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生日宴快结束的时候，妻子跑来拽了拽我的衣角：“田齐，明成想让你结账......”
“爸，今儿你生日，咱们高兴高兴。服务员，来30瓶茅台。”
岳父65岁生日宴上，小舅子一口气点了30瓶茅台。
“好！明成就是大方！”周围亲戚一片叫好声，小舅子更得意了。
我正夹菜，抬头刚好撞上小舅子得意的目光。
“姐夫，30瓶茅台够吧？”他挑了挑眉。
我没吭声，将食物送进嘴里。
生日宴快结束的时候，妻子跑来拽了拽我的衣角：“田齐，明成想让你结账......”
“他打肿脸充胖子，要我结账？”我笑了。
01
宴会厅里，灯光亮堂，热闹喧哗。
岳父坐在主位上，笑得脸上都起了褶子，周围亲戚轮番敬酒，嘴里不停地道喜。
而那三十瓶茅台，此刻已经被服务员一字排开，整整一桌，场面看上去倒是气派极了。
“今天可是我爸的大寿，喝得尽兴点！”
小舅子明成端着酒杯，一脸的得意，仿佛这一桌的排场都是他请的。
一群远房亲戚顺势起哄：“这小子真舍得！一出手就是茅台，气派！”
有人还拍着他肩膀，笑着说：“不愧是明成啊，年轻有为啊。”
明成脸上笑容更浓，目光在人群里转了一圈，最后落在我身上。
“姐夫，今天高兴，你可别藏着掖着啊，这酒得喝完。”
我端起杯子，笑了笑：“你点的酒，你高兴就行。”
话音刚落，明成神色微变，但马上又笑起来。
“哎呀，姐夫，这哪是我一个人的事，咱们是一家人嘛，怎么能分那么清？”
我没有接话，只是继续低头吃菜。
妻子坐在我旁边，脸上堆着笑，偶尔附和几句：“是啊，爸这寿宴，得热闹热闹。”
桌上的热闹持续到了快散席的时候。
岳父喝得脸都红了，笑得直合不拢嘴，嘴里还念叨着：“今年这酒喝得痛快。”
这时，服务员拿着账单走了过来。
“您好，一共八万六千三。”
整个桌子一静。
那八万多的数字像是炸雷一样在空气中响起。
明成的笑容瞬间僵硬，嘴角一抽：“啊？这酒这么贵？”
服务员客气地笑着：“先生，您点的是飞天茅台，三十瓶，单价两千八，外加服务费。”
亲戚们面面相觑。
有人忍不住压低声音：“三十瓶啊，真舍得啊。”
有人干脆低头，假装在看手机。
岳父也有些懵，眉头皱起来：“明成，你点的酒，自己结账。”
明成一听，立马脸色变了：“爸，我这次工资还没发……先让姐夫垫一下，回头我给。”
我笑了，笑得不冷不热：“你点的酒，让我掏钱？”
明成立刻反驳：“咱们不是一家人吗？再说你是长姐夫，帮我一下怎么了？又不是外人。”
我放下筷子，抬眼看向他：“你觉得一家人就可以随便坑人？”
“姐夫，你这话就难听了。” 明成声音拔高，“今天可是我爸的生日宴，我给他老人家面子，点了好酒，你怎么一点担当都没有？”
岳母见势不妙，连忙打圆场：“哎呀，都是一家人，别吵吵，今天是老头子生日，别闹得不愉快。”
说着，她转头看向妻子：“小云，劝劝你老公。”
妻子脸色尴尬，低声在我耳边说：“田齐，就这一次，行吗？爸的生日呢，这么多人看着……”
“你让我替你弟买单？”
“他刚工作没几年，手头紧，这事你就别跟他计较。”
“那他点酒的时候怎么不计较？他点酒的时候有没有问我兜里有多少钱？”
我语气越来越冷，妻子却死死拉着我衣角，小声哀求：“田齐，别这样，场面上不好看。”
“场面？”我笑了笑，拿起纸巾擦了擦嘴。
“你要面子，他要风光，岳父要热闹，那我田齐要什么？我出钱买你们全家的面子？”
话音刚落，整个桌子都安静了。
亲戚们纷纷低下头，假装没听见。
岳父的脸色沉了下来：“小齐，今天这场饭，是明成好心为我办的，既然你是长辈，就别计较这点钱。”
“这点钱？”我冷笑一声，“八万六千三，您说这点钱？那好，岳父，您有多余的退休金吗？我也不计较。”
这话一出，岳父的脸彻底垮了。
明成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冲我吼道：“你什么意思？非要让我在亲戚面前丢人是不是？”
“你不是早丢了吗？”我反问，“点酒的时候挺有面子，结账的时候就装可怜了？”
妻子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田齐，别说了，好不好？”
我猛地把餐巾拍在桌上。
“我不结这个账。谁点的，谁买单。”
空气像凝固了一样。
岳父狠狠一拍桌子：“你眼里还有没有长辈！”
“我尊重您，但不代表我要替人买单。”
明成咬着牙，从口袋掏出钱包，翻来翻去，最后掏出两百块拍在桌上：“我就这些了，你看着办！”
周围的人都看呆了。
有亲戚小声嘀咕：“这下可丢大人了。”
“那可是他自己点的酒啊……”
“这小舅子真是个祸害。”
岳母脸都红透了，狠狠瞪着我：“你就不能帮衬点？非要这么撕破脸！”
我起身，整理了下衣袖。
“帮衬？”我看向她，一字一顿，“我结婚这些年，出钱出力，连买车买房都没少搭。你们想要面子，我已经给够了。今天，我只想要点尊重。”
说完，我掏出几张百元大钞放到桌上。
“这顿饭的钱，我出我自己那一份。”
然后转身离开，头也不回。
身后传来岳母愤怒的叫喊，岳父的叹气，小舅子的骂声，还有妻子低声哭泣的抽泣。
可我一步也没停。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轻松。
也许这顿饭，不是撕破脸的开始，而是我彻底看清这家人的终点。
02
我转身离开，心里竟有些莫名的轻松。
身后的争吵声渐渐变得模糊，我并不想再去听。
只是在心底反复想着一句话：“既然家里都不把我当回事，那我又何必去维护这种关系？”
街道上，我随意地走着，脑海里不断回想着刚才的情景。
就在我走到路口时，手机铃声响起。
是妻子打来的。
“田齐，你在哪？”她声音有些哽咽，“你能不能回来一趟？爸妈他们都很生气，明成也闹了很久。”
我看着手机屏幕，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接听键。
“我不回去。”我语气冷淡，“你自己处理吧。”
“你别这样……”她的声音带着急切，“我知道你不喜欢明成的做法，但这是爸的生日宴，你怎么能这么冲动呢？”
“冲动？”我冷笑，“我怎么不理解？家里所有人都觉得我该为这个家庭的面子买单，而我自己什么都没有？”
“你自己也说了，我是长辈，难道就该默默承受他们的要求？你觉得我会这么做？”
“田齐，我知道你不开心，但是……”
“但是什么？”我突然停住脚步，声音严厉，“你是觉得我不够‘大度’，才会让明成胡作非为吗？”
电话那头突然沉默了片刻，随后传来妻子低低的声音：“你知道我今天也是为了这个家庭好。爸的生日，本来大家应该和和气气的，结果你这么一搞，大家都很丢面子。”
“面子？”我冷哼一声，“你们家需要的是面子，而我需要的是尊重。”
“你这话什么意思？”她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激动，“你是在指责我不尊重你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尊重你？”我忽然笑了，“我只是在说，我不需要为了迎合你们家而牺牲我自己的尊严。”
她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说：“田齐，你不要太过分，大家都是一家人，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就闹得不可开交。”
“你认为这是小事吗？”我冷冷地问，“如果今天我妥协了，那以后我们还会有尊严吗？”
电话那头的沉默持续了好几秒，然后妻子终于开口：“你回来吧，家里已经很乱了，明成现在坐在客厅里不肯走，爸妈也不愿意开口。”
我沉默了片刻，嘴里却说：“我不回去。”
“那你打算怎么办？”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绝望，“你就这么离开我们？”
我心里忽然涌上了一股疲惫感，但我没有回答她，只是挂断了电话。
回到家，我把手机丢在沙发上，坐在窗前发呆。
这时，门铃响了。
我走过去开门，竟是岳父和岳母站在门口。
他们的脸色比我想象的还要严肃。
“田齐，能不能聊聊？”岳父语气冷淡，显得有些生气，但更多的是无奈。
“进来吧。”我没有多说什么，转身让开了门。
岳父和岳母进了屋，岳父直接坐在沙发上，没有像往常一样客套。
“我今天也不想多说什么，明成是我儿子，你作为姐夫，也该照顾一下他的情面。”岳父开口说道，“毕竟，这是个家庭聚会。”
“家庭聚会？”我笑了，“对你们来说，也许是这样，但对我来说，这只是一次被迫参与的交易。”
“你什么意思？”岳父的脸色微微变了，语气也变得严肃，“你不能这么不讲理。”
“不讲理？”我站了起来，眼神坚决，“如果今天我妥协了，那我以后就不是我自己了。”
“你就为了点钱跟我们这么较劲？”岳父的语气有些愤怒，“你不能站在我们角度考虑一下吗？”
“我没有考虑过自己？”我冷笑，“你们需要的只是一个能为你们买单的‘傻子’，是不是？”
岳父沉默了，终于，他开口道：“你就这么轻易放弃这段亲情吗？”
“放弃？”我猛地低下头，压抑住内心的怒火，“你们一开始就没有给我亲情。”
岳父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他看了我好一会儿，最后叹了口气：“好吧，既然你这么坚持，那我也无话可说了。”
岳父和岳母起身要走时，我依然没有挽留他们，甚至没有再开口。
“你自己想清楚。”岳父的话带着一丝疲惫，“我们不会再主动来找你了。”
我点了点头，目送他们离开。
屋子里，只剩下我和空荡荡的房间。
电话那头的妻子又打了过来，声音里有几分焦虑：“田齐，你能不能别这样，我已经劝过明成了，他知道错了。”
“他知道错了？”我反问道，“那他怎么不自己来道歉？”
“你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妻子的声音变得哽咽，“我真的不想看到家里再这么僵下去。”
“那你告诉明成，我不会再为他买单了，也不会再容忍这种态度。”我语气坚决，“今天的事情，彻底结束了。”
电话那头传来妻子无声的叹息，接着便是她小声的哭泣。
03
事情没有因为我和岳父的对话有所缓解，反而更加恶化。
接下来的几天，我几乎被妻子的家人围攻。
小舅子明成不仅没有任何歉意，反而在亲戚之间散播着我的“无理取闹”。
他甚至直接找到了妻子，鼓动她做出决定。
“你看你姐夫的样子，完全没有家人的感觉。”
“你忍心跟这种人过一辈子吗？”
“家里所有人都觉得你活得太辛苦，你这么委屈，难道不该为自己想一想？”
妻子一直在我面前低声下气地提着这件事。我看得出，她在小舅子的言辞下，逐渐有了动摇。
她甚至开始质疑我是否过于固执，是否过于“斤斤计较”。
“田齐，明成说得也有道理，你这么对他，他怎么能不反感呢？”
“你到底是想让我和家人完全断绝关系吗？”
她的话一字一句地刺痛了我，但我并没有回答。
直到那个电话响起，我才彻底爆发。
“小齐，你是不是打算把我逼到死路上？”电话那头是我妻子，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你就不怕我做出更过分的决定吗？”
我猛地握紧电话：“你们家都不惜一切要逼我让步，我还能忍多久？你难道不明白，这一切都源自你们的无理要求吗？”
妻子沉默了一会儿，最后冷冷地说：“田齐，我已经决定了。我会去找律师，把你的一切都分掉。你一直不配合，就算你不想给家里面子，你也不能不给我儿子未来的保障。”
“你们想要多少钱？”我冷笑一声，“明成还告诉你了什么？你们想从我这里拿到一笔钱？”
妻子的声音略微急促：“是的，我们现在要你拿出所有积蓄，反正你自己也不打算跟我继续过了。”
我感到一阵剧烈的失望，继而从胸口升起的怒火让我几乎失去理智：“你们到底想怎样？”
“田齐，你自己想想，现在我和明成完全没有后路。如果你再不做决定，就别怪我……”她顿了顿，“你也不会轻松。”
我咬紧牙关：“你要多少钱？”
“至少，至少五百万，差不多才行。”她的声音透着不容置疑。
电话那头传来沉默，我的心中升起一股寒意。
挂断电话后，我站在窗前，眼神空洞。
他们已经不再把我当成家里的一员，而是当成了一个赚钱的机器。
小舅子不停地推动妻子对我施加压力，而她，竟然连自己孩子的未来都可以用来威胁我。
这一切，我忍无可忍。
我拿起手机，拨通了那通电话，声音没有一丝波动：“你们需要多少钱，给我一个数字，我今天就给你们。只不过，拿了这些钱，你们最好别再回来纠缠我。”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迟疑。
“什么？”她的声音带着吃惊，“你真打算给我五百万？”
“给得起就拿，拿了之后永远都不要再找我。”我冷冷地说道，“别让我觉得你们把我当作傻子，搞得自己家人好像就该依赖我。”
“好，好，五百万。”她愣了片刻，然后冷静地回答，“你今天给我转账，明天我们就不会再纠缠你。”
“明天我也不想见你。”我声音冰冷，直截了当。
电话挂断后，我冷静地整理了一下思绪。
我拿出手机，快速打出了一笔转账请求，并附上备注：“以后不再需要与我家人交情。”
转账成功后，我立即给公司打了电话，请求调整职务，减少与妻子家族的接触。
我知道，这不仅仅是金钱的交易，更是一次我对家族深深的背叛与自我解脱。
在这场和家人的战争中，我选择了彻底断开与他们的联系。
我早已决定，尽管我曾为他们付出过一切，但这一次，我不再忍让，不再纵容。
正当我忙于一切安排时，电话再次响起。
我以为是妻子的电话，心中充满了冷漠，准备不再接听。但看到来电显示时，我愣住了......
来源：嗣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