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爷爷爷爷,我昨天听到一首歌,歌词说‘停靠在八楼的二路汽车……’,汽车怎么能开到八楼上去呀?难道乌鲁木齐和咱们去年去的重庆一样,房子都建在山上,公交车像坐电梯似的往上跑?”
“爷爷爷爷,我昨天听到一首歌,歌词说‘停靠在八楼的二路汽车……’,汽车怎么能开到八楼上去呀?难道乌鲁木齐和咱们去年去的重庆一样,房子都建在山上,公交车像坐电梯似的往上跑?”
爷爷被弟弟问得哈哈大笑,布满皱纹的手轻轻揉了揉我的头发:“傻孩子,爷爷第一次听这歌时,比你还疑惑呢。那时候我正在院子里修自行车,隔壁超市广播里突然飘出这句歌词,我手里的扳手都差点掉地上,还跟你奶奶念叨:‘乌鲁木齐这地方真神奇,公交车都能开去八楼,莫不是有空中巴士?’”
弟弟眼睛一下子亮了,凑得更近:“那后来爷爷弄明白没?到底有没有空中巴士呀?”
“哪有什么空中巴士哟。”爷爷笑着摇头,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像是在回忆很久以前的事,“后来你远房 Uncle 去乌鲁木齐出差,我特意让他帮我打听。这一打听才知道,‘八楼’根本不是咱们想的‘第八层楼’,而是个藏着老故事的地名。”
弟弟赶紧搬来小凳子坐好,支着下巴听爷爷讲。爷爷说,上世纪五十年代的时候,乌鲁木齐还没有现在这么多高楼大厦,整个城市里最高的房子,是一栋叫“昆仑宾馆”的苏式建筑,足足有八层高。在当时矮房子扎堆的年代,这栋八层楼就像个“巨人”,大家没记住它的正经名字,反倒都顺口叫它“八楼”。
“后来公交车开通了,在宾馆旁边设了个站,你猜怎么着?”爷爷故意卖了个关子,看着我着急的样子才接着说,“车站干脆就叫‘八楼站’,二路汽车正好从这儿经过。就像咱们北京的‘西单站’‘国贸站’一样,用有名的地方当站名,跟楼的层数、地势高不高一点关系都没有。”
弟弟恍然大悟,拍着小手说:“原来这么回事!那刀郎叔叔写歌词的时候,就是把生活里的场景写进去了呀?”
“可不是嘛。”爷爷点头,眼神变得温柔起来,“刀郎在新疆生活了好多年,雪天里在‘八楼’站等二路汽车的场景,早就刻在他心里了。他写这句歌词的时候,没想过要‘考’大家,就是单纯记下了那个画面:雪花飘着,等车的人裹紧棉袄,心里可能装着要见的人,或者没说完的话。”
“那现在‘八楼’还在吗?二路汽车还开吗?”弟弟又问。
爷爷拿出手机,翻出之前 Uncle 拍的照片给我看:照片里的昆仑宾馆还是老样子,红砖墙配着圆顶,只是周围多了好多比它高的新楼。“宾馆还在,二路汽车也还跑着呢,只是‘八楼’早就不是全城最高的房子了。”爷爷指着照片里的公交站,“你看,现在‘八楼站’的牌子还挂着,来往的人上下车,说不定还有像咱们这样,听过歌词后特意多看两眼的。”
弟弟看着照片,再想起歌里的旋律,突然觉得特别有意思。原来一句简单的歌词里,藏着一座城市的老故事,藏着好多人熟悉的生活场景。爷爷摸着弟弟的头说:“以后再听到这首歌,你就知道啦,‘八楼的二路汽车’不是什么神奇的空中巴士,是乌鲁木齐的老地标,是刀郎记下的烟火气,也是咱们爷孙俩今天聊的这段小故事。”
弟弟使劲点头,把这个关于“八楼车站”的故事记在心里,想着明天要讲给幼儿园的小伙伴听——原来听歌的时候多问一句,能听到这么有意思的老故事呢。
来源:长宁警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