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会努力工作,给女儿最好的生活;我会好好照顾她,让她在爱的环境里长大;我会让她知道,即使没有爸爸,她也可以过得很幸福。
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已完结,请放心观看)
接上文:
阳光很好,照在玻璃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我想起两年前,周宴第一次带我来这个办公室时,他笑着说:“晚晚,以后我们就在这里,一起把公司做大做强。”
那时候的他,眼里满是憧憬,我也以为我们会一直幸福下去。
可谁能想到,最后会是这样的结局。
手机响了,是我妈打来的。
“晚晚,你最近怎么样啊?
有没有按时吃饭?”
我妈的声音里满是关心。
“妈,我挺好的,你放心吧。”
我笑了笑,“你和我爸身体怎么样?”
“我们挺好的,就是有点想孙女了。”
我妈说,“什么时候有空,带她回来看看我们啊?”
“好啊,等我这阵子忙完,就带她回去。”
我说。
挂了电话,我心里一阵温暖。
不管遇到什么困难,家人永远是我最坚强的后盾。
晚上,我去幼儿园接女儿放学。
她看到我,开心地跑过来,抱着我的腿:“妈妈!
今天老师教我们唱新歌了,我唱给你听好不好?”
“好啊!”
我蹲下身,看着她。
女儿清了清嗓子,开始唱了起来。
她的声音很稚嫩,却很动听,像小百灵鸟一样。
我听着她的歌声,忍不住笑了起来。
所有的烦恼和疲惫,在这一刻都烟消云散了。
回到家,我给女儿做了她最喜欢吃的西红柿炒鸡蛋和糖醋排骨。
吃饭的时候,女儿突然说:“妈妈,我今天在幼儿园看到小朋友的爸爸来接他了,他爸爸还给他买了冰淇淋。”
我心里一紧,以为她会问起周宴,赶紧说:“等周末,妈妈也带你去买冰淇淋好不好?”
女儿摇了摇头,看着我说:“妈妈,我不用爸爸买,妈妈买的冰淇淋最好吃了。”
我愣住了,随即眼眶一热。
原来,女儿什么都知道。
她只是不想让我难过,所以才从来没有问过周宴的事。
我摸了摸她的头,声音有点哽咽:“好,妈妈以后经常给你买冰淇淋。”
晚上,给女儿洗完澡,我坐在她的床边,看着她熟睡的脸庞。
我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可能还会遇到很多困难。
但只要有女儿在身边,我就有勇气去面对一切。
我会努力工作,给女儿最好的生活;我会好好照顾她,让她在爱的环境里长大;我会让她知道,即使没有爸爸,她也可以过得很幸福。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洒在女儿的脸上,很温柔。
我轻轻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轻声说:“宝贝,晚安。”
然后,我站起身,轻轻带上门,走出了房间。
客厅里的灯还亮着,我走到阳台,看着远处的夜景。
夜风轻轻吹着,带着点花草的清香。
我知道,属于我的新的生活,才刚刚开始。
几天后,我收到了法院的传票。
是周宴起诉我的,他说我在离婚时转移了夫妻共同财产,要求重新分割财产。
看到传票时,我忍不住笑了。
都到这个时候了,他还想着要从我这里捞点好处。
我把传票拿给江律师看,她看完后,冷笑一声:“真是死到临头了还不老实。
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江律师很快就收集好了证据,证明我并没有转移财产,反而周宴在婚姻存续期间,多次将夫妻共同财产转移给苏晴。
开庭那天,周宴穿着一身廉价的西装,头发梳得很整齐,却还是掩盖不住他的落魄。
苏晴也来了,她抱着孩子,坐在旁听席上,眼神里满是期待,好像周宴能赢一样。
庭审开始后,江律师有条不紊地陈述着事实,出示着证据。
周宴看着那些证据,脸色越来越白,最后再也没了之前的嚣张,低着头,一言不发。
法官最后判决,周宴的诉讼请求被驳回,并且他需要赔偿我在婚姻存续期间的精神损失费和财产损失。
听到判决结果时,周宴瘫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
苏晴也愣住了,抱着孩子的手紧了紧,眼里满是失望。
庭审结束后,我走出法院。
江律师跟在我身边,笑着说:“好了,一切都结束了。”
我点了点头,心里一阵轻松。
是啊,一切都结束了。
周宴得到了他应有的惩罚,我也终于可以彻底摆脱过去的阴影,开始新的生活。
走出法院大门时,我看到周宴和苏晴站在不远处。
苏晴正在跟周宴吵架,声音很大:“周宴,你不是说能拿到钱吗?
现在怎么办?
我们连房租都快交不起了!”
周宴低着头,一言不发,任由苏晴数落。
最后,苏晴抱着孩子,哭着离开了。
周宴看着苏晴的背影,愣了很久,然后也慢慢离开了。
我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没有一点同情。
这一切,都是他们自己选的。
回到家,女儿正在客厅里画画。
看到我回来,她跑过来,笑着说:“妈妈,你看我画的妈妈!”
我低头一看,画纸上的我,穿着漂亮的裙子,笑着抱着她,背景是一片五颜六色的花海。
“画得真好看!”
我抱起女儿,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妈妈今天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我们以后再也不会被坏人打扰了。”
女儿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抱着我的脖子,在我耳边轻声说:“妈妈,我爱你。”
我心里一阵温暖,紧紧抱着她:“妈妈也爱你。”
晚上,我做了一桌子好吃的,还开了一瓶红酒。
我看着女儿开心地吃着东西,看着窗外的夜景,突然觉得很幸福。
原来,幸福可以这么简单。
不需要很多钱,不需要华丽的房子,只需要身边有爱的人,只需要每天都能过得开心快乐。
我举起酒杯,对着空气敬了一下。
敬过去,敬那些伤害过我的人,也敬未来的自己。
以后的日子,我会带着女儿,好好生活,好好爱自己,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我相信,只要努力,只要坚持,未来一定会越来越好。
夜色渐深,客厅里的灯光很温暖。
我看着女儿熟睡的脸庞,嘴角不自觉地向上扬起。
新的生活,真的开始了。
【第5章】
周宴冲进那间弥漫着潮湿霉味和廉价熏香气味的出租屋时,安紫涵正对着窗外骂骂咧咧,咒骂着狠心的林晚和这糟透了的天气。看到他如同丧家之犬般闯进来,她浑浊的眼睛里先是闪过一丝厌烦,随即又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宴儿!你来得正好!快想想办法,妈这心里堵得慌啊!”她拍着胸口,又要开始她那套哭天抢地的表演。
周宴根本没心思听她诉苦,他像一头焦躁的困兽,在逼仄的房间里来回踱步,眼睛赤红地扫视着这简陋到令人窒息的空间。“存折!妈,家里的存折呢?!快拿出来!”他的声音嘶哑,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
安紫涵被他这副样子吓了一跳,哭声卡在喉咙里。“存……存折?你问存折干什么?”她下意识地捂紧了口袋,那里面揣着她最后一点傍身的棺材本,“那点钱是妈留着……”
“留着等死吗!”周宴猛地打断她,额头上青筋暴起,“我现在急需钱!一大笔钱!公司……公司那边出事了!”他不敢说得太明白,只能含糊其辞,用力捶了一下墙壁,发出沉闷的响声。
“出事?出什么事了?”安紫涵慌了神,手脚并用地从床上爬下来,抓住儿子的胳膊,“是不是林晚那个贱人又搞鬼了?我就知道!她……”
“跟她没关系!是我自己的事!”周宴烦躁地甩开她的手,眼神躲闪,“你别问那么多!快把钱给我!再不把钱填上,我工作就没了!到时候我们才真得去喝西北风!”
他最后那句话像一把锤子,重重砸在安紫涵心上。工作没了?那还了得!她这辈子所有的指望,所有的风光,都系在儿子这份体面的工作上。她可以没有林晚,可以没有大房子,但不能没有儿子这棵摇钱树。
“给…我给你……”安紫涵哆哆嗦嗦地从贴身的衣袋里摸出一个陈旧的信封,里面是一张薄薄的存折和一小叠现金,“就……就这些了,妈所有的钱都在这里了……”
周宴一把夺过,急切地翻开存折。当看到上面那可怜的五位数余额时,他眼中的希望之火瞬间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绝望和暴怒。“就这么点?!你平时那些钱呢?!我每月给你一万,你都花到哪里去了?!”他朝着安紫涵怒吼,仿佛她是导致他陷入绝境的罪魁祸首。
安紫涵被他吼得缩了缩脖子,委屈又气愤地辩解:“吃喝不要钱吗?人情往来不要钱吗?你舅舅那边……前段时间还接济了一些……我…我哪知道你会……”
“接济那个无底洞?!”周宴气得几乎要笑出来,他想起两年前正是因为安紫涵那个嗜赌的弟弟,才间接导致了林晚流产……这个念头像毒蛇一样噬咬着他的心,让他更加烦躁不堪。“都是你!都是你们!要不是你们这些拖累,我怎么会……”他话说到一半,猛地刹住,但眼中的怨毒却清晰可见。
这点钱,对于二十万的窟窿来说,简直是杯水车薪。公司财务总监那条冰冷的短信,像催命符一样在他脑海里盘旋。解释?他拿什么解释?伪造的合同根本经不起查!
穷途末路之下,周宴猩红的眼睛里再次燃起扭曲的火焰。所有的恐惧和绝望,在这一刻统统转化成了对林晚的恨意。都是这个女人!如果不是她停掉赡养费,卖掉房子,他妈就不会去闹,他也不会因为心烦意乱而在公司露出马脚!如果不是她这么绝情,他何至于此!
“对…找林晚…都是她害的…”周宴喃喃自语,神情癫狂,“她不能这么对我!她一定还有钱!那卖房子的钱!她必须拿出来帮我!她是我老婆…她以前那么听我的话…”他似乎完全忘记了那本红色的离婚证,选择性遗忘了自己早已另结新欢并育有一子的事实。
他攥着那几乎无用的存折和现金,像一头被逼到悬崖边的野兽,猛地转身,再次冲出了出租屋,甚至没有理会身后安紫涵惊恐的呼喊。他现在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找到林晚,让她付出代价,或者…逼她拿出钱来救他!
他骑着那辆因为经济拮据而重新买来的二手电动车,疯了一样冲向林晚新租的公寓小区。傍晚的风刮在他脸上,带着凉意,却吹不散他心头的燥热和混乱。他脑子里设想着各种场景,威胁,乞求,甚至……同归于尽。
当他气喘吁吁、头发凌乱地冲到公寓楼下时,正好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从一辆黑色的轿车里下来。正是林晚,和她那个看起来就精明干练的闺蜜江律师。两人手里提着超市的购物袋,似乎在悠闲地采购归来,林晚脸上甚至带着一丝轻松惬意的表情。
这与周宴的狼狈、恐慌和绝望形成了刺眼的对比。
刹那间,周宴所有的理智被彻底烧断。他像一颗出膛的炮弹,带着积压的所有愤怒、恐惧和不甘,猛地冲了过去,堵在了林晚和江律师面前,胸膛剧烈起伏,眼神凶狠得像是要杀人。
他喘着粗气,汗水混着灰尘黏在额头上,昂贵的西装早已皱巴巴,领带歪斜,整个人散发着一种穷途末路的疯狂气息。他看着林晚,那个曾经对他百依百顺、温婉秀丽的妻子,如今却像看陌生人一样,用那种平静无波、甚至带着一丝怜悯的眼神看着他。这眼神比任何咒骂都让他难以忍受。
“林晚!”他嘶吼着,声音因为激动而破音,“你满意了?!你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你满意了吗?!”
林晚微微蹙眉,没有说话,只是下意识地将购物袋换到另一只手上,身体微微侧移,做出了一个防备的姿态。旁边的江律师则上前半步,将林晚稍稍挡在身后,冷静地看着周宴,如同在看一场拙劣的表演。
“你把房子卖了!你断了我妈的钱!现在连我的工作你都要毁掉!你怎么这么恶毒?!”周宴挥舞着手臂,引得路过的小区居民纷纷侧目,但他此刻已经顾不上了。
江律师轻笑一声,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周宴耳中:“周先生,容我提醒你。卖掉的房子,产权清晰,属于林晚女士的婚前个人财产。停止支付赡养费,是在你们离婚关系生效后,合法合理。至于你的工作……”她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着他,“那是你自己行为不端造成的后果,与林晚何干?”
“你闭嘴!都是你们!是你们合伙算计我!”周宴被江律师戳到痛处,更加狂躁,他猛地转向林晚,语气忽然又带上了一丝诡异的、试图挽回的软态,“小晚…小晚我知道错了…你看在…看在我们过去的情分上,你帮帮我这一次…就这一次!公司那笔钱…只要你能帮我填上,我保证…保证以后再也不打扰你,我和苏晴断绝关系!我…”
“周宴。”林晚终于开口,声音冷得像冰,打断了他毫无诚意的忏悔,“你的保证,在我这里,一文不值。”
她看着眼前这个状若疯魔的男人,想起两年前他冷漠地看着她倒在血泊中而无动于衷的样子,想起他在月子中心对小三体贴入微的画面,心脏像是被浸在冰水里,没有任何波动。她甚至觉得有些可笑。
“而且,”林晚继续说道,目光扫过他手中捏着的、那个显然装不了多少现金的薄信封,“你和你母亲,不是还有‘积蓄’吗?怎么,不够填你那二十万的窟窿?”
周宴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她怎么会知道?她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连具体金额都知道?!
看着他震惊到失语的样子,林晚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近乎残酷的弧度。“你给苏晴买爱马仕,住顶级月子中心的时候,就没想过,这钱来得太容易,迟早要还的吗?”
就在这时,周宴口袋里的手机又不依不饶地震动起来,屏幕上闪烁的依然是财务总监的号码。这持续的催命符,加上林晚洞悉一切的眼神和话语,彻底击溃了周宴最后一道心理防线。
他猛地抬起头,眼中布满血丝,那里面只剩下疯狂的毁灭欲。既然她不肯救他,那就一起下地狱吧!
“林晚!我跟你拼了!”他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嚎叫,不再试图祈求,也不再讲道理,整个人像失控的火车头,朝着林晚狠狠撞了过去,双手直直地抓向她的脖颈!
【第6章】
就在周宴如同疯牛般冲过来的瞬间,江律师反应极快,一把将林晚向后拉开,同时自己侧身挡在了前面。周宴收势不及,重重撞在江律师抬起格挡的手臂上,发出一声闷响。
“周宴!你冷静点!”江律师吃痛,眉头紧皱,但声音依旧保持着律师特有的冷静和威慑力,“你再这样,我们立刻报警告你故意伤人!”
“报警?哈哈!报啊!”周宴一击落空,踉跄几步,喘着粗气,眼神狂乱地扫视着周围渐渐聚拢过来的好奇目光,反而更加破罐子破摔,“让大家都来看看!看看这个狠毒的女人是怎么把她前夫逼上绝路的!林晚,你他妈不就是仗着有几个臭钱吗?!没有我爸妈当初点头,你能进我们周家的门?!”
他试图用音量和无赖的姿态占据道德制高点,仿佛这样就能掩盖他内心的虚弱和恐慌。
林晚在江律师身后站稳,整理了一下微微凌乱的衣领,脸上没有一丝惊慌,只有彻底的冰冷和厌恶。她看着周宴在那里表演,如同在看一场与自己无关的、低俗的闹剧。
“周先生,”江律师揉了揉被撞痛的手臂,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关于你挪用公司款项二十万,用于个人奢侈消费及支付月子中心费用一事,我的当事人林晚女士,手中掌握着完整的证据链,包括但不限于你伪造的合同复印件、资金流向记录,以及相关人证。”
她每说一句,周宴的脸色就白一分,身体微不可察地颤抖起来。
“本来,我的当事人念在过往情分,并未打算立即将证据提交给警方或你的公司。”江律师话锋一转,目光锐利如刀,“但鉴于你今日的暴力行为和持续的骚扰,我们不得不重新考虑。现在,我代表林晚女士,向你发出最后通牒。”
江律师从随身的手提包里拿出一份文件,却没有递过去,只是让他看清标题——《关于周宴涉嫌职务侵占罪的证据材料清单及律师函》。
“第一,立刻停止对我当事人林晚女士的一切骚扰、跟踪、诽谤及暴力行为。第二,带着你的母亲,从林晚女士的视线里彻底消失。第三,你自己去公司坦白你的罪行,承担应有的后果。”江律师一字一顿,声音清晰而冰冷,“如果你做不到以上任何一点,明天上午九点,这份材料,连同报警回执,会同时出现在你公司老板和辖区派出所的桌面上。”
周宴像是被抽干了力气,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他死死盯着那份文件,仿佛那是索命的阎王帖。他最后的侥幸心理,被彻底击碎了。林晚不是恐吓,她是真的掌握了一切,并且有能力、有决心毁了他!
“不…不能…”他喃喃着,冷汗浸湿了后背,“你不能这么做…林晚…一夜夫妻百日恩…你…”
“恩?”林晚终于再次开口,声音轻得像羽毛,却带着千钧之力,“周宴,从你眼睁睁看着我们的孩子流掉,却去扶你那个‘受了惊吓’的妈开始,我们之间,就只有仇,没有恩了。”
她的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精准地刺穿了周宴心脏最隐秘的角落。那个他刻意遗忘、不愿承担责任的画面,再次血淋淋地摊开在他面前。他张了张嘴,想辩解,却发现任何语言在那一刻的冷漠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再次疯狂响起,这一次,屏幕上闪烁的是他直属上司的名字。周宴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手忙脚乱地接起电话,声音带着哭腔:“王…王经理…”
电话那头传来王经理冰冷而不耐烦的声音,即使在安静的楼下,旁边的林晚和江律师也能隐约听到几句:“周宴!你怎么搞的?!财务总监和老板都在大发雷霆!那二十万的预付款到底怎么回事?!客户那边直接否认了!我告诉你,明天早上九点,你要是给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就不仅仅是滚蛋那么简单了!公司法务部会介入!你等着吃官司吧!”
“啪!”电话被狠狠挂断。
周宴握着手机,手臂无力地垂落,整个人像被瞬间抽走了灵魂。工作完了,前途完了,一切都完了……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站在他面前,冷眼旁观。
极度的恐惧和绝望,再次转化为毁灭性的愤怒。既然他已经没有活路了,那凭什么她们可以安然无恙?!
“啊——!”周宴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咆哮,所有的理智彻底崩断。他猛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平时用来拆快递的折叠小刀,弹开刀刃,寒光一闪,不顾一切地朝着离他更近的江律师刺去!“我让你们告!一起去死吧!”
这突如其来的极端举动让周围围观的人群发出一片惊呼!
江律师瞳孔骤缩,下意识地向后躲闪。林晚的心也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千钧一发之际,小区门口值守的保安早已注意到这边的骚动,一直在不远处警惕观望。就在周宴亮出刀子的瞬间,两名训练有素的保安如同猎豹般冲了过来,一人从侧面猛地抱住周宴的腰,另一人眼疾手快地扣住他持刀的手腕,用力一拧!
“呃啊!”周宴痛呼一声,折叠刀“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他被两个保安死死按在地上,脸贴着冰冷粗糙的地面,仍在奋力挣扎,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咒骂和嚎叫,涕泪横流,状若疯癫。
江律师松了口气,脸色有些发白,但很快镇定下来,对赶来的保安队长说道:“谢谢你们。这个人持械行凶,意图伤人,我们已经报警,麻烦你们暂时控制住他,等警察来处理。”
保安队长连忙点头,用对讲机呼叫支援,并让人捡起地上的小刀作为证物。
林晚走到江律师身边,轻轻握住她有些冰凉的手,低声道:“没事吧?”
江律师摇摇头,回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没事,幸好保安反应快。”
警笛声由远及近,红蓝闪烁的灯光划破了傍晚的宁静。周宴被保安牢牢压制着,听着那越来越近的警笛声,他所有的挣扎和叫骂渐渐变成了绝望的呜咽。他知道,这一次,他是真的完了。
林晚站在原地看着,看着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男人,如今像一滩烂泥一样被按在地上,等待着法律的制裁。心中没有快意,也没有悲伤,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平静。
【第7章】
警察的到来,给这场闹剧画上了一个暂时的休止符。周宴因持械威胁、意图伤人的行为被当场带走,江律师和林晚作为当事人,也一同前往派出所配合调查和录口供。
在派出所里,江律师条理清晰地陈述了事发经过,并出示了小区监控录像以及周围目击者的证言,充分证明了周宴的暴力行为。周宴起初还想狡辩,但在确凿的证据和警察的严厉讯问下,精神彻底崩溃,对持刀威胁的行为供认不讳。警方依法对其采取了刑事拘留措施。
从派出所出来,夜色已深。城市的霓虹灯闪烁着,映照着林晚平静无波的脸。
“他这次,故意伤害未遂的罪名是跑不掉了。”江律师坐进驾驶座,系好安全带,语气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如释重负,“再加上我们手里关于他挪用公款的证据,足够他在里面待上好几年了。”
林晚靠在副驾驶的椅背上,望着窗外飞速掠过的光影,轻轻“嗯”了一声。两年的隐忍和谋划,终于在这一刻看到了实质性的进展。她没有想象中的激动,反而有一种巨大的虚无感,仿佛一直紧绷的弦突然松开,一时间有些无所适从。
“接下来,就是把他挪用公款的证据,正式提交给他的公司和经侦部门了。”江律师继续说道,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干练,“这件事,宜早不宜迟。”
林晚转过头,看向闺蜜坚毅的侧脸,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好,都听你的。”
回到公寓,两人都毫无睡意。江律师打开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开始整理最终要提交的证据包。林晚则从卧室的保险柜里,拿出了那个她珍藏了许久的文件盒。
盒子里,是她两年来,利用周宴对她不设防的“信任”,一点点收集起来的“罪证”。有他藏在书房旧书里的伪造合同复印件,上面有他模仿客户签名的笔迹;有她悄悄记录的他与大额资金流向相关的银行流水;甚至还有几次,他酒后得意洋洋吹嘘自己“手段高明”、“公司钱好拿”时,林晚用旧手机偷偷录下的模糊音频……每一张纸,每一段记录,都浸透着她的心机和隐忍。
她将这些材料一份份取出,平铺在客厅的茶几上。灯光下,那些冰冷的数字和文字,仿佛在无声地控诉着周宴的贪婪与背叛。
“这些,够了吗?”林晚轻声问,指尖拂过一张记录着二十万流向的打印纸,那笔钱的终点,清晰地指向了那家奢侈品店和月子中心。
江律师仔细查看着,眼中闪过一丝惊叹和心疼。她惊叹于林晚的细致和耐心,更心疼她需要独自背负这些秘密和痛苦这么久。“足够了。”她肯定地点头,“证据链非常完整,足以构成职务侵占罪。我明天一早就去复印整理,然后分别快递给他的公司和辖区经侦大队。”
就在她们专注整理证据时,林晚那个被拉黑了无数陌生号码的手机,又一次执着地响了起来。屏幕上闪烁的,又是一个新的陌生号码。
林晚和江律师对视一眼。江律师示意她接听,并按下了录音键。
电话接通,那边立刻传来苏晴带着哭腔,却又明显强装镇定,甚至试图带上一点撒娇意味的声音:“喂…是林晚姐姐吗?”
林晚没说话,只是静静听着。
“姐姐…我…我知道阿宴他做了很多错事,他对不起你…”苏晴的声音带着哽咽,“可是…可是你能不能高抬贵手,放过他这一次?他只是一时糊涂…你看在…看在我们宝宝还这么小的份上,他不能没有爸爸啊…”
又是这一套。林晚几乎能想象出电话那头,苏晴抱着孩子,梨花带雨的模样。
“宝宝?”林晚终于开口,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他的爸爸,在你们的孩子出生前,就已经亲手杀死了我的孩子。现在,他只是为他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而已。”
电话那端沉默了几秒,随即苏晴的声音陡然拔高,带上了几分真实的惊慌和恼怒:“你…你怎么能这么说!那是个意外!而且…而且你现在不是没事了吗?你都离婚了,你也拿到钱了,你为什么还要咬着不放?!非要逼死我们母子你才甘心吗?!”
“我拿到的是我应得的。”林晚冷冷道,“而周宴,也必须为他做过的每一件事负责。包括挪用公款,包括婚内出轨,包括……间接害死我的孩子。”她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嘲讽,“苏小姐,如果你真的为他好,现在应该做的,是想想怎么帮他请个好律师,而不是在这里对我进行毫无用处的道德绑架。”
“林晚!你狠!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苏晴终于撕破了那层伪善的面具,气急败坏地吼道,然后猛地挂断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林晚面无表情地放下了手机。苏晴的威胁,在她听来如同蚊蚋嗡鸣,毫无分量。
“跳梁小丑。”江律师嗤笑一声,摇了摇头,“她自身都难保了。”
果然,第二天上午,当江律师将厚厚的证据材料分别寄出后,不到中午,她们就通过一些渠道得知,周宴所在的公司在收到材料后震怒,立刻召开了紧急会议,宣布对周宴进行开除处理,并正式向公安机关报案。同时,经侦部门也迅速立案,并前往拘留所,对周宴涉嫌职务侵占一案进行并案侦查。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传开。曾经风光无限的销售经理周宴,不仅婚内出轨、逼死原配孩子,还挪用公款养小三,最后持刀行凶未遂被捕入狱……这一连串的丑闻,让他彻底身败名裂。
而另一个消息,也悄无声息地传到了林晚这里——安紫涵在得知儿子被捕,并且可能面临数年牢狱之灾后,承受不住这连续的打击,精神彻底崩溃。她时而疯疯癫癫地跑到以前住的高档小区门口,喊着“我儿子是经理,你们让我进去”,时而又哭又笑,披头散发地在街上游荡,最后被好心人联系了救助站,暂时安置,但情况很不稳定,可能需要送往精神病院进行专业治疗。
听着这些消息,林晚站在公寓的落地窗前,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阳光洒在她身上,暖洋洋的,她却感觉不到太多的温度。仇,似乎是报了。但那块压在心头两年的巨石被搬开后,留下的巨大空洞,却需要时间来慢慢填补。
【第8章】
尘埃,以一种近乎残酷的速度落定。
周宴因职务侵占罪以及故意伤害未遂,数罪并罚,被判处有期徒刑五年。庭审那天,林晚没有去旁听,她不想再浪费任何情绪在那个男人身上。江律师作为提供关键证据的代理人出席了庭审,回来后只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咎由自取。”
安紫涵终究没能逃脱命运的惩罚。在周宴判决下来后不久,她因为多次在公共场合行为失常、且有攻击倾向,被救助站联合相关部门,送进了城郊的一家精神病院进行强制治疗。据说她进去后,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清醒时便咒骂林晚,糊涂时便抱着枕头当孙子,哼着不成调的摇篮曲。那个曾经精明算计、刻薄泼辣的婆婆,最终活在了自己混乱破碎的世界里。
至于苏晴,她在周宴被捕、财产被冻结后,迅速露出了真面目。她并没有如她所宣称的那般“深情不渝”,而是在想办法变卖了周宴之前给她买的一些奢侈品后,带着那个尚在襁褓中的孩子,悄无声息地消失了。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或许投奔了别的什么人,或许开始了新的“狩猎”。她就像一株依附而生的藤蔓,当大树倾倒,便立刻寻找下一个宿主。
这一切,林晚都是从江律师和偶尔联系的旧日邻居那里断断续续听说的。她像一个局外人,听着与自己过往紧密相关的人们的结局,心中波澜不惊。
她卖掉了那间承载了太多痛苦记忆的公寓。拿到房款的那天,她请江律师吃了一顿大餐,然后将一部分钱存了起来,另一部分,她成立了一个小小的、针对失去子女的母亲的心理援助基金。她没能保住自己的孩子,希望这微薄的力量,能帮助其他经历同样痛苦的母亲,稍微照亮她们前行的路。
江律师看着她做这一切,既欣慰又有些担忧。“晚晚,你真的放下了吗?”
林晚正在整理行李,她订了下周去北欧的机票,想去看看极光。闻言,她停下动作,看向窗外明媚的阳光,微微笑了笑:“说完全放下是假的。那道疤会一直在。但是,”她转过头,眼神清澈而坚定,“它不会再疼了。我现在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我自己,而不是为了报复谁,或者证明给谁看。”
她开始学习摄影,报了早就想学的油画班,甚至尝试着写点随笔,记录沿途的风景和心情。她的生活被新的、充满生命力的事物一点点填满。那个隐忍的、痛苦的、充满仇恨的林晚,仿佛随着那本离婚证和那一场场闹剧的终结,被悄然封存在了过去。
这天傍晚,她最后一次回到即将交接的公寓做最后的清理。夕阳的余晖将房间染成温暖的橘红色,空气中漂浮着细微的尘埃。这里曾是她精心布置的“家”,也成了她不堪回首的战场,如今,它只是一处即将属于别人的房产。
她站在客厅中央,环顾四周,两年来的一幕幕在脑海中飞速掠过——安紫涵的刻薄指责,周宴的冷漠背叛,失去孩子时的冰冷绝望,独自收集证据时的紧张心悸,以及最后撕破脸时的激烈对峙……那些曾经让她痛不欲生的画面,此刻却像是蒙上了一层纱,变得模糊而遥远。
心脏的位置,不再有撕扯般的疼痛,只剩下一种经历过巨大风暴后的、疲惫而坚实的平静。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仿佛将过去所有的阴霾都随之呼出体外。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屏幕亮起,是一条新的短信。发信人是一个她联系过的、颇有名气的旅行杂志编辑。
“林女士,您上次投来的随笔和配图我们主编看了非常欣赏,尤其是关于‘废墟上开花’的那篇,笔触细腻,充满力量。不知您是否有兴趣成为我们的特约撰稿人?期待您的回复。”
林晚看着这条信息,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真切而轻松的弧度。看,生活关上一扇门的同时,真的会打开一扇窗。甚至可能是一扇,能看见更广阔天地的窗。
她拿起放在玄关的车钥匙和最后的行李,没有丝毫留恋地转身,关上了公寓的门。
“砰。”
一声轻响,隔绝了过去,也开启了全新的未来。
门内,是即将被时间尘封的往事。
门外,是沐浴在夕阳金光里,她一个人的,海阔天空。
来源:小涵写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