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夫君三年不归,回来就带美妾,我多次找事后他让我提升手段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10-29 18:00 1

摘要:额头撕裂般的疼痛让我猛然惊醒,眼前一片模糊,只能蜷成一团护住要害。

文|醉红尘

红尘故事客栈,总有一本是你喜欢的故事

家道中落,世人都说他定会嫌弃我。

可他找遍京城后,娶了我。

大婚之夜,他带兵出征。

我独守三年空房。

再见面,他带回美妾。

小妾让我滚,转头我就从廊上滚了下去。

将军非但不生气。

还说我手段该升级了。

1

额头撕裂般的疼痛让我猛然惊醒,眼前一片模糊,只能蜷成一团护住要害。

侍卫的靴底重重踹在我腰侧,整个人像断线风筝般坠入荷花池。

冰凉的池水灌进鼻腔的瞬间,我竟觉得解脱。

身体不断下沉,耳畔的喧嚣渐渐远去,只剩水波荡漾的轻响。

往事如潮水般涌来——

那年家道中落,父亲兄长倒在血泊之中,母亲用簪子刺穿喉咙前,只来得及将我推入暗道。

都道江家必唾弃我这存在,他却披星戴月寻遍京城。

他握着我的手说:别怕,我定会娶你为妻。

大婚当日,红烛还未点燃,战报便至北疆。他扯下喜袍上的金线,转身跨上战马,只留一句等我。

我追出城门时,只看见他扬起的红色衣角,像天边最后一抹残霞。

这三年寡居岁月,我尝尽人间冷暖,却始终守着那盏长明灯。

可如今...

身体越来越沉,意识即将消散之际,我忽然笑了。

江策,你我两清。

这命,我还你。

2

“夫人!夫人!”

一声响亮的哭嚎声在我耳边炸响。

怎么回事?天堂还有哭丧服务?

这里的光线太亮了,晃得我根本睁不开眼睛。

我努力睁眼好几次,终于看清了床前跪着的人——是我的陪嫁侍女,秦姑。

我茫然地打量她,只见她哭的更凶了。

“夫人!你终于醒了!”秦姑如见亲娘一般扑在我身上,“大将军已经出了宫门,就要回府了!夫人,您快收拾收拾吧!”

回府?

我更茫然了,我开始打量起屋内的陈设,无一不是我熟悉的。

这不是大将军府吗?

我重生了?

3

十日前,将军传来书信,说今日班师回朝,并带回来一名北疆女子为妾。

我一收到书信就栽倒过去,直到今日才醒。

我心里计算着时辰,草草披了件外袍往长廊方向望去。

她果然在廊下。

我吩咐秦姑,快点替我更衣。

再次踏出屋子,她对我笑脸相迎,同前世一样的虚与委蛇。

我说,妹妹别装了,我知道你是什么狗德行。

她的笑容缓缓消失,让我快滚。

我满不在乎地笑笑,看着远处匆匆赶来的一大群人,一把将女人推进了荷花池。

该滚的是你。

池子里水花大得像过年下了整盘饺子,她连呛了几口水,我对她说,我们扯平了。

那群人正火急火燎地赶过来,领头的人一身金甲,目光如炬,死死盯着我。

我翻了个白眼,带着秦姑扬长而去。

看什么看啊,你以为这一世我会让你好过?

4

心里这口气顺了,胃口也好了,我吩咐秦姑去把好酒好菜都端上来。

秦姑放心不下,打探了江策身边人的口风,那名北疆女子叫阿音,听说呛了不少水,还没醒呢。

我说:那应该喝得酒足饭饱,你把她的接风宴端到我院子里来,别浪费粮食。

秦姑继续说大将军也在她院子陪着呢,还要直接让她做将军的侧夫人。

我满不在乎:“那大将军应该忙得没空吃饭了,你把他的接风宴也都给我端来。”

第二天一大早秦姑告诉我,饭菜都让我吃了,大将军半夜干噎俩馒头。

我摆摆手,让她别吵我睡觉。

她说大将军昨天脸黑的吓人,让我最好赶在他上朝之前把事情说清楚。

我腾地一下坐起来:“他一会儿要上朝?”

秦姑说是啊。

我大喊:“快!快来人!”

满府的侍女感激我脑子终于正常了,鱼贯而入进来给我梳妆。

我说:“快点把他马车轮子都给我卸下来!去晚了来不及了!”

5

阿音落水之后隔三差五就嚷嚷着自己大病初愈,大将军也常常陪着她,我们还是一直没见过面。

不过重生一世,我也看得开,虽然嫁鸡随鸡,但是我也不打算死守着男人过一辈子。

他不来找我,我也乐得清闲,时不时拿他们俩寻个开心。

大将军带阿音赏雪,我偷马车里的暖炉,他们俩回来之后鼻子上挂着水晶吊坠。

大将军给她送京城最有名的水果煎,我偷偷全给换成了石头子儿。

大将军让人买了乌鸡回来炖汤,我把乌鸡全放了。

上朝前,我命人把他的早茶换成了大豆茶,让大将军好悬没拉裤子里。

一个月之后,他终于忍无可忍,让人关我禁闭。

我心想区区禁闭,这能关得住我?

我让秦姑扮成采买丫头,带着我出去胡吃海喝。

羊毛出在羊身上,反正都是花他的钱,又不是花我的。

日子一天一天过,府里安静的出奇,连阿音都不喊大将军去陪她了。

我闲的发慌,我问秦姑,你想不想玩点新鲜的?

我俩换上男装,来到了秦楼楚馆。

站在门口秦姑说什么都不肯进去,她说:夫人,我们身份尊贵,还是别进去了。

我说,有道理。

我从旁边说书摊搬来张桌子,一锭金子拍在桌上,大喊:掌柜的!把你们店里最漂亮的姑娘请过来!

6

掌柜的忙不迭地把我往楼里请,说我在外面像砸场子的。

我当即又拍了一锭金子,他说:来人给二位公子在外面搭个帐子,今天日头大,别晒着。

馆里的姑娘一个赛一个的漂亮,吹拉弹唱样样都会,还轮番给我敬酒。

我耍了半天流氓,一个男子坐到我身旁。

我睁着醉眼,喝得迷迷瞪瞪,但也能看出来这男子是个俊俏的,一时忘形,张口就说:公子真漂亮。

他摇着扇子笑而不语,我嚷嚷着让人给他再上两盘蒜香排骨,算是我请的。

这小生长得不赖,光看着就够赏心悦目了。

但是我钱都花出去了,总不能亏了吧?

我拍拍嗑瓜子的手站起身来,我说:你把外衫脱了。

在场的人都惊了,秦姑说不可在大庭广众之下做这种事。

掌柜的拉着我说这是在皇城根儿下,青天白日的,千万别遭人围观。

我不理解,我就想让他给我剥个花生瓜子我干什么了?

7

他脱了外衫,挽了袖口,剥了一颗一颗花生递到我嘴边,手指若有若无划过我唇角。

我有些酒醒了,大把接过剥好的花生,此时意识到玩的有点大。

我开口解释道:这位公子,其实我是...

“是本将军的夫人!”

此人声音太过浑厚,吓得我娇躯一震,花生扔了一地。

我有些生气,他们家的花生是五香的,比府里厨子做的好吃。

我正准备抓一把果壳扬他一脸,秦姑却带着家仆稀稀落落跪了一地。

他刚才说什么来着?

本将军?

等等...他是我夫君?

我一转身,对上了他的脸。

哟呵,还和三年前长得一模一样,一点没长歪。

他两手一背,穿着一身玄色长袍。

他说,玩够了没有?玩够了回家。

我的酒彻底醒了。

8

马车轻慢,我和他在车里相对而坐,他不开口,我也不知道说什么。

回府的路在尴尬的气氛中显得格外漫长。

我的指尖一圈一圈搓着还没来得及扔的果壳,碎屑洒满了裙摆。

江策先开了口:“你知不知道刚才那个男子是谁?”

我摇头。

他说,那是当朝皇子,五皇子。

当今圣上子嗣凋零,只有两个儿子。

三王为嫡为长可承大业,五王整日吃喝玩乐。

我恍然大悟,“那皇家要绝后了,他儿子喜欢男的。”

江策难以置信地笑了两声,不自觉地拔高音调:“你脑子里装的都是水吗?!”

我没吭声,车厢里再度安静下来。

少顷,江策似乎是觉得自己说了重话,他再度开口:“那个,我因公晾你三年,是我不好,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我眉毛一挑,直接把这句大话当成狗屁处理。

我说:“你先把那五皇子盘剥完的五香花生赔给我。”

他说:只要花生?

我说:还有蒜香排骨水果煎鱼肉丸子豆豉鲶鱼清蒸八宝鱼猪肚鸡烩鹿肉。

他皱皱眉头,说:没了?

我说:“还要五皇子那种等级的美男每天亲自来喂我。”

大将军一脚给车里的案几踢翻了,整个马车都跟着剧烈晃动。

“郑言言!你存心玩我是吧?”

我心里的戏谑溢于言表,嗤笑一声不再看他。

车内再次沉默良久,只能听见江策粗重的呼吸声。

马车摇摇晃晃,十分催人睡觉。

终于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我身侧传来一声咬牙切齿的‘好。’

9

大将军言出必行,一言九鼎,隔天就送来了珍馐美食,还有剥好的五香花生。

江策一身常服,抱着胳膊正襟危坐。

我在俩肘子的缝隙里和他大眼瞪小眼。

他挥退左右,没好气地说:“坐那么远干什么?还不过来。”

我自然没什么好怕的,甚至开始耀武扬威。

“今日如此孝顺,我心甚慰。侍奉本小姐用餐的美男在哪?”

江策提着筷子,忙前忙后的为我布菜。

随后他指指自己,轻飘飘地从口中吐出两个字——

“在这儿。”

“我可是比五皇子帅多了,每次回朝说是掷果盈车也不为过。”

“你小子赚大发了,偷着乐吧。”

江策慢悠悠地挽起袖口,双目赤裸裸地与我相对。

我猛然发觉,他好像一点都没变。

还那么臭屁。

一连几个月,我和大将军同饮同食。

我的体重蹭蹭往上涨不说,大将军却一点没变。

我在心里大骂他心机,随即对着刚端上来的红烧肉一顿干呕。

秦姑不忍看着我折腾,早早出门去请郎中。

我瘫坐在廊下苦等,结果郎中没等来,江策来了。

“请郎中干什么,我看你好得很。”

我无力与他拌嘴,但仍然嘴贱得很。

“大将军,我有了。”

我抚着日渐隆起的小腹,露出慈爱的模样。

“哦?是吗?”

江策坐到我身边,我没来由的感受到一股很强的压迫感。

“那请问你怀的是鲍鱼粥还是四喜丸子?”

“还是说....”

“你在暗示本将军?”

我突然浑身上下充满力气,结结实实给了他一拳。

10

江策带着满汉全席每天雷打不动的往我这儿跑。

不过我面前的大鱼大肉全换成了清淡小菜。

但我依旧一次也没有给他好脸色。

他也丝毫不在意似的。

围在院子外面的仆从并不知道屋内到底发生什么。

所以他们自己脑补出一副夫妻恩爱,甜蜜喂食的画面。

连看向我俩的眼神也是甜甜腻腻的。

我心里一阵恶寒。

一连多日,我终于等来了郎中。

郎中见我珠圆玉润,连夸江策必定多子多福。

江策看上去高兴得很。

“我夫人近日常常呕吐,她是不是有了?”

我在桌子底下狠狠地踩了江策一脚,脸上扔挂着平和的笑意。

诊完脉后,大夫说我是吃太多了,积食难消,需多走动。

江策神医附体要带我出门踏青。

出门前,江策看着浩浩荡荡的随行队伍,陷入沉思。

他让下人都回府,不用跟着了。

仆从不肯,声称他们都是宫里点名让跟着大将军的,要是真走了传扬出去怕上皇上和太后怪罪。

他说:“那你们就别传扬出去。”

春天土地湿润,每走一步都颇费力气。

我大步向前走,他紧紧抓着我的手腕。

没走出去两步我用力甩开他,他说:“我怕你摔着。”

我说,我怕你给我带摔了。

11

我俩从艳阳高照,走到日落西山。

走得我腿脚酸软,那个王八蛋才说要回去。

我俩又走了大半个时辰,走到天彻底黑了,天上的月亮星星尽收眼底,我俩成了地上活脱脱的睁眼瞎

——路找不着了。

他怪我太不识好歹,不让他拉着还越走越快。

我说他是没了壳的王八垫桌腿——硬撑,不认路还走这么远。

江策又难以置信地笑出声来“你说谁是王八?”

我识趣地闭嘴。

夜里天凉,我靠在树干底下,头脑开始变得昏昏沉沉。

他怕我睡过去一觉醒不过来,絮絮叨叨说起陈年旧事。

他说:“我爹是我们族里年纪最小的。而且论辈分,我得叫太后姑母。”

我眯缝着眼睛:“皇上是你大表哥。”

他略微思索:“皇上是太后的养子。”

我也立刻改口:“没有血缘的大表哥。”

他没说话。

我继续说:“那五皇子是你大侄子啊!”

他还是没说话,眉头皱得更紧了。

安静了好一会儿,我都快睡着了,他突然把我摇醒,让我不要睡,睡了就醒不过来了。

我无语至极:“大哥,我是困了,不是要死了。”

12

天一亮,他一改昨晚的迷糊,驾轻就熟地带着我七拐八拐地走出了深山老林。

官道上站着两个眼熟的小厮,一见我们出来就慌慌张张地向我们扑来报告,昨天差回去的那些人遇袭了!

我大惊失色,江策却好似提前知道一般,问道:“没有声张吧?”

小厮摇头,随后引着我们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行驶,我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派人做的?”

江策气笑了:“不是我。”

他顿了顿:“是五王。”

我不理解:“五王刺杀你干什么?”

我美丽的眼珠转动一圈,突然想到了什么,随即震惊地捂住嘴:“你是皇子?”

江策忍无可忍地抬手在我脑门上重重一滩:“你脑子里装的都是瓜子儿吗?”

13

自从刺杀之事一出,江策彻底搬进了我的院子。

美其名曰要保护我的安全,与我同吃同住。

到了晚上,他只穿里衣躺在唯一的床榻上。

我俩大眼瞪小眼。

我怀疑他是想临死之前拉我做个垫背的。

想到我大限将至。我声涕俱下地哭了起来。

江策问:“你哭什么?”

我鼻涕一把泪一把:“我就快死了。”

江策:?

我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将军,我不是故意往你和阿音的饭菜里拌香灰的。”

空气瞬间凝固。

他垂死病中惊坐起:“你给我吃香灰?”

我等了半天没有下文,抬头看他浑身僵硬,唯独胸膛剧烈起伏。

看来气得不轻。

14

我们和衣而眠,什么都不做。

虽然我已入府三年有余,但和大将军同床共枕还是头一回。

我不禁半撑着胳膊偷偷打量,发现他其实很好看。

平日里的江策眉眼间总透着一股劲气。

而睡着的他却给人温柔平和的感觉。

他的睫毛很长,甚至能投射出半弧形的阴影,鼻梁高挺如峰。

嘴唇因放松而微张,让气氛多添几分旖旎。

我再躺回去之后,总感觉床板像生刺了一样,总也躺不安稳。

终于在我翻了不知道第多少个身之后,低沉地声音在我旁边响起:

“你若睡不着,我们来做点刺激的事情吧。”

15

原来大将军说的别的事情,就是游湖啊。

涟漪以小舟为中心一圈圈散开,荡得荷叶摇摇晃晃。

夜半风凉,他把他的披风解下来扔给我。

我回头望他,小船摇晃,他却立得四平八稳。

他单手撑船,另一只手提着他的佩剑,明明身居庙堂,此刻倒显出一身江湖气。

我头脑一热:“你到底为什么要娶我?”

他手上动作一顿,开口说道:“不为什么。”

真糟糕的答案啊。

我气不打一处来,蹬蹬两步夺过他手中的桨,向反方向划去。

江策哑然,悠悠地再次开口。

“小时候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长大之后一定是个美人。”

我欣喜地回头看他,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

“不过我每次见你都是在吃,一个人能吃两人份。”

我嘴角下垂。

“后来你家落魄,我不忍心你受苦,所以救你于水火。”

我心中一暖,又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一点都没变,和小时候一样能吃。”

我气得想打他。

“不过比小时候更漂亮了。”

我再次欣喜地展开笑颜。

他再次拿回船桨:“你嘴抽筋了吗?”

16

然而我俩谁也没注意船里进水了。

等发现时已经没过脚脖子了。

我惊慌失措的站起来,船摇晃得更剧烈了。我干脆两眼一闭,朝他扑了过去。

船翻了。

我在水里扑腾得江策没办法近身,还扬他一脸水。

他抹了一把脸,拎小鸡仔一样把我拎起来,让我双脚触底,站直发现这水才到我胸口。

我回头,河水堪堪到他腰。

他的衣服打湿了,全都紧贴着他的身体,露出让我垂涎的胸肌。

本性使然,我眼神梭巡,看个够本。

我不识水性,一点小波浪都会站不稳。

江策觉得好笑,笑了半天才说要把我抱起来。

我双手环上他的脖颈,四目相对。

他的睫毛还挂着水珠,眼里印着月光,很亮很亮。

适才那艘小船划出的涟漪,也荡到了我的心里。

世界安静得像只有我们二人,而我也离他的鼻息越来越近。

这时,江策突然伸手颠了颠我,说道:“这饭还真不是白吃的,你还真有点重。”

17

我恼羞成怒地给他一拳。

他脚下一滑,我俩又翻倒在河里。

我赌气地回到船边,伸手探了一把,摸到了箭。

好像还不少,得有四五支呢。

我尖叫出声,江策连忙问我怎么了。

我把箭从船板上拔下来给他看。

此举就像戳中他某个莫名其妙的笑点一样,他边笑边说:“你终于发现了?”

我:?

他牵着我往岸边游:“要不是本将军,你都快被射成筛子了。”

我左顾右盼,确定四周没人,问道:“这次是谁?还是五王?”

他无所谓地笑笑:“这次是咱们府的自己人。”

18

回府洗漱过后,我百思不得其解。

为什么本府的人也想杀他?

我在将军府呆了三年,这里里外外的每一个小厮丫鬟都记录在册。

我不禁想到刚来府不久的阿音。

况且江策如今对她的态度,和当时刚进府的阿音比,可是一百八十度大调换。

我试探性地问:“你每天都来找我,你的阿音不生气?”

“不生气。她巴不得我不去找她。”他一边的眉毛高高调起,又补充道:“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也学着他挑眉。

他坐起身来靠在床边,声音不疾不徐。

当年我军和北疆两军对峙,僵持不下时,她的家族献策,助我军破敌。

阿音是北疆人,最了解敌人的情况。这场战争中,他的家族战死,于是就让她留下了。

我在黑暗里翻了个白眼:“然后就留成大将军府的侧夫人了。”

他解释道:“我只是给他一个容身之所,她人很和善,不用担心。”

他越描越黑,我越听越气。

我干脆飞起一脚把他踢下了床。

此脚一出,我虽然觉得有点过火,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他也愣住了,站在原地半天也不动。

正当我犹豫要不要给他一个台阶下时,他突然清清嗓子。

“你知道你和只会用蛮力原始人类有什么区别吗?”

我:?

“一个住在山洞里,一个住在将军府。”

19

第二日,我朝大将军半夜被自家夫人一脚踢下床的消息不胫而走。

满京城都在传我尊卑颠倒,不遵妇道。

起初我还纳闷,这是怎么做到一夜之间,弄得满城风雨。

直到开始有人传大将军被我迷的神魂颠倒,传大将军一连几个月对侧室不闻不问。

我才意识到,这定隔壁阿音手底下造的谣。

人多口杂,传着传着,连我的家世也一并翻出来当人谈资。

据说大将军力排众议,娶了破落户的女儿做夫人。

我本就是高嫁,此事一出,更被人戳脊梁骨。

甚至来给我日常问诊的女郎中,都要多打量我几眼。

其实我也很好奇,这些陈芝麻烂谷子到底有什么好传的。

女郎问,请问您有什么过人之处吗?

我答,貌若天仙。

从此京城贵人对我的评价又加了狂妄自大。

20

闭门多日,我每天在宅内吃了睡,睡了吃。

但没想到江策会赶来和我道歉。

最近朝中有事,他每天参与议事都是深夜才回。

夜晚,他风尘仆仆进入我房里:“郑言言,对不起。”

我:?

“你道歉干什么?难不成是你造我的谣?”

江策在我逐渐震惊的目光下点头。

他见我从震惊转变成愤怒,他说,这是为了哄我高兴。

他解释道:“你那晚生气不就是因为阿音吗?哎呀我懂。现在消息一出,所有人都知道我只围着你转了。”

我真是谢谢他全家!

鉴于飞脚已经用过了,我这次赏了他大嘴巴子。

听他身边的副将说,大将军破相了,不能见人,还对朝廷告了假。

我觉得好笑,这人怎么臭屁。

好巧不巧,宫里派人来传话,三日后昭大将军携夫人郑言言进宫用晚膳。

21

好在江策恢复得快,再加上我的神仙玉女粉,将他的脸恢复的完好如初。

他身着朝服,袖口比腰身还宽些,一举一动皆是赏心悦目。

“行礼!”

我被这一嗓子吓的回魂,忙跟着弯腰行礼。

江策以为我紧张,偷偷在袖子下面捏捏我的手。

歌舞升平,酒过三巡,我也本着不浪费粮食的原则吃空了两人份的饭。

五皇子笑眯眯端来一盘水果,顺利坐到我旁边。

江策一把拉过五皇子的手,嘴上已经非常迅速的和五皇子寒暄起来。

一口一个大侄子好好读书,大侄子保重身体。

走的时候恨不得把他大侄子祖宗八代都问候一遍。

我问:“你很讨厌五皇子?”

江策说:“不算讨厌,但我俩有利益冲突。”

他四下张望,确定没人之后伸出手来和我捋。

皇帝年迈,朝中早就开始三皇子理政,如果顺位继承肯定是轮不到五皇子的。

江策代表军方,如果五皇子想篡位,他必须得到军权。

而江策却从未表示过支持哪位皇子。

我突然想到那日泛舟的冷箭,脚下一顿。

江策欣慰地笑笑:“终于知道担心我了?”

我道:“我担心你马上就要睬狗屎上了。”

22

江策把我送去了太后住处,自己神神秘秘地走了。

太后一看就是和江策同出一脉,俩人没话找话的功夫还真是相像。

“我们家江策是个武夫,感情上的事你多担待。”

“我听说他带回来个妾,你别理他,就当她在你们府上吃白饭。”

“最近边疆又不太平,搞不好过几日他又要走。”

“不过你也别担心,等你有孩子了,江策在不在家就也无所谓了。”

我有些心不在焉,脱口而出道:“我和江策还没有圆房。”

太后一听一蹦三尺高,骂骂咧咧地着人把江策找了回来,安排我们住在偏殿,还找了教引嬷嬷将房中事仔仔细细地和我们俩讲了一通。

看这架势兴许明天一早太后还会让我写一篇的圆房有感小作文。

我有些尴尬,可是江策却听的津津有味。

我问:“你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他不明所以,“我不会,我得学啊。”

我惊掉下巴:“你不会?”

“我不会。”

我翻身背对他,可能他和阿音真不是我想的那样。

吹灯后,屋内一片黑暗,江策也没什么动静。

我俩各自裹着一床被子躺在床铺的两端,只能听见轻微的呼吸声。

我忍不住问:“你学会了吗?”

他答:“学会了。”

屋内静悄悄的,他还是没有行动。

我又问:“那你需要我做什么?”

黑暗那头安静了一瞬,随后一只手握住了我的手腕。

我浑身一哆嗦,闭上了眼睛,心里忍不住开始期待。

“下床,跟我走。”

23

江策把我带来了后山。

然后他手脚麻利地开始脱衣服。

我虽然不懂他们皇亲国戚这好的是哪口,但我也开始脱衣服。

江策把里衣脱下来,外袍重新穿回去。

而我也脱的只剩里衣,此时正在脱最后一层。

“诶!你干什么!”江策大喊,忙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披在我身上。

我不理解,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情还问什么。

我又开始把里衣往下拽。

他气到失语,让我把衣服穿上,手指朝地上比划了个手势。

我才注意到脚下是个死人。

看着有些眼熟,像是今天跟着五皇子的侍卫。

我道:“这么大的事,你不会杀我灭口吧?”

江策翻了个白眼,把尸体裹好,挪进一旁的大坑里。

我自言自语:“应该不会。

“虽然之前觉得你特别不是东西,但这几个月相处下来,觉得你人很好。”

江策难以置信地转过头:“我特别不是东西?”

他双手一摊,指指地上没填满的土坑,一语双关;“这坑你自己填。”

24

第二天我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前一日的劳作,让我瘦弱的身子骨吃不消,腰酸背痛。

江策的被褥放在床尾,看来他早就走了。

太后领着昨晚的嬷嬷直奔我床前,一把掀开被子——白色的床单上干干净净。

“大胆郑言言!还不跪下!”

我被侍卫按在地上直不起身,心里凉了半截。

完了,昨天晚上的事儿让人知道了。

“为什么这床单上没有血!”

啊,原来是问这事儿啊。

我一时为难起来。

说实话肯定是杀头的死罪。

说昨晚什么都没做又辜负太后心意。

我趴在地上声泪俱下,心生一计。

25

江策回府已经是晚上了。

房内放着太后赏的成堆的补品,我闲着没事,看着秦姑一样一样登记入库。

他一进来就挥退下人,反手扣住门。

“你和太后说什么了?”

“为什么今日的文武百官都来劝慰我。”

“什么养好身体,必定能东山再起。”

我想笑又不敢笑,赶紧蒙住被子。

“许太医还亲自给我送了山参,说是补肾补气,效果立竿见影。”

我憋笑憋得辛苦,身体一个劲儿的抖。

江策把我拽出来,问道:“你到底说了什么?”

我脸憋得通红,一直摇头。

“你不说,我就让人天天给你送大鱼大肉,来人,上红烧肉!”

光听名字,我的胃里就一阵翻江倒海。

我乖乖认错,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

“我和太后说,你身体不行,没办法圆房。”

床板咔嚓一声被江策捏碎了,他全身上下一动不动,连眼睛都不眨了。

不会被我气死了吧?

哦,胸膛还在起伏、还在喘气,还活着。

我又有点想笑,连忙低下头。

“我说太后怎么特意嘱咐我,和我说亏欠你太多,甚至说你对我有恩,让我知恩图报。”

我忍不住,噗嗤一声。

“你想笑就笑吧。”

“哈哈哈!”我放声大笑,抬头对上江策的黑脸,又憋住了。

秦姑在门外听到动静敲门询问,被江策喝退。

我噤若寒蝉,心想完了,这回是真生气了、

他袖袍一挥,屋内顿时变得漆黑。

我的眼睛还没适应突如其来的黑暗,就被他扑倒在地。

灼热的气息落在我的脸上,却迟迟没有落下来。

26

他握着我的手,问道:“你害怕吗?”

我回想刚才啼笑皆非的事情,摇摇头。

他说:“我说的不是刚才。”

我半低着头不敢抬头看他。

他抬起我的下巴,我感觉他灼热的气息轻轻扑在我的脸上。

那是专属于江策的味道。

他的嘴唇绵软,如厚实的云朵,也如我想象中的那样。

他的吻轻柔绵长,使我沉迷。

我们交缠了很久,他才放开我,而我力竭地靠在他身上。

他把我打横抱起放到床榻上,细细密密的吻再次从黑暗里落下来。

大婚那日的洞房花烛,三年之后终得偿还、

最难忘,红衾枕畔,与郎君依偎相傍。

27

为了还他清白,我还特意进宫,向太后表明大将军实际上厉害得很。

太后抓着我的手老泪纵横。

她说,江家就这么一个独苗,他父母走得早。

江策这么小的年纪就大权独揽,真担心皇帝一念之间,江策就再也回不来了。

完了,太后算盘打错了。

然而实际上想要江策命的不是你儿子,是你孙子。

等我从太后宫里离开,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江策驾着马车在宫门口等我。

他斜靠在车驾上,手里把玩着马鞭,说不出的肆意风流。

真是臭屁啊。

江策走上前来,问我都聊什么了。

我说,太后娘娘担心你死在战场上。

他说,你说话还真是吉利。

我说,谢谢。

他接着问我:“那你担心吗?”

“担心。”我顿了顿,“担心府里没人愿意给我剥花生。”

他用力敲了一下我的脑袋,一股脑塞到马车里。

没有丝毫顾忌的动手了——

就是字面意思的动手。

可从此之后,满宫里都知道我和大将军开始了没羞没臊的生活。

28

江家上无长辈父母孝顺,下无子女照顾,家族人丁稀少,少有宾客来府做客。

今日午时我一睁眼,秦姑就守在我的床前,告诉我五皇子来了。

并且已经等了我半个时辰了。

还特意嘱咐秦姑,不要叫醒我。

我一丝生理不适油然而生,从头发丝儿蔓延到脚后跟儿。

五皇子还是像那日初见一样,透着一股干净的书生气。

可他说,那不是我们的初见。

小时候他曾在宫宴上见过我。

我们几个小辈坐在末尾,我吃得急,被一块糕饼噎住了。

江策说用清水顺一下,五皇子说应该再吃一块糕饼噎下去。

他俩因为谁也说不服谁打起来了,害得我在旁边差点窒息。

后来因为动静实在闹得太大,我才得救。

他俩还被皇上狠狠斥责了。

幸好没听五皇子的。

要是真用糕饼噎,我早没命了。

还真是得感谢江策。

我被这段回忆逗得前仰后合。

五王突然发问:“要是我先向你家定亲,你会不会嫁给我?”

我的笑容僵在脸上。

五王步步紧逼,我步步后退。

最后退无可退,靠在了墙上。

江策终于回来了。

“你们在干什么!”

江策毫不客气地拽着五王的披风领子拖出几步远。

“大侄子,对你婶子客气点。”

29

我才注意到江策今日穿着战甲,手里抱着头盔,还没来得及放下。

我问:“你要出走?”

他点点头。

他说北疆战乱再起,这次他有信心彻底平叛。

我心里没来由的担心。

我说:“你要是真回不来,我就改嫁,做五王妃。”

“你敢!”

他把头盔摔在一边,骂骂咧咧地给我抗进房内,秦姑不放心,也跟了进来。

他说:“你到底有没有心。”

我说:“有啊,一颗真心。”

我俩大眼瞪小眼,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他对秦姑说:“你出去。”

只剩我俩在屋里,他突然变得有些不好意思,犹豫犹豫从怀里掏出出一支金簪。

簪子上面雕着我不认识的花。

他说,这是在北疆随处可见的小花。

他说,行军三年,没一日不想我。

他说,太后说的没错,他确实欠我的,这辈子都偿还不了。

他说,一定要等他回来。

30

一向沉寂的阿音突然有了动静。

阿音中毒了。

我赶过去时,江策已经蹲在床旁了。

我的心被狠狠地刺了一下。

我装作若无其事地询问侍女来龙去脉——

阿音是食用了早膳后晕倒的,而早膳只有一道虾仁冬瓜汤。

破案了,简单明了。

厨房的小厮们跪了一地,我让秦姑拎出去挨个审问。

秦姑说,他们众口一词,全都指认我让人熬汤送给阿音姑娘。

原来是冲着我来的。

江策像是十分心疼阿音,整个人十分恍惚。

适才秦姑说的话,他听得清清楚楚。

此时,一衣着简单的的侍女从人群里冲出来,跪到江策身前。

“中午的冬瓜汤,确实是郑夫人亲手做的,她还特意吩咐了不允许旁人插手。”

我跟着江策涣散的目光,聚焦在侍女脸上。

等我看清她的容貌,我的瞳孔一缩。

他缓缓道:“我记得你是郑言言的厨娘。”

我脑子里瞬间嗡鸣不断。

31

江策终于抬头望向我。

他一言不发,目光却像巨石一般压着我,使我无法呼吸。

他说,真没想到是你。

轻飘飘的一句话,将这几个月来好不容易堆砌的感情全部粉碎。

我还能解释什么。

他已经相信了眼前所见。

看来青梅竹马真的比不过露水情缘。

我跪坐在地上,听到头顶上传来了我最后的判决。

“将她幽闭。”

我被小厮仿强行拉起来,三四只手扣住我的肩膀,不由分说地把我往外拖。

事情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我根本反应不及。

男人真是靠不住。

我就不该用香灰拌饭,应该用砒霜。

一路上我头上的发钗丢了好几支,但江策送的金簪却完好无损地插在鬓发里。

上面的北疆花明亮异常。

虽然被幽闭,但我并不打算坐以待毙。

半夜,我翻进了阿音的院子里。

阿音的院子里果然有异动。

我走近看——是阿音和五王,他们痴缠在一起。

我惊恐的后退一步,一双大手捂住我的眼睛。

32

听说五王有了大动作。

五王养私兵,破宫门,长驱直入,挟天子以令诸侯,废东宫,立新帝。

五王以雷霆手段完成改朝换代,一时间血雨腥风。

此时江策已经领兵出征快两个月了。

而如今我的活动范围是整个大将军府,因为阿音在五王上位后,第一时间被下狱了。

我坐在廊下,等着每日的探子,从白天等到黑夜。

却等来了五王的侍卫。

“罪臣江策,勾结北疆欲谋反,我等来查封府邸。”

我喝到:“江策不可能谋反,昨天探子还来报,说他已经快回朝了。”

侍卫一声冷笑:“夫人,证据确凿,江策已经战死。”

我仿佛被五雷轰顶,动弹不得。

任由侍卫们左右拉扯,压着我跌跌撞撞地往前走。

我只记得在府门前,秦姑拼死相抗,喊得声嘶力竭, 也没能改变现状分毫。

然后我就失去了意识。

33

等再醒来,就是在太后这里了。

太后眼睛肿得像个核桃。

偌大的宫殿,寥寥几人,但没有秦姑。

我问:“秦姑呢?”

太后眼圈泛红,又滚下两行泪来。

“她为了救你,闯到我宫里来,和宫外侍卫厮杀,已经走了。”

我心中大恸,气血上涌,喷出一口鲜血。

太后心疼地抱住我,为我擦干嘴角的血迹。

这个年迈的女人,已经快哭干了眼泪,声音也近乎嘶哑。

“江家到底为什么这么命苦,如今,更是绝后了!”

此时大殿上一个太医跪了下来。

“启禀娘娘,郑夫人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此时太阳西沉,橙红的光透过窗纸,变得异常耀眼。

我双脚触地,眼神也重新恢复坚定。

江策让我等他回来,那他就一定不会死。

34

太后自从知道我身怀有孕,干脆让我与她同吃同住。

外面有侍卫把守,我虽然仍然出不去,但好歹比府里安全。

太后也絮絮叨叨和我讲了许多江策的事。

江家世代武将,江策三岁就开始练剑,五岁学马术,十二岁随父出征,在沙场上摸爬滚打。

这么铁骨铮铮地一个汉子,心思却如丝线一样细。

长大之后,他每次回朝,隔天定会进宫看望太后。

还会按照当地花样图文给家中女眷打造金器首饰。

太后长叹一声:“这么好的孩子啊。”

“江家就这么一个男孩能承袭父业,他那么小一个的时候,就被剥夺了童年,受全家人鞭笞,”

太后逐渐从抽噎,变成了放声大哭。

她哭光了力气,伏在案上。

我轻抚她的背,像擦拭一个精美瓷器上的灰尘。

“江策不会怪你们的 。”

我骤然意识到,她才是这场宫变里最惨的女人。

一夜之间,儿子和侄子,以及她至高无上的地位,全都没有了。

她说,我们要重新向前,不能被现实打倒。

但她还是会每天差人去打听新的消息。

每天带回来的都是千篇一律的失望。

太后很坚强,一次也没有哭过。

我知道她不是迈过了这道坎,她是心死了。

35

外面钟鼓声响起,我被压入地牢。

丧期已过,新皇登基。

江策的叛国罪已定,诛九族。

我被安排在了阿音对面。

阿音衣衫褴褛,但依然神采奕奕。

她说,新皇登基,必大赦天下,届时,她就能出去了。

我觉得她太好笑了。

“别傻了,你知道五王那么多事情,他怎么可能让你活着出去。”

阿音明显愣住了,她有些心虚:“我知道他什么事?”

“你和五王勾结,里应外合,陷害江策谋逆。”

我挑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

“光这一项,他就不可能让你活。”

她看着我的眼神,像看着一个怪物。

我满不在乎地笑笑:“五王的谋划,江策早就知道了。”

他早知此次出征,五王必定夺位,旧皇式微,守将出城,没有比这更好的机会了。

他担心我被五王挟持,成为可以要挟他的人质,所以安排我下毒,假装我们反目。

五王利用阿音,将谋反罪证藏在府邸,这一幕江策没有料到,不过,却被我和江策撞见了。

我回想起那日温暖的双手,心中划过暖流。

我和江策决定将计就计,谋定而后动。

阿音想不明白。

“所以他兜这一大圈子,朝廷照样更迭,他图什么?”

钟鼓声停了,寂静一片。

像极了黎明前的宁静。

“这江山,本来就是他们皇家的,谁来做皇帝有什么区别呢?”

“他不会参与党争,他的职责只是保国土疆域不受侵犯。”

“至于他图什么...”

“洗白罪名,名正言顺地归还兵权。摆脱职责束缚,和我过寻常百姓的生活。”

地牢大门被推开了,一个颀长身影飞速晃到我跟前,衣袂翩跹。

还是这么臭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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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红尘故事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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