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格森: 向中国妥协是特朗普的明智之举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10-30 18:38 1

摘要:10月30日上午,国家主席习近平在釜山同美国总统特朗普举行会晤,历时约1小时40分钟。总书记指出,中国的发展振兴同特朗普总统要实现的“让美国再次伟大”是并行不悖的,中美两国完全可以相互成就、共同繁荣。中美两国应当做伙伴、做朋友,这是历史的启示,也是现实的需要。

[编者按] 据媒体报道,10月30日上午,国家主席习近平在釜山同美国总统特朗普举行会晤,历时约1小时40分钟。总书记指出,中国的发展振兴同特朗普总统要实现的“让美国再次伟大”是并行不悖的,中美两国完全可以相互成就、共同繁荣。中美两国应当做伙伴、做朋友,这是历史的启示,也是现实的需要。

特朗普也对此次会晤感到十分满意,并期待与中国建立长期良好关系。在两国领导人的共同努力下,2025年10月25日至26日的中美经贸磋商也取得良好进展,双方围绕关税政策、稀土出口管制、农产品扩大贸易等多项核心议题达成基本共识。但基于其政策不确定性与夸张的语言风格, 公众对特朗普对华政策的稳定性仍持有疑虑。对此,胡佛研究所(Hoover Institution)三位资深学者,尼尔·弗格森(Niall Ferguson)、维克多·戴维斯·汉森(Victor Davis Hanson)与斯蒂芬·科特金(Stephen Kotkin),围绕“特朗普时代”展开了一场深刻的政治辩论。

辩论重点探讨了特朗普对华政策核心要旨,弗格森认为,首先,特朗普将中美竞争核心判定为经济竞争而非地缘政治竞争,经济博弈才是中美较量的关键。其次,其对华政策正呈现从强硬对抗向尼克松式“大交易”转变的趋势,特朗普正朝与中国达成外交妥协的方向迈进。此外,特朗普并不认为台海局势关涉美国核心利益,其更在意如何在与中国的“大交易”谈判中取得优势。

该辩论还围绕特朗普的政治影响力与共和党转型、美国财政危机、高校改革、美国是走向复兴还是衰落等关键领域展开深入探讨,既交锋于“特朗普是否为战后最具变革性总统”等分歧,也共同聚焦美国建国250周年前夕的复兴潜力。这场辩论兼具历史纵深与现实洞察,为理解当下美国的政治撕裂、经济困局与文化博弈提供了多元视角, 亚系统科学研究会特摘译编写此文,供读者批判性阅读。文章仅代表作者本人观点。

三名历史学家共辩特朗普时代

与谈人|Niall Ferguson, Victor Davis Hanson, Stephen Kotkin

图源:Unknown Knowledge with Peter Robinson

1 特朗普是伟大的总统么?

整场对谈由一个简单的评分互动开始。三位与谈人需要给特朗普的影响力(consequentiality)打分,分值范围从1到10,分值越大,影响力越大。汉森率先给出7分,弗格森紧随其后给出8分,而科特金则表示现在给分还为时尚早。

弗格森认为,无论特朗普最终如何收场,他都堪称为战后美国最具影响力、变革性的总统。作为美国史上第二位“非连续连任”的总统(上一位是美国第22和24任总统格罗弗·克利夫兰),他的变革性具体体现在三个层面:第一,在国内政治层面,特朗普改变了政治话语的本质,重塑了美国政治的运作方式。他用街头化语言替代传统建制派的精英话术,用大众化的社交媒体跳过主流媒体的“过滤”,用非黑即白、对抗性话语替代折中妥协,特朗普挥舞MAGA(让美国再次伟大)大旗,让本土利益和民粹诉求成为政治话语的核心。第二,在国际经济层面,特朗普打破了“自由贸易是美国国际经济政策基石”的战后共识。为了实现美国制造业回流以及弥补财政缺口,对战略对手乃至盟友都竖起了关税壁垒。第三,在国际秩序层面,特朗普不可逆地打破了战后国际秩序。他上任以来退出多个国际组织和条约,拒绝履行国际义务,全球治理出现了“制度真空”,除此之外,他还改写了美欧的战后同盟逻辑,多次羞辱欧洲盟友并指责其“搭便车”。可见,特朗普治下的美国从规则维护者转向规则破坏者,正在逐步打破美国乃至世界的固有模式。另外,弗格森指出,特朗普的变革性源于其深刻的技术洞察他是首个完全理解互联⽹对公共领域的颠覆性改变,并充分利⽤这⼀变⾰的总统(弗格森将特朗普称为“推特总统”)。奥巴马也用社交媒体,但只是将其作为竞选工具,而特朗普则把它用作打破精英秩序、重塑政治规则的武器。

汉森认为,特朗普正凭一己之力推翻进步派项目。他改变了共和党,将其塑造为一个民族民粹主义政党,还摧毁了民主党,将其核心主张划为边缘议题。汉森将特朗普如今在美国国内所掀起的变革称为一场“全方位反革命”(360 degree counter-revolution),它就像是法国大革命中的“热月政变”(Thermidorian reaction),充斥着对激进革命的反向修正。过去,进步主义主导的美国社会推行身份政治和觉醒文化,美国高校、企业盛行DEI(多元化、公平与包容)项目,保守派认为其对种族、性别议题矫枉过正。如今,特朗普正在系统性反击这些进步主义议程,通过取消DEI,恢复SAT(美国高中毕业生申请大学的重要学术测试)等措施,试图重建以美国传统价值观凝聚的社会秩序。

而迟迟未给出分数的科特金指出,特朗普的影响可能是短期的,不要高估其历史变革性。首先,特朗普的核心作用虽在于推动共和党的转型,但这种转型并不能代表美国社会的整体变化:除了两党选民之外,美国还有约占 40% 的独立选民,且特朗普各项核心主张在独立选民中的支持率正逐步下滑,仅局限于共和党内的变革,显然无法等同于全美范围内的结构性转变。其次,即便特朗普的部分核心政策,如强化边境安全、打击毒品犯罪等确实获得了不少民众认同,但他推行这些政策的具体方式,在全美范围内并未形成广泛共识。民众支持政策目标本身,与认可特朗普的执行路径,本质上是两回事。最后,科特金强调,不应过度放大特朗普政策的实际效力:一方面,他的行事风格常显随意,政策连贯性不足,朝令夕改的特质削弱了政策的长期影响力;另一方面,美国社会的深层结构性力量,如人口结构变迁、颠覆性技术发展对国家走向的塑造作用,实则远大于单一总统任期内的政策调整。 2 特朗普的真面目究竟为何?

从内政到外交,主持人罗宾森持续发问。当前,特朗普主义(Trump doctrine)的外交政策成形了吗?他的外交理念的本质是什么?其核心是否是“除非他国招惹美国及其盟友,否则就让世界自行其是”?

弗格森指出,相较于杰克逊主义与孤立主义,特朗普的政策更具“尼克松式”特征,二者在对盟友的策略、对“和平缔造者”身份的追求及激进的国际经济政策上高度契合。首先,二者均认为美国盟友在“搭便车”,要求盟友承担更多责任、自主保障自身安全。具体来看,特朗普将乌克兰危机界定为欧洲事务,称美国无法左右俄罗斯,这恰似尼克松的“越南化”策略——通过将战争任务逐步移交南越,为美国体面退出越战铺路。其次,二者皆渴望以和平缔造者之名留世。9月联合国大会期间,特朗普大肆宣扬自身在止战方面的重大贡献;其近期推动的“20点计划”(即加沙和平计划),亦彰显了推动中东格局实现根本性变革的决心。最后,二者均倾向推行激进的国际经济政策。上世纪七十年代,“尼克松冲击”震颤世界:他不仅宣布访华,更推动美元与黄金脱钩,并征收10%的临时进口税。弗格森认为,特朗普如今政策的真正灵感,正源自当年尼克松的那场变革。

汉森认为,特朗普外交策略的核心是“反应式威慑”(reactive deterrence),其本质在于“先警告、后精准反制、见好就收”,绝不陷入长期泥潭。在全球范围内,特朗普以“是否存在共同利益”为标准选择合作对象,而非简单以意识形态划线:对愿与美国合作的国家,他承诺“好处”;对反对者,则着力构建威慑。特朗普的威慑逻辑清晰:起初明确警告对手“勿采取敌对行动”,若对方一意孤行,则实施精准打击;同时,他会预先规划“退出策略”,避免重蹈越南战争等长期战争的覆辙。特朗普的不可预测性也是它能够成功威慑对手的关键。此外,特朗普的行动目标始终聚焦“消除特定威胁”,并无介入他国“国家建设”、进行“民主输出”的野心。汉森还对比了特朗普的两届任期,他认为,特朗普始终对第一任期的“天真与不彻底”耿耿于怀,当时他因追求跨党派合作,任用了不少建制派人士;第二任期则吸取教训,行事更趋激进且具破坏性。这一时期,他的国际形象堪称“强势的破局者”:他打破惯例,在国际场合直言不讳地批评欧洲盟友,对国际多边组织更是嗤之以鼻。然而,这种作风反而换来他人的顺从与跟风模仿,进一步助长了他我行我素的行事风格。 3 特朗普的务实中国观

接着外交政策的议题,主持人罗宾森抛出问题:特朗普对华政策的图景是否明晰?未来美国对华政策的路线走向将会如何?

对此,科特金指出,对华政策是当前美国外交政策中最具世界历史意义的重大议题,而如何应对中国,亦是其外交政策的核心议题。他提及,当前世界存在三个令美国显露脆弱的“失败边界”(borders of defeat)——乌克兰、以色列及中国台湾省。在这些地区,美国常显力不从心,其缓和谈判多无济于事。科特金认为,美国需在这些议题上把握好“尺度”:既要避免引发不必要的战争,又要防止因一味绥靖,被视为投降做派。

弗格森表示,特朗普实际上将中美竞争的核心判定为经济竞争而非地缘政治竞争,在他看来,经济博弈才是中美较量的关键。在美对华战略演进历程中,正是特朗普率先开启了对华全面战略竞争的时代。特朗普能成功当选,核心动因之一便是他承诺“解决美国制造业外流”的问题。上任后,他通过加征关税、实施出口管制,乃至威逼利诱他国及企业赴美投资建厂等举措,践行着自己的核心关切——美国能否在制造业领域,追赶上已实现飞跃的中国?“美国再工业化”虽难度极大,却是中美经济竞争的核心战场。而在当下技术浪潮中,人工智能竞赛的胜负,更直接决定着这场经济竞争的最终走向。

而提到 特朗普对华政策的未来走向,弗格森认为,其正呈现从强硬对抗到尼克松式“大交易”转变的趋势,特朗普正朝与中国达成外交妥协的方向迈进。这一政策转向背后有两大动因:其一,中国在能源领域的关键布局,为其在中美人工智能竞争中奠定了坚实基础;其二,特朗普发起贸易战后,中国采取“对等反制”措施,并依托在稀土领域的核心优势,直接冲击美国的汽车制造厂商。这都让美国意识到,中国是一个难以撼动的强大对手。对“务实”的特朗普而言,台湾问题并非美国的核心利益,而是其为达成对华“大交易”可动用的谈判筹码。 4 特朗普如何解决美国的财政危机?

谈到美国现在的财政状况,罗宾森引用了亚当·弗格森的相关表述——任何一个大国,如果它的偿债支出超过了国防支出,那么它的大国地位将不会长久。而如今美国联邦政府债务占GDP比重达到了惊人的120%,凸显出了美国财政的可持续性危机。

弗格森认为,美国当前正处于完全不可持续的财政轨道上。而特朗普政府出于政治权宜,从未有稳定公共财政的打算——毕竟福利制度改革在政治层面风险极高。美国财政问题的根源可追溯至小布什政府时期,因历届政府均缺乏有效解决方案,这一问题已逐渐威胁到美国的军力现代化进程与战略威慑能力。但在弗格森看来,评判特朗普执政成效的标准,应聚焦于美国与中国等竞争对手的博弈表现,而非国内财政改革的推进情况。

汉森表示,特朗普政府实则有一套明确的财政解决方案,其核心思路是“靠经济增长化解财政困境”,且绝不触碰福利制度,但这套方案空想色彩浓厚,本质上是自欺欺人。具体来看,其方案包含五大设想,均存在明显落地隐患:其一,吸引巨额外国投资,但多为口头承诺,兑现度低,资金是否到位难以追踪;其二,大力发展能源出口,计划将能源销往全球,但产能供给缺乏明确支撑;其三,依赖关税创收,但关税与经济增长或存在此消彼长的矛盾,且微薄的关税收入,对于填补巨大的财政缺口而言杯水车薪;其四,寄望于人工智能、加密货币等新兴产业收益,但仅为模糊的乐观预期,具体落地效果存疑;其五,削减联邦雇员规模,试图通过精简政府人员节省开支,但目前多为纸面计划,缺乏实质性推进。在这套方案中,“福利制度改革”俨然成为特朗普政府的政治禁忌。但福利问题对美国的威胁从未停止——近期美国联邦政府停摆,便与两党在医保福利预算上的分歧直接相关。

科特金补充表示,当前特朗普政府与美国两党均深陷“财政疯狂”的困局:既缺乏解决财政问题的政治意愿,也不愿触碰最敏感却至关重要的福利改革议题。而特朗普任内通过的《大而美法案》,更是这一“财政疯狂”的延续。他进一步指出,若特朗普仅靠易被后续政府推翻的行政令,以及牺牲财政可持续性的法案来支撑任期,又未能留下具有长期价值的政治遗产,那么他未必称得上“具有重大影响力的总统”。

5 特朗普的高效改革能否成功?

与财政危机同样不容忽视的,还有美国的高校危机。罗宾森首先点出了美国大学当前的核心困境:高校在依赖联邦政府补贴的同时,其自治权正持续遭受联邦权力的侵蚀。特朗普在第二任期内,通过宣称“关闭”教育部、打击DEI项目、冻结联邦资金、收紧学生签证等一系列举措,着力重塑美国高等教育生态。皮尤研究中心(Pew Research Center)最新民调显示,过去五年美国公众对本国高等教育体系的信心显著下滑,高达七成受访者认为,美国高等教育体系总体上正朝着错误的方向发展。

汉森认为,美国精英大学正深陷多重困境:公众信任崩塌、教育质量遭质疑、违规操作频发、财政问题凸显,改革已是势在必行的自救之举。包括斯坦福在内的部分高校已着手改革,例如恢复校园言论自由、停止种族相关违规操作等。但争议的核心在于,这些高校将改革包装成特朗普逼迫下的被动之举;事实上,若高校能主动正视自身问题、主动提出改革方案,原本完全不会引发如此大的争议。

科特金完全认同汉森所指出的美国大学弊病,并重申核心立场:美国大学的改革必须由自身主动推进,而非依赖外部胁迫。他强烈反对特朗普极具破坏性的干预手段——特朗普虽能精准识别问题,却毫无解决意愿,仅是通过勒索、胁迫、滥用联邦权力等方式“戏弄”高校。在科特金看来,美国大学是国家至关重要的核心资产,具有重大战略意义,不应在政治对抗中被消耗,更不该被贬低为“无用之物”。他强调,大学危机的根源与改革的关键,均在于其领导层:领导层不应只空谈问题,而需聚焦解决方案,以赢得大国竞争为目标推动科教发展——要在与中国等国家的竞争中保持优势,就必须保障基础科学获得充足且合理的资金投入与运作。

弗格森反驳了科特金“高校改革应依靠自身推进”的主张,他认为特朗普极具争议的施压方式虽令人反感,却是推动美国精英大学改革的唯一有效手段。在他眼中,美国精英大学实质是民主党的“附属机构”,早已沦为政治化工具,内部毫无自我纠正的动力与能力。他强调,面对美国高校的沉疴顽疾,手段是否得体无关紧要,能否推动改革才是核心——特朗普的强硬手段,是唯一能“穿透”这些顽固机构的方式。

6 美国正在走向衰落还是即将迎来复兴?

美国自1776年独立以来,其霸权存续时长已接近建国史的三分之一。回望历程,这个国家既历经衰落与挫折的考验,亦凭借强劲的内在韧性多次实现国力重振。如今,美国即将迎来250周年独立纪念日,这场延续两个半世纪的建国“实验”,究竟正走向落幕,还是仍存复兴的可能?

汉森明确表达了对美国前景的乐观立场,认为国家正逐步从危机中复苏,而美国过往多次绝境逢生的经历,恰恰印证了其强大的复兴潜力。他援引美国历史上的三次重大危机作为例证:第一次是1861年爆发的南北战争,第二次是20世纪30年代的经济大萧条,第三次则是二战初期的艰难处境。这些危机的最终结局,均是美国不仅成功转危为安,更在危机后实现超越,变得比以往更加强大。在汉森看来,这些历史先例充分证明了美国应对危机的深厚韧性,而如今的美国,已然显现出复苏向好的迹象。

科特金亦认同美国具备充足的复兴潜力,但强调复兴不会自动降临,关键在于公民的主动参与和公民意识。弗格森作为在场唯一主动选择成为美国公民的人,坦言自己更关切美国的长远未来,并认为有必要对腐朽的现状发起突破性挑战。他指出,美国建国来,人们始终在担忧“共和国能否存续”“是否会重蹈罗马帝国的覆辙”,而这种担忧恰恰具有积极意义——只要这种忧患意识不消失,且美国核心的三权分立制度仍能正常运转,美国便能安然无恙。

7 三位学者的美国叙事与复兴之辩

这场访谈的深层价值,在于三位学者以各自的观察维度,勾勒出当代美国的三重镜像——其分歧源于对变革动力与复兴路径的不同判断,却共同指向对美国未来的严肃叩问。

弗格森代表“外力破局论”。他直言特朗普的施压是打破高校腐朽现状、撼动战后旧秩序的唯一有效手段,认为美国精英机构已沦为政治化工具,内部无自我革新可能,唯有外部破坏性挑战能迫使其回归根本原则。他更关注长远竞争,强调美国需在与中国的博弈中守住科技与经济优势,并将特朗普的政策与尼克松时期的战略调整类比,视其为重塑国际秩序的关键变量。

汉森则持“历史韧性与文化纠偏论”。他从美国历史危机的复苏经验出发,坚信国家具备转危为安的韧性。在他眼中,特朗普的作用是纠偏,特朗普的干预是民众对精英体系的“再平衡”,而当下高校恢复SAT、规范校园言论等变化,正是这种纠偏的体现。

科特金秉持“制度自愈与公民主导论”。他坚决反对特朗普勒索、胁迫的干预方式,强调美国复兴的核心不在外力逼迫,而在制度的自我修复与公民的主动参与。他视高校为国家核心资产,主张“改革而非摧毁”,既批判高校领导层的不作为,也担忧特朗普的破坏会损耗制度根基;他始终强调,公民意识与能动性才是复兴的关键。

三者的张力恰恰构成了对美国较为完整的透视:弗格森的“破”、汉森的“纠”、科特金的“立”,分别对应着美国当下的危机、历史的经验与未来的路径。他们虽对“如何做”有分歧,却一致认同美国未到终结之时——复兴的可能,或许就藏在外力推动变革、历史赋予韧性与制度公民共守的辩证之中,在喧嚣的争议里,仍留存着自我反省与再造的空间。

*文章编译自Hoover Institution, 原题为"Niall Ferguson, Victor Davis Hanson, and Stephen Kotkin: Three Historians Debate the Era of Trump", October 14, 2025, 小标题为译者自拟。

Niall Ferguson作者:尼尔·弗格森

英裔美国历史学家,胡佛研究所高级研究员,哈佛大学贝尔弗科学与国际事务中心的高级研究员。曾任哈佛大学、伦敦政治经济学院、纽约大学的教授,新人文学院的客座教授,以及牛津大学耶稣学院的高级研究员。

Victor Davis Hanson作者:维克多·戴维斯·汉森

美国古典学家、军事历史学家和保守派政治评论员,加州州立大学弗雷斯诺分校古典学荣誉退休教授、胡佛研究所高级研究员。2007年被布什总统授予国家人文奖章,2007年至2008年被总统任命为美国战争纪念碑委员会委员。

Stephen Kotkin作者:斯蒂芬·科特金

美国历史学家、学者和作家。胡佛研究所高级研究员、斯坦福大学弗里曼·斯波格利国际研究所高级研究员,普林斯顿大学荣誉退休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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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欧亚系统科学研究会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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