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砰”的一声巨响,那扇据说是德国进口、能防爆的公寓大门,就像块豆腐似的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我那美艳动人的儿媳妇蒋若琳,正穿着一身薄如蝉翼的真丝睡裙,和一个看起来比我儿子冯辰年轻至少十岁的男人滚在沙发上。那男的,我后来才知道叫安宇,长得是真俊,皮肤比姑娘家还白。
“砰”的一声巨响,那扇据说是德国进口、能防爆的公寓大门,就像块豆腐似的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我那美艳动人的儿媳妇蒋若琳,正穿着一身薄如蝉翼的真丝睡裙,和一个看起来比我儿子冯辰年轻至少十岁的男人滚在沙发上。那男的,我后来才知道叫安宇,长得是真俊,皮肤比姑娘家还白。
屋里暖气开得足,香薰的味道腻得人发慌。蒋若琳尖叫一声,慌乱地扯过沙发上的羊绒毯子裹住自己,惊恐地看着门口。当她看清来人是我,而不是她丈夫冯辰时,那份惊恐瞬间就变成了恼羞成怒。她指着我的鼻子,尖声叫道:“你……你来干什么!谁让你进来的!”
我身后跟着的,是我两个膀大腰圆的侄子。我冷笑一声,理都没理那个小白脸,径直走到蒋若琳面前,把一沓照片狠狠甩在她脸上。“我来干什么?我来替我儿子清理门户!蒋若琳,花着我冯家的钱,在外面干这种没脸没皮的脏事,你还要脸吗?”
照片散落一地,每一张都是她和这个叫安宇的男人亲密的画面,从高档餐厅到奢侈品店,再到这间公寓的楼下。蒋若琳的脸瞬间惨白如纸,浑身抖得像筛糠。而这一切,都得从三个月前,我儿子冯辰那个反常的电话说起。
我儿子冯辰,是自己白手起家的。早些年吃了不少苦,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物流公司,这几年生意上了正轨,日子才算好过起来。他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心太软,尤其对他这个老婆蒋若琳,简直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蒋若琳是我最不满意的一门亲事。长得是漂亮,跟画上的人儿似的,可那双眼睛里,总透着一股子不安分。结婚前,她家条件一般,可嫁给我儿子后,那花钱的速度,真是流水一样。今天买个五万的包,明天看上一块十万的表,冯辰眉头都不皱一下,总说:“男人赚钱不就是给老婆花的吗?她高兴就好。”
我劝过冯辰好几次,说这女人心太野,你驾驭不住。冯辰总是不耐烦地摆摆手:“妈,若琳不是那样的人,她就是爱美,没坏心眼。”我看着儿子被迷得五迷三道的样,气得心口疼,也只能作罢。日子是他们小两口自己过。
三个月前的一天晚上,冯辰突然给我打电话,声音里透着一股子我从未听过的疲惫和冰冷。“妈,你明天有空吗?陪我吃个饭。”我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肯定是出事了。第二天,在一家安静的茶馆里,冯辰什么也没说,只是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推到我面前。
我打开一看,手都开始抖了。里面是厚厚一沓照片,主角正是蒋若琳和那个小白脸安宇。两人进出高档酒店,在奢侈品店里,安宇像个皇帝一样挑东西,蒋若琳就在旁边刷卡,笑得花枝乱颤。还有几张,是两人在这间酒店式公寓楼下拥吻的画面。
我气得血压都上来了,拍着桌子骂:“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冯辰,你还等什么?马上跟她离婚!这种女人,一分钱都不能给她!”
可我儿子冯辰的反应,却出乎我的意料。他没有愤怒,没有咆哮,脸上平静得可怕。他只是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上面的热气,慢悠悠地说:“妈,你先别激动。离婚是肯定的,但不能就这么便宜了她。”
我愣住了:“什么意思?你还想怎么样?”
冯辰看着我,眼睛里闪着一种陌生的、锐利的光。“妈,我这几年光顾着埋头挣钱,确实是冷落了她。但这不是她背叛我的理由。她花的每一分钱,都是我的血汗钱。我查过了,光是花在这个男人身上,前前后后就超过两百万了。这还不算她租的这套公寓,一个月五万的租金。”
“这个败家娘们!”我气得直哆嗦,“报警!告她诈骗!”
“没用的。”冯辰摇了摇头,“钱是我自愿转给她的,法律上她是我的妻子,有权支配。妈,我想请你帮我个忙。”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冯辰把他全盘的计划告诉了我。我听完之后,半天没说出话来。我看着眼前这个儿子,突然觉得有点陌生。他不再是我眼里那个老实本分、甚至有点“妻管严”的儿子了,他的心思,深得像海。
按照冯辰的计划,我没有声张,而是像往常一样,偶尔给蒋若琳打个电话,关心一下她的生活。她也演得很好,一口一个“妈”,叫得比亲妈还甜,说自己最近在学插花、练瑜伽,陶冶情操。我听着电话里她娇滴滴的声音,心里一阵阵犯恶心。
冯辰则像个没事人一样,照常上班下班,甚至还给蒋若琳买了个最新款的包,说是赔罪,因为最近公司太忙,没时间陪她。蒋若琳收到包,高兴得在电话里跟我炫耀了半天,说冯辰有多爱她。我当时就想,这女人,真是蠢得无可救药了。
一切都在冯辰的掌控之中。他通过一些渠道,早就摸清了那个小白脸安宇的底细,也知道他们每周固定约会的时间和地点。今天,就是收网的日子。而冯辰之所以让我来,而不是他自己来,他说有两个原因。第一,他不想亲眼看到那肮脏的一幕,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把事情闹大。第二,由我这个婆婆出面,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更能让蒋若琳百口莫辩,颜面尽失。
思绪回到这间凌乱的公寓。蒋若琳看着地上的照片,又看看我身后凶神恶煞的两个侄子,终于怕了。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抱着我的腿哭喊:“妈,我错了,我鬼迷心窍了!你饶了我这一次吧!你让冯辰来,我要跟他解释!这里面有误会!”
那个叫安宇的小白脸,早就吓得缩在角落里,一句话都不敢说。我一脚踹开蒋若琳的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误会?照片都拍到床上了,还有什么误会?你对得起冯辰吗?他为了这个家在外面拼死拼活,你在家里都干了些什么?”
我让两个侄子把安宇架了起来,我走到他面前,冷冷地问:“说,你跟她多久了?骗了她多少钱?”
安宇吓得腿都软了,哆哆嗦嗦地说:“阿姨,不关我的事啊!是……是若琳姐她自己愿意的,她说她老公没用,给不了她想要的……”
“啪!”我一个耳光狠狠地扇在他脸上。“你个吃软饭的东西,还敢挑拨离间!我告诉你,今天这事没完!”
就在这时,公寓的门又被推开了。我儿子冯辰,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他身后,还跟着一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看起来像个律师。
蒋若琳看到冯辰,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连滚带爬地过去抱住他的腿:“老公,你听我解释,我是一时糊涂!是他勾引我的!我爱的只有你啊!”
冯辰厌恶地看了她一眼,轻轻挣开她的手,就像是甩掉什么脏东西一样。他没有看地上的蒋若琳,而是径直走到那个小白脸安宇面前,眼神冰冷得能冻死人。
“安宇,是吧?”冯辰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千钧的压力,“我应该叫你安宇,还是应该叫你……马总的小外甥?”
安宇的脸,“唰”地一下全白了,比墙上的漆还白。他惊恐地看着冯辰,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也愣住了。马总?哪个马总?不就是冯辰生意上最大的竞争对手,那个处处给他使绊子的马东梁吗?
冯辰没再理会吓傻了的安宇,而是转身,将一份文件丢在蒋若琳面前。“签了吧。”他说,“离婚协议。你净身出户。我名下所有的房产、车子、存款,都跟你没关系。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你首饰盒里那些东西,我不要了,算是给你的遣散费。”
蒋若琳疯了一样地尖叫起来:“冯辰!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们是夫妻!就算离婚,我也要分一半家产!你凭什么让我净身出户!”
“凭什么?”冯辰冷笑一声,从律师手里拿过一个平板电脑,点开了一段录音。
录音里,是蒋若琳和安宇的对话,背景听起来就像是在这间公寓里。
“亲爱的,你老公那个物流公司的核心客户数据,你到底什么时候能弄到手啊?”是安宇的声音。
“急什么,”蒋若琳的声音又娇又媚,“他那个电脑,密码设得跟铜墙铁壁似的。不过你放心,他最近对我愧疚得很,等我把他哄高兴了,吹吹枕边风,肯定能弄到手。到时候,你舅舅把他的公司搞垮了,我们拿着钱远走高飞,想去哪就去哪!”
录音放完,整个房间死一般寂静。蒋若琳瘫在地上,面如死灰。她终于明白,这不是一场简单的抓奸,而是一个早就布好的局。
冯辰蹲下身,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蒋若琳,我本来以为,你只是虚荣,爱钱。我没想到,你蠢到会联合外人来算计我。你以为你找的是爱情,其实你只是人家手里的一颗棋子。这个安宇,从头到尾接近你,就是他舅舅马东梁的授意,为的就是我公司的商业机密。”
他顿了顿,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和嘲讽:“你以为我最近为什么对你那么好?又是买包又是道歉?因为我知道你们的计划。我故意在家里加班,故意让你看到我打开保密文件,就是想看看,你到底能做到哪一步。”
“至于你心心念念的那些数据,”冯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早就做了一份假的,通过你,送到了马东梁手上。现在,他根据那些假数据做的投资,估计已经让他焦头烂额了。不出三个月,他的公司就得破产。”
原来,这所有的一切,都在我儿子的算计之中。他不仅要让这个背叛他的女人身败名裂,还要借此机会,一举击溃他最大的商业对手。
蒋若琳彻底崩溃了,她哭着,咒骂着,说冯辰心机深沉,不是人。
冯辰只是冷漠地看着她,直到她骂累了,才淡淡地说:“你有两条路。一,安安静静地签了这份协议,滚出我的世界。二,我不介意报警,告你商业窃密和诈骗。你自己选。”
最终,蒋若琳抖着手,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她被我那两个侄子“请”了出去,除了身上那件睡裙,什么都没能带走。那个叫安宇的小白脸,也被律师带走了,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制裁。
屋子里终于安静下来。我看着我儿子,心里五味杂陈。我为他感到骄傲,也为他感到心疼。一个老实人,得被伤成什么样,才能变得如此步步为营,心机深沉?
冯辰走到窗边,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许久才说:“妈,对不起,让你看笑话了。”
我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傻儿子,说什么呢。你做得对。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对付这种没良心的人,就不能心软。”
从那以后,冯辰像是变了个人,商场上杀伐果断,手段凌厉。半年后,他成功收购了马东梁破产的公司,事业版图扩大了一倍。他再也没有提过蒋若琳,那个女人,就像一阵风,从他的生命里彻底消失了。
只是偶尔,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会看到他一个人坐在书房里发呆。我知道,那道伤疤,虽然愈合了,但终究是留下了痕迹。这世道,教人成长的,往往不是道理,而是刻骨铭心的背叛。
来源:改写人生剧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