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不是战死,也不是被审查拿下,而是自己走了,走到了边境线那头,再也没回来。
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开国将帅名录里,有两个名字,显得扎眼得很。
不是战死,也不是被审查拿下,而是自己走了,走到了边境线那头,再也没回来。
这两个人,一个是伊犁军区副司令员马尔果夫·伊斯哈科夫,一个是新疆军区副参谋长祖农·太也夫。
都是正经八百授过衔的开国少将,肩上扛着闪闪发光的将星。
可就在1962年,他们带着手下和老百姓,总共六万多人,浩浩荡荡地投了苏联。
这事儿报到北京,毛主席听完汇报,一支烟接着一支烟地抽,最后摁灭烟头,就说了句:“人家想走,你拦不住。
边防部队不要阻拦,让他们走。
走了,也好!”
一句“走了,也好”,听着像是赌气,又像是无奈,可这背后,门道深着呢。
要说清这事,得把时间往前倒腾个十来年。
新中国刚成立那会儿,咱们一穷二白,苏联是“老大哥”,帮了不少忙。
尤其是在新疆,那真是手把手地教。
苏联的专家、顾问,一拨一拨地来,帮着盖工厂、修城市。
那时候,伊犁、塔城这些地方,街上到处能看见高鼻梁、蓝眼睛的苏联人。
两国边境管得也松,拿着一张证明就能随便来回走,跟走亲戚一样。
很多新疆本地的哈萨克族、俄罗斯族,在苏联那边都有亲戚,血缘上、感情上都近。
这种亲近,一开始是好事,叫“中苏友谊”。
可时间长了,就变味儿了。
苏联那边也不是白帮忙的,他们有自己的小九九。
他们悄悄地在咱们新疆的边民里发展“苏侨”,给他们发苏联护照,说你们是苏联人,受我们保护。
文化上,他们也下功夫,开办俄语学校,放苏联电影,唱苏联歌曲。
天长日久,在一些人心里,“莫斯科”这个词,比“北京”听着还亲切。
这就好比你邻居天天给你家孩子送糖吃,还总夸他聪明,说以后来叔叔家过,有大房子住,久而久之,这孩子的心就容易野。
到了六十年代初,情况急转直下。
中苏两党掰了,赫鲁晓夫翻脸比翻书还快,把所有在中国的专家都撤了回去,还停了援助。
一夜之间,“老大哥”变成了对头。
新疆这个地方,本来是友谊的桥梁,一下子就成了两国掰手腕的最前线。
对赫鲁晓夫来说,在新疆搞点事,让中国后院起火,那是一本万利的好买卖。
一来能恶心中国,二来还能不费一枪一弹,弄回去几万壮劳力去开垦他们荒凉的西伯利亚。
一个大阴谋,就这么布下了。
这个阴谋里,最关键的棋子,就是马尔果夫·伊斯哈科夫少将。
这位将军的身世很特别。
他是新疆土生土长的,但身上有俄罗斯族血统。
从小在部队里摸爬滚打,打起仗来是条好汉,为解放新疆立下过汗马功劳。
毛主席都夸过他“年少有为”。
1955年授衔的时候,他才32岁,是当时最年轻的开国将军之一。
后来,国家还派他去苏联最高军事学府——伏龙芝军事学院念书。
这一去,就成了他一辈子的转折点。
在苏联,他不仅学了最先进的军事理论,心里那点对“母国”的认同感也被彻底点燃了。
他说着流利的俄语,长着一张欧洲人的面孔,在莫斯科的街头,没人当他是外国人。
苏联的情报机构,也就是克格勃,早就盯上了他,觉得这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策反对象。
当中国和苏联从朋友变成敌人时,马尔果夫心里那杆秤就彻底歪了。
一边是给了他军衔和荣誉的新中国,另一边是跟他血脉相通,还被宣传成“共产主义天堂”的苏联。
这种撕裂感,让他最终选择了背叛。
他和另一位背景相似的祖农·太也夫少将一合计,俩人就从保家卫国的将军,变成了苏联阴谋的执行人。
他们在军队和老百姓里威望很高,振臂一呼,底下的人自然就信了。
苏联那边为了把这场戏做足,下的是连环套。
第一招,是攻心。
他们在边境线上架起大喇叭,一天到晚用哈萨克语和维吾尔语广播。
那广播里的女播音员,声音甜得能腻死人,不停地说:“到苏联来吧,亲爱的同胞们!
这里有吃不完的白面包和香肠,有喝不完的牛奶!
每个月发的工资,你们一辈子都挣不到!”
这话对当时正闹饥荒、连肚子都填不饱的中国边民来说,诱惑力太大了。
很多人家一天就吃一顿饭,吃的还是糠和野菜,一听那边有面包和肉,眼睛都绿了。
第二招,是恐吓。
光有诱惑还不够,还得有恐惧。
苏联的特务和他们发展的线人,开始在伊犁、塔城的村镇里到处散布谣言。
今天说“中国要跟美国、印度打仗了,新疆就是主战场”,明天又说“第三次世界大战马上就爆了,原子弹第一个就扔到咱们这儿”。
那时候信息闭塞,老百姓哪分得清真假,一听要打仗,还要扔原子弹,魂都吓飞了。
活命要紧,赶紧跑吧!
最后一招,是“保驾护航”。
苏联那边早就印好了几万份“苏侨证”,通过马尔果夫他们的手,偷偷发到想走的人手里。
有了这个,过境就名正言顺了。
到了约定的日子,夜里头,苏联那边的边防军就把探照灯全打开,雪亮的灯光直通通地照出一条路来。
铁丝网也剪开了大口子,那边一排排的军用卡车等着,还有临时的棚子,备着热水和食物。
这边的人拖家带口,赶着牛羊一过去,立马就被接上车拉走,全程服务到位。
就这样,在“天堂”的引诱和“末日”的恐惧双重作用下,又有两位开国少将带头,一场规模空前的大逃亡开始了。
人们丢下祖祖辈辈生活的家园,奔向那个他们以为是天堂的地方。
一个县城,几万人跑得只剩下几百个老弱病残,几乎成了一座鬼城。
消息报到北京,中央震动。
不少将领拍桌子,说这是奇耻大辱,必须马上派兵封锁边境,把人追回来,把带头的抓起来枪毙!
但毛主席否决了所有这些建议。
他那句“走了,也好”,好在哪儿呢?
首先,这是一次成本最低的“大扫除”。
这跑掉的六万多人,很多都是长期受苏联思想影响,心里早就向着莫斯科的。
这些人留在国内,就是埋下的雷,是潜在的“第五纵队”。
今天跑六万,明天可能就煽动十六万。
现在他们自己主动暴露,连根拔起地走了,等于帮我们清理了门户。
虽然一下子损失惨重,但从长远看,边疆反而更稳固、更“干净”了。
其次,这是一堂最真实、最残酷的实践课。
那些被“白面包和香肠”忽悠走的人,等到了苏联才发现,天堂是假的。
他们被拉到冰天雪地的西伯利亚和哈萨克斯坦的荒原上,住的是地窝子,干的是最苦的活儿,开荒、挖矿。
所谓的“高工资”根本拿不到手,吃的还是黑面包和土豆。
他们成了被利用的廉价劳动力,还被当地人歧视,叫他们“中国人”,受尽了白眼。
这种亲身经历的痛苦,远比任何政治教育都管用。
消息传回来,那些原本摇摆不定的人,心里一下子就亮堂了。
最重要的一点,是这次危机催生了一个伟大的创举——新疆生产建设兵团的全面加强。
六万多人走了,留下了上百万亩的荒地和巨大的边防真空。
中央立刻决策,从山东、河南、上海、北京这些地方,紧急动员了十几万知识青年、退伍军人和干部职工,坐着专列来到新疆。
这些年轻人,背井离乡,来到这片空旷的土地上,一手拿枪保卫边境,一手拿镐开垦荒田。
他们建立起一个个新的农场、牧场和城镇,像钉子一样,牢牢地钉在了祖国的西北边防线上。
这支“不穿军装的部队”,用血汗铸成了一道新的长城,彻底解决了之前边境有民无防、有防无兵的难题。
带头跑过去的马尔果夫和祖农·太也夫,在苏联那边也授了中将军衔,但一辈子都是外人,最后客死他乡。
而当年跟着他们跑出去的大多数人,终其一生都没能再回到伊犁河边,看看自己当年扔下的家。
参考资料:
李丹慧:《1962年新疆伊塔事件与中苏关系》,《当代中国史研究》,1999年第5期。
厉声:《“伊塔事件”的历史考察》,《近代史研究》,2003年第4期。
程秀,《新疆伊犁地区“5·29”暴乱事件始末》,《党史博采》,2006年第3期。
本文创作初衷在于传播正能量,无任何侵犯他人权益的意图。如有侵权,请联系我们,我们将积极配合处理。
来源:招财夏史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