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公元960年正月,陈桥驿的风还刮得人脑袋疼,一件明黄色的龙袍就这么“意外”地披到了赵匡胤身上。这场兵变看着挺仓促,其实赵匡胤心里门儿清——这都是他攒了好几年的局。
公元960年正月,陈桥驿的风还刮得人脑袋疼,一件明黄色的龙袍就这么“意外”地披到了赵匡胤身上。这场兵变看着挺仓促,其实赵匡胤心里门儿清——这都是他攒了好几年的局。
可坐上龙椅他才真犯愁:从安史之乱到五代十国,快两百年了,藩镇割据就像附骨之疽,53个皇帝平均坐不满4年,武将杀上司篡位跟吃饭似的,就连后周的郭威、柴荣,不也都是靠兵变上位的?自己就是这么过来的,能不担心重蹈覆辙吗?
好在这位“老兵油子”帝王没靠蛮力,反倒用一套教科书级别的制度设计,给乱世划了句号,也给宋朝319年的文治盛世铺了路。
第一招:杯酒释兵权,温柔一刀解了武将的“死结”
五代十国的武将有多横?后唐的李嗣源不服朝廷猜忌,直接带兵打进洛阳自己当皇帝;后汉的郭威,就因为部下怕被清算,干脆也被架着黄袍加身,把后汉给掀了。赵匡胤自己就是这么“受益”的,武将掌兵的隐患,他比谁都清楚。
但他没学刘邦、朱元璋那样大杀功臣,反而摆了桌酒,就把事儿办了。 建隆二年那顿晚宴上,赵匡胤喝着喝着就叹起气来:“要不是诸位兄弟抬举,我哪能坐这个位置?可这皇帝当得太糟心了,天天晚上愁得睡不着觉!”石守信这帮开国将领赶紧问咋了,他才慢悠悠说:“谁不想过好日子啊?万一哪天你们的部下也硬给你们披件黄袍,到时候你们想不干都不行吧?”这话可算是说到将领们的心坎里了——谁不怕这个啊?
第二天,这帮人就纷纷主动交兵权。赵匡胤也大方,赏了一大堆田宅金银,让他们回老家享清福去。 这招看着温和,其实藏着大心思。比起刘邦杀韩信、彭越的血雨腥风,赵匡胤用“钱换权”,既没伤和气,又彻底断了武将干政的根。更绝的是,他趁热打铁搞了个“更戍法”,规定禁军每隔一两年就得换防,可将领不能跟着走。
这么一来,将不识兵、兵不识将,武将再想培养自己的势力,门儿都没有。有数据在那儿摆着:宋朝319年,就出了一次“苗刘兵变”,还不到一个月就平了;反观五代十国,武将篡位足足29次,这效果简直立竿见影。
第二招:分权制衡,把权力死死关进制度笼子
要是说杯酒释兵权是先按住眼前的麻烦,那一套精密的分权体系,才是治根的办法。赵匡胤把中央集权玩得那叫一个溜,核心就俩字:牵制。 军事上,他先把统领禁军的“殿前都点检”给撤了——这职位他自己当年就干过,得从根儿上断了兵变的可能。
然后设了“三衙”:殿前司、侍卫马军司、侍卫步军司,三个长官平起平坐,谁也管不了谁,想独掌兵权?没门。更狠的是,调兵权给了“枢密院”,里头全是文官,武将手里只有打仗的权,调兵得看枢密院的脸色。
打仗的时候,皇帝临时派个将领,打完仗立马交权,兵权始终攥在皇帝手里。 地方上更不用说,针对藩镇“军政财一把抓”的毛病,他搞了个“强干弱枝”。派文官去当知州,把武将赶下台;还特意设了个“通判”,直接对皇帝负责,知州的决策他能直接否决,说白了就是“皇帝派来的监工”。有回个知州想发份公文,通判就是不签字,知州没法子,只能叹口气:“我这知州,还不如通判管用。”财权方面更绝,设了“转运使”,地方赋税大部分都得运到京城,只留点儿够日常开销的,藩镇想“有钱养兵”搞事儿?根本没机会。
第三招:重文抑武,给文治盛世铺了路
赵匡胤心里明白,想彻底终结武将乱政的毛病,得改改社会风气。他特意立下祖训:“不得杀士大夫及上书言事者”,把文官的地位抬到了从来没有过的高度。 他还大力搞科举,打破唐朝以来门阀士族垄断官场的局面,让寒门子弟也能靠读书当官。
唐朝科举一年也就录二三十人,宋朝年均能录一百多,宋太宗那会儿更夸张,一次就录了五百多人。为了公平,还首创了“糊名法”“誊录法”,把考生名字糊上、找人重新抄一遍卷子,想作弊都难。这么一来,大量文官进了中央和地方,形成了庞大的文官集团,既能制衡武将,又给宋朝的文化繁荣攒足了人才。
不过话说回来,“重文抑武”这政策也有毛病,宋朝军事薄弱总被人诟病,但在当时,确实管用。它彻底扭转了“武人说了算”的局面,让社会从打打杀杀变得安稳。宋朝也成了中国历史上文化最热闹的朝代:宋词写到了巅峰,程朱理学开了思想新路子,活字印刷术、指南针、火药这三大发明也在这儿成熟并传到国外。
有说法说,宋朝的科技成果能占当时世界的七成以上,这跟赵匡胤打下的文治底子,绝对分不开。
当然了,赵匡胤这套制度设计也不是啥完美无缺的“永动机”,但绝对是治乱世的“对症药”。他没靠杀人放火,就用智慧和谋略,一套环环相扣的制度,解决了近两百年的藩镇割据难题。
就像史学家吕思勉说的:“宋朝的制度,是历代中最称完备的。”这份制度智慧,让宋朝在乱世之后活出了自己的精彩,也让赵匡胤成了历史上少见的“制度设计大师”。
来源:文史一言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