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三个月的康复,我毫无知觉的腿终于有了痛感,甚至可以慢慢站了起来。
1
我第一次带男朋友回家那天,天生坏种的双胞胎妹妹对他一见钟情。
对于她的发疯和不顾廉耻的勾引,父母坚定地站我这边。
蒋云宴也一次又一次地冷着脸拒绝。
他将我拥在怀里,“我的此生挚爱只有晚晚一人。”
妹妹再一次示爱失败后。
她满脸阴郁踩死了油门朝着我跟父母的车撞去。
父母当场离世,而我也因此坐上了轮椅,失去了生育能力。
灵堂上蒋云宴跪在我身前,“我一定会让她付出代价,日夜折磨。”
为了惩罚她,他将妹妹关在地下室,日日鞭打。
但凡她开口示爱,就会迎来更猛烈的鞭笞。
三个月的康复,我毫无知觉的腿终于有了痛感,甚至可以慢慢站了起来。
我想要给蒋云宴一个惊喜。
可当我来到地下室门口楼梯时,却听到了一声压抑的娇嗔。
“你说我没有廉耻,不还是在我身上爽得快死了?”
蒋云宴阴沉着脸,将妹妹翻了过来。
“是你害得晚晚再也站不起来,我要让你赔她一个孩子!”
.........
我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拉着轮椅刹车的手慢慢松开。
一声巨响,我连人带车从楼梯上摔了下来。
蒋云宴立刻撤了出来,将我抱在怀里一脸心疼。
“晚晚,你想去哪里怎么不跟我说,有没有摔痛?”
蒋云宴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
就好像刚才挥汗如雨的并不是他。
他弯腰靠近,身上还带着地下室里阴冷的腥味。
我不由自主躲了下。
“我知道你心软,但你妹妹已经跟疯子无异,必须惩罚她才行。”
不等我开口,妹妹就在地下室大叫了起来:“云宴!刚才你好厉害,再来一次好不好?”
他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小心地将我放在轮椅上,蒋云宴用力地把地下室的门关上。
“陈慕橙!不要再说疯话,是不是我刚才惩罚得你还不够?我已经说过我爱的只有慕晚一个人。”
这话蒋云宴说过很多次。
以前我只觉得他爱我如命,哪怕面对妹妹赤身纠缠也不为所动。
自从我瘫痪失去了生育能力,也劝过他另寻佳人。
可蒋云宴不同意,甚至推着我在京北的最高楼顶直播求婚。
他眼神里的温柔让我身体里躁动的基因慢慢平稳。
我也是真的相信他爱我。
可我没想到蒋云宴是这样惩罚的。
“惩罚她没用,我要报警,把她送进监狱。”
一向温和的我在说出这句话后,蒋云宴的脚步瞬间停住。
他破天荒地替陈慕橙说话。
“她毕竟是你妹妹,家丑不可外扬,现在也受到惩罚了。”
“我会每天帮你管教她的。”
“这件事闹大了,对你也不好,乖。”
蒋云宴神情有些焦急,他轻抚着我的头顶,不知是想安抚我的情绪还是他慌乱的内心。
我面无表情,心里一片荒凉。
他不是为了我。
他是为了陈慕橙。
地下室的陈慕橙显然也听到了我们的对话,隔着门缝看向我,一脸得意。
我略带委屈,手指恰到好处地颤抖,“我也是最近总做噩梦,不如你在我面前再惩罚她一次,让我安心一点。”
蒋云宴的表情瞬间凝固,只能拿起地上的鞭子一步一步走向了陈慕橙。
听到那声鞭响跟妹妹的叫喊声。
我脸上的委屈褪去。
隔着门缝看着趴在地上满脸痛苦的妹妹,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
既然你们爱演。
那我就陪你们玩玩。
夜里,蒋云宴照常在我床头放了一杯牛奶。
直到听到我均匀的呼吸声,蹑手蹑脚地下了楼。
我瞬间睁开眼睛无声无息地跟在他后面。
地下室昏暗的光线下,蒋云宴正一脸温柔地帮陈慕橙后背上的鞭痕上药。
“你下次不要口无遮拦,再说些刺激晚晚的话,我也保不住你。”
陈慕橙一脸妒恨,回过头咬牙切齿。
“陈慕晚她就是故意的!你以为她是什么正常人吗?她明明......嘶!”
“我已经对不起晚晚了,不准再说这种话诋毁她。”
蒋云宴将她伤口缠得紧了些。
“云宴哥哥,你是现在才对不起她的吗?如果她知道车祸那天原本在外地出差的你,其实在我的床上,亲眼看着我把她撞成残废,她还能原谅你吗?”
蒋云宴表情痛苦,声音也忍不住颤抖。
“是我受不住你的诱惑,我已经尽量在对她补偿了。”
“蒋太太的位置只能是她陈慕晚的。”
我下意识攥紧了手心,指甲刺进了手掌竟也感受不到痛。
原来从头到尾都是一场骗局。
我心里的那个蒋云宴。
早就烂了。
我后退一步,不小心撞到了身后的椅子。
吱呀——
凳子摩擦着地板的声音在深夜格外刺耳。
蒋云宴猛地回过头。
“谁!”
2
我养的猫咪察觉到了我的存在,在客厅喵喵地叫了起来。
趁着猫咪跳下了地下室台阶的空隙。
我迅速回到卧室躺了下来。
蒋云宴还是将信将疑地打开卧室门,死死地盯着我看了许久。
“你怕什么?今晚你不是给她喝了牛奶,你每天都放安眠药,她不会醒的。”
陈慕橙娇滴滴的声音由远及近。
“谁准你出来的?”
蒋云宴还没说完,陈慕橙就吻住了他的嘴唇。
“我们没试过在这里,当着她的面,很刺激。”
“你疯了!”
他被陈慕橙的大胆吓到。
“你表面古板,其实心里早就在期待着刺激,云宴哥我最了解你了。”
蒋云宴被她扑在床上。
慌乱地瞄了我一眼。
陈慕橙眼里的兴奋几乎要抑制不住。
“你实在怕,就把她的脸遮住。”
她拿着一张手帕盖在了我的脸上。
右手勾着蒋云宴的皮带压了上去。
蒋云宴像是默认了一般,任由陈慕橙的动作。
那些刺耳的暧昧水声像长了脚的毒蛇一般钻进我的耳朵。
我死咬着嘴唇。
连被子下的手都有些抖。
“两张一样的脸,都被你睡到了,刺不刺激?”
陈慕橙大胆的话挑逗着蒋云宴的神经。
他吻在妹妹的耳垂上,低声呢喃。
“你姐姐温柔保守,适合做我的夫人。你适合被我这样管教,管到你服气为止。”
他低沉的嗓音跟猛烈的动作像是在对爱人虔诚地示爱。
可这些话像是一把又一把的刀子切割着我的内心。
所以,相同的脸。
只是因为我适合做蒋家的夫人。
他们来了兴致折腾了许久。
整个过程我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直到蒋云宴横抱起陈慕橙进了浴室。
我才缓缓松了口气。
满嘴鲜血。
我冷着眼看向浴室的方向。
你错了,蒋云宴。
我从来都不是你眼里那个温柔的陈慕晚。
第二天,蒋云宴带着一脸满足的陈慕橙站在我的面前。
“她知道错了,今天是特意来跟你道歉的。”
陈慕橙眼神里的挑衅几乎要溢出来。
“姐姐,我真的错了。你是知道的,我情绪上来就是会做一些偏激的事情。”
我嗤笑一声。
“撞死父母,就是你所谓偏激的事情?”
她眼神里闪过一丝阴郁,连忙跪了下来。
“姐姐,你原谅我。我小时候就被人说是天生坏种,性格有缺陷的,爸妈要是在天上知道我们针锋相对也会心痛。”
我伸手打翻了蒋云宴刚倒好的开水。
整整一杯瞬间洒在陈慕橙的手上。
“我行动不便,我们姐妹情深你应该不会跟我计较的,对吗?”
3
陈慕橙的手背泛起了几个指甲盖大的水泡。
她死咬着嘴唇,“怎么会,姐姐是残疾人,我理解的。”
蒋云宴见状立刻去楼下拿药箱。
“你装什么大度?从小到大你都在装!我告诉你现在他的心里早就只有我一个了,你现在这副样子有什么资格跟我争?”
我盯着陈慕橙跟我一模一样的脸,忽然笑了。
她说得没错。
从小到大她都是失败者。
陈慕橙控制不住基因的躁动。
面对父母她只会破坏发疯。
而我每次只需要装得乖巧。
就算做错了事父母也会自动归咎于陈慕橙。
她越来越恨我。
我得到的一切她都疯狂地想占为己有。
包括蒋云宴。
“你知道为什么你斗不过我吗?因为你太蠢了。”
我在陈慕橙惊讶的目光中从轮椅上站了起来,向后一仰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晚晚!”
蒋云宴焦急的声音响了起来。
他连忙抱起我,按住我额头撞破的伤口。
“陈慕橙!你说过会好好道歉的,就因为她不小心烫到了你,你就把你姐姐推下楼?”
我蜷缩在蒋云宴怀里。
挑衅地朝着妹妹抬了抬下巴。
“是那个贱人自己摔下去的!她早就——”
陈慕橙还没说完,就被蒋云宴扇了一巴掌。
“我说过,不管怎么样都别动她。”
她被打得一愣。
蒋云宴抱着我奔向了医院。
看着医生处理伤口,他攥紧我的手满脸歉意。
“是我不好,不该信她真的改过自新。晚晚,我听你的会把她送去疗养院。”
“我们的婚礼我也不会让她参加。”
“你放心,只要有我在,没有人能伤害你。”
他说得情真意切。
可我眼里只有他衬衫下鲜艳的吻痕。
好恶心。
见我还没反应,蒋云宴拿出婚礼的策划方案给我展示。
“我都已经着手办好了,不管你的腿以后能不能好,我都会对你不离不弃。”
不过我不是自卑。
我只是深知愧疚才是绑住一个男人的最好方式。
现在看来,我找的这个男人已经烂透了。
那就只能榨干他最后一点价值。
我从包里翻出一份文件,推到他面前。
“那我们婚后换套房子吧,现在这栋别墅有好多痛苦的回忆,我只有这一个小要求。”
蒋云宴刚想翻到前面仔细看看。
我故作疼痛,揉了揉眉心。
“云宴,我挑了很久的位置,想给你一个惊喜。”
他不再迟疑,直接在最后一页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刚准备回去,蒋云宴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他似乎有什么急事,匆匆看了我一眼,帮我叫了一辆车就离开。
我拿出那份文件,翻到了第一页。
【蒋云宴自愿将全部财产转至陈慕晚女士名下】
“师傅,不回柏林路了,去公证处。”
蒋云宴,你最后的价值也就是这样而已。
车头刚掉转,就被身后跟着的一辆面包车狠狠地撞击。
出租车瞬间被掀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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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整个手臂撞在了玻璃窗上,刺得满身鲜血。
还不等我回过神,就被面包车上跳下的几个男人拉进了另一辆车。
再次睁开眼时,我被吊在悬崖边上。
身边一同绑着的还有妹妹陈慕橙。
蒋云宴的死对头王霖悠闲地看着我们两个。
“双胞胎都收入囊中,蒋云宴玩得够花。”
“你们想不想知道在他心里谁比较重要?”
一辆黑色迈巴赫疾驰而来,在地上滑出一道弧线。
蒋云宴下了车就想冲过来。
被王霖的保镖拦在外面。
“蒋云宴,你害得我破产妻儿都离我而去,现在我要你也尝尝这种滋味。”
他指了指身后的我们。
“两姐妹,选一个扔下悬崖,剩下那个你可以带走,你只有三十秒的考虑时间。”
我头上的伤口又撕裂开。
血液顺着额头流进眼睛里。
蒋云宴颤抖地开口:“王霖,你要什么冲我来,把她们放了我随你处置!”
王霖悠闲地看了看表。
“还有二十秒。”
我看着蒋云宴犹豫的表情,我手心瞬间泛起一阵冷汗。
“蒋云宴......我的腿不好,摔下悬崖掉进海里会没命的!”
事到如今我只能寄希望他还能念及旧情。
可下一秒。
“我怀孕了!云宴哥哥,救救我肚子里的孩子!”
“只有十秒了。”
我僵硬地转头看向蒋云宴。
“蒋云宴!”
蒋云宴钻进了拳头。
眼神在我们两个身上来回徘徊。
王霖的声音犹如催命的死神一般。
“最后三秒。”
“二。”
“一。”
蒋云宴双眼猩红。
抬手就指向我:“我要晚晚!她妹妹诡计多端谁知道孩子是谁的!把晚晚放下!”
他嘴角发抖,眼里满是决绝。
我只感觉浑身血液凝固。
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他那么聪明不会不明白王霖就是要让他痛苦。
选了谁。
就是让谁去死。
王霖哈哈大笑起来,瞬间割断了我身上的绳子。
死亡来临的那一刻我只觉得眼前的画面放慢了速度。
我看到蒋云宴将陈慕橙小心地拥在怀里。
一如当年他跟我表白那样。
落入海里的那一刻,我恍惚间想起蒋云宴跪在地上一脸真诚。
“晚晚,我会爱你一辈子。”
“永远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
三天后。
蒋氏举行了追悼会。
蒋云宴捧着我的遗像站在最中间。
整个京北的各大家族纷纷捧场。
“你别太伤心了,姐姐泉下有知也不会希望你这样。”
记者媒体纷纷将镜头对准了哭成泪人的两个人。
“虽然我跟慕晚没有完婚,但我在我心里她已经是我的妻子了。”
“我决定将我名下的财产分一半给慕晚的妹妹,陈慕橙。”
“她在天之灵也会放心她的妹妹终于有人照顾。”
在场所有人无不为蒋云宴的痴心动容。
我站在自己的灵堂门口,扯了扯嘴角。
摘下了脸上的墨镜。
“分给我妹妹就不必了。”
所有人听到我的声音像见了鬼一样纷纷后退。
只有蒋云宴一步一步走近了我。
“晚晚,你没死?”
他热泪盈眶地抱紧了我。
“我以为那天选了你就会得救,不过没关系,既然你活下来我们马上结婚,做我的蒋太太。”
我挣脱他的怀抱,看了看媒体的镜头。
从口袋里拿出一份公证声明。
“蒋太太就不必了。”
“我更喜欢你叫我陈总。”
来源:橘子味一点号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