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近日故宫博物院“晋唐书法菁华展”的展厅里,发生了件让老书家们哭笑不得的事——一卷千年没露面的唐拓本《新集金刚般若波罗蜜》,居然被年轻观众当成了赵孟頫的“早期作品”。
近日故宫博物院“晋唐书法菁华展”的展厅里,发生了件让老书家们哭笑不得的事——一卷千年没露面的唐拓本《新集金刚般若波罗蜜》,居然被年轻观众当成了赵孟頫的“早期作品”。
展柜前,有人举着手机对比赵孟頫的《胆巴碑》,皱着眉说:“你看这‘金刚’的‘金’字,右边‘王’字的收笔,跟赵体一模一样!”
还有人戳了戳同伴:“我之前学过赵孟頫,这字的圆润劲儿,比《洛神赋》还像!”连旁边的志愿者都被问懵了:“这可是集王羲之字迹的唐拓本啊,怎么就成赵孟頫了?”
其实这事儿真不能怪观众“眼拙”,王羲之与赵孟頫的字,确实像一对“隔代双胞胎”。
你看唐拓本里的“之”字,起笔轻如鸿毛,行笔像揉开的棉线,收笔带点若有若无的回锋,活像颗刚摘的荔枝,饱满又有灵气;
赵孟頫写“之”字也这路数,只不过把线条拉得更顺,像浸了水的丝绸,多了点“文人的讲究”。
再看结构,王羲之的“波”字,左边“氵”写得窄,右边“皮”字撑得开,像个站在春风里的公子,随意却端正;
赵孟頫的“波”字更严谨,像穿了西装的白领,每一笔都摆得整整齐齐。
这就像两个厨师做番茄炒蛋,一个放了点糖提鲜(王羲之),一个放了点醋增味(赵孟頫),味道不一样,但卖相确实像。
可要是把王羲之当成赵孟頫的“师傅”,那赵孟頫只能算“徒孙”里最有出息的一个。
王羲之是晋代人,那时候的人讲究“魏晋风度”,写个字都要带着“超脱”的劲儿——
比如《兰亭序》里的“仰”字,最后一竖故意写得歪歪的,像人抬头看天的样子,透着股“不管世俗怎么想”的自由;
赵孟頫是元朝人,那时候的文人日子不好过,只能在字里找“儒雅”,所以他写的字都规规矩矩,像排列整齐的士兵,每一笔都透着“我是文人”的骄傲。
唐拓本里的王羲之,是“源头的泉水”,清冽又带着点野趣;赵孟頫的字,是“流到元朝的河水”,经过了“时代的过滤”,多了点“人工的精致”。
还有个关键原因——当代人对赵孟頫的字太熟悉了。现在学书法的孩子,大多从赵孟頫的《胆巴碑》开始,因为他的字“好认、好写、好看”:
颜体太刚,像个吵架的壮汉;欧体太严,像个刻板的老师;赵体像邻居家的大哥哥,亲切又温柔。
所以观众看到唐拓本里的字,第一反应是“像赵孟頫”,而不是“像王羲之”。
这就像你吃惯了番茄炒蛋盖饭,突然吃到番茄炒蛋面,第一反应是“这面像盖饭的味道”,而不是“盖饭像面的味道”——不是源头变了,是我们的“审美习惯”先入为主了。
其实这卷唐拓本的意义,根本不是让我们争论“像不像”,而是帮我们打开了“书法传承的时间胶囊”。
王羲之的字像一颗“种子”,落在唐朝的土里,发了芽(唐拓本);落在元朝的土里,开了花(赵孟頫);落在当代的土里,结了果(我们学的书法)。
每一代书法家都从这颗种子里吸收营养,再长出自己的样子——就像你爷爷的眼睛传给了你爸爸,你爸爸的眼睛又传给了你,虽然样子像,但眼神里的故事不一样。
展览快结束时,我看到一位白发老人站在展柜前,对着唐拓本看了好久。他摸了摸玻璃,跟旁边的年轻人说:
“你们看这字里的‘劲’,像春天的风,能吹得动纸,却吹不折笔;
赵孟頫的字里也有这股劲,只不过藏得更深,像秋天的雨,温柔却有力量。”
年轻人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掏出手机拍了张唐拓本的照片。
最后想问你:如果是你站在展柜前,会先想起王羲之的“韵”,还是赵孟頫的“雅”?
其实书法的魅力,就藏在这“像与不像”里——它像一条河,从晋代流到元代,再流到当代,每一段都有自己的样子,但每一段都带着源头的味道。
如果你去看这卷唐拓本,会从“圆润的线条”里看到王羲之的“自由”,还是从“严谨的结构”里看到赵孟頫的“儒雅”?
欢迎在评论区跟我聊聊,咱们一起解开书法圈最烧脑的“脸盲症”!
来源:酷酷的风2749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