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愿军被俘的最高将领,回国后被开除党籍军籍,后来结局如何?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10-31 09:11 1

摘要:1979年11月25日,一份盖着“机密已解”红章的材料从总政档案室取出,被送往山东泰安的一所干休所。那位正在院里晒冬阳的老人看到文件封面时,手微微一颤——吴成德,57岁,昔日志愿军第一八〇师代政委,1951年在朝鲜战场失守被俘,回国后先后被开除党籍、军籍。文件

1979年11月25日,一份盖着“机密已解”红章的材料从总政档案室取出,被送往山东泰安的一所干休所。那位正在院里晒冬阳的老人看到文件封面时,手微微一颤——吴成德,57岁,昔日志愿军第一八〇师代政委,1951年在朝鲜战场失守被俘,回国后先后被开除党籍、军籍。文件只有短短八页,却预示着一桩悬而未决的往事即将有最后说法。

先把时钟拨回到1951年4月。第五次战役惊心动魄,志愿军第60军第一八〇师奉命掩护大部队转移。补给链条早已拉到极限,子弹、罐头与急救药包一样稀缺。首钢爆破工程师出身的吴成德临危受命,肩负起断后任务。美军“钳形”合围迅速合拢,师部被迫分散成几个小纵队,各自向西北突围。

夜色笼罩古谷山,战士们裹着油光发硬的棉服匍匐前行。此时,吴成德看见约三百名重伤员在山洼里徘徊。警卫员低声劝他离开,他只回了四个字:“伤员优先。”那一瞬,枪火映着他的侧影,几名伤兵抬头,眼神里全是托付。

随后的十四个月,吴成德率仅余的三百余人转战闽谷川、安州岭,白昼埋伏、夜晚奔袭,断炊时就扒开树皮充饥,缺药时就用烧烫的刺刀止血。彭德怀后来在批示里写:“一八〇师巩固了主力撤退窗口,虽陷绝地,不辱使命。”

1952年夏末,最后的三名随行战士因弹尽粮绝倒在麦田边,吴成德也因伤口感染高烧不退,美军宪兵团将其包围。俘虏身份确定后,他被投入巨济岛二号战犯营。美方情报官几度软硬兼施,电椅、冰水与疲劳审讯轮番上阵,仍未得要领。于是美军祭出心理战,剪辑了一段“投降声明”广播,再配上吴成德的名字,通过扩音器对志愿军前沿阵地反复播放。

1953年7月,停战协定生效。吴成德在交换战俘名单上排第十七,步出营门时瘦得肩胛如刀。归国列车到达丹东,他与数百名战俘被集中送往东北抚顺的“学习大队”,开始漫长的甄别。按照当时政策,“受敌特强迫,口供广播者”需重点审查。偏偏那段伪造录音成了取证材料,调查结论写着八个字:交待不清,嫌疑未除。自此,吴成德成了“叛徒嫌疑人”。

审查期间,他主动要求参加劳动。黑土冻得梆硬,铁锨下去只溅起细碎冰茬;他的左腿旧伤时常剧痛,却以绑木板的方式继续干活。战友王振民回忆:“大伙儿吃二两高粱米,他悄悄把半份省给体弱的新兵。”可惜,这些表现并未改变结果。1956年3月,军委复电:对吴成德“撤销党籍、除名”。

被遣送原籍后,他分到泰安桃墟公社的一孔窑洞,贴身的衣服只有一件洗得发白的军裤。老支书见他咳得厉害,安排他看牲口棚,却被他拒绝:“轻闲岗位,公社里有比我更需要的病号。”他最终去了最苦的引水渠工地。有人暗地里说:“瞧,那个被俘的大官落难了。”吴成德听到了,表情平静,只低头握紧锄头柄。

1960年代初,曾与吴成德同在巨济岛关押的志愿军军医刘子贤回国,把当年美军伪造录音经过写成证明交给相关部门。材料辗转数处,却因形势多变一直未获批示。直到1978年“平反冤假错案”工作全面启动,这份尘封文件才重新进入视野。总政、中央纪委、原六十军老首长组团走访,汇总证词二十八份,最终认定:吴成德被俘属战况突变,与个人立场无关;所谓“广播投降”纯系敌方伎俩。

1979年12月15日清晨,总政复函抵达泰安。公社广播喊他去镇上领文件,他穿着打了二十三个补丁的旧棉袄慢慢走进会议室。工作人员递上决定书,上面写着:“恢复党籍、军籍,政治上确已清白。”他看了两遍,嘴角动了动,却一句话也没说,只轻轻抹去眼角那抹湿意。

接下来的一年,山东省军区安排他进青岛疗养院。老战友来看他,他开玩笑说:“人没打垮,风湿把我打趴下了。”病房里只有一幅照片,是朝鲜山谷里飘着雪的公路,雪痕被他用红笔下注明:“1951.12,同袍三百余人。”

1983年春,吴成德的《战俘回忆录》初稿完成。手稿全是铅笔字,密密麻麻写了十二万字,没有一句抱怨,只有对牺牲战友的思念。他在扉页添了一句半开玩笑的话:“若能出版,稿酬全捐学校,替那群再没回国的兵娃照张相片。”遗憾的是,书稿因种种原因未能正式刊行,只在军队系统内部油印留存。

1985年9月9日凌晨,吴成德病逝于青岛,终年63岁。治丧申请上,他留下三条:不用抬灵旗、不用奏哀乐、不搞追悼会。山东省军区征求家属意见后,仅在干休所礼堂摆放黑白遗像三天,简简单单。遗像前,他曾经的警卫员轻声说道:“政委,咱们终于守住了那句诺言。”

吴成德的一生,被战争撕裂,又被误解拖拽,却始终守着“志愿军”三个字。十四个月山林突围、二十余年蒙冤劳作,脊背未弯,底气犹在。有学者在档案批注里这样写:他不是被俘的最高级别指挥员,而是被命运囚禁却依然不失操守的军人,荣辱沉浮皆经历,唯独不能折损的,是胸中那杆自定的标尺。

来源:小铁说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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