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因不能生,被瑞王送给了太子,我给太子生了三个儿子后他傻眼了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10-31 19:50 5

摘要:然而,命运却在这看似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巨石。那日,瑞王不知怎的喝得酩酊大醉,在宫中那朦胧的醉意里,他竟一眼看中了我。那眼神,仿佛我是一件稀世珍宝,全然不顾我的身份和意愿,执意要将我带回他的王府。

我原本不过是宫中负责扫洒这类粗重活计的卑微宫女。每日在宫闱的角落里,默默地挥动着手中的扫帚,与灰尘为伴,本以为会这样平淡且无闻地度过一生。

然而,命运却在这看似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巨石。那日,瑞王不知怎的喝得酩酊大醉,在宫中那朦胧的醉意里,他竟一眼看中了我。那眼神,仿佛我是一件稀世珍宝,全然不顾我的身份和意愿,执意要将我带回他的王府。

瑞王妃得知此事后,只觉颜面尽失,羞愤难当。在宫中那威严的氛围里,她竟直接向皇后娘娘讨要了一碗绝子汤,强行给我灌下。那药汁顺着喉咙流下,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侵蚀着我的身体。药效之猛烈,远超我的想象,不仅让我的月信提前汹涌而至,更引发了血崩。那一刻,我只觉天旋地转,生命仿佛在一点点流逝,险些就熬不过去。

待我稍微恢复了一些,身体依旧虚弱不堪,可瑞王却早已有了新的宠儿,将我这个被他一时兴起带回的人抛之脑后,仿佛我从未在他的生命里出现过。

但近日,不知是哪个心怀叵测之人,竟向瑞王进言,怂恿他送一个不能生育的小妾给太子,以此恶心太子。与风流成性、庶子庶女都快排到第十位的瑞王相比,太子连一个孩子都还未有。也正因如此,太子的储君之位变得岌岌可危。太子的那些兄弟们,近年来开始蠢蠢欲动,瑞王便是其中之一。

可瑞王此人实在草包,身边的幕僚又尽是些缺德之人,竟想出了给太子送小妾这种荒唐至极的法子。无论太子是否宠幸我,他们都能以太子“不行”为由,作为攻讦的借口,妄图将太子从储君之位上拉下来。

这消息如同一阵狂风,迅速在后院传开。除了瑞王妃,后院之人皆人心惶惶,每个人都害怕自己会被选中。毕竟,去了太子那里,基本上就是踏上了一条死路。

最终,命运的车轮还是无情地碾向了我,我被选中了。瑞王一见到我,顿时呆住了,眼中满是惊艳之色,他惊呼道:“本王府上竟还有此等美人?本王怎么不知道!”说着说着,他便开始生气地拍桌,大声吼道:“定然是王妃!去!换一个来,这么好看的美人,岂能便宜了太子?”

这时,一个幕僚赶忙上前劝阻:“王爷息怒,这位云姨娘已经是最符合条件的了。一来,此女相貌出众,在外人看来,会觉得您是真心为太子着想,以此迷惑太子;二来,她只是个宫女,没有家世背景,无法给太子提供任何助力;更重要的是,她被灌了绝子汤!”

我死死地咬着唇,心中满是羞愤,仿佛被人扒光了衣服扔在大街上一般。但我还是不断地告诉自己,要忍耐,只要能跳出瑞王府这个火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在美人与大事之间,瑞王最终还是选择了大事。可带着我去东宫的路上,他却对我依依不舍,动手动脚。他拉着我的手,不停地摸来摸去,嘴上还说着甜言蜜语,仿佛把我当成了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来哄骗。我低着头,佯装羞涩,其实不过是在掩饰我对他的恶心与厌恶。

我在心里暗暗想着,男人的嘴,不过是骗人的鬼罢了。若不是瑞王借着酒醉硬要带我回府,在宫中下了瑞王妃的颜面,我又怎会受尽王妃的磋磨。瑞王妃是个心胸狭隘、不能容人之人,即便我已被瑞王抛之脑后,可她却仍旧对我痛恨不已。在王府中,我受尽了各种磋磨,瑞王妃无需亲自动手,她只需一个眼神,便能让下边的人克扣我的月钱与吃食。

此番,瑞王要趁着太子妃热孝刚过送人去恶心太子,瑞王妃简直是欢天喜地。奈何她眼中的“眼中钉”太多,最后挑来挑去,竟然只有我这么个既无家世又无子女还灌了绝子汤的丫鬟出身的人符合人选。

与我而言,在哪儿待不是待呢?只要能摆脱这眼前的困境,或许也是一种解脱。瑞王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太子的坏话:“本王手底下的人打探过了,本王那太子皇兄,就是个银枪镴枪头,每日摆出勤奋政务的模样,借什么太子妃热孝,连个女人都没有,不过是为了掩饰自己不行罢了!”

瑞王越说越觉得自己很有道理,于是十分大度地说道:“云娘且放心在东宫待上些许时日,待本王大事成功之日,定是重新接云娘回府之时!”看着瑞王一副“我亦是有成为帝王的可能”那模样,我扯了扯嘴角,心中暗道:他,高兴就好。

东宫一到,瑞王便拉着我到太子面前,自卖自夸了一番。而我站在一旁,听得直想抠脚,心中满是无奈。太子声音不疾不徐地说道:“劳烦五弟,为孤子嗣一事烦忧了,还亲自送美人过来。”听不出有什么情绪。

瑞王赶忙说道:“太子皇兄喜欢便好,这储君啊,除了德才兼备,能不能生儿子,也很重要。”太子咳嗽了一声,说道:“五弟言之有理,为了不辜负五弟的良苦用心,今日孤便让你送来的这位美人侍寝。”

“倒也不必如此着急!”瑞王忽然脱口而出,叫太子多看了他几眼,随后又赶忙解释道:“额,弟弟的意思是,太子皇兄如此重视弟弟送来的小妾,叫弟弟受宠若惊了。”

我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交谈,心中更加肯定了自己曾经暗中给瑞王的评价:没用的东西!

瑞王人一走,我便立即跪在太子面前,表明自己绝对不会干什么昏了头的事,或者使出什么下作手段。我诚恳地说道:“妾不求的别的,只求殿下随意给个栖身之所便成。”

太子淡淡地说道:“起来吧,你也不过是个牺牲品罢了。”我没有立刻起来,而是给太子磕了三个头。他这话,算是表明了不会因为瑞王这明晃晃的羞辱而动怒。

太子接着说道:“就安排你住在云柳苑吧,太子妃逝后,东宫如今一切由刘嬷嬷负责,有事可去寻她。”“是,妾谢殿下。”“嗯,下去吧。”

我退了出去,立马有小太监为我引路。等我到了云柳院才知道,这里距离太子寝宫虽远,但是在书房附近。从瑞王府出来,我什么也没带。以前在宫中攒下来的那些银钱,也在瑞王府用光了。我坐在软榻上,最终叹了口气,心中不禁感慨:兜兜转转,我又回到了宫中,内心竟然生出一丝诡异的亲切感来。

调整好了情绪,刘嬷嬷也到了。“云姑娘,太子殿下今晚上传您侍寝,老奴是来给姑娘讲讲,一些伺候人的规矩。”“太子还未定下您的位分,所以老奴只能先拨个丫鬟供您差使。”我点头,向刘嬷嬷道谢。可惜我身无长物,只能拔下头上唯一的一根银簪递了过去。刘嬷嬷没收,而是进入了正题。

第一次侍寝,按照宫里的规矩,是得去太子寝宫的。但太子传话来,说我这距离书房近,他懒得回去,今晚会直接过来。吃过饭后,太子人还未到,瑞王府的人却来了。

“瑞王府的人?”刘嬷嬷拨过来伺候的小宫女杏儿,匆忙进来汇报,对我点了点头:“是呀,说是您走得匆忙,在瑞王府的包裹旧物都没拿,王妃就让人送来了。”以前哪有什么东西,瑞王带我回府时,也是这样带个人走。还是我忍着服下绝子汤后的腹痛,求王妃给我一刻钟收拾了银钱,但在宫中攒的钱也全都花没了。进了王府后更是举步维艰,若真说有什么,那大概就是我的绣具。为了填饱肚子,确实用它赚了不少温饱钱。

“让人进来吧。”来人是瑞王妃身边的嬷嬷,以往她总是鼻孔朝天,如今依旧如此。她傲慢地说道:“老奴奉瑞王妃之名,给云姨娘送行囊来,王妃还言,宫里不比宫外,若是云姨娘没了吃饭的家伙,怕是连温饱钱都挣不到了。”

我笑了笑,以往在王府,月钱吃食总被克扣,我不得不做些刺绣,托人出去换些银钱。瑞王妃自然知道,更是屡屡嘲笑。现在,我又亲手被带我回府的瑞王当做恶心人的玩意送到东宫,想必下场凄惨。瑞王妃心中,怕是痛快得很。

我勾起一抹浅浅的微笑,突然就想刺挠瑞王妃。我缓缓说道:“多谢瑞王妃挂心,东宫比不得瑞王府花团锦簇,但还养得起一个女人,妾身自然也无须担忧温饱一事。”瑞王府那大花园,每日耗费不知几何。

眼前的老奴脸色有些难看:“云姨娘,你可真是好得很啊!”而我依旧微笑作答:“自然,不若怎会被选中送来伺候太子?日后妾身只怕还会更好。”老嬷嬷直接嗤笑出声:“你一个饮了绝子汤……”

她话还未说完,我已三步并做两步,一巴掌打在了她那张皱巴的脸上,怒声道:“口出妄言,这巴掌是看在瑞王妃的面上,赏你的。”老嬷嬷跟在瑞王妃身边,以往颐指气使惯了,此刻竟还想反手打人。

“把这刁奴给孤拖下去!”老嬷嬷这举到一半的手,立马放了下去,人也跪倒在地,惊恐地喊道:“太、太子殿下饶命啊!”太子跨步而入,那张温润的脸上此刻隐有怒容,他冷冷地说道:“呵!瑞王夫妇倒是一体,一个两个不仅喜欢插手孤后院之事,还管教起孤后院的人来了!”

身后一涌而入的内侍立马将那求饶的老嬷嬷拖走。“殿下息怒。”我刚要跪下,却被太子提溜起来。他说道:“去沐浴罢。”

我愣了片刻,还以为太子会借此生事,摆脱我这个“玩意”呢,连忙称是。任由底下人伺候沐浴,帮着擦干了头发,正要给我上熏香时,我拒绝了。我实在是闻不惯那些。

等被折腾完,太子已经倚靠在床榻上,侧躺着身子,手里捧着一本杂记在看。“妾让太子等久了。”太子放下手中的书本,看向我的那双深邃的眼眸,似有繁星,透着难以言说的温柔。他的皮肤比我都白上几分,气质温润儒雅,宛若一块雕琢的美玉。

此刻,他正对我招了招手。我便立马挪到他跟前,心脏跳得有些快。太子一抬手,就将我扯了过去。指尖快速游走,所到之处,令我感觉肌肤仿佛被火灼烧过一般滚烫。他的大手第一个停留的地方,在我胸前。甚至还饶有兴趣的掂了掂分量,眼中露出几分满意。

“嗯,五弟倒没有自夸,身段确实妖娆。”那瞬间,耳边只觉轰的一声——羞得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让孤看看,其他地方是不是,也如他所言那般实诚。”边说着,手便慢慢往下。

太子仁善,是大多数人的共识。但没想到,太子私底下,如此孟浪。“五弟确实是个实诚人啊。”

我隐约听见头顶上方传来太子那声带着戏谑的轻笑,刹那间,我的脸蛋就像被火苗燎过一般,温度急剧攀升,滚烫滚烫的,连我自己都能感觉到那股灼热。

没错,的确如此。
自从踏入瑞王府的大门,我就如同被遗忘在角落的旧物,从未得到过瑞王的宠幸。

瑞王府里,那可真是美女如云、繁花似锦啊。别说是那些新近入府、娇艳欲滴的美人儿了,就算是那些为瑞王孕育了子嗣的女人,他总该去瞧瞧、关怀关怀吧?我心里不禁暗自思忖着,瑞王就算有三头六臂,把他劈成八瓣,怕是也分身乏术,顾不过来。他又怎会记得我这个醉酒后从宫里被他带回来的女人呢?想到这儿,我心里竟莫名地泛起一丝失落。

“那孤,可就笑纳了。”太子那温柔的话语在耳边响起,可他的动作却与这温柔的话语截然相反,简直判若两人。
他就像一头久未进食的猛兽,又凶又狠,带着一种难以抑制的冲动。我暗自心想,看这架势,太子确实是禁欲太久了,那股子渴望就像即将喷发的火山,势不可挡。

反正到最后,当喊人备水准备沐浴的时候,我眼皮沉重得就像被灌了铅一样,连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我心里一阵懊恼,可太子都起身了,我若还躺着,实在是不像话,只能是咬着牙,强撑着想要坐起来。
然而,我的身体根本不听使唤,就像被胶水粘在了床上,怎么也起不来。最后还是太子伸手捞了我一把,带着我一块儿去了耳房沐浴。

当人被放进浴桶的那一刻,滚烫的热水如瀑布般冲刷着我的身体,我瞬间感觉仿佛重新活了过来,就像干涸的土地迎来了甘霖。我靠着浴桶,舒服得眯起了眼睛,忍不住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那感觉,就像飘在云端,惬意极了。

可还没等我舒服够呢,太子也跟着挤了进来。原本还算宽阔的浴桶,瞬间变得拥挤不堪,就像一个原本宽敞的小房间,突然涌进了好多人。
太子两只手肆意地搭在浴桶边上,身体却微微前倾,对我形成了一种包围的态势。那升腾的水汽,以及这包围所带来的压迫感,让我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大气都不敢出,更别说抬头看人了。我低着头,心里既紧张又有些羞涩,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

但太子显然不愿意我一直这么低着头,他用指尖轻轻捏着我的下巴,那动作轻柔却又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迫使我抬头。
下一刻,我在浴桶中,仿佛感受到了大海才有的汹涌浪潮,那是一种强烈的、难以言喻的冲击。热气氤氤,还在不断升温,熏得我险些窒息,就像置身于一个闷热的大蒸笼里。

3
我总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猎人盯上的猎物,身体自然而然地展现出警惕,让我根本没办法放松半分。我内心充满了不安和警惕,就像一只在黑暗中行走的小动物,时刻提防着周围的危险。
偏偏太子又那么凶猛,就像一堵无法逾越的高墙,堵得我毫无办法,只能被动地承受着。这一趟折腾下来,我真的是累得半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了,就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的木偶。

吃饱喝足的男人,就是不一样啊。太子把我从浴桶中抱回去后,居然还能掏出药膏来给我涂涂抹抹。我心里一阵惊讶,又有些不好意思,暗自嘀咕着:“殿下!”
其他地方忍忍也就罢了,他那么金贵的一人,何必给我涂全套呢,真的!我心里想着,但还是硬挤出了一点力气,像只蚕蛹一样,在床上蛄蛹着想离开。
可太子一只手直接摁在我背上,那力量就像一块大石头,压得我动弹不得。两只腿甚至还有用力将我固定,继续他的上药膏“事业”。人虽已离开了热水,可我感觉自己的魂依旧在热水中煮着,目前应该已经煮沸了,就像一锅煮得滚烫的热水,不停地冒着热气。

既然无力反抗,那我便顺应这疲惫,不再挣扎。我闻着那似有若无的药香,那药香就像一阵轻柔的风,带着草木般清苦的味道,又似薄荷般刺爽,我渐渐沉入了梦乡。

不知是太累了,还是闻见了这熟悉的药香味,竟让我梦见了从前。
说起来,我与已故的太子妃还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呢。我娘不是自愿成为外室的,她心里一直有着自己的倔强和不甘,即便有了我,她也从未放弃过离开的念头,就像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鸟,始终渴望着自由。
但我们所在的那个小院,一直被人严加看管,就像一个无形的牢笼,将我们紧紧困住。直到我五岁那年,穿着华丽服饰的贵夫人闯入了小院。
我那父亲在他正妻面前,一个劲儿地说是我娘勾引的他,后来是看在孩子份上才养着我们。我娘被发卖了,那一刻,她就像一只挣脱了牢笼的鸟,如愿离开了困住她许久的院子。
离开时,她甚至都没有回头看过我一眼,那一刻,我的心就像被刀割了一样,疼得无法呼吸。而我则被送去了另一个高墙之中,被一个声音苍老、白纱蒙面的老妪接手。
在那个院子里,我只有一个名字:药人。每日我都会被浸泡在浴桶之中,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会裂成一道一道口子,那剧痛就像无数根针同时扎在我的身上,撕心裂肺地嚎叫着,凄厉地犹如厉鬼一般。
经年累月,我变成了个满身伤痕,狰狞可怖的怪物。只为了将身体改造成,能帮打娘胎里就带着寒毒出来的太子绵延子嗣。因为我那位同父异母的妹妹,是未来的太子妃,她需要子嗣,但她千金之躯怎么可能受此苦楚,她就像一朵娇贵的花朵,经不起任何风吹雨打。

忽然有一日,身上那些火辣的口子被一股清凉伤感覆盖,那清凉就像一阵春风,轻轻拂过我的伤口,令我感受到了那么一丝久违的舒服。
“没用的,明日还会出现新的口子。”我并不想知道是谁在可怜我,所以连眼睛都没有睁开,有气无力但语气平静地说着。
在我身上涂抹药膏的那双手并未消失,还是执拗地把能看见的伤口都抹上了药膏。药香似有若无,带着清苦的草本味又混合着些许薄荷的锐利,就像一首悠扬的乐曲,在我的鼻尖萦绕。

我再醒来,外边居然已经是日上三竿。我想起来,可手脚软得根本使不上力,就像两条被抽走了筋骨的软面条,像一条缺水的鱼原地蹦跶了两下。
最终也只能无奈接受现实,不动了,就像一块被定在床上的石头。

“庶妃娘娘,您醒了。”杏儿那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庶妃?我眨了眨眼,觉得有些意外,就像突然收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礼物。毕竟我这身份摆在这,当个侍妾或者干脆就不给名分很正常。
太子倒是大方,居然还给了个庶妃的头衔,我心里不禁对太子多了几分感激。
“怎么不叫醒我?”哪有太子起来了,妾室还躺着的道理,我心里有些忐忑,担心会惹太子不高兴。
“太子临走前吩咐过,让奴婢莫要扰了庶妃您休息。”杏儿年岁不大,十分听话,真就一直没喊我。
“知道了。”我轻声说道。

此时,听见外头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好像有不少人进出,就像一群忙碌的蚂蚁在搬家。
“外头这是怎么了?”我好奇地问道。
“是太子身边的福公公,说是太子寝殿距离书房甚是遥远,午间想直接回云柳院歇息,所以带人来布置书房,还有一些太子常用的换洗衣物。”杏儿认真地回答道。

我愣了片刻,就像一个突然被难题难住的孩子。太子这架势,是要常住云柳院?即便是做戏给外边看,也不必如此牺牲色相吧?我心里不禁有些疑惑。
“你先去喊刘嬷嬷配给我的大宫女进来见见我,其余的就让太子的人忙去吧。”我吩咐道。
“是。”杏儿应道,便出去了。

庶妃院子扫洒下人是公用的,规格上会再配个大宫女过来,等于管家帮忙打理一切庶务。杏儿出去喊人的时候,我坐在床上收拾了一番自己的情绪,就像整理自己的行囊,准备迎接新的挑战。

“娘娘,人来了。”杏儿进来前朝着我喊了一声。
我抬头望去,看到来人时,身形微颤,就像一片被风吹动的树叶,但也不过是转瞬即逝。
“奴婢名唤银雪,见过娘娘。”银雪恭敬地说道。
“嗯,日后云柳院的一切庶务,就交给你打点了。”我认真地说道。
“是。”银雪低头,十分恭顺的模样。
“杏儿,你下去吧,我还有些事要交代银雪。”我把杏儿支走后,银雪立马抬起了头,嘴角虽然是笑着,可那双眼却也已经蓄满了泪水,就像两颗即将滚落的珍珠。
“云儿!”银雪立马拉着我的手,把我上下打量了个遍:“真好,你还活着,就是瘦了。”
我笑了笑:“银雪,你怎么会到东宫来啊?”
“瑞王送人到东宫的事,昨日就已经传遍了,我知道送来的人是你,便托了关系过来,那些宫女还对我千恩万谢呢。”银雪兴奋地说道。
我叹了口气:“你确实不该来,你也知道我的身份,这里不是……”
“怎么就不是了?若不是你当时替我去送东西,就不会被瑞王缠上,那被灌绝子汤在瑞王府受苦的人,就是我了,此等大恩……”银雪激动地说道。
“殿下仁善,云儿你也算是苦尽甘来了!”银雪感慨道。

苦尽甘来?我扯了扯嘴角,看起来似乎是这样呢,可我心里却明白,这其中的滋味,只有自己知道。

太子午间要在云柳院用膳歇息。快到用膳的时辰,我便早早在门口候着,就像一个等待主人归来的小仆人。
“妾给殿下请安。”我恭敬地说道。
太子上前一步将我拉起来,手拂过我额间的碎发:“这日头太晒,以后莫要在这等了。”
“是。”我轻声应道。

跟着太子一道用膳,算起来还是我占便宜了,可以尽情享用这些美食,顺便伺候太子用膳。我小心翼翼地夹着菜,引得太子频频侧目。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殿下可是不喜?”
“继续。”太子将目光收回,很享受地吃着我夹给他的鱼肉,那模样就像在品尝世间最美味的食物。

用过膳后,太子在一旁看书,而我拿上了软尺,犹豫了一番,才上前开口道:“殿下对妾这般好,妾也想投桃报李,可确实愚笨不会别的,所以想为殿下做几件里衣,穿着方便。”
太子嘴角边溢出一丝弧度,神情格外放松,甚至透着丝丝愉悦,放下书本走到我面前,张开了双臂:“量吧。”
起初,还只是普通的丈量,我认真地测量着太子的尺寸,就像一个专业的裁缝。
但很快,就有些变味了。我正专心致志为太子测量腰围时,腰间也忽然多了一股力道,将我往前一拽,整个人跌入眼前的怀抱之中,就像一只小鸟飞进了温暖的巢穴。
“还疼吗?”耳边立即多了一道声音,听起来带着压抑与克制,就像一首低沉的乐曲。
我将脑袋埋起来,声音沉闷又小声地回答道:“殿、殿下昨夜的药很管用。”
之后,听见脑袋上传来轻笑声,那笑声就像一阵悦耳的风,轻轻拂过我的耳畔。
接着整个人就被打横抱起,就像一片轻盈的羽毛,被轻轻托起。
“那就陪孤好好消消食。”
外头正是烈阳高照,暑气正盛,屋内温度亦是不遑多让,就像一个炽热的大火炉。
不算柔软甚至带着茧子的手,抚摸过太子厚实坚硬的肌肉,缓缓往下,却在男人后腰摸到一道伤疤,那伤疤很长,几乎是横亘在男人半个腰部,触感狰狞,就像一条丑陋的蜈蚣。
这道疤痕,我脑子里似乎闪过什么,还没等我反应过来。
手已经被抓住,并摁在我头顶之上,随后动作越发凶狠,令人迷离而又沉醉,无法再思考任何问题,就像陷入了一个无尽的漩涡。

「当下我们尚显羸弱,正因如此,才会被他人肆意欺凌、随意拿捏,可我们绝不会永远这般孱弱无能。」
「我们定会茁壮成长,会紧紧抓住每一个向上攀升的契机。待我们攀升到足够的高度,那些人便再也无法左右我们的命运,无法将我们视作蝼蚁般肆意践踏在脚下!」
那少年始终戴着一张神秘的面具,然而,他那双眼睛里却满是难以掩饰的不甘与炽热的野心。我瞧着他,心中不禁暗自揣测,这面具之下究竟藏着怎样一张脸,又有着怎样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他的后腰处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疤,那伤疤险些贯穿腰部,狰狞可怖,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经历过的无数凶险与磨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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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的身体已然痊愈,你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年复一年,时光匆匆流逝,老妪的背愈发佝偻,好似被生活的重担压弯了脊梁。
她静静地站在我的面前,眼中同样闪烁着不甘与深深的遗憾。那只原本白皙娇嫩的手,如今皮肤已然干枯,如同老树皮一般粗糙。她缓缓抬起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肌肤,声音带着一丝哀怨:「你是我这十多年来倾注了无数心血培养出来的啊,真是不甘心呐。」
「可在这皇城之中,最不缺的就是满心的不甘,而最卑微、最不值钱的便是人命。」
「下辈子啊,记得找个好爹娘,别再像这般苦命了。」
她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用力捏着我的下巴,将手中的毒药猛地往我喉咙里塞去。
我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怒火,她不甘心,难道我就甘心这样死去吗?那个将我变成怪物的人,依旧高高在上,过着锦衣玉食的奢华生活,而我却要如同蝼蚁一般,无声无息地死去。
凭什么!这世间怎会有如此不公之事!
在激烈的挣扎中,我心中一横,发了狠,猛地扯下了她发上的簪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地将簪子刺入了她的喉咙中。
即便到了现在,我似乎都还能依稀感受到那喷溅在我脸上的鲜血,是那样的滚烫,仿佛要将我灼伤。
我紧紧捏着簪子,缓缓从浴桶里站了起来。浑身遍布着血痕,那些血痕混着老妪的鲜血,看上去活像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让人不寒而栗。
她捂着自己血流不止的脖子,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十分用力地想要往外挤出几个字,却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发出微弱的“嗬嗬”声。
「你曾经夸赞我忍耐力超乎常人,生命力无比顽强。」
在这日复一日的折磨与煎熬中,身体所有的感知都在逐渐消失,可又在不断地适应后逐渐恢复。那种感觉,就如同在黑暗中摸索前行,时而陷入绝望的深渊,时而又看到一丝希望的曙光。
当那偏僻的小院燃起熊熊烈火时,火光冲天,照亮了整个夜空。
我心中一阵激动,以为自己终于得到了自由,仿佛看到了通往新生活的光明大道。
可当我推开小院的大门,迈出那一步时,才发现。
原来这些年,我一直都被囚禁在这皇宫之中,从未真正走出过这黑暗的牢笼。
小院外头,不过是一片更大的地狱,那里充满了更多的危险与未知。
冷宫被烧毁后,我混入了那些被调离的宫女之中,被调到了扫洒处。从此,开始了另一种暗无天日的生活。
从那以后,我也再没见过那个少年。
少年曾对我说,他自出生就只能成为别人的影子活着,连一个属于自己的名字都没有。
所以太子根本就没有痊愈,而是启用了一条后路——
「嘶~」
指尖忽然传来一阵剧痛,被绣花针扎破了个口子。
这突如其来的疼痛,将我从那些痛苦又漫长的回忆中拉了回来。我心中一惊,生怕这血珠滴落在绣了一半的花纹上,坏了这精心绣制的作品,赶紧将手指放入口中。
那个名字忽然跃上了心头。
阿影。
我也要开始往上爬了呢,我暗暗发誓,一定要摆脱这悲惨的命运。
「庶妃,皇后宫里来人了,说是娘娘想要见您。」
我转头,瞧见银雪脸上难掩的焦急之色,她的眉头紧紧皱着,眼神中满是担忧。
「瑞王将小妾送给太子一事,闹得沸沸扬扬,此刻皇后召见,怕是来者不善啊!」银雪压低声音,在我耳边轻声说道。
我笑了笑,心中虽也有些忐忑,但还是故作镇定地说:「那也没办法,皇后召见,总不能不去吧?」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深知这条路总归不会太平的,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只能勇敢地走下去。
我梳妆更衣一番,精心挑选了合适的衣裳和首饰,让自己看起来端庄得体。然后立即往皇后寝宫去了。
「云庶妃请在外头等候。」
入夏后,天气是越发炎热了,炽热的阳光如同火舌一般舔舐着大地。
那老嬷嬷一脸严厉,眼神中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留下一句话,便再也没回来。
没有得到皇后的吩咐,我只能是顶着烈日在外头候着。
被那毒辣的阳光炙烤着,我感觉脑袋越发昏沉,身体都有几分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就在我快要坚持不住时,终于是能进去了。
进去后。
才发现原来瑞王妃也在殿中跪着呢。
「婢妾给皇后娘娘请安。」我恭恭敬敬地行礼,声音尽量保持平稳。
皇后又不说话了,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眼神中透着一种威严和冷漠。
摆明就是要磋磨人,想给我们一个下马威。
没关系,我耐力向来一绝,这点困难还打不倒我,我暗暗给自己打气。
「瑞王妃,原先瑞王跟本宫要个宫女回去,本宫虽不喜也应允了,你被下了颜面,求本宫赐下绝子汤,本宫更是没有拒绝。」
「如今,你们夫妻俩却将一个喝了绝子汤的贱婢送给太子,瑞王还到处宣扬太子无能,是本宫对你们太宽容是吗!」皇后声音提高了几分,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愤怒。
皇后意有所指,就差骂他们送了一株不能结果的花儿,偏偏她儿子还愿意每日勤劳播种,简直让她丢脸。
「臣妾也劝过王爷,可王爷他……」瑞王妃一边把锅都推给瑞王,一边诉说着自己的委屈与无能,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本宫让你来,不是听你诉苦的,既然瑞王能送人过来,那本宫也能做主,让你再把人领回去!」皇后眼神犀利,不容置疑地说道。
「儿臣可还没有到养不起一个女子,要将人往外送的地步。」
太子直接闯了进来,他步伐匆匆,脸上带着一丝焦急。伸手便将维持着行礼姿势许久的我拉了起来。
「母后,这是要将儿臣的庶妃,送去哪儿?」太子目光坚定,直视着皇后。

「什么庶妃,不过就是个贱……」
「五弟将人送来时,嬷嬷已经验过她还是个处子,且五弟关心儿臣子嗣问题,这才特意送来,岂有又退回去的道理?」
「母后这是想破坏儿臣与五弟之间的兄弟情谊吗?」
「什么兄弟情……他分明!」
「母后!」皇后的话,再一次被太子打断:「儿臣自幼最是渴望兄弟情谊,五弟如此,儿臣甚是感动,所以,还请母后莫要再说那些别的,破坏了此份感情。」
我眼神很好,在太子刚开口说他自幼最渴望兄弟情谊时,见到皇后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
虽然只是一瞬间,但却仍是被我捕捉到了。我心中暗自思量,皇后这般反应,究竟是为何呢?
「你……」
「父皇身子欠安,儿臣还有政务在身,便不在此叨扰母后,至于东宫中的女眷也无需母后挂碍,先行告退。」
太子说完后,拉着我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他的手温暖而有力,让我心中感到一丝安心。
「你、你给本宫回来!」
任凭皇后如何咆哮,太子却是连脚步都未曾停下,仿佛没有听到皇后的呼喊一般。
「若日后她再传你过来,便使人来通知孤,别独自过来,免得遭人欺负。」
太子直接拉着我上了他的歩辇,用帕子轻轻擦了擦我额间沁出的汗珠。他的动作轻柔,眼神中满是关切。
瞧着他那紧张的模样,我朝他露出了个笑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好。」
太子将我送回云柳院后,便又去处理政务了。
皇帝身子有恙,不少事务都已经逐步交到太子手中,他开始忙起来了。每天都有处理不完的奏折和事务,常常忙到深夜。
只不过。
那些想要拉太子下水的人,依旧没有放过攻讦他无子嗣这一点。
尤其是瑞王。
但他架不住太子脸皮厚,要跟他谈兄弟情。
说瑞王太闲了,成天就知道盯着后院,女人肚子那点事,他作为兄长恨铁不成钢。
于是,把瑞王配去南边巡视堤坝。
夏季正是南边洪涝频发的季节,正是活多缺人手的时候。瑞王这一去,想必会吃不少苦头。
至于皇后。
她也没闲着,想让太子再娶她娘家那边的女子当继妃。
甚至借助乐平王夫妇回京接风宴的名义,为自己侄女铺路。
本来,庶妃是没资格参加此等宴会的。
但太子妃逝后。
太子就没纳过人,导致东宫如今就我一个女眷,勉强能称得上主子。
所以,我也在名单之上。
为了不给太子丢人,跟着刘嬷嬷找来的教习嬷嬷,好好学习了一番礼仪。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我都反复练习,力求做到尽善尽美。
我虽在宴请名单上,但终究是个庶妃,即便代表东宫,也不可能坐在正妃的位置上,只能坐在后边。
这样也好,免得被人像猴子一样盯着,还能混迹于人群中,吃吃喝喝,倒也自在。
听着身旁陌生的女眷闲聊。
「这位乐平王妃可不得了,听说是主家发卖的奴婢,还生养过孩子,在发卖路上被乐平王一眼相中,带回府里的呢!」一个女眷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
「我也听爹爹说过,乐平王常年征战,无心婚配,唯独对这王妃一见钟情,立马请封,就因为她生养过又是奴婢,大臣们都不许,他呀还跟大臣们在朝堂上吵过架呢。」另一个女眷接着说道,眼中满是羡慕。
「那怎么又坐到王妃之位了?」有人好奇地问道。
「听说是,这王妃生了一对龙凤胎,乐平王直接以战功请封的呢!」先前的那个女眷解释道。
「真令人羡慕呀,说起这个,太子宫中不也有一位极为宠爱的庶妃吗?」这时,话题突然转到了我身上。
我听得津津有味,没曾想这话锋一转,居然点起我名了。我心中一惊,表面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她啊,可就没乐平王妃那般好命了,听说她就是原先被瑞王讨要,皇后赐了绝子汤的宫女。」一个女眷不屑地说道。
「而且,皇后今日都把自己侄女带在身边,听说是养在外头特意接回来的,就为了这太子妃之位呢!」另一个女眷附和道。
我捻着糕点若有所思,没想到我那爹爹还是本性难改啊。
他那正头娘子,怎么不玩发卖那一套了?我心中暗自冷笑,这世间的人情冷暖,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正寻思着,忽然听见太监唱报了一声:「皇后娘娘驾到——」
「乐平王妃到。」
众人皆跪在地上向皇后娘娘,以及乐平王妃行礼请安。
「都起来吧。」皇后声音平淡,带着一种威严。
起来后,有不少人都瞧见了站在皇后身边的女子,当然也有不少人不小心发出抽气声。
我被这动静吸引,也朝着那个方向看去。
也被站在皇后身边的妙龄女子吸引住了视线。
无他,就是这女子。
怎么跟已故的太子妃长得一模一样啊我心中充满了疑惑,这世间怎会有如此相像之人?
「这是我才接回来的侄女,名叫云懿。」
听见这名字时,我不由得眯起了眼。
一股没来由得想毁灭一切的愤怒与疯狂,自心底蔓延开来。我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表现出来。
围在皇后身旁附近的夫人们,便已经开始夸奖起她来了。
把她夸得那叫一个飘飘然,仿佛她已经是这世间最完美的女子。
「姨母,听闻太子表哥宫中的庶妃也来了?」
听见这话,皇后笑容有些淡:「你表哥胡闹,硬要让一个妾室代表东宫过来,也就是如今东宫未曾有正经主子,倒叫那些阿猫阿狗过来充数。」
皇后之不喜,几乎是摆在了脸上。那眼神中的轻蔑和厌恶,让人不寒而栗。
但她的侄女却很像是趁此机会拿我开刀,全然不顾及这宴会真正的主角。
也是。
他们宁家一向傲慢,高高在上太久了。
想必知道乐平王妃的出身。
且乐平王夫妇更是常年不在京中,不放在眼里也是正常。
「既是表哥让她代表,那怎么也不出来拜见一下乐平王妃,这般礼数若传出去,岂不是叫表哥难堪?」
「一个妾室罢了,还是不要在乐平王妃面前丢人了。」
皇后跟那宁云懿姑娘一唱一和,将鄙夷与不屑摆在了脸上。那话语中的尖酸刻薄,让人听了十分不舒服。
「妾身原本也是妾室出身,既然太子要那位庶妃代表东宫,过来行礼也是礼数,妾身不嫌弃。」
今日宴会的主角,在此时才开口说话,隐约有跟皇后唱反调的意思。她的声音温婉柔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皇后的脸一下便有些挂不住了,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云庶妃!还不快出来,免得叫人说东宫没有礼数!」
这一瞬间,我竟成了万众瞩目之所在。
被这么多人盯着,心脏都跳快了几分。我感觉自己的脸有些发烫,心中既紧张又有些期待。
方才还在我身边闲谈的女眷,此刻看着我,下巴都快掉在地上了。
一脸的羞赧,都不敢直视我了。
我站起身缓缓走向人前,给乐平王妃见礼。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生怕出一点差错。
「妾身云氏,见过乐平王妃。妾身身份卑微,故而只能在此等待王妃到来,并非故意不来见礼,还请王妃见谅。」
语速平缓,条理清晰,落落大方,任谁也无法挑出我的错来。我心中暗自庆幸,这些日子的礼仪学习总算没有白费。
「云庶妃,抬起头来。」乐平王妃声音温婉,听着有几分耳熟。那声音仿佛有一种魔力,让人不由自主地听从。
「是。」我缓缓抬起了头。
周遭又是一阵抽气声。
离得近的,更是直接脱口而出:「你怎么……」
「母妃!这大姐姐与你长得真像啊,她不会就是您与父王寻了这么多年的姐姐吧?」
乐平王妃身边带着的小姑娘,约莫七八岁的模样,脑袋上扎着两个小圆髻,一双大眼睛乌黑乌黑的,煞是好看。她睁着好奇的大眼睛,天真无邪地说道。
她伸手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望向我的美眸中,忽然蓄满了泪水,带着些许哽咽柔声道:「母妃瞧着也像呢。」
乐平王妃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冲有些傻眼的皇后温柔一笑:「让皇后娘娘见笑了。」
「云庶妃,敢问你今年多大?」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也让我愣了许久。我心中充满了好奇和疑惑,不知道乐平王妃为何会问这个问题。
「妾,今年十八。」
乐平王妃忽然就站起来了,脸上似乎带着难掩的喜悦:「你、你背上可有一块云纹胎记?」
众人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表情各异,有的瞠目结舌,有的愤恨不已。大家都被这意外的对话吸引住了,纷纷猜测着其中的缘由。
「妾的背上,确实有一块云纹胎记。」
乐平王妃朝我走来,就差喊出「我儿」二字,却忽然被皇后打断。

7

「乐平王妃,你乃是皇家妇,一言一行万不能给皇家丢人!再说了,一个自幼便在宫里长大的宫女,怎么就如此巧合,怕不是有人故意而知。」

皇后说这话时,频频瞥我,就差说我居心叵测了。

「娘娘说的是,是妾身过于激动了。」乐平王妃嘴上是这么说,人却直接走到我跟前,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林嬷嬷去告诉王爷一声,请他前来,且待王爷过来,他定会有法子的。」乐平王妃拍了拍我的手,拉着我站到了她身旁。

原本皇后想借此给她侄女铺路,结果这下倒好,众人议论的焦点全都到我身上来了。

皇后脸色有些难看,却还要竭尽全力维持住局面。

「那便等乐平王来后再议!诸位先开宴吧,别因为此等小事影响了心情,也别拘着那些个年轻人了。」

我心情可真是跌宕起伏,都已经站在乐平王妃身边许久,都还没缓过劲儿来。

记忆中的母亲,她确实是个很温柔的女子,声音也柔软。

但对我,从来都是冷淡的、板着张脸的。

因为我的存在,才让她被困在那小院之中,成了个见不得光的外室。

她被发卖那天。

当时她笑得最高兴的时候,即便前路或许是地狱,却依旧能感受到她的开心,从眼睛里溢出来。

正走着神,忽然感觉手被一双小手扯了一下。

低头正好对上小姑娘的笑容。

「姐姐,跟雁儿坐在一块吧,雁儿喜欢你。」

小姑娘正准备拉着我去她的座位呢。

皇后身边的宁云懿却突然蹿到了小姑娘身边,阴阳怪气道:「小郡主,八字都还没有一撇的事,你可千万别被某些心机深重的人给蒙蔽了!」

说着,十分用力地将我撞开。

我被她撞得倒退了几步。

岂料身后便是几阶矮阶,惊呼一声便向后倒去了。

「姐姐!」

矮阶虽然平缓且长,虽没有直接滚下去,手肘先撞到了地上。

随后,整个人跌坐在地。

「云庶妃,大庭广众之下,你也不必使出如此下作的手段吧?」宁云懿先发制人,指着我便大声囔囔。

引来无数人的目光。

小腹那瞬间袭来的刺痛,令我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只感觉有一股股暖流直往身下冲,裙摆瞬间便被濡湿。

不知谁大喊了一声:「是血!云庶妃流了好多血!」

「这是怎么了?!」

一道爽朗粗狂的声音,直接响彻整个宴会大殿。

而太子在人群让开一条道中,看到了倒在地上疼得连一个音都发不出的我,脸色突变,疾步而来。

「云儿!」他瞧见衣裙被血迹染红,原本温和的眼眸瞬间露出了疯狂:「谁干的!传太医!」

「太子殿下,现在先别动她,这瞧着像是见红,得等太医来施针再熏艾保胎才是。」

「什么见红啊!她原先可是喝了绝子汤的!」宁云懿大声反驳,将太子的视线吸引了过去后,还不知收敛:「太子表哥,这分明就是诬陷!」

「够了!究竟如何,一会孤定会彻查清楚。」

太子紧紧搂着我,柔声安抚着:「莫怕,孤在。」

太医跟医女一直都在偏殿,此刻提着药箱赶来。

见此情形也是立即下手施针。

「快将庶妃转移到熏艾的房间,再让人煎一碗保胎药服下才是!」

太医此话便是向众人昭告,太子庶妃云氏,如今是有孕在身了。

后边如何我已浑然不知,太医施针以后,我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等人醒来,已经在云柳院。

甚至已经过了一日。

小腹处还有隐约传来几分刺疼,我没敢乱动,只是抿了抿唇,准备开口喊人。

「云儿,你醒了。」

太子快步走到我的身边,将我慢慢扶起来,在身后塞了几个软枕支撑。

「感觉如何?」

「妾,真的怀了孩子?」我还记得晕倒前染湿了一群的大片血迹,有些难以置信地伸手搭在自己的小腹上。

思考着该不会是诊断错了,又或者是想借助我将宁家拉下水,所以故意这么说的吧。

太子笑了笑,将他的手掌覆盖在我的手背上,俯身向前,与我对视:「没诊断错,我们确实有孩子了。」

「这将会是我们,在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个亲人。」

那些孕育了我们,又将我们抛弃于小院之中的人,便已经斩断了我们与之的亲缘。

即便如何后悔,再想弥补依旧会被我们排斥在外。

但这个孩子不同。

是两个在地狱中,相互依偎着,残缺不堪的灵魂所期盼的新生。

「阿影。」我看向眼前的男人,笑着喊出了那个许久未能喊出的名字。

少年曾说他没有名字,只是旁人的影子。

我却告诉他,那阿影便是你的名字。

现在是影子,却是暂时的。

来日定会走到人前,是令人仰视的存在。

他的手掌缓缓收紧,将我的手掌整个包裹在其中,喉结滚动,最终吐出了两个字:「是我。」

「对不起,原先东宫眼线众多,我没办法与你相认。」

「我知道。」

8

当年皇后为了争宠,不惜以自身陷害她人。

虽生下了一对孪生子,却因为身子受损,无法再生育。

但孪生子是无法问鼎那个位置的。

她不甘心,于是将其中一个孩子藏了起来。

还是自食其果,两个孩子都从娘胎里带了寒毒,以至于子嗣有碍。

好不容易有了问鼎那个位子的资格,宁家又岂能放弃。

于是,便开始悉心筹谋。

将太子沈君尧置于明处治病,而他被隐于暗处,无名无姓,只成为兄长的试药人。

宁家想要继续荣光,就必须要生出流着宁家血脉的孩子。

光是治疗太子怎么能够,于是也要将自己的女儿送去,以求能诞下子嗣。

他说到后边,频频注意我的神色,生怕我被刺激到。

但我却在他停顿的时候,接着说了下去。

「宁家想要荣华富贵,但又担忧自己的女儿万一不成功,又或者是产子时发生意外,给他人作嫁衣,所以送了外室女过去,甚至有可能我出生,都是宁家精心算计好了的。」

「云儿。」阿影紧张地看着我。

「别担心,都过去了。就像你说的,我们终究会长大,若不能控制住我们一辈子,就要做好被我们反杀的准备。」

「阿影,他们不能一Ťų⁸直这样高高在上,尽享荣华富贵的活着。

「至少在孩子出世前,他们都得死!」

「我知道,放心,在孩子出世前,必定会扫清一切障碍。」

「对了,那个顶着我名字跟前头太子妃一模一样的女子,是谁啊?宁云溪不是病逝了吗?」

提起宁云溪。

听见男人嗤笑了一声,眼底很是不屑:「宁家,确实都是贪生怕死之辈。」

「兄长……」他提及这两个字时,眼里有过一丝痛惜。

提及那位时,阿影的声音,不可避免的染上了一丝悲伤。

他也在一直在反抗着宁家,甚至根本就没打算让自己痊愈。

而是假意宣布自己大好,想让宁家处理掉所有为他准备的后路。

尤其是准备好延嗣的生子容器。

来源:蜜蜂小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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