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27岁的新加坡残奥游泳选手杜维雄(Toh Wei Soong),多年来在泳池中赢得无数奖牌,如今却更愿意以“艺术家”的身份被认识。经历13年国家队生涯后,他开始坦然谈论竞技巅峰背后的孤独、抑郁与重生,也谈及艺术如何让他重新理解自己。
27岁的新加坡残奥游泳选手杜维雄(Toh Wei Soong),多年来在泳池中赢得无数奖牌,如今却更愿意以“艺术家”的身份被认识。经历13年国家队生涯后,他开始坦然谈论竞技巅峰背后的孤独、抑郁与重生,也谈及艺术如何让他重新理解自己。
“我会以艺术家的身份离世。”他语气平静,却笃定。
杜维雄的生命几乎与水共生。两岁时被诊断出罕见的横贯性脊髓炎,从此多靠轮椅或拐杖行走。四岁开始游泳康复训练,他在水中找到平衡,也在其中被世界重新定义。学生时代的他在英华自主中学常被“与众不同”包围——不能踢足球、不能上体育课、必须绕道才能抵达同一楼层。14岁加入校队后,泳池成了唯一能让他与同龄人“并肩而立”的地方。
他说:“那些年错过的体育课与游戏都不再重要,努力让我被看见。”他在2023年杭州亚残运会上夺下三金,并代表新加坡出战两届残奥会。但辉煌背后,是被成绩和自律挤压的青春。他回忆起学生时期每天凌晨五点起床训练,课后再回泳池,社交与兴趣被迫让位给成绩与成绩单上的数字。他说:“我因自己的野心受过很多苦,那种生活不值得任何人复制。”多年来,他与抑郁共存,也从家人、朋友和艺术中获得力量。成年后回望,他才明白自我苛责与透支换来的成功,是“代价极高的错觉”。
大学时期,他在新加坡国立大学主修哲学、政治与经济,贪婪地吸收思想与文学的挑战。他自嘲读柏拉图和维特根斯坦“是种自我折磨”,但也承认那是精神的呼吸口。“当身体不再自由,你会更想让头脑去远方。”
他写作、拍片、设计,尝试以各种形式“造镜子”,寻找不同情境下的自己。21岁时,他自导纪录片《花拉公园的生命》,记录即将被拆除的旧泳池与运动场历史,也拍下自己成长的原点。
此后,他创办街头时尚杂志《ONZ》,又参与多媒体刊物《Ortus》;他自学排版软件InDesign,撰写哲学短文、小说、甚至一部以老鼠为叙事者的中篇——“老鼠就是老鼠。”他平淡总结。
艺术,对他而言并非逃避,而是一种诚实。他说:“我创作,是为了看清自己。”
2024年,他与丰田合作包容性时尚秀,随后与本地品牌Werable共创斜挎包,探索兼具风格与无障碍的设计。他坚持,包容性不该沦为姿态。“模特首先是模特,其次才是残障者。”
最新项目中,他与品牌Pedro合作,在成品上手绘创作。“画布是空的,而产品已有生命,我得先确定自己是否真有话要说。”这种克制,反倒成了他最自信的表达。
如今,他正筹备推出个人品牌,并延续对设计与时尚的探索。一次偶遇已故设计师Laichan Goh,让他记住一句话:“要清楚行业残酷,但依然要创作美。”那是他在艺术路上最珍惜的鼓励。
运动仍是他生活的一部分,但他已学会不被终点绑架。外界不断问他是否会出战2028年洛杉矶残奥会,他只淡淡地说:“我不再把它当成终极目标。未来怎样,我会基于真实去选择。”
他不确定前方的每一圈,却清楚内心的终点——“无论在哪个舞台,我都会继续创作。我终将以艺术家的身份,抵达人生的最后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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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东南亚印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