一刻的笑容却像晨光穿透云层。原来,真正让生活失衡的,并非命运突如其来的风雨,而是我们在撑伞时,手心止不住的颤抖。
成年人的世界,总在循环播放着焦虑的录音带。地铁车厢里,一张张脸映在玻璃上,被手机屏幕的光切割得支离破碎;会议室中,叹息声在冷气里凝结成看不见的冰屑。可你还记得吗?小时候那只飞走的彩色气球,曾让我们坐在马路牙子上嚎啕大哭,可没过多久,一只蚂蚁扛着饼干屑路过,我们又破涕为笑。如今面对比气球大得多的失去,我们却忘了眼泪和笑容可以同时存在。那种天真而坚韧的转换力,其实从未消失,只是被我们藏得太深。
咖啡凉了三回,手机忽然震动,是花农老伯发来的消息。他拍了一张温室里的洋桔梗,清晨的霜花覆在叶片上,可那些粉白的花瓣依旧挺立,像一群在废墟中仰望星空的人。他只写了句:“幸好花没低头。”这让我想起心理学教授曾说:“情绪是路过心房的季风,而你是整片土地的主人。”我们总以为阴天是太阳的错,却忘了自己也能在心里升起暖阳。
凌晨四点,路灯下,一位环卫工阿姨正捧着一本《唐诗三百首》轻声诵读。她的橘色工作服沾着夜露,手指粗糙却翻页轻柔。不远处,酒吧打烊的年轻人醉醺醺踢倒了易拉罐,惊起一群麻雀。她抬起头,望着飞散的鸟影,又低头继续念:“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这世界从没有完美的天气,只有不同的人在不同的境遇里,选择如何站立。
最近我学陶艺,老师傅说拉坯要顺着泥土的呼吸用力。一次坯体歪斜将塌,他突然按住我的手:“心乱了,坯就死了。”生活何尝不是一块湿润的陶土?我们越是用力掌控,越容易把它捏碎。那些活得轻盈的人,并非没有裂痕,而是懂得在歪斜中寻找平衡,在破碎处看见新的形状。
五月的蔷薇攀上老城墙,最艳的一朵,往往开在砖缝之间。当我们抱怨黑暗时,光其实正悄悄流淌——是深夜便利店加热饭团的叮咚声,是陌生人帮你按下电梯时手背上的旧疤。就像古窑里烧出的冰裂纹瓷器,那些不被期待的裂痕,最终都成了光照进来的地方。
来源:胖嘟爱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