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黄埔一期那拨人里头,林彪、徐向前都挂上了元帅衔,可同为“黄埔三杰”的陈赓,怎么就排到了大将第四?
话说明白点,1955年北京怀仁堂那场授衔,不少人心里都犯嘀咕。
黄埔一期那拨人里头,林彪、徐向前都挂上了元帅衔,可同为“黄埔三杰”的陈赓,怎么就排到了大将第四?
私底下,那句“陈赓混得不咋地”的玩笑话,传得跟真事儿似的。
听着这些风言风语,陈赓本人倒是不急不恼,他那出了名的幽默感又上来了,只是咧嘴一笑,慢悠悠地扔下一句话:“我这个大将,分量跟别人可不一样。
你们知道不?
当年徐海东、许世友,那可都是在我手底下干过的。”
这话不是吹牛,听着轻飘飘,砸地上可是一个大坑。
这坑里埋着的,是一段段硬邦邦的往事。
说起陈赓,你不能光看他肩膀上扛几颗星,你得看他身后站着一排什么样的人。
他这辈子,带过的副手里头,有五个是出了名的“硬骨头”,个个脾气比石头还硬,本事比天还大。
这五位里,四个后来是上将,还有一个是打起仗来不要命的“王疯子”中将。
这帮天王老子都不服的主儿,偏偏在陈赓面前,一个个都服服帖帖。
这事儿,就值得咱们掰开来好好说道说道了。
要说我军将领里最难管的,无非两种人。
一种是浑身是胆,拳头硬,脾气更大的“武夫”;另一种是脑子活,不走寻常路,敢捅天篓子的“奇才”。
巧了,这两种人的顶尖代表,许世友和王近山,都给陈赓当过副手。
先说许世友。
这位从少林寺出来的将军,功夫有多好就不用多说了,脾气也是一点就着。
那会儿是红四方面军时期,上头一纸调令,让陈赓去红12师当师长。
陈赓这个人,黄埔科班出身,还在苏联学过,身上有股子“洋气”,看着文质彬彬。
他刚到任,就撞见时任团长的许世友在操场上耍大刀,耍得是虎虎生风,底下战士们嗷嗷叫好。
许世友正来劲呢,冷不丁听见旁边有人说话了:“你这刀法,看着威猛,其实中门大开,一捅就破。”
许世友一听火就上来了,扭头一看,是个白面书生,心里更不服了,当场就要比划比划。
结果呢?
陈赓也没含糊,让他先进攻。
许世友一通猛砍,陈赓脚下踩着碎步,身子一晃一躲,愣是连衣角都没让许世友碰到。
这套身手,是陈赓当年在上海干特科时,跟苏联教官和江湖高手学来的保命本事,专门破这种大开大合的招式。
几个回合下来,许世友的刀让陈赓空手给别住了,他自己也愣在了原地。
他这才明白,眼前这个“教书先生”,是真人不露相。
从那天起,许世友对陈赓算是彻底服了。
不光是服他这身手,更是服他这个“内行”的劲儿。
后来在八路军386旅,陈赓是旅长,许世友是副旅长,两人搭班子,许世友对他那是言听计从。
要知道,许世友这辈子,跟不少同级、甚至上级都闹过别扭,唯独在陈赓面前,他那身刺儿都得收起来。
陈赓拿捏他的,不是官大一级,是实打实的本事。
再说王近山,外号“王疯子”。
这人打仗,确实跟疯了没两样,经常干出些让指挥部心脏骤停的事。
抗战那会儿,陈赓是太岳军区的司令。
有一次接到任务,要去伏击一个日军的“战地观察团”。
这可是块大肥肉,里头全是日军的中高级军官。
陈赓带着部队转悠了好几天,因为情报有误,硬是没找着鬼子的影子。
眼看就要扑空了,陈赓都准备下令撤了。
就在这时候,前线突然枪声大作,没多久,消息传回来:观察团被全歼了!
陈赓又惊又喜,一问才知道,是王近山带着他的16团,压根没等命令,自己找着目标就干上了。
战后,王近山灰溜溜地来找陈赓,准备挨一顿“违反军令”的处分。
谁知道陈赓一见他,上去就捶了他一拳,哈哈大笑:“你这个王近山!
打了这么大的胜仗,还想瞒着我?
是,你是不听指挥,这是过;但你打掉了鬼子的观察团,这是天大的功!
功过相抵,你还大赚!”
这种不按规矩论英雄,只看结果给评价的胆识,让王近山这样的“野马”找到了草原。
他知道,在这个领导手下,只要你能打胜仗,天大的篓子他都敢给你担着。
所以后来到了朝鲜战场,王近山在陈赓指挥的第三兵团当副司令,那股子“疯劲”使得更淋漓尽致。
上甘岭打得最惨烈的时候,正是陈赓坐镇后方运筹帷幄,王近山在前线拼死冲杀,这对“文”配“武”、“静”配“疯”的组合,硬是把美国人打得没脾气。
除了这种烈马和疯牛,陈赓手底下还有些别的“刺儿头”。
比如郭天民,这位上将也是个出了名的“炮筒子”,能力强,但脾气更大,眼里不揉沙子,当着众人面顶撞上级是家常便饭,连聂荣臻元帅都觉得他不好管。
他被调来调去,最后塞给了陈赓的第四兵团当副司令。
很多人都等着看好戏,想看陈赓怎么收拾这块“烫手山芋”。
结果让人大跌眼镜。
从渡江战役到解放两广,再到追歼宋希濂集团,陈赓和郭天民这对搭档,好得跟一个人似的。
开会讨论,陈赓总是先让郭天民说,哪怕郭天民拍着桌子反对他的方案,陈赓也从不发火,笑呵呵地听着,然后一条一条地分析。
他给郭天民极大的指挥自主权,让他放手去干。
陈赓心里明白,对郭天民这种人,你越压他,他反弹得越厉害;你给他足够的尊重和空间,他就能把那股子“犟劲”全用在打仗上。
可以说,陈赓是用自己的胸膛,把郭天民这块棱角分明的石头,给暖热了,熔化了。
建国后,两人还一起在云南搭班子,可见这份信任有多深。
如果说对郭天民是靠“胸怀”,那对杨得志和陈再道,陈赓用的就是“真情”了。
长征路上,1935年,陈赓在红1师当师长,杨得志是他的副手。
那时候陈赓腿上有重伤,还没好利索,走路都一瘸一拐。
很多需要师长亲自去干的侦察、探路,都是杨得志二话不说替他去了。
有一天,部队难得休息,两人开玩笑赛马,结果杨得志的马受了惊,把他狠狠摔在地上,当场就昏死过去。
陈赓一看脸都白了,也顾不上自己的腿伤了,亲自背着杨得志跑了二十多里地去找医生。
分别的时候,这个在战场上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汉子,拉着杨得志的手,眼泪都下来了,嘴里念叨着:“咱们一起过的黄河,这情分,就像那河水一样,长着呢!”
还有陈再道,也是386旅的副旅长。
1938年,他要带队去冀南开辟根据地,临走前,陈赓把他叫过去,下的命令特别奇怪。
陈赓板着脸说:“陈再道,我给你个任务,到了冀南,除了打鬼子,你还得给我办件事——找个好媳妇儿,把个人问题解决了!”
原来,陈再道快三十了还是光棍一条,陈赓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这份关心,已经超出了上下级的关系,更像个大哥在操心弟弟的终身大事。
这份暖意,让性格耿直的陈再道感动得不知道说啥好。
后来,陈再道还真就在冀南找到了革命伴侣,消息传到陈赓耳朵里,他高兴得不行。
许世友、王近山、郭天民、杨得志、陈再道,这五个人,哪个单拎出来不是一方诸侯?
哪个不是性格独特、战功彪炳?
他们就像五把绝世宝刀,锋利无比,但也各有各的脾气。
而陈赓,就是那个最高明的铸剑师和持刀人。
他知道对许世友这样的猛将,你得比他更“硬”,在拳脚上让他服气;他知道对王近山这样的奇才,你不能用规矩捆他,得给他舞台让他“疯”;他也知道对郭天民这样的直臣,你不能堵他的嘴,得让他把话说完;而对杨得志、陈再道这样的战友,他掏出来的是一颗滚烫的心。
所以,回过头再看1955年的授衔,陈赓那个大将的军衔,确实没法完全概括他的全部价值。
他的分量,不在于那一颗将星,而在于他带出来的、并且能镇得住的这一大片将星。
后来,王近山因个人生活问题受到严厉处分,被降职下放农场,几乎所有老战友都避之不及。
只有陈赓,在生命的最后阶段,还专门去信中央,为王近山说话,请求组织能再给他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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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烟波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