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包子小姐只要在家她俩楼上楼下的总在一块,形影不离,小喜跟那擦地板,包子就在旁边帮她递抹布,小喜坐在大盆那搓衣裳,包子小姐就给她找肥皂,这小姐俩在一块聊的还挺欢。
最近包子小姐像个小猫似的,又逮着了一个新玩伴,她叫小喜!
包子小姐只要在家她俩楼上楼下的总在一块,形影不离,小喜跟那擦地板,包子就在旁边帮她递抹布,小喜坐在大盆那搓衣裳,包子小姐就给她找肥皂,这小姐俩在一块聊的还挺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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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这座现代派大宅里,倒还像个大户人家的样子,有了三个底下人,虽说不像以前那么排场,但维持这幢房子的运转倒没啥问题。
小喜和另外一个阿妈一起来的,两个人一个负责打扫房间,一个负责厨房下手外加洗衣,至于做饭,那个阿昌又回来了。敢情这家伙一直没走远,就在周围住了个小店,打听着。过了一阵子打听府上没什么大事儿,还是小狐仙一家在这儿住着,又跑了来,说是还想跟府上干。问行不行。阿昌比比画画的说:二太太如今刚生了少爷, 正需要调养,这些个菜肴,我都是会做的。
包子小姐一听这话,也赶紧举双手双脚支持,阿昌做的饭,太合她胃口了,这段时间吃不上,包子说我可馋了,做梦都想吃。
嗙。你没有不馋的。
多嘴的包子,又得到了她相应的下场。
其实本来,老奶奶原本是不想留阿昌的,林黛香的第一反应是给俩钱打发了得了。奶奶怕他是李月娥那边的眼线。
不过包子小姐一瞧这架势,赶紧就往楼上跑,因为她知道真佛在楼上呢,得去拜那位。果然二小姐听了这话,便把奶奶唤上去了。她摆了摆手,说道:嗨,没事,你让他接着干吧,也算是个义仆。而且还知根知底呢。
瞧这意思,这会儿二小姐已经不把李月娥当什么对手了,因为前两天,陈乐成往这儿打了个电话,他刚从牢里出来,原来他一直被关在中国地那边的警署里,就在红桥那儿,实际上离这里不远的。 他说他要过这边来看看,随后就把电话撂了,这弄的狐仙班子里的人都很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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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当严阵以待的一家老小,三天后看到了胡子拉碴,头发支棱如同野人一般的大少爷,看着他那黄的如烧纸一般脸,和一双盲人私的眼睛,大家倒是心生怜悯了。乐成这真是受罪了,估计这么长时间连个洗漱都没有做。浑身散发着恶臭的气息。此时维维安倒真像个长辈似的,上来就问:大少爷受没受伤,这一程子,你是怎么过来的?
乐成听了这话,沉着脸,两只眼睛茫然的扫了扫前面,他喃喃自语道:还能怎么样?还能怎么样?能活着出来就不错了。
紧接着,他便睁着惊恐的眼睛问到:我阿爸呢,二娘,我阿爸怎么样了?我娘和孩子们还有我媳妇儿了,她们都怎么样了?
都好都好。一家平安。一家平安。你别急,你别急,听我慢慢跟你说。
这会儿乐城倒是挺恭顺,张嘴闭嘴就管小狐仙叫二娘。嗨,以前的事,小狐仙也不想再和他理论了,看在老陈的面子上吧,她和这位继子算是握手言和了。年轻的继母把他阿爸的情况略略的说了,乐成听了之后很感动,在那又抓闹着手喊上了:我阿爸,我阿爸,这就算是又起复了又起复了,好了,这下好了,我们一家算是保住了。不怕了。不怕了。乐成那满脸的欢喜啊,那个劲儿,跟小孩子似的。如痴如狂。疯疯癫癫。
看的小狐仙有点犯嘀咕,面对着这么一个高大的“小孩子”,这小妈妈立刻警觉起来,于是赶紧说道:你在这儿换洗了衣服,收拾收拾吧。我去安排一下。借这个机会她赶紧转身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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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奶奶让阿昌带大少爷去洗澡,又找人来给他刮脸剪头,找了几身老陈的衣服,让他穿上,带上。吃了顿饭。然后她又塞给乐成一些钱,随后说道:我如今帮不了你们什么忙了,这房子,很快就要被人收走了,我也得搬家,你赶紧回南边吧,哦对了。你母亲。已经跟阿桃回去了。你家里还留下个阿公,说也是你们老家的人,回头我让他来接你。然后由他送你回去了?乐成一听乐了:阿桃他们走了, 都回家了。太好了。太好了。我也要回家。我要回家。
看着眼前这幅情景小狐仙只好继续哄他:
行,那你也去吧,你父亲那边后续里,要是再有点什么事,我给你打听着,还有你那个贸易公司,那些个买卖……
说到这二小姐还有些为难,她还得组织组织这嘴里的词儿,可谁知乐成听了,却如同被开水烫着似的一激灵。赶紧又是晃头又是摇手:
不要了不要了,我们都不要了,什么都不要了,我现在只想回汕头,只想回老家和阿桃过一份安生日子,二娘啊,这些东西碰不得的。黄白的东西,碰不得碰不得呀!
说完这话,他站起身来就往外走,当时外面还下着小雨呢,二小姐上人追上去给大少爷拿把伞,可谁知他愣愣呛呛的,一把将送伞的丫头推到一边,随后大喊道:那些都碰不得,碰不得!
吓的小狐仙赶紧叫来阿畅,快去把大少爷送到原先他们的那套公寓里,然后又安排人,去买票,给他们送过去,让乐成赶紧回老家。
折腾完这些揪心的事啊,小狐仙觉得累极了,一下子瘫坐在大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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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莫不是迷昏了?
坐在她对面,皱着眉头忧虑重重的的老奶奶自言自语道。说完这话,她又看了一眼茫然的关文娴。到这会儿俩人还能说什么?只能叹口气呗。
奶奶虽是堂子里出身,但是惯走大宅门,各种忌讳,她是懂的。得了疯病,不能说疯了,老人要叫糊涂了,年轻人要叫迷糊了,想来奶奶想说的话是,乐成莫不是疯了吧!
正常啊,在那种地方哎,听说他吃的苦不少,虽然没动刑,但是给吓得够呛,那种地方的事,奶奶你都不可想象。
到了这会儿小狐仙别软弱了,像个刚做了噩梦的小姑娘似的,拉着奶奶的手说:我当初去看周兆元的时候,就那一路上,就在监牢里一走,我跟你说,简直就是穿行在地狱里。吓得我毛孔炸起呀。那就是18层的阎罗殿呀!奶,你觉得咱们眼前的世界是人间,在那些人眼里,咱们这儿就是天堂了,他们那种地方……算了算了,我不想说了!怕死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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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花魁听了这话,也点了点头。
是啊,她也听人讲过那种地方折磨人的招多了去了,陈家大少爷一辈子虽说不是娇生惯养,但也是锦衣玉食,小时候被爹妈温存照顾着,走到社会上做事,看着他老子的面子,谁不敬他三分,要说这孩子也是一直个享福之人,可越是这种人,到了那样的地方去,越容易扛不住。折磨上个把月,脑筋出了点问题,这事不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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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乐成,小狐仙嚷嚷着让人点沉香,开大窗,把味儿熏熏。刚折腾完,这些没过多久,下午的时候,周兆原又到小狐仙这来打卡报道了。按照惯例,还是不空手。不过这回他带来的礼物倒是挺奇怪,是一大堆花花绿绿的小玩具,全是外国的。有那种小摇铃。一捏就响的橡皮鸭子,还有吹起来呼噜呼噜,能够在一个大圆球里转的小铃铛,一拧弦就可以在桌子上蹦跳小狗,礼物从一个大花盒子理掏出来摆了一大桌子,尚在襁褓里的乐威还没玩呢,三姨文萃倒是闻讯赶来了。她挺积极,在旁边一个一个的打开玩,然后很快,没过多久,又吹着又抱着的。全给拢过去了,说她先试试,舞蹈会了以后再交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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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子就这点不招人讨厌,与普通的小姨子不同。她对姐谈恋爱这事,一丝一毫也不上心,横竖三小姐记得,打她懂事起,她姐就开始约会男友。最初是胡同里的那个穿着学生装的国中哥哥,给姐姐买大海棠的糖葫芦。那会儿她二姐刚上高小。包子小姐还是个流着鼻涕的小丫丫呢!一直到今天,这么多年了,二小姐的恋爱工程就一天没歇过一天,甲方基本全是无缝衔接,走了穿红的来了挂绿的。周兆元既不是第一个,也肯定不会是最后一个。所以瞅他干嘛,倒不如自己一边玩去。
小喜小喜。得到新玩具的包子小姐跟楼上呼唤着她的小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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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常青树薇薇安,这会儿倒是心情舒畅,她张罗着让老周去楼下吃茶,用的是一套上好的蟹壳青官窑瓷器。看着家里不再捉襟见肘,乱乱哄哄,周兆元似乎也轻松了不少。他端着茶杯抿了一口一批眉毛说到是六安茶吗?对呀。是瓜片。你们家乡的茶。我特地准备的。为你。
太好了。薇薇安,我觉得你的生活从容起来了,你从那场灾祸里走出来了。
但愿吧,你不知道上午,老陈的儿子陈乐成回来了,简直,简直就不像个样子。乞丐一般。精神错乱的。把我吓得够呛,给了他一些钱,让人把他送回去了。他爹还算是有些历练,遇到这种事儿还能保持住一个绅士的体面,可他呢,言谈之间,我瞧着竟有些疯魔的样子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恢复过来,好在他们家还有个什么教书的老伯在天津,那人可以送他回汕头,要是让他自己走,我看这一路上,上船下车的,他都费劲。脑子里一片混乱呢。
到这里,小狐仙不敢往下展开话题了,因为她已经看到周兆元的眼神有些变化,那种凝重的眼神,如同沥青一般流淌出来,似乎都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了。这八面玲珑的五奶奶立刻想,算了,别提这事了,毕竟,人是老周抓的,也应当算是他的敌人,敌人跑了,他估计是不高兴的。
于是,端起茶杯,翘起手指,轻咔了一口,然后,将嘴角调到一个精确的微笑位置上,抬起头,在男人面前,美人鱼端庄而坐眨了眨眼睛。可就是这么一个温存的行动,却让老周也疯魔了!
他突然伸过手,一下子抓住了小狐仙,把她搂在怀里,重重的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薇薇安,我的小圣母,你总是那么悲天悯人,你心疼所有受苦受难的男人。是吗?我的玛利亚 ,薇薇安,你知道吗?在我最痛苦的时候,也是你。如一缕阳光一般照到了我的身上。我的小圣母,只有你可怜我。其实,做男人很惨的。你看着我们耀武扬威的在台上,可你知道吗?每一场竞技都是很残酷的,命运的手指一旦向下指。狮子就来了。来咬我们了。失败者都是很惨的,没有什么道理。
我这人其实是很反感从政的,但是我爷爷偏让我干这个,说什么要为自家的生意服务。没办法,我都不知道眼前这些人是在做什么,他们都疯了吗?这世上有那么多的东西可以让大家分,每个人都能吃饱喝足,为什么还要倾榨掠夺,还要殊死搏斗,我的天,有的时候我真的很倦,我只想和你在一起,跟你坐一会儿,说说话,我的阳光,我的能量。我的鸽子,我的玛利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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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这位爷是个嘛毛病?嘛症状?
扒在二楼楼梯栅栏边,正跟那个听窗跟的老花魁林黛香晃着老眼。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里打出了无数个问号。她这会儿穿上了白大褂,挂上了听诊器。老奶奶觉得眼前这个年轻人那指定是有病呀,至于嘛病,还不知道。
“你说这个男人,不过就是贪财,贪色,贪欲,这位是属于嘛号的呢。”
晚饭前,送走了周兆元,老小二狐凑在二楼小客厅那一边吃饭,一块商量着,眼前这个新恩客。
见多识广的林黛香,拿着筷子点着碗边说?
财嘛,自然是在这世道里,最重要的。只要有了钱,啥都有了,即便是官,也能买得来做。那大名鼎鼎的哈哈孔,为嘛富可敌国?还不就是人家通过老婆和小姨子攥上了最大的权柄,所以说权钱二字,自古以来都是连在一起的,有了这些呢,自然,什么样的女人都能搞到手。
就像老陈,虽说表面上把自己说的浪漫多情,可实际上呢,说穿了,还不就是个穷鬼出身,节节攀爬。
以前,无论是李月娥还是麦七姑,都是别人给他安排的,都是受制于条件的,所以一旦发迹了,他不也是一个一个找女人,之前没名的,多如牛毛。之后有名的,就像小景,但是在他发迹之后。就停下了那狂吃滥嚼的嘴巴,拎着筷子想尝尝精细好菜。此时呢,我孙女就被他瞧中了,又年轻又漂亮,又体面又凌厉,而且再加之,是别人的老婆。呵呵,把别人的老婆搞到手,这事儿多来劲啊。行,我孙女儿这口鲜桃,让他尝上了。这老陈也算没白活一辈子。
哈哈哈,老奶奶说的倒也没错。要说最后老陈喜欢小狐仙,甚至于1度想和她一夫一妻,这也正常,守着这么个花枝似的小媳妇,又给他生了个儿子,再加上关家就这一众老小,就连包子小姐都热心出力了。狐仙班子里老小二狐,再加上耗子包子,这四人吭哧吭哧的,抬着一顶舒服的小轿。大魔王往上一坐,多享福呀。这日子的确很美。老陈这是大卡车压罗锅儿,死也值了!
可周兆元呢?他又是另一路了。自幼不缺女人,甚至于可以说如贾宝玉一般,周公子是在女人堆里长大的,他娘就他这么一个儿子,能不精心呵护吗?打小屋里就五六个丫头伺候着。但是这样的成长经历,也让周公子在日后在成人竞技场里,特别艰难。
上学的时候还则罢了,就是家里给寄钱,他在美国读个学位就行了,但是一到了真正的成人世界,在那黑森林里跟狮子老虎这么一过招,把周兆元给吓的。真是吓破了胆,你让贾宝玉冲到阵前,抡刀举枪去迎敌。这不活脱难为死他。而在这冷冰冰的,毫无怜悯之情的战争中,可怜的贾宝玉遇到了这么一位神仙姐姐。在他最苦难的时候,小狐仙居然去牢里看他了。用周兆元的话说,在地狱里,是你为我洒下了一片圣光!
要说周兆元对小狐仙之前是好奇,毕竟这是大佬的女人,而且又和自己挺对胃口,那么时髦摩登。还有那么一股子香艳劲儿,真是个中式的好莱坞明星。但是真正让他对薇薇安产生巨大依赖的事件,就是那次亲自探监,老周虽说受的罪可能没有陈家大少爷那么多,但是就光那些鬼哭狼嚎的惨叫之声,在那狭小的铁笼子之内,三餐吃什么就不说了,晚上睡什么也不讲了,只是一句,吃喝拉撒都在一起,守着尿桶,昏暗的房间白天无法里徘徊,夜间无法安睡。没有经历过此事的人就没有发言权,而真正经历过此事的人,又全都三缄其口,周兆元那会时时刻刻都在祷告。祷告赫承树赶紧把他捞出去,但是在哪呢?在哪呢?他连个鸡毛信都没有写啊!当然,后来这位好朋友跟他解释了。自己根本就不知道他被关在哪儿,虽然也着急,但是无计可施啊!
到底是无计可施还是袖手旁观?老周到最后也懒得去想了。至于承树说的那些,小狐仙才害他的人,而不是帮他的人,他也根本不理。周公子只知道,眼前的这位姐姐给他拿来了母亲的手帕,她关心他,安慰他。还问狱卒能不能给他带点东西。周公子也知道,她为自己尽力斡旋,他更知道小狐仙其实和自己是一样的人,也是个小角色,是在大齿轮之间被动转动的小零件,一切都不由自主。只能随波逐流。他们也想跳脱这部大机器,但是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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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时候,老周和薇薇俺在一起并没有什么猥琐想法,更没有什么激情欲望,他就是想和这条纯净的美人鱼在一块说说话,聊聊天,喝杯茶,然后把自己的身体懒懒的靠在美人鱼的身上,闻着她那种成熟而又神秘的芳香,那是什么味儿呢?脂粉味儿,熏香味儿,头发上的洗发露味儿,甚至于还有一点点新妈妈身上的奶味,这让他想起了一个人,母亲。
老周的母亲都60出头了,生了四个孩子,前面三个都是女孩,所以她必须生,一直要生出长房的嫡子来。
每每地说到这里,老周都无限哀叹:自打我一落地,母亲就昏过去了。从此之后,她天天吃药,真闹不清这一辈子。她到人间是干什么来的?简直就是受苦来的。16岁出嫁,嫁到夫家没有一天好日子,到现在依然如此,爷爷的妾还在欺负她。父亲也不爱理她。唉,薇薇安啊,你不理解我们这种家庭的人,面子上看,蛮好的,可实际内里,过的日子难受极了!
搬出来呀,你搬出来单住,再把你母亲带出来。
呵呵哪里那么容易。我家规矩很大的,那不可能。算了,我们家的事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清的,我们在一起,我就想谈点纯净的话题,不想说那些烦恼了。
可是在你身边纯净的事不多呀!周公子。你没有让我怎么谈。
呵呵呵呵呵。老周乐了,薇薇安,你总是那么坏,难怪人家说你是危险的女人,你不知道你名声不好吗?
天呐,是这样!怎么,我名声不好了吗?你怎么能这么打击我呢?我真不知道啊。天呐,我的生命里自此没了阳光,没了希望。
哈哈哈哈,哈哈。两个人笑到一块儿去了。五奶奶的话剧腔让周兆元顿时来了兴致,紧接着他也站了起来,在大厅里高声背诵着长段长段的洋文诗。
什么月亮小鸟带玫瑰花的。嚷嚷的都是什么?闹不清,反正看他那意思很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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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俩人活像是两个傻猫,在那里闹宅。弄得怔在二楼那看小熊打鼓的包子小姐都赶紧跑了出来,丫头小喜也跟着她,两个小姑娘可不敢太探头探脑,不过也实在是好奇。趴在楼梯栏杆那,往下面瞧着,一边瞧一边张大了嘴。三个脑袋排一溜,再加上老花魁。仿佛剧院里逃票的小孩。
小喜,你胳膊上的伤是谁打的?包子问趴在自己边上的小伙伴
上一个东家打的。小喜说这话的时候似乎满不在乎,仿佛挨打的不是她。
晚上洗澡的时候包子小姐叫来了小喜,说让她帮自己擦擦后背,前两天包子,忙着搬家,弄拐了胳膊,疼得要命,小喜一看这情景,赶紧嘣这位小姐把后背擦了,结果刚擦完包子立刻转过身来捉过小喜,对她说:
我也帮你擦,哎呀,不敢不敢,您是小姐,哪能帮我擦澡啊。
这有什么,快来趴下,我给你擦。要是留下卫生死角,以后弄不好会生虱子。小喜一听这话,老实了,小绵羊似的趴在凳子上。
坑坑坑,搓澡工包子这激情上来了。
他们凭什么打你呀?
是,是我不对。我夜里太饿了,偷吃了他们的饭,那些剩饭是第二天的早餐,人家不许我们偷吃的。
人饿了,找吃的。做什么事情都叫对的,偷面包的不是贼。偷钱的才是!
啊。有这话吗?小喜一听,本能的转过头来,在此刻,她觉得自己不再是一个小女仆了,她和包子一样,都是生活在胡同里的两个小女孩。她们是好朋友。
来源:宁宁091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